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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的日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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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绝佳好地方,头顶大树,面朝风口,静静站着便可慢品每一缕难能可贵的清风,闭上双眼便可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片刻悠闲。

    然而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许久不见,大人别来无恙吧。”

    严闻舟一人一马出现在了我眼前,脸上挂着他标志性的微笑。

    我回过神来还礼道:“严大人别来无恙。”

    严闻舟笑道:“臣看大人一人在此;身影略显孤寂,便过来瞧瞧。”

    我道:“劳严大人费心了,我不过独自来此贪贪凉,毕竟人多了便什么也贪不到了,怎么严大人也是一人一马?”

    “臣和大人一样,也不喜欢人多,人多猎物便容易被惊到,所以一人独行反倒猎的更多。”

    “原来这便是……”

    我话未说完,耳旁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英姿飒爽的俏丽女子骑在一匹纯黑色的骏马上,女子豪放地高声道:“总算找到你了严大人。”

    马蹄飞快,转眼间便近了我与严闻舟身前,眼见急速前行的黑马就要撞了过来,我与严闻舟立刻拉缰驱马想要避开,奈何黑马来速太快,已来不及,我唯有施展轻功飞身下马,方才能避开此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女子猛拉缰绳,身下黑马的前蹄瞬间离地朝天,眼见就要落个人仰马翻,可那女子却不慌不忙,腾空翻身稳稳地站在了近乎直立的马上,又拉缰绳,轻吹口哨,双手轻抚马头。

    片刻后,黑马平息,前蹄缓缓落在地上,这下马便真正停了下来,女子也再度骑在了马上。

    严闻舟一惊后很快平静了下来,皱眉道:“欧阳将军这马可有些烈。惊到我不妨事,惊到大人便不好了。”

    我笑道:“严大人此言差矣,自古好马皆烈马,若不烈倒配不上它的主人了。“

    言罢,我转身看向眼前的女子,拊掌赞叹道:“好马,妙人。”

    眼前的女子这才看清是我,立刻翻身下马行礼道:“微臣参见皇夫大人。”

    我微笑道:“欧阳将军何须多礼,快快请起。”

    “谢大人。”

    言罢,欧阳诺才又翻身上马。

    想到刚才黑马疾驰的情景,我问道:“欧阳将军行色匆匆地来找严大人,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第37章 随缘箭法

    欧阳诺摇了摇头,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让大人见笑了,微臣只是见严大人一个文官竟屡屡拔得头筹,让臣等这些武将颜面何存?于是臣今日便想和严大人同行骑射,好比出个高下来。”

    我打趣道:“原来欧阳将军是来寻仇的,那么严大人可愿接下这个挑战?”

    严闻舟道:“臣素闻欧阳家世代相传的穿云箭法箭无虚发,若今日能得见,也不枉此行了。”

    欧阳诺欣喜道:“这么说,我便当严大人应战了!”

    严闻舟笑了笑算是默认,接着严闻舟又看向我道:“那不知大人可否与我们同行,臣想请大人当个见证人。”

    严闻舟对上欧阳诺,这等热闹事我怎么能错过,一个是完美无缺的大众偶像,一个是争强好胜出了名的女中豪杰。

    我爽快道:“如此精彩的对决,我似乎没有理由错过。”

    欧阳诺奇道:“可大人不用去陪陛下吗?”

    我道:“陛下身边那么多人也不差我这一个了。”

    欧阳诺似乎想通了什么,连忙道:“微臣失言了。”

    “欧阳将军本就是心直口快之人,说的又是实情,有何失言之说?”

    欧阳诺低头拱手道:“谢大人。”

    言罢,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笑道:“其实微臣一直对大人的随缘箭法颇感兴趣,微臣自幼研习武学,这些年来也可大言不惭地说一句对武学方面的东西也算是如数家珍了,可微臣似乎从未听说过这随缘箭法。”

    我尴尬摆手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这等箭法在欧阳将军这等武学大家眼中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严闻舟道:“大人谦虚了,微臣可是领教过随缘箭法的人,这箭法实在是妙不可言。”

    欧阳诺来了兴致,忙追问道:“怎么个妙法?”

    严闻舟徐徐道来:“所谓随缘便是当你想射某物时射不中,随意乱射几发,反倒别有收获。”

    欧阳诺听后很是不解,疑惑道:“这……”

    “我知道欧阳将军和我当初所想一样,觉得随意乱射一番,若是射中不过是一时运气罢了。但一听大人解释后,微臣当场茅塞顿开,才惊觉我等果然是俗人。”

    欧阳诺更奇了。

    “此话何解?”

    严闻舟继续道:“这随缘说通俗些便是该你的便是你的,不该你的便不是你的。但其间蕴藏着天地万物的变数,唯有道心通明的人才能参破玄机,领悟其中的奥秘,眼中之物非心中有物,心中之物非眼中无物,最终做到一箭既出,眼中无物,心中有物,如此便叫作随缘。“

    严闻舟口中的话都是当时我在众人面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所谓随缘说白了就是我常常射不中,命中率太低。

    我急中生智把它说成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箭法,不过是给自己挽尊罢了。

    但万万没想到,那时听的人竟大多都信了,就连媳妇后来都常常央求我教她。

    每到这时,我便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你的缘分还未到,学不了。

    我原以为严闻舟这种聪明人是看得出我是在胡言乱语的。

    但未想到他不仅信了,竟然还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

    一旁的欧阳诺早已听呆了,良久才回过神来,敬佩道:“原来如此,看来这随缘箭法果然妙不可言,我等俗人是难参破玄机。”

    欧阳诺顿了顿又道:“只是微臣有些好奇,这样绝妙的箭法到底是出自哪门哪派?”

    欧阳诺一问便问到了点子上,这内行果然是内行,不是这么轻易便能唬过去的,新得知了一套武学功夫究竟是要追根究底寻个明白的。

    看来我又要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

    我叹了口气,故作深沉,摆出了武学大家的气派,平静道:“这随缘箭法相传是东方某岛国上一位名叫全藏的箭道大师在花村修行时顿悟出的。”

    欧阳诺听后一边低头思索,一边念道:“东方某岛国……全藏……花村……”

    片刻后她抬起头来认真问道:“真有这样的箭道大师?真有花村这样的地方吗?”

    这欧阳诺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很想开口道:我读书多,不会骗你。

    但最终我还是望天,淡淡道:“这自然是有的,听闻全藏每射出一发他认可的随缘箭后,都会长叹一声‘流—嘎,哇嘎忒可喔库拉诶。’”

    两人听后目瞪口呆,欧阳诺问道:“这全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微臣怎么听不懂?”

    我道:“两位听不懂实属正常,这是那东方岛国上的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大约是:可以,这很随缘。”

    严闻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想必这随缘箭法便是这样得名的罢。”

    当一个人开始撒谎时,便会害怕谎言被揭穿,为了不被揭穿,就必须说出更多的谎言,讲出更多的细节,补充更多的相关事物。

    于是我继续道:”听闻这位箭道大师还有一位弟弟叫作原式,这位原式和他哥哥不同,不擅射箭,擅长的是暗器。”

    严闻舟道:“看来这是一位暗器大师。”

    我道:“不错,相传在遥远的西方……”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边编边说,一刻不停,讲得口干舌燥,身旁的两人听得津津有味,有时提出己见,更多的时候却是在不断发出惊叹。

    “最终这些人聚集在了一起,成立了一个组织叫作斗阵前锋,准备迎接一场新的大战。”

    见我再无后续,欧阳诺不舍道:“这样就完了吗?”

    我故作遗憾道:“自然未完,只是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严闻舟感慨道:“这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

    我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淡淡道:“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习得了这套随缘箭法,得知了这些奇人奇事奇地。”

    欧阳诺一脸释然,看向我的眼中多了几分敬佩和羡慕之情,感叹道:“也是,这等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臣原以为大人只是内力深厚,未曾想过还有这等机缘。”

    我虽听见周围又有了马蹄声,但料想只是些不紧要的人,不必理会,眼睛不经意间又瞟了一眼欧阳诺胸前那对傲人的玉峰,正欲开口对着她那番称赞自谦几句,便听见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看你们这边相谈正欢,朕也想过来听听。”

 第38章 马上上马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每次媳妇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总没有什么好事。

    上次是被她逮住买传奇本,这次我又非常“不经意”地在瞟欧阳诺胸前的两脯肉,也不知道媳妇这回看见没有,我料想她在身后应是没看见。

    然而我回神之时,她那匹白的让人花眼的骏马已停在了我的身旁。

    媳妇骑在马上,看着我,她在对我笑,明明笑得那样甜,我却感到了莫名的寒意。

    果然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

    严闻舟和欧阳诺两人早已翻身下马行礼,我也连忙低头躬身道:“陛下。”

    媳妇笑道:“平身吧。”

    我们三人异口同声道:“谢陛下。”

    我抬头时才发现媳妇身边竟未跟一人,她是独自过来的,我还未来得及皱眉询问,一个声音便替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种情况下,比我还积极的人,也只有严闻舟了。

    “陛下为何一人来此,护卫和侍奉的人呢?”

    媳妇道:“朕的皇夫和两位爱卿都是独自一人,朕为何不能独自一人?”

    欧阳诺急忙道:“陛下是万金之躯,若龙体有何差池,臣等实在担当不起。”

    媳妇道:“欧阳爱卿多虑了,这皇家猎场又没有刺客歹人,来的都是朕倚重的臣子,又怎会有什么差池?”

    欧阳诺急道:“可猎场中若混进了歹人,那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媳妇眯眼道:“欧阳爱卿的意思是这皇家猎场的侍卫并不得力,竟会让歹人混入?”

    “微臣不敢。”

    “罢了,朕知道你的意思了,朕来此不过是来寻朕的皇夫的。”

    媳妇说着,看向了一旁的我。

    我恭敬道:“不知陛下找臣有何要事?”

    媳妇不满道:“有何事还用朕说吗?自然是要你陪朕去射猎。”

    媳妇说到最后,语气间竟莫名带上了几分女儿家独有的娇气。

    我正色道:“臣以为陛下身边有其他大人相伴,不需要臣。”

    媳妇道:“那朕现在说朕要你跟着朕。”

    “陛下口谕已下,那臣唯有遵旨了。”

    话音刚落,我从马上飞身而起,一个翻落,稳稳地骑在了媳妇的那匹马上,我双手一揽,紧紧地环住了媳妇的纤腰,让她的后背贴在了我的胸前。

    她似是从未想到我会这般,身子挣扎了一下,却不料被我环得更紧,她朱唇微启,正欲说些什么,我却从后面点了她的哑穴。

    她开口时,便发现自己说不出声,又是一愣,俏脸上先露出了惊讶之情,随后惊讶变为了恼怒,可这短暂的恼怒最终却化为了百般羞涩,万般柔情。

    我怕严闻舟和欧阳诺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从媳妇手中抢过了缰绳,策马转身,只给那两人留下一个背影。

    我不忘遗憾道:“看来今日是我食言了,当不了两位的见证人了。”

    言罢,扬鞭策马,骏马嘶鸣一声,前蹄离地,后蹄紧随,奔得飞快。

    策马而去之时,我隐约听见身后尚在原地的欧阳诺的感叹。

    “陛下和大人两人的感情真好。”

    一旁的严闻舟则未接话。

    奔出一段距离后,我才解了媳妇的哑穴。

    媳妇立刻高声道:“大胆!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在她的耳畔低声道:“臣只是遵旨,陪陛下射猎。”

    媳妇耳根子红得像火烧过一般,她不悦道:“在严闻舟面前这样做便罢了,可欧阳诺也在,你这么做让我颜面何存?”

    我明知故问道:“我做了什么?”

    “就是你点了我的哑穴,还突然抱……”

    媳妇说到此更觉羞涩,便说不下去了。

    我的双手再次紧紧地将她环住,低声笑道:“还突然这样抱住你是吗?”

    媳妇撇嘴道:“你知道便好,那可是在大庭广众下。”

    我道:“可那时只有两个人。”

    媳妇争辩道:“两个人也是人,我说是大庭广众便是大庭广众!”

    我无奈摇头,又挑眉问道:“难道说我在大庭广众下这样抱住你,你不喜欢?”

    媳妇沉默不答,脸更红了几分。

    我追问道:“嗯?”

    片刻后,才听见了细若蚊鸣的声音。

    “喜欢的。”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喜欢的。”

    言罢,媳妇将头轻轻转了过来,两颊绯红,双目迷离,朱唇撩艳,如同饮了一杯几十年的上等女儿红一般,醉在其中,迷不可拔。

    我勒住了缰绳,将马停了下来。

    繁茂枝叶投下的一片阴影将我二人笼罩其中,不远处的湖泊如明镜般折射波光。

    烈日在空中,微风在远处,而她在我的眼前。

    风未动,马未动,人的心在动。

    心随人动。

    心动,人动。

    她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朱唇慢慢地贴了上来。

    弹指间。

    两唇相接。

    一刹那。

    唇齿交缠。

    此刻再无烈日,再无微风,再无骏马,再无大树。

    天地之间似乎只余下眼前的一个她。

    无关身份,无关权位,无关*,无关风月。

    我确定这一吻只有真心。

    我脑海中突然响起严闻舟对我说的那句话。

    “所谓情爱对你而言根本没有那么重要。”

    我不知道,不明了,更不愿意去探寻情爱在我心中的分量。

    但我很清楚,如果我不去争取不去把握就丢弃了它,那么我定会后悔。

    所以我不愿离开这温软的香唇,所以我不愿松开紧握住那具娇躯的双手。

    所以我贪恋,所以我甘愿沉沦。

    少顷,一声鸟鸣惊开了痴缠的双唇,媳妇睁开了闭着的双眼,没有说话,开始认真地打量起我来。

    我笑问道:“怎么了?”

    媳妇不答,只是挣脱出了我的怀抱,翻身下马,边走边道:“哼!别以为一个吻就能让我忘记刚才的事。”

    我不慌不忙地下了马,跟随她的脚步,耐心问道:“臣又怎么招惹到陛下了?”

    媳妇走到了湖泊旁,坐了下来,嘲讽道:“朕看皇夫刚刚和欧阳将军似乎相谈甚欢呀,往日可不曾见你说这么多话。”

    原来是因为这个,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终归也是一个女人。

    只要是女人便会吃味。

    我释然一笑,说道:“臣和严大人相谈得也很欢呀。”

    媳妇道:“就算不说这个,那当我过来时,你那双不老实的眼睛在看什么地方?”

    我镇定道:“没看什么。”

    “还没看什么!你明明在看欧阳诺的胸!”

    果然被抓个正着,我便不好辩解什么了,唯有老实道:“古语有云:食色性也。”

    媳妇恼道:“肤浅!都说情意重千金,不敌胸前两脯肉,看来是真的。”

    我笑道:“怎么会?”

    媳妇听后“哼”了一声,但表情柔和了几分。

    “若我真为那两脯肉,便不会娶你了。”

    媳妇愣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大怒道:“司马惟!你什么意思!”

    我笑而不语,轻轻地将她垂在耳旁的一缕青丝挽到了耳朵后面。

    媳妇毫不留情地打开了我停留在她耳旁的手,别过了头,气道:“不说清楚,不准碰我。”

    我品味着她那副气急败坏的娇纵模样,我想我也是够无聊的,看了这么多年,竟还未看够。

    媳妇嗔道:“哼!你怎么不说话?”

    我没开口。

    “你倒是说话呀。”

    我继续笑着看她,就是不开口。

    媳妇见我仍是不答她的话,便开始露出委屈的表情,随后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自言自语小声道:“我的不算小呀!明明是欧阳诺的太大了!”

    我怕她继续胡言乱语,便轻咳一声,正色道:“欧阳将军的的确是远胜于寻常女子,所以你也不必和她比。”

    媳妇面上有了喜色:“所以你的意思是承认我的也不算小,是吧?”

    我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等等,朕是皇帝!朕为什么要和一个臣子比这个!”

    “司马惟你又在愚我!”

    说完,她狠狠地在我手臂上掐了一下。

    我吃痛笑道:“好了,好了,不比了,不比了。”

    媳妇高傲地抬起了头,故作正色道:“朕要罚你?”

    我道:“陛下为何要罚臣?”

    媳妇理直气壮道:“你刚才做了那么多荒唐事,自然要被罚?”

    我把脸凑了过去,咬住了她的耳垂,低哑道:“如果陛下真要罚臣,那么臣会做出更荒唐的事。”

    媳妇不屑地嗤笑道:“你还能有多荒唐?”

    我难得露出了一抹坏笑,一只手伸向了她的腰带。

    “你试试便就知道了。”

 第39章 林中有情人

    一个男人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应该是掌万里江山,拥绝代佳人。

    前半句估计这辈子我是没可能实现了,但至少我实现了后半句。

    我怀里拥着的当然是位绝代佳人,她有着最勾人心魄的眼睛,最翘挺的秀鼻,最迷人的樱唇。

    肤胜皓雪,面赢秋月。

    这样的佳人值得让男人为她丢掉江山,值得让男人为她疯狂,对她着迷。

    此刻这位衣衫凌乱,垂发乱飘的佳人正懒懒地靠在我的胸上,丝毫不愿动弹。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天上的万里浮云,望着远处的连绵青山,时不时抚上对方的脸蛋,说几句动听的情话。

    既像一对最寻常的夫妻,又像一对炽烈热爱后归于平淡的恋人。

    就这样任凭时光流逝,虽不能相伴到地老天荒,但有这片刻便足矣。

    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口道:“好了,该起身了。”

    虽说此处是我故意找的偏僻地方,最适合带媳妇来偷偷摸摸地做点坏事荒唐事,但保不齐这猎场里有和我一样知道此处的人,而恰好他们的心里头也有些旁的打算。

    媳妇在我怀里蹭了蹭,撒娇道:“不要。”

    我道:“等会来人了怎么办?莫非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女皇陛下竟和她的皇夫在猎场上做……”

    媳妇听得面红耳赤,用玉手捂上了我的嘴,羞道:“别说了。”

    我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道:“听话,赶紧起来,整理整理你的衣服和头发。”

    媳妇慵懒地应了一声“嗯”又再无后文了。

    她全然黏在了我的怀里,就像赖床一般,彷佛靠在我的胸前比躺在她那宽大的龙床上还要舒服,还令人恋恋不舍。

    她舒服惬意,我却忧心忡忡,于是我便唬她道:“我似乎听见了马蹄声。”

    媳妇不屑道:“我怎么没听见?”

    见她没有中计,我又道:“我内力比你深厚,自然听得远些。”

    这本是一句实话,但在当下这是一句谎话。

    我耳旁有风声,有水声,有蝉鸣声,还有我二人的呼吸声,却没有马蹄声。

    然而在下一瞬,我听见了一个新的声音。

    我敢肯定那是两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中隐约夹杂着笑声,那是一个女人的笑声,很好听,就像银铃叮当响。

    耳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大,我的双眉也随之慢慢地皱了起来,心中莫名地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摸了摸媳妇的头道:“这次没骗你,真有人过来了,你快整理一番,我过去看看。”

    媳妇听出了我话语中的急切,这才起了身。

    她终归是生于皇家的女人,自然要爱惜自己的脸面。在她儿时,作为庆国唯一的一位公主,在享尽万千宠爱的同时,也要学会怎么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最高贵最优雅最得体的一面。

    我站起来后对着身旁的湖水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猎服,整理完毕后转身对媳妇道:“你呆在这儿别动,等我回来,我去把他们打发了。”

    媳妇理了理她的头发,微微屈了一下膝,调皮道:“臣妾遵旨。”

    我无奈摇头,随即施展了轻功,循声而去,一路疾奔,最终站在了一棵参天大树上,在树叶的遮挡掩映中我看见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女子道:“这里当真没有人来吗?”

    男子自信道:“不会!自从遇见你后,每次来猎场我都会做一件事,那便是找出一个偏僻至极决计无人的地方。因为我一直盼望着有一天你能来猎场,然后我便能携你来。”

    女子道:“不曾想过真有这么一天。”

    男子笑道:“我也没料到萧玄竟放行了你,还答应替你保守秘密。”

    女子道:“我骗萧大哥说我有亲人住在这行宫附近的小镇上,前段时间染了重病,我想去探望一下,也顺道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他听后也没多想就答应了。萧大哥这人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实实在在是个好人。还有皇夫大人,他待我也很好。”

    男子笑问道:“你在我面前说别的男人好,也不怕我会吃味?”

    “不怕,正因为我知道你会吃味,所以我不怕。如果你那天不吃味了,我才会怕。”

    男子叹气道:“没想到我纵横花场多年,最终竟会落在你这个女人的手中,好了我认输,我说不过你。”

    女子笑道:“这世上哪有你说不过的女人,只是你不想说过我罢了。”

    男子听后大笑,揽住了女子的肩膀,行为举止极是亲密。

    我听过他们的声音,我看过他们的模样,我更知道他们是谁。

    他们两人,一个是我众多绿帽子中的一顶,一个是如今在我宫中当差的宫女。

    我本可以默默地在旁边看着,等他们自己走过去撞见在湖边的媳妇,也可以直接出面以皇夫的名头将他们送去慎行司,事后才向媳妇禀报。

    但最终我做出了另一个选择。

    我叹了一口气后便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在了他们身前,打量起眼前本紧紧靠在一起又突然分开的两人。

    宋承本就长身玉立,猎服穿在身上更显英俊挺拔,只是他那双往日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在此刻失了神采,唯余下惊恐慌张。

    站在他身旁的是凝馨,她那微红的双颊顿时变得煞白,双眼中尽是无措,转瞬之间,无措变为了哀求,哀求中又有着让人动容的坚定。

    凝馨连忙跪下道:“奴婢有罪,奴婢一时好奇偷偷地溜进了皇家猎场,奴婢愚蠢竟在此迷了路,所幸碰见了宋大人,宋大人心善愿给奴婢指路。”

    凝馨的声音越来越小,想必她也觉得这谎话编得实在是太瞎,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更别提说服我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道:“你不必解释了,方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凝馨跪着仰头看我,她那双大眼中已泛起了泪光,她哀求道:“此事与宋大人无关,是我一厢情愿,宋大人对我根本是避之不及。”

    宋承走到了她身边,跪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坚定道:“不,是我贪图她的美色,她是被我强迫的。”

    我一言不发地听着,良久后才道:“我看得出来,你们都爱对方。”

    两人又欲开口,我却先一步打断了他们,平静地质问道:“既然相爱那么为什么不愿等?哪怕再等上十年也未算久。”

    两人无言,我知道他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宫中凡无子嗣的妃嫔,年满三十五岁获恩准后可出宫自行嫁娶。

    这是百年前齐朝定下的规矩,而这条规矩一直沿用至今。

    我看得出来宋承肯定不喜欢媳妇。

    媳妇也曾说过,她生平最不待见像宋承这样四处留情的风流男人,她和他不过是逢场作戏,是给欧阳家和宋家的面子,宋承入宫追根究底本就是前朝与后宫博弈的结果。

    既然无爱,那大可再等个十余年,到三十五岁那年再出宫,到时候把宫中那些赏赐俸禄拿出来,再加上欧阳家和宋家的家底,想养几个媳妇,想讨几十房小妾都行。

    但为什么这么想不通?为什么要在现在触犯宫中大忌?

    宋承神色变了又变,最后看着凝馨的脸认真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道:“说人话。”

    “我爱她,但是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等,他甚至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这就是任性妄为的官家少爷,从不计后果仅凭己意。

    如此荒唐,又如此可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我不知道你对她是不是真心,还是说是你老毛病犯了,一时起了玩性。如果你真的爱一个女人,那么作为男人你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至少如今你要学会忍耐,如果你连十年都等不了,那你又有何资格谈爱?你所谓的爱只会平白无故地害一个好女孩,”

    宋承斩钉截铁道:“我不会害她!”

    我道:“不会?你有未想过若此事败露,那后果会是怎样?你大不了被送进冷宫关上几年,因为你的母亲是庆国的大将军,因为你们宋家是世家大族,他们总会有办法让你出来。但凝馨呢?她不过是一个小宫女,她的下场又会是什么?”

    她肯定难逃一死。

    我没有自问自答,因为有些话心知肚明就好。

    凝馨满面皆泪,她望着我,用双眼哀求我不要再说,不要再向宋承透露她知晓得清清楚楚的残忍将来。

    我没有理会,继续一字一句道:“所以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要害她。”

    宋承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他慢慢地松开了握住凝馨的双手,最终他将头埋得极低,低声道:“我明白了。”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既然已下决定,那便不能后悔。

    我静静地看着方才苦苦哀求的两人,沉默片刻后道:“你们走吧。”

    我面前跪着的两人猛地抬头,互看了一眼后又目瞪口呆地看向了我。

    凝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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