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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至尊狂妃(墨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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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书房的冷浩依然烦躁,坐下来许久愣是一本折子都没有看进几行字,小安子知他心里烦躁,也不敢多话,只小心地在旁伺候着。
    “王上,白王爷在外求见。”就在冷浩靠在椅背闭目养神的时候,一名小太监进来躬身禀告道。
    “快请进来。”冷浩蓦然睁开眼,大哥?来得正好。
    “是。”小太监躬身告退,不一会儿,一身官袍的冷澈便走了进来。
    “臣下见过王上,王上万安。”冷澈向冷浩抱拳拱手,很是恭敬。
    “大哥,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没别人的时候你需不着躬身行礼的。”冷浩从椅子上站了身,走到冷澈面前亲自扶住了他,有些抱怨道。
    “王上,君臣之礼始终不可乱。”
    “大哥!”冷浩有时很是为一本正经的冷澈弄得无奈,现在也只能无奈地摆摆手,“行行行,就随了大哥,以后我也不说你了。”
    “王上可是在为纳妃立后一事烦躁?”
    “除了这事还能有什么事。”冷浩忽然眼睛一亮,期待似地望着冷澈,“大哥你来了正好,快教教我该怎么做。”
    “王上早已过了娶妻之年,确实该纳妃立后,大夷后宫悬空,总归不是好事,且王上也该是考虑子嗣的事情了,否则这大夷江山日后谁人来继承?”与烦躁的冷浩想比,冷澈看起来无疑地冷静极了,淡然的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应当。
    “大哥,那些大臣们这么说,如何你也这么说!?”冷浩显然是急了,“后宫的女人要来有什么用?若不是有那些个后宫的女人,大夷就不会像今天这般!”
    冷浩没有将话挑明了说,但是冷澈知道他所说的那些个后宫的女人,实指太后,也是因为太后的缘故,冷浩迟迟不愿纳妃立后,就怕太后在他身边安插心眼,防不胜防。
    “可王上迟迟不纳妃不立后也不是办法,难道王上想这么一直拖了下去,让大夷后继无人?”冷澈何尝不知道冷浩心里的想法,冷浩担心的何尝又不是他所担心的,只是此事真是不能再拖了,若再拖下去,只会引发朝臣的不安。
    “敢请大哥教我!”冷浩被冷澈说得无法,只能深深向冷澈一躬身,求冷澈为他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又何尝不知这事不能拖,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烦躁无比。
    “按夷国之法,王上纳妃立后可无定则,全凭王上之意,可是,”冷澈神情严肃地望着冷浩,字字清晰,“王上当知道如今大夷庙堂的形势,当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冷浩亦是目光坚定地望着冷澈,声音掷地有声:“我知道。”
    他是夷国帝王,生不为自己,死不为自己,爱与不爱,皆不为自己,大哥的意思他明白,他不能再如先帝一般只将自己喜欢的女子纳入后宫,他所要做的,必须是于国有益的政治婚姻,家国面前,自身的情爱便不值一提,他知晓这个道理,他也坚信这个道理。
    只是,这是彼时的他,又有谁知,未来难般预料,他现今的信誓旦旦,最终皆变为沉浮不定的浮萍。
    “如此,当无须我多说,王上亦知该如何下旨了。”他们是一出生就注定与皇室命运捆绑在一起的人,许多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由不得他们做主。
    “我明白。”冷浩微微颔首。
    “如此臣下先行告退。”
    “嗯。”冷澈走后,冷浩缓缓走出了书房,负手而立在层层高高的台阶之上,望着渐渐变得晴朗的苍穹,内心异常的沉重。
    鸾凰宫。
    只见三名身姿婀娜,样貌妖娆动人的三个年轻女子垂首站在太后面前,太后脸上的浅笑让她们觉得兴奋,可是太后觉得她们将王上伺候得好,才特意将她们叫来要好好奖赏她们一番?虽然每次与王上欢愉都是烛火尽熄,且完事之后便起身走掉,让她们看不见王上的真容,可是在卧榻之上,她们却清楚地感受得到王上的热情似火与销魂蚀骨的享受,甚至还感受得到他对她们的流连忘返,可不管他们如何缠绵,王上也总会在完事之后走开,无论她们如何乞求他留下他都无动于衷。
    可尽管如此,王上夜里依旧时常与她们呼云唤雨,如此可见她们是将王上伺候得极好的。
    “你们三人,伺候王上多久了?”太后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脸上虽是笑着,双眼却是冷冷的,奈何她们却是谁也没得读懂。
    “回太后,半年有余了。”其中一名稍高的女子细声回答道。
    “半年有余了,很好,”太后长长的护甲轻轻扣着杯壁,眸子忽而微微一眯,“半年来,你们三人几乎夜夜与王上巫山云雨,可有谁,能为王上诞下子嗣的?”
    太后的话让三人的心陡然一凉,为先说话的女子正欲将头埋得更低,然而她却觉下颚一凉,自己的下颚已被太后紧紧捏住,用力抬了起来,忽然觉得太后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说。”太后一副只差将面前女子生吞活剥的眼神让其余两名女子的背脊寒透,初时的欣喜早已消散得干净,现下心里唯有恐惧。
    “回太后,小女,小女不知道……”女子战战兢兢的模样很是楚楚可怜,如此模样却让太后眼中的寒意更甚。
    “不知道?”太后紧紧捏着女子的下颚,护甲在她光滑的面上滑过,让女子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你们三人与王上轮番欢爱半年有余,竟然说不知道?”
    好个冷浩,装得可真像,瞒得可真好,纵是她日日派人监守,依然能做到让她毫不知情,装得可真是好!连她也瞒过了!
    找替身,滚龙榻,懵懂无知,皆是他做给她看的,若非是他亲自撕破了自己那假装懵懂无知的嘴脸,她怕是一直都会被她蒙在鼓里!好,很好!
    太后心底愈想与是恨极,忽而手下一用力,尖利的护甲便嵌进了女子光洁的皮肉里。
    “啊——”脸上传来的同感让女子惊恐地大呼出声,为了保住自己的脸想要从太后手中挣脱开,然而她愈是挣扎,护甲将她的脸划破得更深,忽而太后一松手,女子便跌坐到地上,左脸上已然开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有眼角延伸到下颚。
    “啊——我的脸,我的脸!”女子惊恐万状地抬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脸,太后则是面无表情地端起手边的茶,将杯子里依旧在冒着热气的滚烫茶水往女子脸上的血口子泼去。
    “啊——”一阵抽心的痛传来,女子疼得昏了过去,她身旁的两名女子早已吓得满面煞白,连忙跪到了地上。
    “来人。”
    “奴才在。”
    “将她拖下去,在她脸上再开几道口子,然后扔出宫去。”太后冷冷的声音丝毫不像是在处置一个人,而是像在处置一件物事,办不成她要办的事,留着她这张脸还有何用。
    “是,奴才这就去办。”
    “太,太后饶命!”两名女子听了太后对先前女子的处置,不由得毛骨悚然,颤抖着身子频频磕头求饶,她们皆对自己的肚子信心满满,可她们又怎么知道为何过了半年她们的肚子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们是太后的人,知道太后不可得罪,知道得罪了太后就只能生不如死!
    “饶命?哈哈哈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太后忽而大笑了起来,饶命?那谁来饶过她的七爷一命!?七爷已死,她的心便如死灰,她说过,七爷既死,她就要整个大夷为他陪葬!
    “来人啊!”太后的眼神狰狞而可怖。
    “奴才在。”
    “这两个女人,送给你们了!任你们把玩!”太后短短一句话将两名女子瞬间打入地狱,直是比让她们罚作军妓还要令人觉得耻辱!
    “奴才谢过太后!”望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太监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女子求饶的嘶喊声在凄厉响起。
    “拔了舌根!拖下去!”
    鸾凰宫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安静,唯有太后一人静静地坐在贵妃榻上。
    “太后,时辰不早了,您该歇歇了……”小李子端了一碗宁神汤来到太后身边,看着太后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轻叹了一声,小声地唤道。
    “小李子?”太后久久才回过神,侧过头望着身侧的小李子,第一次发现小李子的双鬓不知何时已染上了霜白,曾几何时,这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不由苦涩一笑,或许也只有在小李子面前,她还能表露真实的自己,“歇下?本宫倒是想歇下再也不会醒来……”
    “太后,您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望着太后憔悴的模样,小李子只觉心阵阵揪痛,他为她付出那么多,她的眼里始终装着的是别人,他无怨无悔,只愿她能开心,他舍不得看见她伤心的模样,“奴才为您端来了宁神汤,您喝了快歇歇吧,您已经许久未有好好歇歇了。”
    “本宫如何能眠……”一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均是他的一颦一笑,耳畔回荡的皆是她所爱的他的声音,所有所有皆是他,让她如何睡得着。
    “太后……”小李子觉得心痛更甚。
    “小李子,你知道这种痛的,不是么?”太后哀伤地望着小李子,伸手在他心口轻轻点了点,她知道他爱她,甚至不惜为了她,净身进宫做太监,只为了能在她身边照顾她,可是她从来都未正眼瞧过他,却不知岁月如此不饶人,他也在这深宫之中慢慢老去,她甚至忘了他原本的名字叫做什么。
    “是。”小李子苦涩一笑,从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注定了他这一生都将在痛苦中度过,但是他不悔。
    “没想到最后陪着本宫的,会是你……”可是她心里的那个人,却偏偏不是他,上天何其弄人,“小李子,你会一直陪着本宫的,是吗?”
    “是,奴才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的。”他绝不会扔下她一个人的,“无论生,无论死,奴才都会陪着您。”
    因为我爱你,芙蓉。
    “这句话要是他说给我听,该多好。”太后自嘲地笑了,小李子面露痛楚之色却是一言不发。
    “在夷国这些年的经营,皆是为了他,如今他不在了,本宫守着何用,该是到了毁了这一切的时候了。”
    太后慢慢从贵妃榻上站起,眼里的哀伤渐渐被决绝取代。
    “知道该怎么做?”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
    “慢,有件事需本宫自己去做,替本宫准备身衣裳。”
    “是。”
    就算她这些年的经营毁于一旦,她亦然有办法将这大夷庙堂拆了!





     096、思量对策
     更新时间:2013…3…6 10:40:40 本章字数:4424

    温柔的桌案上堆叠了高高的书卷,这是她特意让夙夜从西苑的典籍库借来的记载大夷历来民生与军争的籍料,还有有关风之大陆其他国家的记载书籍,温柔一边细细读者,一边在一旁的宣纸上记着什么,边记便细加思索,愈往后看,温柔愈是蹙起了眉,再拿起剩余的几本还未看到的册子翻阅起来,竟也大同小异,不由得将手中的毛笔搁下,用手按着太阳穴微微合起了眼。爱残颚疈
    夷国落至连周边小国都敢肆意欺凌的地步,国内必有致使大夷一衰再衰的祸根,她本以为大夷不过是弱,却没想到竟会这般弱,若不再做些什么,势必会被他国吞噬。
    “王妃,您该用午膳了。”就在温柔闭目思忖间,尹儿恭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嗯。”温柔微微点头。
    “王妃您这两日不眠不休地对着这些书看,若是让王爷知道了,该会不高兴的。”尹儿小声地抱怨道,王爷这两日繁忙得抽不开身来烟水阁,王妃就抱着这些书过日子了,她劝都劝不动。
    “王爷可有用过午膳了?”温柔却没将尹儿的话听进耳里,问道。
    “夙夜大管事已经端了去给王爷了,王妃不用担心。”尹儿还以为温柔是担心冷澈没有用膳,想着王妃终是将心思从书上转了出来了。
    “将午膳端来吧,我在这儿用了便去西苑一趟,尹儿你不必在旁伺候了。”紧急之事,当拖不得。
    “王妃,您用完午膳应当好好歇歇……”
    “多话,快去将午膳端来。”
    “是,奴婢这就去。”尹儿无奈地退下了。
    用罢午膳,温柔正欲走出屋,尹儿连忙将大氅披到她肩上,温柔微微颔首,走了。
    西苑官署,一应官员穿梭来往,却是有条不紊,一是为王上加冠一事忙碌,一是为王上纳妃一事准备,两件皆算是大事,马虎不得。
    众人皆垂首忙于自己的事,也没人注意到温柔的出现,温柔这也才是第一次在大夷看见了官署应有的秩序与忙碌,想来大夷的大小事情在他手上,皆可变得井井有条。
    温柔浅浅一笑,往第二进专属于丞相白王的理事署走去,轻轻叩了叩门便踏过了门槛,一进门即是书海,让她竟一时寻不到冷澈在何处。
    “将东西放在左侧书台上便可。”就在温柔寻觅冷澈的身影时,厅子最右侧的书架后传来了冷澈不苟言笑的冰冷声音,温柔微微一笑便朝冷澈所在的地方走去。
    “东西放下了,丞相大人还有何吩咐?”温柔走到冷澈所在书架的最外边,看着冷澈依旧头也不抬地在翻阅手中的书卷,眉心微蹙,似乎在思考着问题,不由笑道。
    “阿柔?”温柔的浅笑声让冷澈抬起了头来,入目即是眉目含笑的她,眉心在瞬间舒展,合了手中的书卷从里处走了出来,“阿柔如何来了?”
    “这两日国事繁多,未有能去陪你,可是怪我了?”冷澈一向冰冷的眼神在看到温柔时慢慢变得柔和,语气里带着抱歉的味道。
    “倒还真是不见君一日,如隔三秋。”温柔望着愈看愈觉得又可爱又木头的冷澈,忍不住打趣道,这男人,当真是遇到了与情爱有关的事,就会变得无比的木头,难道他真觉得她会为了他这两日未有陪她就特意跑来怨怪他?
    果然,冷澈蓦然微微红了脸,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惹得温柔忍不住笑了,“当真了?”
    “没有。”冷澈出口的话,与他脸上的红晕,当真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让温柔愈看愈觉得开心,愈觉得他可爱。
    “好了,澈,我也不与你说笑了,来找你,是要与你说事的。”温柔收起了嘴角的笑,神情忽而变得严肃起来,“可否坐下细说?”
    温柔倏变的神情让冷澈知道她要说的必然不会是小事,也回复了往日的冷静的与严肃,面向靠北而置唯一空着的两张太师椅,用对待有识之士的态度对温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王妃,请坐。”
    “王爷,可曾想过大夷为何会弱到连小国都敢觊觎的地步?”温柔亦不拐弯抹角,肃然地在椅子上落座,问得开门见山。
    “久积之病,庙堂混乱,看似一片风华,实则国穷民弱,商市凋敝,无精壮之兵,无精良器械,无坚实的后援。”冷澈沉声说着,眼神阴沉得可怕。
    “王爷可有想过如何让大夷摆脱这种局面?”温柔亦是异常严肃,她想帮他,她要帮他,就必须与他面对面将局面剖析清楚,“王爷是庙堂大才,温柔在此便不当多言,也无须无言,温柔只是想问,大夷处处有良田,却为何会国穷民弱?大夷村畴社邻经常发生举族械斗之事,军中却为何无精壮之兵?大夷有十万大山,又为何无精良器械?若还大夷一个整肃的庙堂,又何愁没有坚实的后援?”
    温柔的声音不大,此刻却若滚滚波涛涤荡过冷澈的心,震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震惊地望着温柔,而后蓦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向温柔肃然躬身抱拳:“敢请王妃教我。”
    她所说的,正是大夷需要解决的,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所想的竟没有她所想到的透彻,解决之法也还尚在探讨之中,还大夷一个清明整肃的庙堂是关键,可之下要面对要解决的问题实在太多,在他体内毒素还未清除之前,他亦早就在考虑,奈何只要他稍加深思便会觉得头疼欲裂,根本由不得他思整出有效的解决之法,如今他体内毒素已清,接踵而来的又是青王变乱和如何拔出太后之事,只看眼前正是海国庙堂动荡时,他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对整个大夷整治一番,当此之时,她所提出的问题就显得尤为沉重与重要,是当前大夷的重中之重。
    目下他虽有许许多多的头绪,但还未能细细条条理出,而她话,就像是为他繁复的头绪豁开了一条明朗的道路,一瞬间让他所有的想法都清晰了起来,更重要的事,他想听听她的意见,他觉得,她定会让他惊喜。
    “一国之相能有如此礼贤下士之气度,大夷之未来当真令人拭目以待。”温柔毫不吝啬地夸赞着,朗朗气度好似男子,“温柔不相信王爷无从应对,而既然王爷这般看得起,温柔便与王爷说说也无妨。”
    “愿闻其详。”国事之内无戏言,此时的两人,不似君与臣,不似夫与妻,只像是为国而尽忠的有识之士。
    “除了与王爷漕城一行,温柔可谓说是未曾出过帝都,可温柔就算未出过帝都,温柔也知大夷可谓郡郡县县的土地都堪称肥美,无论如何说,当不至于国穷民弱,王爷可否为温柔解惑?”
    “王妃说得无错,大夷确实土地肥美,可王妃终究是闺阁中人,纸上得来终是浅,王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大夷虽土地众多且肥美,但是大夷亦是水患频发,一旦洪水来袭,纵使有再多的良田,也会在朝夕之间毁于决堤的洪水,再加上大夷庙堂有太后执掌十年,有些许之处就算幸免于洪水之袭,王妃但想,太后会让这些幸免之地真正幸免么?良田无收,百姓生计何以得保?纵是开仓救济,年年如此,就算是有五个大夷,只怕也早已毁了。”
    冷澈眸光沉沉,语气冰冷,先帝在世之时,他就上书过在夷国治理水患的紧要性,奈何那是的先帝已是时而昏聩时而清明,纵是在他神智清明时想要对于水患之事有所应对,也会被太后将此事压下,于是他的一次次上书就这么一次次石沉大海,幸而先帝在最紧要之时将大夷之权交给他,他才能暗中经营着已经腐朽的大夷,不论民生,不论朝治,一要防太后迫害新帝,二要保大夷免于太后的毒手,三要保大夷百姓不因生计而发生暴乱,如今能保住大夷已是让他精疲力尽,何以还能让大夷强盛起来?纵是强盛起来,也会被太后及其一党给毁了,只能徐徐图之。
    只要手握大夷实权,他必须先将水患治理,如此才能确保民生无忧,民生无忧,才可谈庙堂无忧,幸而他找到了治理水患之法,并且掩过太后耳目在进行,现下,该是完成了,历时七年,终是完成了。
    然而,冷澈说得波澜不惊,温柔却听得惊了,她当然知道水患对百姓的威胁性,在最大好的时节颗粒无收,若无朝廷接济比较爆发民乱,而他竟然能在连年水患下保住大夷不倒,保住生民不乱,这该是要他有多强的能力。
    可如今有她,她不会再让他独自应对。
    “王爷既然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不知可早有应对?”温柔瞧冷澈一副冷静的模样,知晓他定已是有应对水患之策,以他之能,她不相信他不会想不到。
    “王妃可知为何我要亲走漕城那一趟?”
    “可是漕城与治理水患一事有关?”
    “正是,暗中经营七年,在大夷水患多发之地修建渠道,由南向北,连接大夷纵横水网,引水入渠,继能有效治理水患,又能确保灌溉无忧,而漕城,便是水渠最后流经的一所城池,亦是水渠修建的最后一站,于今年开春修建成,届时,渠道一旦引流,大夷必将会沃野千里!”冷澈显然有些激动,沉冷的语气里多出了一丝因激动而生的颤抖,“所以,漕城绝不能毁,更不能落入海国的手中,否则七年经营便将毁于一旦!”
    七年经营……难怪要时常征发民力……原来竟是为了修建渠道,因为不能让太后有所察觉,竟经营了七年……他的生命又能有多少个七年……
    “温柔佩服……”温柔心底油然生出一分心疼,一分敬佩。
    “今年开春便可通渠,可谓是还百姓一片好的家园了。”冷澈的嘴角难得地扬起一抹欣慰的笑,继而又看向温柔,“而王妃说的精壮之兵,与械斗又有何联系?”
    说到械斗,冷澈不禁又微蹙起眉,举族械斗在大夷已是由来已久的风气,若要治罪便是举族之罪,而倘若治了举族之罪,田垄谁人来耕,且莫说田垄无人耕,还要担心官逼民反的后果发生,民乱,这是目下的大夷根本就撑不起的。
    “能械斗之人必是精壮,而其既可械斗,为何不可参军报国?”温柔见冷澈在思忖,顿了顿又继续道,“敢问王爷,大夷军功如何奖励?”
    “皆奖与有功之臣,军中之士皆奖与千夫长以上将员。”风之大陆各国皆是如此奖励军功,有何不妥?
    “如此便是说,无论千夫长以下将士杀敌多少,或者战死,或是因年老、伤残而被裁汰,皆无功可记?”
    “正是如此。”
    “王爷试想,如此有功无赏,老无所养,还如何让举国精壮义不容辞地参军并且为大夷效命,为大夷冲锋陷阵?”温柔目光清泠,“参军之士无非有三种人,一种是为寻温饱可解决,一种是甘愿为国效命,最后一种,无非是想争一军功爵位光宗耀祖,而如此按官阶而定论的封赏,如何能让大夷有为国而义无反顾的精壮之兵?”
    温柔的话仿佛一块巨石砸到了平静的湖面上,激荡起久久不能平息的涟漪。
    冷澈再一次震惊,整个大陆皆如此,从未有人想过要变革这种奖赏军功的制度,便是他,也从未曾想过,而她,竟字字珠玑!





     097、绿衣来访
     更新时间:2013…3…7 10:41:17 本章字数:4347

    冷澈震惊得久久不语,温柔只是手指轻叩着手边的小几继续道:“大夷有十万大山,纵是没有精铁之器,也可有良木之械,难道王爷不觉得,有些材木的硬度是堪比铁器的么?而至于马匹皮革,若温柔记得无错,大夷之北的小国皆属游牧,如此想必不用温柔多说,王爷也当是知晓温柔想说的是什么。爱残颚疈”
    此刻的温柔,冷澈在她身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耀眼之光,他赞赏过她的才智,却不知她竟身怀大才,不输于任何一个男子,甚至可以说不输于他,煜煜生辉,让他一再震惊。
    温柔没有等冷澈说话,注视着冷澈的双眸,而后缓缓站起了身,在屋子内缓缓踱开了步子,话语依旧沉沉,极其严肃:“而上阵杀敌者有功,耕织者亦当有功,这样才可确保大夷的肥美良田能产出更多的粮食,如此既可粮饷充裕,又可集结民心,民心若在,纵是国毁,国之精气神亦在,复国便只是迟早之事,民心若散,纵是国土万顷,亦可在朝夕崩溃,所以,民心是最为重要的,这个道理想必王爷比温柔更为明白。”
    “至于——”
    “王妃且慢!”冷澈从椅子上霍地站起了身,打断了温柔要继续的话,温柔即刻转过身望着他,只见冷澈向她走来,而后拉住了她的手。
    “走。”冷澈拉着温柔就要往外走,他已是被她所说的话点醒得心涌澎湃,激动不已,温柔能清楚地读到他眸子里的震撼。
    “去哪儿?”温柔有些不解,但是看着冷澈激动震惊的模样,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定是帮到了他,心下自觉欣喜,虽有不解,却还是轻轻一笑。
    “进宫与王上详说。”他与王上研思许久依然拨不开的浓雾,竟被她一语点破,如何能不让他激动,她所说的,不是他没有想到,只是想到了却还有混沌之处,不像经她点拨后这般清晰明了,现下他心底只有一个想法,便是与她一道进宫,让王上也听听她的见解,而后一齐为大夷未来的制度思量新的对策。
    “木头。”温柔笑出了声,将自己的手从冷澈手里抽了出来,笑看着他,并没有打算要与他一道进宫面圣的意思。
    冷澈被温柔的话弄得不禁微蹙起眉,怎又说他是木头?他又哪处显得木头了?
    温柔看着冷澈不解的模样愈发地觉得好笑又可爱,围着他慢慢踱步,佯装严肃道:“哪里见过自己还没有将所有计划与定策都理清便急冲冲要去与别人说的?不是木头,又是什么?澈,嗯?”
    冷澈不禁冷下了脸,也由激动中慢慢冷静了下来,望着眼前的温柔,忽而浅笑,笑容里带了一抹自嘲,想来他还没有这般激动得难以自制过,一时竟忘了需自己好好理清整清才好与王上商谈。
    “笑什么?”温柔忍不住睨了冷澈一眼,望着他深邃的眸子,想着也只在她面前他才会这般随了心性,想来她当是该让他常常这般才好。
    “笑自己。”笑自己何时竟这么缺乏思考了,日后定不可再如此。
    “自己有何好笑?”
    “笑自己不如阿柔。”也只有在他面前,他才会无所顾忌。
    “谁说女子不如男,你不如我的地方,该是多了去了。”温柔抬头,笑得眉目染春风。
    “阿柔当是比许多男子都强了去。”温柔的话让冷澈不由从方才严肃的话题中放松了心,微微一笑,不假思索道。
    “我可没有说比其他男子强,我只是比澈你强。”温柔仰头目光清亮地望着冷澈,伸出食指在他的心口点了一下,比他强,就等于比所有男子都强。
    “是么?”冷澈深邃的眸子忽而笑意沉沉,伸手握住了温柔的柔荑,“或许吧。”
    她若喜欢,便照着她喜欢的答案说了,他不管她强弱与否,只要有他在,皆会护她。
    “傻木头。”温柔瞥了冷澈一眼,依旧是个连玩笑都不会开的傻木头,“可用过午膳了?”
    “还未有。”
    “为何还未用膳?夙夜不是早已将午膳端来了?”温柔忽然沉下了脸。
    “太忙,忘了。”冷澈松开温柔的手,转身便又往桌案后走,丝毫没有察觉温柔眼里的微愠,还未坐下便先拿起了毛笔,大夷制法确实该有所变更了,他必须尽快将草纲写出来,心里如此想着,便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阿柔可有用过午膳了?若是没有便快去用膳吧,晚些时候我到烟水阁与你一齐用晚膳。”
    可是他手中的毛笔还来得及在素白的册子上落下一个字,手中的毛笔便被温柔夺了去,抬头一看,温柔正眼含愠怒地盯着他,嘴角在上扬,却丝毫看不出一丝笑意。
    “王爷,还写么?”温柔瞪着冷澈,实则多想揪着他来好好训斥一番,愈发地觉得他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让她省心。
    温柔这一声“王爷”,冷澈这才注意到她眼里正在燃起的怒火,才意识到她生气了,心下不禁一暖,笑道:“不写了,嗯,先用午膳。”
    温柔毫不给脸地直接将毛笔扔到他怀里,冷澈虽然接住了毛笔,然而笔肚里蕴藏的墨汁还是溅了他满怀,似雪白的衣衫瞬间便绽开点点墨花,冷澈看着温柔径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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