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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娇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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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章 求你离开

柳玉琼被曝是危限的秘密情人虽然在汾城引起了不小的流言蜚语,但风月楼的生意依旧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于他们而言,柳玉琼是什么样的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见到她嬉笑逢迎的姿态,还有她名下收集而来的美人们。
    房间里,上完药的柳玉琼放下袖子对婢女确认道,“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弯盈一面收拾着药箱一面回话,“夫人放心,轿子已经前往衙门了。”
    “那就好。”柳玉琼嘴角轻扬出了房门。
    经过昨天那一闹,大家看柳快快的眼神又变了,没有在意的跟着苏花准备去买菜,自从入了衙门这已然是她每天必不可少的事。
    “快快,你看这是谁的轿子啊?”苏花好奇的指着停在衙门门口的轿子问道,“我们大人向来不爱坐轿子。”
    柳快快顺着她的话探去目光,紧接着从轿子里下来一个人,面容清秀,动作轻缓,只听婢女搀着她拾级而上,“夫人,县令大人昨晚一夜未回,该不是又在衙门留宿吧。”
    此人该是县令夫人,柳快快如是想,但听她冷哼一声,面上的表情很是冷淡,“他分明是在躲着我,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他给我一个交代。”话语中透着几分质问的味道。
    “我们走吧。”不想多做逗留的柳快快对着苏花耳语道。
    说话间县令夫人与她擦身而过随意的瞥了她一眼,径自踏门而进,守门的捕快慌忙谄媚的迎上来招呼。
    苏花鄙夷的呸了一下,抱怨道,“这些人就只会曲意逢迎,谁有势就拍谁的马屁。原先对你还是毕恭毕敬的,现在听了那些的风言风语转眼就对县令夫人摇尾乞怜了。”
    “好了,墙头草自有墙头草的难处,他们养家糊口的也不容易。”作势迈步却踩到了硬物,好奇的弯腰拾起原来竟是一枚戒指,猜想道,“这该不会是县令夫人掉的吧?”
    “手工这么差,怎会是县令夫人的。”苏花立即否决,“行了,我们还是从市集回来再研究吧。”
    “好吧。”柳快快收好戒指,笑着跟苏花准备行动。哪知忽然迎面而来一顶轿子,好巧不巧的停在了她们面前。
    眉头一皱打算绕过去,几名大汉拦住,“小姐请上轿,夫人想要见你。”
    二人茫然的对视一眼,柳快快问道,“你们认错人了吧,你们夫人是谁?”
    “你是柳快快是吧?”
    她点头。
    “我们夫人是柳玉琼,跟我们去一趟风月楼吧。”
    “我不去。”柳快快断然拒绝,侧身准备离去,两名大汉架着她就往轿子里塞,完全不顾及在一旁试图阻扰苏花,抬起轿子快步而去。
    惊慌失措的苏花赶忙回去搬救兵。
    没一会儿的功夫,柳快快被抬进了风月楼的后门,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被带到了柳玉琼的房间,然而迅速的关门而出。
    尚在慌神中的柳快快对着紧闭的房门大吼几声,无果,开始忐忑的打量起里面的布局。
    “你来了。”柳玉琼忽然从里面转了出来,笑迎靠近,“我知道如果请好好的请你过来,你一定不肯来,所以我只能用这一招。”
    抵触的斜睨了她一眼,躲开了她伸出来的手,不耐烦的问道,“你大费周章的将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柳玉琼对着她笑笑,“我们母女十八年未见,难道就不能好好的聊一聊,这些年来你都没有想过我吗?”
    “没有。”柳快快没有任何犹豫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如果你的目的只是想说你是我娘的话,那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自从她决定离开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没有娘了,我的亲人就只有石婆婆和相公。”
    “快快……”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要走了。我可没你那么好的命,可以当老板娘,夫人。”柳快快揶揄了一句。
    柳玉琼见状拦住了她,严肃的说明这次真正的目的,“你可以不认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离开侯年,你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为什么?”柳快快不可置信的质问道,“你凭什么让我离开侯年,你要弄清楚他是我的相公,有红书绿纸为证,只要他一天没开口说不要我,我便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柳玉琼见她气恼的冲着自己大吼,完全抵抗她的话,激动的抓住她的双臂解释道,“你跟着他是不会有幸福的,你正值花样年华,为何要花费心思在一个心里根本没有你的人身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柳快快一脸嘲弄的望着她,许久才干笑道,“柳玉琼这就是你最终的目的吧,说什么母女团聚,说穿了你不过是想我离开侯年,好让你跟他再续前缘,是不是?”
    用力的甩开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敌意,“我没有想过我竟然会有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母亲,竟然跟自己的女儿抢相公……”
    她的话还没说完,柳玉琼的一记耳光已经重重的落在她的身上,清脆的响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很是清晰。
    柳快快捂着被打疼的脸,错愕的望着正颤抖着悬在半空的右手的柳玉琼,好半晌才从口里吐出一句话来,“我不管你是什么夫人,但是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只能是侯年的妻子侯夫人。因为‘克夫之命,孤寡终老’便是我的命运,我的命是你给的,如果你还想让我继续背负这个命运的话,大可想尽一切手段让我离开侯年。”
    当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侯年正站立的门口,方严正和洪斌站在后面,谁也没有开口,柳快快眼角泛着泪光跑开了。
    侯年依旧伫立在原地,只是顺着她离开的方向对洪斌他们吩咐道,“你们帮我看着她。”待他们紧跟着离开后才转眸看向坐在桌前扶额落泪的柳玉琼。
    半晌幽幽开口,“你为何要跟她说那样的话,这是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吗?”
    “重要吗?”此时此刻的她只能心里塞的难受,根本就没有心思想这些,“我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只要她能平安无事便是我最大的补偿。”
    她的神色话语都让侯年心生迷惑,不解的追问道,“你这次回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跟快快有关,你是回来保护她的对吗?”
    “我不知道。”柳玉琼失控的冲着他吼道,抓着他的衣服警告,“侯年就算我求你,为了快快你离开她好不好?”
    这样的柳玉琼自他们相识以来第一次所见,心里似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却只能一味的隐忍,这种感觉他懂。
    可他不理解为何非要离开快快不可,撇下她的手,皱眉敛声道,“不是我不愿放手,而是她不肯离开。”
    “那是因为你对她不够绝情,只要你……”
    “我不会。”侯年背过身去,“也做不到。”
    柳玉琼望着他毅然离去的背影,只觉一阵一阵的心痛涌上心头,塞满整个胸口,闷闷的很压抑,可,又无能为力。
    她想,悲剧注定是要发生了。
    思绪紊乱的柳快快一门心思只想逃的远远的就好,于是什么都没想一个劲儿的往前跑,跑着跑着,渐渐的进了一片树林。
    看不到的边界让她有些迷离,顿住脚步抱着树干抽泣,此时不远处传来的沙沙声惊扰了她,引起了注意力。
    小心谨慎的打量起这片无人的空间,沙沙声不断的在耳边回响,柳快快害怕的准备撤出来,提防的一步步后退,一时不备被冲出来的猫给吓了一跳,失足跌在了地上。
    慌乱间她就着视线看到了满是鲜血的人躺倒在不远处,他的死状触目惊心,柳快快被吓的大叫出声,连连往后蹭退。
    一度将柳快快跟丢的方严正和洪斌正在树林外寻找她的身影,听到呼叫声的同时,随后赶来的侯年冲了过来,快速的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情了?”
    洪斌快答道,“好像是厨娘夫人的叫声。”
    没有多想,侯年抬步顺着声音赶去,沾染血迹的猫从他的面前蹿过,于是他跟着猫到了现场。发现在树边瑟缩的柳快快焦急的赶到她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没事了,别怕,有我在。”
    失神的柳快快指着陈尸的地方,喃喃道,“死……死人……”
    侯年顺着她所指方向,发现了死相凄惨的尸首,对赶到的二人吩咐道,“洪斌你看看四周可有什么线索,严正你去衙门多叫些人来处理现场。”
    他任由柳快快抓着手臂不放,一面观察四周,一面安慰她,“是不是被吓到了,送你回去好不好?”
    柳快快顾不得表态连连作呕,她虽见过一些尸体,可都没像这般让人触目惊心的,脸好像被什么啃过一样,手也被人给砍了下来,四周到处都是死蟑螂。
    “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见她这般侯年不等柳快快回话扶起她准备撤离现场,“洪斌,我先回衙门,你在这里看守。”

  ☆、52章 破绽

乌云聚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眼看要下雨的架势,还在路上慢步前行的两个人顿住了脚步。
    由于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柳快快的动作显得很是虚浮,按照现在的脚程怕是在雨落下来前回不到衙门的。
    略一犹豫侯年还是决定背她回去,走到她面前蹲下,“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望着他坚定的背脊,恍惚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温馨的笑意,不做多想小心的趴上了他的背,“谢谢你,相公。”
    这是她为数不多这样称呼侯年,但是这次他没有抵触,嘴角掠过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笑意,默不作声的在她的圈抱下稳步而行。
    站在衙门口侯年本想把柳快快从背上放下来,在唤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后发现她此刻正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浅浅的呼吸声均匀的打在他的脖间,敛了心神轻缓着脚步将她送回房间,小心翼翼的安排她躺在床上歇息,细心的盖好被子,这才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一心只顾留意柳快快的侯年第一次失去了警觉性,全然没有发现靠近的苏花,更是被她的语声给惊了,“侯捕头,我都听方严正说了,需要我帮忙照顾快快吗?”
    侯年探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那好,昨夜她一宿都睡不踏实,这会儿就让她好好的休息。”苏花望了眼紧闭的房门,“你忙吧,邱大人找你呢。”
    侯年闻言沉眉离去,邱大人一再的强调要尽快查清楚这个案子,毕竟是跨界办案,霖城的人死在了汾城,更牵扯出陈年旧案,而且何明也死了,其中的压力是显而易见的。
    “大人,您找属下。”侯年朝背对着自己的邱县令报告,“城郊树林又发现了一句尸体。”
    邱县令重重的叹息把玩手里的扳指,心里似乎很是不安,“可知晓死者是谁?”
    “死者死状残忍,尚未查证,需带回衙门细查。”侯年如实禀告,“大人可否有发现?”
    静默了片刻,转身缓缓道来,“经霖城衙门来报,说当年指证孟天杀人的人证卫松隐姓埋名来了汾城,他便是危限。”
    侯年眸光一亮,虽怀疑过危限跟案件的关系,但却没有想过这一层,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油然而生,猜测道,“莫非,死在城郊的便是他?”
    “已经发生了三条人命,本官命你尽快彻查此事,决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邱县令心情沉重的吩咐,自他上任以来命案不断,这让他心里很是不安。
    此刻外面已然电闪雷鸣,担忧尸体情况的侯年,禀退道,“属下定会抓紧办案,告退。”
    在肥常的通知下来到了验尸房,邱县令特意从邻县请来的仵作正在给死者验尸,洪斌和方严正打过招呼后站在旁边静候结果。
    “单仵作,可否查出死者的死因了?”侯年见他验的差不多,问出了徘徊在心里的问题。
    年轻的仵作,随意的睨了他一眼,哀叹道,“此人是被蟑螂咬死的。”
    “什么?蟑螂怎么可能会咬死人呢。”肥常不可置信的反驳道。
    被他这么一吆喝,单仵作依旧不惊不慌的解释道,“若是普通的蟑螂自然是不会咬死人的,可这些死在尸体周围的蟑螂却是被人给喂了剧毒的,失去常性的蟑螂变的十分凶残,发狂似的咬死者的脸部,脖颈。”
    “那他被砍的双手?”洪斌问道。
    单仵作将白布盖好,心情沉重,“怕是凶手对死者深恶痛绝,砍断他的双手大抵是为了在蟑螂啃咬的时候让他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吧。”
    “除此之外,可否还有发现?”侯年从尸体上收回视线,暗自思考着什么,等候对方的回答。
    顺手从旁边拿起从尸体上找到的物件,摆到他的面前讲诉道,“这个铜锁是从随尸体带回来的猫嘴里找到的,那只猫也被毒蟑螂咬过,刚死不久。还有这个戒指是从死者的嘴里找到的,应该是在情急之下放进嘴里的,也许跟凶手有关。”
    顺着单仵作的指引,看过死猫后的方严正惊讶的讲诉自己的发现,“头儿,前几天后巷也出现了一只死猫,死状跟这只猫相似,莫非……”
    “有人用猫试毒。”肥常咋舌道。
    侯年对着线索沉思道,“照发现孟江后的种种迹象来看,凶手极有可能是孟天的一双儿女,他们潜伏在汾城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头儿说的没错,现在他们想杀的人都已经死了,下一步一定会准备离开汾城。”洪斌接着猜测道。
    侯年的视线落在的铜锁和戒指上,“肥常你去通知危府的人来认尸,看是否是危限,还有顺便调查一下关于铜锁的来历。”偏头对还在认真思考的方严正吩咐道,“严正,你带人去看守城口严查可疑的人。”
    “我去调查孟天的儿女在他死后的行踪背景。”洪斌在侯年未开口之际已然道出了他的想法。
    侯年领会的冲他点点头,“你们行动吧。”
    三人离开后,侯年也准备撤离,但被单仵作给叫住了,“侯捕头请留步,小民还有一事要说明。”侯年当即停住了脚步,疑惑的看着他。
    “小民在检查孟江的尸体时发现他是病死的,因为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外伤淤痕,而鼻喉间也找不到任何的泥沙,说明并不是溺死的。”
    “你的意思是他在赶路的时候暴病而亡的,并没有凶手。”
    “不错,还有何明。”
    “你发现了什么?”原先还能保持镇定的侯年,此刻变得激动了几分,冲着他吼道。
    单仵作理解他的举动,神态自若的解释道,“何明在被重物击毙之前曾服用了砒霜,若是凶手执意要至他于死地并不需要大费周章还下毒,唯一可以解释的是……”
    “何叔一心求死。”单仵作同意的点头,“照这样看来他死之前定是见过凶手的,因为对当年那件事的忏悔,所以……”
    听完这些的侯年,内心再次被激荡,单仵作还在继续讲解自己对这个案件的看法和分析,侯年只是心不在焉的听着。
    淅淅沥沥了几个时辰的雨终于停歇了,从梦中惊醒的柳快快冷汗岑岑,怔怔的望着前方视线没有交集。
    大抵做了噩梦,发现不对劲的苏花担忧的迎到了床边关怀道,“没事没事,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柳快快一想到方才还盘旋在梦中的死状,依旧忍不住的恶心,抵触的拒绝,“不要不要,我吃不下。”说着翻身下了床,径自去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慢点喝,你还想着在树林的看见的场景啊。”苏花轻拍她的背,“别多想了,你都一天没吃东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啊。”说着便撤出了房间。
    柳快快心有余梦的抓紧杯子,坐在椅子上失神。没一会儿的功夫,门外便传来了些许的动静。实在提不起食欲的柳快快无奈的说道,“苏花,我真的吃不下,你还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被嘭的一声关紧,一个身影在轻缓的脚步下慢慢靠近,见等不到回应的柳快快往门口的方向探去目光。
    只一眼便惊吓到了她,原本还混沌的思绪霎时清醒,提防的步步后退,冲蒙面黑夜人质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对方并没理会他的问话,步步逼近低吼道,“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就杀了你。”
    柳快快的茫然的望着那双充满的杀气的眼眸,心里的寒意顿时上涌,不解的问,“你要我交什么,我根本就不知是什么东西。”
    黑衣人没再说话,作势准备冲上来对付她,慌乱的柳快快像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乱蹿,嘴里大喊着救命。
    但很快就被他钳制行动,捂住了嘴边,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和苏花的语音,“快快,我把饭菜给你送来了,你开一下门好吗?”
    男子掐住柳快快的喉咙警告道,“支走她,如果你敢呼叫的话我立即杀了你。”
    心里恐慌的柳快快怯怯的点头,男子慢慢放下捂住她的手掌,喝道,“最好别耍花样。”
    平静心情的柳快快,尽量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道,“我吃过了一些红豆糕,现在不饿,你放在厨房吧。”
    好一会儿才等来苏花的回话,“好好,那你自己要是饿了,自己去弄吧。”
    “好,你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静候片刻,外面果真没了任何的动静,黑衣人放下戒备怒喝道,“快把戒指给我,如果还想活命的话。”
    恍然大悟的柳快快终于想起了在衙门口见到的那枚木戒,边掏出来边试探的问,“东西是县令夫人的,你是何人,跟戒指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需要知道。”抢夺走戒指的黑衣人将柳快快往旁边一推,掏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要朝她刺下去。
    门猛然被人给撞开,惊住了黑夜人的动作。
    侯年满脸担忧的挥剑朝他快速刺去,对方情急之下竟拿柳快快当挡箭牌,他手一抖硬是让剑偏离的原先的方向。
    黑衣人趁机再次朝柳快快刺去,千钧一发之际,侯年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这一击。
    那人夺门而去。

  ☆、53章 事迹败露

侯年的胸口被奔涌而出的鲜血染红,吓的柳快快不知所措,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只扶着他大叫快来人。
    随后赶至的肥常忙带他去驻衙大夫那里,苏花跟在柳快快身边一面安慰着一面陪着她。
    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姗姗来迟的洪斌和方严正担忧的看了房间,问道,“头儿怎么样了,没事吧?”
    “还在里面包扎呢。”苏花有些焦急的回应他。
    方严正气愤的啧道,“这小子竟然都敢到衙门来闹事了,威胁厨娘夫人不说,还刺伤了头儿,我真后悔没能抓住他,让这臭小子给跑了。”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话。”洪斌面色微沉,不耐烦的噎了他一句。只好阴阴的住了嘴。
    肥常表情释然的从里面出来,率先开口道,“你们放心,胸口的伤不碍事,就是要多休息不宜多动。”
    “我进去看看他。”早已等得焦急的柳快快冲进了房间,看见他在穿衣耳边传来大夫的话,“侯捕头还是听我的劝吧,你有伤在身,真的不宜……”
    “我没打算出去。”侯年打断了大夫的关嘱,“有劳大夫帮我去抓药了。”
    大夫一脸猜不透你的模样,轻轻摇头笑着退出了房间,其他四人与他擦肩而过,肥常凑上前来,“头儿,他们都来了。”
    侯年恩了一声,将视线落在了忧心忡忡的柳快快身上,放柔语调,“那人为何要对付你?”
    从怔愣中转醒的柳快快,调整情绪思量着拿出捡到的木戒指,放到桌子上,“我想他是想从我这里拿回这个。”
    “这不是你在衙门口捡到的嘛。”苏花一惊一乍的叫唤道,“你当时还说会不会是县令夫人的呢。”
    侯年拿起戒指细细的观察,从怀里拿出在尸体上发现的戒指,对比之下发现两枚戒指无论是手工还是花样都很相似,猜测该是出自一人之手。
    分析道,“假设当天孟江是为了赶来跟孟天的儿女见面,却不幸暴病而亡。于是那对兄妹便借机利用孟江传播消息,为得就是想找出当年与孟天案子有关的人物。何叔身为仵作自然会第一个知道,但是他平常总是待在衙门甚少出门,他们又是如何绑走何叔的?”
    大家陷入了沉思,洪斌接着道出其他的疑问,“还有他们的目标明明是卫松为何要先杀害危夫人,然后又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杀害危限?”
    “我调查过铜锁,听说十年前有个小女孩拿到当铺典当的,据说是为了救他生病的哥哥,这是她父亲的遗物。半个月前有个姑娘不惜价钱给赎走了。”肥常报告调查的结果。
    柳快快听着他们的分析,呢喃道,“莫非那个女孩就是县令夫人?”
    因就在旁边柳快快的话虽小声但还是一字不差的传到了侯年的耳内,“你的猜测没准是正确的,这枚戒指是在县令夫人经过之后捡到的,而危限的尸体上又找到了另一枚,也许是他们都发现戒指丢了,为了不让人起疑,所以想从你这里把县令夫人的那枚给抢回去。”
    “我看这个可能性很高。”苏花回忆道,“我记得快快你说过,恭常生曾为县令夫人抓过猫,而你们又在危限的尸体旁找了一只猫,根据他们死状的相同,兴许就是拿他们试药用的。”
    “如果孟天的女儿真的是县令夫人的话,那么依照她的身份将何叔支出衙门并不算难事,但凭她一个弱质女流又如何杀害何叔的?”方严正纠结的发表言论。
    侯年对着这些消息斟酌一番,提议道,“既然大家对此都不是很明白,那就来出引蛇出洞吧。只要对外宣传死得并不是危限,我想他们一定会再次出手的。”
    “可危府的人来确认过了,死的的确是危限啊。”肥常不解的说道。
    洪斌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只要活着的危限还在汾城走动,那么凶手为了万无一失一定会忍不住再次出手的。”
    “你们的意思是,找人假扮危限,引凶手出来。”柳快快猜测道。
    侯年点头道,“没错,该杀的他们以为都杀了,可这个时候突然听说杀错了人,定会心有不甘再次出手。”
    商讨了详细的计划后,他们纷纷退出了房间,只有柳快快坐在原地不肯动身,良久才开口道,“谢谢你为我挡了那一下,若不是你现在该是我躺在床上才是。”
    “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侯年疼惜的伸手抚摸她的头,“如果你受了伤,她也一定会很担心的。”
    柳快快的笑顿时僵住,面色一沉低吼道,“为什么你时时刻刻都还惦记着那个人,难道你还是打算要回到她的身边吗?”
    侯年叹息道,“快快,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希望你们母女能够冲破隔阂团聚。”
    “如果她还想着你,那么我们的隔阂就会一直都在。”柳快快冲口而出道,“她要是不能用一个丈母娘的心态来对待你,那么她还会让我离开你的。”
    “快快……”
    “除非你亲口说你还想着柳玉琼,不再要我,那么……我便会从你的生活中撤离。”
    看着柳快快离开的背影,此刻侯年的心情很是复杂,用五味陈杂都不能形容的感觉,暗自呢喃:这个答案或许连我自己都还没找到。
    为了执行计划衙门无形中陷入了紧张的气氛,其实除了商量的几个当事人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内情。
    柳快快端着汤药去了侯年的房间,虽然嘴上跟他怄气,但心里还是向着他的,希望他能早点好起来。
    “厨娘夫人,听说侯捕头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恭常生唤住了她,眼神不时的瞥向侯年的房间。
    柳快快抬头看了他一眼,回道,“好多了,多休息几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那就好,听说侯捕头对案子都是亲力亲为的,这次受了伤未能亲自办案,想必心里很不是滋味吧。”
    “是啊,不过好在危限没死,只要找到了他,谁是凶手应该就能知道了。”
    “危限没有死?”恭常生惊呼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陪笑道,“我是没想到案情会这般峰回路转,莫非在树林里死的那个是危限的替身?”
    “可不是嘛。”怕在耽搁下去药会凉掉,“我要去送药了,你忙吧。”可当柳快快推门而进时竟意外的发现侯年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心里闪过一个想法,难道办案去了?
    没错,其实这次假扮危限的人就是侯年,一来他们的体型比较相似,二来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案子。
    带着包裹佯装跑路的侯年小心翼翼的前往城门的方向,故作提防左闪右躲的转进了小巷子,行至一半忽然飞出一个蒙面人,眼神里透着杀气,手持匕首步步逼近。
    “你这个老畜生,今天不会再让你逃掉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几次三番要杀我?”侯年试探道。
    对方冷哼一声,“死到临头了竟还不知我是谁。”
    “你是孟天的儿子?”
    “没错,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受死吧。”举起匕首就要往侯年的身上刺去,被随后赶到的捕快们制服了。
    侯年捂住有伤的胸口,走到他面前,“为了报仇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恭常生。”
    “你不是卫松。”发现不对劲的恭常生被扯掉面巾,愤愤的瞪着摘下帽子的侯年。
    “没错。”对他们吩咐道,“带回衙门吧。”
    公堂上邱县令的心情显得很是沉重,动作也变得缓慢的许多,半晌才问道,“堂下何人?”
    “孟常生。”
    “你可承认何明,危高氏,危限都是你杀害的。”邱县令的语气显得很压抑。
    孟常生很果断的回道,“他们都是我杀的,当年他们合谋害我的父亲含冤而死,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那你且说说,是如何杀害他们的。”
    “我……”
    “他们是我杀死的,与我哥哥无关。”县令夫人冲上了堂来,“哥哥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做的,真正的凶手是我。”
    “小妹你……”
    “哥,你别说了,我只希望待我死后,能够回到爹娘的身边。”
    邱县令看着一心求死的夫人心情很是复杂,“夫人,这些真是你做的?”
    县令夫人哽咽讲诉:叔叔知道哥哥的性格懦弱,所以才把计划告诉了我。那天我借故说要告诉他孟天儿女的下落,其实是将他骗到了破庙,然后伺机将他杀害,在争斗中我被抓伤了手臂。至于危高氏其实是危限杀死的,为得就是要杀她灭口,隐瞒作伪证的秘密。我用孟家遗孤的身份约他出来,先是用了迷药,然后砍断了他的手,再用我试验后的毒蟑螂咬死他。哥哥发现整个事件后为了帮我隐瞒所以才想帮我消灭证据,情急之下伤害了侯捕头。
    “将邱孟氏押后收监,等候处决。”邱县令忍痛拍下了这个结果。
    县令夫人眷恋不舍的被押下去,可以看见堂上这两个她最爱的人,眼角泛着泪光满目的疼惜。

  ☆、54章 决裂

也许这是在邱县令来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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