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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人傻夫君:独宠纨绔萌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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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巧合?还是易容?
  按理来说,赫连敏是不可能弄个易容的人过来,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相似之人。
  都说于红袖与过世的蓝妃相似,但蓝妃他并未亲眼见过,然而眼前这位的确与他主子有六七分相似。
  只是,两人气场迥异,面上神情与眸色都不同,实际上还是很容易辨认出来。
  即使是双胞胎,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站在一起的时候也能够一眼辨认不同。
  “都抬起头来。”凤邪眸中没有半丝欣喜与高兴。
  一直沉浸在他刚刚突然说自己喜欢男人的众多朝臣和女眷,尚未从惊骇中回神,此刻听他开口,想起这五人可不就是他要求的?
  但太子的脸上神色阴沉,语气也冷。
  五人抬起头,在座的形色各异,的确是五名少见的美少年,而且风格不同。
  “那个叫侯倾玉的是不是有点眼熟?”
  “是啊,倒是与太子殿下长得相像……”
  侯倾玉立刻引起了注意,凤弘烈也眯了眯眼,的确和凤邪有几分相似。
  这五名少年无论是容色还是年纪,甚至身段,举止之间也不自觉露出常年呆在清倌馆伺候人的习惯来,容颜介于雌雄之间,的确是少有的姿色。
  于红袖暗暗吃惊,这就是类似于青楼楚馆的倌儿?只不过,青楼之中的是女的,而他们是男的。
  “这五位果然绝色,大哥想必十分喜欢。”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六皇子意有所指。
  身为太子,怎能喜欢男人?凤邪还当真嚣张肆意至极!他如此行事,终有一日自食恶果!仗着得势竟敢当众说爱慕西陵储君!
  西陵墨若是知晓,只怕觉得是一种羞辱!
  如今,他倒是有几分明白为何西陵墨会答应凤邪如此嚣张的请求,怕是为了恪静公主,守活寡又如今摊上这样的丈夫,难怪生不出儿子来!
  凤邪冷眸扫视这五人,五名少年只觉得锋芒在背,眼前红衣男人的眼神如一把钢刀。
  侯倾玉隐在长袖下的手已被自己掐出血痕。
  他,就是凤邪?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没能留在西陵,最后却到了这里。
  这个男人危险至极,他根本就不像那些出没清倌儿馆的男人,那些男人在看到他们时,眼中的神色即使隐藏的再深,他也能看出来,可眼前的红衣男子,眼里只有深藏的戾意与残酷!对他们根本没有半丝感觉!
  如果是真的……如果这个红衣男人真的喜欢的是西陵墨殿下,那么,他要他们五人,绝对不是因为好男色!
  “不知凤太子是否满意?”赫连敏如今已大约猜到为何凤邪会干出这种临时要求调换之事。
  “不错。”凤邪语气冷淡,若说今日天气。
  “不知,这五位少年与西陵的墨……”
  “八皇弟,听说你的正妃怀孕了,真是可喜可贺,不要一不小心摔没了。”凤邪厉眸蕴满杀意,阴森鬼厉,冷漠的打断了八皇子凤彦书的话。
  凤彦书脸色一青,却不敢再开口。
  眼下,他的正妃所怀是他盼了多年的嫡子,与妾室意义完全不同!而且他成亲多年无子,一直是个劣处,时常被人耻笑。
  凤邪无子因为有皇帝撑腰才坐上太子之位,他想要将来登上皇位,就不能没有子嗣,但凤邪此刻分明就是威胁他!
  凤邪无视他怨恨的视线,冷瞥眼前五人。“不过是贱·奴也敢和墨儿相提并论。”

  ☆、第644章 人总是要变的

  付莲几人牙关紧咬,面色涨紫,觉得受到了羞辱,侯倾玉眉目低垂面无异色,锦夜余光扫到他捏着衣袖的手,青色的袖子渗出一丝血色,目光闪了闪。
  “大哥这话是何意?似乎是希望八弟妹出事?”六皇子见凤彦书气得不敢反驳,暗中鄙夷,到底是宫女所生。
  “都给朕住口!”凤弘烈厉喝。
  凤邪当众说出爱慕一个男人,他只觉得一股股的怒气翻涌,四周看着凤邪的视线都带着异样,原本想上前示好之人也露出反感的神情。
  六皇子露出不甘神色,淑妃给他使个眼色,他暗自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凤邪若不是是蓝妃之子,休想坐稳太子之位!原本就因如此年纪尚无子嗣被人诟病,如今竟是喜好男色!这样的人想当皇帝?痴人说梦!
  “陛下。”兰妃扶着凤弘烈,钗环叮当摇曳生姿,笑容和婉。“今日是藏冬节,又正逢赫连王子到来,莫要动气。”
  她恰到好处的打圆场,使得凤弘烈的怒火降了不少。
  丝竹乐声依旧,五名少年被人带了下去,大殿又恢复了歌舞翩翩。
  “再过不久就是新年,陛下还等着太子妃的好消息。”柔软的女音十分动听,一袭藕色宫装的淑妃笑着开口,却是在与离洛说话。
  离洛僵了僵,感觉四周刚刚散去的异样视线一瞬间重新落到她身上。
  有嘲弄,有可怜的,也有看好戏的。
  刚刚太子承认喜欢男人!那么一个多月前陛下让太子妃两个月有妊就成了一个笑话。
  “瞧淑妃姐姐说的,太子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于红袖笑盈盈的袅娜而来。“太子妃定然能为太子开枝散叶,陛下说话可向来是一言九鼎,本宫也等着抱皇孙呢。”
  “兰妃妹妹说的是呢。”淑妃掩唇,两人好像是亲姐妹般热络。
  于红袖这话可真是戳人心,看着是替凤邪说话,却又暗中提醒太子妃皇帝说话不能收回,太子喜欢男人,让太子妃如何怀孕?
  离洛垂眉,努力降低存在感,但周围的视线如刀子般锋利,让她坐立难安。
  若非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受不住了。
  赫连敏暗中皱眉,虽说他与恪静公主没有接触,但毕竟是阿墨的妹妹,凤邪这般态度,实在让他恼火!
  “赫连兄,听刚刚太子所言,与墨殿下是师兄弟?”凤邑端着酒杯坐到赫连敏身侧,他记得当初在西陵时就已知晓却没在意,如今想想西陵墨答应凤邪答应的如此痛快,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位师兄罢?
  赫连敏看了凤邑一眼。“三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可不是。”凤邑态度良好。“说起来,上次还是在西陵。”
  他想起之前和西陵墨打的那个赌,无声而笑。
  赫连敏看向对面独酌的红衣男人,凤寰因为他的到来,变得更加变幻莫测,凤邑因为叶皇后的缘故,在凤邪到来前是长子,如今一切可都不一样了。“三殿下这一年来变化不小。”
  一年前,凤邑还是个见风就是雨的性格,听闻当时还与阿墨起了冲突,如今变沉默不少。
  凤邑摇头,手一伸,立刻有宫女替他斟满酒杯。“人总是要变的。”
  “之前,你和阿墨的那个赌如何了?”当时,阿墨和凤邑起了冲突,说起来,是因为凤邑看中了恪静公主,她还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第645章 阿墨的信物

  凤邑想起当日西陵墨当众说的那番话,忍不住笑出声。
  如今想想,恪静公主是她亲妹妹,她岂能不知?恐怕是怕他抢了她妹妹,所以才说出她和恪静公主青梅竹马,非卿不嫁。
  “你师弟是个有趣的人。”凤邑想起当日阿墨被一群男女老少追着逃命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他的手往赫连敏面前一伸,掌心躺着一枚雪白玉质玉环。“这是她打赌输给我的。”
  “他日若是本宫有生命危险,还望锦宁侯出面帮在下解决掉。”
  他想起当日在得到这枚束发的羊脂玉环时说的话,目光一闪,不自觉的看向凤邪。
  “果然是阿墨的东西。”赫连敏称奇。“我记得之前还见她戴过,不过,你竟然赢了?”
  在他印象中,和阿墨打赌,从来只有输的份。
  “本宫可是不战而胜。”
  “你们比的什么?”
  “绣花。”凤邑抿了一口酒水,挑眉笑道。
  “难怪!哈哈哈!”赫连敏忽然笑出声。
  让阿墨绣花?难以想象那种场景。
  两人说说笑笑,引来周遭其他人的侧目也没有一点自觉。
  “陛下,三皇子与赫连王子还真是相谈甚欢。”淑妃皮笑肉不笑。
  “的确。”凤弘烈的语气听不出好坏。
  “淑妃妹妹说得是,邑儿与赫连王子一年前在西陵认识的。”皇后不动声色反击,与凤弘烈搭腔道:“臣妾之前就曾听邑儿说起,与西陵的十二皇子也认识。”
  “哦?”凤弘烈有几分兴致。“倒是没有听邑儿说起此事。”
  淑妃暗自咬牙,皇后笑容温婉大方。
  “邑儿似乎是与那孩子打赌赢了,回来好一番自夸,臣妾这才从下人口中知晓,似是赢了一枚玉环。”
  兰妃的目光一闪,清晰的看到一直沉默饮酒的凤邪朝皇后这里看了一眼。
  她掩口娇笑,凑过来。“不知是怎样的玉环?竟让三殿下这般高兴?”
  “是一枚羊脂玉的发环,东西倒没什么,只是听邑儿身边的人说,是西陵墨给邑儿的信物……”皇后语气中透了一丝笑。
  “信物?”淑妃笑着插口。“大约是孩子之间的玩笑话罢了。”
  皇后只笑不语,兰妃也没有接淑妃的话。
  她只看皇后的神色就知道,不是孩子之间的玩笑。
  那个她从未见过,却屡次从旁人口中听说的西陵墨殿下,与她所知的那种运筹帷幄,掌控整个国家命脉的贵公子一模一样!
  独自支撑一国命脉,而且西陵如今在那位少年公子的手中蒸蒸日上,显然让如今的凤弘烈有了危机感!这样的人,拿出的信物怎么可能是玩笑话?
  凤弘烈倒是往凤邑的方向看了一眼,凤邑也不知与赫连敏说什么,两人的确相谈甚欢。
  没想到竟然打赌赢了西陵墨那个狡猾如狐狸的小子!
  他们打的是什么赌?
  他正想着,就看到凤邪不知何时出现在凤邑与赫连敏的身边。
  因为他忽然的举动,让凤邑与赫连敏都十分吃惊,凤邪可不是主动靠近别人的人!尤其是同为争储的兄弟凤邑。
  在场所有的视线都忍不住聚集过去。

  ☆、第646章 变化

  “她答应了你何事?”凤邪青丝散落,细长的眼尾因为饮酒过多,带了三分魅绝,语气却冷森冰寒。
  他只身站在凤邑的条案前,没头没尾的问出这么一句,凤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她答应了你何事?”他又问了一遍。
  凤邑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但他不想与凤邪说。“大哥似乎很有兴趣,可惜三弟实在记不清了。”
  凤邪的深蓝的眼瞳迸射危险的寒光,薄唇勾起。“你会说的,很快。”
  凤邑,说起来,前生的下场也不太好,比他还要早死。
  “大哥也太有自信了。”凤邑笑道,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他压低声音,站在凤邪身侧。“三弟觉得大哥如今的处境似乎不太妙。”
  凤邪得罪的人太多,性格残酷,依附过来的人也没有半丝手软,如今又有好男色的名声,若非是他父皇,他也很怀疑凤邪的下场。
  凤邪却如同未闻,目光凝固在凤邑的手中。
  他手里拿着的玉环,羊脂暖玉,质地温润,泛着柔和的光泽,即使是在皇室,这样的玉质也很少。
  凤邑不是这样的风格。
  这不是他的东西!
  凤邑注意他的视线,却没有解释的意思,转身去了凤弘烈与皇后的方向。
  “父皇、母后,儿臣刚刚饮酒过甚略有不适,请容儿臣先行告退。”
  “去吧。”皇后见凤弘烈没有反对,赶紧让人扶他下去。
  “三殿下这一年来可真是愈发有礼了。”兰妃笑道。
  她侧目看向只身立于人群之中的凤邪。
  一袭艳丽的红袍,半边身子遮掩在灯光的阴影下,诡艳又令人觉得不安,即使周围烛光耀眼,人群喧哗,他也与所有人隔离开。
  凤弘烈忽然觉得,他几个儿子,他似乎一个也不了解。
  即使是当初扶不起的凤邑,似乎也变得陌生。
  时间改变的不仅仅是人的面貌,还有心境。
  冬日苦寒,进入年末,到处都开始飘起雪花。
  因为凤邪当众说喜好男色,原本遭受白眼的太子妃似乎处境好过了一些。时不时有邀约的帖子。
  离洛暗自松口气的同时又不得不以东宫女主人的身份出面参宴,毕月乌与两名女暗卫以侍女的身份跟着她。
  “今年的雪总算不至于成灾。”离洛坐在回廊上,看着被白雪覆盖的东宫,长长叹了一口气。
  毕月乌靠在廊柱上,抬头看着大雪有些出神。“公子的腿脚不知道怎样了?”
  离洛转头看了过来。“不是好了吗?”
  “是好了,但听刘医正说天气太冷或太湿,似乎都会剧痛难忍。”她忽然想起当年那个到处上蹿下跳,以整治他们为乐的小公子。
  出来好久了,如今公子忙于处理西陵的政事,没时间再和以前一样偷溜出宫。
  离洛沉默下来。
  许久之后,才道:“不知道公子何时才能恢复身份与太子相聚。”
  “不知道。”毕月乌一个纵身跃出长廊,在雪地上踩出一串脚印。“离洛,我觉得太子似乎……不再愿意与公子联系了。”
  离洛一惊,猛然惊觉,似乎海东青很久没有出现了!

  ☆、第647章 小白

  “海东青似乎是在藏冬节的盛宴回来后在御花园之中杀了皇上养的白鹤,被太子迁怒伤了脚,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毕月乌皱眉。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太子性格似乎越来越阴沉了,而且一直没有再联系公子。
  “你们没有去找海东青?”离洛也察觉到异常。
  “找过,没找到。”只在御花园养鹤的地方看到一小截断爪和血迹。
  “我去问问太子。”离洛转身去找凤邪,这阵子她一直在忙着琐事,因为她是顶着东宫女主子的头衔,所以东宫内务还是要她出面处理。
  离洛还没走多远,东宫的总管简嘉就过来了。
  “太子妃,八皇子妃与兰妃娘娘来了。”
  离洛一惊!
  “太子呢?”
  “太子一大早就出门了。”
  “本宫知道了。”离洛与毕月乌对视一眼,立刻前往客厅,总觉得事情诡异。
  这两人竟然如此巧合的在凤邪不在之时同时出现在这里?
  而且,八皇子妃听说已经有三四月的身孕了!
  西陵,皇宫。
  “嘎嘎嘎……”大清早,一阵怪叫声从锦宁宫中响起。
  “小白!你再叫发出鸭子叫我就让玲珑煎了你!”西陵墨无法忍受这只精力过剩的大白鸟。
  小白张开翅膀到处扑腾,尤其喜欢折腾西陵墨,阿墨一个不留神,它就收敛翅膀抢占她的脑袋当窝,大摇大摆的蹲在上头。
  外面大雪纷飞,玲珑怕冻着它,就没有带它出去,西陵墨冬日比较闲,如今又是年底,朝中事情少了不少,她好不容易得闲。
  “公子,外面下了好大的雪,要不,奴婢推你出去赏雪怡情?”玲珑赶紧过来护着正歪着脑袋看阿墨发飙的小白。
  “也好。”西陵墨在第五次赶走死皮赖脸的小白后,也不由叹气。
  “公子,不是奴婢说您,若是您不熬夜批折子,也不会冻着了腿,腿伤又犯了。”玲珑心疼的不行,替她的主子膝上盖上厚厚的毛绒毯,这才推着她出门。
  “嗷嗷嗷——”小白兴奋的扑腾翅膀。
  “笨小白,好好呆着,如今都残疾了,还这么能折腾!”玲珑拍了拍它的脑袋。
  西陵墨转头看着兴奋的到处扑腾的小白,目光落到它的爪子上。
  一只爪子少了一截。
  她忽然想起半个多月前的情形。
  小白半夜忽然飞到她的宫中,翅膀都被击伤,爪子断了一截,若非宫中因为养了信鸽,有专门看禽类的大夫,小白大概就死了。
  为什么会伤了它呢?凤邪……
  大雪阻碍了凤寰与西陵的交通,信息闭塞,短时间内她也不知凤寰究竟发生了何事。
  西陵如今已经走上正轨,她要比最初少操心很多事,或许,只需要等西陵下一位足以担任国君的人出现罢。
  “公子,再过不久就是除夕了,到时候去宫外看花灯怎么样?”玲珑见她神色冷淡下来,蹲下来,掖了掖她膝上的毛毯,建议道。“刘医正说,公子的腿不要再受寒,过两日就能好了。”
  西陵墨点了点头。“也好。”
  “公子,卡娅说你最近都轻了不少,不能再挑食了!不然驸马又……”她顿时一窒,忽然看向正支着爪子站在树杈上的小白。
  驸马似乎很久很久不曾给公子回信了。
  西陵墨正要说什么,眸色一凝,看向一侧。
  鬼厉单膝跪地,忽然出现。“主子。”
  “发生了什么事?”
  “莫老将军过世了。”

  ☆、第648章 祭奠莫老将军

  莫老将军在前朝之时也是一员大将,与白相以及她的父皇皆是好友,后来旧朝皇帝昏庸,朝纲腐坏,百姓愤而起义,国家四分五裂,她父皇起事,建立西陵新朝,统一西陵。
  她从小就听她父皇说起莫老将军的英雄事迹,或许,她曾经在意莫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莫老将军是一个老英雄,而且与老夫人伉俪情深一世,一生都没有第三者插足。
  她向往那样的人生,喜欢这样的处事者。所以,当所有人都说莫垣好时,她毫不怀疑。
  不曾想,莫老将军会去世,他一直老当益壮,即使之前说他病重,但她当时见过老将军,并未真如外界传言般严重。
  “殿下,这边请。”莫府的管家在阿墨的面前为她引路。
  下了马车之后,阿墨没有坐轮椅,玲珑扶着她前往灵堂。
  “公子,小心。”玲珑担心她的腿,这两天养着才刚有起色,这下子怕是又得疼一阵子了。
  “无妨。”西陵墨容色清冷,眉宇微蹙,脚步匆匆。
  管家刘衡余光注视着她,欲言又止。
  想起来,也不知少爷在老爷临死前说了什么,他当时站在屋外,隐约听到似乎和墨殿下有关,老爷指着少爷骂了一声逆子,就过世了。
  “墨殿下前来吊唁!”刘衡的声音一起。
  灵堂内吊唁的官员们顿了顿,让开了一条路。
  莫垣身穿麻衣跪在灵柩的旁边,容色萎靡,眼下有大片的青黑之色,听到刘管家的声音,僵硬的指尖动了动,机械的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西陵墨雪衣如霜,发冠只以白色缎带简单系住,两条雪白的缎带沿着乌黑的青丝在寒风中飘拂,她简单披了一件白色的滚边披风,唇色微白,脚步略有些缓慢,显然是刚得知消息,匆忙赶来。
  在场吊唁的皆是朝臣与官眷,官眷们很多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略有些吃惊。
  一年的时间,当初那位跳脱张扬的少年已然蜕变,清冷丰秀,如冷玉雕琢,眉宇间再无当初的稚嫩,只身而立,周围安静下来,让人想起诗经中的一句话。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她走到奠牌前,已有莫府的下人将香递给她。
  她接过来祭奠后,插到香炉之中。
  一时之间,她不知该说什么,随着父皇的去世,白相、莫老将军也相继离开。
  时光匆匆,人事全非。
  她似乎也不是当初那个锦宁侯。
  她记得她很小的时候要骑马,因为人太小,就连小母马都比自己高,父皇和母后都不允许,她就缠着老将军要骑马,老将军趴下来给她当马骑还带着她一起玩,母后看到后生气,她就躲在他身后。
  后来,老将军出征,她一直郁郁,父皇就自己给她当马,给她讲了很多将军征战沙场的故事。
  当时,小小的年纪,只是崇拜英雄而已。
  后来,她被指婚莫垣,说有多爱他?说不上,她毕竟连他的面也没见过几回,也不像外界所言自幼青梅竹马。
  但是,莫垣是少将军,是莫老将军的儿子,父皇说,虎父无犬子。

  ☆、第649章 手心手背

  她想,莫垣以后也会和莫老将军一样是大英雄,她想嫁给一个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就和莫老将军和莫老夫人一样。
  几年前,莫垣参与的魏城之战,大军惨败,她学成归来,正是一腔热血之时,哪里有许多顾忌?只身前往,真正见识了战场是怎样的情形,便更加佩服莫老将军。
  她还记得,莫垣悔婚之日,当堂抛弃她而去时,只有莫老将军依旧站在她身边护着她。
  莫府于她,没有任何感情,尤其当莫垣当日羞辱设计她之时,她只有恨意。
  但是,当父皇和母后大怒,她还是不想伤害了那个曾经给她当马骑的老人,当看到他因为莫垣的缘故而负荆请罪跪在烈日下时,她根本无法坐视不理。
  那是和她父亲一样的老英雄,最后却因为上官燕,因为莫垣而变得卑微,她心里只有更厌恶莫垣。
  那个她自幼崇拜的老英雄老了,如今也随着她的父皇一辈老人过世。
  “公子!”阿墨转身的刹那踉跄了一下,玲珑一个箭步上前扶稳她。
  “无事。”西陵墨最后看了一眼灵堂中央的灵柩,眸色微垂。“回宫。”
  如今,还有什么事是她不能接受的?都已看惯、习惯,经历过了。
  莫垣在她离开时,抬头看着她的背影,神色怔仲出神。
  “阿墨……”
  西陵墨没有停下,雪白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雪色之中。
  他们两人的路早已在那一次的交汇之后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此生都不会再有交集。
  次日,追封西陵莫老将军莫常翰为威虎大将军,葬礼以加封后大将军之礼厚葬。
  而莫垣原本潜藏的势力,在短短数日之内崩溃,凡有谋逆抗拒者,皆备迅速清理,寺院侵占的大片土地,牵扯大批隐藏雇农,西陵墨似乎失去钝磨的兴致,以雷霆之势,迅速抓到十几个大型侵占天地的寺院的错处,直接收归国库,分发到原本的雇农手中。
  她这般雷霆的动作,使得一度猖獗的世族也不敢贸然出头。
  “全国已降税数成,但这些隐藏在世族与寺院背后的雇农却依旧因为重税而卖儿鬻女,活不下去。”西陵墨掷出看完的折子,按了按眉心。
  “殿下如今已知问题在何处,这也是先皇为何不动的缘故。”褚遂云一阵见血。
  威远侯府与护国公府都不是好惹的,即使与殿下的关系再好,一旦涉及根底,世族与皇权,是势不两立的两股势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历代如此。
  “本宫知道。”西陵墨视线投向窗外。“马上就是除夕了。”
  又是一年。
  去年的这个时候,父皇和母后还在,所有人都在她身边,如今,却只有她一人。
  不是不敢对世族下手,而是清楚一刀下去,割断的不仅仅是西陵的毒瘤,还有血肉。
  护国公府……
  是她的另一个家,如今却要亲手毁灭它。
  她终于知道,父皇当年的心境。
  如何下去手?可不去除,西陵就永远处于这样的状态,盛世之下的疮痍,世族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茂盛的大树之中早已腐朽,如今不除,后患无穷。
  褚遂云也沉默下来,对于眼前的少年而言,已有足够的能力动手,但是她的身份如此特殊。
  马上就过年了。
  西陵所有的人都在准备着喜庆的团圆之日,她想缓一缓罢?

  ☆、第650章 将军面具

  除夕夜,西陵街头人潮涌动,异域的艺技伶人又开始活跃在西陵街头每一个角落。
  爆竹声不绝于耳。
  今年的西陵没有去年连续不断的大雪,夜空如洗,繁星璀璨。
  儿童奔走笑闹声此起披伏,街头行人如织,摩肩接踵,到处皆是彩灯与吆喝声。
  “公子,你看,去年这里还没有这家茶肆呢!”
  “那边好多人!”
  “哇啊!好香!奴婢去买一碗饺子吧?那边还有鱼丸子!”
  玲珑到处晃,难得出宫一趟,兴奋的两眼冒光。
  阿墨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正好看到小白正站在街头一棵粗壮的椿树枝桠上。
  街头人太多,唱戏的说书的老远就能听到,西陵墨此时正站在一家戏楼前,楼内伶人戏子拖长调子的声音还能听到。
  西陵的确比去年热闹很多。
  “公子,你的腿还疼吗?如果疼的话,千万别忍着,一定要告诉奴婢!”玲珑紧张兮兮的瞧了瞧西陵墨的腿。
  “没事。”为了能出来,她积极配合刘医正的治疗,好多了。
  玲珑放心不少,一会儿又惊呼的消失不见了。
  西陵墨无语,有小白在也不怕她跟丢了,小白被玲珑养得懒得要死,不过好在找人的本事不错。
  “饺子!热腾腾的饺子!”
  “年糕!独家秘制的年糕!又香又软!”
  到处都是叫卖声,还有孩子欢闹的声音,街上到处可见贵族的公子小姐跟着家仆出来,她也不至于太显眼。
  “娘!买这个,这个大将军面具!”
  “我要这个大将军的面具!还有这个大将军哦!”
  “小家伙好眼力,这两个,可是赵钺将军和杨珣将军面具!”
  西陵墨眸色一动,脚步停留在一家买面具的小摊前。
  摊主正在向几个吵着要买面具的孩子介绍面具。
  “娘!要这个!这个!宝儿以后也要和他们一样!”
  原本有些无奈的儿童父母眼睛一亮,询问价格后买走了两张面具。
  西陵墨看着好笑,杨珣和赵钺面具?
  她执起两张面具看了看,凶神恶煞和门神一样,和那两个还真的不太像。
  她拿起一张长相最凶恶的面具戴到面上,就着摊主准备的铜镜看了看,露出一抹笑意。“这个面具多少钱?”
  “这……你……”那摊主惊愕的看着眼前雪白温润如玉般的少年,熟悉的精致面容,只是与半年多之前长高了一些,清透如水,朝他一笑,眸光潋滟,他惊得说话都结巴。
  她……她她……她竟然出宫了!
  锦宁小侯爷……不,如今是十二殿下!
  西陵墨一愣,朝摊主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榴齿朱唇。她放下一两银子在摊主面前。“不要告诉别人,不用找钱喔。”
  那摊主不敢要她的银子,听到她的话,连忙捂嘴,连连点头。
  西陵墨好笑,将面具戴到脸上,临走前不忘询问。“这个面具是谁?”
  “是……杨……杨珣将军。”
  “不知道那小子知不知道这是他?”她暗自嘀咕一声。

  ☆、第651章 大胆贼子

  戴着面具穿梭在人群中,也不用担心一不小心被人认出来。
  “站住!抓小偷!抓小偷!”
  西陵墨正兴致勃勃的与几个少年学子讨论酋兹的艺技技巧,远远听到拔高声音的喊叫,她扭头看过去,看到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孩如一尾鱼在人群中穿梭,身后跟着一名书生打扮的青衣男子大喊。
  西陵墨暗暗称奇,为何她每次都要遇到这种事?是西陵小偷太多,还是这样的日子一向如此?
  不过,令她欣慰的是,不少百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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