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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封推]-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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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余宏将溪山所见所闻都向沈则敬说了,也将大舅父俞正楷那一番致歉的话也说了,道舅父也颇为忧心京兆的局势,三年闭门谢客,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状况,舅父此意也是为了从乱局中挣脱,才能更清楚未来的走向。
  沈则敬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原本他也应该去溪山奔丧的,只是京兆的事情实在太重要。恰好是三年一度的春闱,沈余益和沈余平等沈家子弟都会去参加春闱,无论是为职为私,他这个京兆少尹根本就无法离开。
  “父亲,知道卞家和司马昊有什么联系了吗?司马昊为何会帮助卞家?五皇子现在怎么样了?”沈宁问了她最关心的事。
  她离开京兆将近一个月,也不知道京兆局势会有怎样的变化。之前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不知道现在有什么进展了没有。
  在湘湖得悟之后,她也没有执意要置上官长治于死地了,所以此刻问着,并不十分急切。
  “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益儿的消息已经传回了,司马昊以铁血手段平定了燕都的局势,现在益儿他们是很安全的。余同已经准备进入西燕了。”沈则敬说道,摇了摇头。
  在沈余宏他们离开的这一个多月,京兆局势没有大的变化,二皇子一系的官员没有请立二皇子为太子,五皇子还被圈禁在五皇子府,十二皇子仍然如常去紫宸殿请安。
  这京兆的局势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沈则敬时不时就会打个冷颤。
  “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了。只要如流处密切盯着卞家,总会有蛛丝马迹的。”沈余宏说道。
  司马昊和卞家的关系目前还不是沈家最大的难题,沈家最大的难题来来自钟粹宫中的容妃!
  自从五皇子被圈禁之后,京兆二皇子独大,十二皇子似乎就没戏了。钟粹宫中的容妃不断地催他们赶紧想办法,要他们想办法对付二皇子,不然那个位置就落到二皇子头上了。
  容妃的着急,沈余宏已经听如流处的人员描述过很多次了,连祖父也为容妃的着急感到头疼。
  “论长论尊,二皇子都比十二皇子胜一筹,容妃着急也是应有之义。”沈则敬说道。
  着急是应该,但是着急解决不了问题,先前沈俞氏和沈宁都在溪山,沈家无法和容妃直接沟通。现在她们回到京兆了,沈则敬想着沈宁也应该进宫一趟了。
  “皇上应该已经知道西燕使者接触五皇子的事,五皇子府有什么动静吗?”蚍蜉还是有人守在五皇子府的,不知道皇上震怒之下会如何处置上官长治?
  沈宁对这一点很感兴趣。到了现在,她虽然不会取上官长治的性命,但是别人要取他性命,她肯定不会阻止,甚至乐见其成。
  “内侍首领张盛曾去过五皇子府一趟,没多久就五皇子府就急传太医了,太医说五皇子误食毒物,现在是性命无虞了,具体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没有问孙伯扬。”沈则敬说道。
  也不知道是五皇子幸运还是不幸运,是捡回一条命了,但是皇上杀意已起,他活着和死去又有什么分别呢?
  沈宁也有些感叹,误食毒物?堂堂一个五皇子怎么会误食毒物?想必是长泰帝的旨意吧,对于一个被皇上厌弃的皇子来说,生和死又有什么分别呢?
  没想到,这一世,上官长治竟会是这样的下场,前一世他可是在今年被册封为太子的呢,这一世,真的变了。
  沈宁不再执着于上官长治,反而忧心接下来局势。
  不是上官长治被册为太子,那么会是谁呢?是二皇子还是沈家支持的十二皇子?沈宁不知道。
  就目前来看,二皇子势力最盛,或许京兆官员都在等着二皇子被册为太子好结束这京兆的纷争了吧?
  想来想去,十二皇子最大的优势就是颇得帝心,这也是唯一的优势了。这一点,是最重要的,却又很缥缈。
  就算长泰帝想要立十二皇子为太子,于礼于制也说不过去,怎么才能过得了朝官那一关呢?
  为今之计,就只有把横在十二皇子前面的二皇子搬开了,这说来容易做起来却甚是艰难。
  二皇子虽然才能平庸,却不像三皇子那样急利在北疆闯下祸事,德妃也不像李妃那样,可以在宫闱淫乱上做手脚,况且二皇子府还有两个皇孙,皇上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就算二皇子犯了什么事,看在两个皇孙的份上,皇上也会将他轻轻放下的。
  除非,犯的这个事情大到天下人皆知,影响败坏到怎么掩都掩不住,或许二皇子就会势败了。
  但这谈何容易!
  一时间,书房内三人都沉默。沈则敬看着沈余宏和沈宁憔悴的神色,想到妻子沈俞氏伤心得整个人都落了形,便想着让他们下去了。
  随即吩咐道:“今日到此为止吧,你们这一路奔波也辛苦了,还是先下去歇息吧。你们外祖去了,你们母亲必定难过伤心的,或许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宏儿,让你媳妇多些打理家中琐事吧,让你母亲多谢休息;宁儿,以后多往和鸣轩去,多多陪陪她。”
  沈则敬知道很多伤痛是需要时间来抚平的,别的也不多说,就只交代了儿女这几句。
  当晚沈宁回到青竹居后,秋歌就来汇报这个月京兆的状况了,虽然如流处会将大部分的消息都汇报给沈则敬,但是一些琐碎又无关紧要的消息会在蚍蜉这里过滤。
  这些琐碎的消息沈则敬是没有时间听的,但是沈宁有时间,她需要这些琐碎消息作为谋划的补充。
  “姑娘,这一个月里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李斯年的夫人带着儿孙返回濮阳,却在秦岭山脉一带遭到劫杀,李家主子仆从无一人能幸免。秋实不忍,去了秦岭给李夫人收尸,发现尸体全部都是被一刀毙命的,可见不是一般的盗匪。从刀痕来看,颇似军中手法。”秋歌说道。
  蚍蜉的事情还是由她来打理,这样的机密,沈宁暂时不打算让秋书来接触,或许对这些丫鬟来说,知道得越少越好吧。
  “李夫人知道李妃和李斯年的丑事,皇上肯定不会放过李家的。秋实做得很对,这是全了主仆情谊。”对这一点,沈宁语气中有了然也有同情。
  前一世,李家也是被盗贼劫杀,前一世是上官长治所为,这一世定是长泰帝所做了。
  在这些帝王心目中,李家人是必须要死的,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或许,李夫人在告发李斯年的那一刻开始,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但是她还是做了那样的事情,这情这恨,实在令人唏嘘!
  “还有一点,是清平侯应家的……”秋歌踌躇着,这个消息,还是陈成当作八卦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的。或许,这对姑娘和应公子来说是个好消息吧?
  “清平侯应家?南图出了什么事?”听到清平侯应家,沈宁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就想到了应南图。
  她去了溪山,还没来得及看这一个月应南图的信件,难道他出事了?不然秋歌为何踌躇?沈宁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憔悴的脸色变得难看,手脚也有些发抖。
  “不是,不是应公子,是清平侯应平川,他已经休掉了李氏,理由就是虐待继子,还道出了李氏多年来对应公子的种种恶行。现在那李氏已经离开应家了,只是她所出的两个儿子,还留在清平侯府,听说清平侯还想向皇上改封应公子为清平侯世子。听陈成说,清平侯还发信叫应公子回京,只不过应公子没有理会就是了。”秋歌不知道沈宁愿不愿意听这样的事情,故而有些踌躇。
  这些后宅的恩怨,沈宁是最清楚的,却没有想到清平侯竟会如此薄情!想到过去那些年清平侯为了李氏而对应南图的种种苛待,沈宁就忍不住讥笑一声。
  当李妃、上官长治势盛之时,应平川对李氏言听计从,连清平侯世子之位也谋给了李氏所出的应南谋,现在李妃已死、上官长治被圈,他就休了李氏,还要补偿应南图一个世子之位,真是讽刺!
  有这样的未来公公,沈宁都觉得羞愧,想必应南图对这样的父亲,也没有多少感情吧,所以他才会不理不顾,想到这样离,她对应南图有更多的怜惜。
  携手一人,共游山间,这样的愿望何时才能实现呢?
  这是应南图书信上的话语,看到这样的话,沈宁笑了起来,将书信仔细叠好,放在散发桂花香气的妆匣里,这才沉沉睡去。
  很快了,只待京兆事一了,就与你共游山水间。梦中的沈宁喃喃说道,有机会,一定要带他去湘湖看一看,看一看那溪山风月。
  
  第二百二十九章 乘云骓现世
  
  五月初,京兆马市传出了一个大消息,消息是:好几个马贩说在陇南礼县一带曾见过传说中乘云骓!
  这个消息一出,不但是京兆马市轰动了,就连京兆官员和百姓都沸腾了。乘云骓,那是传说中的乘云骓啊!
  乘云骓,是大永初年最负盛名的良驹,身形矫健奔速度飞快,奔跑起来如腾云驾雾,故名乘云骓;又因其额青蹄白,浑身黑亮,远望去青润似碧玉,故又名碧云骢。
  传说太祖上官伏就是凭借乘云骓征战四野,最后得以开国,可以说,乘云骓曾经为大永立下了赫赫战功,是大永的吉祥之征。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百余年前,乘云骓相继在大永境内消失了。到现在,上百年过去了,大永也没有再出现过乘云骓,更多的人认为乘云骓只是个传说了。
  而现在,传说中的乘云骓竟然出现了,大永的吉祥之征竟然出现了,这怎么能不让京兆沸腾?
  而且还有好几个马贩子亲眼看见的,难道接续几个人的眼睛都有问题吗?他们肯定不会看错的!
  就连长泰帝也激动异常,乘云骓,那是祥瑞之兆啊!若是乘云骓真的是在他当政之时现世,这会是多么的功绩!
  长泰帝激动又紧张,下令太仆寺和兵部严密关注此事,一定要查清马贩子的消息是否属实,乘云骓是否真的现世了。
  所以太仆少卿张星华和兵部侍郎章弩前去东郊马市查探消息。
  因为长泰帝的重视和激动,这两个太仆寺和兵部的重臣也要去做收集消息这样的事情,他们一时心有惴惴。
  据京兆府兵所说,乘云骓的消息最先是从东郊马场传出来的,虽然现在乘云骓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兆,但消息的源头就在东郊马场,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就赶到了东郊马场。
  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马政即国政。所以大永朝廷对马,尤其是对军马,看管得极为严谨。
  朝廷专门设了太仆寺掌牧马之令,太仆寺和兵部共同管理大永的马政事宜。
  东郊马场,是京兆最大的马场,也是太仆寺严密监管的地方之一。现在,东郊马场有这么重大的消息传出来,张星华和章弩很快就找到了看见乘云骓的几个马贩。
  张星华和章弩从马贩刘鞍那里得到了确凿的消息,他所带的马队的确在陇南礼县一带看见过乘云骓。
  他们说,乘云骓额青蹄白,浑身黑亮,青润似碧玉,那是马匹之中的和氏璧,也是他们这些马贩子最渴望得到的马匹,阅尽良马的他们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而且那奔跑的速度,他们所见到过的良马之中,没有一种一匹能跑得这么快!就是因为它们跑得太快了,所以他们根本追赶不上,不然就不会只带回看见乘云骓的消息了,而是有实证了。
  “你们真的亲眼看见了乘云骓?不会是别的马匹伪装冒充的?”张星华皱了皱眉头,再三问了刘鞍这句话,以再三确认。
  乘云骓现世,这个消息太重要了,这个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真的还好,若是假的,那么该怎么向皇上交代呢?
  “真的!大人,我们真的看见了乘云骓,我们绝对不会认错的!”刘鞍身后的马贩李甲激动地喊道。
  作为马贩,能够亲眼看到传说中的乘云骓,这是他一生最荣耀的事,是值得向子孙后代炫耀的事,到现在,他还是兴奋得不能入睡的!
  如今听到张星华这样质问道,他首先忍不住了,乘云骓怎么会有假的呢?那绝对是乘云骓没有错,他们绝对不会看错的!
  另外几个马贩也异口同声地说那真是乘云骓,他们绝对不会看错的!一个人看错,难道他们这一队人都会看错不成?他们做马贩已经做了几十年了,这一点眼力还是有的云云。
  他们几个嚷叫之后,整个东郊马市的马贩都聚集在周围了,他们也相信乘云骓的确出现了,现在太仆寺和兵部的官员是不相信还是想隐瞒这个事情?
  渐渐地,他们看向张星华和章弩的目光就不太友善了。而东郊马场的马匹,似乎也受了惊吓和怒意,扬蹄嘶叫起来,整个东郊马场,马鸣声震耳欲聋。
  张星华和章弩对望了一眼,狼狈地退出东郊马场,那些马贩子的目光不太友善,就连那些马匹也不太好惹,怎么会嘶叫得那么厉害呢?
  就算他们带了再多的侍卫,也敌不过那些发怒的马匹啊!
  “张大人,依卑职之看,那几个马贩子的话属实可信。这些马贩子虽然粗鄙,却多是忠直重信之人。如果他们不是看见了乘云骓,也不会这么说的。那马贩刘鞍,经常来往陇南一带,或许真的看到了乘云骓也说不准。卑职以为,还是如实向皇上禀告为好。”
  章弩的官职比张星华还要低一等,加上张星华又是二皇子的舅父,而章弩的主官又是二皇子的岳祖父。有了这几重关系,章弩对张星华是恭敬小意得很。
  “且慢,还是再查探再说吧。去其他马市看看,问问还有没有人在陇南一带见到过疑似乘云骓的马匹出现。”张星华说道,他对马贩的话还持保留意见。
  不知道为什么,张星华对乘云骓现世的消息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乘云骓已经百余年没有出现过了,怎么会突然有人看到乘云骓呢?
  太突兀太奇怪了,他一时想不明白这种怪异的感觉。
  “或许是我多心了吧。”张星华暗暗忖道,试图甩去心中怪异的感觉。
  当他听了章弩去其他查探的结果后,更加肯定是自己多心了。
  章弩在其他马场也查探到了,还有一队去过陇南的马贩队伍,曾经见过乘云骓的出现,和刘鞍他们描述的差不多,也是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会看错的。
  或许真是乘云骓现世了,张星华心想,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长泰帝。恰在这时,陇南牧监也传来了急报:陇南马贩曾在礼县一带见到过乘云骓,陇南牧监的官员已经证实,他们看到的就是乘云骓无疑!
  因此,陇南牧监马上就急报了太仆寺和兵部,同时在礼县一带加紧追查乘云骓的下落,请太仆寺和兵部示下。
  这下张星华再不敢迟疑,迅速将东郊马场查探的结果和陇南牧监的急报上呈长泰帝,这些结果只说明了一件事:乘云骓真的现世了!
  长泰帝高兴得双手都在发抖,在自己有生之年、在自己执政之时,竟然会有乘云骓出现,真是……真是不知该如何形容啊!于是他下令:找!发散相关官员,一定要找到乘云骓!
  太仆寺丞文远山和兵部驾部司郎中宋去疾连夜疾驰,前往陇南的牧马监督领此事,跟随他们前去陇南的,还有太仆寺和兵部一众官员。
  就连御史台的监察御史也跟着去了,他们是听从长泰帝的吩咐,一是去监督太仆寺和兵部的官员,二是去陇南见证这个祥瑞的。
  既然不少马贩曾在陇南礼县一带见过乘云骓,那么乘云骓一定存在的,也一定会找到的!这是长泰帝及众多官员心中最真实最急切的想法。
  除了太仆寺和兵部的官员疾驰陇南之外,还有另外一大批人马也连夜赶往陇南,那就是京兆的马贩,他们也想找到乘云骓,最好,是在朝廷之前找到乘云骓,这样就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不特是京兆的马贩,整个大永的马贩在知道乘云骓在陇南现世的消息后,都往陇南聚集了!
  一时间,陇南一带尤其是礼县方圆百里之内,吸引了整个大永百姓的目光,所有人都在关注着马贩和牧马监的动态。
  是不是真有乘云骓?找到乘云骓没有?在那里找到乘云骓的?——这样的问题,成为了大永百姓交谈首要必问的内容。
  文远山和宋去疾到达陇南后,带领当地的牧马监官员,以礼县为中心,开展地毡式的搜寻,在曾经看见过乘云骓出现的地方再三搜寻蛛丝马迹,试图找出乘云骓的蹄印。
  可惜礼县一带是全国军马牧养的重要之所,马蹄印痕周围都是,光凭蹄印,根本就无法找到乘云骓的踪迹,就连有众多经验丰富的马贩在一旁协助,文远山和宋去疾等人还是一无所获。
  文远山和宋去疾带着陇南牧马监和一众马贩子几乎将礼县翻转了,还是没有发现乘云骓的踪影。
  文远山和宋去疾正想着要不要扩大搜索范围时,就有牧马监官员前来禀告,有马贩在陇南康县、文县两地看到乘云骓出现,乘云骓只在他们远处闪现了几下,嘶鸣声高亢清亮,一听就知道是极难得的良驹。
  文远山和宋去疾一听,心都抖了几下。康县、文县在陇南之南,而礼县则在陇南之北,一南一北,太仆寺和牧马监得花多少人力、物力,得在多大的范围搜寻啊!
  然而没有办法,为了乘云骓,从北都南,再奔碌都要赶的了。
  几日间,又有马贩来说成县、两当县也曾有乘云骓出没,可惜乘云骓跑得实在太快,这些马贩都没能抓住它们。
  这下好了,陇南之东也有份了,文远山和宋去疾脸都绿了!是不是又要赶去东边了?
  好在马贩们说来说去,乘云骓出没的地点,都是在陇南范围内,陇南一带虽然广阔,但还是有边有框的,只要上下一心,必定能找到乘云骓的。
  多次看见乘云骓出现,却没有一次能抓住它们,这种得得失失的情况,让大永官员和百姓投往陇南的目光更加关切!
  如果乘云骓没有出现,所有人都会当它是一个传说,但是现在的的确确有人看见乘云骓了,乘云骓就是真实存在的了,偏偏又抓不到,实在让人心痒难耐。
  这若隐若现的希望,才是最吸引人心思的啊。
  
  第二百三十章 点阅之灾!
  
  大半个月过去了,乘云骓还是没有找到。自两当县现了踪迹之后,乘云骓似乎就消失不见了,有不少官员和百姓开始躁动不安。
  究竟乘云骓是不是真的出现了?还是太仆寺和牧马监的官员不得力,所以才会找不到乘云骓?
  一时间,太仆寺和牧马监的官员成了众矢之的,官员和百姓们心底都在暗暗责怪这些官员没本事。
  乘云骓在陇南出现那么多次了,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蛛丝马迹,这些官员到底在陇南都干了些什么事啊?真是难以理解!
  太仆卿范中曦和兵部尚书陈知浩被长泰帝诏了去问话,虽然没有严加训斥,但是长泰帝的意思很明确:一定要找到乘云骓,如果是因为官员办事不力导致没有找到乘云骓的,一律革职查办!
  范中曦和陈知浩只能点头称是,心中暗暗叫苦,在陇南广阔的地域内找到虚无缥缈的乘云骓,这本来就是很艰难的事情!
  不管曾有多少马贩看见过乘云骓,但是现在陇南没有半点它们的踪迹,文远山和宋去疾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凭空变出几匹乘云骓来吧?
  范中曦和陈知浩相视苦笑,皇上已经有所不满,他们只能各自回官衙督促属下了。
  乘云骓的意义太重要了,那曾是太祖上官伏的祥瑞之兆,也是昭示国祚绵长之征,长泰帝对乘云骓的渴望,这两个重臣实在太了解了。
  现在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乘云骓重要了,定要尽全力找到乘云骓,不然无法向长泰帝交代!
  太仆少卿张星华也接到了主官的严令,一定要找到乘云骓,必要时,张星华可以带留守的太仆寺官员前去陇南一趟。
  这必要时,是指文远山他们七天之内还没有找到乘云骓的话,张星华就要前去陇南坐镇了。因为长泰帝现在根本不相信乘云骓不存在,他相信的是,太仆寺的官没有尽忠职责。
  张星华一方面也将范中曦的严令急传给文远山等官员,一方面准备着出发陇南的事宜。
  他首先去了二皇子府,向二皇子汇报他即将离京的消息,也顺便和陈知浩通通气,看如何应对乘云骓一事。
  “舅父,父皇让你去陇南寻找乘云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那京兆的局面怎么办?”上官承佑听了张星华的汇报,颇为心急。
  他并不关心什么乘云骓什么碧云骢的,他只关心张星华去陇南会对自己的势力有何影响。
  二皇子一系的官员早就准备向长泰帝上书请立二皇子为太子了的,先是有西燕政变,后有西燕使者,现在又有乘云骓现世,自己最重要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了!
  迟则生变,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很着急。
  “殿下请放心。若是张大人在陇南找到乘云骓,那么殿下的胜算就更大了,这可是天大的祥瑞,到时再提请立太子之事,就水到渠成了。所以张大人此去陇南,也表示什么坏事。”陈知浩说话了。
  现今在皇上的心目中,什么事情都没有乘云骓的分量重,只有找到乘云骓,皇上才会有心思做别的事情,比如思考太子的人选等等。
  那时,才是最适合的时机。
  “承陈大人吉言吧。待乘云骓的事一了,马上请立太子,以免夜长梦多。五皇子虽然被圈禁了,但是还有一个十二皇子,他今年十五岁了,也有一争之力了。皇上春秋鼎盛,十二皇子的造化也说不定……”张星华有些忧虑地说道。
  不是他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他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却也没敢如实和二皇子说。
  自从乘云骓现世的消息传出后,他就有些心神不定。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乎又有什么遗漏了,可是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有什么要发生和什么遗漏。
  因乘云骓迟迟没有找到,于是兵部库部郎中许光耀上书建议:马不是要吃草的吗?乘云骓再怎样厉害,也要吃食的,它们必定离不开草场,那就好办了!
  因此,许光耀建议从草场找起,一一核对陇南一带的草场,只要以草场为据点,逐个逐个草场找下去,就一定会发现乘云骓的踪迹!
  同时,也趁此机会核点陇南草场和军马的情况,虽然还没到五年一次的点阅,但是也不妨提前,既为找到乘云骓,也点阅了军马,这是两得之举!
  在此插一句,太仆寺在大永适合牧马之地设有行太仆寺和苑马寺,大永朝廷每五年一次派御史台官员点阅辽东、陇南、陕西等地行太仆寺、苑马寺之马匹。
  所谓点阅,就是详细了解其饲养、放牧、孳生、治疗、损耗等情况,逐一登记在册,然后待兵部查核。如发现各地行太仆寺、苑马寺倒毙马匹、亏欠马驹事件严重,则将其寺卿、寺丞和各监、苑官员参劾查办!
  然后,太仆寺会根据兵部的点阅情况,来颁发牧马政令。
  先前说过,马政即国政,牧马政令涉及草场、徭役、军马、赋税、吏治等方面。所以五年一次的点阅,乃是兵部和太仆寺的大事,和吏部五年一次的考课一样,是重中之重!
  长泰帝为了得到乘云骓,自然接受了许光耀的建议,于是颁发诏令:点阅陇南行太仆寺和苑马寺之马匹,尤其要仔细核对草场情况,一定要找到乘云骓!
  长泰帝的诏令一出,张星华就知道自己遗漏什么了,草场!他竟然漏了最重要的草场!这下完了!
  草场是最关键的,草场需要场地,需圈地而种,就涉及田亩数,当中有没有隐地?
  草场需要百姓来耕种、护养,因为朝廷对马政的重视,所以陇南一带的百姓每年都要服草场之役,里面有没有苦冤之事?
  陇南一带因土肥草茂,大永陇右卫、关内卫的绝大部分军马,都是陇南行太仆寺供给的,军马数量是否有错漏?种草、养马需要钱财,陇南、辽东等地开征牧马税之外,户部每年划拨给各地行太仆寺、苑马寺的钱财是极多的,期间有没有污浊贪占之事?
  行太仆寺、苑马寺需要有官员去打理,牧监、牧群也是有相应的官职,这些太仆寺属下的官员是否尽职尽责了?有没有失职之行!
  原本,这些事情,在明年点阅之前,太仆寺和兵部都会将所有的事情抹平,才会将点阅结果上报长泰帝的,自然点阅就会顺利通过了,这,本来都是做熟了的!
  试想一想,马政涉及那么多方面,又远在陇南、辽东等地,当中怎么可能没有贪渎、不法之事?
  身为太仆少卿,张星华对其中的门道知道得清清楚楚,不用想也知道,陇南点阅一定会出问题的!如今,竟然要提前点阅,他还什么都来不及做,这下完了!
  陇南点阅会出现什么问题,严不严重,会不会影响到自己?
  这些想法瞬间在张星华脑中出现,他尚未想得清楚,主官范中曦又告诉他:暂时不用出发去陇南了,待文远山和监察御史核对了草场的情况再说。
  张星华没想到诏令刚下,陇南那边就已经开始有动作了!
  其实他还不知道,在库部主事许光耀建议之前,远在陇南的文远山和众多监察御史们早就想到从草场找起了,这还是马贩刘鞍建议的,这是最快找到乘云骓的方法了。
  张星华感觉自己要晕倒了,脑中乱成一片,什么也想不出来。
  待下朝回到府邸时,小儿子张聪来报,说陇南行太仆寺来信了,说现在监察御史在陇南开始核对草场了,他们担心草场一事,送来了急信让他想想办法。
  陇南行太仆寺和苑马寺的官员是张星华的亲信,现在陇南提前点阅,他们第一时间就向张星华求救了,还附上了诸多曾隐瞒之事,包括虚报徭役人数、领取空饷、虚设草场等。
  更重要的是,这些事情,大多都有张星华的印鉴和兵部的通令,而中间经手人,正是张聪!
  这下,张星华眼前一黑,终于晕倒了。
  等张星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的心里也像这天色一样,黑沉黑沉的。
  他立刻派人叫来了陈知浩,说出他的猜测:有人在陇南设局,针对就是自己和陈知浩!甚至,是针对两人身后的二皇子!
  这是有人想通过草场一事,让长泰帝误以为自己和陈知浩早就沆瀣一气,甚至,早有勾连!
  陇南牧马是经过陈知浩核对的,而自己,则是颁发了陈知浩核对的点阅,陇南的事,就是他们两个人只手遮天的事,谁不会认为他们早有勾结?
  然后,皇上会想,他们为什么会勾结在一起?勾结在一起是为了什么,为了陇南牧马还是为了什么?
  他们是因为二皇子才勾结在一起的,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帝位!可是,他们有亲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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