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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封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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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个才来世上几天的孩子,她觉得自己的心空空落落的缺了一块,了无生趣。现在,陈婉柔也和她一样,承受着剜心割肝之痛了。说到底,她们都是可怜人啊,嫁入皇家,就等于嫁入了吃人的地方,谁有胜算呢?
  是祸是福,是命是定,都难以言说了。
  姜氏的笑声慢慢小了下去,嘴角边缓慢流出一丝鲜血,瘦削的脸庞和深陷的眼珠,在嘴角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可怖。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可怖,也没有多少人在意。在这皇室之中,什么都不缺,缺的独独是那一点人情和关注。
  “侧妃姜氏去了。”陈婉柔的大丫鬟丹纱语气有一丝黯然,向陈婉柔说着府里的最新情况。姜氏得二皇子独宠时的眉色飞扬仿佛还在眼前,可是一转眼,就这样了寂无声地去了,真是世事无常!
  “给她烧点纸钱吧,让府里的长史将丧事办得体面一点,人都去了,给她个身后哀荣吧。再说了,姜家只是夺职呢,又不是死绝了。”陈婉柔淡淡地说,脸色也看不出什么来。自从灵前小产之后,陈婉柔本就温婉的性子更是沉静了。
  见此,丹纱也不敢多说什么,她是红袖出事之后被选拔上来的,老实忠厚,即使近两年了,也猜不准陈婉柔对姜氏有何想法,此刻听了陈婉柔的话语,不住地感叹主子好心肠。
  “什么好心肠,都是可怜人罢了。她之今日,说不准就是我之明日。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而已!”陈婉柔语气还是淡淡的,眼神也寂静无波,只偶尔抚摸肚子的时候,才有一丝波动,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啊。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这种欣悦,孩子就没有了,可笑的是,至今也查不出什么原因。
  尚药局的太医无法诊断是因为什么原因落胎的,猜测或许是太过劳累所致,就连内侍首领张盛,一番调查之下,也找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虽然没有证据,可是陈婉柔知道,自己这胎一定是被人做了手脚的!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绝不可能会劳累,是有人想坐实了她灵前小产的不祥,这个人必定和她有仇,必定和二皇子府有仇,会是谁呢?!陈婉柔想起了陈赵氏,若是说仇人,她绝对算一个,会是她吗?可是她没有那等通天本事能在太后的灵前做手脚,会是谁呢?
  可惜陈婉柔深居二皇子府,根本就无法调查这个事情,只能暗地里猜测,究竟会是谁呢?
  不管是谁,我都要其付出代价,否则,我死后必堕阿鼻地狱,永受焰火灼烧!陈婉柔两眼微睁,眼里复仇之火热燃,发下了这个宏愿。
  青竹居内,沈宁正在看应南图的来信。自从上次天宁寺一别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了。这次,应南图的信上说的正是五皇子府的事情。那一次天宁寺的月下散步,他并没有问沈宁关于应贵的事情,反而对沈宁说了谁是上次安靖刺杀的幕后指使人,直言说是李氏和五皇子上官长治!对于沈宁,他觉得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在生死之关的时候,她救下了他,他对她有着无比的信任,或许多多少少,也觉得沈宁有些未卜先知的本事,因而,现在会在信上说上官长治的事情也不奇怪。
  “一个可疑的婢女?”沈宁咀嚼着应南图的话语,不解之余也暗暗佩服应南图,她自己一直无法办到的事情,英南图竟然办到了!
  自重生以来,沈宁就一直想在五皇子府安插人手。但是五皇子府戒备森严,蚍蜉和如流处一直都无法安插人手进去,这是沈宁一直遗憾的事情!可是没有想到应南图两年前,也就是上官长治刚离宫开府之时,就已经在五皇子府埋下探子了!
  应南图信上说的,正是那个探子回报的消息,道是五皇子府最近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婢女,这个婢女是个负责打扫的粗使丫鬟,打扮言行上也和别的婢女一样。探子之所以发现这个婢女有可疑,是因为看见了她进了五皇子府的书房,最后还是由李可安送出来的——五皇子府的书房是禁地,整个五皇子府的人都知道!可见这个婢女进书房是得了五皇子准许的,可是一个粗使婢女有什么理由进书房?唯一的可能是这个婢女和五皇子、李可安等人是相识的,可是既然和皇子相识,为什么还要掩人耳目做个粗使丫鬟呢?!
  探子原本还想查清这个婢女的身份,旁敲侧击之下,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婢女是以前是做什么的是哪里人,无奈只得将消息传给应南图,继续监视那婢女。
  沈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对这个奇怪的婢女产生了兴趣,凭着直觉,她觉得这个婢女会是个重要的线索。苦思无计,沈宁提笔给应南图回了信,询问能不能让那探子将那婢女的样子画下来,好让她看看。其实沈宁想得更多一点,有了这个婢女的样子,若是她外出,如流处和蚍蜉的人也能顺藤摸瓜探清楚她的状况。
  毕竟,无法进入五皇子府,但不代表着,那个婢女永不外出吧?
  过了几天,待沈宁看到应南图送来的画像,还是大吃了一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怎么会是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秋歌刚好在一旁服侍沈宁,瞄了一眼那打开的画像,也无比诧异地说道:“这不是红袖吗?她不是被发卖到北疆去了吗?姑娘怎么会有她的画像?她不是死在北疆了吗?!”
  当初在花朝节上,就是秋歌趁着去找红袖的机会给陈婉柔示警的,她自然对红袖十分熟悉,那画像的人变了不少,老了不少,可那神韵,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是红袖!
  可是当初陈婉柔的贴身大丫鬟、本应被发卖到北疆的红袖,后来传说已经死在北疆的红袖,怎么成了五皇子府的粗使丫鬟?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她怎么就去了五皇子府,还成了五皇子府的粗使丫鬟!”听了秋歌的话语,沈宁也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道,语气轻松自在。
  没想到那个奇怪的婢女竟然是红袖!当年传来红袖的死讯时,她还真的相信了,她真的以为娇滴滴的红袖会熬不住死在北疆了!没想到她竟然出现在五皇子府了,五皇子府救了红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这真是让人感到好奇啊。
  红袖为什么会去五皇子府?不管是什么原因,红袖必定和五皇子府结成同盟了!那红袖原本是陈婉柔身边的人,能有什么可以让五皇子府倚重的地方?!这次陈婉柔落胎的事情,她有没有参与其中?不过是转瞬的时间,沈宁已经思虑了许多事情。对于红袖和五皇子结盟一事,她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个人怎么会有关系了呢?不对,应该说,红袖对于五皇子来说,有什么用呢?!
  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回信告诉了应南图,于是,沈宁再一次见识了应南图的本事。很快,他就探听出她的父母俱亡了,就连红袖其人,官兵也说是在押解北疆途中就病死了的——这就是红袖简要的过往。
  那些官兵的说辞定是真实的,英南图确信这一点,他还查探到,当时押解去北疆病死的,的确有一个和红袖年纪相仿的姑娘,那么这就是说,红袖早就被人移花接木替换出来了?
  可是,五皇子府不会无缘无故为一个婢女花那么多的心力,究竟,上官长治收留她有何用?在这一点上,他和沈宁有着同样的疑惑。不过,他打算求证他的疑惑,要解开疑惑也极之简单,只需要抓来那红袖问个清楚就好了,只要那红袖一离开五皇子府,他就有办法了。
  好在,这个时日也不用等太久。——他相信,她父母的死忌,她必定会离开五皇子府,找个地方祭拜他们的。之前押解他们前去北疆的官兵说了,那红袖父母过世的日子,记得是在中元节之前,那么他,守株待兔即可!
  
  第一百一十六章 红袖死
  
  五皇子府内,上官长治正和李可安在说着红袖的事情,原来是那红袖又要求见五皇子了。李可安无法,只得前来禀告。
  上官长治皱皱眉头:“那红袖又要亲自见我?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有什么事情和你说就行了,没必要再来书房了!”听了李可安的请示,上官长治感到很厌烦,那红袖时不时就找个理由来见他,存的是什么心思,他自然一清二楚。
  对此,李可安也感到很无奈,原先还想着将她安置在五皇子府能够就近监视和处理,现在看来,反而惹了不少麻烦。
  “她说想出府一趟,去驿道上祭拜祭拜父母哥嫂……”李可安也知道不能再带红袖来见五殿下了,只得将红袖的意思说了,也不知道五殿下会不会让她出去。
  “这个时候出去做什么?不怕别人认出她来啊?!这次可不是那么容易假死的了!告诉她去,若是再诸多要求,就滚回北疆去!要知道,北疆可不是容易待的!”上官长治心情很糟糕,根本就不想应付这样一个小婢女。
  他之所以留红袖到现在,是因为她还有几分用处,没想到现在她得寸进尺,要求越来越多了,上次借故来书房找她,现在还想出府?二皇子妃小产的事情,听说张盛还在调查呢!
  “她说就出去半个时辰,也会乔装打扮一番的,道是认识她的人都在深闺后院,不会让人认出来的。卑职也想着,就顺着她一次,不然在后院闹将起来了,怕是下人嘴杂,有不好影响。”李可安也皱着眉头说道。
  这个事情,李可安也考虑过了,那红袖还有点用处,况且她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不会有多少人注意到她,满足一下她这个心愿也无妨。到时候让侍卫跟着她去,做足安全措施,不过半个时辰而已,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听了李可安的话,上官长治想了一下,觉得那红袖知道陈府的情况,以后说不准还能派上大用场,那么,就应了她这一次吧。再说了,现在将近中元节,不少人家都在山边驿道上祭拜,倒也不会显得突兀,所以也就允许了她外出,还吩咐李可安要安排好侍卫,待红袖祭拜之后就马上回府。
  李可安多诺诺称是,回答道祭拜过后定会安分守己的,请殿下放心云云,便去安排红袖出府的事宜了。
  到了七月初八,红袖乔装打扮了一番,手里挎着个装满祭拜用品的竹篮,身后跟着两个五皇子府的侍卫,就出了五皇子府往驿道走去。
  咋一看去,她就是个身材略微发福的中年妇人,和所以前去驿道祭拜的妇人也没有什么两样,那两个侍卫,也只远远缀着,不敢跟得太近,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好在一路上都很顺利,驿道靠近秀山,是一条通向外城的道路,每当游子远行、士卒出征、苦役押解等,都会经过这一条道路出发到各处,所以在驿道边祭拜的人也很多。有年迈痛哭儿子早逝的老父,也有年轻的春闱梦里人,更多的是中年妇女,她们中年丧父或失子,这一片祭拜之心最为悲痛。
  那两个侍卫远远看着红袖跪在驿道边上边烧纸钱边痛哭,暗自希望她快点结束这个祭拜,也不知主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吩咐,但是他们对于护送一个粗使婢女来祭拜,都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
  心不甘情不愿,看护的时候也就带了许多散漫。这两个侍卫看着那婢女还在磕头祭拜,一时三刻也不会结束的样子,心里更加不耐烦了。虽然主子有命令交代下来一定要看好这个婢女,可是驿道边一色都是老弱妇孺,能出现什么事情?!
  怎么还没结束啊?两个侍卫心里这样想着,有点漫不经心,也就没有时时盯着她了。刚好身后似乎有一阵喧闹声,两人转头一看,却是一辆马车从他们身后飞奔而过,还差点撞着了他们。
  “妈的,这个车夫是怎么赶车的,不长眼睛了?”一个侍卫吓了一跳,连忙跳出路边,拂了拂身上的灰尘,看着那马车扬长而去,不由得骂骂咧咧起来。
  “算啦,又没有撞着,可能人家有什么急事吧,我们赶紧叫上那婢女回去吧,这都不止半个时辰了。”另一个侍卫劝慰说道,想要早点把人带回府,结束这趟差事。
  可是等他们转过身一看,却愣住了。人呢?哪里还有那个婢女的身影?原先还在痛哭跪拜的婢女不见了!就这么一转头的事情,那个婢女就不见了!这如何是好?!怎么回去向主子交代?!
  两个侍卫对望了一眼,都在彼此眼睛看到了恐惧,想起主子交代下来一定要看好这个婢女的话语,就一个转身的时间,她怎么就不见了呢?也没有听到呼救惊喊声,她怎么就不见了呢?两个侍卫吓得差点站不住了,一刻也不敢逗留,神色慌忙脚步匆忙地赶回了五皇子府,将此事禀告了李可安等人。
  “什么?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李可安听到这两个侍卫的汇报,也吓了一跳,脸色惊变,却这样连忙追问。
  那两个侍卫什么也说不上来,也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转过身的时候红袖已经不见了,连那祭品的篮子都不见了!具体她去了哪里,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掳走的,统统都不知道,两个侍卫也询问了周围的那些妇人,她们都说只管低头叩拜了,什么都不清楚。
  “糟了,她肯定是被人抓走了,她可知道五皇子府的不少事情,那马车肯定也是为了混淆你们的注意的!这是声东击西!你们失职,就等着主子问罪吧!”李可安恨不得恨恨揍一顿这两个侍卫,怎么会一点事情都不知道?!
  那红袖是被谁掳去了?那人有什么目的?红袖可是知道五皇子府的不少秘密,难道是针对五皇子府的?想到这一点,李可安百分百肯定那人掳走红袖就是为了对付五皇子府的,他片刻也不敢耽搁,将此事告诉了上官长治。
  “红袖是陈家的丫鬟,知道她的人不会多,最大的可能就是二皇子妃,难道她知道了红袖没有死?不,不可能,她还在二皇子府养身子呢。谁会知道红袖在五皇子府?不好,府里肯定有别人的探子。”上官长治听了李可安的事情,开始分析谁会知道红袖的事情,很快就得出府里有探子的事情,认识红袖的探子,难道是二皇子府或陈家的人?
  随即,上官长治反应过来了,如果是这两家人就最好了,他一定有办法将事情扭转过来,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禀主子,都已经问出来了,她都交代了,道陈老太君病逝、二皇子妃灵前小产、林侧妃落胎这三件事,都是五皇子府的手笔……”而在京兆的一处庄园,有随从这样向着他的主子回答道。
  应南图听着属下的汇报,也感到颇为意外,二皇子妃小产的事情他能猜到和五皇子府有关,却没有想到陈老太君的病逝,也是五皇子府的手笔!
  这五皇子,真是手眼通天啊,连红袖这样一个小小的婢女都做了这么多事情,不知道这五皇子还做了多少事情啊。这样想着的时候,应南图笑的有些讽刺,眼里却幽深难明。
  原本,哪个皇子登基和他都没有关系的,清平候府的地位摆在那里,哪个皇子登基,对侯府的影响都不会太大。只是五皇子是李氏的外甥,他就不得不防了。他想到出现在安靖的黑衣人,正是五皇子给李氏派去的,看来,得向五皇子收点利息了。
  “把人送去二皇子府,其他的,我们就不管了。”应南图吩咐属下将红袖送去二皇子府,二皇子正为如何洗脱灵前小产的不详之名而发愁呢,看到红袖,估计他会很高兴的,剩下的事情,比如揭发五皇子府的事情,都是二皇子的事了。
  两天后的一个早上,紫宸殿里,长泰帝看着跪在面前的上官承佑和上官长治,想起这两天的事情,面色不豫。都说天家无亲情,难道真是这样吗?兄弟之间竟然会有这样互相攻讦的事情,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上官承佑跪在地上,额头有冷汗,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样急转直下,原本他还以为,这一次必定可以洗掉二皇子府不详之名的,怎么现今还多了一个诬蔑兄弟的罪名,连父皇都对他训斥了,说他不顾骨肉亲情;他更不明白的是那个婢女红袖,原先在二皇子府还认罪的,为什么到了御前就反咬了一口呢,说她根本不认识五皇子,道是一切都是二皇子指使的,还在御前撞柱身亡,这样一来,他根本连辩解的可能都没有了,只得连连请罪。
  上官长治瞥了一眼红袖的尸体,满意地笑了,这一关,总算过去了。在红袖出现在二皇子之后,他就知道,上官承佑这次是白费心思了,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红袖的,不管他是不是知道五皇子府的事情,红袖都会在御前反咬一口的,上官长治知道,红袖对二皇子府、二皇子妃的仇恨,那是刻到骨子里的,她怎么会让二皇子府如愿呢?
  这样一来,对五皇子府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损伤啊。这掳走红袖的人,漏算了这一点啊,所以,就算知道这些事情是他做的,那又怎么样呢?他只要一口咬定不认识红袖就可以了,那红袖原本就是陈家的婢女,怨恨陈婉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和五皇子府有什么关系呢?
  红袖身死、皇上训斥二皇子、没有对五皇子府起疑这些事情,应南图和沈宁很快就知道了,他们知道,必定是其中有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原本想着不好出面,由二皇子这个苦主来揭发五皇子这些事情是最好不过的了,怕二皇子府问讯不出内容,他们连红袖的供词都准备好的了,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来假手他人,还是不能如愿啊。”应南图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漏算了,先前属下来报,在审问红袖的时候,红袖表现得贪生怕死,很快就将一切招供了,他也就以为红袖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在死生大事面前,自然会实话实说的,可却没有想到红袖竟然宁愿死也要维护五皇子府,现在她一死,死无对证,二皇子府惹了一身蚁,五皇子府还是安然无恙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沈华善回京
  
  经过红袖一事之后,沈宁知道了应南图有了自己的一批势力。可是,为什么当初在安靖会陷入那么危险的局面呢?对此,沈宁猜测或许是因为应南图不曾提防过应贵吧。
  红袖身死,五皇子府脱了身,她也感觉有些失望,她没有想到,红袖竟然会那样激烈,总归是人算不如天算。
  沈宁的失望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她就变得高兴起来。不但是她,整个沈家,也是一片喜色。虽然还是在为慈懿太后守孝,可是沈府每个人的言行间,都带着笑意。那是因为,沈家之主沈华善就要回到京兆了!
  历时一年,沈华善成功治理了台前河道,将被洪水冲断的运河大动脉接了起来,使南北大漕运恢复了正常运转,他带领着徐有贞等人,创下这不世奇功!
  如今,他带着这样的治水大功,就要返回京兆了!
  沈华善之前就已来信了,说是在中元节就可以回到京兆,台前的工作在中元节之前就可以完全交接了,这令沈家人欣喜异常。接到沈华善的信后。沈俞氏马上就吩咐下人将沈华善的院子整理妥当了,被铺等都是晾晒过了的,摆设的家具器皿都擦了又擦,院子里还增添了不少时令的花草,一切俱已准备妥当,就等着沈华善回来了。
  沈则敬和沈则远自然也是万分高兴,虽然沈则敬都年近不惑了,虽然他也是久经官场考验了,可是他还是觉得有父亲沈华善在京兆,就如同有了主心骨!
  虽然京兆之中还有老师叶正纯,可是沈家当家之主回来了,感觉还是不一样的,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一连几日上朝,沈则敬都觉得极为兴奋。
  就连叶正纯,也因为沈华善即将返回京兆感到高兴,这下终于有个人和他抬杠对话了,他终于不用再感叹人生寂寞如初雪了啊。
  叶正纯想到自己那个翩翩君子似的徒弟沈则敬和闷葫芦似的女婿张澍,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还要在这两人面前维持形象,倒也不好太过随性而为,还是和沈华善说话自在多了,嬉笑怒骂都得,这才是舒服啊。
  在众人殷殷期待之下,七月十三,沈华善带着袁恪真、徐有贞等人,回到京兆了。尚书右丞伍朴芳并工部诸官员亲自在东南城门外迎接沈华善一行,这还是长泰帝特许的,就是为了表示对沈华善的嘉许和看重!
  治好台前河道、贯通南北漕运,这可是大功劳!水患向来难治,可是沈华善一行人不仅治理好台前河道,还开创性地提出了置水门、开支河、浚河道的治河三策,为大永其余地方的治水提供了宝贵的经验,这才是他在台前立下的最大功绩!
  在太后崩、皇家诸多事情发生之际,有了这样一件大喜事,能冲淡京兆低迷压抑的氛围,实在是太难得!就连几个皇子,都在暗暗庆幸沈华善治水成功,现在长泰帝的心情可谓极之欢喜,对他们也和颜悦色了不少。
  没多久,伍朴芳等人就接到了沈华善一行人。仔细算来,沈华善这一行人离开京兆将近一年了。他们在台前河道艰辛的一年,日晒雨淋,又加上一路上赶回京兆,这些人脸色都有风霜之色,看起来颇为疲惫。
  疲惫之中,却是更多的是归家的喜悦和完成任务的轻松,终于返回京兆了!终于完成台前治水的任务了!终于不负皇上和百姓所托!这种种的想法交织在一起,袁恪真等人都笑了起来。
  伍朴芳的官职要比沈华善要低,他一见到沈华善,便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尚书大人一路辛苦了!一路辛苦了!皇上令下官在此等候,请尚书大人直入皇城!”
  沈华善拱一拱手,谦虚地说道:“这都是份内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幸不辱命。”
  一行人进了皇城,往宣政殿走去,沈华善还要向长泰帝述职,之后才能返回沈家。
  长泰帝已经在宣政殿等候多时了,对于沈华善在台前治水的成功,他是很满意的。
  去年那场洪水对台前河道毁坏之严重,长泰帝是知道一二的,户部侍郎江成海曾多次在御前奏说南北漕运受到的影响,他也先后派了那么多人去台前治水,也没有取得成效,直至沈华善带着治水良人徐有贞去了台前,这才使得治理台前河道一事有了根本性的变化。
  早前沈华善奏报的书信上也简单说了治水的过程和进展,现在他返回京兆了,自然也得向长泰帝汇报具体的情况,连徐有贞,也被特许在御前对答。
  去年七月,沈华善带着徐有贞等人去了台前,与早在当地的工部侍郎袁恪真汇合。到了台前一看,沈华善才知道水患之严重,台前河道缺口之大,怪不得袁恪真没有任何办法了,这情况实在险峻危急啊。看着那巨大的缺口,沈华善的心止不住地下沉。
  在徐有贞的建议下,沈华善暂时停止河工截水和清淤工作,首先做的事情是对地形水势进行了详细查勘,然后他将台前河道的河工、官吏、漕运诸人汇聚起来,让他们说说自己对台前河道的看法。沈华善、袁恪真、徐有贞三人将河工们的说法整理、提炼,在根据台前的实际地形,集思广益之下,才提出了置水门、开支河、浚河道的治河三策,具体采取疏、塞、浚并举的办法,完成了一整套治理台前水道的方案。
  这治理方案得到朝廷批准后立即开始实施,沈华善在台前镇守,一力为这方案护航。新任的河内道观察使钱同式是沈华善的好朋友了,当年他就任鸿胪寺卿的时候,曾得到过沈华善的帮助,如今,也是时候尽人情了!钱同式对于这个工程鼎力支持,治水物资等源源不断地从河内道各地运抵台前,不仅如此,许多河内卫兵将也参与到这项治水工程中去。
  整个治水工程耗费物资数以万计,连运角河工都有五万八千余人,可见治理河道的规模之大。这项治水工程,以沈华善为首,以徐有贞理论为依据,历时近一年,终于完工。
  工程竣工之后,当地人为感念朝廷治水的功德,还在台前的八里庙村修建了水河神祠,祠堂内还立有功德碑,上面记载的正是这一次台前治水的过程,治水官员河工、用工、用料、建闸地点,是除水患兴水利的经验总结等等,谓之曰“敕修河道功完之碑”。
  “臣等幸不辱命,皇恩浩荡,天佑百姓,才使得这次治水工程顺利完工,当地人修建水河神祠和功德碑,正是为了感念皇上的恩德……”沈华善顿首叩拜,极尽详细地描述了台前百姓对长泰帝的感恩之心,把这个功德碑的表面意义深化再深化!
  工部侍郎袁恪真、布衣百姓徐有贞等人也叩头如是道。袁恪真还拿出了功德碑的拓片和一摞摞的大蒜头,道这是台前的特产,是台前百姓为感谢皇上,专门让他们送来给皇上的。
  长泰帝让袁恪真呈上那一摞摞的大蒜,闻着大蒜独有的辛辣味,他心里在感叹台前百姓的质朴,这是他们拳拳感激之心啊。为君者,最高兴的莫过于得到百姓的拥戴了,沈华善等人不仅治好了台前水道,还传播了君泽,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长泰帝对沈华善等人在台前的表现更加满意了。当即,他宣布了沈华善等人治水有大功,还当场赏赐了不少御用衣物,至于加官加封等事情,不日就会有旨意下来。
  “你那几摞大蒜,可真是用得好啊,你不见朝臣们眼睛都亮瞎了。估计这会皇上觉着大蒜的辛辣味也是香的。”叶正纯对着沈华善揶揄道,当时他在宣政殿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皇上的眼里都有笑意的!
  在台前立下治水奇功,又这么会来事,这老小子长进了啊,叶正纯这样想道。也不枉他一下了朝就往沈家跑了,招呼都没打,自然不会下什么帖子了,那玩意儿忒麻烦!
  “可别这么说,这可是台前百姓对皇上的心意啊。”沈华善笑着反驳道,双眼眯了起来,一贯和蔼的面容似乎更加亲切近人了,那脸上的风霜之色,在休憩过后自然也少了许多。此刻听了叶正纯的话,他也不甚在意,那的确是台前百姓送的,他可没有胡言;不过也是他和工部的人暗示台前百姓送的,这也不假。
  “这一次,估计你这个工部尚书的位置可以松一松了。这殿试之后,沈家势盛,敬儿吓得够呛。若不是有太后崩之事,局面还真不好说。现在你再立功,木秀于林,可不是什么好事。”玩笑过后,叶正纯开始说起了正事,为了表示对沈华善等人的嘉奖,长泰帝必定会对他们加等加官的,这样一来,沈家又会再一次进入京兆官员的视线焦点了,早前沈则敬就已经找过他了,表示了这一点担心。
  “这个我已有打算。无须太忧心,现在正值太后孝期内,倒避免了很多事。”这一点,沈华善自己也有考虑的,不过却没有沈则敬和叶正纯那么担心。
  君恩有限,再说这次二品官职里也没有位置空缺的,最多,他也是加等罢了,倒不会太显眼。
  “对了,那个徐有贞,志向是游历天下的,最烦做官之事,估计他也不会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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