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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盐妖娆-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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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是外郡来勤王的。
“听说还有两天的路程。”席如道。
守门官糊里糊涂地放下吊桥,打开城门,秦军哄的一下就冲了进来,立刻把西门占领了。守门官大奇,揪住席如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老兄,投降吧。”席如照着他屁股拍了一巴掌。
守门官扑通一声跪下,他这才知道,秦人来了。
天亮后,王敖的部队包围了王宫,王敖在王宫前审问后胜:“说,王宫有多少人马?”
后胜一时适应不了王敖凶神恶煞的样子:“王先生,不,不,王大人。王宫里有上万王家卫队,都是精兵啊。”
由于兵力不足,王敖只能围住王宫,不能让齐王建逃跑,但齐人也不知道秦军的底细,根本不敢进攻。王敖弄不清王贲何时能到,于是决定亲自去劝降,争取让齐王建主动放下武器。
徐越惊呼道:“监军大人,齐王建一怒之下会杀了你的。”
“齐人顽强,几十年前姬凉以五里之城复国,万一齐王建跑了,后果不可设想。”王敖道。
“那末将以为不如诈许齐王五百里封地,化干戈为玉帛。”徐越脑筋很好使。
“好,齐王建贪生怕死,是个老实人,老实人最好欺骗,咱们去骗骗他。”王敖笑道,他一辈子都在骗人,以骗人为乐。他心道:这个骗局可真够大的,能把齐国的江山全都骗下来。
他们立刻伪造了秦王诏书,徐越、换上使节的衣服,带着后胜请求进宫。临进宫前,王敖吓唬后胜道:“后胜,要死要活就看你自己的了,为秦国立这一功,没准我家大王会封你个上卿。”
后胜当即笑逐言开:“听王先生吩咐。”
此时齐王建已经全身披挂,准备率领卫队突围,然后集结五都之兵抗秦,听说秦国使节到来,气得牙根痒痒:“带进来。”不一会儿三人到了。齐王建指着王敖、徐越的鼻子道:“王先生,徐先生,你等君臣都是这样背信弃义的小人吗?齐秦几十年来相安无事,是亲戚之国,而你们背信弃义,背信弃义!”
后胜垂着眉道:“大王息怒,骤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是谓大勇。”
齐王建强忍怒气,坐下道:“一边信誓旦旦,一边挥兵偷袭,岂能怪寡人发怒?寡人不愿意打仗,不愿意让齐国军民去流血战斗,为了避免战争,寡人已经处处退让了,难道要让寡人亡国。来人,推出去,把他们两个斩首。”
“慢,大王,他们奉命而来,就让他们完成使命吧。”后胜为了保自己的脑袋,赶紧替王敖他们说好话。
“你对我不仁,寡人就不义,寡人一心抗秦,要和王贲拼个死活……”齐王建已经怒不可扼了。
“大王息怒,敝国寡君派徐先生来问候大王。”王敖心平气和地说。
“问候?二十万大军是来问候寡人的吗?你们已经把王宫包围了?”
“敝国寡君还有话说。”徐越执着符节道:“敝国寡君说,如今天下必须一统,非秦即齐,不能并存,犹如一山不容二虎,二虎必然相争,势不可免也。所以寡君下甲伐齐,但考虑到两国世代友好,齐王也是仁义之君,寡君不忍伤害。只要齐王能放弃抵抗,寡君愿意裂土封疆,给陛下五百里之地,位比封君。陛下该称齐君,血食宗庙,与蜀郡、安陵君等同,望陛下思之。“
后胜连忙符合道:“陛下,这是大秦天子的恩典,机不可失,如今五都之地已经被秦人占领啦。”
“秦王真这么说的?”齐王建有些动心了。
“天子无戏言。”徐越双手呈上假国书。
齐王建看过国书,面色有些缓和:“为何只有五百里之地?寡人以儒术治理齐鲁之地,不务军备,奉大秦天子为天下共主,有何不可?”
王敖笑着说:“陛下,以齐地之大,纵横数千里,以齐人之多,多达数百万,大秦天子能睡得着吗?再说,齐王仁义爱民,一旦有变,万民归心,这大秦天下岂不就要让您来坐了?”
“对呀,对呀,大秦天子最怕齐民造反了。”后胜忙不迭地说。
齐王建微笑起来,这话他爱听。
“请大王速速决断。”徐越催道。“如今五万秦军已经包围王宫,就等大王的决断了。为表诚意,徐越做陛下俘虏,望陛下把握时机。”
“那,那这五百里在哪里?”齐王建真动心了。
“以临淄为中心,周边五百里,不设关卡、亭、障,不举军备,服从天子号令。”徐越道。
“正好,正好,陛下重文轻武,正合陛下心意。”后胜嘿嘿笑起来。
齐王建前思后想,终于点了头。于是命令后胜传诏,宫中侍卫放下武器,停止抵抗,并遣散出宫。同时诏令全国,停止抵抗,遣散士兵。
厚道的齐王建就这样听信了王敖他们的谎言,一一在诏书上加盖了图章。王敖心里竟有些难过。
此时王贲的大兵团已经到了临淄北门,姬凉听说秦军到来,挥舞着宝剑,在街上大喊救亡。可他喊了半天,临淄人只抱之以轻蔑的目光,似乎这人是个疯子。
姬氏一族负责镇守北门,几乎出动了本家的所有精锐勇武之士,最后包括家丁都上了。大家都为了阻止秦军入城为齐国尽忠出最后一份力,而姬氏一族也是最早窥测到秦王野心的,可惜齐王建却并没有把他们尤其是姬凉的进言当回事,依然让人和秦国通好,幻想秦齐共治天下。直至有今日之危。
已经筋疲力尽的姬凉,眼前只有一片血红,他这个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已经上阵了,在身边亲卫纷纷倒下,城内百姓和其他人都已作鸟兽散时,姬凉自己于悲愤中提剑上前杀敌,已经分不清那是士兵的血、敌人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了。他血贯瞳仁,目眦尽裂,怒发冲冠,直直盯着眼前的王贲和秦军,那眼神足可杀死人。
最后姬凉独自站在北门吊桥上,望着远远而来的秦军大叫道:“我,安平君之子,姬凉。独身一人守卫北门,活着不能阻止秦军入城,你们就从我身上碾过去吧。”说完,挥剑自尽,但尸身屹立不倒。
王贲叹息一声,有长戈木柄轻点其额头,姬凉这才轰然倒下。王贲不忍心从他身上碾过去,命人厚葬。
自此,王贲几乎就没遇到什么抵抗,顺利占领了齐国全境。两个月后,秦王诏书到达,齐王建可免其死,与王后迁往共城安身。后胜是奸佞小人,就地腰斩,以戒后人。
齐王建在宫中听罢诏书,这才知道受骗,他愤怒地脚道:“苍天无眼,秦王负我,后胜误我,王敖骗我!”他大哭不止,揪住徐越道:“徐先生,你怎么说,你怎么说?”
徐越拔出宝剑:“是我骗了陛下,但国家必须统一,只得以死谢罪。”说罢,挥剑自尽。
此后王贲遣吏卒押送齐王建,王敖不敢见他,只得远远地行了个礼。
齐王建被安置到共城后,只有茅屋数间,四围皆是松柏,每夜只能听到松柏之声。齐王建只有一个儿子,年纪还小,夜里被饿得啼哭,他凄然起坐,心中的难过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述。
后来有传言说齐王建是饿死的,齐人闻而哀之,因而做歌道:“松耶柏耶?饥不可为餐。谁使建极耶?嗟任人之匪端!”
实际上这首歌是骂后胜的。
齐国戏剧性地灭亡了。自此中国历史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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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月共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
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
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
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
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俩俩相望,是啊,那时他躺在我的怀里,说的还是这句话,“乐,能再给我唱一遍这首《俩俩相望》曲子吗?我陪着你一起游遍这天下,看遍这天下的事,尝遍天下美食呢,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
“嗯”孙乐甜甜地应道,倚靠在他怀里,感受着这温暖的臂膀和暖人的话语。
可是,眨眼间,斯人已去,转眼已是阴阳两隔。
是的,他去了,姬凉他去了,五公子去了,不过他虽为一介书生,却也在这乱世留下了一抹亮丽之色,在这纷纷之乱世中辉煌了一次,有过浓墨重彩的一笔,足矣。
正文 番外第五章剑指欧陆(枫丹白露117)
第五章剑指欧陆(上)
匈奴王帐十架行军大鼓高架在鼓车上缓缓驰出虽是寒冬腊月白雪皑皑可十名鼓手却赤着上身背上、胳膊上的肌块虬结缠满了蚯蚓般的青筋手持两支足有碗粗的鼓槌静静地等待着
整整两百多名号角兵分为三人一组抬着长长的牛角号紧随其后旌旗飘扬兵器如林利刃反起的寒芒迷乱了冰冷的雪原无尽的肃立之气随着萧瑟的寒风漫延肆虐场面无比的振奋人心让人心血澎湃
一匹健马驮着传令兵从王帐内疾驰而出鼓兵及号角兵的目光霎时落到了传令兵手中那枚令旗上倏忽之间那面令旗被举起空中狠狠地挥舞了几下
激烈地战鼓声以及穿透力极强的号角声绵绵而起响彻长空在令人热血沸腾到窒息的号鼓声中军事整肃的军队排列成一个个齐整的方阵从中鱼贯而出黑压压的铁甲顷刻间掩盖了冰冷的雪原
一身戎装的呼揭王在众人的拱卫下极目望去但见雪原上旌旗遮天、戟如林十数万铁甲汇聚成森严的军阵浩瀚如林一直延升到远处目力难及之处充塞了整个天际心中不禁无比的自豪和自信
匈奴王身后坎昆等诸将皆顶盔冠甲深深地吸了冰冷的空气匈奴王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出兵”
此时的匈奴王即是当初乌孙部落首领格桑布的四子兀旭列在和草原其他部落争战和融合的历次战争中兀旭列的队伍不断的壮大这其中除了他个人的英勇和谋断之外也少不了孙乐和楚弱的帮助
濣难草原,地处大本营以南八十里,方圆百里皆为一望无垠的平原,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将整个草原妆扮得银妆素裹,放眼望去,荒原上尽是苍茫的雪色,仿佛天地之间再无别的颜色,看的时间长了,眼睛非常的疲累,大有雪盲的可能。
雪原上一夜之间结起了一堵草墙高有一丈余延绵数里两千骑列阵于草墙之前贴着墙根一字排列开神情肃然有萧瑟地寒风刮过竖立的草墙簌簌发抖、摇摇欲倒
兀旭列跨马横锤乌黑的眸子里流露出莫名的寒意:“这草原便是阿兰王大军的坟墓”
一群秃鹰被脚步声所惊起扑翅着从阿兰王头顶掠过飞往远处萧瑟的寒风中响起阵阵苍凉的悲鸣更远处的天上无数只秃鹰正在漫空飞舞凄厉嚣叫漫天飞舞的秃鹰下是一片苍凉的河滩
浅浅的发水河畔横七竖八地倒卧着几千具尸体几千具没了脑袋的尸体一杆血迹斑斑的大旗斜河滩上在寒风中簌簌发抖破败不堪的旗面上依稀可以分辩是索格底的康居旗帜
空气里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原本清澈的发水河一片黯淡早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清冽几支折断的长矛在阿兰王脚前矛刃上的斑斑血迹仿佛仍在诉说数日前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惨烈血战阿兰王深深地吸了冷气神色一片沉
沉重的脚步声中哈力走到阿兰王跟前说:“大哥所有尸体都找遍了并未发现索格底的尸体”
哈力话音方落前方忽然响起一声凄厉的高喊旋即有一骑快马疾驰而来冲到阿兰王跟前勒住马缰大声:“大王呼揭的骑兵主力五千骑兵军到了濣难草原,正与我军前军五千骑兵对峙,前方的头人请示是否出击?
阿兰王沉声“传令前军不可轻举妄动待本王率大军前往汇合”
传令兵应答一声策马疾驰而去
阿兰王翻身上马向哈力:“传令三军加快行军速度赶赴濣难草原与呼揭决一死战。”
哈力虎吼一声领命而去
濣难草原。
赤龚允在数十骑亲兵地护卫下策马来到兀旭列跟前喘息:“单于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只等阿兰王的大军前来送死了”
兀旭列:“嗯先生辛苦了”
赤龚允淡淡一笑脸色忽然凝重下来“单于还有个不太好的消息卓布布鲁将军谴人送来急报呼揭一部率骑兵五千南下正向濣难故地逼近。”
兀旭列闻言霎时眉头蹙紧为了迎击阿兰王兀旭列在踏平东胡部落之后便率主力押解俘虏急返大本营只给卓布布鲁留下了一千兵驻守东胡部落这一千兵不但要防守而且还要保护无数的牛羊牲就算卓布布鲁再骁勇善战也断然敌不过呼揭的五千大军
“这个呼揭还真是会挑时候啊!”孙乐倒吸了一冷气说“如果东胡部落得而复失众多妇孺及牛羊牲皆为呼揭所得东胡部落籍的骑兵有兵变之忧单于之前的一切努力可就付诸东流了”
赤龚允:“单于如今看来也只能向须托求助了”
孙乐:“赤龚允大人所言极是大本营相距东胡部落不远千里此时再派援军只怕是已经来不及了且我军正与阿兰王大军对峙兵力本已捉襟见肘哪来援军可派?为今之计也只有向须托求援了须托距离东胡部落不过百里之遥急行军一日可至”
兀旭列略一思忖沉声:“孙乐火速派人去向须托求援要他派谴大军西出夹击阿兰王大军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濣难草原,夜色漆黑。
一片雪花从空中飘飘扬扬地落下飘在兀旭列鼻尖之上霎时化作一滴冰水冰冷的感觉从鼻翼清晰传来霎时令兀旭列麻木的神志为之一清前方苍茫的夜色里隐隐有莫名的喧嚣透空而来
一点黯淡的火光从前方苍茫的夜色里鬼魅般燃起倏忽之间更多的火光便从夜空下闪耀而起以最初出现的那点火光为中心向着两翼迅速漫延只片刻功夫便连成了一条延绵无尽地火线几乎将幽暗的苍穹与冰冷的雪原分隔开来阿兰大军终于出现了决定命运的一战要开始了
兀旭列淡淡地舒了气嘴角绽起一丝冰冷的杀机
黯淡的火线越来越亮、越来越近化作无数支熊熊燃烧地火把通明的火光中黑压压的军队正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几万具冰冷的铁甲在火光照耀下反出幽黯的寒光肃立如林的戟几乎遮蔽了黯淡的苍穹
兀旭列悠然高举右臂幽暗的夜空下顿时响起亲兵凄厉的喊声:“单于有令举火”
刺耳的嘎吱声中河伯挽开强弓早有军士将火把往箭矢上一撩缠于箭簇上浸过火油地布团顷刻间燃烧起来河伯微微抬高角微眯的右眼霍然睁开同时右手一松只听嗡地一声颤响燃烧的火箭已然脱弦而出
“咻”火箭掠空而起发出刺耳地尖啸瞬时便飞越数百步之遥又一头扎落下来火箭落处原本暗沉沉的雪原便腾地燃烧起来火势向着周围迅速漫延只片刻功夫便漫延成了一片火海方圆足有数十步熏天的烈焰翻滚吞卷通红的火光几乎将整个战场照得亮如白昼
阿兰王目光一沉悄然高举右臂“大王有令全军停止前进”肃立身后的数十骑传令兵迅速四散而去凄厉的长嚎此起彼伏绵绵不息浩浩荡荡往前开进的大军开始减速并向着两翼缓缓展开远远望去无数支熊熊燃烧的火把从阿兰大军后阵往两翼缓缓展开就像雄鹰在夜空下缓缓展开双翼直欲冲霄而起
大军堪堪结阵完毕阿兰王右臂往前一挥语气间充满了强大地自信:“弓箭手先上挫一挫匈奴嚣张的气焰”
一骑传兵令迅速策马而出凄厉地长嚎起来:“大王有令弓箭手出阵……”
阿兰王的命令迅速被传达下去军阵迅速开始噪动起来齐整的军阵从中间分裂开来一支铁甲狰狰的骑兵从阵中奔行而出在整齐划一的号子声中向着前方熊熊燃烧的火海缓缓开进下一刻三千名弓箭手从阿兰王阵中汹涌而出开始列阵
“弓箭手点火”
领军长官一声令下三千名弓箭手将箭矢凑到重甲步兵手中的火把之上点燃了箭矢三千支燃烧的箭矢已经被高高举起直指虚空
清越的金属磨擦声中楚弱缓缓抽出佩剑高举过顶通红的火光照在锋利的剑刃上反起耀眼的光芒全军将士的目光霎时聚焦在楚弱的佩剑之上倏忽之间楚弱将手中的佩剑往前狠狠一挥
“前进”
楚弱一声令下全军将士也疾步而前进至火海之后五十步处分前后两排一字排开
“刀盾手树盾”
四百名刀盾手将巨盾往地上重重一顿轰然一声巨响中砌成一堵坚固的盾墙将将士牢牢护在盾墙之后
“弓箭手点火”
四百名弓箭手从刀盾手手中的火把上引燃了箭矢然后高高抬起直指虚空
“放箭”
几乎是同时楚弱与敌军高举的佩剑狠狠落下瞬息之间两波燃烧的箭雨从各自阵中掠空而起又在空中错而过在一片刺耳的呼啸声中向着对方的军阵恶狠狠地攒下来
看到敌军阵中出来的火箭稀稀落落的样子阿兰将士轰然大笑连阿兰王脸上也浮起了不屑的笑意两军的实力相差真是太悬殊了难匈奴就只有这几百名弓箭手吗?就凭这点兵力如何抵挡自己十数万大军泰山压顶般的进攻?
“咻咻咻……”刺耳的尖啸声中火箭呼啸而下两军刀盾手赶紧将手中的盾牌高举过顶结成一片密集的防护墙弓箭手则赶紧弯腰缩进了盾牌下
“笃笃笃……”
火箭终于攒而下其中的绝大多数都为双方的盾牌所挡住只有极少数穿透了盾牌之间的缝隙造成了有限的杀伤箭雨一过刀盾手立刻就收起了盾牌弓箭手则重新站了起来挽弓搭箭准备第二轮的击
阿兰传令兵再次高举佩剑依照标准夜战程序朗声大喝:“箭手点火”
不过这一次楚弱却没有下令点火而是将高举的佩剑直接挥落下来朗声:“放箭”
数百支锋利地箭矢掠空而起霎时掠过夜空毫无征兆地向着阿兰军阵攒落下来可怜的阿兰弓箭手堪堪挽满弓弦正欲放箭之时冰冷的箭矢已经攒而下负责防护的人根本来不及举起手中的盾牌暗黑的打击已经降临到他们头上
利器剖开血的清脆声中数十名阿兰兵和百余名弓箭手哀嚎着倒了下来严谨的军阵顷刻间骚乱起来
“咻咻咻……”
又一波冰冷地箭雨无声无息的攒下来又有百余名弓箭手被翻在地哀嚎声顿时织成一片阵形也变得越发混战不堪
这时候原本熊熊燃烧的火海渐渐熄灭照彻天地的火光迅速黯淡下来原本清晰可见的敌军阵形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阿兰王的脸色忽然变得异常难看右臂悠然高举冷然“传令弓箭手回撤前军出击击溃这股敌军”
传令兵答应一声领命而去命令霎时响彻军阵
阿兰弓箭手开始狼狈后撤令人意外的是匈奴的两千骑并未趁势掩杀而是任由敌军弓箭手退回了后阵直到阿兰阵中再起变化五千前军排列成五个犀利的三角冲阵喊着嘹亮的号子汹涌而前兀旭列才策马来到楚弱身后拍了拍楚弱肩膀沉声:“楚弱这里就给你了”
楚弱昂然:“请单于放心楚弱绝不有辱使命”
兀旭列深深地凝视了楚弱一眼狠狠一挟马腹策马扬长而去肃立如林的两千骑顷刻间裂成两股绕过延绵数里的草墙向着两翼乱哄哄地席卷而去远远望去倒像是被阿兰强大的声势吓破了胆而落荒而逃的样子
阿兰阵中响起一片肆无忌惮的嘲笑声轻蔑地表情在每一名阿兰将士脸上流露这些胆小鬼战斗还没开始呢就吓得落荒而逃了真要是打起来还不得让他们尿裤子啊!
阿兰王有些担心地回过头来目光落在哈力脸上问:“匈奴的人素来诡计多端未经一战便匆匆撤走该不会是有什么谋吧?”
哈力淡然“大哥不必担心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所有地谋诡计都将失去作用只要我大军抱成一团以无可阻挡之势越过草原往北碾压匈奴的人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以阻挡我军前进的步伐”
旁边有人附和:“兀旭列根本无法守住大本营除非他地军队能够正面击破我军不过仅凭那几千骑步军这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
哈力淡然:“兀旭列必是见势不对准备缩回大本营死守了”
阿兰王闻言信心大增抽出佩剑高举空中朗声“传令前进继续前进击破敌军当在今夜灭掉匈奴每人赏赐牛羊千头”
传令兵的咆哮声响彻军阵五千名锐骑兵滚滚而前五千具幽黑的铁甲汹涌成一片幽暗的汪洋五千支寒光闪闪的长汇聚成一片恐怖的死亡森林向着楚弱的阵地无可阻挡地碾压过来
五千兵每前进一步便高喊一声激烈的吼声响彻天地惨烈地杀伐气息在冰冷的雪原上漫延
“看起来还不错”楚弱嘴角绽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高举空中的佩剑往后一引朗声“全军散开后撤”
楚弱一声令下将士迅速散开形成一字长蛇阵迅速撤向身后那堵一丈多高的草墙
阿兰本阵由于夜色的掩护阿兰王等人还没有发觉草墙的存在见敌军突然散成一字长蛇阵往后狂奔还以为敌人是想分散逃跑
“想逃吗?”哈力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向阿兰王:“大哥将敌军一举围歼”
阿兰王欣然:“传令出击”传令兵答应一声疾驰而去军令到处眼看就要形成铁壁合围之势将楚弱等将士尽数围歼之时异变陡生
“咻”
一支火箭从暗处掠空而起在空中掠过一耀眼的轨迹一头扎落在草墙之前几十步远处箭矢扎落黑暗的地面陡然燃烧起来顷刻间便燃成了一团火海翻腾的烈焰腾空而起虽相隔数十步远亦能感受到那炙人的热浪
在熊熊火光的照耀下那堵延绵数里的草墙终于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从火光可以照及的明处一直延伸到火光难及的暗处仿佛横贯了整个草原无穷无尽阿兰王心里顿时咯顿一下
哈力亦是心头一惊急向阿兰王:“大哥速速下令全军停止追击立即后撤”
第六章剑指欧陆(中)
雪原上顿时响起低沉苍凉的号角声正汹涌而前的阿兰将士闻听号角声起虽然不解却不敢抗命只得追止追击转身缓缓后撤楚弱所部将士终于摆脱了阿兰的追击从容退至草墙前面
楚弱所部将士堪堪退到草墙边以脚一踹、那堵草墙便轰然倒了下来隐藏在草墙后面那一排密集的马车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或者说那根本不能称之为马车因为它既没有轮子也没有车厢只有两根前端翘起的木头压在雪面上支撑着一具简陋的车架说起来更像是一个雪橇
整个车架十分简陋只有纵横廖廖数根木头却钉得十分坚固健马的马头及马颈上都覆盖着冰冷的铁甲更令人心悸的是每架马车的车架上都绑着五支长矛长度超过三丈矛尖超出马头足有两丈!远远望去连车带骑就像是一头长有五枚獠牙的铁甲怪兽这就是兀旭列的奇谋战国版的坦克集群
足足一千多辆雪橇每十辆被绑成一个整体形成恐怖狰狞的连环战车延绵足可三、四里
草原平坦的地势让联合雪橇的集群冲锋成为可能厚厚的积雪只需要两根前端翘起并且表面刨光的木头就能在雪地上迅速滑行而且阻力更小
“什……什么东西?”阿兰王目露惊色阿兰王不能不吃惊他见过战车战车虽曾盛极一时在春秋时期立下赫赫战功可随着岁月的流逝战车早已经因为自身无法克服地诸多缺陷而退出了历史舞台没想到匈奴竟敢逆潮流而行重新使用这种已经淘汰的武备?不过也不完全是战车那是一种别出心裁的战车没有轮子的战车
在阿兰将士震惊莫名地眼神注视下楚弱所部将士翻身爬上了雪橇恰好每人驾驭一辆雪橇
熊熊燃烧的火光中肃立正中央马车上的楚弱缓缓举起了手中的佩剑将士的目光霎时聚焦到了楚弱的佩剑上有耀眼的寒光从楚弱佩剑的剑刃上腾起迷乱了幽暗的天穹冰寒的杀气在天穹下无尽地弥漫
寒光一闪楚弱手中地佩剑无声无息地斩了下来
匈奴的将士同声大喝马鞭同时挥出恶狠狠地抽在健马的马股上健马吃痛同时甩开四蹄往前奔跑起来刨光地木条在雪原上轻易地滑行起来渐渐增速片刻之后最令阿兰将士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汹涌而前的雪橇战车竟然直直地碾过了那团燃烧的火海素来惧火的战马此时却像毫无知觉一般狂乱地践踏过燃烧的火团拖着狰狞的战车奔涌向前所有的战马都被蒙住了眼睛也被布团塞住了耳孔在驭手的驱策下它们只能向前、向前、再向前
十架雪橇捆绑在一起则限制了雪橇的方向确保其只能往前行驶既便是一匹战马受惊却也根本不足以改变整架雪橇前进的方向或者一匹战马倒毙了却也无法阻止雪橇前进的步伐
当楚弱的雪橇集群发起冲锋时战场左右两侧冰冷的雪原上各有五千多骑匈奴的骑兵鬼魅般冒了出来马蹄裹布、马嘴上套不举火把不许喧哗足足一万多骑兵就像一群幽灵从左右两翼向着阿兰的大军掩杀过来
只等阿兰王的大军被楚弱的雪橇集群冲击得阵形大乱时这一万多骑兵就将开始血腥的屠杀
“阻止它们祛阻止它们”
哈力最先意识到了危险当那草墙刚刚倒塌雪橇刚露出狰狞的嘴脸时哈力就感到了不妙开始凄厉的大叫起来
一辆怪模怪样的雪橇根本不足为惧既便是十辆雪橇绑在一起冲锋也不可怕可如果是千八百辆雪橇排成一排发起排山倒海般的冲锋情形将变得完全不同千八百辆坦克冲锋所产生的威力是毁灭的绝非三军将士的血之身所能抵挡
如果阿兰王的大军只有几万人千八百辆坦克的冲锋也并毫无咸胁因为雪橇冲到之前阿兰王的军扒能挑从容进过正面只要躲过正面难以改变冲锋方向的坦克集群就失去用武之地纵然拥有毁灭一切的威力也是白费
可问题是阿兰大军有十几万人大军在草原上摆开了阵形要想在短时间里变换阵形筒直是不可想象的一旦强行下令变阵结果将只是自乱阵脚惊慌失措的骑兵将会像受惊的兽群最终酿成灾难的混乱
不能乱绝不散乱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止雪橇集群的冲蜂一定要阻止冲锋雪橇集群虽然可怕却也有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牵引战车前进的战马只要杀了战马就不攻自破
“弓箭手弓箭手统统杀战马”在阿兰王惊魂未定之际哈力已经直接向身边的传令兵下达了命令传令兵扰像了一下哈力立刻就声嘶力竭地怒吼起来“还不快去”
“遵命”见阿兰王丝毫没才阻止的意思十数传令兵不敢怠慢当千多辆雪橇开始冲锋一时足足五千余名弓箭手从件中乱哄哄地阵中走出在大军阵前排列成散乱的击阵形
夜空下匈奴的将士凄厉的大喝声声不息马鞭一下接一下扣在马股上战马吃痛、悲嘶声声沉重的雪橇逐浙开始加速、加速、再加速直到最后雪橇最后几乎是在雪地上飞行一般
雪橇组成的坦克集群以令人全息的高速向着阿兰王的大军突进光滑的木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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