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沈氏女-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丞相。”丢下这一句后她转身就走。
总归也被人出来了,也不用和他装那些繁文缛节。
崔远道算是看出来了,闻人宴和他下棋拖得慢一点是在等沈离经,一旦人来了就半分情面也不给杀他个片甲不留,为了她迅速结束棋局。
既然两个人都心照不宣,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便谢过崔公子了,在下也该告辞了。”
“我送丞相一步。”
“不必”,他摇头,沉吟片刻,道:“她身子不好,可想到法子了?”
崔远道:“多谢丞相挂念,在下定会找人医治好琬妍的顽疾。”
“若有需要,可来找我。”
自始至终闻人宴都没和他聊过什么公事,包括京中闹得沸沸腾腾的李恒陈案,每一次都是为了沈离经而来。
崔远道独坐在棋盘边上,捏着棋子喃喃道:“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可惜傻丫头不承认。
第二日沈离经就带着红黎和桑采一起去闻人府,事已至此也不怕什么闲言碎语了,这可是闻人宴自己要的。
一路上马车晃晃荡荡让人心烦,红黎挑开帘子说:“小姐,有个糕点铺子,可要买些回来?”
一直闭着眼愁眉紧锁的沈离经眉头终于舒缓了一些,听到这话直接自己钻出去,说道:“索性只剩一条街,我们自己走过去,马车里闷得人心烦。”
三人走进糕点铺子,几个人都打算包些自己喜欢的。沈离经看了一会儿指着梨膏糖问:“这个甜不甜?”
店铺老板赶忙说:“甜是甜,不过小姑娘买得不多,枣糕桂花糕卖得好,小姐如果是真的嗜甜可以尝尝。”
沈离经拈起一小块放进嘴里含住,薄荷的凉气和蜜梨的气味混合,甜到发腻。“就这个,包个十两。”
桑采看她买了梨糖膏,小声问红黎:“小姐嗜甜?”
红黎摇头:“小姐喜欢吃辣,不过常年喝药戒油戒辛也不怎么碰了,大概是药太苦了吧。”
“哦,那我再买点果脯备着。”
三人结了账要出门,正逢一紫衣男子带着两个小厮进去,其中一个小厮撞了红黎一下,她手中的糕点落在地上。沈离经看向那个打头的紫衣男子。
虽然早知道会有相遇的那天,却不曾想这么快,见到他的一瞬间,沈离经的心里还是犹如闪电在天空猛然出现,将阴雨密布的天地一瞬照亮,留下一道惊雷轰隆作响。
傅归元看这个陌生的姑娘呆呆盯着他的脸看,立刻就笑盈盈的指着自己。“姑娘可是看上在下的脸了,我也觉得甚是好看。”
他的随从赶忙拉扯他的袖子说:“公子!这还是街上呢!”
几个正在买糕点的婆娘听见他的话也掩面偷笑,不知又是哪家的纨绔,当街调戏小娘子呢。人长得确实是面如冠玉,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把小娘子都迷住了,直勾勾看着他。
沈离经赶忙低下头,装作无事要离开。傅归元伸出手拦住她:“姑娘别急着走啊,我这奴才不长眼把你的东西撞掉了,我也该陪个不是。你再去店里挑些,买多少都行。”
店主笑开了眼,立马迎客:“是啊是啊,这位公子生的俊俏,心地也好,小姐再买一些。”
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就看出傅归元心地好了?
沈离经暗中腹诽,过了多少年他也改不了调戏小姑娘的习惯。“多谢公子,不必了。”
她摇了摇头,牵着红黎离开。
傅归元看人走了,有些奇怪地问随从:“怎么不管用了?爷今天不好看吗?”
随从:“。。。。。。”
“好看好看,都是那女子不识抬举。”
傅归元点点头:“我就喜欢不识抬举的,这一看我的脸就被迷得晕晕乎乎,那不用说这种女子见了闻人宴也是要移情别恋的……不过这美人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呢?”
他想了想又说:“大抵美人都有几分相似吧……”
随从:“公子说的是,公子说的都对,公子深谋远虑。”
傅归元冷冷的撇了随从一眼,摇摇扇子,说:“这么久没回来,去看看闻人宴那家伙,等过几日。。。。。。再去看看她。”
两个随从都知道傅归元口中的“她”是谁,静默着没答话。
沈离经一路上思绪万千,桑采还在小声说:“那个公子是谁啊,奴婢见他器宇不凡,却不曾听人提起这么个人物。”
红黎一语道破:“你是见他长得俊吧。”
桑采慌乱的辩解:“才。。。。。。才不是!我我,我只是好奇他是谁。”
沉默许久的沈离经这才说到:“你是内侍一向不出府,京中多少公子你没见过也不奇怪,不过长得英俊的你铁定是没见过也听说过,对吧。”
桑采羞红了脸,不肯再说话了。
红黎意识到沈离经从刚才起神情就有几分不对,小声问:“小姐可知那是谁?”
沈离经答道:“前几日兄长说凌王要回京。”
“是他?”红黎很快反应过来,随即有些担心,既然闻人宴都能认出沈离经来,那傅归元会不会也能识破。
几人在街上磨蹭了半天,等到了闻人府的时候桑采抱着一堆糕点,红黎抱着两个锦盒,上面雕着花颜阁的标志,沈离经手上还提着一只纸鸢。
这是她在一个摊贩上买到的,看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闻人熏那个丑得可怜,却被当做宝贝似的纸鸢,她没想多就随手买了回来。
闻人府的门口有个侍女一早就在等候,沈离经也见过她,是闻人宴身边的人,那几日里给她送药的。
“崔小姐,二公子吩咐奴婢来为您引路。”
沈离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自己还能不识路不成?
“多谢。”
侍女果真如闻人宴所说把她带到了别的院子,和其他小姐分开来住。
这院子布置得精致典雅,比原先的屋子好上许多,院中也零落的种了两棵红梅,还有一座小凉亭。
按理说她应该是没什么不满的,但见到了这个院子她还是忍不住的青筋直跳。
闻人宴把她的院子,安排到了自己的静安居旁!
侍女看到沈离经的表情早知道她会如此,似笑非笑的说:“二公子还交代过,小姐若是有什么不满或是疑问都可以去找他。”
桑采睁大了眼,捂着嘴巴看向不远处闻人宴的静安居,小声道:“丞相住在附近?”
红黎也是掩不住的惊讶,满目疑惑的打量这个院子。
沈离经:“。。。。。。”我就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第二日听学,红黎一早就叫醒了沈离经,洗漱完了又匆匆用了早膳,等差不多了才见她才不慌不忙的出了院子。
沈离经出去后,红黎准备去折两只红梅放到花瓶里,抬头的时候无意间瞥见远处阁楼上的白衣一闪而过。她眨了眨眼,似乎想通了点什么。
为止书院的学生至今还在讨论沈离经和闻人宴的关系,男子们都认定闻人宴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动了凡心,平日装得假正经背地里勾搭书院病美人。
而女子那边,大多是觉得沈离经利用一副柔弱凄苦的形象欺骗了闻人宴,纷纷在背后挖苦讥讽。
是以当沈离经回到书院的时候,刚才还七嘴八舌的学堂一下子鸦雀无声,一道道不友好的视线对准她,其中几道还带着怨怼和嫉恨,仿佛想给她来两刀。
司徒萋有些好笑的看着前几日一口一个姐姐称呼沈离经的徐莹然,就连她也在背后说了不少风言风语。
沈离经还是坐在第一排的位子,虽然背后寂静无声,但是她很清楚,那些个贵女多是在心里抒发各种不满和疑惑。
如她所想,后面的小姐虽不出声,眼神却一直进行各种交流。
到了后面也不怕被听见了,教练的有了议论声。
“她怎么又来了?”
“肯定有什么手段,书院哪是这么容易进的!”
“我就知道这个草包不会轻易放手!”
“丞相看不上她!”
“。。。。。。”
司徒萋看到身旁的徐莹然眼皮都要抽筋了,她冷笑一声扭过头。
今日的早课是闻人钰来教导。
闻人钰比在座的小姐们都大不了多少,却早就过了及笄之年。现今迟迟未婚配,惹得京城一众男儿还在为她骚动不已。
多年前,更是有个纨绔曾经一砸千金,要让闻人钰当面给他弹个曲子。
换了别家听到这种轻薄狂妄的话必定是要发怒的,就拿沈家来说,不等沈离经开口,她爹和兄长就会拆了那纨绔家的大门。
偏偏闻人氏一族都注重涵养举止,只写了封文绉绉的诗文暗讽对方几句。那纨绔懂什么啊,根本看不明白诗的意思,继续言语不敬。最后还是闻人宴带着景祁去洽谈,景祁把纨绔打得半死,闻人宴就在一旁装模作样的劝架。
回去后让为止书院把那纨绔一族从中除名,永不收入他们的子弟。
闻人钰足不出户却美名在外,还有无数为了她抢着进为止书院的男人。
可她拖到年方二十还不结亲,免不得被人提起来要说几句眼高于顶。
进门后,闻人钰轻轻扫了眼堂中的学生,眼神不知道是无意识还是刻意为之,在沈离经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今日我们不讲学,一同去西院赏春,要始终记住自己的仪容是否得体,不能四处闲逛玩乐。回来后以所见为题,于明日交上各自的课业。”
此话一出,堂中的小姐们都开始骚动了。
今天男院可是有比武和骑射在西苑,赏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们能“偶遇”少年郎!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更新,谢谢小天使emm的地雷,比个心心。
乖乖求个收藏~
第18章 针对
西苑除了有一大片马场和武场以外,还引了一条溪流穿过一旁的竹林,曾经的沈二公子为了效仿前朝风雅之士学什么曲水流觞,特意让人花了好些法子才引来这来之不易的流水。
周围种了名贵的花草,建了凉亭和石桌,时不时就邀一些好友来喝酒吟诗,但是碍于大家都没什么文采,吟诗无异于打自己的脸,最后都改成喝酒,坐在溪水边泡脚划拳。
后来还改为输者要解下身上的环佩琳琅丢到水里,无论是头上戴的,身上配的,还是腰带上别着的金玉,往往都落在了水里。
时间久了水里铺了一层,手随便一捞就捞起一座豪宅。
这件事传出去都觉得奢靡浪费,但沈二一向胡闹惯了,沈府又是家大业大,人们也只是唏嘘几声一笑而过。
闻人钰说的赏春就是在闻人府随便走,这个时节红梅已经凋败得差不多了,而西苑是沈府大火之后保存得最好的,花多树多还有年轻英俊的世家公子,小姐们都喜欢往那处跑。
闻人钰自然知晓她们的心思,只要不出格,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有女学生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余人,大多数都是高官贵胄的女儿,没有庶女。包括刚来不久的司徒蕊,她的生母是妾,却一直抱养在主母身边收做嫡女来养,现在主母死了,她的生母又成抬成了主母。
这竹林的溪流名声甚广,可惜沈府覆灭后里面的玉石都被拾捡干净,“贵溪”也成了个虚名,几个小姐们从旁边路过,除了沈离经,其他人甚至没有多看两眼。
只有她会听这水流潺潺声,想起环佩落水的叮咚声,想起往日少年郎在此饮酒玩闹的欢声笑语。
沈离经走在后头,听见徐莹然亲切的叫小蕊时才稍微看了眼。
这一眼就想起来了,那日在宫宴中被人设计陷害后楚楚可怜的小姐,当日她并没有仔细去想,只是记得六公主蒋嘉悦跟司徒蕊一起回到了宫宴,想必皇后会把这些怒火都算在她们二人头上。
忆到这些她就好奇了,眼神瞥向神色冷漠的司徒萋,她周围除了一个粉裙郡主偶尔和她说两句以外,其他人都是离得远远的。
沈离经想着就越发觉得奇怪,除了一个全家都镇守在边关的韩家以外,司徒家是簪缨世家,世代忠良深受皇室信任,那些小姐们不忙着巴结反而疏远,司徒萋到底做了些什么这么招人厌?
好在拜闻人宴所赐,她也沦落到了差不多的待遇,没人和她搭话倒是乐得清闲。
穿过竹林花圃就是马场,司徒蕊有些好奇的四处张望,偶尔回头打量那个看上去不怎么和善的崔小姐,徐莹然见她好奇,挽着她的手臂往边前走,凑在她身旁低声说:“不要理她,也是个不老实的,不知道用了什么心计接近丞相,谁知道是不是算好了时间的,一个中书舍人的妹妹居然敢肖想丞相,真是贻笑大方。”
司徒蕊来的这几日也是听了些传闻的,她现在的住处之前就住着沈离经。女子咬了咬唇,脸颊红扑扑的,看上去娇柔可爱。“莹然,那丞相是否真的对她有意?不然为何。。。。。。”
徐莹然完全忘记了前几日拉着对方手腕一口一个琬妍姐姐时的亲热,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简直是痴人说梦,丞相是何等人物,她又是什么身份,且不说家室,单凭长相才学,一个病秧子草包罢了。她才来京中一月,你觉得可能吗?”
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在后面慢吞吞的沈离经一眼,又说:“我告诉你,可别被她的样子给骗了,之前她和我住一个院里,是个不守规矩的,居然敢把禁步摘下来疾跑,不把训诫放在眼里,谁知道是不是装得柔弱。”
司徒蕊点点头,偷瞄了沈离经一眼。
走了没多久接近马场,马蹄踢踏和男子的哄笑声越来越清晰,闻人钰皱了皱眉,说道:“不许靠近,若是出事了自行领罚。”
“知道了。”姑娘们纷纷应下,眼中的小心思却是一点也藏不住。
等闻人钰走远后所有人都散开了,一开始还都顾忌着闻人钰说得“领罚”,不敢轻易上前。
司徒萋毫不在意这些,坦坦荡荡的冲马场去了,几个小姐在背后酸了几句后自己也上前,沈离经仍是在背后磨磨蹭蹭。
徐莹然对着司徒萋的背啐了一口:“真是不知羞耻。”
“不是这样的,我姐姐只是为人比较爽快,一向不喜教条束缚。”
“可不就是不守规矩,你也别为她说话了,上次花神宴的事岂不就是她从中作梗想要污你名节,真是蛇蝎心肠。”
沈离经心想:我可是听见了,分明是司徒蕊跟人结了仇被下套,什么屎盆子都往司徒萋头上扣。
司徒蕊说话也是心机得很,听着像是给她姐姐说话,实则是说司徒萋就是个不守规矩的人。
徐莹然注意到身后还有个沈离经,一时间被人戳破嚼舌根的她恼羞成怒,恶狠狠的说了句:“滚远点!”
“。。。。。。”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么凶啊,之前还笑呵呵给人梳头发,才几天就凶神恶煞的,徐家人真是有毛病,随她爹一样说翻脸就翻脸,真是继承了墙头草的风格。
沈离经挪了步子,看向尘土飞扬的马场。
司徒萋石榴红的长裙飘飘,如绽放的大朵红花,娇艳凌厉,和司徒蕊的楚楚可怜成了鲜明的对比。
景祁也在武场和几个学生切磋,王业看到一群款款而来的年轻美人眼睛都直了,一直往她们那瞟。景祁趁其不备一脚将他踹下了台,指着他骂:“没出息!几个姑娘就让你魂都丢了。这以后两军对峙若是对面用美人计你是不是要叛国啊?”
王业揉着摔疼的屁股,理直气壮说:“那哪能一样呢,今天看的美人是书院女学生,不看白不看。”
景祁看向那利落上马的红衣女子,半张着嘴吃惊的说:“这谁家小姐胆子这么大,都上马了?”
徐子恪眯着眼仔细看了一下,然后眼睛瞪大喊起来:”哎呦我去!蒋清渠!” 他把躲在树后面的青年揪出来。“那不是你未婚妻吗!”
蒋清渠弯着身子抱拳,乞求:“子恪兄,别说了……快别说了……”
王业哈哈大笑,一蹦一跳把他扯出来,指着司徒萋:“哦对,我想起来了,你的未婚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后会不会被打死啊!”
他们的声音太大,武场的学生都能听到,纷纷看向司徒萋,尤其是王业张扬的笑声,就连杂乱的马蹄声也掩不住。
然后他笑着笑着就僵住了。
司徒萋架着马,手提一杆银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有锐利星芒。“你,跟我打一架。”
王业和徐子恪愣住了,景祁火上浇油:“你不会打不过一个姑娘吧,别伤了她,来来来,大家腾位子。”
蒋清渠身为未婚夫,弱弱地说了句:“萋萋,要不还是算了吧。”
司徒萋已经利落的翻身下马,闻言瞪了他一眼:“滚!谁准你这么叫我。”
蒋清渠尴尬的往后站了站,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书院里的学生一时间都心疼起蒋清渠了,看他唯唯诺诺不敢怒又不敢言,真娶了司徒萋还不得当祖宗供着。
见到司徒萋直接进了马场,胆子大的小姐也跟去了,沈离经找了个好位置看司徒萋打架,景祁立刻就看到了她,两人对视一眼,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见过公子。”
“哦,对!”景祁一拍脑袋,“我上次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了!”
“我叫景祁,我爹是户部尚书,我们上次见过的,当时你在摘花。”想到这件事他还觉得好笑,对沈离经一直都记忆深刻。
“我记得你。”
“你可以骑骑马什么的,要是想和那个小姐一样上去打两把也行。”景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胡言乱语了几句才想起来她身体似乎不太好。“算了,当我没说。”
为止书院的女子可自行选择是否学习马术和拳脚功夫,大多数小姐因为奉行贤良淑德那一套,对打打杀杀的避之不及,唯恐坏了名声。
罕见的是,闻人徵这种老古板也曾倡导女子习武读书,而不是坐在闺中绣花。
“公子好意,是我身子不好,见笑了。”沈离经点摇头,靠边站了站,看向台上比试的三个人。
徐子恪和王业不肯二打一,觉得两个男子当众欺负女子实在是看不过去。司徒萋没有这种担心,招招凶狠,似乎要把他们俩捅个对穿,好几次他们被逼的差点掉下比试台。
台下的青年纷纷哄笑喝倒彩,两个人面子上挂不住了也认真起来。
司徒萋今天穿的是繁复飘逸的衣裙,动作也不好施展开,渐渐落了下风,最后被二人压制,□□被徐子恪挑开,她一个站立不稳向台下栽去。
一直默默观察,躲在后面的蒋清渠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司徒萋接了个满怀。
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嚯……”
没见过上赶着挨揍的。
蒋清渠被一把推开,他也不抱怨,继续缩了回去。
景祁来了兴趣,问台下围成一团的她们:“各位小姐还有没有兴趣来比试一番呢?”
不出他所料,多数人都认为这是蛮横粗鲁之举,纷纷摇着头往后退,沈离经也一样,却不知是谁偷偷摸摸在她身后推了一把。
景祁见人群中只有一个女子栽了出来。赫然就是沈离经。
她非常淡然,冷静的站稳身子往后退。
“……”刚才不小心绊了她的韵宁县主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憋着怒气说:“退什么,刚才不是你自己要去比试的吗?”
听到有人这么空口无凭的诬赖她,沈离经也是沉默了,然后说:“县主想要和民女比试,民女不敢不从。”
“你说什么!”韵宁瞪圆了眼,像是没想到对方也会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
司徒蕊扯了扯她的袖子,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韵宁冷笑一声。
“好啊,若是受伤了可别哭。”
之所以有这等自信,无非就是看准了沈离经打不过她,韵宁也是习过一些武的,虽然和男儿们比不得,却比京中大多娇小姐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更不用说对方还是个病秧子。
与其背地里做手脚,还不如光明正大的羞辱她,让她颜面扫地,最好能知趣的离开书院,不去丞相面前作妖。
“不可,”景祁有些担心会出事,听说前不久书院就有一个病秧子吐血了,怎么想都只能是沈离经,万一在武场出事,他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韵宁性子耿直头脑简单,决定的事半点也听不得人劝,径自去拎了一把剑上比试台。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聚在沈离经的身上。对比一下病弱的她,顿时就觉得这个郡主未免咄咄逼人了些。
景祁连忙要去拦,又叫她沈离经从容不怕的上了比试台,连武器都没拿,看上非常懒散,就像是不把对手放在眼里。
一时间台下几人都有些同情沈离经了,都觉得韵宁县主咄咄逼人,让一个病到呕血的人和她比试,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几个男院都靠近比试台,想着一旦韵宁出手就直接把沈离经拖下来,景祁站在一边时刻准备阻止韵宁。
蓄势待发的不止台上的人。
韵宁郡主袖子一挥,手提一把长剑,怒喝一声就要出招。
沈离经双手抱拳微微俯下。身,“我认输。”
众人:“……????”
和两个小厮一起躲在树上看戏的傅归元摸了摸下巴,“我怎么觉得这架势特别眼熟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
还是卖萌打滚求收藏。
再一次谢谢投雷的小天使!爱你^3^
第19章 破招
沈离经突然认输,韵宁郡主弯眉一横,怒气冲冲把剑丢在地上:“你耍我!”
对面女子受惊一般往后退了两步,咳嗽几声,身子抖得像被风吹动的花枝。“不敢,小女实在是……”
“你居然敢认输!”韵宁一开始只是想让沈离经摔几下,羞辱她几句,也没想过输了要付出代价之类的,现如今她认输,如果自己再纠缠反而显得蛮不讲理。
就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费了力又不解气,反而心中更憋屈了。
景祁跳上台,对她说:韵宁县主,崔小姐都认输了,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武场我们还要用呢。”
王业冲台上的她喊:“是啊是啊!你要打我跟你打,欺负人家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王业和韵宁是表亲,他这么说不仅没能让韵宁罢休,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什么小姑娘,崔琬妍比她年长才是,居然说她欺负小姑娘,凭什么要帮着她一个外人,靠着装可怜四处勾搭男人,不知羞耻。
景祁拍了拍受惊一般的沈离经,让她先下去。
韵宁瞪了她一眼也往台下走,下阶梯的时候故意走快了些,想去踩沈离经的裙子,沈离经注意到她的动作,故意在她踩上去的时候猛得抽离。
韵宁县主尖叫一声往后摔,一脚踩空直接掉下台,王业跑去接还是没接中,她整个人摔在了尘土和石子交杂的地上,灰尘都被砰得一下扬起来。
昂贵的衣裙上薄纱被石子划破,手臂也被摩擦出红痕和血点,好在脸被她护得很好。
狼狈的韵宁先是愣了一下,屈辱和疼痛立刻让眼眶红了,嘴巴一瘪就要哭出来,王业赶紧去扶她。
众人被这变故惊到说不出话来,沈离经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甚至还关切的去问韵宁:“县主可还好?下次定要小心些。”
韵宁哭得更大声了,对王业说:“都是她害得,她故意让我掉下去!你去替我报仇…”
王业:“说什么胡话,都看着人家走在前面,还能从后面伸腿踢你不成,脑子也摔坏了,丢不丢人啊你。”
沈离经低着头,歉疚地说:“都是我不好……”
“诶,崔姑娘哪的话,我表妹娇纵的很,还请小姐不和她计较,我回去定好好教训她……”
韵宁又气又怒,屈辱得头脑发涨,恨不得现在扑上去抓花沈离经的脸。
王业看她双眼发红像是要发疯,赶忙拽着人往后走。
一旁枝繁叶茂的大树上突然响起嘲笑声,像是憋了很久一般,笑得极为放肆响亮……
众人齐齐看着大树,想知道这是哪个不怕死的。
韵宁摔下来的时候除了让人惊讶,狼狈不堪的样子又实在好笑,奈何都不敢出声,把笑意死死憋回去。
她哭得脸都花了,哑着嗓子愤怒地朝树上吼:“给我下来!”
笑声停了,被树叶遮掩的紫色衣袍露出大半,而旁边的树枝还有两个灰衣男人。
景祁拉满弓,对准树上的人影。“来者何人。”
傅归元干笑两声,利落伸腿把自己两个随从踹了下去,两人在落地时调整姿势,稳稳站住,对几人行礼。
接着傅归元也从树上轻巧的跃下,停在韵宁县主对面。
咬牙切齿的韵宁在发现来人是个面容俊朗的公子后明显愣了一下,但心中一团火气还是旺盛,王业把她用力一拉挡在身后,对傅归元行了个礼。“见过凌王。”
景祁把弓放下,脚尖一勾挑起地上的□□,二话不说上前和傅归元打起来。
众人被这举动吓了一跳,却见凌王不仅不恼他,反而乐呵呵的和他缠斗起来。
两个随从也见怪不怪的在一旁看戏,这时候大家才放下心来。
如此看来他们二人应该是旧相识。
五年前傅归元还是世子,凌王死后就迁去靖州,承袭了老凌王的爵位和封号,此后回京的次数不多,京中多数人也只是听说过他。毕竟是和沈氏兄妹一起常年挂在纨绔榜上反复□□,被长辈拿来做教导子孙的反面教材。
虽这么说,但沈家又算是一个禁忌,挂了一个反贼的名头,就算沈家两兄妹再卓越也不能提,但傅归元不同。
就算是拿来举例子,也会被带上两句六艺精通武功过人,称他是个不思进取玩物丧志,被沈家人带坏的风雅之士。
听到王业的那句“见过凌王”后,多数人都反应过来这是个不好惹的大人物,连韵宁县主也不再哭哭啼啼了,呆呆的看着一蓝一紫的身影你来我往的出招,翻飞的衣角扬起地上的尘土。
几招过后,傅归元找到破绽,轻易的拆了景祁的招,扇子“唰”得展开,稳稳停在景祁的喉咙处。
他的动作停顿住,后退一步向傅归元作了揖礼。“凌王好身手,在下自愧不如。”
傅归元笑眯眯地说:“进步不少,个子也长高了。”
看到来人是傅归元,也就没人好奇一个藩王蹲树上做什么,毕竟这个人是他,如此不走寻常路倒也能理解了。
“在下听闻凌王昨日就到了京城……”
“我昨日进京看望圣上和太后去了,昨晚来的闻人府。”
景祁点点头,对学生挥了挥手,准备让他们各自散了,傅归元却阻止道:“哎,散了做什么,继续啊,我今日来就是看他们比武的。”
本以为能逃过一劫的学生脸色一变,只好硬着头皮一个个上台去。
因为有女眷在场,几个公子更是浑身不适,骚动着想逃跑,生怕在台上出了丑,给这些小姐们留下个废物的形象。
第20章 美人落泪
傅归元命人搬了张藤椅,躺在上面享受的看台上打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