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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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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好了。”
  墨玉华动作一顿,他收回手,退后几步,眸色复杂地瞧着她,好半天才道,“古仲是否将古家掌事的位置让给你了?”
  古绯抬头,抿唇不回答,小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执拗。
  “听我的,还给古仲,别淌进来,”墨玉华紧接着道,他见古绯不为所动,颇为烦躁的在原地走了几步,“是我父亲,古仲的妥协,是我父亲支使的。”
 

74、为我而不娶
更新时间2014…7…27 23:28:36  字数:2753

 炙人的微风中,古绯转头,点漆黑瞳望着墨玉华,比常人都大一圈的瞳仁,深邃不见日月光线,也瞧不出其中倒影。
  墨玉华怔忡,他不知道这十年发生了什么,为何再见之日,古绯会不|良于行坐在轮椅上,也不知她经受了何种的磨难,明明昔年那般聪慧灵气逼人的小丫头,如今却长成了心计深沉,世故又功利的姑娘。
  古绯牵扯嘴角,苍白如雪的脸上有意味不明的刺眼讥诮,“天地之大,我却只求一方寸立锥之地,多的我也不贪,墨公子自小锦衣玉食,又哪里懂我这种人需拿命搏杀才能活着的艰辛。”
  一番话说得让人心酸,墨玉华当即神色激动,他上前半步,忍不住的道,“阿绯,往后你不用那么辛苦,你可以依靠我,跟我回小墨家,我能给你安稳的生活……”
  古绯冷笑一声,打断墨玉华的话,她偏着头看他,一双眸子黑白又分明,纯粹得不能直视,“你给我?墨公子真是说笑,你是我的什么人?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能违逆你的父亲墨宴?你可有野心将大京墨家取而代之?亦或你能为了我而不娶古婉婷,断了两家的姻亲关系?”
  古绯一连几问,将墨玉华震在当场,那一句一句的话,像是重锤砸在他耳边,将他那颗还顾念儿时旧情的心毫不留情地给粉碎的稀巴烂,末了,古绯还在他伤口碎片上狠狠地碾压而过,将之磨成烟尘。
  有叹息恍若叮咚泉水的流泻而出,古绯抬头望天,看浮云游白,她近乎喃喃自语的道,“十年生死,各苍茫,不思量,旧人化作昨日凄凉,青丝发,琢风华,凭栏只是今昔如画……”
  旧人化作昨日凄凉……
  墨玉华倏地低声笑起来,他垂着头,单手捂脸,嘴里念着古绯刚说的话,只从指缝之中露出上翘的嘴角忽地,难看的像是在哭泣。
  他的笑声越发高亢响亮起来,几乎要将云霄都给震散。
  古绯只默默地看着他,粉唇抿着,面无表情不再言语。
  她要说的话都在那几句话里,昨日凄凉,今昔如画,是说她已经不再顾念过去,对今日的种种,要她放手,那也是不能的。
  聪明如墨玉华,如何听不懂她话下之意。
  “玉华,”脆声如鹂的声音从院门口响起,一身水红长裙的古婉婷亭亭玉立,面带薄红俏生生地立在那,一双美目含情,“玉华过来了,怎的都不先通知我一声?”
  她踏进院来,半点都没将古绯放在眼里,唯有墨玉华一人的身影。
  哪想,墨玉华根本就不理她,甚至都没多看她一眼,他不再笑,垂下手,眉目之间看不出颓然,只多了不近人情的漠然。
  他拂袖,俊朗如玉的美玉公子背手离去,飘然似仙。
  古婉婷脸色一僵,她怨毒地盯着古绯,低声质疑道,“玉华为何单独来找你?莫不是你无耻妄图勾||引他?”
  古绯懒得同疯狗一样的古婉婷应付,她眼眸低垂,看着膝盖上裙裾面料纹理,仿佛能看出朵花来。
  一边的白鹭却不干了,她会点拳脚,胆子也大,眼里只认古绯这一个姑娘,当即想也不想站出来,推了古婉婷一把,“哪来的下贱坯子,赶紧滚出去。”
  别看白鹭人小,力气却大的很,她又用足了劲,古婉婷被推的一个趔趄,她回头正想对墨玉华装装委屈,不曾想,却看到墨玉华的身影消失在院子外拐角处,她大惊失色,顾不得古绯,只狠狠瞪了白鹭一眼,提着裙摆追了出去。
  白鹭撇了撇嘴,不屑的很,面带喜色地想对古绯邀功,还没来得及,被自家姊姊夜莺一拉,她还想说什么,夜莺一个眼色朝院子角落瞥过去,意有所指。
  白鹭顺势看过去,不知何时,俊美无双的书生尤湖站在角落里,嘴角含笑,眼梢上挑,盈盈如一汪春水,有光影打在他瓷白脸上,勾人的紧。
  然而白鹭却打了个冷颤,她迟疑地看了看古绯,见没被注意到,遂和夜莺悄悄溜进膳房,关上门,偷看都不敢。
  病弱的书生轻咳几声,引了古绯的注意后,凤眼晶亮如耀人的黑曜石,才缓缓开口道,“姑娘的几个问题,小生能回答。”
  古绯默不作声地望过去,素白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半点心思。
  “小生目前是姑娘的幕僚,小生也知道姑娘想要什么,至于违逆父亲这一条,那个老头子一日不死,小生从生下来就在忤逆他,”尤湖将古绯之前对墨玉华的问题拆开来,一条一条的作答,神色正经,仿佛面临的是科举考也不为过,“大京墨家?存在了两百年,也该被取而代之了,娶妻当娶贤,古婉婷这种女子,小生当然不会娶她,再不济,也要姑娘这种,有一技之长,日后怎么也不会饿肚子的最好。”
  说完,他正视古绯,蓦地勾起嘴角,唇尖有晶莹水润的颜色,“对小生的答案,姑娘可还满意?”
  回答尤湖的,是古绯转着轮椅到白鹭放长枪的地,随手抓起,朝着尤湖就扔了过去。
  “咚”的一声,长枪刚好就落在尤湖脚尖处,他赶忙往后一跳,那长枪枪头可是实打实的锋利利刃,可不是闹着玩的。
  “姑娘,圣人言,君子动口不动手……”没被砸到,尤湖松了口气。
  “哼,”古绯冷哼一声,感情她不喜严苛待自己人,就没了脾性,都敢言语轻|薄到她头上了,“我可不是君子。”
  尤湖笑了笑,他走近古绯,从袖子里摸出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来,“古家铺子都过了遍,这上面的都是古仲留下的后手,至于能拉拢的,其实没几个。”
  一说到正事,古绯心思瞬间回笼,她快速地将纸上名字看了遍,都记住了后,还给尤湖示意他毁了,“既然这么多的人都是后手,那么将其中的小管事都给我砍掉,杀鸡儆猴,威慑一番。”
  “再拿出笔银子作为奖励,就说九月是制墨大月,但凡铺子里干的好的,就能得银子,对东家忠心不二的,指不定还能捞到个小管事的位子坐坐。”古绯眼波一转,就又是个主意。
  古仲不就是存着小心思,让下面的人和她对着干,压不住的那日,便会求到他头上,可他倒忘了,这世间的人,就没有和银子过不去的。
  利益,才是人和人之间最坚实又最薄弱的信任筹码。
  尤湖笑的凤眼弯起,他走到古绯背后,推着轮椅,将古绯往阴凉的地儿带,“姑娘好主意,怪不得孔老夫子说,唯女人和小人难养矣,古人诚不欺我,特别还是姑娘这种两者占齐的。”
  古绯摩挲着扶手,不对尤湖的评价作说词,她脑子里不断在转着,忽然就想起刚才尤湖说的自己父亲那事,她明明记得当初那个牙婆子可是说尤家这两兄弟是从洪涝之后的泉城流落到易州来的,既然是这样,那哪里来的双亲。
  想着她便问,“尤湖,我怎么记得你和尤二是泉城人,洪涝之后,高堂还在?”
  没想古绯问的是这事,尤湖弯腰从古绯肩膀边凑到她面前,笑着道,“姑娘关心这个?是将小生起先的回答听进去了?那么姑娘意欲如何安置小生?”
  “安置?”古绯一时间听不明白了。
  尤湖点头,他笑的越发目眩迷人,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几乎都喷洒到了古绯脸上,“对,姑娘认同小生给出的答案,那么自然要给小生名分才是,幕僚虽也是名分的一种,可日后小生若高中状元,说出去总不好听,也显露不出姑娘的威风来。”
  闻言,古绯的脸色瞬间就冷了,她咬着字音问道,“那你要哪种名分?”
  尤湖呵呵笑了声,到这当口,却不说了。

☆、75、乐清泊到来

  大热天的,尚全背脊却生了冷汗,他感觉到一股子的寒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直往他心口蹿。
  “尚掌柜,”古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她斜眼看过去,似笑非笑地道,“尚掌柜手怎在发抖?还是我在你眼里就是食人的厉鬼?”
  “不,”尚全艰难地吐出个字音,他抬头看了古绯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抬手擦了擦额头不存在汗,“东家姑娘,您要如何处置小的,直说吧,小的知道,对老东家手下的老人,您肯定是有顾忌的,小的都明白。”
  是啊,他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从古绯踏进古家铺子的那一刻起,他第一次见古绯的时候,便知这年纪轻轻的姑娘手段不俗,果然,不见古仲已经不来铺子里的。
  古绯笑了声,她将茶盏给站身后的尤湖,示意他放好,理了下膝盖上的裙裾道,“尚掌柜说哪里去了,你是铺子里的老人不错,可你也有那等能耐,上次拍卖会,我便看出来了,所以……”
  说到这,她顿了下,以一种压低的蛊惑嗓音道,“我不仅不会顾忌你,还会重用你,不仅要重用你,还会给你的月钱涨成双份,养家糊口的人最是不易,这我懂。”
  闻言,尚全猛然抬头,脸上有难以置信的表情。
  古绯像尤湖使了个眼色,尤湖从怀里摸出袋银子来,走过来塞到尚全手里。
  “这是今年给你补上的,如今快到九月了,之前的几个月,一个仔不落的在里面。”古绯指腹摩挲着轮椅扶手。
  尚全感觉手里沉甸甸的,那袋银子他拿也是,不拿也不是,一时间,竟像是烫手的山芋,不知如何是好。
  古绯岂会不知尚全的心思。她不以为意地笑笑,“尚掌柜不必多心,以后这铺子我也是来的少,我的心思还是都在制墨上。这铺子会由我父亲古将来掌管,他若有不得当之处,还望尚掌柜提点着才是。”
  一听兜转一圈,还是古家人在做主,尚全心里那点不舒坦瞬间就没了,他安心地收了银子,拱手道,“东家姑娘放心,二爷来了,小的一样认真做事。”
  古绯点头。她很满意尚全的识趣,“我那父亲之前是有点颓废,好在现在他愿意重新振作,大伯也有意看看他能耐如何,所以才……”
  话没说完。古绯虚握拳头轻咳几声,颇有几分家事不可外扬的意思。
  尚全惯于会察言观色的,哪里不明白大宅子里的弯弯道道,当即表示,“姑娘不必多说,小的一定尽心尽力帮衬二爷。”
  听闻这话,古绯果然放心的神色。她继续说第二件事,“我听闻铺子里有好些人,特别是仗着有点地位的,在铺子里东家府里的是非,这种人,我绝不留着。尚掌柜,你说要如何处置?”
  尚全心头一跳,古绯话语中的狠厉再明显不过,他琢磨着腰如何回答才好。
  尤湖这当开口了,他轻笑一声。“圣人言,人后莫论事非,这些人,都是一群伪善小人,今日能背着东家编排东家的不是,指不定明日就能将铺子里的墨丸配方给转手卖出去,以小见大,说的便是如此。”
  听到这,尚全明白了,古绯这是要将那些有歪心思的小管事给全部撤了,暗地里苦笑一声,他正色道,“姑娘放心,这些人小的一并赶走,免得他日惹出大祸端来。”
  哪想,古绯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都给撤了,铺子里没了小管事管着,乱了可要如何是好?”
  尚全拍着胸脯保证,“姑娘放心,小的心里有数,有好几个伙计是机灵的,早该提拔的了,趁这次机会,小的将人提上来教导一番,便能胜任。”
  古绯嘴角的笑意越加深邃,她对尚全的为人做事,十分满意,只稍稍说了点苗头出来,他便知晓要如何去做。
  对于这种人,古绯是再喜欢不过了,“那就劳累尚掌柜了。”
  “应该的,应该的……”尚全连连摆手。
  话到此处,古绯该说的都说了,她遂朝后一喊,“父亲,出来见见尚掌柜。”
  尚全一惊,他虽知道这铺子里二楼的厅中屏风后面能藏人,可却没想到是古家二爷在里面。
  身穿靛蓝斜襟长袍的二爷古将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今日他滴酒未沾,人拾掇地整整齐齐,就是面容稍白,眼有浮肿。
  他出来一句话也不说,径直坐下,冷冷地看了尚全一眼。
  尚全上前,拱手行礼道,“小的尚全,铺中掌柜,见过二爷。”
  古将点点头,算是知晓了,后又觉这样太过不礼貌,皱着眉干巴巴地道了句,“知道了。”
  古绯也不再多说什么,很多事是只需要给出个机会就可的,古将到底是龙是虫,她不知道,她只是将这个能让他释放野心的台子给他搭起来,其他的事,就需要古将自个去做。
  能扶持起来倒好,古绯也不怕古将将来反咬她一口,总归所有的配方和银子她都抓在手里头,没了这两样,古将也翻不起多大的花浪。
  要是是扶不起的阿斗,她隐身背后,掌控个傀儡,那也是行的。
  她很清醒,知道古家的这点家业,她这个外人最好还是不要明面上占着的好,需知还有个正经的嫡长子在外未归,她若将之霸占,以后省不得要被人以此为借口落尽下石。
  牝鸡司晨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古家铺子的事,古绯大胆的交给古将和尤湖,她则专心将此前的香墨单子给兑现了。
  不是一笔小单子,要制的墨丸还颇多,古绯将尤二拉进墨室,她将墨料配伍好之后,便教尤二如何捶打,尤二傻里傻气,可却有一把子的好力气,古绯叫他如何他便如何。
  有尤二帮衬着,古绯制墨的速度大大提升。不出五天的时间,她便将所有的香墨制了出来,嘱咐人送到铺子里,她便一头扎进改善配方的领域中。几乎废寝忘食。
  期间,她无意对尤湖提起过,自己想琢磨出毒墨,一种能散发香味,实则嗅多了便会渐渐中毒的墨丸,苦于不了解药理,也不懂毒,而无从下手。
  结果,第二天,尤湖就给她两本厚厚册子。一本名为《花氏香谱》,另一本则是《毒经》。
  古绯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尤湖一个文弱书生,居然连《毒经》这种东西都能弄来,可她管不了那么多。捧着册子,就没日没夜的琢磨。
  好几次尤湖来找她回禀古家铺子的事,都被古绯粗暴地赶了出去,并让他自个拿主意。
  就在古绯几乎陷入魔障中时,她却不知道古家铺子在易州刮起了道狂风。
  但凡是古家铺子卖出的香墨,皆受到无数上流贵族以及文人雅士的追捧,她之前还特意往墨商会那五名墨使那一人送了一套。在尤湖有心的安排下,走哪都能听到这些人对香墨的赞不绝口。
  一时之间,古家铺子的其他墨丸也卖到断货,古绯又没心思制香墨,直接导致很多人拿着银子也买不到香墨的境地。
  尤湖没办法,只得又来找古绯。可谁知古绯一听,直接那笔刷刷几下,墨出配方扔给他,还说,让他找人制就是。那模样半点不在意配方被流露出去。
  她如此大意,可尤湖不能这样粗心。
  尤湖将配方记住后,果断就烧掉,他想了半晌,然后将铺子里的制墨老师父都喊到一块,将配方上的墨料全部拆分开,这人碾磨墨料,那个融胶,在找尤二专门捶打。
  这样,没人知道香墨的配方到底是怎样的,经过几次的磨合之后,香墨还真被尤湖这般捣鼓出来了。
  古家铺子的香墨再次上架后,不出一天的时间,便被卖空,为此,尤湖果断定下每日限买限卖的规矩。
  当古绯将两本册子都读透之后,她开始着手修改配方,还是以药墨的配方为基础,不断添加删减,再亲自动手准备墨料配伍制墨。
  这个过程比当初制香墨要困难的多,至少好几天后,古绯都看不到半天毒墨的雏形。
  那些失败的废墨丸,按她习惯,都是要被扔掉的,可尤湖手快的给收拾了起来,也不知他怎么改动的,硬是被他从废墨丸的配方中,弄出了其他香味的墨丸来,不同香味的墨丸,成套的制,专门卖给有钱又爱收藏墨丸的客人。
  古家铺子的收入,每日看得见的涨,一个月的进账就赶上古仲之前三月的量,而古将,则感受到这种别样的成功过后,整个人彻底的转变过来,不再喝酒不说,几乎连睡觉都守在铺子里头,兢兢业业的似乎真想做个合格的行商之人。
  这日,一辆毫无徽记的马车驶进易州城,那马车格外的大,外观朴素,四匹马拉着,中年人的马夫甩着马鞭,一看就是行武之人。
  四匹马远比一匹马跑的快,即便马夫已经压低了速度,可在大街上,仍然有慌乱。
  猛地,一柔弱女子闪躲不及,被人一推,就倒在了大街中央,看着疾驰而来的马车,浑身僵硬,无法反映。
  马夫扬起鞭子,猛地一拉缰绳,吁了声,四匹马齐齐扬蹄嘶鸣——
  堪堪在马蹄即将践踏到女子之际,马车停了下来,紧接着从马车里传来犹如叮咚玉石相撞的磁性嗓音,“阿大,怎么回事?”
  叫阿大的马夫平静的回道,“公子,无事,只是有行人闪躲不及。”
  马车里沉默了会,然后就有双骨节匀称修长的手从里面撩开帘子伸出来,“既然如此,我还是下来行走。”
  说着,帘子打开,街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一头戴玉冠,素银流苏从颌垂下的年轻公子从马车上下来,他穿着月白色山水墨画的长衫,腰系巴掌宽的玉带,一手指长短翠玉雕成的玉笔压袍。
  一抬眼,英气剑眉,目若朗星,鼻似悬胆,唇微厚,显得阳刚而俊俏,是那种会让人怦然心跳不止的俊。
  他嘴角上翘,看了眼易州城,“易州,是个繁华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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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第二更晚上23点,从明天开始就按照新的更新时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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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那就是个卑劣小人

  信步悠然,怡然自得,说的便是乐清泊此时的心境。
  他原本不太想来易州,纵使这里有小墨都的美名,可耐不住好友墨戈弋的恳求,便先行替他走这么一遭。
  马夫早已经去安排客栈了,他身边只跟着个容貌妍丽的婢女,一路走来,他轻声对婢女道,“风月,瞧见没,这易州看来也是不错的,听闻东市那边更为热闹。”
  叫风月的婢女捂嘴低笑了声,她白了自家公子一眼,“公子,你就莫说笑了,大京呆的好好的,偏要来这易州,要是老夫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心疼您。”
  乐清泊摇头,素银的玉冠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他衣服广袖宽大,走起路来,摇曳生风,颇有一番雅士的桀骜优雅。
  “非矣,非矣 ,”乐清泊朗星眉目弯起,他看着百姓熙攘,一派热闹的景象,颇为感叹的道,“芸芸众生,或贫或贱,或富贵或尊崇,都是过一样的日子,生老病死,从来平等,所以,这易州我又为什么来不得。”
  风月就是个丫头,哪里懂那些,她只是哧哧的笑,并不作答。
  乐清泊也没指望她能回答出什么不一般的话来,他自得其乐,看着他人的热闹而自己高兴。
  “乐公子?”
  然,还没走出几步,就听闻有人在唤他。
  他回身,就见一俊朗如月的男子追了上来,他仔细看他的相貌,想了下,展眉应道,“易州小墨家的墨玉华墨公子?”
  墨玉华温文尔雅的笑了,他拱手行礼,“正是在下,大京那边说就这几天乐公子就到易州,便早早准备了下榻之处。还忘乐公子务必赏脸。”
  乐清泊笑容不变,他问身后的婢女,“风月,阿大可是已经找好客栈了?”
  风月摇头。“这会,应该还没。”
  墨玉华摇着手里的折扇,“那岂不是正好,大京那边的墨戈弋公子可是特别交代了要好生招待乐公子,再者玉华早便听闻乐公子虽然出身制笔世家,可对墨却同样的精通,所以神交已久。”
  乐清泊笑出声来,对方谦让有礼他也愿意赏个脸,遂道,“那便走吧。”
  墨玉华面上一喜。他伸手一引,让对方走前面,然后跟上,小声对乐清泊介绍易州的风土人情。
  墨玉华无疑是很会说话的,加之两人年纪相仿无几。没一会功夫便相谈甚欢。
  从大殷历史说到时下的大殷、云离、南齐三国现状,又从制笔聊到制墨,简直是无所不谈,乐清泊更是觉得颇有相见恨晚的味道。
  走到半路,哪想,这种愉快的氛围就被一人给打断了。
  乐清泊神情淡然地看着面前拦住他去路的中年人,此人身形高壮。黑须黑面,一双眼睛吊着,笑的谄媚地看着他说,“乐公子,鄙人王怀远,是易州墨商会的现任会长。现已在龙凤楼备下酒菜,为乐公子接风洗尘。”
  墨玉华皱了皱眉,这王怀远确实是墨商会的会长,可墨商会,有事从来都是五位墨使就做主了。可以说这个会长是个傀儡亦不为过。
  今日乐清泊过来,那五位墨使自诩是有德大家,这种曲意逢迎的事定是拉不下身份来的,可这王怀远不一样,他是行商出身,其他人不来,他可就像个苍蝇一样巴巴的就沾了上来。
  乐清泊不动声色的将墨玉华表情收进眼底,当下对王怀远的印象就不好了,声音都不自觉地冷了下来,“不用麻烦王会长,小墨家已经都准备好了。”
  王怀远还想说什么,哪知乐清泊转头对墨玉华道,“墨兄不是说要带在下逛逛东市么?这离东市还有多远?”
  墨玉华一愣,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不远,那边拐过角就是。”
  乐清泊朝王怀远点点头,转角就往东市去。
  墨玉华紧跟其后,王怀远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等等,我和你们一道去。”
  没甩掉王怀远,可却不影响乐清泊的兴致,他到东市,一路走一路看,边上墨玉华还在解释,一时之间两人倒将王怀远给忘在一边。
  路过古家铺子,乐清泊猛然瞧见古家铺子的门庭若市,而斜对面小墨家的铺子却门可罗雀,包括其他的商铺亦是,他不由的小小吃了一惊,“墨兄,这是何故?为何这家的买卖这般好?”
  墨玉华苦笑一声,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古家铺子进进出出的客人,以一种自己都能嗅到的酸涩口吻回答道,“乐兄有所不知,最近易州制出了一种香墨,此墨丸气香而芳,且还是庙宇之中的那种淡淡檀香,故而在易州受到追捧,很多文人雅士更是以拥有此香墨而自得,这也就是为什么其他铺子买卖惨淡,这家却如此红火的原因。”
  乐清泊若有所思,他盯着古家牌匾,好一会才摇头道,“我一直以为,易州的鳌头是你们小墨家。”
  “从前是,可现在不是了,这古家就是新贵。”墨玉华收回视线回答道。
  一边的王怀远嘿嘿笑了两声,“墨公子何须谦逊,整个易州谁人不知十月便是你和这古家大姑娘的嫁娶之期,到时候只怕这香墨配方,还不是你们两家共有。”
  这话中的讥诮十分难听,墨玉华面带不悦,乐清泊也不喜地看了王怀远一眼。
  哪知王怀远还得意上了,他继续对乐清泊道,“乐公子有所不知,这香墨配方,在咱们墨商会,可是有半份的,只是可惜,配方主人得了商会的墨使之名,便再无下文了。”
  这事,墨玉华是知道的,他甚至清楚这本就是古绯使出来逼迫古仲的伎俩,可乐清泊不清楚,他倏地对这配方主人生了那么点好奇,“为何会无下文?”
  王怀远思量了一下乐清泊和小墨家的关系,以及现在小墨家和古家的关系,一些风声他还是清楚的,便煽风点火的道,“那就是个卑劣小人,拿出半份配方,还不是图商会的墨使位置,乐公子你瞧瞧,这个古家都将整个易州的买卖包揽干净了,简直是不要人走活路,就拿小墨家来说吧,从前墨公子和古家大姑娘多般配,硬是被这配方主人使手段给搅合了,听闻古家大爷都不让墨公子上门了。”
  说到这,他看向墨玉华问道,“墨公子,可有此事?你别担心,王某和那古家老头还有点情分,改日,我登门定会为你说道说道。”
  墨玉华脸色瞬间就冷了,他冷哼了声,拂袖往前走。
  乐清泊挥手,示意王怀远别在接人伤疤,“王会长,在下已经答应到小墨家做客了,改日来商会拜访可行?”
  得了这个信,王怀远满意了,他笑着拱手道,“乐公子,一定一定要来,王某等着公子大驾光临。”
  乐清泊点头,巴不得这人赶紧离开。
  打发王怀远后,乐清泊大走几步,追上墨玉华,瞥了他神色,琢磨着开口问道,“墨兄可还好?好男儿何患无妻,又何必拘泥儿女情长。”
  墨玉华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终的只叹息一声,熄了详说的心思,且他还是知道古绯的身份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纵使她现在不相认他,他也希望她能过的无灾无痛,安然又幸福为最好。
  可在乐清泊眼里,墨玉华便是有苦难言,虽才认识不过一会,不过他已经觉得墨玉华这人不错,便对自己的婢女招手,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两人没了闲逛的心思,墨玉华领着乐清泊径直回小墨家去,一路上,乐清泊引开话题,闲谈其他,这才将刚才的不快给甩开。
  临到晚上,阿大回来,像乐清泊一一回禀白日打听到的古家情形。
  大致情形,倒和王怀远说的*不离十,而对于香墨配方主人的具体情况,却知之甚少,只听有人说是古家半道接回来的私生女,而自从这私生女回了古家,古家便一直不得安宁。
  更是在数日前,古家整个铺子的掌管权,由从前的大爷古仲交到了二爷古将的手里,突然又突兀,乐清泊却隐隐猜出了其中有这私生女的影子在操控。
  而最近,还有人看到此女同墨玉华单独相处,明显是存不良企图。
  乐清泊就犹豫了,他不知道这种事,自己该不该伸手管一管。
  阿大看出自家公子的心思,提醒了一句,“公子,这小墨家同大京墨家是分家和主家的关系,稍后墨戈弋公子来时,就算您不想管,他也定然无法容忍其他家族在制墨上压了墨家一头,即便这压的只是分家,只怕到时候,古家的下场会更凄惨。”
  乐清泊知道阿大说的话在理,墨戈弋就是个心高气傲,打小被奉为天之骄子的主,若等到他下手,那古家只怕真是凶多吉少。
  他只考虑了那么一刻钟,就对阿大吩咐道,“那明个,你去古家铺子找点茬,打压一下即可,至于那私生女和墨玉华的事,咱们管不着。”
  阿大领命,末了又像乐清泊回禀道,“公子,墨戈弋公子让带的那批墨丸,小人已经交给小墨家的家主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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