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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燕萧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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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不知。”
  “他率兵剿灭了索林帖木儿整部,将东察合台一部也逼进大漠,朕的儿子中啊,数他最懂事。”
  齐泰一听皇上原来是这番心意,那就不能再说什么了,只能道:“皇上的儿子们个个忠心侍主,皇上也可安心了。”心道:若是真的放心,又何必苦心安排太孙殿下和藩王们亲近呢?
  皇上见他忽然虚以附和,掸眼看了他一下,说道:“即使如此,可是朕对他们还是不得不防,毕竟允炆太年轻了,日后还是要靠你们多多辅佐。”
  “是是,微臣一定尽心尽力。”齐泰见状,赶紧追着问道:“那皇上如何防?为什么不削藩或者迁地呢?”刚才这个问题皇上没有回答,不过既然皇上重用自己,出于对皇上和长孙殿下一片忠心,自己也还是要问。
  “削藩是不可能的,他们毕竟是朕的儿子们,大明的江山就是留给他们的。”是呀,要不然杀那么开国功臣干嘛。皇上接道:“至于迁地。。。。。。能动的,朕已经动过了,北边事务复杂,如今北元未灭,老四最熟悉那边的情况,随意把他换下来,就很有可能引起北元那边蠢蠢欲动,朝内初定,边塞还是需要他的呀,至于老三,朕看他最近有些萎靡,倒确是改了性子,也不知是上次朕说的话他听进去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皇上长叹一气道:“北边情况复杂,军政混杂,轻易不能动。”
  齐泰还想进言,可是想着前面那些直言的大臣他们的下场,叶伯巨之辈只因直言皇上“分藩会导致七国之乱,八王谋反的局面”被斩,心里一颤,还是算了吧。
  至于皇上,齐泰想说什么,他怎会不知?他可是最能看明白时局的人了,也是最能把控时局的人了。
  不过齐泰不说是对的,因为皇上绝不会容别人对皇家的事说三道四。
  “皇上,下雪了,您还是进屋吧。”旁边的太监体贴道。
  皇上站在高高的宫墙上,一直看到众儿子都看不见了,才缓缓走回大殿,自从皇后过世,长孙夭折,长子骤薨,义子殉亡,自己好像真的老了,从未有过这样的力不从心,唉,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呀。。。。。。

☆、允炆见燕

  “皇上,该用晚膳了。”身边的太监躬身请到。
  “那微臣告退。”齐泰退下了。
  皇上一面朝殿内走去,一面问道:“允炆在做什么?他可用过晚膳了?”
  “回皇上的话,太孙殿下近来刻苦,自刚才从华盖殿出去之后,一直和翰林学士黄大人在一处,想来应该是还未用过晚膳。”
  “朕去看看他。”
  “是,摆架。。。。。。”侍从太监捏嗓高叫,却被皇上轻声打断:“不用了,你去让膳房准备几个他爱吃的菜也送去东宫。”
  “是,老奴这就去。”
  华盖移动,待皇上行至殿前,朱允炆才知道,不过对于皇上来说,朱允炆跪身行礼什么的一切从勉,不止是因为他是储君,还因为他是孙子,是自己如今最长的孙子,也是唯一一个嫡出的孙子。
  “皇祖父来孙儿这里,怎么不叫人通传?孙儿也好迎迎呀。”。
  “微臣参见皇上。”黄子澄匆匆俯首下跪问安。
  “起来吧。”皇上转言拉过朱允炆,拍了拍他的手,温蔼的笑道:“炆儿,刚才在做什么?”
  “孙儿正在和黄大人请教学问呢。”
  “微臣不敢,太孙殿下富有聪慧,心思透亮,很多事微臣尚不如殿下呢。”
  “子澄呀,你也不用如此谦虚,你是翰林学士,朕让你辅佐炆儿,自然是希望他能够跟你学东西的,你可不能马虎敷衍呐。”
  “是,微臣明白。”
  朱允炆将皇上引至内室锦丝罗汉榻上坐,自己则蹲下身子给皇祖父捶捶腿,时不时扬起个阳光无邪的大笑脸。
  皇上慈爱的看着他笑道:“炆儿,难得你的这些皇叔在京都,你无事之时可要与他们都联络联络,毕竟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朱允炆抬手欲说什么,只见黄子澄在一旁眼神忽闪,轻轻摇头,心下自然领会,忙说道:“皇祖父说的是,孙儿也正有此想法,平日里皇叔们都在藩地,尤其是三皇叔,四皇叔他们的藩地那么远,而且这么多年一直在北边,孙儿都很少见过他们呢。孙儿正想着过几日亲自去皇叔的府上,一位一位的去拜访。”
  皇上安慰的道:“你能这样想就好。”
  此时晚膳陆续传进东宫,天色也很晚了,外臣自然告退,可是皇上留黄子澄同膳,黄子澄却以家中老母也在等着为由,推脱回去了。朱允炆一向是个礼贤下士的,向皇祖父禀告,送先生出了殿门。
  站在殿外石阶回廊上,黄子澄回身低首问道:“殿下,是否是有话要问微臣?”
  “大人,方才为何不然本宫直言告诉皇祖父?”
  “殿下想说什么?”
  “就告诉皇祖父,在他来之前,我们正好也在说去各位皇叔那里坐坐,先生不是说要本宫去探探虚实的吗?”
  “那殿下是告诉皇上,您去各位王爷那里是想去叙亲情,还是告诉皇上,您是想去探虚实,殿下认为皇上想听哪种说辞?”
  “先生的意思,本宫明白,可是。。。。。。”
  “殿下聪慧,有些事是不必说出来的,即使您告诉了皇上,他也无能为力,反而伤了感情呐。”
  朱允炆颌首,谁说不是呢,皇祖父如今的心意,自己已经明白,想要不两败俱伤,最好就是先和各位皇叔交好,可是这真的是自己愿意交好,就能无事的吗?
  自成为储君已来,众位藩王叔叔的问题,就一直是自己的心病,外臣直言不是被斩就是囚禁,自己又何尝没有问过呢。
  唉,的确不应该再说了。
  “先生思虑的是。”朱允炆拱手言道。
  “殿下留步,微臣告退。”
  朱允炆回到殿内,自然是祖慈孙孝,其乐融融的景象。
  昨晚絮絮渺渺的飘着雪花,萧艾以为要下大雪了呢,还和柳儿闹着早起堆个雪人,打场雪仗什么的,谁知这南方的气候还真的善变呐,今儿一早萧艾推开房门,准备好拥抱银装素裹的玉尘,哪知只有呼呼啦啦的凉风,还有空中若有若无的阳光。
  害得自己“阿嚏阿嚏”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南方的天气真奇怪,干嘛雪儿下了一半又不下了呢?昨儿飘的那薄薄一层根本存不住,眼见都到了年根了,竟一场大雪都没有,不过倒是显得不那么寒冷,只是这儿的湿气实在让人受不了。
  屋子里总阴冷阴冷的,纵使暖炉也抵不过空气中湿漉漉寒气。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就是出来的玩的,这样的气候正好还可以出门。
  王爷一早说是进宫去了,好像是见什么人,中午不回来了,萧艾带着柳儿索性出了门,中午也不回来了,京都那么多好吃的小吃,一定要好好尝尝去。
  出了一上午的太阳,可晌午过后不多时,天又阴沉沉一片。
  燕王府门口停了辆轿撵,待小厮送上名帖,只见张玉忙忙迎了出来,躬身说了些什么,便伸手相迎,随那人身后进府去了。
  “殿下,您请用茶。”张玉引朱允炆上座,自己站立一旁伺候。
  “你说四皇叔不在府,他去哪儿了?”
  “这个,微臣不知道,王爷走时,只是说出去逛逛,倒没特别吩咐什么。”张玉打量了下朱允炆,虽是少年阳刚,到底是一脸稚气。
  “那本宫等会儿吧。”
  “是。”张玉委身应答。
  可是到底是储君之尊,又是娇生惯养的性子,岂能耐着性子等人呐,不一会儿,朱允炆便道:“算了,本宫还是下次再来看四皇叔吧。”说着便由身旁随身的太监伺候着穿斗篷,却隐隐听到外面有声音。
  “是四叔回来了吧。”朱允炆笑道。
  “微臣去看看。”张玉禀告后,抬脚出去了。
  “你在这儿站着干嘛?你看我们买了好些东西呢。”柳儿见张玉,忙将手上捧着的东西给他看。
  萧艾也笑道:“先生,王爷回来了吗?”
  “小姐,王爷还没回来,您先回屋去吧。”
  “好的。”萧艾见张玉说话礼尚有佳,知道屋内可能有来客,自然欠身告退,却不料身后一声:“站住。”萧艾只得止了步子,转身回头,一见来人。
  十七八的模样,身姿清瘦高挑,,虽是蓝色毛皮斗篷裹身,依然不掩傲然贵族之气,再看模样,儒雅俊俏,明亮的眸子还有些笑意。
  “这是皇太孙殿下。”张玉见朱允炆已经出来了,只得向萧艾介绍道。
  萧艾上前两步,屈身下拜:“民女燕萧艾,见过皇太孙殿下。”看来人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哪家的贵公子,可是寻常人家的公子是不会这样来王爷府邸的,所以心中已猜得几分。
  如今再打量一番,萧艾知道朱允炆虽为皇上孙儿,倒是比宁王还大一岁,可是若说宁王文质彬彬,那这位太孙殿下只能算得上文弱了,更谈不上什么英姿飒爽,可能是自己平日里总和王爷他们待在一处的缘故吧。
  朱允炆从没听说过四叔府上有这么一位女子,看着不大,居然是以四叔的封号作姓氏,倒是有意思。“燕萧艾?你是四叔府上的?”
  “回殿下的话,是。”
  “可本宫从未听说过你呀。”
  “民女自幼无父无母,蒙燕王爷不弃,留我在府中。”
  “原来如此。”朱允炆上下打量了一番萧艾,见她虽无品级,但身后还跟着丫头,应该也是个能说得上话的吧,与其枯坐呆等,找这么个小女子说话也是不错的。于是笑道:“既然四皇叔不在,那你接待也是一样。”
  “是。”萧艾欠身应道,转身对柳儿道:“上茶。”
  “不用了,本宫来了一段时间了,屋子里有一杯了。”朱允炆笑道。
  “还是换杯热的吧,天气寒冷,喝些热乎的,人也舒服。”萧艾一边引朱允炆进门,一边示意柳儿去准备。张玉自然站在一旁伺候,私下早已派人去找王爷回来,可惜自己是真的不知道王爷去了哪里。
  屋中落座,朱允炆自然上座,萧艾坐下首第二个座儿相陪。
  朱允炆笑呵呵的看了萧艾一番,问道:“你刚才是上街去了?本宫见你买了不少东西。”
  “民女头一次来京都,觉得好多东西都新鲜的很,所以到处看看玩玩。”
  “京都好玩吗?”
  “比北平好玩的自然是多,就是这儿太冷了。”萧艾见他说话笑呵呵的,一点儿储君的架子都没有,自己说话也放松许多。
  “哈哈。。。。。。本宫可是听说北边一场大雪能够冻死人的呀,怎么会是京都冷呢?”
  “那是不一样的,可能是民女还不太习惯这儿的气候吧。”
  “那你来了几天了,都去哪些地方玩了?”
  萧艾吐了口气,有些沮丧,道:“前几日倒是出去逛了逛,可是听人说玩错了地方,那里根本算不上京都有名的地儿,今天本想出去的,刚才那会儿天忽然阴了,所以只是在这儿附近转了转就回来了。”
  “哈哈哈。。。。。。本宫自小在皇宫中长大,即使你说出几个玩乐之处,本宫只怕也不知道。”转言问道:“你知道四皇叔去哪儿了吗?”
  “民女不知。”
  只听王爷说是进宫去了,可是具体去了哪儿,干什么,自己是真不知道,与其模棱两可的回答他,倒不如干脆说不知。看他这样有一句无一句的,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吧。
  干脆问道:“不知殿下找王爷是否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难得皇叔们在京都,本宫自然是应该来看望的,刚从三皇叔那里过来,想在四叔这里讨顿饭吃,没想到四皇叔竟不在府中啊。”
  “三王爷也来京都了?”萧艾脱口而出,晋王府一别,如今回想起来,倒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朱允炆倒是很意外,眉眼一高一低的笑道:“你认识三皇叔?”
  萧艾颌首,答道:“之前去太原玩,得三王爷照顾,在晋王府中住过一段日子。”
  张玉知道萧艾是个说话有分寸的,自然是很放心的。
  朱允炆眯笑着拿起桌上刚送来的杯盏,低头吹了吹,顺着上腾的热气,抬起眉眼看了看萧艾,心道,此丫头说话干脆直接,有一句答一句,且久住燕王府,还和三皇叔有牵扯,看来好多事倒是可以从她这里探得口风。唉,总比和皇叔们说话省心多了。
  

☆、叔侄共饮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涉及曹操识人打胜仗,袁绍不识人打败仗的历史,在此大段描述,不是为了增加主人公光环,而是,历史上朱允炆最后失败,就是因为多次用人不当!!!
  “姑娘看北平比京都如何?”
  “殿下这个问题刚才问过了,北平没有京都好玩。”
  朱允炆皱了皱眉,又道:“那太原比京都如何?”
  此话一出,张玉是听出几分味道来了,可是依旧两眼望着外面,安然自如,只是萧艾没想那么多,依旧笑道:“太原和京都不一样,太原更加广阔,京都更加秀丽,感觉也没有京都热闹。”
  朱允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看这姑娘心思单纯,的确没什么城府,于是问道:“本宫有一疑问,想说与姑娘听,看姑娘可有见解?”
  “殿下请说?”
  “四个字‘强枝弱干。’姑娘何解?”
  张玉听言,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素问皇太孙聪明有余,心思尚不沉稳,只是这样随意问人,也太过直白了吧,不过由此看出,至少这位储君是明白眼前形势的。
  萧艾皱眉想了想,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算了,想不起来了,于是笑吟吟道:“意思是说,树干稚嫩然枝叶强盛。”
  朱允炆一看这丫头还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不由得身子往前凑了凑,接道:“那姑娘以为这样好吗?枝叶太过强盛,就会压伤枝干对吗?”
  张玉忽然手心全是汗,他真没有想到朱允炆真的敢直接这样问呀。
  “姑娘笑什么?”
  萧艾回道:“民女不太能明白殿下的意思,没有枝,树干再强也是枯的,没有干,枝又往哪里摆?枝和干本就是同气连枝,生死相依的。”
  朱允炆叹了口气,笑了笑,知道一个小小女子哪能真懂得那许多,倒是说话之间还是有些见识的,于是问道:“姑娘说的是,只是枝干同活,那是干强枝茂的时候,树枝太强了,树干怕就活不长了吧。”
  “那为什么只盯着树枝,树干自己也变得强不就行了吗?”萧艾看似无心之语。
  “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是树根自己扎的深了,还担心树枝有多强吗?”
  “哦?本宫倒想听听姑娘何意?”
  萧艾有些叹气,自己好像说得挺清楚的呀,只能道:“民女嘴笨,民女给殿下讲个故事怎么样?”
  “本宫乐意一闻。”
  “汉末枭雄并起,若说决定后来三分天下之势的,莫过于袁本初与曹孟德于官渡之战,和曹孟德与周公瑾于赤壁之战,民女不才,想说说官渡之战。”
  朱允炆呵笑一声,似是没想到,自然乐听。
  萧艾道:“袁本初出身四世三公,帐下更是能人异士很多,自然在很多事情上就会有分歧,比如官渡之战打与不打的问题,一谋士田丰认为应养精蓄锐不与曹操交战,自己强大了,敌人不战自退,可是另一谋士许攸认为应该攻打曹操,因为此时不打,坐等曹操壮大,以后只怕更难打,后面的事世人也都知道了,袁本初听出许攸之言,结果大败官渡,以至于最后病死他乡。”
  萧艾笑道:“殿下认为袁绍为何战败?田丰许攸之流又如何?”
  “袁绍狂傲自大,田丰许攸也都非经国之才。”朱允炆轻笑一声,实在不以为意。
  萧艾轻轻摇了摇头,抿嘴一笑。
  朱允炆疑道:“姑娘认为本宫说的不对?”
  “殿下再听民女说另一人,曹操。”萧艾躬身颌首。
  “说。”
  “同样是官渡之战,在曹操帐下,对于是否抗袁同样分歧不一,如孔融之流认为袁绍势大,文有田丰许攸,武有颜良文丑,不应交战,而另一方有荀彧之辈认为曹操与袁绍必有一战,袁绍此时势大,若现在不打,以后更难,所以此时必战。后面的事便是曹操听取荀彧之谋,大胜袁绍,从而称霸一时。”
  萧艾又看了看朱允炆,笑问道:“殿下以为曹操如何?孔融荀彧之辈又如何?”
  “曹操乃一代枭雄,孔融荀彧更是治国大才。”
  “殿下,孔融的建议和田丰是一样的啊,荀彧的建议和许攸是一样的啊,可是为何袁绍和曹操的结局是如此不同呢?”
  朱允炆略微皱眉,似是实在没想到这女子竟如此熟读史书?可是她到底何意,还是不太明白。
  萧艾接道:“再比如在迎接汉献帝的问题上,田丰主张不迎献帝,因为献帝是个空架子,迎回献帝,反而不知其用,相反许攸则认为应该迎回献帝,因为他毕竟是天下人心之所聚,可是袁本初听取了田丰之言,后面的事世人都知道,曹操挟天子令诸侯,猖獗一时。”说完,萧艾喝了口茶。
  朱允炆稍有思索,忽然起身,看着萧艾,想着她的话,顿时心中一颤。说道:“袁绍若是在献帝的问题上听了许攸的话,那挟天子令诸侯的就是他,他若是在官渡之战的问题上听了田丰的话,那绝无曹操称雄一事。姑娘的话,本宫听明白了,的确有些事问再多的人都没用,即使人人说得都有道理,关键还是看自己如何选择。”
  朱允炆再看看眼前这位姑娘,心中倒生出几分欣赏之意,身边谋臣只会揣测君上之意,出谋划策,这位姑娘倒是简单的告诉自己,要自强。
  想想皇祖父留给自己的大好江山和满朝文武,自己的确不缺经国经事之才啊,自己如此不能心安,不外是自己德不能服众,威不能压人,的确是该好好努力了。
  “燕姑娘,‘强枝弱干’四个字,本宫问过很多人,却从未有人像姑娘今日之言,实不相瞒,诚如姑娘所言,对于这四个字的见解和解决的方法,很多人给过本宫很多办法,却总不能彻底让本宫放心,今日姑娘之言,倒是真正的说到了根本。”
  “殿下过奖了,民女只是偶尔听过一些故事,方才献丑了。”
  萧艾心叹,只是想起了那四个字,自己曾听十七王爷提过,心知殿下问的是他自己的处境,心里也颇为感慨。
  自己也只能和其他人一样,诚心相告,最终还是看殿下他的选择罢了。
  一番言罢,连张玉都不得不对萧艾刮目,赞叹的点了点头。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只听站在门口的张玉道了一声“王爷,您回来啦,皇太孙殿下来了。”朱允炆乐呵呵的起身相迎,往前走了几步,拱手道:“侄儿见过四皇叔。”
  朱棣进屋看了眼萧艾,也笑道:“本王不知道殿下来府,让殿下久等了。”
  “四皇叔,侄儿上午去见过了三皇叔,晌午了,三皇叔留我吃饭,我也没吃,还想着来四皇叔这里吃顿家宴,可是我一直等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朱允炆捂着肚子笑道。
  朱棣淡然一笑,说道:“好宴不算晚,一会儿殿下多吃些。”说完示意张玉去准备,张玉还没走两步,又听到他的声音“微臣见过周王爷。”接着就听到一阵笑呵呵道:“正好本王午膳吃得少,四哥多准备副碗筷吧。”
  朱允炆又上前拱手道:“侄儿见过五皇叔。”
  朱橚也回礼,客气一笑。
  萧艾走向朱棣,欠了欠身,道:“王爷,那萧儿先回房了。”
  “你午饭吃了吗?”萧艾摇了摇头,只听朱棣轻声一言,道:“那你留下一块儿吃吧。”
  萧艾又欠身道:“是。”
  不一会儿菜上桌,因为是家宴,只论长幼不论君臣,所以朱棣上座,次之朱橚,再者朱允炆,可是因为是圆桌,朱棣落座后,朱橚随意抄起凳子坐在朱棣的对面,反而是萧艾和朱允炆平齐的坐在朱棣左右。
  桌上三盘大菜,两碟小菜,一大碗素汤。
  “四哥,难得咱们在一处吃顿饭,喝些酒吧。”
  “好。”很快张玉端来一壶清酒,四个小杯。
  朱橚哈哈笑道:“今日咱们叔侄不醉不归啊。”说着便斟酒。
  “她不会喝。”朱棣言道,朱橚抿嘴一笑,停下手中给萧艾倒酒的壶觞,转言笑道:“四哥酒量一向最好,今日弟弟一定好陪您好好喝。”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留在北平,除了偶尔和将士们喝酒,在府中,我很少喝酒的。”
  “那今日更要好好畅饮啦。”
  朱棣畅意一笑:“好。”
  论礼朱棣应先动筷子,可是他笑了笑对朱允炆说道:“殿下不知这些菜是否合您的胃口,快尝尝吧。”
  待朱允炆笑眯眯的加了块豆腐,两位王爷才吃。
  随意品尝了几口菜肴之后,朱允炆说道:“四皇叔,上次咱们叔侄一起吃饭,还是在东宫,我父亲在的时候。”说着,鼻子一酸,眼泪竟一颗颗落在了酒杯里。
  朱棣拍了拍他的肩头,叹道:“是啊,不知不觉,大哥都走了两年了,你也长大了。”
  朱允炆一嗅鼻子,抬起个笑脸,说道:“四皇叔,给我说说,父亲和几位叔叔以前的事吧。”
  朱橚听了,笑着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喝了杯酒,还不搭调的说了句:“四哥,你府上厨子做菜真不错,这豆腐皮酥酥的,还挺香。”说着,还夹了筷子给朱允炆。
  朱棣笑道:“是吗?”顺手夹了一筷子给萧艾。道:“你也尝尝,这是江南蜜饯水豆腐。”然后才看了看朱允炆,颇有感慨,言道:“你父亲他在我们兄弟中很有威望,我们兄弟都很愿意听他的话,以前父皇和陈友谅打仗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住在凤阳,都是大哥一直照顾我们的。”
  朱橚看了眼朱允炆,也配合道:“那时候,我们几个小些的弟弟犯了错惹了事,也都是大哥帮我们打掩护。”
  朱允炆听到两位叔叔这样说,自然嘴上一笑,倒是仍低头吃菜。
  朱橚更加笑道:“何止以前呐,前些年三哥的事传回京都,不也是大哥帮着打掩护的吗?还有我,洪武二十二年的时候,我犯了事被父皇贬去了云南,若不是大哥替我说好话,我哪能回来呀,还得了周王的封地,还有二哥。。。。。。”说着,心底到真的是有些难过,接道:“二哥犯了事,若不是大哥亲自去西安处理他的事,想来也不会有后面的事。”
  话还没说完,只见朱允炆伏在桌角哭了起来。
  朱棣安慰道:“殿下如今长大了,继承大哥的储君之位,想必大哥泉下有知,心里也很安慰了,来,四叔敬殿下一杯。”
  朱橚也道:“对,咱们喝一杯。”
  一杯清酿下肚,朱允炆笑了笑,说道:“侄儿原本就是想来看看几位叔叔,可是想起父亲那么早就丢下我去了,我到现在都不能接受,父亲他怎么就忽然离开了呢。”
  “生死不由人,殿下也别太难受了。”
  “嗯,四皇叔,五皇叔,我们再喝。”
  “来。”
  。。。。。。
  一顿酒席过后,两位王爷倒是没什么,只是那文弱书生一般的朱允炆似醉似倒的,满脸通红晕醉状。
  朱棣见状也不便多留,让朱允炆身边伺候的侍从赶快扶了他回宫去。
  

☆、权兮情兮

  待送走朱允炆后,张玉返回屋子,又给两位王爷和萧艾上了茶,只是两位王爷看着朱允炆离去的背影,倒是未落座,萧艾自然也没坐。
  朱橚戏笑道:“四哥,大侄子来都说些什么了?”说着向桌边走去,拿起茶杯,杯盖一开,瞬间茶叶清香绕开,倒是去了不少酒气。
  朱棣一笑,说道:“你我前后进来只差一步而已。”
  张玉回道:“皇太孙来府,正巧遇见小姐,殿下倒是和小姐聊了一会。”
  “哦?是吗?那萧儿小妹妹和殿下聊什么了?”朱橚笑眯眯的看着萧艾。
  小妹妹?
  萧艾有些楞。
  张玉见状,回道:“回五王爷的话。殿下考了小姐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强枝弱干。”
  “那萧儿小妹妹是如何回答的?”朱橚收了笑意,似乎是没想到朱允炆居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倒是朱棣转身也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上一口。
  张玉坦然笑道:“小姐她用曹操和袁绍对比,告诉殿下树干要自己强大,学会识人用人,自然不用担心树枝强盛了。”
  朱橚一口茶差点儿没喷出来,赶紧擦了擦嘴,皱着眉道:“萧儿小妹妹哪能如此实诚相告。。。。。。”
  “五弟。”朱棣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萧艾有些慌看了看朱棣,是自己说错话了吗?
  朱棣笑了笑,走到萧艾身边,轻轻将她拦在怀里,摸着她的头,似乎是在安慰,温和一言:“萧儿说的对。”
  萧艾来不及想那许多,虽然在方山上,王爷也曾如此拦自己入怀,可是那毕竟只有他们两人,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顿时脸一阵绯红,忙低下头去,轻道:“萧儿先回去了。”
  朱棣嘴角一扬,说道:“去吧。”
  待萧艾快步跑出去,朱橚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四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嘛?你也太宠着她了吧,做弟弟的居然连这话都说不得了?”
  朱棣微微一笑。。。。。。
  “四哥刚才说萧儿小妹妹说得对,是安慰她呢还是真的对呀?”
  “自己想。”朱棣回到座上,有滋有味的品着茶,顺着茶的清香,去一去身上的酒气,也闭目定了定神。
  “四哥,你又让我自己想啊。”朱橚苦笑。
  张玉自然知道朱棣的意思,所以刚才才坦然相告。
  朱棣开口问道:“你今日怎么来的这么巧?”
  “哪里是巧啊,我知道大侄子去了三哥那里,就猜到他会到四哥这里,我可是一直等着呢,往日里咱哥俩想好好说说话,吃顿饭,总怕被父皇抓了话柄去,难得大侄子主动来,我这个时候跟来总没错了吧。”朱橚也回到座儿上,一挑眉头,高兴的抖了抖腿,笑道:“四哥,他是来示好来了呀。”
  “是。”
  “那这是父皇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父皇的意思。”
  “四哥如何知道?”
  “若是真心示好,他不会问萧儿那样的问题。饭桌上也不会故意提起他父亲。”
  朱橚点了点头,一咂嘴说道:“这点我也看出来了,他知道咱们素来对大哥颇为敬重,所以他想提醒我们这点。”
  朱棣低头,吹了吹茶沫儿,嘬尝一口,说道:“可惜他没能沉住性子。”
  “可不是呢,明着是来看望叔叔的,居然还问这样的问题。。。。。。”朱橚也摇了摇头,笑道:“不过大侄子甚至有可能认为咱们根本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也说不定呀。”
  “随他吧。”朱棣看着他道:“你要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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