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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婚小逃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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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熠成伸手揉着祁月的脑袋道:“你若是不舍得这里,以后回来看他们就是。”
祁月眸光一亮:“我还能回来看他们吗?”
安熠成点头道:“我相信谷主也是不会舍得你走的。”
祁月突然想起什么道:“那,公子会跟我一起来吗?”
听闻祁月到了天玄门,还愿意跟自己一起来不死谷,安熠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会的,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跟你一起回来的。”
然而他不知道,祁月打得可不是让他陪着自己的主意,而是她发觉只有安熠成能治得了龙泽,就连谷主对安熠成也是有些恭敬,所以她以后想要在不死谷横着走,有棵大树才好乘凉不是。
安熠成若是知道祁月的想法,恐怕嘴都得被她气歪了不可。
“好。我这就收拾行李。”祁月乐呵呵的转身,其实她也没什么行礼,只不过是刚刚她与智绣得了一些好东西,必须得藏起来才是。
见祁月并不排斥离开不死谷,安熠成这才松了口气。
安熠成前脚刚走,后脚便有小丫鬟走过来道:“祁姑娘,晚上不死谷有家宴,谷主请祁姑娘与成公子一起赴宴。”
祁月有些疑惑道:“家宴不是该家人才能够参与吗?”
小丫鬟笑道:“姑娘误会了,所谓的家宴是所有不死谷中人参与的,就连我们这些下人也能够有幸其中。”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请你回去告诉老头,我一准跟我家公子去赴宴。”祁月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还有事要忙,让小丫鬟赶紧回进去复命。
至于祁月对谷主的称呼,谷里的人早已习以为常,自然知道回去该怎么回复,所以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当天晚上月上柳梢,不死谷加无泪城几千号人,聚在一起在湖边点起篝火,摆好了桌子开了一场浩大的流水席。
即便安熠成是皇家子弟,这样盛大的场面却也是第一次得见。就算是她母妃生辰,父皇为她庆生时的流水宴也没今天热闹,要知道那可是一城的百姓。
这些人见到安熠成还是会有些不习惯的起身拜礼,依旧会喊上一句城主大人,安熠成并没有反驳,一一点头接受,并且简单的询问了一些关于无泪城中的事情。
对于自己跟无泪城主为何那么像,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找到答案,其实祁月比任何人都要好奇,却只是在心里憋着,没事就把白狐揪出来问一嘴,因为她总觉得白狐知道什么,却是始终不肯开口,也不肯说话。
直到城主来了,喧闹的局面才算安静下来,黑压压的人头纷纷看向谷主跟谷主夫人。
龙成旭四处寻找了好一会,才在人群里找到祁月,只见她正抻着白狐的两只爪子不知在较什么劲,一人一狐闹的正欢,而安熠成在旁边看着一脸的宠溺。让跟在龙成旭身后的龙泽一撇嘴满脸的醋意。
被自家儿子捅了捅,龙成旭知道龙泽这是实在忍不了了,再给他这个老子施压,只好开口笑道:“丫头,月丫头,躲那么远干什么,赶紧到老头我这里坐,还有成公子一起过来坐。”
其实他一开口就想先叫安熠成,毕竟安熠成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却因为安熠成一个眼色而转移了方向。
祁月正低头跟白狐较劲,突然听到老谷主的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安熠成咳嗦了两声,她这才反应过来老谷主这是在叫她。
于是抱着白狐乐颠颠的走了过去。
祁月这一笑,龙成旭心里就是一颤,总觉得祁月这丫头最近这半天很诡异,以前这丫头一这么笑,他就准跟着倒霉,连着烧了两个厨房不说,还把他宝贝的龙须草给烧了个一干二净,龙成旭突然什么都不想做了,特别想把这丫头给丢出不死谷。
发觉到自己亲爹有些不对劲,龙泽伸手在老子背后又捅了一把,同时还小声喊了声:“娘。”
龙成旭咬牙,冲着祁月笑道:“丫头,最近可好啊?”
祁月有些懵逼,不知道好好的谷主为何这么问,而且以前谷主从来不会跟自己这么说话,一项都是没有长幼尊卑的,突然间变得这么严肃,她还真有些不适应了。
“好,好得很啊!您今天这事??????”装大尾巴狼谁不会,在说了这么多人看着那,怎么说也得给老顽固一个面子不是。
龙成旭呼出一口浊气,特别想掐死这丫头,想想他的两个厨房以及龙须草,他就有些心疼,还想着以后有机会从祁月那里坑点什么补偿一下,不想这丫头就要走了,心里还有点舍不得了。
“也没什么。这不,庆祝一下无泪城的百姓从获新生,在加上我家这小子实在是烦死老子了,所以今天把所有的事都了解了。”龙成旭实在是被儿子捅的不耐烦了,索性一口气说出了心里话。
龙泽打心底里高兴,老子终于说出来了,他就等着祁月点头答应了。
祁月有些迷糊,歪着头看龙成旭道:“谷主?你到底闹哪样?”
龙成旭嘴角直抖,恨不得将这装傻的丫头丢湖里喂鱼去,他就不信这丫头看不出自家儿子对她那点小心思:“那个,丫头,你喜不喜欢不死谷?”
祁月点头。
龙泽也跟着点头。
安熠成蹙眉。
龙成旭再接再厉道:“那想不想留在不死谷啊?”
祁月总觉得谷主有些不正常,尤其是那抹笑意里充满了狡诈,让祁月直觉上便开始拒绝:“不想,不死谷虽好,但是呆久了我会腻歪的。”
想她上当,她才不是傻子那!
不想她一句话说出来,几家欢喜几家愁。
反应最大的就是龙泽,跳脚道:“又不让你永远呆在这里,我还是会偶尔陪你出去走走的。”
不等祁月反应过来,谷主夫人一把揪住儿子的耳朵道:“你才刚回来又要往出跑,老娘算是白生你了。”
一直以来谷主夫人从来不发火,突然发火让祁月有些不适应,觉得今天所有人都有些诡异,直觉就往安熠成身边退了退。
对于祁月的反应,安熠成表示很受用,护小鸡一般将祁月护在了自己的身侧。有他在祁月感觉到安全了好多。
这一幕看在龙泽眼里,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怎么都顺不下去了,伸手拉自己的亲爹道:“爹,你不是答应了我的吗?”
龙泽还从未这么低声下气跟他这个老子说过话,这下让龙成旭有些为难了,抖着嘴角道:“丫头,既然你不想在谷里待着,老夫也不为难你,但是老夫真是跟你投缘,不如你拜我门下,这样只要你想,不死谷就是你的家,你可以随时过来玩。”
祁月下巴差点掉地上,不知老头今天这是闹的哪出。
龙泽惊得话都不会说了,伸手指着自己的老爹直蹦跶,被谷主夫人拖到一边耳语了一番,他的脸色才算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缓和。
安熠成闻言附和道:“老谷主这主意不错,我也觉得月儿很喜欢这里,若是能拜老谷主为师,以后来不死谷也算是回娘家了。”
难得安熠成开口说话,让祁月有些惊愕。龙成旭却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安熠成不会同意自己的主张,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祁月回头看安熠成,满眼都是询问之意。安熠成点头低声耳语道:“你不是很喜欢这里吗?在说,你手里的那点东西若是被谷主知道了,恐怕会下追杀令追杀你,你要是成为了他徒弟就不一样了,徒弟拿师父的东西天经地义。”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踏出不死谷
祁月就是一抖,没想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全都被安熠成给看穿了,她还东藏西掖的,感情人家一开始就知道。
祁月心虚的直冒热汗,脸也跟着红扑扑的,看的安熠成跟龙泽心神荡漾,不等龙泽开口安熠成伸手将祁月揽进怀里道:“我替月儿应下了。”
原本龙泽还是有些犹豫要不要祁月答应,一听安熠成的话就不干了,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刚要从中阻挠,便被自家娘亲又拉到一边耳语去了。
祁月站在众人中央,从始至终表示没自己什么事,她好像就是一个包裹,被人移来移去最终固定了位置,这个坑就是你的了,你就蹲着吧!这种感觉怎么那么不好呢?总觉得被人卖了。
然而龙成旭并没有给祁月反应过来的时间,一拍手笑道:“好好好,老夫今天终于收到了一个满意的徒弟,我不死谷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祁月咧嘴,表示不理解谷主的意思,后继有人不该是龙泽吗?跟她有个毛关系啊?
正在闹腾的龙泽听到后继有人四个字,立马消停了看着祁月的眼神柔的能滴水。
祁月直觉就是一抖,冲着安熠成压低声音道:“公子?有坑,还是闪了吧。”
安熠成笑着安慰道:“那东西??????”
安熠成话未说完,祁月扑通一声跪在龙成旭面前满脸感动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开玩笑,若是被谷主知道自己偷了他的宝贝,还不得满世界追杀她,一个祁阳就够让她闹心的了,若是在来个不死谷,除非安熠成能分身,否则自己迟早得出事。
但让她把到手的宝贝交出去,她又有些不甘心,横竖还是公子说的对,拜老头为师即便将来被发现了,就以拜师礼为威胁。
正在祁月打着自己算盘的时候,龙成旭也在打算盘,却不是祁月的而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他伸手扶起祁月笑呵呵道:“月丫头啊!这些日子老头子是真喜欢你,今天就让所有无泪城的百姓作见证,你我也算是师徒了,以后不死谷就是你的家,你可以随时过来玩。”
祁月笑呵呵的点头,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转的龙成旭有些头晕,直觉这丫头又在想什么幺蛾子了,正在担心就听祁月道:“从今以后你真的就是我师父了?”
龙成旭点头。
祁月又说:“若是我被人欺负,师父会为我出头了?”
龙成旭依旧点头,并且信誓旦旦道:“那是当然,谁要敢欺负你,老头我第一个不让。”
祁月接着说:“那要是我犯错,你也会原谅我了?”
龙成旭有些警觉,老脸一凝,祁月便笑道:“那厨房??????”
龙成旭松了口气道:“那算什么,就算是在大的错老子也不会怪你的。”
等的就是这句话,祁月立马跳脚道:“大家可都听到了,从今天你们就是我的证人,我跟老,那个谷主算是正式的师徒了。”
众人急忙起哄道:“恭贺谷主喜收爱徒。”
龙成旭在众人的恭贺声中激动异常,不停的假装抹泪却低头在祁月耳边道:“死丫头,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不许在烧老子厨房,也不许在碰老子的龙须草,要不老子可不管什么师徒之情,老子跟你没完。”
祁月鄙视道:“是你要收我为徒的,怎么?你想反悔?”
龙成旭突然开始有些抓狂了。
龙泽走过来一脸的委屈,刚要开口质问老爹为何不守信,却被自家老子抢先开口道:“儿子,你来的正好,月儿是你的师妹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小师妹偶!不许欺负月丫头,否则为父可不让。”
龙泽撇嘴道:“只有她欺负我的份,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啊!不过我说??????”
“来来来,月儿赶紧敬你师兄一杯,以后出门在外有他保护你,你大可放心了。”龙成旭无视儿子欲言又止的样子,伸手便将祁月拉过来。
祁月却是鄙视两父子道:“我有公子护我就好了,貌似老道也没出什么力吧?”
这下彻底转移了龙泽的注意力,跳脚道:“月月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我可是从始至终都在保护你。”
祁月嘲讽的说:“是啊!保护到了不死谷。”
不等龙泽辩解,龙成旭将酒杯塞进了儿子手里道:“喝酒,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
龙泽气急败坏想都没想一口就闷了杯里的酒水,还要张口说话,祁月眼尖手快又给龙泽倒了一杯。
祁月到的酒,龙泽想都没想便喝了下去。
他刚要张口说出心里话,整个无泪城的百姓一拥而上,没多久龙泽便被抬回了自己的住处。
第二日清晨风和日丽鸟语花香。
祁月坐在马车上看着安熠成发呆,灼灼的光像是要在安熠成的身上烧出个洞来,安熠成实在是受不了了,放下书道:“有话就问。”
祁月眨了眨道:“龙泽为什么没有来?”昨夜的事情她还是想不明白,谷主突然闹的那出只为了收她为徒?她又不傻怎会看不出其中有猫腻。
安熠成无奈道:“龙泽让谷主出面跟你求亲,谷主怕你不同意就先试探了你一番,之后的事你知道了吧。”他一项不削解释什么的,唯独遇到祁月,无论任何事只要他知道都会知无不言。
祁月炸毛了,一撸袖子道:“死老道,敢打我的主意,要是在让我看到你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安熠成顺毛道:“你放心吧!你恐怕一时半会是看不到他了。”
祁月:“为毛?”
安熠成伸手捏着祁月的脸:“舌头屡直了说话。”这手感也是没谁了。
祁月表示很鄙视安熠成得空就占自己便宜的行为,但碍于自己以后还要仰仗这位就只好认了道:“为什么一时半会见不到他了?”
安熠成没有回答,嘴角滑过一抹冷然算计的笑意,让祁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龙泽在房间里上蹿下跳,愣是没能逃出房间半步,整个房子就像是被人从外钉死了一般,竟然找不出一条出路。
屋顶上一缕幽光渗入,有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少主,您就别折腾了,老爷子把所有的门窗都钉死了,就防着您去追祁姑娘那。”
龙泽一双眼睛都红了,望着头顶的光芒怒道:“到底怎么回事?我爹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他不是答应了我要让我娶月儿的吗?”
头顶的声音道:“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负责送饭。”
龙泽一扬手,只听扑通一声,随后屋顶瓦片当当直响,伴随着哐当一声那人总算是落了地,估计伤的不轻。
玄天飞奔至马车旁,伸手将羊皮卷递给安熠成道:“爷,临走时谷主给我们的出谷路线图。”
安熠成毫不犹豫的接了过去,扫了眼复杂的地图道:“就按这条路走吧。总好过我们在游出去。”
玄天点头道:“我就不明白了,龙泽那小子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有路可以走,非要游进不死谷。”
安熠成看祁月,眸中透着柔和的光。
祁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表示很不愿意接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龙泽才会选择那么难走的路,她只接受龙泽脑袋坏掉了的事实。
白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大摇大摆的跳进祁月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刚要盘起来睡觉,突然觉得周围有一丝寒气,回眸便对上了安熠成冰冷的眼睛,顿时整只狐都不好了,委屈的往祁月怀里缩了缩,小眼睛就要哭了似的。
让祁月狠狠的心疼了一把,回想安熠成毫不留情将白狐丢出门的事情,抬头瞪安熠成道:“公子,不许欺负我家白狐。”
安熠成一声冷哼,懒得理会这一人一狐闭上眼睛养神。
马车缓缓驶入深山,一人来高的蒿草将路两旁的风景掩盖的一干二净,越往前走就越显得有些荒芜,玄天不免嘀咕道:“这路怎么看着不像是出谷的那?”
跟在他们车后护送他们出谷的不死谷侍卫,同样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从来没走过这条路那?但碍于玄天说是谷主给了他们路线图,所以他们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能说。
玄天虽然疑惑却也没有打扰安熠成,而是派人往前面探路。
马车又走了一段时间,前面的蒿草更高了,去探路的人始终没有回来。
玄天怕有什么危险不敢在往前走,索性让马车停下休整,又派人往前面去探路,并吩咐一有危险马上撤回。
这一会前往探路的有不死谷出来护送的,所以玄天有把握应该不会在有人失踪了。
马车停了好久,就在玄天没了耐性,想要亲自去查探的时候,一群人去而复返,就连之前的人也回来了,告知前面的确有城池,但是离着太远了,所以才会耽搁这么久。
玄天这才放心了,催促马车继续前行,不死谷的人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打算将一群人送到城池下再转回来。
不想一行人刚走不久,路边茂密的蒿草丛里钻出一只硕大的兔子,三两下便将蒿草吃了个精光,从而露出一座石碑,上书:前方有妖物,万望掉头离去。
也不知是谁那么无良,竟然把石碑丢在了路旁,在加上蒿草疯长以至于盖住了石碑。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寒冰之城
一行人紧赶慢赶到达城镇的时候还是晚了,城门早已关闭,守城的官兵也不知是偷懒还是怎么的,竟然没一个能被叫出来的,否则凭借安熠成的身份,又怎会在外面过夜。
玄天有些自责的站在安熠成面前:“若不是属下太过小心派人探路耽搁了一段时间,队伍应该是能进城的,还请爷责罚。”
祁月虽然平时爱跟玄天闹,但这个时候她也不希望玄天为了这点小事挨批,所以选择闭嘴抱着白狐取暖,不知为什么越往这边走就越觉得冷,尤其是到了城下的时候,冷的她直打寒颤,就好像到了数九寒冬一样,可是明明刚入秋而已啊!
安熠成摆摆手,表示并不责怪玄天:“去找找,看城外有没有可以搭伙做饭的地,我们今夜就在城外过夜吧。”
祁月抱着膀子往安熠成身边缩了缩道:“爷,太冷了,我们能熬过今夜吗?”直觉告诉她,若是在外面过夜,恐怕熬不过去。
祁月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安熠成又怎会看不出来,紧蹙的眉头出卖了他的情绪,伸手将祁月揽进怀中,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道:“放心吧!玄天的本事你该是清楚的。”他不过是在安慰祁月而已,至于他自己则是深深的怀疑。
祁月一直都是相信安熠成的,所以毫不犹豫的点头,趴在安熠成怀中竟有些昏昏欲睡。
祁月似有多久没有这么嗜睡了,突然间犯病让安熠成眸色一沉。
这时玄天跑过来道:“爷,远处有灯光想似有人家,不如我们过去打个尖。”
安熠成抱紧祁月,把白狐往她怀里塞了赛惹的小家伙一阵不满,却被安熠成无视了:“去吧。”话音也是极轻极缓,即便这样玄天依旧听到了,催促着大家赶紧上路,因为越晚就越冷。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整个城便被急速的冰封了。
他们走得远了自是没有见到这奇异的景色,若是见到了也就不会在有进城的打算了。
五里以外果然有一户人家,微弱的油灯透着朦胧的色彩,在阴森森的树林里显得越发的诡异了。
一名男子坐在火堆旁对月独酌,偶尔诗兴大发还会咏上一两句,读到高潮时就会听到一阵吼吼的声音,伴随着火花就会猛然汹涌起来,就像是他的诗连那汹汹的烈火也听懂了一般,在回应着他,附和着他。
他将串好的鸡翅膀放在火堆上烤,冲着火堆下方调笑道:“大火,大大的火。”
又是吼得一声,那火势果然变大不少,一瞬间将鸡翅烤的焦黑一片。男子也不恼,从新拿起一串鸡翅道:“这回稍小点,要不你也吃不上。”
又是吼得一声,这回的火势刚刚好,鸡翅转眼间外焦里嫩,男子刚要说些什么,突然起身面色一变道:“小蓝有人来了,你要藏好了。”
火苗突然熄灭了,火源熄灭的地方细看之下会发现有一洞穴,伴随着还有隐隐的黑烟浮现。
男子慌忙捡起草堆将洞口盖住,这才起身望向远处越走越近的队伍疑惑道:“是有多少年没有人来过了?这些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像是在回应他,洞穴中传来弱弱的吼吼声,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才能听到。
玄天一行人很快便到了近前,只见一白袍男子月下独立,一股书生之气巍然于天地之间。
就算是玄天见识过很多读书人,却只有这个人让他过目不忘。
若是以往玄天不削于下马与人对话,可这次玄天主动下马道:“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他第一时间不是问可不可以借宿,而是询问人家姓氏,这让马车里的安熠成微微蹙眉,低头看了眼怀中安然睡去的祁月,只见她面色有些红润,全然不似很冷的样子。
月下男子温文尔雅,淡然一笑道:“复姓独孤。”
玄天眸色就是一凛,复姓在安祈王朝何其少见,独孤一姓更是接近灭绝,如今竟然在这种荒郊野外见到独孤后人,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见玄天面色有些不善,独孤上前一步友好道:“不知几位缘何踏入这里?”
他问的是一个意思,而玄天却误会成了另一个意思:“实是天色已晚城门以关,我等万般无奈才会来这里借宿,不知??????”
玄天满脸询问之意,独孤略微思索有些为难,这时弱弱的吼吼声响起,使得玄天没来由的打怵,后脖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四下张望想要寻找到那吼吼声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
却被独孤打断道:“既然相遇便都是缘分,舍下有些简陋,几位若是不建议的话,暂且委屈一夜吧。”
被他这一打岔,玄天忘记了刚刚的声音道:“那就多谢兄台了。”
独孤摆摆手,也不客套转身又坐回到了草堆旁边,伸手点燃柴草并且添加了不少的柴禾进去。
安熠成怎么都叫不醒祁月,只好抱着她下了马车,却在看到火堆旁对月独酌的男人时,面色就是一凝,他豁然间便明白了玄天为何行为异常,这样的男人不由得让人有几分想要亲近,即便知道他复姓独孤依旧枉然。
玄天上前欲言又止:“爷??????”
安熠成微微点头,抱着祁月笔直的进了屋。
小屋不大却很温馨,除了书还是书,到处堆满了安熠成都没看见过的书。
放下祁月,安熠成不由得伸手捡起一本,竟是前朝孤本,这要是被官家看到铁定就是杀头的罪。
但前朝皇族都在这里,安熠成也就不好奇这里为何会有这么多书了。
玄天走过来低声耳语道:“爷,刚查探过了,周围只有这一户人家甚是诡异,而且家主并不在意我们知道他的身份,竟然直接告诉我们他的姓氏。”
安熠成点头,心思百转千回。
独孤乃前朝皇族姓氏,前朝最后一代君主独孤卓昏庸无道,爱美人多过于江山。
为了能得到数不尽的美人,独孤卓一年之内竟然选秀不下十余次,劳民伤财最终惹得百姓不快遂奋起抗争,也因此独孤卓江山旁落他人之手,而他的命运可谓十分凄惨,被人关在笼子里游街示众,最终不堪受辱上吊自杀,可谓是历届君王中的一大笑柄。
而那时安祈王朝开国之君才刚刚在灵女的扶持下走上官途,并未一下就成为国主,而是经历了十几年的乱世,才一步步到达了鼎峰。
也正是因为这十几年的乱世,奋起的百姓几乎将独孤家赶尽杀绝,就连无辜的王室都无一幸免,以至于安祈王朝成立初期,在见不到独孤姓氏,就算是隐姓埋名之人亦没有逃过百姓的滔天怨念。
史书上虽然这么记载,但安熠成心里很清楚,复兴独孤之所以覆灭,还是因为独孤卓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人,导致灵女暴怒最终扶持自己的夫君登上了帝王之位,
却还是耿耿于怀,于是下令焚书坑儒,并对独孤家赶尽杀绝。以至于到了后世几乎没有人知道那段过往,也没有人知道那段时日独孤一族的凄惨下场。
还在安熠成幼年的时候,他的父皇曾派人寻访过独孤一族,据说在独孤一族的手里,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是父皇母后需要的,可是最终都是无功而返,直到他父皇去世时还是耿耿于怀,没想到时至今日竟然让他遇到了独孤家人,还是这么没有心机的一个人。
这让安熠成很是疑惑不解。
祁月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此时的她被梦中的冰雪封在了城外,一如以往她依旧一身火红站在城墙下,她每走一步都会在冰封的城墙下融化出一片片的雪水,似乎要将整个冰城融化一般。
城中似乎空无一人,仍凭她喊得多大声,都没有人回应她,只有漫天的风雪像似要将她冻上一般,冷的她直打哆嗦。
好久,久得她以为她快死了的时候,突然有人走到她身边说:“你来晚了,这里的人等你等得都已经沉睡了。”
祁月抬头,却是看不清对方的面目,依稀只觉得对方十分熟悉,熟悉到让她有些心疼。
没有等到祁月的回答,那人伸手扶起她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回到那个属于你的国度。”
祁月笑的很牵强,冷的发青的唇色微抖道:“我的国度?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听到有人这么对我说了,可是我的国度到底在哪里?”
那人就是一愣,像是没想到祁月会发问,他凝眉想到了一会道:“我虽不知在哪里,但绝对不会是这里,这里的臣民都已经沉睡,你还是回去吧。”
祁月好奇询问道:“那他们要沉睡到什么时候那?他们为什么不醒过来?”
那人低低的叹了口气,似乎不愿意过多的去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祁月看着他越走越远,越走越佝偻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年轻人从年轻到老时的那段过程,让人有些心酸。
一声淡淡的叹息,惊醒了还在沉思的祁月,她回头寻去却是什么人都没看到,但是她突然响起了一个人,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正文 第八十章 一轮明月
“知者。”祁月毫不犹豫的开口。
对方嗯了一声道:“你终究还是走到了这里。”
祁月蹙眉道:“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刚刚那个人看起来很让人伤心?”
知者说:“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祁月撇嘴道:“你不是守护我的使者吗?”
知者突然被问住了,犹豫了良久才说:“守护你,并不代表着就要有问必答。”
祁月鄙视道:“那你就不该叫知者,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那。”
被鄙视的滋味很不好受,知者也是一样,在黑暗中抿着唇很生气,很生气。表示她不过是出来提醒她一下,不想她的问题会这么多,还都是她不能开口回答的问题。
猛然间一阵地动山摇,祁月知道知者生气了,跳着脚道:“你别摇,有话好说。”
正在祁月不知该怎么哄知者开心的时候,她猛的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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