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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小野妃:腹黑冷王,劫色-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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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3章 爹爹快看!是不是娘亲来了!
萱儿眼睛里会有羡慕的神色,她大概也想像容月一样被宠着。
他也曾经很宠爱她……
“爹爹,皇上来了!”
清脆稚嫩的童声拽回沐清歌的思绪,他抬头之际,耀眼的金光已经来到他面前。
他思念萱儿的时候,双眼都会变得通红,眼泪将落未落,八年来,这双眼睛无数次在煎熬中落泪,在思念中被浸透,猛然被这阳光一刺,他有些不适的遮挡了一下。
“沐清歌,八年不见,别来无恙,我没有想到,你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见萱儿的。”
容月柔软的嗓音响起,她的目光随即落到念念身上,这个娇娇嫩嫩的小女孩,她听慕元宝提起过。
向来眼高于顶的慕元宝都夸过念念,说她生的粉雕玉琢,像极了萱姑姑,甜心都比不上她。
甜心听了这话,不依不饶的在她怀中撒娇打滚了整整半日,小可怜似的哭着说哥哥见了念念,就不要她这个妹妹了。
本身慕元宝对她的不学无术,就嫌弃的紧,她更是提前有了危机意识。
沐清歌的眼睛视物无碍之后,淡淡看向容月,他说:“和皇后娘娘一样,只是想保护萱儿,令她不受侵扰。”
“一个不受侵扰,便让堂堂世子沦为工人数月,一砖一瓦,亲自修建陵墓,一刻也不曾懈怠。”男人威严的嗓音响起,震慑人心,吓的念念都瑟缩了一下。
沐清歌牵着念念的小手,却只是淡笑,“皇上错笑,世子是叛臣,草民是工人,领了工钱自然该好好干活儿。”
他语气平和,面容淡漠,更是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上面还斑驳着许多黑点和灰尘。
饶是如此,沐清歌的绝世风华,也不曾被掩盖半分。
岁月可侵蚀面容,灼伤皮肤,但深入骨髓的高贵优雅,是无法改变的。
“你们男人废话就是多,沐清歌,我将萱儿带来了,带路让她去看看吧,你为她亲手修建的地方,看看她会不会喜欢这里。”
容月初见念念,忍住泪意,直奔正题。
沐清歌颔首点头,他看见容月一挥手,便有十六名面容肃穆的禁军抬着一副棺椁缓缓走来,众人哗然,引得他们注目的不是这样的排场,而是这副棺椁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华美。
通体透明雪白,是最上等的琉璃也无法比拟的,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七彩光芒,比彩虹更加绚烂夺目。
更夺人眼球的,是棺中躺着一个容颜安详的美女,她的美貌不可用言语描述,穿着一袭鲜红的嫁衣,凤冠霞帔,纤腰玉带,脸上的妆容都精美的一丝不苟。
她静静的躺在里面,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生着一副纯净的娃娃脸,看见她睡着,无人忍心去打扰她,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生怕自己呼吸一重,就会扰了她甜美的梦想。
“娘亲!”
念念低呼一声,拉着沐清歌的手不停摇晃,嗓音稚嫩,“爹爹快看!是不是娘亲来了!娘亲来了!”
沐清歌绘的一手好丹青,萱儿的模样,他画过无数次,念念看着他画了八年的萱儿,容凌萱的模样,早已印在了她的小脑袋里。
一见便能认出。
沐清歌亲手设计,一砖一瓦亲自修建好的地方,自然不是一般的华美。
第1864章 穿着嫁衣的萱儿
说是陵墓,倒不如说他为萱儿建了一座宫殿,一迈进去,入目的便是春日里的繁荣场景,四季常青的常青树开道,大理石铺就的道路从里到外分为三条路,有花园,宫室和寝殿。
萱儿的棺椁被置放在寝殿之中,容月起初看到这个寝殿的时候,扶了扶自己的下巴。
全用白玉打造的墙壁地砖纤尘不染,整个寝殿呈圆形倾斜状,三面环水的中央有一座承放棺椁的地方,雕梁画栋的小游廊构成了一个湖心小岛,下面是引入的温泉活水,冒着腾腾热气,水中盛放着百朵雪莲花,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更令人称奇的是,池底嵌着蓝宝石,经泉水洗涤,散发着更加耀眼的炫目光芒。
沐清歌按下了墙壁上的机括,头顶本是密闭空间仿佛拉开了一层帷幕,阳光洒了下来,他们头顶的白玉变成了透明的琉璃,远看澄澈天空,近看美人如画。
这寝殿当真是设计的精妙绝伦。
可开合的露顶部分,想来是沐清歌呕心沥血多日的杰作,容月此前听慕元宝说过,这封顶的工程,是沐清歌一个人完成的,每一块琉璃错落有致的安装,才达成这样完美的视觉效果。
他果然,爱极了萱儿。
容月提着曳地三尺的凤袍走向池中央的冰棺,身后那只凤凰栩栩如生,美到极致。
她用内力滑开棺盖,伸手轻抚萱儿的面颊,没有温度,可她脸上长留的,是一抹笑容,容月痴痴的看着她笑,跟她说话的嗓音是小心翼翼的温柔,“萱儿,你沐大哥亲手为你修建的陵墓,你可喜欢吗?这里好美,姐姐都羡慕你呢。”
容月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她知道自己不小心挡住他了。
挡住了沐清歌来看他的萱儿。
和慕珩一起带着所有人离开,将这一方天地让给他们一家三口。
沐清歌冰棺旁,仔细端详着萱儿的容颜,她跟以前一样美丽动人,被容月打扮的好好的,身上还穿着那日从城楼一跃而下的那身嫁衣。
容月说,萱儿想嫁给他,所以她一直不曾替她更衣。
这衣裳当初破损又染了血,是她命人洗净缝补,又重新给萱儿换上的。
她临死前选择了穿这身嫁衣,是她压箱底的嫁衣。
他知道这是萱儿从明楚国带到盛京,一直珍藏着的东西,到哪里她都不曾丢弃。
可惜她只有机会,穿那一次。
“萱儿,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沐清歌抵着她冰凉的额头,两行热泪从眼眶滑落。
他离开了八年,仓皇躲避,他努力的想把日子过好,不辜负萱儿为他做出的牺牲。
他努力带好念念,看着她一点点长大。
他想了无数次再回来见见她,却被心底的愧疚和恐惧吓停了脚步,越走越远,走过西北,路至江南,走过每一个地方,都会想起她,无时无刻不想不念。
伤痕或许可以被时间抹去,藏在心底最深的眷恋,却只会日益深刻,刻骨铭心。
第1865章 爹爹总是爱逗她,欺负她
念念靠在沐清歌身上紧紧抱着他,看着冰棺里的萱儿,哽咽着软软的唤道:“娘亲娘亲,爹爹很想你,念念也很想你。”
沐清歌抱着念念,八年后再一次痛哭出声。
沐清歌走出陵墓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远远看去两道耀眼的身影还站在不远处等着他。
怀中念念已经哭累睡着了,他缓步走上前,低头对慕珩说了句,“谢谢。”
谢谢慕珩当年饶过他,谢谢他和容月守护萱儿八年,谢谢他给了他这个机会,为萱儿修建陵寝,让他回来再见萱儿一面。
慕珩打量着沐清歌,唇角微弯,“八年时光蹉跎,朕当真是再也看不到当初沐清歌的影子了,你卓越的能力仍在,却像个平民一样萎靡不振。”
沐清歌连日劳累,面色有些苍白,却依旧不掩清俊,“若皇上以为,必要回到盛京朝堂才算不萎靡,草民宁愿萎靡一生。”
“是吗?可朕此前封了容凌萱为永乐公主,她身份尊贵,一个平民,即便亲自为她修建了陵墓,也是没有资格迎娶她的遗体的。”慕珩捧起容月的手,呵了口热气,“走吧,月儿。”
容月听完这话双目通红,她忍不住抓着沐清歌的衣领嘶吼:“她等了你八年,你还是不肯娶她吗?她死不瞑目,你连她的遗愿都不愿完成,沐清歌你就是这么爱她的!”
“娶她?”沐清歌浑身一震,满眼不可置信让他的声音都变得颤抖,“我……可以吗?”
“是你不想娶她!”容月哭的通红的双眼不停落泪,慕珩为她轻拂泪珠,他一边向沐清歌淡淡道:“给你三日时间考虑,沐氏一族的担子和萱儿,你要或者不要。”
容月想同他商量,将念念带回宫住两天,等他想好了来找他们便可以带回念念,他们不会为以念念为难他的。
沐清歌却坚决不让,念念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离开过他,是他的心肝。
他答应慕珩考虑,念念睡着又醒了过来,见沐清歌坐在外室的书桌上,手里拿着一卷没翻开的书发呆,她赤着小脚丫跑到沐清歌身边,脆生生叫道:“爹爹,你在想什么呀!”
沐清歌回神,目光落在小人儿身上,先看到她裸露的脚丫子,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抱进怀中,将自己披风脱下来给她裹脚,他冷声斥道:“不怕着凉么!”
念念知道犯了错,瑟缩在他怀中像只小兔子,楚楚可怜的转着眼珠子嗫嚅道:“爹爹,我知错了。”
沐清歌的火气瞬间被消了下去,他轻轻摸了摸念念的脸,眼眶通红笑道:“你娘亲原来……也总跟你一样,下床忘记穿鞋。”
那时候他总会板着脸吓萱儿,将她拎起来放回床上,萱儿怯生生的看着他,那凄楚可怜的小模样,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唔,那爹爹有没有说娘亲呢?”念念好奇的睁大眼看着沐清歌,每每提到她娘亲,沐清歌总是格外的温柔,虽然说着说着,他就哭了。
沐清歌含着泪笑了出来,“有,爹爹总是爱逗她,欺负她,可是她一可怜,我就舍不得了。”
那么温软可爱的姑娘,谁还舍得呢?
只想对她一世宠爱。
第1866章 再次回宫
八年后再次踏入皇宫,沐清歌以为自己会感慨万千。
熟悉的御书房,让他不由自主会走到右上方首位站定。
从前的沐世子,一直都站在这里。
文臣以右为尊,他居右首第一位。
慕珩端坐龙椅上方,目光淡淡落在沐清歌身上,眼神意味深长,沐清歌察觉到,立刻退到了大殿正中靠后的位置,他拱手行礼,“草民僭越,皇上恕罪。”
慕元宝穿着太子蟒袍,周身风华气度像极了慕珩,冷峻清贵,“沐世子若是愿意,这个位置依旧属于你。”
慕元宝依旧在打量沐清歌,慕珩给了他一道题目,八年之久他还是没能好好回答出来。
当年若是慕珩没有接到情报及时赶回来,沐清歌奇袭盛京皇宫,他根本不是沐清歌的对手,他当如何应变?
其实是无法应变的。
可他总想通过沐清歌来证明什么,许是想证明,自己是聪明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人。
而那个证明……
慕元宝的目光落在念念身上的时候,总会露出两分柔和。
念念那双清透似冰雪的眼睛,仿佛能清楚的倒映出世间一切美好,她的存在,就是一种美好。
许是一种定律,生活在阴谋算计中久了的人,总是很向往单纯美好的事物。
譬如当年的沐清歌爱萱儿,如今的他……想好好疼爱念念。
一道凌厉的目光阻止住慕元宝的视线,沐清歌清冷回道:“世上再无沐世子,沐清歌现如今只是一介平民。”
“平民?沐世子以为自己当了八年的平民,就当真是平民了吗?你手中的血腥和冤孽,萱姑姑的一条命,怕是抵偿不了吧?”慕元宝含笑的眉眼看向沐清歌,那种姿态,沐清歌相当熟悉。
那就是当年的自己!
风流倜傥的面孔,优雅无双的笑容,运筹帷幄的智计,心狠手辣的阴谋,沾染了满手的鲜血……
沐清歌脸色紧绷,薄唇紧抿。
就在慕元宝以为自己要激怒他,正在准备下一个计策的时候,沐清歌的面庞突然变得柔和,他蹲下身扶着念念的肩膀,见她杏眼圆睁,清澈的瞳眸里满是疑惑,他对念念笑的温柔,“念念听不懂是吗?”
“嗯!爹爹,你们在说什么呢?”念念睁大眼,眸中波光流转,散发着琉璃般透亮的光芒。
“爹爹在说大人们之间的事,念念听不懂,就出去玩好不好?”
“好呀!”念念奶声奶气的答应了,笑的眼睛眯了起来,像两弯明月。
“念念喜欢皇后娘娘,不知可否有荣幸,请皇上送她去皇后娘娘宫中玩耍?”沐清歌对慕珩请求。
慕珩点头,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听闻沐清歌八年来与念念从未分开过,将念念照顾保护的无微不至,考虑到他不肯,他才没有擅自提出,让容月带念念先出去。
他如今主动提起来,他当然会欣然应允。
容月见到念念,必然会很开心。
慕珩派人唤了秋娘来,让秋娘亲自送念念去容月宫里,嘱咐务必小心照管,不得让念念有丝毫损伤。
第1867章 何为不自量力
念念站的清透可爱,秋娘一见便疼惜不已,立刻将她带至容月面前。
念念走后,慕元宝搭在轮椅背上的手稍稍收紧,沐清歌含笑靠近他,竟令他浑身的危机感都凛冽了起来,他甚至准备随时出手防御。
沐清歌在慕元宝冷冽的目光中,弯下身子,与他紧紧对视,看着他瞳孔中映出的自己,唇边绽开一个无比清雅的笑容,“太子殿下小小年纪,玩弄权术的水平已经炉火纯青了。”
慕元宝的余光瞥向慕珩,只见他家便宜父皇一副惬意的样子,看着沐清歌靠近他,他的手指正放在桌面上轻轻敲着,那有韵律的节奏,与沐清歌浑身散发出的压迫力,齐齐攻击着慕元宝的心脏。
该死!
他父皇不着调就算了!
为何他面对沐清歌,会有种压力……让他被压到快窒息的感觉!
分明沐清歌只是对着他笑,他分明掌握了沐清歌的一切资料,为什么现在慌张的还是他?
当沐清歌的脸再往下移动,又靠近了他一分之中,他竟然忍不住朝他出手,一掌直逼他心脉。
然而他还根本没有碰到沐清歌,就被他雄厚的内力弹了回来,他停稳的轮椅猛然后退,与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慕元宝控制住轮椅,已是浑身冷汗了,他没有受伤,只是胸口有些难受,但他想挪动轮椅的时候发现钢铁所制的轮子,已经将大理石地板划的凹陷进去了一块,他挪动困难。
无疑,这又是一块巨石压在了慕元宝心口。
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与沐清歌之间存在多大的差距,他望向以上位者的身份压迫他,当真是异想天开!
慕元宝额头渗汗,恨恨的盯着沐清歌,脸色铁青,“沐清歌,你!”
“太子殿下已经是人中龙凤,可皇上似乎太过宠溺,让你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年郎,少年老成不是坏事,可老成的过了头,也绝对不是好事。”
沐清歌收敛了浑身的凛冽杀意,恢复正常,又似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身寻常布袍穿在他身上,风华气度却不输给慕元宝。
慕元宝心中不服,从轮椅上站起来就要跟他动手,慕珩幽幽凉凉的嗓音传来,“太子可是今日早朝才训过大臣,何为不自量力。”
“父皇!”
慕元宝面皮烧红,气的甩袖而去。
他自登上太子宝座,就没受过这份屈辱!
他虽骄傲了些,慕珩也会时时给他施加压力,让他自省,他何时受过这种打击?
沐清歌简直打击的他抬不起头来!
沐清歌望着慕元宝离去的背影,挑起一缕碎发碾在指尖,轻笑道:“跟皇上从前的样子,可是半分不像。”
他印象中的慕珩,内敛隐忍,能忍天下所有不能忍的难事,才成就了天下最瞩目的大事。
慕元宝有惊世之才,却过于骄傲嚣张了。
很明显,慕珩和容月,明知他的毛病,却没有过于管束他。
第1868章 萱儿多年的梦想
慕珩敲着汉白玉桌面的声音,依旧十分有节奏感,俊美无俦的面容与八年前无异,面对沐清歌,眼底却流露出一抹熟悉,说话的声音,也就莫名柔和下来,“朕想弥补他年幼不曾陪伴的缺憾,纵容了一些,再想要拽回他,却发现有些困难了,这个困难,需要人来解决。”
“所以皇上故意冷眼旁观,试试草民是不是这个合适的人选?”沐清歌负手而立,八年前立于御书房的姿态又显现出来,无双风华,令人无比着迷。
慕珩双手撑着御案,挑眉一笑,“朕觉得你很合适。”
调教慕元宝,这人须得是他的对手,而非亲生父母。
他和容月能给的爱,不是过分亲近,只能是放权给他,让他学习进步,却因此膨胀了他的性格。
这是他们做父母的问题。
可究其根源,当年离间他和容月分离的人,沐清歌可是其中之一。
这个锅,慕珩必须找他来背。
“可若是草民不答应呢?”沐清歌失笑,这么个麻烦事,他是一点也不想应承。
纵然对慕珩夫妇有愧疚之心,中间隔了萱儿的性命,他也没那么难受了。
而且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善良到要为自己良心还债的好人。
他可以依旧带着念念游遍盛京,做个逍遥快活的平民,他这几年积累的实力,足以给念念无忧无虑的生活。
慕珩嘴角留着一抹笑容,“朕猜到了,你若不答应,朕也不会勉强你,毕竟你沐清歌不是什么好人。”
“呵。”
“朕的措施有二,第一,以叛乱之名,杀光沐氏一族;第二,派精兵驻守陵寝,让你无法再见到容凌萱一面。”
沐清歌眼神骤变,周身气息冷凝,“沐氏一族几百人,半数在朝为官,你铲除了他们西凉朝廷必将大震!近几年你才清除完慕瑾党羽余孽,朝廷受损,此举你是在自掘坟墓!”
至于萱儿……
他若是采取强硬手段,他沐清歌难道会再次弱势逃避?
他会带萱儿和念念一起走!
慕珩稳坐龙椅,拿起几分奏折扔到沐清歌脚下,散乱的奏章上,能够让他看清楚全是沐姓署名,“沐氏一族群龙无首,内斗不断,纷扰朝廷,养好了,是一群有能力的忠臣,养不好,就是乱臣贼子!朕的耐心,只有这八年。”
他宁愿用朝廷一时的动荡换取,除去这颗治不好的毒瘤!
当初留着沐清歌的命,不完全是因为情义,也是因为他这个人,充满了价值!
无法取代的珍贵价值!
沐清歌捡起奏章翻阅的空隙,慕珩淡淡道:“不让你见萱儿,是月儿的意思,月儿说,一个没有担当只会逃避,连一个名分都不肯给萱儿的人,不配爱萱儿,萱儿多年的梦想,不过是正大光明的嫁给她心爱的沐大哥,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沐清歌将手中的奏章捏的变形,面容扭曲,脑海中浮现过一帧帧画面。
他用了多年时间维护的家族内部不断厮杀,萱儿穿着鲜艳的嫁衣一声声唤他沐大哥。
他的责任,他的义务……
他已经逃避了八年了!
第1869章 父皇!你看哥哥他……又凶我!
他用八年时间洗涤自己的心,放纵自己,陪伴念念成长,他以为再也不会回来面对这些复杂的东西。
可慕珩告诉他,他摆脱不掉这些!
又或者说,这些东西,是他甜蜜的负担?
沐清歌拿走了奏章,留下一声,“念念托容月照顾,我且回府考虑一番。”
慕珩欣然应允,他看着沐清歌离开时挺拔的背影便知道,他一定会答应的!
换了一身常服,慕珩心情颇好的去了容月处。
发现一群孩子玩闹在一起,笑声传出来,他在宫门外都听的清清楚楚了。
甜心和念念带着小流星在跳绳,甜心时不时跑到扉烟手里要一颗糖吃,容月心疼着念念和流星,玩一会儿便给她们喂果子吃,三个小姑娘玩的不亦乐乎,旁边,竟还有一只安静的慕元宝。
这家伙整理好了形象,慵懒的坐在轮椅上,享受着日光浴,边看妹妹们嬉笑玩耍,好不惬意。
刚才被沐清歌教训了一顿的烦恼,好像烟消云散了。
慕珩走上前,想摸摸他的头,慕元宝却嫌弃的躲开了,还冷冷的不理他。
容月捻了颗葡萄喂慕珩吃,嘟着嘴看向慕元宝,“朝上有人得罪他了?今日跟吃了枪药似的。”
慕珩抱着容月的腰,在她脸上香了一口,低声笑道:“难得有人调教他,朕心甚慰。”
“调教他?”容月狐狸般的眼珠子转了转,“沐清歌啊!诶,你有没有跟他说,请他来当元宝老师的事情?我觉得元宝这家伙邪乎,就得沐清歌那种人才治得了他!你我都下不去狠手。”
“是你下不去手,每次朕要收拾他,谁拦在前面?”
容月靠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好像你真的舍得收拾他一样!”
慕珩被噎了一下,这可不是舍不得吗?
可不论身为帝王还是身为父亲,他都预见了慕元宝将来会吃怎样的亏!
那是他们不愿意见到的!
所以现在要找个人,来挫一挫他的锐气才好!
聪明睿智是好事,从而衍生出的骄傲跋扈,就很令人头疼了!
慕珩来了,容月带着三个小姑娘上桌吃晚饭,拉着念念坐在自己右边,容月刚想说让慕元宝带着甜心坐慕珩身边,慕元宝就自觉的挪着轮椅坐在了念念旁边,甜心只好默默带着流星去了慕珩旁边坐着。
甜心的目光在慕元宝和念念身上来回看了一眼,吐了吐舌头,“略略略。”
慕元宝冷声一斥,“堂堂公主,成何体统!”
“父皇!你看哥哥他……又凶我!”
甜心靠进慕珩怀里撒娇,慕珩哄着她,却发现慕元宝这小子转脸看念念的目光,要多柔和有多柔和,还眉眼含笑的问人家,“念念喜欢吃什么?”
念念扬着天真懵懂的小脸笑道:“念念不挑食,都喜欢哦!哇,有玫瑰糕!”
念念一说出来,慕元宝立刻给她夹了一块放进碗里。
这般贴心,连容月看了都撑着脸好笑,“元宝啊,母后都没享受过你这么好的待遇呢!”
第1870章 没有安全感,都是扉烟陪着她
慕元宝全然不理会这满桌子或惊诧或调侃的目光,专心的照顾念念,一顿饭下来,念念对他的称呼,已经从刚开始的太子殿下,变成了亲热叫他表哥!
慕元宝对谁都板着一张冷脸,活像是整个西凉都欠了他一百万似的,唯独对念念,笑的那叫一个妖娆!
不得不说,承了父母的良好基因,慕元宝长得就是好看!
笑起来尤其好看的像个妖孽!
小流星手里捏着甜饼,戳了戳甜心,讶异发声,“心心,我从来没有发现,元宝哥哥这么帅呀!”
“哼!蟋蟀!”
小甜心穿着粉粉可爱的公主裙,看着远去的扉烟,恨不得一拳头砸烂慕元宝的笑脸!
笑笑笑!
让他笑的这么灿烂,却把她的扉烟哥哥给调到大西北那么远的地方去当什么劳什子钦差大臣!
她讨厌慕元宝!
她还要再去磨一磨容月,让扉烟不要走,容月去找慕珩商量这事的时候,看见扉烟出来,手里已经拿了慕珩亲自批下的文书和印鉴,似乎是要回去收拾行李了。
扉烟向容月行礼问安之后,清俊的面庞上透着为难,“皇后娘娘,可否麻烦您代为转告公主,微臣……今日便出发,无法向公主辞行,望公主健康成长。”
容月顿了顿,“你就这么走了?甜心会哭闹的!”
扉烟嘴角勾着苦涩的弧度,他如何不知道甜心的性格,会怎样的大哭大闹?
可他跟慕珩深谈过,慕珩的话,一字字敲在他心头。
他坚定的看向容月,“公主尚年幼,微臣有幸陪伴公主几年,公主年岁渐长,便自然会忘记微臣了。”
“会忘记吗?”容月话还没问出口,扉烟就逃一样的飞快走开了。
容月有些可惜,看样子她是不用去找慕珩了。
扉烟既然接了文书和印鉴,就是下定决心要走了。
虽说自己把自己十三岁的宝贝女儿跟比她大十五岁的男人凑在一起,有些奇怪又为世俗不容,容月却莫名觉得有些可惜。
八年前那段他们无暇照顾甜心的日子,她缺少疼爱,没有安全感,都是扉烟陪着她。
后来她习惯了扉烟在身边,他们也就默许了,这一默许,就是八年。
八年,甜心已经十三岁了。
介于成长和懵懂之间的年纪,最是容易犯迷糊了。
这个时候,让扉烟离开,是为了了断她这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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