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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桑娘子:夫君有点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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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穷鬼!”
只不过这话听着,总显得特别的心虚,三人转移了视线,不敢再与严青禾对视,却在心里将人给骂了个遍。
“说什么呢?”严二叔听到儿子说着话,脸色不由不满,终究舍不得责怪儿子,就转移了话题,跟严青禾说道:“这两天雨下的,也没出门,本想着过两日再去看你们奶奶,也没什东西好带的。”
钱氏在一旁撇了撇嘴,瞅着手里的东西都有些舍不得,里头可是有半斤的燕窝呢,据说这东西滋补着呢,送过去,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严青禾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就往门外走,不过他的步伐并不快,与严二叔和钱氏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看起来就像在前头带路的小厮一般。
从村头到村尾,在平时也就一刻钟的时间,而因为这大雨,多花了快一倍的时间才到达。
雨愈下愈大,白茫茫的一片,天色渐渐昏暗起来,放眼望去,乡间小道上几乎看不见人,偶尔会有几声略带凄凉的动物声响起,让笼罩在雨中的整个村子增添了几分凄清。
雨声掩住了脚步声,水雾朦胧中,路上的人心思各异,在踏入大门门槛的时候,却又不约而同地换上了自认为适合的表情。
“娘,您可是有哪儿不舒坦,青禾这孩子也不说清楚,可真叫人着急的。”严二叔一进了屋,就冲着坐在正堂右位的方氏走去,瞧都没瞧严父那难看的脸色。
而落后一步的钱氏,却是不动声色地扫了室内一眼,自然没错过严父那边的低气压,不过她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而是哼了声,拎着东西站到方氏身后去了。
方氏从严父说了那些话后,就感觉自己的眼皮子一直在跳,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如今一听到二儿子的声音,并没有马上回应。
也就是这会儿的走神,还真让严二叔心里吓了一大跳,脑中瞬间闪过好几个念头,比如方氏得了那种痴痴呆呆的病,这照顾任务要如何分配等等。
钱氏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将手中拎着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柔着声音说道:“娘,您若是有甚不舒服,可不要忍着,媳妇和夫君可不是那不孝顺的,定是把您给伺候好了。”
说着这话的同时,还不忘往古氏抛几个眼刀子,反正方氏又看不见,她对古氏的鄙视从未掩饰过,而方才口中说的这话,也是话中有话,暗指严父古氏两口不够孝顺。
“娘,正好,前几日,夫君有朋友送了点燕窝,据说可是那海中小岛出产的,最是纯粹滋补,等下让孩子娘给您炖上一盅,好好补补身体。”严二叔马上接着钱氏的话说下去,他最是爱说这些漂亮的话,非把一般的东西往贵了说。
古氏的身子缩了下,眼神不与钱氏对上,只担忧地看了眼丈夫和儿子,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以她对他们的了解,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方氏这会儿回过神来,听到严二叔的话,对于二儿子这样的孝敬并没有感觉心中欢喜。她头微微转了下,似乎在辨别着方向。
“也没什不舒服,是老大让青禾去喊的你们,说是有急事。”方氏顿了顿,对严父说道:“老二也来了,你有事就说清,若是有什大事,你们娘我好歹多吃了好几年的盐,也能指点个一二。”
古青娅在屋内听得方氏这么说,心里暗道糟糕,方氏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只怕严父心中的怒火会更炽盛,当下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聚精会神听着大厅中的声音。
严父不是个善于口舌的人,嘴巴张张合合好几下,才粗着声音道:“严山我问你,当年变卖家产,都是你处理的,可是全都变卖了?”
一听严父问这个,严二叔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面色不变,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大哥,你什意思,是在怀疑我当年私吞家财吗?”
与严二叔的镇定相比,钱氏就跟那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尖声叫了起来:“大哥,夫君的为人村里谁不知晓,这些年来又是为了严家的子孙多辛劳,怎能受这般诬陷?”
严父并不理会钱氏的叫喊,他拖着脚走到严二叔的面前,“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去衙门查过,当年那十亩的黄华桑地你不但没变卖,反而趁机转到了自己名下,而且这事,妹妹妹夫都知道,对吧?”
。。。
第6章 掰扯
严二叔皱着眉头,显然没想到严父将这个都弄清楚了,当年严家明面上的东西他也就留下了这一件,再加上其他别人不清楚的,他这些年压根就没将那点债务放在眼里。
他没有说话,而是在心里想着到底是谁给严父提醒,让他去注意这些的,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严父从未怀疑过,如今怎会一点声不吭地去查清楚了,然后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呢?
方氏却没有多大的意外,显然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就心里有数,她反而对严父的态度很不满,呵斥道:“老大,你是怎么说话的,有这样说自己弟弟妹妹的吗?”
得了方氏撑腰的严二叔,很快在心里为自己找好了借口,调整了下面部的细微表情,看着很是哀伤,“大哥,我知你心里的疑惑,地契确实一直没换过,当年我也曾想卖的,终究舍不得,最后将之抵押借了一大笔银子,到了去年才堪堪将债务还清。”
说着说着,还做作地伸手抹了一把眼睛,“你听外人说我风光,又哪里知晓我心里的苦呢?”
严父的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他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就是外人说再多也无用。
他没有直面方氏的指责,而是盯着严二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在担心我要跟你要地契吗?抑或是抢走你现有的家财?”
严父移开视线,掠过角落里的古氏,看着瘦小的大儿子,再想想还年幼的孩子,心里愈发地坚定起来,“当年还完后剩下的债务,我们两兄弟本应该平分的,你跟娘说,你有严家的长孙女长孙子,以孩子年幼为借口,只承担了三分一的债务,这是事实吧。”
方氏皱起眉头,如今对大儿子的想法想不明白,“这事是我做主同意的,如今你有什意见?”
“意见?怎会没呢?娘,如今我也有儿有女,孩子也尚年幼,可还背着一大笔债务,可不是跟二弟当年一样?这时候,是不是该把债务重新分配了?”
“大哥,哪有这样的事,当年早就说好的,如今怎能反悔?”钱氏一听,顿时就不依了。
“当年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将近十年,两家一对比,孰好孰坏,村里的人眼睛都是雪亮的,再说,对于当年的债务分配,族老也不是不知晓,如今,也可请来再细说。”
“我呸,反正我不管,你们头上的债务,凭什么再落到我们头上来?”钱氏非常的激动,说话都不顾言辞了,她等着眼睛看向古氏,“你们还不上银子,那是你们的事,谁又知道是不是你们家进了扫把星的缘故?”
严二叔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暗道不好,看向方氏的脸色,果然已经有转黑的趋势。当年还未来得及再给严父说上一门亲事就发生了意外,不得已,只好将被休且独身带着古青娅的古氏娶进门。
这件事情,村里人都知道,却没人敢在方氏面前说,这是她的一个痛,她向来是个要强的,大儿子生来残疾,娶的媳妇儿又不成,那心里的滋味,可是百般复杂的。
“住嘴,你个妇道人家,胡说些什么呢?这儿没你插嘴的份,去厨房做点热汤面来,这天冷的,也不得好好说话。”严二叔怕方氏发火,反而对自己不利,就推着钱氏离开。
钱氏眼睛一瞪,想反驳,但看到严二叔的眼色以及嘴型,只好不甘愿地离开,不过走前还不罢休,也将古氏也带走。
而古氏正巴不得离开呢,这种事,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严父仍旧面无表情,“娘,当年的家产都是二弟处理的,具体如何他心里有数,人在做天在看,我也不去追究的,如今,我只要这债务重新算来。”
方氏没有说话,空洞的双眼直视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严二叔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一直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知道严父这样老实巴交的人会突然这样子,实在是叫人气恼。
方氏和严二叔都不开口,但严父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当年我承担了三分之二的债务,如今还剩三百两,那十亩黄华桑,如今一年收益,一百多两是跑不掉的,所以,我的意思是,二弟你将剩下的全担了,相信以你如今的家财能负担得起。”
“什么?我不同意。”严二叔一听,马上暴跳如雷,让他把钱往外拿,还不如杀了他。
“二弟,你一年的收入,起码有三百两以上,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妹夫他们都在帮衬着你家,三百两也不会伤筋动骨的。”严父本来的打算,是让严二叔平摊剩下的三百两银子的,但刚才钱氏的话,真的让他非常生气,也就改了主意。
“想都别想,剩下的三百两,我顶多就还一百两,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严二叔在严父提债务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打算。
“二弟不同意,也好说,将那十亩黄华桑给卖了,再平分,怎的也能卖个一千两。”严父非常的镇定,他是老实,但并不代表笨。
方氏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听着两兄弟的打算,心里对自己当初的决定,不由也有一丝的后悔,“行了,你们都别吵了,老二,就按老大说的来。”
“娘!!”严二叔不可置信地看着方氏,而后又瞪向严父,显然非常不甘心,觉得一定是严父给方氏灌了什么迷魂汤,否则方氏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二,我的眼是瞎了,可是心不瞎,你舅舅那边,也不是查不出来。”方氏淡淡地开口,这欠下的债务,其实是找的方氏娘家借的,否则哪能容拖这么多年?
严二叔抿了下唇,还是觉得不甘心,但是方氏的娘家是真的好,但是方氏是那种倔脾气的人,并不喜欢向娘家求援,而方家也远,也就过年的年礼走动罢了。
想了想,一个计上心头,“娘,让我还那三百两也可行,但是您要帮我跟外祖家牵条线,多见见世面,也能有个出路。”
严二叔说完后,觉得还不够,“娘,这些年您一直由大哥孝顺,如今也该到儿子家了吧,免得让人说儿子不孝顺。”有方氏在自己家,自己再努力点,肯定能由外祖家拉扯拉扯。
。。。
第7章 挑青
方氏没有说话,她在想自己这些年的作为,看起来没有偏袒,但实际上却是非常明显的,她对大儿子大儿媳不喜,住在他们家,在外人看来,她娘家年节走动的时候,能补贴给老大家。
但实际上呢?方氏心里非常的清楚,不过即使知道自己错了,她也不会去承认的。
对于严二叔的心思,方氏是很清楚的。这些年来,桑蚕丝绸的价格是一直在涨,或许幅度没那么大,许多人借此发家致富。
当年她是让丈夫出事一事给吓到了,对二儿子的暗示当作不知,或许也该改变了。
“这事不急,慢慢来。”方氏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大儿子有什么打算,“老大,老二愿意一力将剩下的债务担了,你对以后可是有什打算?”
严父板着脸,对于方氏这样迟来的关心已经没有了感觉,闷声道:“再看吧,总比有债在身来得轻松。”而且方氏这话听着也感觉别扭,像是被开大恩施舍了一般,叫人不舒服。
听严父这话,严二叔差点没破口大骂,有被人当冤大头的感觉,不过想到以后自己做生意进而成为城里人,也就忍了下来。
“娘,择日不如撞日,您就跟我们一道回去罢,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享受下天伦之乐了。”严二叔心里有气,自然的,说话才不会去考虑严父的感受。
严青禾虽说一直没开口,谈话结果也比自己预计的要好,但是让方氏冒雨离开自己家,却是不可能的,当即开口说道:“二叔,外头雨下这般大,路也不好走,怎的也得挑个好日子,让我爹套了牛车送过去才好啊。”
严二叔瞪了严青禾一眼,多嘴的小子,方氏要是冒雨去二儿子家,只要他在稍稍加工下还债的事,村里人还不是都要说他好话?
“不急,等清明过罢。”方氏摆摆手,并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折腾,说道:“去看看厨房吃食做好了没,都吃了再走罢。”
严二叔扯了下嘴角,拒绝道:“娘,不了,孩子都在家里等着呢,我们还是先回去,明儿再来看您。”
严二叔两口子一走,方氏就长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吃过了饭就去睡了。
除了跑出去玩什么都不知道的妹妹严青茶和年幼不知事的严青朴,大家都有点忧心地看着严父,以前即使再苦,他都不曾说过一声,今日知晓的事,对他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严父摇摇头:“我没事,天冷,都早点歇着罢。”
见状,大家都没说什么,收拾收拾各自回了屋里,一夜无话。
此后的几日,严二叔有时间就往这边跑,陪着方氏说话就是大半天,每每就是劝说她过去长住。因此没到清明的时候,方氏就收拾了搬过去。
搬走那天,严二叔大张旗鼓地找来了马车,还象征性地跟严父说了些话,左邻右舍听了,也纷纷都说方氏要去享福了,好似之前的几年方氏都在吃苦一般。
严父和方氏都说口拙的人,也就闷不吭声的,什么都没说,古青娅和严青禾就是明白也不好说出口,免得给众人留下个没教养的印象,这口气也就这般忍着了。
不过想到身上的债务都没了,全家人都觉得轻松许多,彷如身上压着的巨石已搬掉,走路都轻快不少。
清明临近,严父接的活就多了起来,虽说每个也就赚个一两文钱,但积少成多。且他心里有个疙瘩,想送儿子严青禾去学堂读书,不说能读个功名出来,将来算账做账也是可行的,总不会太差。
严青禾是知道严父的想法的,但是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私下里,他悄悄跟古青娅说:“姐,我觉得读书这事又费钱,也不定学出个什来,不如我在城里寻个铺子作伙计,待个几年,也学个差不多了。”
无论什么时候,读书都是非常重大的一件事,有能力的人,都不会放弃,古青娅心里自然也想,只不过女子闺学据说只有城里才有,而且只有大户人家的女子才有机会上。
所以听严青禾这么说,古青娅自然是不赞同的,“青禾,你怎能这般想?举个例子,作那铺子的伙计,可不是随便个人去,调|教个三五年,也就学出来了,但那学堂可是一般,要看资质,且许多知识道理皆在书上,能学到多少,全凭个人,学到了是自己的,与人又不同。”
“我相信你的能力,定是能学个不同来,即使不考功名,书里那古圣先贤的道理,也好做你日后行事的准则,拔高自己的品德,自有那有眼光的人相中,可不比当个随人差遣的伙计好?再说了,我也想你学了后,回来教我。”
听古青娅这一大串话,严青禾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这个姐姐的口才这么好,不可否认的,他在心里比较了下两者的区别,高下立见。
“大姐,我从来没这样想过。”严青禾这时才发觉,自己这个姐姐,好像藏得有点深,也许她比很多人都聪明。
“那现在你可以想了。”古青娅抬头看了看天色,“行了,我们速度快一点罢,要不青螺就要被人捡光了。”
到清明节的时候,他们这一片养蚕的地区,就有吃青螺狮螺的习惯,名为“挑青”,吃完后,把壳扔屋顶上,再请人来祝祀。
因为蚕怕青条,所以这样子的方式,就有一种求吉利平安的寓意。
所以每到要清明节的时候,青螺狮螺的价格就要涨不少,狮螺比较常见,去年他们也偷偷尝试着在个水坑处养了,竟然收获不错,今年增加不少。
如今姐弟几人主要是在捡青螺,青螺名字颜色,寓意就要更好一些,价格更贵,每年都要比个眼明手快才好。
“大姐,你说,这青螺也养试试罢,价可比狮螺高多了。”严青禾话是这么说着,眼睛却跟探照灯似的四处寻找。
“狮螺好养,青螺可不见得,所以让你读书,可不就是去看书吗,指不定能寻到法子呢。”古青娅笑着说道,她对于知识的渴望,不是每个人都能了解的。
。。。
第8章 离间
古青娅之所以对知识这么执着,除了地位的差别外,还是有其他因素的,而这个因素无人知晓,她也不曾向人说起。;
大约五岁起,古青娅就频繁梦到一个姑娘,且那个世界光怪流离,道德江河日下,女子更是无女德可言,不过有一点让她羡慕的是,女子可同男子一般,入学堂读书,取功名甚至高官厚禄。
古青娅当然不是羡慕那高官厚禄,而是能识文断字,看书写信,不说作那诗词歌赋,但能明理算账就好。
只不过可惜的是,她梦见的女子的一生,学习并不好,习字也不多,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内容,古青娅理解不能,不过心里悄悄将那些字给记了下来。
趁着年纪小的时候,曾跑去私塾附近玩耍,偷瞧过那里头的书,心里头却犹如泼了盆冷水一般,那书上的字,与自己所习的,许多不同,心里不由沮丧许多。
庆幸的是,这个姑娘先是个蚕工,染工,而后又是个织工,虽说用机器,但一些原理是相通的,对于她在学习这些技能的时候,也能有个样本可参考。更重要的是,那个姑娘略过一眼不记得的东西,古青娅却能看得清楚。
可惜的是,并不完整,比如一些繁复的丝织品的织法以及复杂的织机样式,给人一种只拿到了藏宝图一角的感觉,入宝山空手而回。
这样子懵懵懂懂持续到八岁,她终于不再梦到有关于这个姑娘的一生,好似将这个梦境穿了过去,到达一扇精美雕镂的木门外头,而那扇门里头,是一排排的书架,一本本书整齐地摆放在上头。
这两年来,无论她用了什么办法,都没法进去,每次梦到,只能坐在门外,看着书架上的书,幻想着进去的一天。
古青娅怀疑是自己认识的字太少,达不到进去的标准,所以才要严青禾入学堂,学习后反过来教自己。
因着方氏不在自己家,所以古青娅他们也不用那么拘谨,回去的时间也不必掐着,在田里溪里等地方跑了大半天,捡了一篮子的青螺,两大篮子的狮螺,可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带回去。
还没到家门口,就听到小弟严青朴在屋里大声嚎着,吓得古青娅将篮子一放就往屋里头跑,结果就看到严青朴跌坐在地上,哭得好不伤心。
古青娅忙上前将人抱起来,仔细一看,头上有个包,又尿湿了裤子,此时说话还不清楚,没法说清缘由,见到姐姐后哭声倒是慢慢止了。
严青禾放好篮子进来,见这情形不由皱眉,“青茶呢?不是自告奋勇留下来照顾小弟?”
古青娅摇头,“也不知,估计跑哪里玩去了。”这个妹妹是比较机灵,就是不知道哪里学来一些坏习惯,看来得好好教训一顿了。
古青娅给小弟换好裤子,又去厨房烧火煮饭,这时候,严青茶悄悄摸了回来,脸上满是心虚。
古青娅见状,不由责问道:“青茶,你跑哪边去?不是叫你看着小弟吗?看他头上撞了个大包。”
严青茶撇了下嘴,哼了两声:“他睡着了,我就出去了会,谁知道怎撞的?还有,你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哼。”
“出去会?我看只怕不只一会吧,你自个贪玩照顾不好弟弟,那就不要说自己行,下午跟青禾捡青螺去。”古青娅板着脸,语气不怎么好。
“不要,你凭什么命令我,你是我什么人?我要告诉爹去,说你欺负我。”严青茶说着,就要往外跑。
严青禾将带回来的青螺狮螺泡水里,进厨房正好听到了这话,伸手就抓住了严青茶,“青茶,有这样跟大姐说话的,谁教你这般没礼貌的?”
“哥,你也偏向她,她不是我们姐姐,谁知道什么人,我凭啥要对她有礼?”严青茶伸手就去挠严青禾,要挣脱开来。
古青娅听着严青茶这话,气得一口气就堵在心口,真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看看,从小也是她带着大,竟然这样说话。
没等古青娅有什么动作,严青禾就抓着严青茶,张手就打她的屁股,那力气可不小,顿时严青茶就哭嚎了起来,用有限的词汇骂着兄姐两人。
“你倒是骂得很开心,老是往二叔家跑,他们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还是说把你当千金小姐,让你这样说大姐?”严青禾越说越气,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他不是不知道严青茶很喜欢往二叔家跑,因着家穷,什么东西都没,去严二叔家,对两个堂姐曲意逢迎会,就能得到点好吃的。
本来以为严青茶只是馋嘴,如今看来,这是个坏习惯,若不尽早给改了,以后可不是要做出什么祸事来?
听了严青禾的话,古青娅有些诧异地看着严青茶,她知道这个妹妹不喜欢自己,贪玩贪嘴,作为老大一直都是让着的,但谁知对方心里这般想自己?
严二叔家的两个女儿,自己虽说没多大接触过,但都不是那好相与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分给严青茶吃的,可不是带有目的?
“她们又没说错什么,她又不是我们严家人,”严青茶挣扎着,伸手指着古青娅,蓄满泪水的眼里满是愤恨,“我才是你妹妹,她是什么人,你要对她这么好?”
严青禾听了,更气了,“你再说一遍?我怎么会有你这样胳膊往外拐的妹妹?”说完,就将人拖着往大厅去,“你给我跪着,好好反省错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再起来。”
古青娅叹了口气,往灶膛里塞了一把干草,拿了个干的狗尾巴草逗一旁坐轿里的小弟,心里挺难过的。自己和严青茶虽说同母异父,对她也从未有什不满,没想她倒是记恨上了。
看来二叔家的两个堂姐,居心真是叵测,挑拨离间,不得不说,还真成功了,若不是发现得早,等严青茶再大一点,想掰正就难了。
不过等严父和古氏回来,对此事还得再做处置,那些话,往深里想,真是锥心啊!
。。。
第9章 非良友
古氏和严父一直到午时正才到家中,见到跪在厅中的严青茶,询问了严青禾两句,就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古氏还没说一句话呢,严父气得就拿了一根竹枝过来,他对孩子向来都不严厉,还是第一次生气到要动手的地步。
“青茶,你是不是觉得你二叔家什么都很好,闻起来都香,自己家看着就就是各种脏乱?”严父厉声说道,大有严青茶一承认,手中的竹枝就挥下去的趋势。
严青茶委屈地看着严父,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严父不向着自己?“爹,我去二叔家有错吗,谁叫我们家那么穷,连奶奶都不愿再待了。要不是古青娅是个丧门星,我们家会这样?”
严父直接一竹枝挥了下去,怒道:“敢情外人说的你都信,那你就不要回来,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啊,好痛,爹,我哪说错了,为什么你还向着她,她又不是您女儿!”严青茶大声叫道。
“你说咱家苦是青娅害的?你是喝了什么迷魂汤会相信这话,要是没你二叔,我们家这些年会背着那一大笔债务?日子会过得这般苦哈哈的?”严父反问道,“你说你大姐是丧门星,那你想想你自己会做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
“要不是她进了咱家门,咱家怎么会背上那些债务的?”严青茶生气地回道。
“看来你在你二叔家待得很开心啊,债务在你娘和青娅进门前就已经有了。你就跪着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严父整个肩膀跨了下来,显得非常的沮丧,女儿说出这样的话,是在否定她的亲生母亲啊!
严青禾的脸色黑如锅底,“青茶,你说这些话,把娘置于何种地位?也是在暗示娘是丧门星是吗?”
“我才没有,大哥,你少胡说。”严青茶反驳道,然而视线触及到一旁泪如雨下的古氏,声音顿时虚弱了下来,“娘……”
“青茶,你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古氏说着,转身去了厨房,心里也在责怪着自己太过忙碌,没有管教好女儿。
“娘,我不是……”严青茶看着古氏转身的背影,抿着唇,眼泪也落了下来。
古青娅在厨房还是将厅中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毕竟他们的音量没有降低多少。
看着难过不已的古氏,古青娅不由安慰道:“娘,您别难过,青茶年纪还小,不懂事,让人给误导了,我们好好教就是,您和爹可别因为这事给气坏了身子。”
“娘倒是没事,再难听的话都听过,只是青娅你不一样,你还小,要是背上了这样的名头,以后的亲事可不好找。”顿了顿,古氏心里不由暗恨,“你二婶一家,真心是不想见我们娘俩好啊!”
严父黑着脸,坐在桌子上,说道:“青娅,以后青茶你就管着,别宠着,不将那性子给捋直了就不出去。还有你们没事就别往你二婶那边去,你奶奶那边问安的事,我和你娘自会去,没得轮到小辈的份。”
“爹,这事我晓得了。”古青娅点点头。
“吃饭罢,过两日清明,就要开始忙活了。”严父顿了顿,“如今没了债务,家里会越来越好的,不用太节省。”
一家人在有些沉闷的氛围中吃过了午饭,没有太多的闲聊,在填饱肚子面前,其他事情就没那么的重要。
“大姐,你就是心软,对我们几个都不会打骂,这不,让青茶心都野了,一点都不把你放在心里,长幼有序这点规矩都抛到脑后,娘白教了,果真是近墨者黑!”
严青禾蹲下来,拿着个篮子,跟古青娅一起将青螺按大小分成两份,这价格可是有差的。
古青娅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管教这种事,都有个度,她作为继女,可不好把握,不过今后要对严青茶更严厉是肯定的。
“青娅,青娅,在家吗?”严青花大声喊着,提着裙子跑过来,脸蛋红扑扑的。作为严姓宗族里过得比较不错的人家,她跟古青娅关系挺好的。
“什么事,看把你急的?”古青娅笑着起身,觉得严青花也太兴奋了点。
“哎,我得到个消息,你家捡的青螺可别急着卖,听说隔壁大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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