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将军抢亲记-第9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心翼翼的贴身揣在怀里,用双脚夹了匣子放回原处,还小心的调整了一下她摆放的方位。
果然,没过多久,矮姑娘就端了饭过来。
她试探着呛了矮姑娘几回,发现这对方嘴上对她恶言恶语,却不在行动上对她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次次都只敢在嘴上逞能,就连背地里克扣她的饭食都不敢。
她的饭食原来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这里几天居然还加了一道凉菜。到底是什么人要抓她?又是什么人要见她?
------题外话------
腿荐好友新文——白棠《爆笑快穿:公子有毒》
每天和我拼字聊天的小伙伴2p了,各位小妖精赏个脸呗!
超脱三界之外,有一座时空学院,时空学院有位名人——巫暖暖!
人前,她是活在众人口边的风云人物,出神入化高岭之花;人后,她是窝在电脑屏幕边的高斗之才,天天向上笑熬浆糊。
路人惊叹:容貌艳美,一双美眸秋波荡漾,两面脸颊红晕莞尔,实乃当之无愧的女神!
敌人怒骂:贱而不骚则罔,骚而不贱则殆,这就是个贱人!
熟人摊手:人如其姓,污力十足,她丫的就是个猥琐女!
巫暖暖杏眸微转,酒窝乍现,“亲爱哒你说呢?”
当事人头也不抬缓缓开口,“是天赐”
被塞了满嘴狗粮的众人,默默退场!
第一卷 笑出了声
幽州州府内。
幽州知州姓齐,名良翰,自从沈十三来后,齐良翰连知州州印都交了,看起来是落了个轻松,实则不然。
将军的官儿虽然比知州大,但有些人能做好一个将军,却并不一定能做好知州,沈十三拿了知州的州印,要做什么事,直接印章一盖,什么都不管。
不管这份盖了章的文件合不合规矩,也不管会造成什么影响。
比如他需要精铁锻造武器,而朝廷批下来的却了差一点点。
差的那一点点的,如果再向朝廷申请的话,要递申请公文,要走流程,总之,十分麻烦,费时又费力。
一群武将脑子一转,哎!那就干脆民间征调吧!又快又方便。
反正又没有多少!
沈十三大手一挥——批准,盖章。
殊不知朝廷的一点点,对百姓来说就是一大坨,他们每年还要交赋税,现在莫名其妙又要征铁,自然有人不满。
但沈十三可不管这些,有人不满就不满,关他什么事?
老子征铁来打的武器是用来保护谁的?还不是用来保护你们!你们有什么资格不满?!
他不管,谁管?
当然是齐良翰了,他是幽州知州,他不管,谁管?
所以他看起来是应该是清闲了,其实比以前更忙了,天天都在想办法给沈十三擦屁股。
这次莫名其妙的封城,明明是沈十三做的事,遭殃的却是他!
州府门口的臭鸡蛋,现在都干在台阶上了,估计明天早上还会有新鲜的。
换做平时,齐良翰都该回家抱夫人孩子了,但这几天闹的这一出,直接将他的工作量翻了数倍,月上中天都还不回不了家,只能留在州府加班。
连衙役们都走干净了,州府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一盏孤灯,甚是凄凉。戌时末,沈十三封城衍生出来的一连串动乱、流言、及游街示众问题,才一一列完了解决方案,齐良翰搁了笔,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才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灯火没有照射到的黑暗里,传出来一声怯怯的,‘爹?’
齐良翰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现在都已经快要亥时,儿子早就该睡下了,怎么会在这里喊爹?
他取了官帽,正准备吹灯走人,却见黑暗中走出一人,满脸惊怕的慢慢往他面前挪动,一边道:“爹,救我!”
齐良翰定睛一看,肝胆俱裂。
一个中等身材,跟他差不多高的绿瞳女子,手持一把雪亮的匕首,挟持着他的儿子,正在慢慢的向他靠近。
齐真才十三岁,从来没有被人把到架在脖子上过,吓得手脚冰凉,不敢乱动,只敢重复,“爹,救我!”
齐良翰快步上前,“你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要什么都好商量,别伤我的儿子!”
“站住。”苏月两个字出口,匕首就往齐真的脖子上靠近了些,是威胁的意思。
齐良翰一看那刀锋离儿子的脖子的距离近得几乎已经可以忽略不计,立即停脚,“我不过来,你别激动!”
苏月并没有很激动,激动的是他。
齐真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有一妻三妾,但只有妻子生了这一个儿子,连个女儿都没有,子嗣单薄得很,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想再添个一儿半女,但始终不得其愿,只能把这个儿子放在手心里宠。
好在齐真很争气,听话懂事,课业也不错,很得他喜欢。
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独子,被人拿刀比着,随时都有可能被一刀捅死,哪个做父亲的也冷静不了。
毕竟是一州之主,很快就冷静下来,对苏月道:“这位侠女,你要什么,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都可以提,只要别动我儿子!”
苏月说:“我要的很简单,明天我要驾马车出城,你送我走。”
齐良翰为难得五官都扭曲了,道:“不是我不帮你,你既然要用这种方式出城,就应该知道沈战封了城,我连州印都在他手里,他压在上头,我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人听。”
苏月说:“明天城门会开。”
城已经封了半个月,齐良翰都快被逼疯了,不管下面怎么闹,每次去见沈十三,试探着和他提开城门的事,无一例外都会被赏一记冷眼刀,然后灰溜溜的滚回来。
关了半个月的城门,沈十三一点态度都没有拿出来,这个绿眼睛的女人怎么知道明天要开城门?!
苏月继续说,“你别管城门怎么开,明天开了城门,借你小公子一用,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放了他。”
齐良翰想也不想,立即拒绝,“不行!你不能把真儿带走!”
这种人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人,杀人跟杀鸡一样,要是让她带走齐真,等没了利用价值,她会留下活口吗?
答案想也不用想,一定是不会。
苏月放缓了语速,“齐大人,容我提醒你,齐真在我手里,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齐良翰被她一提醒这个致命的事实,脸色一白,结结巴巴道:“可是……可是……”
苏月抢过他的话,“我不是杀人狂,也没有见人就杀的癖好,等我安全了,自然会放了小公子。”
齐良翰还是犹豫不决,质问道:“我该如何相信你?”
苏月说:“你只能选择相信我,不然今夜,你的小公子就要当场死在你的面前了。”
说着,她把匕首往齐真的脖子上压了压,皮肤被划破,泌出血珠子,再懂事也只是个没经历过波澜的孩子,他立即带着哭腔喊,“爹!”
齐良翰被喊得心乱如麻,苏月手里的刀像狠狠的往他心里扎了几刀一样,终于,还是熬不过,几乎有些崩溃的喊,“住手!我答应你!住手!”
苏月松了松手里的匕首,给齐真留下喘息的空间,缓缓对他说,“齐大人,既然你已经同意了,我还有些友情提示,免费送给你。”
“今夜答应了我,你也别想转头就去通知沈战,明天在城门口等着截我,我挟持小公子就是为了活命,明日你若是把我逼上绝路,我就只能拉他陪葬了,到时候是沈战的动作快,还是我比在小公子脖子上的刀快,就需要齐大人自己掂量了。”
“至于沈战,你也别指望他能全力帮你救儿子,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你比我更清楚,现在他就只想找到他的夫人,无关紧要的人死不死,死多少个,他都不会关心。”
“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齐良翰深吸一口气,“懂。”
其实眼前的这个人是谁,用脚指头一猜,就能猜到了。
沈十三封城是做什么,百姓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他的夫人别人劫走了,满城正在追查所谓‘刺客’,其实就是在找沈夫人。
而此时急着出城的人,除了绑匪,没有别人。
苏月微微一笑,说,“齐大人是个通透的人,明日到了时候,我自会来找你的。”
说完,挟持着齐真,一步一步的退回黑暗,齐良翰追过去,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苏月趁夜把齐真带回小红剃头铺,这里的房间都要用来做生意,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他睡,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子,她直接丢去了江柔的房间,将就挤一晚上。
齐真的手脚也被绑住,跟前几天江柔绑的姿势一模一样,苏月连床破棉被都没有给他,将他绑住丢进来就走了。
江柔只被拴住了一只手,相比起来,她稍微算自由一点的,看到五花大绑得像只粽子的齐真,像看到了前几天的自己,一下没忍住,竟然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第一卷 三个男人
齐真现在的样子颇为狼狈,他一向斯文,江柔发不出声音,连笑都是无声,但仅仅只是这样,也已经让他觉得十分窘迫了。
他说:“你,你别笑!”
江柔当真做了一副严肃的脸,只是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扬。
太久没有人跟她好好说过话了,齐真略带三分羞意的腔调,居然让她觉得亲切。
同是天涯沦落人,当然亲切!
幽州的昼夜温差大,要是在地上睡一晚上,第二天肯定要伤风,就算在椅子上坐一晚上也比睡在地上好。
窘迫过后,齐真想从地上爬起来,结果由于苏月绑得十分专业,他……爬不起来。
他在地上蠕动的样子像一条长虫,江柔又笑了,这是个爱害羞的男孩儿,脸一下子就红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江柔也知道入了夜冷,笑着用自由的那只手拍了拍床,让了半个床位给他,连比带划,做了个‘睡这里吧’的口型。
齐真只有十三岁,看起来跟沈度差不多大,江柔虽然只比他大十来岁,但做惯了沈度的娘,不自觉就把他看成一个小辈,叫她伯母的那种小辈。
男孩儿犹豫了一下,识时务的点了点头,腼腆的说了声,“谢谢。”
他试了无数种姿势,都无法站起来,是在是无法了,江柔又对他做了个口型——滚过来。
这里并不是要骂他的意思,而是货真价实的让他滚过来。
滚~过来。
他要是把自己捋成一条,腰腹上用点儿力,轻而易举的就能圆润的滚到床边。
虽然这样的姿势很羞耻,但比起在绑匪的手里发烧到意识都不清醒,这点儿羞耻着实算不了什么。
齐真通红着脸,滚到她脚底,江柔伸手抓住他的领子,给他搭了一把力,这才让他站起来。
两人发现江柔只绑了一只手,被绑住她的那只手的手指是能活动的,如如果齐真蹦到她被绑住的那只手边,说不定能解开他的绳子。
但显然两人还是太天真了,苏月把他丢进来,早已经想到了这一茬,绳结上不知道浇了什么东西,可能类似502,把绳结牢牢的凝固成一坨,想解开绳子,要是没有工具,想都别想。
房间里的一切锋利物品,或者潜在的可锋利物品都被搜走,就连装易容工具的小匣子,刚刚也被苏月取走。
没办法了,只能老老实实的睡觉,
齐真连拱带爬的滚上床,又把江柔逗得一阵无声的笑,然后顺手把唯一的一张被子盖在他身上。
齐真被他笑得一阵臊,背过身去不看她,不让她看到自己通红的脸,察觉他把被子搭在自己身上,像一条虫子一样拱了拱,钻出了被子,对她说,“谢谢你,我不能再抢你的被子,这样已经比地上好很多了。”
真是一个懂事又乖巧的孩子。
江柔没再坚持,自己搭了被子靠在外侧。
没想到这么一个乖乖的孩子,睡起觉来一点都不乖,睡姿奇差。
江柔半夜难以成眠,闭眼眼睛,无数纷杂的事情纷踏而来。
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不知道沈战怎么样,不知道……窦子明怎么样。
他应该逃掉了吧。
一个脑袋忽然拱到她腰上,还蹬着床桓顶了一下,差点没把她顶得滚下床。
她一时忘记床上还躺了个孩子,吓了一大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再一看齐真的睡姿,简直惨不忍睹!
睡觉前安安分分的背对着她,现在整个人已经横在床中间了,江柔猜他也就是被捆住手脚,要是放开她,指不定能像沈问一样把脚塞她嘴里。
想到沈问,沈问……
这一夜没再睡着过,她在床边坐了一宿,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推门进来一个男人,江柔从她搬运自己的熟悉力度来猜,这人应该就是苏月。
齐真也被喊醒,绑在他身上的绳子被割掉,苏月对他说,“想要你的小命,就乖乖的,我的刀快不快,昨晚你已经领教过了,若是耍花招,我杀了你。”
然后他们被塞到一辆马车上,江柔再次中招,被苏月在身上某处重重一击,只能在马车上一动不动的坐好,手脚都动不了,齐真能动,但有刀架在他脖子上。
**
今日一早,齐良翰就知道为什么昨晚那绿瞳女子掷地有声的说今天会开城门。
因为今天早上,城南李家,王家,陈家,陆续有人感染瘟疫。
这三家是幽州的大户,祖上就住在幽州,家境殷实,根基深厚,幽州很多建设,或多或少都脱离不了他们的财力支持,
而今天一早,李家和陈家有大量的家仆出现感染‘瘟疫’的症状,而王家,则直接死了一个儿子,王家主痛失爱子,一大早就开始发丧,闹得城南沸沸扬扬。
这么有钱都免不了一死,幽州一时人心惶惶,恐惧堆叠到了顶点,同时,开始有人煽风点火,推波弄潮,人心激愤之下,百姓们举锄头和砍柴刀奔到州府,要求政府给出解决方案。
要求派出大夫治疗瘟疫。
大夫有是有,但这个瘟疫本来就不是瘟疫,他们没有解药,派出去大夫也没有用,最多只能缓解一下症状,解决不了根本。
百姓们不是傻的,疫情不见起色,就在州府门口示威,连沈十三的家门口,都有人已经控制不住情绪,开始动手动脚,士兵武力镇压了两回,反倒激的民愤更甚。
两厢争执之下,难免发生了流血事件,矛盾更一步激化。
州府的大门都被砸烂,齐良翰实在抗不住了,从侧门溜出来,顶着一片怨声载道去找沈十三。
昨天走一遭没找到人,沈十三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今早沈府门口吵吵嚷嚷就没停过,齐良翰来劝说,连门口都没靠近,就被赏了一个惊雷般的‘滚’字。
沈十三带着一身怒气直接去了龙虎关,整个校场,没一个人敢往他身边凑,没一个人敢跟他说句话。
他没在校场呆多久,有个士兵战战兢兢的奔到他面前,直接单膝跪地,埋头道:“将军,霍军师在关口等您。”
霍清见到沈十三的第一句话,是,“城门该开了。”
沈十三漆黑着脸,让人怀疑他下一瞬间就要暴起一刀砍死她面前的人,霍清说,“你实在难以死心,开一扇城门,派兵把手,盘查过往行人,男人不计,女人只能在酉时出城,那时你已经得闲,要是愿意的话,自己亲自去城门口守着,看看到底哪个是你的夫人。”
这是他给沈十三出的主意。
沈十三这个人拗,什么事都得循序渐进。
但现在城门必须得开。
城中传得最盛的谣言,就是‘疫情已经不可控制,关城门是为了将传染源全都封锁在幽州内,以免波及他城。’这一句。
这其实是个不算太高明的谎言,但它绝就绝在,它诛心。
人都怕死,百姓大多人云亦云,说的人多了,假的也成真的了。
城门一开,谣言不攻自破。
其实霍清知道,城门一开,江柔多半就保不住了。
不论盘查得再严。
他没有忘记张曼兰。
没有忘记潘云阳、潘胜。
张曼兰的易容术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如果江柔被易容成另一张面孔,沈十三不可能一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光站在城门,仔细看哪个是江柔,或者出城一个,就揪一个人的面皮,看看到底是不是假的。
张曼兰隶属梵音宫,她会的东西,梵音宫里面一定还有人会,他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人绑走江柔,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甄临风在打江柔的主意。
但如果单凭猜测,应该就是了。
半月来,幽州差点被掘地三尺,这都没有找到江柔,她被易容过得可能性很大。
但城门要开。
不仅要开,还要放走绑走江柔的人。
只有她走了,没人给水源下药,城里的‘瘟疫’才会消失。
幽州不能乱。
沈十三接手幽州,这里驻守三十万大军,要是因为一个女人乱成一团麻,别说朝中大臣不答应,就连皇帝也会追责。
沈战不应该为一个女人疯了。
霍清知道江柔对沈十三很重要,但沈战就是沈战,他是大秦的战神,大秦的希望,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废了。
如果霍清的猜测是事实,他知道让沈十三酉时守城门的办法大概没有什么用,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城门开了。
当日中午,城南的城门开了,女子只能在每日酉时出城,百姓们虽然对这个奇怪的规定感到不解,但好歹城门是开了,这就是说,他们不是被封锁的‘传染源’。
要出城的女子本来就不多,酉时就酉时,谁管得了这么多?
而城门刚开,一辆马车缓缓从城西驶向南城门,江柔和齐真都在里面。马车驶过一处转角,江蕴从另一个路口出来,正在去往城南王家查探的路上,他忽然鬼使神差的回头望向喧闹的长街。
街上人来人往,一切都很正常。
但莫名其妙的,他紧紧盯着另一个路口,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一样。
跟着他的一个侍卫喊他,“公子,那里有什么不对吗?”
那里很对,什么异常都没有,江蕴这才缓缓收回目光,说,“没有,走吧。”
江柔和绿瞳女子的画像被高高贴在城墙上,来来往往的人必须经过仔细的检查,但由于沈十三奇怪的规定,现在排队出城的都是男子。
马车驶到城门口,两个守城士兵长戟交叉拦住路,喝到:“车上什么人,下来,搜车!”
车帘子被掀开,一个脑袋探出来,说,“是我,我要出城去办点事。”
两个士兵立即收回长戟,恭敬道:“原来是齐公子!”
齐真道:“是的,劳烦两位了。”
士兵甲立即露出惶恐的神色,“不敢当,不敢当!齐公子言重了!”
士兵乙略犹豫道:“公子出城,我等本不应该多事,但公子也知道,沈将军下了命令,我等不敢不从,怕是要劳烦公子,掀开车帘,让我们看一看了。”
他没用搜车这个词,说得很委婉。
齐真涵养很好的撩了车帘,侧身大大方方的将车厢露给他们看。
士兵乙转头对一人喊:“唐千户,你过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将军要找的人,如果没有的话,我等便放齐公子出城去了!”
这是今天出城的第一辆车,唐文山三两步走过来,伸头往车厢里面一看,里面有三个人。
一个被称为齐公子的半大小孩儿,他身侧紧紧挨着一人,眉眼开阔,跟齐公子的感情似乎很好,两人紧紧的挽着手,也冲他微微一笑。
车厢的里侧还坐着一人,身材比较矮小,却浓眉大眼,双手放在身前,靠着车壁,坐得很规整,也正在看着他。
是三个男人。
第一卷 你的责任
马车里的陈设一眼就看得完,再一眼,里面坐的人也看完了,没有江柔的踪迹。
唐文山让到一边,说,“没有。”
江柔已经能够淡定的接受唐文山认不出她的事实,毕竟连沈十三都认不出。
车帘被放下,马车驶出城门,苏月放开齐真,手中的匕首也抽回。陆续有其他的马车也出了城,各自去往自己的目的地。
车夫是苏月的人,不用再多打招呼,就知道该往哪里走。
沉重的城门渐渐被甩在身后,越来越远。
车轱辘突然压过一块石头,马车一个颠簸,江柔是个提线木偶的状态,一个重心不稳,她就侧身往身边摔倒,将马车底重重砸出‘咚’一声闷响,光听声音都让人觉得她疼极了。
苏月重新把她提起,像手里提的是个大麻烦一样,满脸的不悦,在她腰间一按,一阵刺麻,江柔手脚便能动了。
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血液循环不畅,手脚都僵直了,齐真还记着昨晚的一床之恩,过去将她扶起来,江柔说不出话,只能报以感激的眼神。
两人视线相交的那一刻,江柔在齐真的眼珠倒影里面,看见的的是一个男人的脸。
她知道苏月的易容术了得,但当自己变成一张男人脸,她还是忍不住震惊了半天。
苏月恢复她的行动能力是因为怕麻烦,但对于说话这方面,完全没有让她开口的意思。
江柔扶着齐真缓了一下,四肢渐渐有了知觉。
驶出城外十里地的时候,苏月突然说,“你爹在城外三十里地等着接你。”
江柔的爹不在幽州,这话当然是对齐真说的,他毕竟年纪还小,又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信以为真,脸上谨慎的没有表现出来,眼睛里却放出兴奋的光芒。
但依照江柔这两天对苏月的了解,得出一个‘她绝对不会这么好心’的结论。
果然,一个念头都还没有转完,苏月手中寒光一闪,刀影乍现,江柔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却下意识的往前一扑,揽着齐真狠狠的撞在车厢上。
马车就那么大一点儿,闪也闪不到哪里去,苏月迅速举匕首刺下,江柔双脚往空中一瞪,直接将她拦截在半路。
他们一番剧烈动作,马车立即动摇西晃,未免翻车,行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江柔乘此机会,扑上去死死抱住苏月,转头对齐真大吼,“还愣着做什么?!”
齐真立刻懂起,纵身跳下马车。
驾车的车夫没想到齐真说跳车就跳车,立即勒住了马,下车去追。
就在这时,江柔也从车上跳下,对刚跑出没两步的车夫大吼,“喂,看着咧!我跑了啊!”
然后掉头,背对着齐真逃命的路线,奔向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那车夫听见她的声音,又没看到苏月,立即弃了齐真,转而去追她,这时,只片刻,苏月也从马车上跳下来,阴沉着脸去追她。
江柔这点儿武力值,相比这两人来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在这么一条小阴沟里面翻了船,她十分恼怒,脚下如风一样,朝着江柔逃跑的方向追去。
江柔乘苏月不防,暗算了她一回,但对方是个什么段数,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逃得掉吗?
逃不掉。
齐真那么大一个孩子,连时间繁华都还没来得及看,不应该就这样死去,而苏月千辛万苦的把她运出去,结合对方之前跟那中年女子的对话来看,有人要见她。
所以,她不会杀她。
她选了一个跟齐真完全相反的方向逃跑,为他争取了一些时间,这孩子也聪明,下车爬起来就直接往幽州城的方向跑。
苏月这么费力才出来,是绝对不可能往回跑的。
现在也没有离开多久,万一沈十三突然追来怎么办?
江柔在无数个训练的日子中,脚力变得好了些,足足跑了近一炷香,才被抓到。
那车夫看江柔动作敏捷,怕出意外,也不敢再去追齐真,和苏月一同去抓她。
她被抓到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回头去看,齐真已经没有影子了,她松下一口气,全力奔跑后的脱离感立即涌上来,瘫在地上,恨不得把脏腑都吐出来,任由苏月将她拖回马车上。
苏月的态度奇怪得很。
江柔原以为,她不敢杀她,她这样乱了她的事,打总是要挨一顿的吧?
但对方气得盯着她的目光都在发直像要吃了她一样,也是失踪没动她一根手指。
她们此刻不可能掉头,齐真也已经看不到影子了,再追回去太麻烦,如江柔所料,苏月没有去追齐真,直接按照之前的道路,继续往下走。
江柔猜,苏月此刻肯定气得想吐血,气刚才为什么多事,要让她回府行动能力。
但再气也没有用了,就像江柔再不愿,也正一点一点的,里幽州越来越远。
而此时,幽州城里。
江蕴刚到王家不久,就有人来通知他,城门开了,已经放出去一大批人。
江蕴的心里没有天下苍生,他本来就是为了江柔才留下,本来就是因为妹妹才甘愿被束缚。
他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城门一开,江柔随时都有可能被带走,他问了沈十三在哪里,直奔过去。
出乎意料的,现在刚过正午,沈十三居然没有在龙虎关,在家里。
他去的时候正见他不知道在对郭尧说什么,霍清也在,一个管家,一个军师,皆是脸色铁青。
“沈战!你现在开城门,弯湾怎么办?”
沈十三还没回答,霍清就厉声喝道:“江副将,你只想着你的妹妹怎么办,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幽州的百姓怎么办,沈将军有该怎么办?!继续封城是什么后果,难道你不知道嘛?!”
江蕴知道这个霍清一向一副心怀天下苍生的模样,更是除了沈十三,谁都可以牺牲,加上张曼兰的事,他对他有了些第一,说话也就不客气了,“这个谁怎么办,那个谁怎么办,关我什么事?”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自以为光芒万丈,要拯救苍生黎民吗?”
霍清被他说得一窒,沈十三接口,“都闭嘴。”
江蕴说,“曼兰当初易容成潘阳云,那么逼真的易容术,我们这么久没找到弯湾,到底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就这样开城门,就算你天天守在城门口,弯湾站到你面前,你都不一定认得出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不管她的死活了吗?”
不只是霍清,张曼兰的易容术,江蕴和沈十三也想到了,但是茫茫人海,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伪装的,难道每一个人都要去揪脸皮?
每一个见过的人那张脸之下,都有可能藏着另一个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