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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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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害羞呢?
你他妈的倒是快害羞啊!
江柔也不说话,就紧紧的跟在他身后,态度很明显——等你上完了茅厕。就一定要回答我。
沈十三:“……”
沈问那张脸太有说服力,可江柔固执的想从沈十三嘴里听一个答案,只要他说是,她从此就不再追问。
他一向有一说一,从不拖泥带水,他刚才含糊闪烁的态度,其实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女人啊,就是这么蠢,明知道硬要来的答案只能让自己坠入无间地狱,还是固执的想听。
沈十三没办法,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当真在江柔的眼皮子低下,钻进了茅厕里。
第一卷 怕什么?
这茅厕一钻,就是大半天,这坑一蹲,就到了大半夜。
江柔在恭房外面等到月上中天,沈十三也没出来,心里的事越沉重,她越比平时有耐心,沈十三在里面蹲着,她就在外面候着,站得跟标杆一样直,眼神僵直。
沈十三在恭房里面避了半个时辰,扒拉着门缝往外面瞅一眼。
人还在。
一个时辰,再瞅一眼。
人还在。
一个半时辰,还瞅一眼。
还尼玛在!
心想这都要子时了,还在这儿候着,你就不困吗?!江柔一般至多不过戌时,就困得睁不开眼了,今天格外能刚,沈十三一想,决定再躲半个时辰。
等夜深了,你总要睡觉吧?!
今天你要是能在这里站一夜,老子就……算你狠!
沈十三在恭房里等江柔先撤退,对方却铁了心要跟他死扛到底,眼看着都三更天了,他往门缝外面一瞅,心里顿时就是一句——卧槽!
这货挺能刚啊!
江柔自始至终都站在原处,没有挪动一步,甚至连站姿都没变过!
沈十三恶狠狠一甩袖。
算你狠!
他一天的工作量也不少,本来早就该休息,闹这一出,大半夜的都还得在恭房里蹲着,其实早就困得睁不开眼。
正门走不得,侧门老子总走得吧?!
然而沈十三忘了。
这里不是盛京,也不是他的怀远将军府,恭房里并没有侧门,他找了一圈儿,很想把郭尧拖出来暴打一顿。
为什么没有侧门?!
老子在这里闻夜香,你他妈倒是睡得很香啊?!
万幸,虽然没有侧门,但好歹在墙上开了个小窗,小窗的长宽高都非常符合这个‘小’字,沈十三比划了一下,他这条壮汉,勉强可以把自己捋成一条挤出去。
成亲前,怀远将军走正门入大殿,诸人迎接恭候听从差遣,进出前呼后拥。
成亲后……只能钻窗户……
卧房是不敢回的,沈十三跑去郭尧的住处,强占了管家的房间和管家的床,倒下去一闭眼就没了意识,留郭尧一脸懵逼。
天色已经微微亮,江柔站得腿脚发麻,被夜风吹得浑身冰凉,嘴唇都在发紫,她想了想,终于推了门进去看,然而,恭房里面一片空荡,哪里还有沈十三的影子?
她骤然浑身瘫软,感觉比任何时候都累,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愣,怔怔的盯着那个被打开的小窗,眼睛里滚落两滴豆大的泪珠。
坐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走的时候,正碰见眼底下挂着两团青黑的郭尧,江柔拉住人,问,“沈战呢。”
她一夜没睡,吹了一夜的风,又大受打击,站了一夜的腿还有些麻,走路也一瘸一拐的,拉着郭尧满眼希翼问沈十三去哪儿了的样子,可怜又可悲。
郭尧回答得有些艰难,“回夫人,将军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没有说去哪里。”
沈十三昨晚睡之前他就嘱咐过,要是江柔问起他去哪儿了,就说他出去了。
郭尧长了十个胆子也不敢骗江柔,但沈十三吩咐过了,那敢不敢都只能扯谎。江柔听完直接转头就走,郭尧追出去,看见她去的方向应该是直奔龙虎关外去了。
也是。
沈十三除了军营,还会去哪里?!
本来想追上去拦下她,但一想,拦下了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托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最让人难过的,连郭尧都看得不忍心。
江柔一路奔去龙虎关外,窦子明的眼睛最尖,她一出关就看见了她,立即迎上去关心的问,“小江?你怎么来了?手上的纱布呢?手臂好了?怎么这么快?”
江柔的右手垂在身侧,除了有些无力,不再有强烈的疼痛感了,她无暇回答窦子明的问题,一见是他就急问,“将军有没有来这里?”
窦子明说:“没有啊,我很早就来了,没看到将军出关啊,”
现在才卯时刚过,还没到士兵们的起床时间,他大大小小被沈十三封了个官儿,所以比一般人努力刻苦一点,整个校场也除了将领们,就没有其他人了。
校场大,一眼根本望不到头,江柔要是整个校场去找,不一定找到什么时候去,可是窦子明一直都在,关口就那么大,他没看到沈十三出关,那应该就是没有来了。
江柔一听沈十三连校场都没有来,瞬间就像失了魂。
没有在家,没有在校场,他去……哪里了?
窦子明看她不对劲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江,你没事吧?将军怎么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江柔被他喊回神,目光呆滞的回身入关。
市集已经开了,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江柔像个没有意识的游魂,将周围的喧哗与热闹隔绝,走了两步,她突然想起来什么,拔腿狂奔起来。
众人只见一个穿白衣裳的女子在集市上狂奔,速度之快,让路人都吃了一嘴的风。
江蕴正准备出门,刚刚被江柔堵在门口。
一大早,远远就看见她脸色卡白的飞跑过来,一眨眼的功夫就奔到了他面前,江蕴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正准备说话,她已经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声线颤抖,眼泪在眼眶地打转,眼看都要包不住泪了,却硬瞪大双眼,没让泪掉下来,“哥,小问是不是沈战的孩子?!”
江蕴的脑子比沈十三好使多了,看江柔的样子,就知道事情要包不住了。
但她既然来问他,就说明沈十三没跟她直说,
这事儿吧……他还真拿不准到底要不要告诉江柔。
最近沈问的身体一直都很好,还双蹿下跳,猴儿精,听说沈十三天天被他气得跳脚。
但他私下里问过祝奕,祝奕的诊断却并不乐观。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问一个自娘胎就泡在药里长大的孩子,不可能这么健康。
一般不靠药吊着命都是万幸,他还直接断了药。
放下这个不说,再说沈问的行动能力。
沈问现在近一岁零三个月,一般孩子在这个年纪,会走,也会跑,但绝对不可能像沈问一样跑得这么稳当,这么灵活,而且这个年龄他似乎精灵过头了,行为举止说三四岁都有人信。
行动能力可以解释为天赋,精明也可以解释为智商高。
但他小小年纪喝这么多药,是个傻子的几率比是个天才的几率高多了,他现在的表现,让人觉得不安。
祝奕说得很委婉,但江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回光返照。
说不准哪天突然一场高烧就把孩子带走了。
江蕴不是不告诉江柔,是不敢告诉她,当初为了把孩子送回去养实属无奈之举,这已经是下下策,要是再让她知道这孩子就是她肚子里的那个……真没了还不要她半条命?!
“哥!连你也要瞒着我?!”
江柔的声音骤然拔高,眼睛里的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守在门口的侍卫都忍不住让这边看了一眼。
“小问到底是不是沈战的孩子?!”
江蕴一听这口气,隐隐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什么叫做‘到底是不是沈战的孩子?’……她不会以为沈问是沈十三的私生子吧?!
看样子好像真的是这样以为的……
江蕴一直忙,这两个月少去沈府,只在祝奕口中得知小沈问消瘦的速度很快,对屁桃脸失踪案了解得并不仔细,也不知道沈十三变态的基因已经凸显出来,他心中小侄儿的容貌还停留在流口水的弥勒佛的印象上。
直觉的江柔的态度很奇怪,却不知道到底奇怪在哪里,等她泪流满面的时候,江蕴才突然顿悟。
他解释道:“湾湾,你别胡思乱想,小问就是抱养来的。”
江柔一步不让,立刻追问,“从谁那里抱养来的?”
她既然这样问,那肯定是没相信从狗嘴里叼来的那一套托词,江蕴现编了个谎,“当时说狗嘴里叼来的就是开了个玩笑,不知道被谁放在我家门口的,我也不会养孩子,总不能就这样丢了,想着反正你喜欢孩子,就送去给你们养。”
这话逻辑上并没有毛病,现在很多百姓吃不饱饭,因为养不起孩子而弃婴是很正常的事情,当初江柔不也是在冰天雪地的被人放在江家么,沈十三财大气粗,百姓们养不起,他养十来个都不成问题。
由于江蕴并不知道那爷俩儿的相貌已经相像到了一个逆天的地步,所以越是天衣无缝的谎言,就越是假。
江柔的徒然松手,连告别都没有,失魂落魄的走了。
江蕴不想告诉她,连敷衍她的托词都已经准备好了,她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了。
她了解她的哥哥。
可是她不明白,江蕴那么疼她,为什么会帮着沈十三一起瞒她,敷衍她?
明明,她才是他的妹妹。
江柔不想了解江蕴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也不想了解沈十三有什么苦衷,脑子已经转不动了,只有沈问那只张缩小版的复刻脸。
可是很奇怪。
按理说,她应该讨厌这个孩子,但无论对沈十三多失望,或者自己多难过,却始终对沈问生不出什么厌恶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孩子本身是无罪的……
江蕴本来再说两句,但又怕江柔再问些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把难题丢给沈十三去解决。
江府到沈府的这段路,通俗点儿来讲就是富人区,这条街上住的要么很有钱,要么很有权,一般平民百姓都不会来这儿。
一来是怕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二来这边没有集市,就是干净的街道,来了除了看看富人家的门脸长什么样子,没有什么卵用,但自己没有钱已经很糟心了,再专程来看看富人的奢华生活,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而有钱人并不用朝九晚五,不用早起,现在天色还早,这条街上还是没有什么人烟,放眼望去,除了江柔,就只有两个高壮的男人。
江柔心事重重,连脚下的路都没有心思去注意,更不会注意到,身后两个高壮的男人鬼鬼祟祟朝他靠近。
两人咬着耳朵交谈,声音压得很低。
男人甲:“大哥,这条街上的人可都有背景,这小娘子穿的布料,怕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啊!”
男人乙:“怕什么?现在有没有人,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男人甲:“可是……”
男人乙:“可是什么可是?咱俩赌出去这么多钱,要是下个月还不上,九爷要将我俩打死!房产田产都卖了,你还能从哪儿去弄钱?!还想不想活了?”
男人甲:“可这小娘们儿能值这么多钱吗?”
男人乙:“值!怎么不值!现在好多老爷都好这一口,弱柳扶风型的,温柔又娇羞,这个是极品,好好弄个噱头,绝对值钱!”
第一卷 保命最重要
男人甲搓着手,显然很犹豫,应该是两人已经说好干一票大的,等真的让他们撞到个落单的小美人儿,见是在富人区,他又怕了。
“大哥……咱俩要不换个人吧,这条街上……万一弄到什么不该弄的人,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男人乙一脸豁出去的模样,“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还不上九爷的钱,一样是死!”
男人甲面色凝重,显然是想到了男人乙口中的‘九爷’,一咬牙,“干!横竖都是绝路,搏一把!”
两人撸起袖子,放轻脚步,悄悄向前面的女人靠近。
江柔神思飞远,毫无所觉。
两个男人也有点儿功夫,居然没用武器,直接举起手刀就去砍江柔的后颈。
这一下要是砍实在了,必定得晕过去!
背后突生恶风,江柔身体下意识的往前一滚,躲了过去,等站起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看面前出现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两人长得很像,年纪也相仿,应该是兄弟,都长得五大三粗,裸露出来的脖子上有一颗很大的痦子,刚才的突袭就是出自他们之手,她立即爬起来,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
她被沈十三操练了一阵子,平时不觉得,一遇到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比以前灵敏太多,跑得也比以前快太多。
两个男人看她柔弱,不曾想她竟然还能反抗,立即拔脚就追。
他们的脸已经被看到了,只要在幽州一打听就能知道他们,到时候钱没弄到,说不定命先没了!
现在虽然还早,但也不是太早,介于该起床但是还想赖会儿床之间的时刻,江柔大喊大叫,很快就会吸引人来。
她知道的道理,两个男人自然也知道,几乎是江柔喊了第一句,他们就飞身往前一扑。
这一扑直接把三人之间的间隔拉短,至没有。男人和女人毕竟有着先天的速度和力量差距,江柔一个半路出家的武艺人,天赋又不怎么好,再勤学苦练,也比不上两个人高腿长的大男人,对方这一下,直接拿下她。
男人甲飞扑抓住了江柔的脚腕,她身体失重,往前摔倒,男人乙迅速上前捂住她的嘴,短促呼救两声之后,就再也发不出声音。
他们显然早已经准备好,压制住江柔后,直接从怀里掏出绳索,擒住她的双手,把身子绕上手腕。
江柔没见过这两个人,猜想不透他们为什么要抓自己,但这么粗暴的方式,如果真的被抓住,必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男人甲忙着捆绑江柔的双手,男人乙忙着堵她的嘴巴,最好能想办法把她弄晕,来的时候忘了买蒙汗药,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打晕。
他功夫应该还是比较扎实,似乎很有把握能一手刀把江柔砍昏过去,又想故技重施。
江柔眼见着铁掌般的手刀朝她砍下来,心知决不能晕过去,否则不一定能不能醒过来,拼了命往一旁一歪,男人甲的手刀砍到她的肩膀上,虽然疼痛难忍,但好歹意识清醒。
两个男人见她竟然还有点把式,心知运气不好,碰到了难拿捏的,也只能暗道一声晦气,加快手上的速度。
江柔不比原先柔弱,有了些力气,奋力挣扎之下,两个男人竟然有些手忙脚乱,久拿不下,男人乙怒了,站起来飞起一脚,踹向江柔的肚子。
换做以前,那是万万避不开的,可现在,明明是极快的速度,看在江柔眼里快还是快,但不是那种快到躲不开的速度。
她腰上用力,一个鲤鱼打挺,迅速翻身站起,旋身躲开飞来一脚,抽着空隙,还了对方一招断子绝孙脚。
这种角度,这种压制,这么一个瘦小的女人,男人乙做梦也没想到她能用这么扭曲的姿势站起来,大意失荆州,被一脚踹中子孙根,‘嗷~’一声怪叫,捂住裆跪在地上,疼得站也站不起来。
男人甲一看迅速护住裆,上前拉江柔。
江柔的双手被半绑不绑,绳子已经缠绕好了,但还没来得及打结,留了很长一节拖在地上,绳子太长,一时也解不开,手上不便,被一抓一个准。
男人甲一巴掌甩上江柔的脸,想把她打老实一点,一巴掌上去,果然嘴角都被打出血了,可她不但没老实,反而乘着对方得手后的心里松懈期,并拢双手,拇指直插他的双眼。
男人甲心里一惊,迅速躲开,拉住江柔就是一顿暴打,念着还要她这一张好脸卖钱,转挑身上打。
刚才的一翻动作已经是江柔的极限,对手毕竟是两个浑身腱子肉的男人,比她高出一个头,再怎么钻空子讨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能有一时之效,等对方不再轻视她,就讨不了好去了。
男人乙缓过疼痛,也顾不上先报一脚之仇,立即乘着现在还没人,想把江柔弄到无人区再说。
江柔被五花大绑,堵上嘴抗在肩上,掉头往小巷子里面钻去。
这两人一看就是地头蛇,对幽州的地形熟悉无比,没一会儿就钻进了她连见都没见过的地方,七弯八绕,就算是放她走,她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江柔心里一阵绝望。
沈十三不知所踪,江蕴不知她所踪,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没有人会立即发现她被绑架了,等有人发觉的时候,她的尸体可能都已经凉了。
嘴巴被堵住,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不会有人听到,
“放开她!”
正当绝望的时候,后面追来一人,江柔翘首一看——窦子明!
他手里提着一把大砍刀,疾跑过来。
江柔去校场的时候,虽然没有哭,但窦子明察觉她的情绪不对,担心她,远远的从校场一路跟过来。
怕江柔不自在或者不愿意让他跟着,一直远远的坠在她身后面,等发觉她有危险的时候,他立刻掉头狂奔去最近的集市抢了一把杀猪刀,掉头回来追上。
这两名歹徒明显是练家子的,又高又壮,他一个人明显干不过,再回军队或者江府喊人回来,黄花菜都要凉了。
他来征兵的时候在幽州呆了两个月,没事儿做的时候把这些小道捷径转了一个遍,这条街本来距离集市远,但从旁处斜道直插下去,其实就是集市,走大路要转很大一个圈,但从这里下去,很快就到了。
抢了刀,他让杀猪摊的老板去沈府报信,承诺必有重谢,才急急追上来。
两个劫匪眼看着就要脱险,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将他们的脚步拦住,对方提着刀过来拼命的架势,其实他们是不怕的。
他们这种地痞混子,每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刀枪棍棒早就见惯了,只是干的的劫人的勾当,万万不能叫人发现,这横刀杀出来的人会拖延他们的时间,增加他们被发现的风险。
但是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跑不是上策,只能先解决眼前问题,再拿截来的小娘子去换钱。
江柔被绑的结结实实,没有人给解绳子,别说跑,就是站也站不起来,两人男人很放心的把她甩在一旁,赤手冲上去和窦子明搏命。
窦子明在军队里面还是算能打的,手里有刀,两个地痞流氓,不在话下,左劈右砍,对方两人被逼得节节败退,很快不敌。
两个人打不过一个人,那绝对是丢脸丢到姥姥家的事,两个劫匪在这片儿也是小有名声的混子,当然受不了这等侮辱,于是奋起反抗。
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何况对方手持铁器,他们赤身肉搏,很快各中一刀,无力反抗。
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就只能跑,就这样放弃截来的人虽然有很大的风险,但眼下保命最为重要。
现在都没命了,谁还管将来有没有命在?
第一卷 疯的不是他
两个男人捂着伤口逃窜遁走,窦子明没有去追,丢了刀去解江柔手上的绳子。
绳子打了个死扣,窦子明的手有点儿发抖,半天解不开,反而将绳结越栓越紧,江柔忍不住提醒他,“窦子明,用刀吧。”
他这才反应过来,转身去捡了刀割绳子,杀猪的刀还是比较快,没怎么用力绳子就断了,江柔手臂刚才用了力,情急之下没觉得,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手臂疼。
窦子明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的手臂,连声问她有没有事,她摇摇头,自己扶着墙站起来。
窦子明伸手去扶她,手臂却僵在半空中。
‘噗嗤~’
很清晰的刀剑入肉声音。
江柔猛然抬头,正看见一个陌生女人冰冷又麻木的脸。
这样的表情很熟悉,江柔觉得似乎在哪里看过。
视线一转到窦子明身上,看到一把剑从他的后背穿出前胸,血瞬间就像决了堤一样。
他的脸骤然憋得通红,一条一条的青筋爬满太阳穴和脖子,那陌生女人手上一动,还想将剑刃在窦子明的腹部翻搅一通,江柔也不知道是哪里来这么大的爆发力和速度,绕过窦子明旋身就是一脚。
那陌生女人大意,被踢得后退两步后站稳,后退时手上的劲道松了,把剑留在了窦子明的身体里。
窦子明艰难回头,只见来人是一个中等身材的女人,肤色黑黄,五官寡淡,没有什么突出之处,但瞳孔是从未见过的淡绿色,仔细看起来,这张脸似乎有些异域。
跑是跑不了,他重伤在身,走两步都困难,遑论逃命,江柔一横心,弯腰捡起刚才丢在地上的杀猪刀。
江柔不是以前的江柔,但她有几斤几两,窦子明晓得得透透的,这么一个凶恶之徒,她不是对手。
剧痛从腹部传来,衣料一片濡湿,他费力抬眼,看见江柔正举了刀,显然是准备跟那陌生女人拼命的模样。
窦子明算是比较警觉的了,可这女人是什么时候靠近的,他完全没有发觉,她就斜刺从旁边的胡同里面蹿出来,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手持一把利剑,下手又快又稳又狠,等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感觉到痛了。
虽然是个女人,但她跟刚才的两人,完全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这歹徒凶悍,完全是一副要害命的模样,江柔就算能在她手下撑上一刻,也抵不住这迫人的杀意,心里一害怕,手上自然是要软弱两分。
窦子明身上还插着剑刃,在江柔将将提刀往前助跑了一步的时候,劈手夺了她的刀,狠狠把她撞向一旁,拼尽全力爆发出一声大吼,“快跑!”
江柔趔趄两步,撞到墙上,等站稳的时候,窦子明腹部还在涌血,却已经冲在她前面。
那女子似乎很不屑,脚下一动,轻易的避开窦子明的进攻,他身受致重击,力量和速度大不如前,自知抵挡不了太久,连头也没回,心知江柔不肯抛下他先走,嘴里便大喊,“小江,快去喊人!”
江柔却没有听他的,在路边捡了块石头就冲上来。
她还能思考,就不会听他的话。
他已经是强弓之弩,她只要转身一走,这女人再补一剑,窦子明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喊人?这里七弯八绕,等绕出去的时候,他的尸体都凉了,再者,这女人行动利落,出没如同鬼魅,窦子明最多还能支撑片刻,她就算是跑,也跑不过她。
比如四十米的大刀在手,就算让你先跑三十九米又怎么样?剩下的一米不是照样捅你!
这女人的功夫比窦子明想象得要高很多,自我掂量一下,就算他毫发无损,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他忍住剧痛,心里暗算时间,寻思该如何让江柔脱身。
杀猪摊的老板不管是去江府还是沈府,现在都应该只刚到,等通知了人,沈十三和江蕴带人赶来,再找到他们,还需要一算时间。
江柔不走,他们两人绝对撑不到那个时候。
险险躲过一击,绿眸女人错身一闪,滑溜钻到窦子明面前,伸手一扯,直接将他腹部的剑刃抽出,举剑就刺向他心窝。
没了剑身堵住伤口,窦子明身上出现了一个血窟窿,立刻血流如注,脸色迅速苍白下去,无力避开这一剑。
说时迟那时快,江柔以大鹏展翅的姿势飞扑过去,也顾不得会不会扯到窦子明的伤口,抱着他往地上一滚,险险的躲开,然还没来得起身,后颈剧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江柔叠在窦子明身上,脑袋垂在他肩颈,他身上的血瞬间染红她的白裳,他使劲儿的推她,喊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反应。
绿瞳女子的动作太快了,江柔扑倒窦子明躲开一剑,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就被她手刀砍在后颈,打晕了过去。
她冷面而立,蹲下搂住江柔,想把人从窦子明身上拖下来,但他双手死扣,已经是使了大力气,她却带不走想要带走的人。
窦子明手紧紧抱住身上的江柔,身上已经没有太大的力气,手却扣得无比紧,咬着牙问那绿瞳女子,“你,到底是,是什么人?!”绿瞳女子一言不发,捡起被丢弃在地上的杀猪刀,高高举起,急速朝他扣在江柔身上的双手砍去,窦子明瞳孔骤然紧缩,眼中倒影出越来越近的刀,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手却紧紧粘在一起,没有松开的迹象。
“啊~”
那杀猪刀卷了刃,加上他的双腕之下就是江柔,绿瞳女子怕伤了她,没有尽全力,钢刀砍在右手腕上,切断了皮肉,将腕骨砍断一半,刀身嵌在腕骨缝隙中,绿瞳女子用力将钢刀取出,鲜血喷溅了她满脸。
窦子明断了一半的右手再也使不上力气,滑落在地,绿瞳女子面无表情,抹掉脸上沾染的鲜血,正预举刀再砍,发现他已经松了右手。
只剩一只左手,腹处又有伤,没有右手相扣,绿瞳女子伸手一揽,轻松把江柔从他怀中抱离,抗在肩上,迅速消失在转角。
窦子明身上的汗水和血水交融在一起,右手已经没有知觉,拖在身侧,挣扎着往江柔消失的方向爬行了几丈的距离,眼前阵阵发黑,神经被腹处的剧痛侵蚀,仅剩的意识开始湮没,晕过去前,他想起了那年的奉新,那年的浣花溪。
人人都说窦子明疯了,敢肖想沈十三的正经夫人,可是他们都不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早认识江柔,他比沈十三更早想娶她做夫人。
疯的不是他,是这个世界。
窦家在奉新算是大户,开了个生药铺,窦父偶尔还放点高利贷,因为在郡守中有关系,没人敢耍他的赖皮,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窦子明是家中独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荷包里面有钱,说话底气也足,性子又野,窦家在郡东,窦子明就是郡西的孩子王。
江家在郡西,江蕴是郡西的孩子王。小时候都有个中二病的时期,当两大巨头碰到一起,理所当然的就要擦出火花,为到底谁才是大哥大这个关乎尊严的问题打上一架。江蕴从小被江父悄摸摸的在小酒馆操练着,窦子明哪里是对手?直接被干趴下,毫无还手之力,他鼻青脸肿的躲在浣花溪,寻思着下午再找人一架干回去,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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