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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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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天在训练场,穿的是训练靴,靴子底很厚实,重得跟板砖一样,他力气又巨大,这一下扇在许妈妈头上,打得她耳朵里嗡嗡直响,半天都听不见声音。

    她只看到沈十三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什么,有人给他搬来了一张椅子,他一撩衣摆在她对面坐下。

    然后有人抽了一把刀站在她面前。

    她渐渐能听清了,他听见沈十三在说,“我最后问一句,东西在哪儿,不说的话……”

    他看向站在她面前那侍卫手中的刀,“老子让人把你就地凌迟。”

    许妈妈又往她面前的官兵脚面上吐了一口口水。

    沈十三说:“动手吧。”

    官兵听令,三两下剥了许妈妈的衣服。

    许妈妈已经年过四十,身子比较丰腴,但皮肤已经失去弹性,看上起松松垮垮的。

    她身上有很多疤痕。

    大都是像沈十三身上那种,刀剑砍出来的。

    站在许妈妈面前的男人像片烤乳猪一样,开始一片一片片她身上的肉。

    哀嚎声瞬间响彻这栋三层楼的楼子。

    沈十三仿佛真的只是在观看片烤乳猪,血在四处乱飚,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往后面移了移椅子,避免溅到自己身上。

    等刚才出去的那个官差买回来鞋子,沈十三重新穿了靴子,才挥手叫行刑的那个男人停手,又问许妈妈,“东西在哪儿?”

    许妈妈气息奄奄,“有本事你杀了我,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在哪儿。”

    沈十三思考了一下,对手下的人说,“给她找个大夫,养两天伤再重新动手,要是没问出东西在哪儿就让她死了,你们也一起去陪葬。”

    手下的人浑身一凛,整齐的应,“是,将军!”、

    许妈妈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他的背影哑声嘶吼,“你这个禽兽,狗娘养的,畜生都不如!”

    由于体力原因,她觉得自己是大声的骂,但沈十三根本就没有听到,然后她就被官差用布条塞上了嘴。

    沈十三一路大步下楼。

    这次没有姑娘在探头从房间里面往外看热闹了。

    因为那惨烈的叫声,足以让她们做上半个月的噩梦。

    那是许妈妈的叫声。

    沈十三出了杏春楼,也不再想去军营,而是直接回了家。

    进门的时候,他喊来郭尧,先给自己找了套干净的衣裳,再重头到脚淋了个澡,穿上衣服在郭尧面前转了两圈,确定了两遍还有没有味道,才往揽月阁去了。

    郭尧一路心惊胆战的跟着他,直到他即将跨进揽月阁门口的时候,才一狠心拦下他,“将军!”

    沈十三停下脚步,“恩?”

    郭尧吞吞吐吐,不敢说话,“那个……恩……就是……”

    沈十三:“割了你的舌头是不是就能说清楚了。”

    郭尧头皮一麻,心想早死晚死都是死,一咬牙,一跺脚,说:“将军,夫人不在这里。”

    沈十三以为江柔去了江家,或者去馄饨馆子吃馄饨去了,也不多在意,随口问了一句,“去哪儿了?”

    “夫人她……夫人……夫人搬回星月阁了。”郭尧觉得自己双腿都在打颤,越说声音越小。

第一卷 留点面子

    沈十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怒了,一脚踢得门板巨响,咬牙切齿的问:“老子都没说话,是哪个不知死的混账不想要脑袋,敢让她搬走?”

    郭尧冷汗涔涔,直接跪下去,结结巴巴道:“回将军,是……是夫人自己……”

    沈十三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凉水浇冷了,十分疑惑,“老子这里不比星月阁住得舒服?”

    郭尧一口气梗在喉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委婉的提了一嘴,“今天卓夫人来找过夫人一趟……”

    沈十三没懂起对方委婉的点拨,抓不住重点,“谁让她来的,她来做什么?”

    郭尧无奈了。

    他毕竟只是一个管家,总不能公然的给沈十三说,‘喂,你的小老婆来给大老婆下马威了。’吧?

    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还不懂?

    那就……爱莫能助了……

    郭尧也不知道沈十三这下到底开窍没,只见他调转脚步去了星月阁。

    他一路跟着到门口,没有再继续跟进去。

    果然,没过一会儿,里面的采香采薇也被赶了出来。

    采香看见郭尧在外面,一脸担心的赶紧探他的口风,“郭先生,将军来时可说什么了?”

    郭尧无奈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不是他不帮她,实在是沈十三确实什么都没有说,他也拿不准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采香顿时泄气了。

    当初的二夫人和三夫人也内斗,但是在明面上,没一个人敢在沈十三面前露出端倪。

    因为沈府只能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沈十三。

    沈十三没有吩咐的情况下,她们也不敢违逆他的任何意思。

    因为他需要的是绝对服从。

    江柔擅自从揽月阁搬回星月阁,不管是什么原因,违背了他的‘绝对服从’,算是挑战了他的权威。

    所以也不是担心得没有道理。

    采香在郭尧嘴里问不出什么,思及沈十三来时的脸色,越发的不安,不住的想要往回廊的那头张望,视线却只能触及拐角。

    今天的日头大,阳光穿透回廊,洒了一半进来,江柔搬了一张美人榻,坐在回廊里,阴阳交界的那条线内,伸了一个脚尖在太阳可以照到的地方,其余的身子缩在阴凉里。

    空气里有阳光的的味道,她怀里抱着的两个毛球,跟她一样,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轻轻瞌上眼,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沈十三把采香赶出去后,看着阳光淡淡的洒在她的脚面上,她安静的睡卧美人榻上,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然后两只手一左一右,把她膝上的两只毛球抓了起来,放到地上。

    小汪和小咪被惊醒,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在地上,嗷嗷的又想顺着江柔的小腿爬上膝盖。

    沈十三顿时就是两脚过去,踢得小狼崽嗷呜的叫了两声。

    他瞪眼。

    老子睡的地方,也是能让你们睡的?!

    两只小狼崽委屈巴巴的颠着小屁股并排滚走了。

    沈十三弯腰把江柔抱起来,自己坐进美人榻,然后把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胸膛。

    江柔眠浅,平时沈十三开个门都能吵醒她,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醒,一直睡得沉。

    她脑袋靠在沈十三的胸膛,呼出的气息轻轻挠在胸口,沈十三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哄也哄了。

    解释也解释了。

    老子连尊严都不要了,跟一个女人低声软语,为什么还是不开心。

    人肉垫子并不舒服,这种睡姿扭着了脖子,江柔很快就醒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十三来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下意识的拨开他的手,想站起来。

    他不放手,臂膀反倒往里箍了箍,江柔力气没他大,就放弃了。

    沈十三抱着她,想到郭尧的话,问:“卓雅秋是不是欺负你了?”

    江柔眸色一暗。

    欺负……也不算欺负吧。

    “没有。”她说。

    沈十三‘恩’了一声。

    没有就好。

    沈十三说:“我不在她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自己欺负回去,要是打不赢就喊郭尧帮你打。”

    江柔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无话,就静静的呆着,沈十三纠结了一会儿,想着现在反正也没有人,哄她两句也没人看得到,就耐着性子问,“揽月阁住着不舒服?为什么要搬?”

    江柔想了想,说:“这里清净一些。”

    沈十三当真以为她是觉得这里清净,就不再追问。

    两人从下午坐到晚上,小汪小喵从回廊的拐角探了个脑袋出来,看见凶神恶煞的沈十三还在这里,居然大无畏的迈着小短腿并排跑过来。

    江柔弯腰把它们抱起来,沈十三看见小汪脑袋上有点红色,就问,“抱来的时候脑袋上没有红色,这只怎么有了?”

    小汪脑袋上的指甲花汁液已经点了好几天,期间洗过一回澡,有些褪色了,江柔说:“两只长得太像了,分不清哪知是哪只,就用花汁做了个记号。”

    沈十三‘哦’了一声。

    晚上沈十三要进宫一趟,就不留在府里和江柔一起吃饭,时间到了,他就走了。

    采香和采薇端了几碟糕点进来,叫江柔先吃点填下肚子。

    今天中午刚吃饭的时候卓雅秋就来了,应付过她以后,江柔也没了胃口,勉强吃了两口,就叫采香收拾东西搬回了星月阁。

    这里才是她该住的地方。

    采薇沉不住气,一见到江柔就问,“夫人,今天卓夫人这样轻慢于你,你有没有告诉将军?”

    江柔捡了一块糕点慢慢的嚼,“告诉他做什么。”

    采薇有点急了,“夫人才是主母,卓夫人是妾,她这样跟你说话,那就是以下犯上,她有卓尚书撑腰,难道将军还动不得她么,告诉将军当然是让将军帮你做主啊!”

    同朝为官,卓雅秋的爹是正一品大员,江蕴还在从九品上挣扎,比娘家,江柔依旧比不赢卓雅秋,所以采香才想让沈十三帮她做主。

    江柔自己吃完,又挑了两块喂小汪和小咪,平静的说,“她说得没错。”

    小汪和小咪虽然看起来萌萌哒,但是那绝对是血统纯正的狼崽,吃肉的!

    舔了一下江柔手中的糕点,就嫌弃的扭过头,摇着尾巴要吃肉。

    采薇见她无所谓的模样,都恨不得替她火烧眉毛,“哪里没错了?夫人未免也太好脾气了吧!”

    “夫人搬进揽月阁,是将军允许的,将军没有说让夫人搬出来,夫人就是名正言顺住在里面的,什么祖宗规矩,将军都没有在意,卓夫人凭什么搬出教条来对夫人指手画脚,难道她比将军还大吗?”

    “再说,夫人才是正经夫人,她娘家实力再大,又能大得过我们沈府?她既然嫁过来,那就别老是把她的尚书爹挂在嘴上,她要是那么舍不得尚书府的荣宠,回去跟她爹过呀!”

    采香见采薇越说嘴上越没个把门的,呵斥她,“采薇!注意言辞!”

    有些话,主人说得,下人说不得。

    主人说了也就是两句话的事情,下人说了,那就是两条命。

    虽然这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但保不准隔墙有耳。

    采薇噘着嘴,不服气道:“姐姐,难道我说错了吗?”

    采香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不搭理她,却缓声对江柔说:“夫人,采薇说的,确实没错,这是在沈府,不是在尚书府,夫人没必要对卓夫人忍气吞声,除了将军,夫人才是最大的主子。”

    江柔把小汪和小咪舔过一口的糕点丢在地上,望着压过来的夜幕,声音飘渺,“我不是在对卓夫人忍气吞声。”

    采薇几乎是立刻反驳她,“夫人骗人,今天卓夫人那般说夫人,夫人都不吭声,还说不是!”

    江柔绷着的背脊突然弯了下来,像泄了气一样,往后一躺,靠在美人榻上,双手交叠在小腹处,目光呆滞,不知道是在对别人说,还是在对自己说,“我是在对自己和沈战忍气吞声。”

    采香和采薇愣了一下。

    这是江柔第一次直呼沈十三的全名,以前,她都是尊称将军。

    采薇对江柔的话似懂非懂,心里还是觉得憋气,还想在怂恿江柔两句,却被采香拦了下来,推着她出了回廊,让江柔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是在对自己和沈战忍气吞声。’

    采薇没懂,采香却懂了。

    江柔要的不是一个将军,而是一个沈战,但可悲的是,她注定只能得到一个将军。

    她自从再回盛京,就没有再见到过卓雅秋这个人,导致她忘记了,这个人其实是存在的。

    今天她出现了,江柔才想起来,哦,原来还有一个卓雅秋。

    哦,原来沈十三不是她一个人的。

    从前卓雅秋对她说过,她们那一双眼睛,长得十分相似。

    她们都像另一个人。

    曾经她不以为意,因为她对沈十三没有感情,卓雅秋拿这个伤不了她。

    可是现在,她看着卓雅秋的那双眼睛,却能透过那一双眼睛,看到另一个人,另一个不是她的女人。

    她们都是替代品。

    以前她不在意当个替代品,现在在意了。

    可是她没办法说出口。

    因为那已经是一个死人,她不能跟一个死人争风吃醋……她永远争不过。

    卓雅秋在用揭开自己伤疤的刀来捅江柔,她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会痛,她只在意江柔痛不痛,江柔痛了,她就满意了。

    沈十三睡在揽月阁,只要江柔不搬出去,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卓雅秋就没有机会。

    她用祖宗教条来压江柔,江柔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放在心上的,是卓雅秋这个人。

    她嫁了一个须要跟别人共享的丈夫。

    江柔不懂政治,但她知道,上层官员的姻亲,大抵都是带了些政治色彩的。

    所以她甚至不可以将自己真正想要的说出口。

    因为说了,沈十三也给不起,不过是让大家都难堪罢了。

    况且,这样的要求,她没有资格提。

    她想要,得不到,只能自己麻痹自己,自己安慰自己,跟卓雅秋争来夺去,她怎么对得起那个只想拥有一个沈战的自己?

    她如果拉下脸和卓雅秋去争,怎么才能面对那个想执子之手的自己?

    做人嘛,梦想是要有的,可是实现不了的梦想,那就只能是梦,她实现不了梦想,难道还要亲手打碎自己的梦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采香喊她吃晚饭的时候了。

    饭后她洗漱完,早早的睡下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关门的声音,她一下惊醒,看见正好看见沈十三吹了灯。

    他爬上床抱着她,安静的睡了。

    这几天他很反常,睡觉的时候居然从来不动手动脚,着实让人惊讶。

    江柔因此,睡眠质量也变得好了些,早上醒得早,结果沈十三醒得比她还早,身边的床位已经凉了。

    她起来穿衣服,采香给她送来洗漱用品的时候,小汪和小咪颠颠的跑过来叼她的衣角。

    一看到小汪,主仆两人都愣了。

    江柔抱起小汪,用自己洗脸的水洗了洗头上的那撮黑黢黢的毛,洗了半天,水都没有变黑一点,江柔奇怪道:“这头上是去哪儿蹭的什么东西,为什么洗不掉?”

    小汪原本的盛世美颜,被这一坨黑色破坏了大半。

    采香也奇怪,“不知道啊,今早奴婢看的时候还没有。”

    中午郭尧来告诉江柔别等沈十三用饭的时候,主仆二人还在研究怎么洗掉小汪头上那撮黑黢黢的毛。郭尧看见小汪头上的黑色,蹲下来看了看,用手拨弄着,凑头去闻了一下,脸色突然变得很诡异。

    今天早上,沈十三让他从库房里拿了一块碳水墨。

    碳水墨……以不褪色著称。

    可是将军大人!

    指甲花提汁是费时了一点,但夫人反正闲着没事,你让她打发时间不好吗?

    如果你非要体恤夫人,你给小汪点墨汁的时候,能不能认真一点?!

    人家只需要一个记号区分两只萌宠!不是让你把墨水泼上去!

    郭尧在沉思。

    他到底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夫人?

    想了想。

    算了吧。

    给将军大人留点面子……

    江柔洗了半天,也没把小汪头上一大块墨汁洗掉,想着狼崽还小,老是泡在水里不好,就算了,等着它自己慢慢褪色。

    下午江柔带上采香采薇,先去了江家,看过江父江母,又准备去馄饨馆子看张姚氏。

    上次答应过采香采薇,带他们去吃馄饨,后来没有去成,正好这次补上。

    从江家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

    在奉新,一见面就要跟她同行的男人。

    他带了一个随从,正在跟门卫说烦请通报,他找江蕴。

    江柔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

    但她并不希望对方记得。

    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她装作不认识,直视前方,从江家门口走出来。

    对方似乎真的忘了他,只是在等着门卫进去通报。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馄饨馆子不忙,张姚氏请了一个伙计,生意好的时候就两人一起忙活,生意淡些的时候就伙计忙活,她就把小安安从背上放下来,让孩子活动一会儿。

    江柔来过两回,看见她辛苦,就想帮她再请一个伙计,张姚氏拒绝了,说等自己赚了钱就再请一个。

    江柔拗不过她,就只能作罢。

    她刚一到门口,张姚氏还没看见她,小安安就已经在喊姐姐。

    张姚氏擦了手,迎上来,“小柔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想吃馄饨了吗?大娘帮你做!”

    说着就要去下馄饨,江柔拦住她,“大娘,现在不吃,吃过午饭了,晚上再吃。”

    张姚氏说声应好,就拉着她说话。

    江柔从江家出来的时候大概是申时左右,在张姚氏这儿坐了没多久,天色就晚了。

    张姚氏的伙计要管饭,干活的人饿得快,饭点一到就饿了。

    张姚氏一看,反正是吃,那就大家一起了呗,顺便就给江柔和采香采薇也下了馄饨。

    几人正说说笑笑,来客人了。

    来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来,敲了敲桌面,不急不缓的说:“一碗馄饨。”

第一卷 自己进去

    江柔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她才听过不久。

    她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对方故意为之,她都不想去理,低头专心吃自己的饭。

    张姚氏放下筷子,起身去给客人煮馄饨,端上去后,才重新坐了回来。

    萧正卿慢条斯理的吃馄饨,吃了一半,放了筷子。

    太难吃。

    江柔见他吃完馄饨也不走,鉴于第一次见面时候他的言行举止的怪异,心里开始警惕了起来。

    陆续有人来吃完饭,张大娘和伙计都开始忙活了起来

    江柔本来是想回家的,但现在对方不走,她也不敢走,硬是在用餐高峰期的时候,一个人占了张桌子,还不吃饭。

    萧正卿看了眼天色,拍拍袖子站起来,朝江柔的方向走过来。

    江柔有点紧张,但一想,自己有采香采薇和张大娘,伙计还是个壮实的汉子,现在又这么多食客,实在没有怕他的道理,给自己鼓了鼓气,胆气就足了两分。

    萧正卿走到她对面坐下,不急不缓道:“沈夫人,我姓萧,夫人不嫌弃,可以称呼我的名字,萧正卿。”

    采香和采薇一见陌生男子和自家夫人共坐一桌,立刻就开始赶人。

    萧正卿理也不理她们,继续对江柔道:“我跟你哥哥,是同僚,也是义亲。”

    江柔还是戒备。

    上次在沈府门口,他自称是江蕴的义兄,换言之,也可以算作她的义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总是对这个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是那种……一定要敬而远之的感觉。

    “哥哥的事,我不太了解,萧先生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直接去找哥哥吧。”

    萧正卿摇摇头,下巴微扬,神色看起来十分傲倨,“不,我不找江蕴,我找你。”

    他话刚一说完,江柔就站起来,“不好意思,不管是什么事情,找我都没用,请萧先生直接去找我哥哥。”

    江柔有自知之明,她就是一个后宅中的女人,如果能让人无缘无故的找上门来,一定是她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反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萧正卿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温声安抚道:“沈夫人,你别紧张,我就是……”

    话没说完,一只手突然横空飞来,砸在了桌子上,桌上一阵碗筷震动的声响打断了他的话。

    来人截过他的话头,“你就是个锤子!”

    江柔一看,是沈十三,心里顿时觉得踏实了,立刻颠巴颠巴起身,站到他身后。

    沈十三对她寻求保护的举动十分满意,把她护到身后,居高临下的警告萧正卿,“离老子的夫人远一点。”

    萧正卿眼神里都淬了冰一样。

    沈十三半句都不再多说,揽着人就走了。

    江柔急忙回头跟张姚氏打了声招呼,说先走了,改天再来。

    沈十三双眼冒火的打断她,“闭嘴!来什么来,安生在府里呆着!”

    再来偶遇狗男人?!

    江柔闭了嘴。

    沈十三生过气,见她安静了,又贱嗖嗖的问,“你哑了?”

    江柔沉默。

    沈十三正准备再问,采薇忍不住提醒他,“将军,您刚刚叫夫人闭嘴。”

    沈十三一噎。

    妈的!说过吗?忘了!

    见江柔还是不准备开口,他被打败了,“行了行了,可以不闭了。”

    江柔:“哦。”

    沈十三:“……”

    妈的你还是闭嘴吧!

    几人刚刚走回府门口,有人快马而来,正好跟沈十三撞到一起,来人滚落下马,顺势跪在地上,“将军,陛下在杏春楼,请您立刻过去!”

    沈十三放开江柔,对她说,“自己进去。”

    然后直接牵了信使的马,一拍马屁股,绝尘而去。

    江柔在夜色里站了会儿,就转身进去了。

    沈十三一路打马到了杏春楼,下了马就直奔三楼,皇帝已经坐在那儿等了。

    见沈十三来,皇帝用脚尖踢了踢脚下那团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人来了,东西在哪儿?”

    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正是已经被削皮剜肉的许妈妈!

    她嘴里发出‘嗬嗬’的不明音节,皇帝听不清,又怕她反扑咬自己的耳朵,就随便点了个人俯耳下去听。

    那人听了半天,忐忑的抬头道:“回陛下,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皇帝挑了挑眉,明显是没了耐心,意味深长的说,“是吗?你可听仔细了?”

    那人心头一凉,立刻又俯首下去仔仔细细的听许妈妈口中发出的‘嗬嗬’声音。

    但听了半天,实在听不清楚了。

    眼角余光一瞥皇帝的脸色,明显就是要发怒的征兆,他急得脑门儿上都开始冒汗了。

    正在这时候,谢天谢地,地上血肉模糊的人终于吐字清楚了。

    他听清楚后,双膝直接转了个方向,面对皇帝,说:“回陛下,犯人说东西在哪儿,她只告诉沈将军。”

    皇帝对沈十三招了招手,对方就点了最近的两个侍卫,让他们把地上的许妈妈架起来。

    削皮剜肉后,许妈妈的身上几乎就没有一块儿好地方,周身都是冒着血的血坑,她被染得像一个血人一样,侍卫们一触碰她,立刻就被她身上的血染了满身。

    许妈妈被两个侍卫架着手臂站立起来,血肉模糊的伤口摩擦在侍卫的衣料铠甲上,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瞬间惨叫出声。

    沈十三等她叫完了,才把耳朵凑过去。

    许妈妈虚弱的喃喃,“在……在我的……我的,这……这下……”

    声音很小,沈十三听不太清楚,把耳朵往里凑了凑,这时,已经孱弱无比的许妈妈,眼睛里忽然乍现出怨毒的光芒,一张嘴,狠狠的咬在沈十三的耳朵上。

    妈的!就知道要来这招儿!

    侍卫们见状,赶忙去掰许妈妈的嘴巴,被沈十三一脚踹开,然后自己一只手伸向她的脸。

    ‘咔嚓’一声,直接卸了对方的下巴。

    许妈妈的下巴脱臼,咬合不上,自然就松了沈十三的耳朵。

    李莲英立刻递上干净的手帕,他接过去捂住耳朵,一脚踹在许妈妈的腹部,把她踹得像个虾米一样弓起身子,“居然还有胆子对老子动手,看来还是没让你见识够老子的手段。”

    皇帝想笑,但觉得现在是个严肃的时刻,忍住了。

    沈十三狠狠瞪了他一眼。

    狗皇帝!

    沈十三一挥手,叫人拿来了烙铁,指挥他们专门往许妈妈被剜出血洞的地方上招呼。

    许妈妈没挨两下,就捱不住了,昏死了过去,沈十三叫人用盐水泼醒,继续用刑。

    房间里都是皮肉烧焦的‘嗞嗞’声,许妈妈再挨了两下,早已经没力气的她忽然暴起,狠狠的用头撞向离她很近的墙壁。

    等侍卫想去拦住,对方已经软软倒在地上,白花花的脑浆和着猩红的鲜血混合着流了一地。

    行刑的两个侍卫立刻跪下去,面如土色的大呼,“陛下饶命。”连头都不敢抬。

    皇帝的神色晦暗不明,情绪已经是在爆发的边缘徘徊了。

    李莲英看他的脸色,再招手唤了两个侍卫,一挥手,微微撇头,让他们把人死去的李妈妈和那两个侍卫一并拖下去了。

    许妈妈死了,唯一的线索也断了,在场的各个侍卫都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沈十三的脸色也不好看。

    半响,沈十三下令封了楼,调来了军队包围杏春楼,把楼里所有的姑娘都集结在一楼大厅,叫人把李妈妈的尸体拖回来,放在平时优伶们献唱跳舞的高台上。

    姑娘们哪里见过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顿时吓得捂住眼睛大叫,惊慌的四处逃窜,这时包围他们的侍卫缩小包围圈,拔刀出鞘,直指吓得失了魂的姑娘们。

    姑娘们被高台上的尸体吓得半死,又被举刀对着他们的侍卫吓得大半死,惊怕不已,又只能惶然跪下,不敢再乱动,只是仍然一声接一声的尖叫停不下来。

    沈十三站在高台上,抽了身边一个侍卫腰间的刀,插在已经死透了的许妈妈的肚子上,冷冷喝道:“闭嘴!”

    姑娘们都被震住了,生怕自己变成了下一个许妈妈,怕得眼泪止不住的流,却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终于安静了下来,沈十三扫视下面跪着的一种姑娘们,用一种绝对冷酷、可以说得上没人性的语调道:“她的同伙就在你们中间,我找不到,不要紧,从现在开始,如果没有人站出来自首,每过一炷香,杀一个人。”

    他紧紧盯着高台下面,不放过每一个人的表情,一字一顿的说:“杀完为止。”

    他说完,旁侧一个侍卫端上来一个香炉放在许妈妈的尸体面前。

    里面是一支已经点燃的香。

    皇帝坐在高台侧,冷眼旁观。

    楼子里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下面的姑娘死死捂住嘴巴,瑟缩着身子,不敢发出声音,不敢妄动。

    香燃了一半,人群中一个穿绿色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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