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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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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十三摸了摸鼻子。
老子真的没有用力。。。。。。
他站起来,把江柔按到凳子上坐着,自己转身出了厨房。
江柔不知道他干嘛去了,但只要他不打骂自己,她就很开心。
走了的沈十三不久就回来了,手里端了个比江柔坐的凳子稍矮一些的小马扎,以及一只小小的药罐。
他把小马扎安在江柔面前,自己坐下,把江柔的伤腿放在自己膝盖上,从小药罐里面挖了一块药膏,抹在那块扎眼的乌青上。
突如其来的优待让江柔忐忑不安。
他在帮自己上药?
不不不!他可不是这种人。。。。。。
可是他确实在帮自己上药。。。。。。
沈十三用受了伤,不太能使上力的那只手轻轻的握住江柔的脚踝,另一只手把她腿上的药膏抹匀,然后来回按摩药膏到吸收。
男人的面色很难看,浓密的眉拧在一起,眼中满是不悦,手上的动作也不算轻柔。
江柔被他按住乌青的地方,好几次疼得忍不住缩腿。
每次都是一缩腿,狠狠的一巴掌就拍了下来,几个来回下来,不仅小腿上的乌青还在,旁边还添了一大块儿红色。
这药擦的。。。。。。
江柔抿了抿唇。说好了不踹我的。。。。。。
沈十三:是啊,老子没踹你啊!
江柔老是疼得忍不住缩腿,纤细的小腿在男人宽大的手掌中摩擦,好好的上药渐渐变了味道。
沈十三满眼都是白花花的腿,身上渐渐燥热。
糟糕!
想日。
他的眸光几番明灭挣扎,最后把江柔的裤子扯下来,遮好细长诱人的小腿,然后绷着脸把手上的药罐扔到一旁。
她肚子里还有蛋,老子要忍住。。。。。。
------题外话------
本书已经两次翻车了,三次我就要完蛋,心塞塞……
第一卷 死道友不贫道
为了转移注意力,沈十三放了药罐子,走到灶前,看着里面零落的几块沾着蛋壳的炒鸡蛋,抄起勺子往锅里一扫,锅里的几块炒鸡蛋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落进了一旁的垃圾堆里,然后往锅里倒水,三下五除二刷干净了锅。
看见江柔还在盯着他的背影发愣,沈十三刚想开口吼她,又怕再把人吼哭了,硬是把即将冲口而出的,‘你他们还不过来?’简单明了的浓缩成两个字——过来。
江柔起身动了动腿,发现痛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乖乖的听沈十三的话,过去了。
沈十三扬起下巴指了指烧火的地方,对她说,“添柴。”
江柔又乖乖的坐下去生火添柴。
她有些狐疑的盯着沈十三。
这是……要做饭。
但是她没敢问,沈十三叫她添柴就添柴,叫她住手就住手。
沈十三先从菜篮子里面挑了两个拳头大的土豆,又从肉架子上挑了块儿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放到菜板上就开始清理食材。
灶头比较高,江柔坐着烧火,抬头一看,也只能看到男人小半个身子。
沈十三从小是金贵出生,她以为这样锅碗瓢盆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因为他也不需要做。
她看他很久,他都没有察觉,专心的摆弄着手上东西。
江柔发现,这个男人是真的很高,也很健壮,身材相当棒。
他的壮不是那种傻大个一样满身腱子肉的那种壮,而是浑身充满力量感,肌肉又很漂亮的那种壮。
像个天生的衣架子,简单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很好看。
他的动作简单又粗暴,明明是拿着菜刀切菜,偏偏给人的感觉像是拿着砍刀在切人。
沈十三把切好的肉和土豆放在篮子里,拿了调料放在灶头上,看见锅里都在冒白烟了,用勺子敲了敲锅沿,提醒江柔,“火小点。”
江柔一愣,赶紧把柴火往外面取了两根。
沈十三先把肉放到锅里翻了翻,又把土豆丢下去,掺上水,盖上盖子慢慢炖。
等菜熟的空闲,沈十三又用另一口锅蒸了米饭。
米饭上了锅,两人都没事做,大眼瞪小眼的陷入了沉默。这气氛……略有点尴尬啊。
江柔觉得这样的沉默有点让她浑身不舒服,于是决定跟沈十三搭搭话,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说什么,怕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最后犹豫再三,挑了个最为保险的话题,“将军……还会做饭吗?”
沈十三“嗯”了一声。
然后没了下文。
又是一阵沉默,厨房里只有烧柴禾的‘哔啵’声。
江柔本来就有些怕沈十三,递出的话头没有得到回应,她也就不太敢再说话了。
怕被他嫌烦。
他一直都不是很有耐心。
沈十三时不时揭开锅盖,用勺子翻一翻锅里炖的肉,炖了会儿,锅里飘出肉香,勾得江柔肚子里的馋虫一阵一阵往外钻。
看得到吃不到,更饿了……
把土豆炖肉盛出来以后,沈十三又陆续炒了一个土豆丝,一个土豆片。
过了会儿,沈十三往锅里撒了盐,让江柔别在添火,把锅里的菜盛出来,将就在厨房里腾了张桌子,摆上碗筷,就喊江柔过来吃饭。
江柔早就饿得肚子里直泛酸水,好不容易等沈十三喊她了,擦了手就坐了过去。
沈十三做的菜,除了卖相看起来寡淡一点,还是没什么毛病的。
男人给她盛了米饭,很得意的看了她一眼。
那意思就是——老子厉害吧?尝尝?
江柔在他鼓励的眼神中,夹了一块儿土豆。
放进嘴里一尝,除了有点肉腥味,还行。
江柔又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除了盐……他好像什么调料都没有放……
沈十三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明显是在等待评价。
江柔觉得,做人还是不要太过贪得无厌。
这菜吧,比起在饭厅的那一桌子,已经是美味佳肴了!
“很好吃。”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江柔又往嘴里夹了一块土豆。
沈十三觉得满意了,自己端起碗来大口扒拉饭。
其实对他来说,能做出这样水准的饭菜,已经十分不错了,毕竟人家的出生摆在那里,你也别奢求他能做出什么大厨水准的饭菜。
能熟就很值得鼓励了。
虽然土豆块有点腥,土豆丝有点咸,土豆片有点淡……
江柔看着这桌子的土豆,总结了下沈十三的做饭技巧:
步骤一:放油。
步骤二:放菜。
步骤三:放水。
步骤四:盖锅盖,等。
步骤五:撒盐,起锅。
看起来是没毛病的样子,就是有一点不好。
不论这个菜他是切成条,切成块,切成片,盖了锅盖他就一律等三刻钟。
三刻钟之后,不论锅里的菜是个什么形态,不管是烂成泥,还是……烂成泥,全都撒盐直接起锅。
江柔看着这一桌子的土豆,陷入了沉思。
能不能来个人告诉她,这一桌土豆,除了这个土豆块儿还勉强能看出它原本是被切成了块,这个土豆丝和土豆片被切成丝儿或者片儿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因为现在在她面前的,就是两盘子土豆泥……
真是白瞎了他做饭时那一副专业的样子!
但是江柔觉得,现在能让她吃一顿饱饭,她就很满意了。
由于土豆丝和土豆片全都炖成了泥,而土豆丝咸了点,土豆片淡了点,江柔找了个汤勺,挖了一勺土豆丝,又挖了一勺土豆片,全都放在碗里,拌了拌。
味道刚刚好!
饿了两天的后果,就是导致江柔用咸的土豆泥拌淡的土豆泥,整整吃了两大碗味道刚刚好的土豆泥。
沈十三吃饭快,比江柔先落筷子,见她吃得多,心里就忍不住的翘尾巴。
老子这手艺,啧啧啧!
转而又有点惆怅。
老子都把她喂得饱饱的,这狗东西什么时候能把他喂得饱饱的?
想到这儿,忍不住的看向江柔的肚子,有种想把她肚子里的蛋徒手挖出来的冲动。
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会儿,沈十三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这女人离开他得有……三四个月了吧?
肚子怎么还这么平?
他记得以前见过的孕妇,三个月的话,肚子应该得有点儿弧度了吧?
但转而一看到她脸颊上的那二两肉,又释然了。
她吃东西跟猫儿一样,孩子长得比别人肚子里的慢一点,也可以理解。
以后得看着她,她自己不吃不要紧,别饿着了他儿子!
嗯?
跟着老子怎么会饿着她?
老子又不是没钱!
江柔放了筷子,才发现沈十三在盯着自己看,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你,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脸上有东西吗?”
沈十三眼睛从她脸上移开,伸手随便在她脸上抹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恩,有饭粒子。”
沈十三很不解。
她明明没有口疾,怎一回老子的话就像个小结巴似的?
江柔听到自己脸上有饭粒子,下意识的也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
什么都没有摸到。
沈十三甩了甩手,做了个把饭粒子甩出去的动作,仍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你擦掉了。”
那一脸的嘚瑟,完全就是在说:看!老子对你多好,都不嫌弃你!
江柔的脸‘噌’地红了。
沈十三见她吃饱了,也不再在厨房逗留,站起身就走了。
江柔赶紧跟上去。
两人并排走了一阵,吸引了不少沈家军的目光。
众人都在心里佩服自家将军训妻有术。
这才一天的功夫,呲着牙咬人的小老虎就变成温顺的小家猫了?
啧啧啧!
沈十三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在心里嘚瑟。
切!不就是一顿饭的事儿?!
在盛京的时候,沈十三还会偶尔被皇帝召唤进宫,或者去军营练兵。
而在黑风寨,他完全就是闲人一个,不用被皇帝喊进宫抱怨哪里的边境又在骚动,不用操心军营里的那群兵蛋子犯懒。
闲来无事就跟沈家军过两招,偶尔带人下山抢两家土大户维持生活。
现在媳妇儿一接回家,小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滋润。
江柔跟在沈十三后面走了会儿,伸根手指头小心的戳了戳他的后背。
沈十三回头看她,没有说话。
但意思很明显——说!
江柔知道他不喜欢张姚氏,现在想问他张姚氏的下落,她有点紧张,喏喏道:“将军,昨天你们把张大娘接过来……把她安置在哪里了?”
沈十三一愣,在脑子里过了一圈,隐约记得这么个人。
但他娶的是媳妇儿,又不是娶的大妈,他怎么知道在哪儿?
“不知……”看到江柔希翼的眼神,他又转了话头,“你去问霍清。”
霍清……
你要说江柔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是谁,除了霍清就别无人选了。
现在让她去找霍清……有点难度。
但你说他恨霍清吗?
也不是特别恨。
因为不是霍清,也会是别人,区别只不过在于沈十三把这件事儿交给了谁来办。
只是在洞房见到沈十三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即将要嫁的人是霍清,现在心里总归有点膈应。
江柔有些失落。
……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江柔还想说什么,突然有人来喊沈十三,说是在兄弟们在后山煅了好多天的刀,终于煅好了。
沈十三随便点了个沈家军,让他带江柔去找霍清,就急急去了后山。
江柔本来避一避霍清,等沈十三晚上回来了再问他,结果没想到他直接让人带她去找霍清。
想拒绝都来不及……
江柔还在天人交战中,没察觉的跟着那亲卫左拐右拐,就拐到了霍清的房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亲卫已经帮她敲了门,并对着里面大声喊:“霍军师!将军让你带夫人去找昨天你从白头村里带回来的那娘俩!”
说罢,急急对江柔道了告辞,就也猴急的去后山看新煅出来的刀了。
江柔下意识的想回避霍清,也想跟着那亲卫开溜,身后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有人在背后喊住了她,“江夫人!”
江柔没办法,迈出去的脚步硬生生的顿住了,硬着头皮转身,“霍公子。”
霍清的神色十分坦然,好像前几天骗婚的混蛋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江柔就算好脾气,此刻也有些生气了。
这事儿就算她不计较,见了她也好歹也应该说声抱歉,道一声‘食人之俸,忠人之事’吧?!
可是霍清就这样坦坦荡荡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在问‘夫人找我有什么事?’
江柔气得胸闷。
这人亏不亏心?但看霍清的反应……他好像一点也不亏心……
江柔气过一番,反而想通了。
被骗的是她,这个骗子见了她一点内疚的意思都没有,她一个人独自在这里生闷气,气坏自己,反而划不来,还叫人看笑话。
她整理了下心情,对霍清道:“麻烦你带我去一下张大娘的房间,谢谢。”
语气正常,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愤怒羞恼,完全就像在对一个陌生的沈家军讲话一样,甚至还很有礼貌的加了一句谢谢。
霍清颔首,“夫人请跟我来。”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其实还是惊讶了一小下。
作为一个正常的女子,江柔的反应太不正常。
哪有女孩子家家被人家骗婚了还这么淡定的?!
他在决定用这样的办法,帮沈十三把媳妇儿骗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江柔以后会仇视,甚至是针对他的心里准备。
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忍受这样的侮辱。
愤怒是人之常情。
可是他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方法。
不是因为自恋的觉得自己这张脸让女人见了会想嫁给他。
是因为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如果他用其他手段,比如威逼利诱或者恐吓。
一旦江柔嫁给沈十三,势必对他怀恨在心,如果趁着沈十三爽的时候,在床上吹两句枕头风……他会死得很惨……
而骗婚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
因为江柔不会主动跟沈十三说,她其实是想嫁给另外一个男人。
除非她也想死了……
这简直是最两全其美的方法了。
既完成了沈十三给的任务,又完美的把自己摘了出去。
至于江柔……不好意思,就她委屈一下吧……
霍清觉得自己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但江柔这个反应,让他毫无准备。
因为江柔给他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看到这么淡定的她,霍清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算计了江柔。
他该不是做了一场梦,其实江柔是自愿嫁给将军的吧?
张姚氏被霍清随便安排在了一个房间,每天吃喝都有人照料,需要的生活用品也有人下山帮她采买。
除了不准自由活动。
霍清派了两个人看守张姚氏,将她软禁了起来。
因为江柔昨天才过门,她一旦发现新郎是沈十三,就会明白自己钻了圈套。
看沈十三的态度,是一定要这个女人的。
而霍清却拿不准江柔的态度。
正常来说,遭遇这样的事情,不管她最后能不能脱身,最初都是一定会反抗的,但霍清拿不准江柔的态度,也就拿不准她会用什么方法反抗。
所以扣押下张姚氏,是为了防止江柔跑路。
如果情况好一点,江柔认命,乖乖的给沈十三做夫人,那就皆大欢喜。
可是根据她曾经成功从将军府脱身过一次的经验来看,霍清觉得她跑路的可能性要大一点。
所以拿住张姚氏,是为了以防万一。
如果这个万一成立,并且让她拖家带口成功的跑路了,那么霍清会死得很惨,很惨,很惨,很惨。
包括他骗婚,买通周大海给江柔施加压力,都会一并被抖露出来。
那时候,场面可能会有点血腥。
霍清并不想看到这么血腥的自己。
所以……恩死道友不死贫道。
------题外话------
由于老沈和小江终于见面了,我的键盘就有点激动,它一激动,我就不能控制它,所以昨天写了少儿不宜的内容,导致第一章发布了几分钟就被屏蔽了。
第二章如果按照正常程序发的话,实际上昨天你们就只能看到一章,所以昨天的二更我把两章合并在一起发了。
如果昨天订阅了第一章节的小伙伴同样订阅了第二章,就会花费一万多的xx币,实际上却只看了九千多的内容。
造成重复收费的部分,我今天会修改,现在还在审核中,等一过审,我就在题外通知你们,你们再倒回去重新看过,那时候重复的内容就已经修改过了,也不会再重复收费。
今天的订阅红包是来自贫民窟少女的歉意
所以!我昨天是三更呜呜呜,三更呐!我今天一天都在填坑,还逃课了呜呜呜
第一卷 还不明白吗
霍清把江柔带到张姚氏房间门口,在她准备推门进去之前拦住了她,“江夫人,我有两句话想对你说。”
江柔很想告诉他‘我不想听。’
但为了怕他挟私报复,再不让她见张姚氏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她轻轻点了点头,“嗯。”
“将军应该也告诉你了,下个月我们就要启程回京,我想,他应该已经跟你许诺了正妻之位。”
霍清以目光询问她。
江柔颔首。
沈十三确实说过这话。
霍清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里有了底,继续说,“将军的性格你应该也清楚,他既然说了这话,就不可能再放你走了,休妻可不比放妾,一句话的事,再者,沈家的权势,绝对不止你看到的那一点,将军如果不想放你走,不管你逃到哪里,都不可能脱身。”
“我这话的意思,你可懂?”霍清问她。
江柔懂,但她摇了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不懂。”
霍清知道她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恼,干脆直接给她把话挑明了,“如果你觉得你孤身一人,可以跟整个沈家对抗,你可以选择逃,或者自我了断,但在你做每一个决定之前,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后果。”
“逃,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可能,就算你有卓夫人那样的家世,也不可能,更何况你没有。”
说完,霍清把目光投降张姚氏的房间,“自我了断,如果你们三个人商量好了,决定一起共赴黄泉,可以考虑一下这条路。”
说到这儿,他的语气徒然变得稍温和,“将军对你一直都很容忍,甚至可以谈得上宠爱,我这样说你可能不相信,但你可以不相信,你只要记得,这就是事实。”
“如果你想过的顺遂一些,最好放弃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对将军好一点,你所得到的,远不止你想象的。”这是霍清对江柔的最后一句忠告。
然后他就走了。
似乎是对刚才那番话的绝对笃定,还带走了一直张姚氏门口看守的两个亲卫。
她走后,江柔深呼吸一口气,推了张姚氏的房门。
她看起来对霍清的话不为所动。
但是实际上,她每一个字都听得很认真。
也知道,霍清这番话,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说她胆小也好,说她怯懦也罢。
她认命了。
如果她执意跟沈十三对抗,无异于蜉蝣撼树。
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自己是清楚的,这个世界远不如她所想象的和善,她不想跟张姚氏和小安安抱在一起死。
她怕死。
这就是她的命。
她认了。
如果有可以过得更好的办法,她不会钻牛角尖,把自己弄得凄惨无比。
小安安刚刚哭过一场,张姚氏正在哄她睡觉,江柔一推门进去,她刚刚把孩子放在床上,两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张姚氏只跟她对看了一眼,就立即羞愧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
又是她!
又是她害了小柔!
江柔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来,迟迟没有说话。
任何的的语言在逆境面前都会显得苍白,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张姚氏,就算没有她,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该落在她头上的,一样不落的逃不掉。
区别只在于过程不同而已。
张姚氏见江柔沉默,忍不住低声的哭了起来,抽手就想扇自己的巴掌。
等她一巴掌扇实在了,江柔才反应过来,赶忙拦住了她的手,“大娘,你别这样!”
张姚氏还是哭,嘴里不停的低声重复,“又是我!又是因为我,如果我不劝你,如果我不劝你……”
江柔拉着她的手,让她镇定下来以后,捧起她的脸,很认真的对她说,“大娘,将军许了我正妻之位。”
张姚氏有些愣愣的,反应不过来,“什么?”
江柔又捧着她的脸重复了一遍,“将军他许了我正妻之位。”
张姚氏和江柔最初的反应一样,震惊的喃喃,“正……妻?”
江柔轻轻的点头。
张姚氏消化了这个消息之后,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可面色还是不太好,“小柔,我知道你想要的不是这个……”
江柔打断她,“不,大娘,如果让我一辈子在颠沛流离中生活,面对各种流氓地痞,这就是我要的生活。”
张姚氏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似乎不太能理解她的话。
“大娘,你说,我们在白头村过的好吗?”
张姚氏不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但仍认真的回答她,“我觉得……很好,虽然日子过的苦了一点,可生活不就是这样吗?苦中作乐,在琐碎的消失里面寻找幸福。”
江柔‘恩’了一声,肯定她的说法,然后接着说,“可是我们经不起一点波澜。”
“我们过得很好,可是我们经不起生活给我们的任何坎坷,官道上的劫匪是这样,周大海是这样,沈十三也是这样。”
“我们不是每次都有像官道上的那样运气,有人解救,更多的时候,我能只能靠自己,而我们并没有这样的能力,我们所营造的一切,都是假象,只要有人轻轻一用力,所有的一切都会在瞬间变成泡沫。”
江柔看着张姚氏的眼睛,似乎相当疲惫,言语也十分无力,“大娘,你以为,周大海的事情,真的是巧合吗?”
张姚氏瞬间睁大眼睛,懂了江柔的意思,不可思议的说,“你是说……”
她的话没有说完,仿佛只要不将话说完,她的猜想就不会存在,事实也不会变成真的。
江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她在洞房里看到的不是沈十三,如果她嫁的人真的是霍清,她可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会怀疑这件事是否是巧合。
可是她嫁的不是霍清,在洞房里面看到的也是沈十三。
很多事情,她只是不愿意直白的说出来,可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前脚霍清来提亲,后脚周大海就对她们生了龌龊心思。
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没有理智的看见女人就走不动路,不是每个人都只贪图一时之快,而不考虑以后的生活。
大多数人都是理智的。
他们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勤勤恳恳的劳动、付出,只为了能给自己、给家人换一个更美好的明天。
周大海也是这样的人。
虽然他的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可他的生活态度是端正的,虽然偶尔会有一点小幻想,但那仅仅只是幻想,他不会将任何幻想付诸行动。
因为他有自己的安稳生活,有妻、有子、有家庭。
就像张姚氏说的,生活么,不就是苦中作乐,他只要不对任何人造成任何伤害,他就没有错。
周大海惧内,他没有胆子在距离自己家几步之遥的江家,做出什么下流的事情来。
除非这件事,是周李氏同意的。
什么情况下,一个妻子会同意自己的丈夫去猥亵别的女人呢?
答案自然不必多说。
这个计谋不算多高明,但偏偏就让人中计了。
因为人在恐惧和不安中,很容易丧失对事情正确判断。
退一万步说,就算周大海的事情不是巧合。
那以后呢?她们该怎么办?
搬家?
搬家之后呢?
战乱的年间,世道不安稳。
再比如闹山匪,如果这伙山匪不是沈十三,在得知闹山匪之后,她们的唯一选择,还是搬家。
难道他们就要在不断的搬家迁徙之中,度过漫漫余生吗?
在烽火连天的时候,活下去最重要,最极端的时候,甚至还有人易子而食。
两个女人算什么?
如果她们有朝一日,不小心挡住了别人的生路,舍财舍色是最轻的结果。
舍命,才是常态。
不会有人因为你是女人,就心软怜悯。
美色只是和平年代的消遣,活下去才是生存的根本。
江柔认真的看着张姚氏的眼睛,严肃的问她,“大娘,你还不明白吗?”
沈十三给她们的,不一定是灾难。
她们现在所有的痛苦来源,都来自于江柔本身的意愿。
江柔不愿意跟无数人分享一个丈夫,所以她痛苦。
张姚氏不愿意江柔痛苦,所以她也痛苦。
可是如果在跟无数人分享一个丈夫,和朝不保夕之间选择。
江柔选则前者。
活下去,最重要。
张姚氏没有江柔看得通透,她只觉得,江柔走的,不一定是一条生路,所以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沈府,离朝堂太近了,近到不适合我们生存。”
沈府的确是离朝堂太近了,明争暗斗,刀光剑影,都不是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可以适应的。
江柔并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说,“可是,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们也的确……没有别的选择了。
江柔觉得人生在世,还是应该乐观一点,什么事情都只看到弊端,就永远看不到利端,看不到利端,怎么在利弊之间权衡,选择出最好的选择?
她安慰张姚氏,“大娘,爹娘和哥哥还没有找到,如果将军高兴了,愿意帮我找家人的话,会比我自己寻找,要来得容易很多。”
张姚氏哑然无言。
最后,江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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