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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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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是长得像熊瞎子吗?妈的这女人长胆子这东西了么?
只是再不爽,也不能就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将人推出去砍了吧?
他还想为爱鼓掌来着。。。。。。“滚过来!”江柔听见沈十三说。
顺从地滚了过去,还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沈十三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盯了良久。
就不能露出点心甘情愿的表情?
他堂堂将军肯睡你一介草民,那是给你面子!
沈十三的力气不小,偏偏他自己不觉得自己力气不小,江柔觉得下巴被捏得生疼,又不敢吭声,只能忍着,忍着忍着……忍不住了,一颗眼泪啪嗒落下来,落在他手上溅开。
沈十三:“……”平白无故哭丧呢?
想着想着,也就问了,“你哭什么?”
烦躁脸色吓得江柔又是一瑟缩,声音细若蚊蝇:“疼。”
他一愣,下意识松了手,果然!白皙的脸蛋上几根红红的手指印分外明显。
……
只是这个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看得人心里冲动,他长手一勾,揽着她的腰把她摁在自己腿上,凑到她耳畔,说出的话很流氓,“比那天……哪个疼?”
温热的气息呼在她脸侧,暧昧的话语撞进耳朵,江柔的脸‘蹭’一下就红了,把头埋在自己胸口,羞得说不出话。
沈十三又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这次有了经验,只虚虚的握着她的脸蛋,没使多大力。
但即便抬了头,她双眼也死死盯着自己的鼻尖,不敢看他。
“看着我。”沈十三说,声音上染了情欲的味道,低哑又充满磁性。
江柔眼皮一颤,内心挣扎半响,迟迟没有动作。
忽然脸上一痛,搭在她脸上的手在告诉她沈十三的耐心到此为止。
她轻轻抬眼。
男人的脸很有棱角,常年驰骋沙场,肤色是很有味道的古铜色,浓眉挺鼻,眼睛炯炯有神,上唇比下唇略厚一点点,却不显突兀,反而很耐看。
江柔从小就胆小,见着长相稍凶恶一点的人都得绕着走路,沈十三虽然长得还算不上凶神恶煞,可杀过人的人,到底比常人气势凛冽,江柔只与他对视一眼,又吓得飞快垂下眼帘。
沈十三怒了,叫你看着老子居然敢不听?
“我再说一遍,看着我。”他的声音里像凝了冰碴子。
江柔开始忍不住地颤抖,强迫自己抬眼……没能成功。
男人的气势太有威慑力,她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寻常女子……还是被这个男人强暴过的女子。
如果此时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面对他,那她应该已经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
但她还不想死。
沈十三的脾气暴虐,远近闻名,他要是怒喝一声,上到皇帝,下到士兵,心里都得跟着跳上两跳。
他觉得,他现在的这个语气,已经是相当温柔了,但这个混账竟然敢不领情!?
他手上用力,死死钳住江柔的脸颊,发狠地说:“信不信老子把你这双眼珠子抠下来当弹珠弹?”
江柔抖得像筛糠,迫于淫威,终究抬眼与他对视,只是脸上的疼痛和心里的恐慌,使她怎么也止不住泪。
沈十三无视她的眼泪,在心里得意的哼哼,看!还是以暴治人最有效!
欣赏了一会儿她惶恐的表情,不得不说虽然哭相丑了些,但还丑得挺逗乐,他用手粗暴地擦去她满脸的泪。
他的手常年握刀,有厚厚的一层茧子,粗粝的手掌在江柔水嫩的脸上一顿搓,不仅没能让她止住泪,泪滴反而落得更为汹涌——疼的。
擦了一会儿,沈十三深沉地盯着她。
这他妈还哭个没完了?
索性便不管她,爱哭?那就哭好了!对着她双唇就吻了下去。
他的吻是常惯的粗暴,没有多少感情,只是一昧地掠夺。
说直白点,就是只顾自己爽。
渐渐的,只是简单的吻已经不能够满足他,他伸手去剥江柔的衣服。
其余的衣服不好干,她只简单穿了小衣和一件外衫,尽量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但沈十三扒起来却很便利,拥着她柔软的躯体……沈十三就是一哆嗦。
这女人不是怕冷么?怎么穿得这么少,身子这么冷,真是……凉死他了!
他停下来,下巴搭在她肩上喘气,“怎么穿这么少?”
江柔觉得屈辱,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敢造次,只能乖顺地回答,“衣服都湿了。”
哦~沈十三才想起那日将她并着衣服全都洗了一遍。
转而却不悦,“不是给了你衣服?”
“我给张大娘了。”
孩子在这样的情形下出生,肯定是不会备有毯子和新生儿的衣服,张姚氏只能脱下自己的衣服裹住孩子,这样一来,她自己就没得穿了。
沈十三无语。
她就不会再让人拿两件吗?
第一卷 鬼见愁
沈十三觉得自己抱了个冰坨子,但下腹处地燥热愈发磨人,干脆将人推倒在地上……(和谐)。
半年前匈奴开始小规模挑衅大秦边关,五个月前正式举兵进犯,皇帝给沈十三的旨意是能招降就招降,不能招降再强攻。
他和匈奴交战百余天,匈奴兵溃仗败,四散而逃,他将六十万大军分为六支,分散追击。
匈奴士兵被追得都不知道爹妈是谁了,无奈从泉州退出,想要攻占奉新郡作为据点,修生养息,等待与大军汇合。
没想到援军没等到,却先等到了阎王。他们前脚攻破城池,还没来得及布防,后脚大秦追兵就到了,好死不死的,正是沈十三率领的那一支军队。
征北军此次北下镇压匈奴,六十万大军由怀远将军沈战率领,一路势如破竹,屡战屡胜,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人畜规避——不论敌方或己方。
其原因在于沈十三的治军风格……一言难尽。
沈家是将门世家,从高祖时期到今朝,一共出了十三位将军。
你一定会奇怪这家人是不是专业致力生产将军?
——是的,没错!
沈家只要是个男的,最后都披甲上阵,保家卫国。
这样满门忠义、根正苗红的世家,却偏偏养出了一个残暴狠戾,人送外号鬼见愁的沈战。
他是天生的将才,生来就属于战场,善用兵法,用兵如神,征战十载,从无败绩。
可是!
他手下的兵,不仅敌人见了发憷,连百姓见了也颤抖。
震慑敌方是因为他的兵不仅个个骁勇善战,而且不怕死,曾创下以己方二十万战胜敌方鲜卑四十万兵力的神话,从此鲜卑只要听说沈战其名,便立即撤兵换防,不惜浪费粮草数吨,绕路数十里,也要避其锋芒。
让百姓畏惧是因为他和他爹沈安国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的治军理念不同,他觉得我用命护着这个国家,国家就得给我些让我觉得这条命豁得值当的待遇。
我凭本事横行霸道,你凭什么看不惯我?
所以对他的兵今天偷只鸡,明天抢个人的行为,只要不闹得太过分,他一般都不大管。
只是他这个过分的原则,就十分无下限,毕竟在他眼里杀人都不算大事……
于是。。。。不仅是他,连他手下的兵,都极其土匪。
沈安国打骂了两年,没能将其从强权压人的路上拉回来,第三年不幸战死沙场,从此再也没人能管得了他。
而沈十三挂帅出征为父报仇,杀了所有投降的俘虏,屠了邹国都城满城的百姓,一夜之间把殷都变为一座死城,鸡犬不留。
**
自从在奉新郡里带回来一个女人,将军帅帐里频繁传出的暧昧声响,让士兵们开始担忧将军的身体。
这至少还有两三个月的仗要打,万一上了战场脚步虚浮站不稳,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知是不是饥渴太久的原因,沈十三像个初尝滋味的毛头小子,贪恋情欲,不知节制,江柔从下午进了帐子,到晚间也没能出来,连伙头兵送去门口的晚饭,沈十三都没顾得上吃一口。
夜间,闹腾了大半日的帅帐终于停了下来,士兵们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歹能睡个安稳觉了!
营地里点起火把,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逻的士兵井然有序在放哨。
子时已过,轮流值夜的士兵马上就要换下一波,士兵们开始疲懒,营地的防守正是最松懈的时候。
帐中的烛火已经熄灭,江柔睁开眼,努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轻轻爬起来,小心翼翼从睡在床榻外侧的人身上跨过,穿起衣服,看了一眼沈十三,确定他睡得正香,蹑手蹑脚朝帐外走去。
她避过守卫跨出大帐的那一瞬间,床上双目紧闭的人募地张开双眼,眼神犀利,半点没有睡意,看了一眼还在晃动的帐帘,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第一卷 小可怜
江柔一路左躲右闪,几次差点被人发现,好在都有惊无险,到底还是顺利地摸进了马棚。
沈十三的桌案上有个茶壶,江柔把它偷了出来,把里面的茶水和茶叶倒干净,在一溜儿战马里挑了匹奶头看起来最大的。
她一靠近,马儿就有些躁动不安,她小心伸手,试探着拍了拍马头,马儿奇异的安静了下来。
虽然知道马儿听不懂人言,她还是凑在马耳朵旁低声呢喃了两句。
说完,她紧张的看着战马,慢慢蹲下身去挤马奶。
心里还是害怕得不得了,江家以前是做酿酒营生,家里开了一个小酒馆,全家人指着它吃饭。
她和母亲酿酒,父亲和哥哥在外经营酒馆。
江柔和母亲也承包家中的三餐,照料一家人的起居。
家中没有喂养家禽,荤食都是去市集上采买,所以她长这么大,张姚氏家的大黄狗,是她接触过体积最大的动物了。
而征北军的战马,不仅体型健壮,性子也烈,昨日那个豹头环眼的副将军还在和沈十三闲话,说有战马尥蹶子,踢伤了两名士兵。
当时那个男人是怎么说的来着?
“怎么没踢死他们?连匹马都照料不住,要来何用?”
突然听见四周有沙沙的声响,江柔赶忙停下动作,抬头去看。
营地的火光很远,马棚这边只有银白的月光淡淡地落下来,周围景物影影绰绰,看不太真切。
江柔浑身冰凉,总觉得有危险在靠近,让她汗毛倒竖。
她以前没有挤过奶,只能凭着感觉来,但蹲了半天,手都酸了,茶壶里还是没有一滴奶。
她一急,手下也没个轻重,大约是弄疼了战马,马儿嘶鸣一声,隐隐有被激怒的迹象。
江柔被战马的蹄子别了一下,跌坐在地上,手里的茶壶砸在地上,‘哐当’一声,碎了。她觉得手掌生疼,大概是蹭破了,刚想站起来,周围突然火光大盛。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她睁不开眼,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眼睛。
等渐渐适应光明,她放下手,却见马棚外围满了士兵,大约上百人,围成一个圈,人人手中举着火把,将她围在中间,沈十三踏着皂靴,穿一身常服,一只手里提着刀,慢慢向她走来。
刀尖在地上划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江柔心里一凉,脸色煞白,就这样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他。
他走到江柔面前,屈膝半蹲下,将刀拄在地上,一只手掐住她的脸,“你在做什么?”
江柔不敢看他,想低头,但他的力气极大,让她动弹不得。
“我,我……”江柔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沈十三沉下脸,身上迸发出杀气,“再问一遍,你在做什么?”
男人面色漆黑,眼神凉得冻人,似乎只要她再耽搁一瞬间,他便会将她大卸八块。
“我,我想,挤些,马,马奶。”江柔一句话说了半响,总算是说完了。
沈十三一愣,掐在她脸上的手顿了一下,咬牙切齿问道:“你要马奶来做什么?”
江柔舌头还是打结,“张,张大娘,没有奶,孩,孩子要饿,饿死了。”
他视线落在她身旁,看见了摔碎的茶壶,倒有几分只是来取奶的模样。
又上下将她打量了几眼,觉得这副窝囊相,怎么看都不像前来放走运输辎重战马的细作。
哪有这么垃圾的细作?
沈十三的脸再黑了三分,忽然勃然大怒,挥手把江柔拂在地上,怒喝:“来人,给老子弄死那天带回来的大肚婆,把孩子丢了。”
妈的!又是那个老娘们儿!坏了他的大事!
江柔不懂他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不懂明明是鲜活的人命,为什么在他口中却宛如儿戏?
士兵领命而去,江柔看着眼前高大的人影,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冻住了她浑身的血液,她踉跄站起来,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抱住沈十三的腿,泪如雨下,“将军,求求你不要这样,我知错了,求求你饶了张大娘,孩子还这么小,就这样丢在荒郊野外,会没命的啊!”
沈十三一眼都没看她,盯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柔见他不为所动,心下大急,不管不顾跑过去抱住还没走远的士兵,苦苦哀求。
士兵被人抱住的一瞬间,立即转头去看站在那里的沈十三,只见对方斜着眼冷冷的看着他,一副在思考他的一百零八种死法的模样,他头发都竖起来了。
奶奶个熊!这小娘们儿要害死他啊!
他立即七手八脚的想把身上的人推开,却没想到看起来风都能吹到的柔弱女子,这会儿力气大得出奇,他挣扎半响,竟然没能脱身。
看见沈十三越来越冰冷的眼神,士兵觉得他手中的刀似乎都锋利了些,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得自己脑门儿上飘了三个字——完蛋了。
“混账!”沈十三突然爆发一声咆哮,不知道是在说那士兵还是在说江柔。
士兵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下来,“将军,属下该死,属下不是故意的!”一边认罪还不忘想把身上的人扒拉下来。
江柔见他没再继续往前走,便放开他,朝沈十三膝行而去,跪在他面前,边哭边求,“将军,求你饶了张大娘吧。”张姚氏什么也没做,错的是她,不该心存侥幸,不该自以为是。
她害怕沈十三发怒的样子,害怕跟他提要求,所以才擅自动了战马,触怒了他。
女子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他,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哭过的双眼像水洗过一样,清澈明亮,鼻尖通红,满脸泪痕,端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小可怜。
沈十三正想说些什么,营地那边忽然传来震天的打杀声,马棚后面蹿出一队匈奴士兵,向他们冲杀过来。
传令官从营地赶来,边跑边大喊,想要通知沈十三,“敌袭!敌袭!”等跑到马棚的时候,却发现这边已经打起来了。
第一卷 死亡很近
江柔第一次看见这样血腥的场面,吓得愣愣地跪在原地,连逃都忘记了。
这队匈奴士兵百十来人,个个都是以一挡十的好手,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脚下的土地渐渐被染红。
沈十三手提大刀,左劈右砍,片刻功夫,刀下已有数十亡魂。他将普通的战刀挥舞得婉若游龙,大刀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生命,一出必见血,见血必封喉。
江柔一直害怕这个男人,她知道这是个人物,也知道他一双手结果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
在奉新郡里,那匈奴士兵滚落在身旁的人头,是她第一次这样近的接触死人。
沈十三是救了她,可也强暴了她,他救下她,做了那匈奴士兵想对她做的事情,绕来绕去,她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区别不过在于换了一个人罢了。
他扒下自己衣服的那一瞬间,她意识到,这个曾经被她当做救命稻草的男人,也是一个恶魔!
他是大秦的将军,可他不是什么爱民如子的好官,他残暴,好杀戮,重情色,无人性。
蜿蜒的血像小溪般汇聚,在地上冲刷出一道道沟壑,流在江柔的脚边,染红了她的鞋袜和衣裙。
那刺目的红色,激发了这些天压抑在她心底的恐惧。
她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她这样的近。
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强暴她的男人,比她想象的可怕。
眼前的刀光剑影让她崩溃了,江柔惊恐的发出一声尖叫,爬起来转身就跑。
她要远离他,要逃出这个魔窟。
这支军队不是带着战刀来拯救黎民于水火,而是拿根棍儿把百姓往水火里捅一捅。
至少,她已经被这根棍儿捅进了火坑,生不如死。
断肢残臂满天乱飞,哀嚎声不绝于耳,江柔被眼前惨烈的景象吓得迷了心智,只闷头往前冲。
匈奴士兵渐渐不敌,有了败退的迹象,而这个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的女人,无疑成了很好的下手对象。
反正都是要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血赚,在大秦军营里出现的女人,也可以划在敌方的范畴里。
杀红了眼的匈奴士兵甲,越过重重障碍,一把长刀对着江柔的心口就捅了过去。
江柔眼睁睁看着对着自己刺来的尖刀,瞳孔猛缩,眼里映出那个匈奴士兵的狰狞面孔,僵在原地。
速度太快了,她根本闪不开!
沈十三就在她不远处,转身就可以把江柔从刀下救出,但……他只淡淡瞥了一眼吓得面无人色的女人,便收回视线,继续埋头厮杀。
匈奴士兵的尖刀已经穿透江柔的衣衫,刺破血肉,只听‘铮’一声铁器碰撞的声音,那把只差分毫就能要了江柔性命的刀一歪,坠落在地。
随即一把利刃从面前匈奴士兵的后背穿出胸膛,他双眼圆瞪,口中鲜血喷出,片刻后,像一条装满面粉的麻袋,软倒在地,脑袋磕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梁正大步生风地向江柔走来,一开口就是中气十足的声音,“姑娘,你没事吧?”
江柔觉得胸口钝痛,一手抚上胸膛,再看时已经染了半手的血,但她还是摇摇头,苍白着脸说:“没事。”
梁正也看见了她胸前的伤口,但他久经沙场,一眼就看出只是皮肉伤,要不了命,就不甚在意,只对她道:“你跟在我身后,别乱跑。”江柔被这一刀捅得醒过神来,捂着胸口,紧张地跟在梁正身后。
她怕疼,但更怕死,所以就算现在痛得想在地上打滚,也不敢再在这瞬息间就能让人丢掉性命的地方乱跑,紧张的跟在梁正身后。
梁正从营地那边带来了上千人,不多时就将匈奴士兵剿杀殆尽,只剩下几个跪在地上,丢了兵器,双手举过头顶,大声求饶,“投降!投降!我们投降!”
与此同时,营地那方的喊杀声也弱了下来,沈十三看了梁正一眼,梁正立即道:“将军放心,只是小股兵力来骚扰,已经剿灭,天罡正带人在清理战场,他们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掩护这伙人放走战马。”手指向跪在地上的匈奴士兵。
沈十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第一卷 你想逃去哪儿
大秦士兵把匈奴残兵包围在中间,兵戈相对,跪在地上的人面如死灰,不断的求饶,“饶命!我们投降,饶命!”
沈十三走向包围圈,士兵们给他让出一个口子,他丢下手里的刀,走上前去,蹲下身,“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先锋小队干扰试听,我们负责放走你们的战马,截断你们的辎重运输。”匈奴士兵们为了表示出诚意,争先恐后道,生怕说慢了,脑袋就没了。
果然如此!
沈十三点点头,跪在地上的匈奴残兵都眼巴巴地望着他。
就算是做俘虏,好歹也还有命在!
沈十三站起身来,手负在身后,大步走向自己的营帐,只留下一个字,“杀。”连头都没回。
几声短促的惨叫,血溅三尺,一个圆圆的脑袋骨碌骨碌滚到江柔脚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脚尖,还是噩梦一样的灰白色眼珠,直直的看着她。
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一双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江柔站立不稳,靠在梁正身上,摇摇欲坠。
梁正是个典型的糙老爷们儿,见江柔被吓到了,就安慰她,“别怕,已经死得透透的了,不会咬人。”说罢飞起一脚,把那颗人头踢飞,颈子的断面,还在流淌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条艳红的抛物线。
本来江柔还勉强站得稳,他这样一番安慰,直接双脚一软,噗通坐到地上。
沈十三已经与他们擦身走过,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梁正。
梁正一愣,以为他是在怪自己把江柔吓了一个屁股墩,赶忙伸手想把人扶起来。
还没挨到衣服边,充满杀气的目光如芒在背,刺得他硬生生地停下动作,转过头以请示的目光看着沈十三。
将军!你到底想干啥?
怪我把你的人吓摔了,又不让我给你扶起来,我到底该怎么做,您倒是给个准话呀!?
沈十三折回来,一把把江柔抗在肩头上,跟第一次把她抗回军营的姿势一模一样,往自己的帐子走去。
他肩膀上的骨头刚好抵在江柔的胸口,在她刚刚受过伤的地方,来回摩擦。
江柔脑袋垂在他的后背,疼得呲牙咧嘴,眼泪成串儿成串儿的往下掉,还没走回大帐,就将沈十三的后背打湿了,却咬着牙不敢哭出声。
沈十三走到一半,突然感觉到后背的湿润,愣了愣,狐疑地看了一眼固定在他胸前的双腿。
这屁股是在他身前没错,没尿啊!他的后背怎么湿了?!
他把江柔放在床榻上的时候,后背已经能拧出水了,肩头上也染了一片血渍,不大,大概只有手掌那么大一块儿。
看见江柔哭得通红的双眼,他才明白过来,他的后背是被她哭湿的。
他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婆娑,安静地看着她,不言不语的样子比他大发雷霆的样子可怕多了。
慢慢地,江柔被他吓得眼泪都不敢掉了。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对看着,一人目光平静,一人眼中满是恐惧,气氛诡异地凝滞着,终于,他大发慈悲的开口,“你想逃去哪儿?”
江柔就像一个赤裸的孩子,一举一动都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他的视线里,就连那一瞬间生起的逃跑念头,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我没有,只是被吓着了,”江柔结结巴巴地解释。
绣鞋上的血液尚未凝干,投降的俘虏一个没留。怎么能承认呢?怎么敢承认呢?
连她这个没读过书的女子都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两军交战,不杀俘虏。
他只凭自己的心情做事,什么道德规矩人伦,他通通都不放在眼里,他不高兴了,随时就能杀了自己。
江柔一点都不会怀疑,她要是敢承认有想逃跑的念头,下一个滚落在地的脑袋,就是她的人头。
她对他的印象一直是一个动辄肝火大动的男人,此刻不说话的平静模样,可怕极了。
“是么?”沈十三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江柔战战兢兢,不敢应话,胸前的伤口缓缓流着血,慢慢打湿了她的前襟,男人的目光被逐渐扩大的红色吸引,看到了她的伤口。
老练如他,自然看出这不是什么大伤,连军医都没宣,从床脚拿出一个小药箱。
重新坐在她身前,毫无预兆地‘刺啦’一声响——撕开了她的衣裳。
轻轻一扯,肚兜也被扯开,露出女子尚青涩的胴体,在灯烛的映衬下,柔白的肌肤罩上一层暖黄,一片莹白的肌肤,突兀的伤口显得可怖。
江柔愣了一瞬间,下意识的双手环胸,遮住自己。
第一卷 还跑吗
沈十三笑了一下,笑得像个二流子,“你身上我还有哪儿没看过?”
江柔一听,屈起双腿,把自己遮得更严实。
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往自己这边一扯,抻平她的双腿,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江柔雪白的小丸子撞进他赤裸裸的目光里,沈十三的目光暗了暗,片刻又恢复正常。
她不敢挣扎,被钳在身后的双手扯动了皮肤,稍稍一动,就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沈十三看她乖了,就松开她的双手,从箱子里找出一个小药罐,打开摆放在一旁,起身出了帐子。
男人的身影消失,江柔又环抱住胸,铺天盖地的绝望将她淹没。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
十六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她在心里悄悄幻想过未来的丈夫。
和她的家庭门当户对,门第不要太高,也不要太低,有可能是一个书生,有可能是一个账房。
长相应该很清秀,斯文有礼,拿一柄折扇,穿一身布衣,可以不强壮,但一定很有担当。
会很爱她,对她很好,两人相濡以沫,携手白头。
不论是什么样,都不会是沈十三这样。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将军。
她知道这样想很没有良心,也知道他们拿起刀剑,保家卫国,守护的后方,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
可是这样一个随意强暴女子的男人,这样一个嗜血残暴的将军,她说服不了自己。
她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期待着未来的相公将她明媒正娶进门。
不需要八抬大轿,不需要红妆十里,但这一生,只执她一人之手,画她一人之眉,绾她一人之发。
而这是一个将军,一个很大的官。
钱、权,只要沾了这两样的男人,家里必定是良田千倾,美女如云,妻妾成群,这也是她不希望未来丈夫门第太高的原因。
像她的爹娘一样就好,育一子一女,拼尽全力去生活,平平淡淡的老去。
而且……她不爱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不爱她。
他是那么高高在上,她只是他手里的一件玩具,爱憎顺他意,生死由他定。
靠他施舍的一点欢喜,苟延残喘地活在一院四四方方的宅子里,不见天日。
如果哪天惹怒了他,下场就是身埋黄土,魂归黄泉,草草结束这短暂的一生。
甚至,有可能他班师回朝的那一天,也将成为她的忌日。
‘强抢民女’四个字,会成为他的污点,她最后的价值发挥完了,也就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
沈十三端着一盆水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抱住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怔怔地在出神,目光哀戚。
他坐在床沿,拧干一条帕子,粗鲁地拍开她的手,将帕子覆在她的伤口上,毫不怜惜地就开始直接搓伤口上的血迹。
江柔一下子弹跳起来,痛得说不出话,沈十三把她按坐在床上,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冷冰冰的问,“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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