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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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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放心,她若是敢毁约,母后必当让她有来无回。”
皇后不是滥杀的人,相较后宫众人的手段,她已经算是温和,可若是有人挡了她的路,挡了刘略的路,她是不会手软的,这个顾霜霜,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威胁了。
京城已经风起云涌,江南却是一派和谐,江柔再次和顾霜霜聚首,一直畅谈到深夜,离开的时候沈十三还在逗顾乔,差点被顾霜霜削了一剑,江柔怕他们打起来,才拉着人离开了。
第一卷 跟我回去吧
等江柔才稍微定下来想这事儿,不由得嘶嘶吸凉气。
顾乔的存在,堪比一枚定时炸弹。
皇帝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哪怕他当初放走了顾霜霜。
而顾霜霜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整条命都是搭在这个女儿身上的,皇帝要是敢强抢,江柔毫不怀疑她会和刘放同归于尽。
她做得出来也有能力。
用天各一方的代价才换来的平静,要就这样被打破了吗?
她想着,也没有注意时间和距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客栈,面前还摆着一桌饭菜。
江柔不解的看着沈十三。
沈十三道:“吃啊,看我做什么?我管饱吗?”
江柔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晚上没吃饭,饭菜的香味飘进鼻子,才觉得饿了。
她端了碗,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霜霜有小乔啦?”
沈十三大言不惭,“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其实他也就是出发的前两天才知道的,根本没有很早。
江柔又问,“你打算告诉陛下吗?”
沈十三给了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江柔泄了气。
指望沈十三是根本不可能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皇帝来得如此之快。
就是皇帝、来了、江南!
顾霜霜在这里,还多了个孩子,江柔就难免多留了一阵,沈十三也没催她走。
然而在一个顾霜霜正在补觉的小艳阳天,皇帝从天而降,那时候江柔还在跟顾夫人一起逗孩子。
皇帝突然就出现在面前,江柔下意识的去看沈十三,只见对方一片坦然,完全不意外。
那时候她就知道了,沈十三不催她,是因为他也要留在这里等皇帝。
霎时间,顾夫人看她的眼神就变了。
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信任和放松,一下子就敏感和戒备了起来,看她的眼神里面分明就写了以下几句话:
‘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原来你的真实目的是这个。’
‘亏我和你推心置腹,我真是看错你了!’
江柔真是有苦说不出。
她也不知道啊!
皇帝只带了薛致和李莲英,三人都着便装,李莲英因为生理特殊,还特意把脸抹黑了些,以免叫人瞧出公公的身份。
皇帝连些金贵些的布料都没有穿,就怕招人眼球。
他的目光全部都被顾乔吸引去了,那样子恨不得抱在怀里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上好几天才算罢。
可他又站在那里,连大门都不敢进来,突然生出点近乡情怯的感情来。
李莲英则是浮夸的捂着嘴惊呼,“这,这孩子,跟陛下小的时候好像!”
就算他已经尽量的把嗓音压粗,这一声叫也娘里娘气的,要是再掐一个兰花指就更完美了。
薛致看了一眼顾乔,百分百确定这太监是在拍马屁。
顾乔长得不完全像皇帝,‘跟陛下小时候好像’这种说辞纯属是胡扯。
至少看这孩子一眼,不会第一时间联想孩儿她爹是皇帝。
而且很明显,顾乔能一眼就很明显的看出是个女孩儿,她要是跟皇帝小的时候很像,那得长成什么样啊,肯定跟个假小子一样。
两个月前,沈十三没走几天,荣国公府的那个管家就送来了信,说是将军走的时候嘱咐今天再送进宫。
皇帝看过信之后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完全不能定下心来做任何事,第二天就匆匆跟太子交代一切事务,一切都安排好,已经半个月后了,那天晚上他觉都没睡,连夜上了路,皇后怎么留都没能留得住。
皇帝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薛致和李莲英在宫中当了这么多年的差,见到孩子那一刻,就已经能脑补一场宫廷伦理大局——走进真相之流落民间的公主。
刺激,真刺激!
皇帝往前走了一步,那一刻顾夫人的内心突然爆发了天大的勇气,一推顾乔,对她道:“小乔,快去找娘亲。”
顾霜霜昨晚轮的是晚上的值,早上回来没多久,这儿可能才刚刚睡下。
顾乔竟然听懂了,并且很听话,摇摇晃晃的就朝顾霜霜的卧房里面跑去了。
皇帝下意识的跪到他面前,拦住她的去路,“草民顾氏,参见陛下。”
皇帝的眼睛和心压根儿就不在她这里,绕过她就要往前追。
顾氏膝盖一挪,又挡在了他脚下。
就算是皇后的亲娘,也不敢这样拦他的路,皇帝终于正眼看她,“我念你是她娘,现在让开,我不跟你计较。”顾夫人脖子一缩,却硬着头皮不想让。
江柔见事不好,立即上去打圆场,蹲身在她耳边道,“顾夫人,陛下已经来了,您拦这一会儿也没什么用的,等会儿反倒惹他发怒。”
说着把顾夫人往旁边带,顾夫人的勇气唰的一下就被扭开了阀门,全放掉了,整个人都泄了气,萎靡不振的被江柔带到了一边。
顾乔人小腿短,走不快也跑不快,皇帝两步就追了上去,正见她推开一扇门,进了一个房间。
顾霜霜要赚钱,孩子多时时间跟顾夫人睡,但顾霜霜一般要睡觉的时候就把房门推过去虚掩着,不关严实。
顾乔中午要睡午觉,一般这时候就会乖乖的推门爬到顾霜霜床上,蜷到她怀里,她睡醒一睁眼,经常就能看到被窝里多了个小不点儿。
顾乔像是晓得后面有人在撵,推门进去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蹬,直接钻进被窝。
显然,这种事情发生太多次了,顾霜霜习以为常,迷迷糊糊感觉床上钻进来个人儿,就顺手一揽,眼睛都没睁,抱着顾乔继续睡。
皇帝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那张想得他抓心挠肝,整夜无眠的脸。
顾乔用被子盖住大半张脸,只冒了半个头在外面,堪堪只露了一双眼睛,有些好奇的看了皇帝一眼,立即就转身过去,把头埋在顾霜霜的胸前,用后脑勺对着他。
本来昏昏沉沉已经要彻底睡过去的顾霜霜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一下就清醒了,唰的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对看了好大半天。
顾霜霜的睡意全无,一下子坐起来,脑子清醒一点儿后,道:“劳烦,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皇帝的目光下意识的从她的脸往下挪,脖子以下虽然用被子包裹着,什么都看不到,但他就是没来由的浑身燥热。
而看到同样包在被子里的顾乔,他又清醒了,立即从外面带上了门。
顾霜霜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直接把顾乔抱出去给顾夫人,道:“娘,带她去李婶儿家玩一会儿。”
顾夫人立即就低着头绕开皇帝,步子快得跟要跑起来一样。
“我们谈谈吧。”说话的是皇帝。
顾霜霜看了一眼在场的沈十三等人,不太习惯把自己的家事说给外人听,就道:“去外面。”
两人一路的走着,出了齐家大院儿不远就有一座桥,是座拱桥,平时人来人往,但中午的时候没什么人呢,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儿。
顾霜霜没有停的意思,皇帝忍不住了,伸手拉她,“别走了,够远了。”
顾霜霜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准确无误的避开他的手,但脚下确实是停了下来。
“那孩子……是我的。”是个肯定句。
顾霜霜竟然没否认,“是你的。”
皇帝脸上一个大喜过望的表情还没有表达完全,她下一句话就已经到了,“但你不能带走她。”
皇帝的笑僵硬在脸上,半晌,他艰难道,“小顾,你跟我回去吧。”
顾霜霜看着他,明知故问,“回哪儿去。”
“皇宫。”他明知她会生气,却还是说了出来。
不过她的反应比他想象得平静,“那里不是我的家,我就没有走过,所以也谈不上回。”
皇帝被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好久才干巴巴的道:“小乔不能没有爹。”
顾霜霜道:“有时候有,还不如没有。”
又是当心一箭。
顾霜霜自己就是个例子,有爹还不如没有要过得舒心些。
而皇帝呢,他的女儿虽是能享受一般人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但宫廷勾心斗角,将来说不定还要联姻。
不如没有。
顾霜霜道:“如果你要是得闲的话,可以来看她,我不会拦你,但你不能把他带走,也不能让皇城里的人知道她跟你的关系。”虽然皇帝日理万机,可能并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能够时时远下江南。
但这是她做的最大让步。
这天皇帝和顾霜霜在桥头谈了很久,江柔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不过顾霜霜回来的时候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差,皇帝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她就放心了些。
沈十三说她,‘你就是个操劳命,谁的事你都要操心。’
江柔幽幽的说,“你不操心别人的事,那来江南是做什么。”
沈十三理直气壮,“公主是皇嗣,是家国大事,谁跟你一样整天关心些鸡零狗碎的事情。”
皇帝在齐家住了下来,一家人除了顾霜霜之外全都战战兢兢的,齐良翰还跟书院一连告了好几天的假,生怕怠慢了去。
齐真还是逃不了打地铺的宿命,抱着一卷被子住进了书房。
皇帝也没说住多久,霸占了人家的床也不给个期限。
只有顾霜霜一派自然,跟没这个人一样,该去赚钱还得去。
她前天晚上轮的夜值,休息一天一夜,又该轮白天,这天一早就走了。
皇帝常年日夜操劳,又赶了一个来月的路,简直是齁累,沾床就睡了,第二天近午时了才起。
家里就只有齐、顾夫人和齐良翰,齐真上学去了,皇帝问,“小顾去哪里了?”
齐良翰答,“回陛下……”
皇帝打断他,“微服,礼节能勉则免。”
齐良翰该改口,“霜霜上工去了,辰时就走了。”
皇帝反问,“上工?”
齐良翰道:“回陛……是的,霜霜在给城南的员外家做护卫。”
皇帝露了个不解的表情,他解释道:“因为家中开销甚大,一般靠我教书,还有霜霜做护卫赚些钱,真儿偶尔给别人代笔写信,或者画画,也能赚些,日子勉强过得去。”
护卫?
皇帝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身边的死士。
齐良翰看他这表情就是一惊,暗道他不会是想去看吧,结果对方真的是这个意思,“在城南哪里?”皇帝问。
他要去,齐良翰也不敢拦着,只能到:“我带您去吧。”
给人当护卫,岂不是要动刀动枪?
皇帝开始后悔,当初说放她走,就真的放她走了。
他不敢让人注意她的动向,怕只要一看到她的名字写在纸上就会忍不住将她重新抓回来。
第一卷 三章合并成一章
齐家大院儿其实也算是在城南,不过不是特别南,稍微靠近中部,离赵员外家有些远,走水路要一个多时辰,但抄陆路的话,也就两刻钟。
齐良翰带着皇帝抄了近路。
赵员外在江南算是大户了,有点儿首富的意思。
只是这个富,富的不怎么正大光明。
赵员外的生意范围很广泛,药铺,酒馆,布庄,甚至是铁矿,都有他插一脚,私底下也不是很干净,经常走私或买卖一些来路不明的东西,所以一个并不是官员的人,却需要护卫三班倒的保护。
他的护卫,也可以叫打手。
齐良翰知道赵员外不干净,做他的护卫危险系数很高。
但是一来,顾霜霜是个主意很大的人,他干涉不了她的决定。
二来,她的武艺很高,一般人奈何不了她,不用太过草木皆兵。
至少,这两三年下来,就从没有见过顾霜霜受伤,除了要熬夜,这份工作还算得轻松。
赵府很大,占地面积能有沈府的一半,齐良翰以前在朝中当官,走的时候用的是告老还乡的名。
一个告老的尚书,江南的知府都要给他两分薄面。毕竟人家只是不再做官,但以前当官时的关系网还在,要是真闹腾,还是能翻来一点小浪来。
齐良翰跟江南知府钱生有些交情,因为顾霜霜要在这里做事,他就通过钱生,厚着脸皮来跟赵员外攀了些交情。
“齐先生稍等,府中刚刚来了贼人,老爷差点被贼人所伤,现在里面正乱着,小的进去通报一声。”门侍道。
齐良翰点头,稍微有些忧心的往里面伸了个头看。
不多久门侍就出来了,道:“齐先生,请跟我来。”
听门侍的口风,刚刚应该是遭了一趟刺客,但是一路走来,府中并没有多乱,皇帝走到一半,拉住齐良翰道:“你先去,别说我来了,我就在这里转转。”
齐良翰有些苦逼了。
他本来也没想来,跟赵员外更是没什么话说,现在皇帝不去,他去扯些有的没的,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蹭午饭。
但是不想去硬着头皮也要去,他对门侍道:“这位小兄弟,这是钱知府的客人,他想在花园转转,劳烦您派个人照看一下,我与员外有些事要说,去去就回。”
皇帝是出来是微服的,对外宣称病了才让太子监国,齐良翰又不放心他一个人,便对门侍交代了一句。
门侍一听是钱知府的客人,顿时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怠慢了,“晓得,晓得,一定让人好生招待客人。”
齐良翰便一个人朝正厅过去了。
赵员外四十出头,身材有些壮硕,举止豪放,不太像生意人,反倒有点儿像黑社会老大。
“什么风把齐先生吹来了?”赵员外早已在等他。
齐良翰拱手道,“一些小事,不打紧的,刚才听门侍说府中遭了贼人,没有大事吧?贼人有没有捉到?”
赵员外道:“没什么大事,幸好小顾武艺高强,我才脱了身。”
刚才一路走来,府中整洁无比,一丝不乱,哪里是遭过贼人的样子。
看破不说破。
齐良翰一看就知道,赵员外这是刚走货回来,并且很有可能差点被‘麻黑’了。
所谓走货,就是赵员外通过自己的渠道,从外面购买逃过税的低价药材或者布料,他再放在自己的药堂或布庄售卖。
因为卖家手里的黑货不用交税,所以价格很低,赵员外低价购来,可以从中间赚取一大笔差价。
但逃税是犯法的,做这些的经常是些亡命之徒,利益为重,如果选择交易对象的时候不慎重,或是被人下了套,就很容易被‘麻黑’,也就是又想要你手里的钱,又不想给货,还要你的命。
这些都是顾霜霜告诉他的。
这些黑暗中的交易,自然有官府去清查,可赵员外跟钱生融洽并且友好的关系,就已经能说明问题。纵然心里还有那么点儿忧国忧民的想法,可他现在已经不是官儿了,也不会做不自量力的事,更没有能力去做。
所以假装不知道。齐良翰没接他的话,“人没事就好,我这次来,是因为下月是小儿齐真的生辰,邀你过去坐一坐,粗茶淡饭的,还望赵兄不要嫌弃。”
“齐先生不要嫌我饭量大才好。”赵员外有些意外,但还是应下了。
齐良翰跟他有点儿交情,但不是很深,他知道这个人以前当官儿的时候就很清廉,所以不想过多接触。
但是顾霜霜,他很看好,武功高强,嘴巴很严,做事也很利索,这样的人最适合培养成心腹。
开先还在忌惮,齐良翰会不会犯他清官的老毛病,后来顾霜霜在身边留了一段时间,该知道都知道了,齐良翰也没吭声、装不知道,他才开始让顾霜霜知道点不该知道的,做点不该做的。
可他们的交情,也没有到参加他儿子生辰宴的地步。
齐良翰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但还是硬着头皮装作看不到赵员外审视的目光。
“对了,说起来,今天小顾还受了点小伤,今天下午齐先生就带她回去休息一下,先养养,过个两三天等伤好了再来。”赵员外突然道。
“受伤了?严重吗?”齐良翰脱口问。
他这话有点儿讨人嫌,你做人家的护卫,受伤是常事,你这样一问,搞得像人家亏待了你家闺女一样。
赵员外道:“不严重,已经在外面包扎去了,我这里还有些事,齐先生你看……”
齐良翰立即识趣道:“赵兄先去忙,我这就带霜霜回去了。”
赵员外没客气,直接就把齐良翰丢在正厅,自己走了,他只能逮了个小厮问顾霜霜的位置。
小厮说刚才受伤的护卫都去后堂处理伤口了,这会儿不知道有没有走,齐良翰到后堂,没有看见顾霜霜,只能自己找人。
找顾霜霜之前,他得先去找皇帝,他到刚才分别的地方,找了两圈儿就看到了人。
皇帝在一个堂屋外面静静的站着往里看,齐良翰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是顾霜霜。
她和一群长得彪壮的男人排排坐在堂屋外的阶梯上,人人的双腿岔开,坐得大马金刀。
看样子,那些男人也是护卫。
她们正在吃饭,一人手里端了个碗,吃相相当粗鲁,看得出来,顾霜霜在他们中间混得特别开,跟这些汉子你一言我一语,丝毫不见皇帝印象中,整日悲观厌世的模样。
连说话的声音,都高亢了很多,脸上挂着爽朗的笑。
哪怕她手臂上还缠着渗血的纱布。
简直就是另一个顾霜霜。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有个汉子见顾霜霜手上有伤,就问她,“小顾,你端得稳当碗不,端不稳我给你端,我要吃完了。”
顾霜霜回道:“这点儿伤,奈何不了我,你就吃你的吧。”
那汉子又转过去问另一个手臂上有纱布的男人,“铁二,你端得稳不?”
铁二回答:“难道我还不如小顾一个女人?”
一群人哈哈的笑,同时道,“你还真的不如!”
小顾同学做出一副虚伪的谦虚模样,“以后还有努力进步的空间,大家过奖了。”
但是那眼角眉梢飞扬的笑,分明就是在说,‘你们说得真对。’
皇帝有些恍然。
他似乎看到了十四岁的顾霜霜。
那时候他们刚认识,她还是一副无忧无虑,却又有些牙尖嘴利,并且利得不讨人嫌的样子。
多年后的相遇,他再也没见过这样的她,他以为是经历过了事情,她性格变了。
现在才发现,其实是没变的,只是在皇宫,对着他,永远高兴不起来。
有些时候,我们戒掉爱情,才发现原来生活可以那么美好。
这时候,那个被群嘲的汉子不服气的站起来,丢了碗就作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去吓唬他身边的伙伴。
被吓唬的也丢了碗,站起来对顾霜霜道:“小顾,他挑衅我们,来,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顾霜霜立即一蹦三丈远,护着自己的碗说,“我还没吃完,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你们帮我的份儿一起给了就行。”
众人哈哈一下,竟然全都丢了碗朝铁二按过去,滚成一团,顾霜霜就缩在角落里面眼含笑意的往嘴里扒拉饭。
齐良翰看了皇帝一眼,看不懂他眼中晦涩的情感,想了想,他道:“公子,赵员外说霜霜受了点伤口,可以给她几天假期养养,今天下午就可以回家了,我们这就喊她吗?”
她在这里果然吃得很开。
大家都挂了点儿彩,赵员外就单单只给她假养伤了。
心里有种既希望她开心快乐,但她真的开心起来,他又很不是滋味。
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她的开心快乐都不是他给的。
这时,顾霜霜也看到她们了,皇帝干脆也走了进去,她问,“舅舅,你们怎么来了?”
这些汉子应该都已经认识齐良翰了,齐刷刷的喊,“齐舅舅。”
齐良翰微笑道:“员外说给霜霜两天假,我来接她回家。”
铁二道:“小顾刚才手臂被砍了一刀,是应该回去好好养养。”
又一个人道:“齐舅,你是没看到刚才小顾有多帅,那个后空翻加飞燕踢,让她教我,她非要我拜她为师,叫她师父,你赶紧教育教育她,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不晓得分享。”
齐良翰道:“我回去一定说她,让她教你。”
终于有人注意到皇帝了,问道:“小顾,这人是谁啊?”
他们常年走南闯北,眼力非凡,见这人虽然穿得并不华贵,但身上这股气质,一般人是没有的,学也学不来的那种。
顿时就有点儿好奇了。
顾霜霜道:“朋友,来江南玩儿两天。”
有人打趣道:“你这朋友很贵气啊。”
顾霜霜道:“吃你的饭去。”
在这群人面前永远别想好好说话,顾霜霜带他们出了正堂,道:“舅舅,你见过赵员外了?他让我回家?”齐良翰道:“是啊,他说你受了伤,让你回家养养。”
顾霜霜道,“其实也不严重,你们等我一下,我去跟他们说一声再走。”
她是不会拒绝任何假期的,毕竟可以回去陪女儿。
等她再进正堂了,皇帝才酸酸的对齐良翰道:“她是看不到我吗?”
从始至终,竟然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齐良翰心道:不是看不见你,是跟你没话说。
顾霜霜很快就出来了,对他们道:“我们走吧。”
出了赵府,齐良翰才问,“我看你们都受了伤,这工作是不是越来越危险了?”
顾霜霜道:“舅舅,你别担心,这次是意外,赵员外心里面有数的。”
当着皇帝的面儿,齐良翰不好再过多的问,便住了口。
皇帝道:“你在这里过得很开心?”
顾霜霜语气有些轻松,“看不出来吗?”
皇帝默默的点头。
看得出来。
回到齐家大院儿,顾夫人没想到他们那么早就回来了,有些惊喜,看到后面的皇帝,惊喜又没了。
皇帝就纳闷儿了,他堂堂天子,怎么就这么不受欢迎?
顾乔看见顾霜霜,就扑过来了,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糯糯的喊,“娘!”
顾霜霜单手抱起她,回亲了她一口,“小乔有没有听话啊?”
顾乔就点头。
那小模样,看起来讨喜极了。
皇帝趁此机会凑过去,腆着脸道:“爹在这里,小乔叫爹。”
他还没有听到过女儿喊爹。
顾霜霜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就是默认了他和女儿培养感情。
只要他不带女儿走,很多事情她都可以退一步,毕竟他还有整个大秦江山,就算赖在这儿,又可以赖多久?
反正都是要走的,走得还不会太晚,最多也就能住个十天半个月的,下次等他再有机会出来,说不定小乔都嫁人了。
顾乔认真的盯着皇帝的鼻尖看了又看,最终没有叫爹,反而转过去叫了一声舅公,并且伸出双手要齐良翰抱抱。
齐良翰被一声舅公叫得心都化了,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给她,伸手就把她就接过来。
顾乔把小手伸到他面前,齐良翰就掏出一包糖,让顾霜霜给她打开。
皇帝这才知道齐良翰刚才为什么要买糖,顿时有点儿牙痒。
竟然不提醒他!
有时候怕什么就来什么,皇帝兜里没糖,顾乔偏偏就又伸手来问他要糖,“糖。”
皇帝没有啊。
这下就尴尬了。
他寻思着,反正女儿也不肯叫爹,就道:“叫爹,爹就给你糖。”
原本以为顾乔会像以前一样,直接给他一个后脑勺,结果人家这次竟然真的叫道:“爹!”
虽然听起来没有叫‘娘’叫得真诚,但好歹是叫了。
这下更尴尬了,叫了爹没糖给。
谁知道这女儿该叫的时候不叫,不该叫的时候又乱叫?
齐良翰看皇帝陛下窘迫的样子,好心的递给他一个糖,让他转送给顾乔。
皇帝很欣慰的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你真懂事!
结果别看顾乔年纪小,可一点儿不好糊弄,一看是齐良翰给的,人家不要了,直接甩回他手里,然后给他一个后脑勺。
被骗了一声‘爹’,顾乔很不高兴,怎么哄都哄不好,皇帝一个眼神丢给薛致,这位大人就懂了,立即吭哧吭哧的跑出去买糖。
等糖买回来,再给顾乔的时候,皇帝还专程强调道:“这是刚买的哦。”
顾乔不理他。
皇帝无奈了。
这小东西,还挺记仇啊!
顾霜霜把顾乔放到地上,对顾夫人道:“娘,家里有鱼吗?晚上我想吃鱼。”
顾夫人道:“今天家里没有,你要是想吃的话,我这就去买,看这会儿,鱼市也应该开了。”
顾霜霜道:“您把顾乔带好,我去买吧,我脚力好。”
顾夫人道:“那也行,你记得挑一挑,有些小贩的鱼都半死了,那个不新鲜。”
顾霜霜挎了一个篮子准备走,皇帝追上去,“我跟你一起。”
顾霜霜道:“你不陪陪女儿?以后就少有机会了。”
皇帝心中无奈苦笑。
她是时时刻刻也不忘提醒她,他带不走顾乔。
他道:“晚上回来陪也是一样的,出去看到点儿小玩意儿,顺便买回来哄哄她,她还在生我的气呢。”
顾霜霜没强求,让他一起了。
路上,皇帝试着跟她聊天,“那个赵员外,你怎么到他那儿做工的?”
顾霜霜的态度没有很抗拒,自从他明确表示不会带走顾乔以后,她对他就温和了许多,她道:“招工去的,我当着他的面单挑了十个护卫,他就同意了。”
“那个赵员外平时都做些什么生意,怎么一个员外要这么多护卫?”
顾霜霜当然不可能跟他说实话,“平时为人脾气暴躁,得罪了不少人,出门就容易被打,被逼的。”
这种话,就算是沈思也不可能信的,皇帝知道她不想说,也没有多问,转了个话题,“你跟那些护卫是怎么熟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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