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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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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大概一两岁左右,女孩儿,走路稍有些稳了,但跑起来还是摇摇晃晃的,扎着一个冲天辫,手里抓着一个鸡毛毽。

    妇人就在前面逗他,引导她往前跑,同时双臂微微张开,以防她摔倒。

    一大一小都很专心,没有注意门口多了两个人,江柔只好叩了叩门环。

    妇人听见声音,便抬头看,这一看,就愣住了,脸色唰的就变了。

    就疏忽的这一会儿,扎冲天辫的小孩儿脚下不稳,一扑爬摔倒在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

    妇人这才回神,忙不迭把孩子抱起来,轻轻的拍着,嘴里哄着:“不哭不哭,小乔不哭哦。”

    那孩子也是乖得很,哇哇干嚎着意思了两声,就当真不哭了。

    妇人这才招呼江柔他们,“沈将军,沈夫人,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这,我们也没来及准备。”

    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像迎客的说辞,倒像是在说:我们没准备你们的饭、你们的水、你们的床、你们快走吧。

    江柔看着那孩子,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异。

    “顾夫人言重了,什么迎接不迎接的……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是哪家的孩子呀?”江柔道。

    “是我和老爷新添的,叫顾乔,小乔,叫姨姨。”

    她冲口而出的话显得很刻意,像是早就想好的措辞,说得太急了,也少了点儿真诚。

    两岁的孩子说话还不流利,哪里是你让她叫人她就叫人的,顾乔看了一眼沈十三和江柔,背过身去,趴在顾夫人的脖子上不肯叫。

    顾夫人有些尴尬道:“孩子还小,请将军和夫人见谅啊。”

    江柔笑道:“哪里的话,顾夫人,我能抱抱小乔吗?”

    顾夫人有些犹豫,道:“这孩子很认生,怕冲撞了夫人。”

    顾乔为了配合顾夫人,使劲儿的将她的脖子搂紧了些,表示自己真的很认生,脑袋还摇了摇,头上很喜庆的红色头绳在头上晃来晃去,看起来像个被红线绑住的人参娃娃。

    ------题外话------

    今天来不及了,错字我明天回来改,各位见谅啊见谅

第一卷 我听不懂

    得此反应,顾夫人更是有了底气,“这孩子脾气怪得很,上次把隔壁李婶的脸给抓花了,夫人实在要抱的话,我给她的手捆住夫人再抱吧,夫人等等,我去找根绳子。”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好还意思腆着脸抱人家的孩儿?

    江柔道:“既然这样,就不抱了吧。”

    沈十三永远都是个棒槌,“行啊,我看这孩子长得挺喜庆的,你不是去找绳子吗?快去啊,还杵着做什么。”

    顾夫人:“……”

    江柔捅了捅他的胳膊肘,小声道:“你干嘛啊?”

    沈十三理直气壮,“抱孩子啊还能干嘛?”

    转而又对顾夫人道:“愣着?还不快去?我还能给你把孩子吃了?绑严实点儿,别给我把脸抓花了。”

    顾夫人哑了半晌,最后干巴巴的道:“其实……今天比较乖,应该不会抓人的,将军喜欢小乔,是小乔的福气。”

    说着就把顾乔递过来。

    沈十三往后退了一步,“别,给我绑起来,往后不打仗了,我就得靠我这张脸吃饭,金贵得很,给我抓花了怎么办。”

    顾夫人:“……”

    江柔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对顾夫人道:“他开玩笑的,您别理他。”

    说着把伸手把顾乔抱过来,缓解尴尬。

    顾乔软软的,身上还带着奶香味儿,开始拒绝被江柔拥抱,但等抱过来之后,她也不像顾夫人说的那样认生,反而对着江柔笑。

    顾夫人紧张的看着江柔,那神情像是生怕她做出摔婴事件。

    江柔道:“顾夫人,我们能进去坐坐吗?”

    顾夫人更为难了,半天嘴里也说不出让江柔进去坐坐的话。

    这一家人,人人都很奇怪啊。

    江柔自觉得她没有那么可怕,明明当初从盛京离开的时候,这一家人对她的态度还很友好。

    就算是几年没见,但也不至于从友好变成避之不及吧?

    江柔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沈十三,又看了看顾乔。

    这一看,就看出门道来了。

    这孩子,有些像顾霜霜啊!

    没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开始这么觉得了,就觉得更像了。

    这个鼻子,这个眼睛!

    不会吧……

    顾霜霜成亲了?有丈夫了?

    似乎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了。

    与其说顾家人躲避她,不如说是避着沈十三。

    天下人都知道皇帝和沈十三的关系,皇帝又曾经硬娶了顾霜霜,虽然最后还是给了她自由,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无奈之举,心里还是不甘心的。

    但是再不甘心,人也是他金口玉言放走的,从此都跟他没有关系了,顾霜霜另觅良人是理所应当。

    然这个理所应当,不包括沈十三的逻辑。

    他这个人霸道得天下皆知,自己的兄长的尸骨都烂了,也不准几个守寡的兄嫂嫁人,他作为皇帝的铁裤裆兄弟,皇帝还没死呢,顾霜霜嫁人了他能同意?

    特别是皇帝心里面还有那么点儿痴念。

    江柔越想越觉得难过。

    替顾霜霜难过。

    都是女人呀,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顾霜霜对皇帝到底有没有感情,明明两个人那么相爱,最后却不能在一起。

    正难过得揪心揪肺的时候,沈十三突然揪着顾乔的冲天辫,用一种提萝卜的姿势准备把顾乔提起来,说,“我看这孩子,长得像刘放啊。”

    他下手没轻没重的,江柔都看见把顾乔的头皮都扯起来了,连忙拍开他的手,“你轻点,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经得起你这样扯?”

    不对,大人也经不起……

    拍开沈十三后才惊觉他刚才说了什么,顿时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当初顾霜霜直到走的时候,跟皇帝的关系都处得很僵,所以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顾乔被扯痛,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顾夫人则是一脸心如死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的说,“将军,话,话可不能乱说,小乔姓顾,哪里敢高攀天家。”

    都说三岁看八十,顾乔虽然还差一岁,但勉强能看出以后也是个不会吃亏的主儿,沈十三揪了她的头发,她哭了两声就伸出小短手,探着身子,非要打回来不可。

    沈十三后退一步,对她来说就是一条浏阳河的距离了,她整个人都快摊平了也打不到,但她非常坚持,够着手今天非要打回来不可。

    江柔为了不让她失望,抱着她往前面走了两步,让她打了沈十三好几下,这事儿才算完了。

    经过一提点,再看顾乔这张小脸的时候,就觉得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了。

    鼻子和眼睛,确实是像顾霜霜没错,但是这个眉毛和嘴巴,活脱脱就皇帝那张脸倒出来的模子啊!

    顾夫人失魂了半晌,才突然想起来什么,站起身来几乎是用抢的,把顾乔给抢回去了,整个人都惶惶不安。

    江柔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模样,就道:“您放心吧,我们不会带走小乔的。”

    说完,她觉得自己的嘴有些快了,后悔不已。

    如果这孩子真是皇帝的,天家的骨血怎么可能流落在外?

    她当然不会带走顾乔,也不能带走,毕竟她又不是人家的爹。

    可只要告诉皇帝,跟直接带走没区别。

    怪不得这家人对她避如蛇蝎。

    就算她装作不知道,沈十三呢?

    不可能的,江柔了解他,他不可能憋着的,否则他也不会带她下江南了。

    顾夫人一听,看起来更不安了,口不择言道:“沈夫人,沈将军,天快黑了,鄙舍粗陋,没有多余的卧房,您们看……”

    说完,才想起来面前的这人是沈十三,顿时手脚都在发软了,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的。

    江柔想抚慰两句,但是看这样子,抚慰了好像也没什么用,她道:“顾夫人,霜霜在家吗?”

    顾夫人木然的摇头,“没有,霜霜没有在家。”

    江柔问,“她有活计做了吗?”

    能上战场的人,是不会做全职主妇的,而且这一家人,齐真还在念书,顾夫人和齐夫人完全不具有劳动能力,这么多张嘴,要是全靠齐良翰的话,得累死齐大人。

    顾夫人认命的道:“霜霜在给城南的赵员外做护卫,今天她轮白日的值,一般酉时就可以回来了。”

    江柔抓住了关键词,“轮晚上的值是什么时辰到什么时辰?”

    顾夫人道:“白日是辰时到卯时,晚上是卯时到辰时。”

    江柔皱眉道:“那也太辛苦了些。”

    沈府也有护卫,白天倒是没什么,就是这晚上,一般都是眨眼功夫的觉都不能睡,别说是女子了,就是男子熬夜太狠都十分伤身体。

    顾夫人有些懊恼自己只会吃白饭,叹了口气,“都怪我。”

    这会儿她也不把江柔和沈十三往外赶了,而是道:“将军、夫人进来坐坐吧,看这时辰,霜霜用不了多久就要回来了。”

    这个时候她倒是希望江柔和沈十三多留一会儿,免得她们要带走顾乔,她一个人在家根本拦不住。

    不多一会儿,齐夫人从外面回来了,今天下午有鱼市,他们家不捕鱼,要吃鱼只能去买,她买鱼去了。

    看到沈十三和江柔,脸色变得跟顾夫人差不多,没先打招呼,倒是先去看顾夫人的脸,见对方的脸色不好,她的脸色也更差劲了。

    江柔先道:“齐夫人。”

    齐夫人按下内心的惶惑,福了福身道:“沈将军,沈夫人。”

    江柔刚才只见到了齐真,没见到齐良翰,所以不知道齐良翰也在岳林书院里,不过儿子是念书的,老爹是教书的。

    约一个时辰后,齐良翰和齐真也回来了,父子俩跟刚才齐夫人回家的时候一样,脸色白了又白。

    虽然都没有说穿,但是‘顾乔到底是谁的女儿’这个谜题,答案已经写在这几位的脸上了。

    一家人分散坐在江柔和沈十三周围,谁都没说话,气氛拘束凝重又尴尬,让江柔觉得自己是来收高利贷的。

    沈十三最不晓得什么叫做不好意思了,大马金刀的坐在中间,一会儿让顾乔给他端茶递水,一会儿让顾乔给他表演个翻筋斗,人家不翻还觉得人家不给他面子。

    拜托!人家只是一个两岁的宝宝,路都走不稳,怎么给你端茶递水啊!

    并且!你以为人家跟你儿子一样天生四肢发达,两岁就要一定会翻筋斗啊!

    然而沈十三并不在意,十分乐忠于折腾顾乔,江柔一看他那小嘚瑟的模样就替顾乔难过——她为什么就是刘放的女儿呢?

    是就是了吧,为什么还在任人搓圆捏扁的年纪、在没有老爹保护的情况下被沈十三抓单了呢?

    众人就这样一直坐啊坐,看着顾乔被沈十三折腾心疼得不行,又不敢说什么。

    就算实在是看不过眼说了……也没用。

    人家还是该咋咋地。

    要不是江柔拦着,大家都怀疑顾乔两岁的人生将要在这里终结。

    终于,日过西山,顾霜霜回来了。

    看到一屋子的人,同样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到沈十三和江柔,反应终于和前面几位有所不同。

    她十分淡然,像完全没有看到沈十三一样,对江柔道:“小柔来了?”

    当了娘的人就是不一样,不像以前那样,冷面中总是有一股郁郁寡欢的气质,像是永远都郁结在心。

    江南的水土是真的很养人,她竟然还稍微丰腴了些,皮肤也白皙细腻了些。

    就算她做着日夜颠倒、十分辛苦的工作。

    沈十三道:“顾霜霜,你胆大包天啊,龙嗣都敢藏。”

    顾霜霜对他就没有对江柔的和颜悦色了,“沈将军说什么,我听不懂?”

    沈十三道:“等刘放来把孩子领走,你就听得懂了。”

    顾霜霜可不像齐夫人和顾夫人那样容易被吓唬住,她面不改色,“顾乔是我和我相公的孩子,刘放他凭什么领走?喜欢自己生啊,皇帝就能抢百姓的孩子吗?”

    她蹲下身,对顾乔招手,“小乔,到娘这儿来。”

    人参娃娃就一颠一颠的扑到她怀里去了。

    沈十三问:“相公?在哪儿?领出来遛遛,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长了个天大的胆子。”

    顾霜霜道:“死了,坟头的草比你都高了。”

    沈十三不接招,“那简单,让刘放收个义女也是一样的,反正他那么稀罕你,这女儿他肯定视如己出。”

    江柔听不下去了,对沈十三道:“沈战,我肚子有点儿疼,你去帮我买点儿药好不好?”

    沈十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哪儿疼?”

    江柔随手在肚子上指了个位置,“这儿。”

    那是脾脏的位置,沈将军信以为真,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直接往外面走。

    江柔都懵了,片刻后回过神来,“我,我就一点点疼,吃点药就好了。”

    “……”

    “我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你放我下来,能跑能跳的。”

    “……”

    “啊!我骗你的,我肚子不疼!”

    “嗯?”

    对上那双疑惑中带了点儿小怒火的眼神,江柔心中哀嚎,完了完了完了!

    两人没走出齐家的大门,又折回来了,沈十三满脸都写着‘待会儿再收拾你的表情。’把来不及反应的众人看得一脸懵。

    突然就走了,突然又回来了,搞什么?

    拜托你走得彻底一点好不好!

    江柔很尴尬,尴尬得脸都红了,好在顾霜霜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众人就又坐下来。

    江柔为防止沈十三说说话像砖头一样砸人,就拉着顾霜霜到一旁说话,并且严禁他靠近。

    “孩子真的是刘放的吗?”江柔问道。

    沈十三不在,顾霜霜倒是承认得很痛快,“是。”

    她不给江柔说话的机会,接着道:“你回去告诉刘放,要带走顾乔,就把我的命拿走。”

    江柔张了张嘴,想替皇帝说两句话,又想劝和,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道:“陛下还不知道。”

    感情这样的事啊,如人饮水,人家两个人都决定分开了,肯定是有他们自己的理由,你有什么资格去劝人家和,或者劝人家离。

    她的悲欢喜怒你又不能感同身受。

    只是觉得……好可惜。

    顾霜霜突然看着她,“刘放不知道?”

    她以为是皇帝已经知道,才让江柔和沈十三来的。

    江柔道:“不是,是我想来看看你。”

    总算知道,说好的互相联系,最后顾霜霜却断了销声匿迹。她还是怕,怕皇帝会带走顾乔。

    沈十三怎么知道的,江柔不知道,但是皇帝确实不知道。

    难怪说怎么突然要下江南。

    顾霜霜看着正堂那个小小的人影,心里突然就化成了一团,江柔看着她柔和的面庞,也替她高兴。

    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半辈子了,她总算过得舒心了一点。

    江柔和顾霜霜坐在平房的房顶上,絮絮叨叨的撩了近两个时辰,期间连顾夫人来喊吃饭两人都不想吃,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快亥时末了。

    齐家确实没有多余的卧房,齐良翰让齐真去书房打地铺,给他们腾了一间房出来,江柔一想到要让齐真打地铺,就很不好意思,坚持回客栈了。

    除了顾霜霜,包括齐良翰在内,谁都不是真心想留她,准确来说,是她身边的沈十三。

    所以她坚持要回客栈的时候,大家都只是意思意思的挽留两声,就罢了。

    真的只有两声,多一声就怕他们真的留下来。

    看这样子,估摸着今天晚上是齐家是不会宁静的了。

    走的时候,顾乔还挥着手跟江柔说再见,甚至含糊不清的喊了声姨。

    沈十三凑过去想蹭一声叔的时候,顾乔就很不给面子了,直接转头扑进顾霜霜的怀里,搞的沈大将军很不高兴,差点又把她当萝卜提起来。

    如果不是顾霜霜的剑太快的话……

第一卷 嘤嘤嘤

    把时间往前拉一段时间皇宫。

    沈十三走后,臣子们明面上虽然不敢多嘴,但心里面肯定还是不平衡的,皇帝要想办法抚慰人心,加上每天都堆积如山的政务,忙得不可开交,挑灯加班是常有的事。

    李莲英总是担心,这样熬下去,哪个人受得了,皇帝正当壮年,脑袋上的白头发竟然比五十多岁的人都还要多些。

    可是劝也劝不住,只能想尽办法让加班加得舒服一点。

    亥时过一点儿,李莲英弓身来报,“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皇帝头也不抬,“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问她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就让她回吧。”

    李莲英又出去传话。

    过了会儿又回来,“陛下,娘娘说有重要的事要与您商量。”

    皇帝搁了笔,揉了揉眉心,“让她进来。”

    已经是半夜了,皇后依旧妆容精致,但又精致得恰到好处,不会叫人觉得隆重得过了头。

    她福了福身,道,“陛下,这都要子时了,您忙于政务也要注意龙体,您要是倒下了,这大梁的江山谁来扛?黎民百姓都指着您呢。”

    皇帝道:“皇后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朕这里还有一大摊子的烂事。”

    他手边果然还有很高一摞奏折,看着就叫人喘不过气来。

    皇后道:“陛下,您是不是忘记了,您有多久没有踏足后宫了?”

    皇帝敷衍道:“朕太忙,腾出时间了就去。”

    皇后这次没打算就这样算了,道:“陛下,您是人,不是工具,就算是工具也要休息一下的吧,天下这么大,事情是处理不完的。

    您封臣妾为后,帮您主持中宫,这是臣妾的殊荣,可现在,臣妾要撑不下去了。

    您日日不去后宫,妃嫔们天天到我这儿来哭,泪水都要把昭阳宫淹掉了,大家也不求什么,只求陛下若是得空,好歹也看他们一眼,宫中岁月本就漫长,大家没什么盼头,就盼着陛下垂怜,您这样,臣妾已经快要安抚不住她们了。”

    皇帝看着她,“你身为皇后,后宫之事是你的责任。”

    皇后道:“臣妾不是要推卸责任,臣妾若是陛下,自然便当帮您抚慰妃嫔,可臣妾不是,不管再怎么抚慰,她们都不会买臣妾的帐,陛下是无可代替的,臣妾也不行。”

    皇帝默然。

    什么话都让她说尽了,他还能说什么?

    突然,皇后跪下去,祭出了杀招,“陛下,臣妾斗胆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前朝与后宫千丝万缕的关系,后宫若是不安宁,前朝便要起风浪啊。”

    “放肆!”

    皇帝顿时严厉了起来,可骂完之后,他悲催的发现,她说得对。

    近一年来,生幺蛾子的臣子家中,不管是旁支还是嫡系,家中都有女儿在宫中。

    他突然就泄了气,道:“摆驾,昭阳宫。”

    皇后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仍是端庄贤淑的模样。

    皇帝已经很久不来后宫了,妃嫔们确实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可是只有她,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顾霜霜走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有忘。

    他来之前,没想过能把他请到昭阳宫,可是不管是那个宫都好,只要他还愿意往后宫去。

    这次,算是意外的收获。

    皇帝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了,对李莲英道:“江南按察使、大理寺卿的奏折挑出来带上。”

    皇后不解的看着他,正想开口,皇帝直接就掐了她的话,“急奏,后宫不得干政。”

    皇后就闭嘴了。

    不管怎么说,他愿意去后宫就是好的。

    皇帝真是累狠了,就皇极殿道昭阳宫这点儿距离,他竟然睡着了,并且还没有从龙辇上摔下来,真是让人不服都不行。

    轿辇一放,皇后上前喊他,“陛下,陛下?”

    皇帝豁然睁眼,看到眼前这张脸迷茫了一瞬间,回神后便大步进了主殿。

    妃嫔、包括皇后,每次面圣之前都要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就算是大晚上也不例外,皇后去皇极殿之前已经洗过一次了,但是若要侍寝,洗过了也还得洗一遍。

    等她把自己打包好躺在床上的时候,却发现皇帝还坐在桌前就着灯火看奏章,手边已经不止是刚才让李莲英带来的两本了,又摞了一摞,显然是在等她的这点儿时间叫人去皇极殿取的。

    皇后软了嗓子喊他,“陛下,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了。”

    皇帝扬了扬手中的黄色小本本对她道:“再等一会儿,我把手里的批完再睡。”

    皇后当然不能太过骄纵,她很懂事靠在床头等着。

    目光落在皇帝身上,她的神思微微有些飘远了。

    这个男人是真的很有魅力,老夫老妻二十多年了,还是忍不住被他吸引,哪怕他满头的白发。

    坐着坐着,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躺了下去,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心里面挂着事儿,就算是睡也睡不踏实的,她突然一下惊醒,看向桌椅的方向,发现已经没有人了。

    心中突然空了一下。

    可一转身,却发现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睡在了她的身侧,可能是太累了,连龙袍都没有脱。

    心里又落了定。

    来之不易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她轻轻靠在皇帝的胸膛,手指一圈一圈的在她胸膛上画着,口中轻轻的喊,“陛下,您睡了吗?”

    废话!

    都要开始磨牙说梦话了你说人家睡没睡?

    一连喊了好几声,他总算是动了动,看样子是要醒,皇后心里一喜,贴身上去,声音柔得似水,“陛下,臣妾……”

    话还没说完,皇帝突然握住了她柔软的手,捏了捏,声音有些含糊,“皇后,改日吧,朕今日不行了。”

    他当真是困得睁不开眼的样子,眼睛底下一大团乌青。

    这样一张困倦的脸,人家连眼都睁不开,怎么跟你来?

    纵然是不甘心,可也不敢再不依不饶,只片刻,竟然就听到了微微的鼾声。

    没办法,只能睡了。

    次日早,卯时都还没到,身边就已经没有人了,皇帝昨天夜宿昭阳宫的消息传遍了三宫六院,众嫔妃们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又憎恨自己没本事。

    可只有皇后知道,昨晚带点儿黄色的肉星儿都没看到。

    但她不可能往外说,端着一张微笑的脸,大大方方的迎接来自四面八方或羡慕或嫉恨的眼神。

    一次不成,就再来一次。

    二日晚,皇后又来了。

    皇帝看着下方跪着的人,脑仁儿生疼,“皇后,你要知进退些。”

    皇后道:“臣妾如何都不重要,只是想替诸位姐妹求个恩典。”

    才怪!

    皇帝没有上次好说话了,“时间还早,早点儿回去休息了,两月后要祭天,你好好操办。”

    这态度,是请不去人了,再说只会讨骂,正准备走时,只见皇帝拿起桌面上一个信封,问李莲英,“这是谁的?什么时候送来的?”

    李莲英道:“陛下,今日中午,郭管家送来的啊,当时您在见丞相大人,让奴才给您放在桌上,您忘了?”

    想起来了。

    他把信封拆开,一看清上面的字就变了脸色,像惊喜又像是惊喜过了头,但他没有说是什么事,一看皇后还在,就道:“皇后怎么还没走?”

    这么赶人,肯定是留不下去了。

    次日,皇帝召见太子,在皇极殿商议了一下午,不知道是什么事。

    刘略见过皇帝后又去见皇后。

    皇后问,“你父皇与你说什么了?你这一脸的忧色?”

    刘略道:“父皇命我监国,他要微服出访,而且只带薛致和李莲英两个人。”

    皇后心里一窒,一把抓住他的手问,“他说去哪儿?”

    刘略道:“江南,江南水师提督上奏,江南的水坝要塌了,请求拨款,可是去年才拨了五十万两用于修水坝,父皇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喃喃道:“江南。”

    片刻后,她喊来素梅,“去查查,顾霜霜走后落脚在了哪里。”

    素梅应声去了。

    刘略道:“母后,儿臣看了那奏章,确实是这样的,您不要多心了。”

    皇后摇头,“你不懂。”

    女人的自觉往往准得可怕,沈十三的信、昨晚的敷衍,一定会发生些她不愿意看到的事。

    两日后,素梅带回来了消息:顾霜霜走后落脚在江南。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了。

    此时,皇帝已经在跟刘略交接朝政,皇后没有控制住自己,直接冲到皇极殿去质问。

    “陛下,您要去江南,到底是去看水坝,还是去看顾霜霜?”

    皇帝沉了脸色,“皇后,你僭越了。”

    皇后看着那一张不含半点感情的脸,一瞬间,心就凉透了,她微微福身,“臣妾失态了,陛下恕罪。”

    皇帝道:“下去。”

    皇后走了,皇帝却发现刘略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脱口问出一句,“父皇,是真的吗?”

    皇帝皱眉呵斥,“身为太子,心思应当放在国事上,成天听你母后嚼舌根子会让四海升平,万邦来朝吗?”

    刘略低下头,“儿臣知错。”昭阳宫。

    皇后一脸郁气,坐在靠椅上,手几乎都要将扶手抓烂了,眼神阴翳得连素梅都不敢靠近她。

    半晌,素梅端了碗莲子羹到她面前,“娘娘,多少用一点儿吧,您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皇后一把将碗碟拂到地上,咬牙切齿,“顾霜霜!当初走的时候说得那么好听,如今这才几年,就反悔了?”

    这样的皇后,哪里还有往常端庄威仪的国母形象。

    素梅小心翼翼的安抚道:“娘娘,陛下不一定是要去看她的,江南的水坝不是出问题了吗?可能只是凑巧。”

    皇后冷笑道:“凑巧?小小水坝,竟然要皇帝亲自去查,朝中无人可用了吗?”

    素梅无话可说了。

    刘略虽然被皇帝骂了一顿,但离开皇极殿后,他还是没有出宫,顶着被再骂一顿的风险,去见皇后。

    皇后见他来多少有些欣慰,但心中仍然是挥之不去的怒和妒,怅然道:“若是顾霜霜回宫,我儿的地位便不稳了。”

    刘略安慰她,“母后,儿臣已经是太子,她就算回宫也动不得我,您放心吧。”

    “我儿放心,她若是敢毁约,母后必当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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