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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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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已经是一座空牢了。
里面的所有犯人都不见了,连狱卒也没有一个。
顾霜霜慌张的情绪从没有如此浓烈过,她不知所措了很久,才猛然想起,舅舅在盛京已经安了家。去舅舅家的路,顾霜霜只走过一次,却记得无比清晰。
现在的街上都是士兵,惨烈的厮杀还在继续,她偶尔捅出一两剑,让劣势的大秦士兵得以逃命。
还有乱民在流窜,谁都想不到,一国的国都,竟然也有被敌军入侵的时候。
许多人还没来得及准备,就已经被卷入了残酷的战争中。
齐府的大门比起其他府宅,就要简陋多了,跟当初在幽州的时候,也差不多了,玉芙宫内镶金嵌玉,她却从来没有一刻有过归属感。
大门紧闭着,这个时候,人人自危,自然是门关得越死越好。她助跑两步,一手攀上并不算太高的墙头,宛如一只人猿一样灵巧,从墙头上一跳而下。
站稳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她怀着侥幸,以为府中会有人
没有想到,有人还是有人,但这个人是——江柔!
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仅在这里,而且还有一大堆她不认识的人,有许多侍卫模样的人持剑把中庭塞了个满满当当,她从墙头上跳下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这是……
?
江柔见她,似乎比她还惊讶,“贵妃娘娘?”
这几个字落下的时候,一众侍卫中挤出来一个憔悴的女人出来,见着她,跑过来一把将她拥着,不断的哭,“霜霜!霜霜!你在宫中过得怎么样?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
顾霜霜抱着女人,温声安慰道:“娘,我没事,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别担心。”
等顾夫人缓过来了点儿,她才微微拉开了点儿距离,看着江柔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一卷 归功于张曼兰
现在齐家里的人,大概就是江柔娘仨,还有江父江母,张姚氏和张佑安,以及一大堆侍卫了。
江柔见顾霜霜了顾霜霜,也是满腹疑惑,片刻后惊喜道:“贵妃娘娘能回舅家……是不是宫中危机解除了?明英叡也抓住了?”
顾霜霜对她口中‘明英叡’此人陌生,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她不想再多问了,江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便低头问顾夫人,“娘,舅娘呢?”
话刚落,又一个脑袋从一大堆侍卫里面挤出来,见到顾霜霜,也是冲将上来,翻来覆去的把她检查好几遍,见没有受伤,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唠叨道:“这些日子,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宫中也进不去,不知道你的近况如何,生怕你遭了险,好了,现在好了,终于是出来了!”
顾霜霜嘴里发苦,扯开齐夫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一叩头就不肯再起来。
在女人里面,她算是很坚毅的那一种了,再难再险咬咬牙就坚持过来了,此刻却伏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实在是忍不住了,可是又不想让许多外人见着自己脆弱的模样,只能将眼泪洒给大地,将哭相埋于尘土。
纤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看得两个长辈心都碎了,江柔却看着她背上那一个圆圆的包袱,拧眉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
她刚准备解释的时候,又一个人扒开人群出来,“霜霜?你怎么出宫了?宫乱可是已经平息?陛下准许你出宫探望的?”
这声音……
顾霜霜浑身一震,像是被雷劈中了,背上那一颗人头像是灼灼在发烫,她猛然抬头,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舅……舅舅?”
眼前这人眉目温和,一身清高风骨,不是齐良翰,又是谁?
那……
她飞快将背上包裹取下来,一抖手,那颗满是血污的脑袋滚出来,滴溜溜的在地上转了好几圈,才停下里。
顿时,中庭里面响起好几声尖叫,有孩子的,也有女人的,江柔飞快伸手捂住沈思的眼睛,护着她转了一个面儿,将她送进内屋,“思思乖,进去玩。”
一转身,发现沈问这小子脸色也有些白,江柔道:“小问,进屋吧,妹妹在里面,去陪着妹妹。”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沈问摇了摇头,道:“娘,我不怕,我是男人,我不怕,不怕……”
在场,特别是齐夫人和顾夫人受惊得最厉害,除开平时不曾见过杀伐场面,猛然一下看到一颗人头的惊吓,还由于地上那颗人头上长的脸,就是她们丈夫、弟弟的脸。
简直一模一样!
如果顾夫人跟齐大人不是亲兄妹的话,她都要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齐良翰的亲弟弟。
顾霜霜仔细的看了那颗头的脸,又看了仍能行走如风的齐良翰,觉得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麻,好多事情都理不清。
江柔不得不出来解释,“贵妃娘娘,这件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齐大人在半月前就被换出来了,这颗头上的脸,是一个哑巴死囚的。”
这桩功劳,就不得不归功于张曼兰了。
先前提到过,梵音宫的易容术,甄临风掌握材料,张曼兰和苏月掌握技术,但甄临风死后,易容术就断了根本——没材料。
然而,世事总是如此玄妙,苏月在幽州掳走江柔的那次,这个并不知往后会将易容术用到何处的沈夫人,费力的藏起了一块。
就是苏月忘记带走匣子、遗落在床头的那一次。
就是这小小的一片,被江柔揣在怀里,几经辗转脱险后,专程寻了能人,看看这几乎能让人变脸的东西,是不是能复制。
张曼兰一直觉得易容材料的材质很熟悉,但却又是从未见过,终于这才知道,这材料,很对得起他改头换面的功能,这是
——人皮。
之所以一直觉得材质熟悉,却又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因为人皮虽是人皮,但却是经过加工后的皮。
需将活人剥皮,用药水浸泡掉皮肤上的纹理和绒毛,再历经十九道工序,贴在脸上,方能够以假乱真。
人活着时,身上的皮才新鲜,易容出的新面孔,做出表情的时候才能够生动而不僵硬,但无缘无故,便剥活生生的剥人皮,是在是太变态,她们退而求其次,挑了重罪已经被处决的死囚,换了齐良翰的脸。
齐夫人只知道丈夫平安回来了,至于是怎么回来的,知晓得并不多,她也懂事的没问,现在乍一见到‘丈夫’的人头,着实吓得不轻。
齐良翰安抚了妻子又安抚妹妹,顾霜霜这才恍然,拆掉了手中的包袱,大红色的布将那颗人头覆盖起来,免得吓人。
世界上最珍贵的八个字,莫过于失而复得,死而复生。
顾霜霜跪在地上,都忘了起来,愣愣的望着和蔼慈祥的舅舅,脸上的泪都忘记了抹。
齐良翰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是伤心得不轻,过去把人扶起来,拍了拍她的肩头,为皇帝说了句好话,“这次,多亏陛下保全了我们。”
肩头沉甸甸的重量,让顾霜霜如梦初醒,她握住那双已经布了些褶皱的手,艰难的喊了一声,“舅舅。”
齐良翰应了一声,双双陷入沉默。
有时候,无言就是最好的表达。
等一家人收拾完情绪,顾霜霜的心才活了过来,看见江柔,少不得要跟人道谢,她相当真诚道:“多谢沈夫人了。”
张曼兰等闲的闲事不爱管,就算是皇帝找上门,她要是不愿意,也大可以一句‘不会’推辞过去,反正皇帝也不知道她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这一句谢,谢江柔,也谢张曼兰。
江柔自觉得受不起这一谢,便笑道:“贵妃娘娘言重了,如今,还是我们借贵府一避风头,该道谢的,是我们才对。
噢!忘了给娘娘介绍,这是臣妇的爹和娘,那个,是曼兰的娘亲和弟弟。”
她一一指过几人,介绍道。
上次顾霜霜已经告诉过她直呼其名就好,她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故意的,这次仍然一口一个贵妃娘娘,顾霜霜没有参明白她的意思,只好称她为沈夫人。
等介绍完毕后,顾霜霜一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心中对着这几人,有了大概的印象,
张曼兰的娘似乎是一个普通人,看起来平易近人,弟弟年纪小,看那机灵的模样,性格应该很活泼。
最值得留心的,还是江柔的爹娘,那周身的气派,不是一般人。
顾霜霜斟酌了一会儿,道,“虽然这样说不是很礼貌,但我还是想问沈夫人一句,沈府和江府应当比这里更加安全,各位怎么齐聚了此处?别误会,我不不是赶人的意思,只是想问问因由。”
沈十三和江蕴都是拥有兵权的实权派武将,特别是沈府,平时就是铁桶一个,比齐良翰这里,安全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借人家的地方藏身,江柔自然没道理还遮遮掩掩,她将明英叡此人的事迹笼统的说了一番,然后道:“我带两个孩子走时沈府就已经空了,现在已经被人盯上了,江家里放了个诱饵,等着抓人,陛下派遣了精兵护卫齐府,我只能厚着脸皮来避一避啦。”
然后,她再细致的解释了一下。
当初沈十三南上平乱,拖家带口就走了,只剩下一个沈度。
郭开诚把持朝政后,给沈十三扣了反贼的帽子,沈度被迫离开沈家,东躲西藏,最后才艰难的躲进了太子府中,等待老爹扛旗打来。
沈府就算是没人了,阖府被封了个干净。
沈战带军围城,那座已经没有人的府邸,又被重新盯上了,以防万一城破,沈十三把家人安置回去,他们直接一抓一个准,到时候全家都在别人手中,你猜沈十三降还是不降?
至于江府呢,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兵变后,只有一队士兵草草的搜查了一遍,没发现江蕴的双亲,就撤兵离开了。
现在江府已经重新安排了江蕴的人,外松内紧,将这座府邸森严的护卫了起来。
但是,耗费了许多心力护卫的府邸,是一座空府。
三天前,沈战就派人秘密的把这娘仨送进了城,虽然说是秘密,但城中遍布郭家的眼线,江柔进城的消息,一定已经走漏了出去。
这很危险,但江柔必须进城,别无他法。
一来,军中混入了足十万的晋国士兵,就算沈十三想办法歼灭许多,但难保不会有沉得住气的细作。
或者,一定会留有细作,这个说法更加贴切。
于大局上,这些在军机外围打转的细作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做一些阴损的事情,他们就十分适合了。
既然要攻城,不管是沈十三还是大军,必然要完全抛弃后方,拿下盛京这座城池,他也是人,没有三头六臂,在投身战场的时候,必然无法一心一意的保护妻儿。
战场上乱象丛生,后方鱼龙混杂,江柔再留在军中,是十分危险的行为。
而送进城,有个一代战神的爹保护着,还有增派去的护卫,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也够得郭开诚去找了。
沈府和江府,就是留着给狗急跳墙的明英叡自投罗网的。
郭开诚要是倒台了,他连唯一的筹码都没了,说不定就会铤而走险打江柔的和两个小沈的主意。
沈府留着做幌子,江府外松内紧,就是给人以里面藏了人的错觉。
那里面还能藏什么人,无非也就是江蕴和沈十三的家属罢了。
江柔无处可去,想了想,齐府有皇帝亲自派遣的军队,就带着自己的护卫,一同来躲一躲了。
整个盛京,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齐府了。
郭开诚要是到了最后一步,说不定会报复社会,多杀两个人垫背,各个大臣的府邸,都有可能成为被报复的对象,只有齐府不会。
因为‘齐良翰’已经死了。
不来这里,真的是想不到好去处了。
顾霜霜听完,沉默了半晌,才似夸非夸的说了一句,“沈战的脑子倒是灵活。”
江柔尴尬的笑笑,不料门板后面伸出来一个小脑袋,沈思眉飞色舞的对顾霜霜说,“这办法是我娘想出来哒~”
顾霜霜一愣,看向江柔,对方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是微笑着说,“只是经验之谈。”
顾霜霜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一个经验之谈。”
沈十三的这个职业危险性啊,先不说他本人如何,光家属沈夫人,就已经被掳走无数次了。
认真算起来,江柔应该还要比沈十三危险一点,毕竟她的武力值不高,不像沈十三那样能一个打十个,更容易下手。
将军夫人,是个危险的社会角色。
齐良翰听完,也是唏嘘不已,“竟然还有这等事,当初我就隐隐觉得奇怪,怎么这南方的起义军声势来得如此浩大,像是一夜之间出现的一样,先时还以为是民怨太盛,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大的一个阴谋!
不过,我能不能冒昧的问沈夫人一句,若是那明英叡不自投罗网该当如何?”
江柔摊了摊手,颇无奈道:“那就不能如何啦,只能老老实实的搜查啦。”
众人皆是一愣,然后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
毕竟这事儿属于姜太公钓鱼,鱼不上钩,鱼竿也没办法。
鱼竿们正在讨论鱼到底会不会上钩,却不知这条鱼,已经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皇宫久攻不下,城外沈十三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一波一波,八道城门已经破了七道,轰隆一声巨响,攻城的木车把宽阔高大的城门撞开,伴随着杀喊声,最后一道城门破了,郭开诚的裤子,也湿了。
郭开诚是个文官,还是个肥的流油的文官,他自然不能像皇帝那样披上铠甲就可以冲进战场上大显身手,他披上铠甲,就只能缩在后方,在大量侍卫的保护下,听着前方传来的消息。
城门一道一道被攻破,抓住皇帝的计划也迟迟实现不了,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涌入城中,他不得不开始四处逃窜,最后暂时躲进一家民宅里避一避。
这民宅,里面还有人——明英叡以及郭氏一党几个核心的人员。
郭开诚气急败坏,虽然不会使刀,但进门便是一身怒吼,拔了士兵的佩刀架在明英叡的脖子上,厉声的质问,“当初说好的四十万大军呢?如今只有十万,所有计划功亏一篑,连脑袋都不保不住!”
如果当初知晓只有十万援军,他一定不会反,因为这是以卵击石。
晋国从一开始就拨了二十万兵力给明英叡,但他为了让郭开诚反,画了一张大饼,承诺有四十万。
等郭开诚反应过来被骗的时候,已经兵临城下了。
其实二十万兵力,如果有皇帝在手,再加上城墙坚守,胜算高达八成。
但是他们谁都没想到,双方都高估了自己的猪队友。
皇帝、守城、一件事都没有办好,连当初计划好的十万晋国士兵在关键时刻反戈沈十三,也失败了,被万两白银万石粮食就轻松破去。
曾经风光一时的国丈大人,就这样龟缩在一座破落的宅子里,除了质问队友,什么都做不了。
明英叡眸沉如水,两根手指在刀刃上一弹,郭开诚只觉得虎口一麻,刀就飞了出去,他气急败坏,“早知道你如此没用,我就不该相信你!”
“如此,没用?”这辈子,他最恨的,就是没用两个字。
面前这人眼皮一抬,就是那一眼,郭开诚却觉得像被刀子剐了肉一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气焰也不自觉小了下去,“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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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宠成瘾:少将的异能千金》
前身,她是个天之骄女,父亲疼爱,未婚夫追求,家族未来的继承者,前途一片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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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世界第一分区国防部的指挥官,在一次拯救活动中出现她面前,之后成为了训练她的长官。
战场上,他雷令风行,她巾帼本色,强强联合,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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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替死鬼
郭开诚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能够拥兵二十万入大秦境内,这个明英叡,到底是什么人?让晋国能够将二十万的兵力交付于他?
如果谋划失败,这件事就是两国争端的开始,而现在的晋国明显不具备跟大秦一战的实力。
是什么人,能够让晋国皇帝如此相信此人能够城市?
自大!太自大了!
现在,说什么的没用了,喊杀声越来越大,连马蹄踏碎尸体的声音,似乎都近在耳边。
明英叡冷眼看着这个惊慌失措的肥硕男人,“你造反之前,难道就没有想过失败之后该怎么办吗?”
这一句话提点了郭开诚,他恍然大悟,喃喃道:“对!对!”
只有两个字,然后转身就走。
刹那间,房间内的气温就下降了好几个度,明英叡一把提过郭开诚的衣领,明明是个巨大的肉球,在他手里却愣是被玩儿成了溜溜球。
“想跑?”宛如来自地狱的穿耳魔音。
郭开诚被领口勒住了脖子,脸涨的通红,双腿不断的蹬着,“咳咳,不跑等死吗?你不跑,我跑,各自逃命,碍着你什么事了?!”
明英叡单手把郭开诚抵在墙上,膝盖顶住肥硕圆滚的肚子,阴森森的道:“现在想跑?不行。”
郭开诚开始觉得有点儿不妙,“你想干嘛?”
明英叡随手一丢,把手中的这坨肥肉丢掷在地,对随身的侍卫道:“捆起来。”
跟随郭开诚的死士一剑上前,明英叡亲自出手,只过了不到十招,死士就被击败,死得透透的。
阴翳的男子擦了擦手,冰冷吐出两字,“废物!”
郭开诚自觉做了不少坏事,什么酷辣的刑罚没见过,可就是这简简单单的致命一招,看得他心拔凉。
刀永远是悬在自己的脖子上,才晓得怕。
“你,你想干什么?”
痦子男左文斌立在主子身侧,道:“郭大人,都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事已至此,不若我们联手力挽狂澜?说不定你的皇帝梦,还有希望。”
郭开诚眼中掩饰不住的颓然,“力挽狂澜?你听听外面这阵势,去哪里挽狂澜?”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郭开诚道:“不可能了,如果我们捉住了皇帝太子,一剑杀了,这天下还有可能大乱,我自以为可以第一时间控制助皇帝,没想到皇宫里面竟然半数都是他的人,现在,城已破,一切都晚了,棋差一招,输了就是输了。”
明英叡看了一眼地上这个已经完全丧失斗志的肥球,冷声吩咐,“派人盯着他。”
说罢,带着左文斌从院子的一个角落翻出去,这里没什么人,他们匆匆往脸上摸了两把灰,两人看准两个方向,兵分两路,大步赶去。
然而,就在左文斌离开后不久,明英叡便折返回来,坠在他身后,远远的跟着。
就这短短的时间,沈战大军势如破竹,从背后包抄了皇宫,想要抓住皇帝的反贼还在卖力冲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从后面包了饺子。
宫内,刘略最早看见一马当先的沈十三,立即振臂一呼,众人见了援军,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耗时两个时辰,便将一场大乱平定了下来。
皇帝一身血污,铠甲上多数破洞,好在刘略拼命的护着,没有致命伤,看见沈十三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真是老了,拿起刀来,费劲了。”
沈十三道:“你那是纵欲过度。”
皇帝差点儿没一刀捅过去。
反军降了十来万,剩下的基本都战死了,沈十三听了多方来报,发现郭开诚和明英叡两个头头,一个都没逮到,立即下令全城搜捕。
此时,被分派了任务的左文斌匆匆的去了一趟沈府,发现里面仍旧没有人,又转而去了江府。
他暗中观察了没一会儿,就发现这看似一座空宅,里面其实有人暗中护卫。
果然!
少主说对了!
已经是日暮,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天就应该黑尽了,他在蹲守到了日暮遮下,乘着夜色的遮掩,潜入了府邸中。
然而,越往里面深入,他发现,看似森严的守卫,却不是那么森严,一路走来,他未免太过顺利了。
中计了!
脑中只来得及闪过这三个字,就见突然灯火大亮,无数士兵举着火把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将他围在正中。
江府外,蛰伏在黑暗中的明英叡看着府内那片天地当真亮起火光,眼神比夜色还阴沉。
果然,是这样,还好,他没有亲身涉险。
片刻后,只见五短身材、武功却彪悍的左文斌被五花大绑,扭送了出来,看去的方向,应该是皇宫。
那些士兵个个都是高手,明英叡怕被发现,远远的跟着。
皇宫中的情况并不太乐观,这一战损失了太多的人力和物力,朝廷蛀虫,着实可恶!
沈十三正在清查余党,听见江府那边抓着人了,把事务丢给严天罡和一干手下,提起刀就杀过去了。
过去一看,手里的刀就更冲动了。
这他妈不是姓明的那个狗杂种!
下巴上一颗大痦子,五短身材,不正就是笼络蜀国余孽的人吗!
谁知,那人一见沈十三,竟然就咬舌自尽了!
拦都没拦住。
沈十三搓了搓自己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暗搓搓的想着,老子这张脸果然牛逼,把人给吓死了。
不过想是这样想,该愁的还得愁,比如这狗日的自尽了,明英叡该去哪儿找?
那杂种,真是太奸诈狡猾了,这样都没逮到。
左文斌的尸体被拉下去喂了狗,明英叡的寻找工作还在继续。
然而,将军大人却没有发现,身穿大秦士兵服饰的明英叡,已然混进了队伍中。
这边的清扫工作一直进行到半夜,皇帝紧急夜召群臣,当场发落了季丞相名单上的奸佞,以谋反罪论,诛九族。
这天,盛京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也不为过,大街上得到鲜血都还没有凝干,无数世家勋贵被抄了家,连刑场都没有上,直接在家门口跪成一排,人头就落了地。
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所有反臣家族,只有郭开诚的家族还没有发落。
皇帝这人记仇得很,他这回受了莫大的屈辱,怎么也得等着郭开诚找到了,当着他的家人处死了他再灭族。这座繁华非常的城市,一夜亮如白昼,杀喊声不绝于耳,江柔等人在齐府等消息,一夜都没睡。
直到第二日中午,谋反风波才算告一段落,皇帝满身疲惫的回到玉芙宫,发现李莲英和小云两人跪在大门口,一见着他,就磕头请罪,直呼万死不辞其罪。
皇帝心里当时就是咯噔一声,越过这两人就奔向顾霜霜平时睡的偏殿。
没有人。
再回主殿,‘齐良翰’人头留下来的血迹还在,可是床底下的人头,已经不见了。
人,也不见了。
当即,皇帝调转脚步,出宫直接骑马赶向齐府。
沈十三还在半道上走着,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转头一看,是皇帝。
众士兵都跪下了,却见英明神武的陛下像一阵风一样掠过,压根儿就没看他们一眼。
沈十三愣了下,才追上去,身后一队士兵,也跟着扬鞭打马。
这队士兵中,一个满脸漆黑的士兵阴沉沉的看着皇帝远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踏月乃是匹千里驹,这样,都没能追上骑杂毛马的皇帝,沈十三在齐府勒马的时候,只看到喷着响鼻的马,见不到皇帝了。
现在正是中午,今天的太阳还算好,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士兵,沈十三丢了马缰,进了中庭,就看见一群人正战战兢兢的在接待皇帝。
而皇帝,正在问齐家要人。
他的态度还算是温和,甚至还有隐隐的兴奋。
一个死去的人站到你面前,惊讶还是有的,但惊讶过后,听了前因后果的解释,脸上的笑就藏不住了。
没死好啊,没死好!
“哈哈,爱卿没事就好,贵妃呢?贵妃怎么不在?”皇帝翘这个脑袋左看又看,就是没看到想看的人。
齐良翰有些为难,他道:“贵妃娘娘还在睡着,臣这就去将人喊起来。”
一听还在睡觉,皇帝道:“不了,让她睡,朕在这里等着。”
于是,两天没合眼的皇帝真的就硬生生的在这儿等着,沈十三从牙缝儿里面狠狠的将他嫌弃了一番,“出息!”
然后对江柔招手,“过来。”
他身上不少的伤口,大大小小,血迹都干得差不多了,只是看上去,还是十分唬人。
江柔连碰他都不敢,颤着声喊人,“思思?小问?我们包袱里面的药呢?快去拿来!”
她这个样子,没有人关心的皇帝受刺激了,忍不住嘴贱了一句,“急什么,又死不了。”
沈十三还没怒怼回去呢,江柔就不高兴了,她握着男人的人,对皇帝说话的语气一点儿都不客气,“陛下,沈战大半年的奔波,近三天四夜没合眼,为的是谁的江山,如今这一身的伤,陛下不关怀体恤就算了,还出言讽刺,您这话说得,当真是没有良心!”
皇帝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但偏偏人家说的都是实话,不好发落她,只得摸摸鼻子,说,“朕不就开个玩笑么。”
江柔没有不依不饶,只是抓着沈战的手,看着他手心儿里的伤,嘀咕了一句,“真是不值得。”
说是嘀咕,声音却一点儿都不小,皇帝听见了,也只能装聋子。
沈十三那叫一个乐啊,不断的对皇帝抛去挑衅的目光,表情叫一贱!
这时候,沈思也颠颠的捧着伤药出来,对皇帝做了个鬼脸,“皇帝伯伯没良心!”
皇帝一句话惹了众怒,势单力薄被怼得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想反驳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沈十三本来是想回家处理伤口,但江柔见着他那一手的血就心疼,拉着他坐下来,无视了在座的所有人开始给他清理伤口。
“以后别冲那么前面。”
“知道了,这两天想老子了没。”
“还好吧,没有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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