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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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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目光已经僵直,死死的盯住皇帝的那张脸,他说了什么,她全然没有听进去,“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刘放,你就是个畜牲!”

    皇帝侧眸,对黑衣甲丢了一个眼神,对方立即带了几个人,挎刀离开,不多时,就从各个偏殿里面带出十多个神色慌张的男人。

    这些男人或妖媚,或清俊,相貌上都是无可挑剔,虽有雌雄莫辨者,但那气质,还是能够看出,这里面绝对没有一个太监,都是如假包换的真男人。

    郭嘉悦是相当的优秀啊,皇帝还没死,就光明正大的在宫中储男宠。

    先别急,她还有更优秀的事迹,如果皇帝不介意的话,史官记上一笔,等后人点评起秦史,她绝对是旷古烁今的第一妃。

    第一个当着皇帝的面,睡野男人的妃子。

    还是NP。

    那是郭家跟皇帝达成协议的第三晚,他给郭家一个皇子,郭家放过顾霜霜。

    宫变起,顾霜霜在宫中会是个什么处境,皇帝一早就已经预料到了,郭家唯有皇子倚仗方可功成这事,他也预料到了。

    皇帝对守身如玉这个词没有什么概念,只是现在一回想起来,顾霜霜进宫一年多了,他似乎就没有再去过其他妃嫔宫里。

    这不是有意识的自主行为,有了她,就不想再看别人,就是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的事,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一年多就这样过去了。

    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自己身体力行的给郭嘉悦一个孩子,他在郭嘉悦身旁躺了三天,没少受勾引,但一直都*不起来。

    到底第三天,女人恼了,威胁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姓顾的贱人!”

    他看着,时机终于到了,才端出一副耐心的样子跟她商量,“我不是不想,是真的不行了。”未及而立的皇帝,不说年纪,在帝王这个大行业里面,算是很年轻的了,有的六十多岁都还雄风依旧,但咱们这个,三十多就阳痿了,真是可悲可叹。

    郭嘉悦只信了半刻,就恼火的发现自己被耍了。

    郭小姐是个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这辈子从郭家到皇宫,基本上就没受过挫,偏偏在皇帝这里,送上门白睡都不要。

    当天晚上,十个绝色美男被网罗到了床上,一战就是一个月,皇帝就这样一个晚上又一个晚上的作为一个旁观者,被强迫着观赏爱情伦理动作片。

    看着郭嘉悦解锁了一百零八种姿势。

    女人要是愤怒起来,是没有理智的,她这样报复皇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样荒唐的事,郭开诚自然是不会知道了。

    查验出有孕的那一天,郭嘉悦没有放过皇帝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愤怒,嫌恶,通通没有,有的只是欢欣和雀跃,以及迫不及待,他掉头就往玉芙宫的方向跑了。

    虽算不上妻子,好歹也是个妾吧,也是他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他竟然不生气!

    甚至还在开心,他终于可以离开这里,转投玉芙宫。

    耻辱,对一个女人来说,这绝对是莫大的耻辱!

    可是啊,不在乎就是不在乎,就算她再找十个男人来睡,他还是不在乎。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转投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从始至终,竟然连看她一眼,都吝啬得很。

    今天,他忍辱负重这么久,机会终于到了,是吗?

    皇帝不得不点破她为自己编造起来的梦境,他用刀尖一一指过那十个美男儿,“你肚子里的孽种,是他的?他的?还是他的?”

    被指到的男子,无一例外的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能不恐惧吗?

    他们是给皇帝带了绿帽子的人,如果祖坟上冒青烟,能够活着离开的话,这件事够吹一辈子的了。

    可惜啊,没机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皇帝轻轻摆手,对黑衣甲道:“都杀了吧,” 殿内的骚乱只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便归于平静,十个美男子连同郭嘉悦仅剩的十余人手,血溅当场。

    皇帝似是报复,让人将尸体的人头尽数割下来,一字排在郭嘉悦面前。

    她惊得不轻,脸变得像一块沾染了污浊的煞白画布,护着肚子噔噔噔后退好几步,幸得扶到了美人榻的扶手,才没有跌坐到地上去。

    “别抱着你那个肚子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像春日里炸响的第一颗惊雷,轰隆隆的一声响,让郭嘉悦连怕都忘记了,“你说……什么?”

    皇帝道:“来人,动手,让皇贵妃娘娘看看,她这肚子里,到底有些什么!”

    顿时,两个身长八尺的黑衣人一左一右的将郭嘉悦抓住,皇帝转身离开的时候,黑衣甲也提刀走到了她面前。

    “刘放!你回来!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可能!皇儿就在本宫腹中,你骗我!你骗我!”

    皇帝走出门口的同时,一声凄厉痛苦的惨叫响起,直传到了他耳朵里。

    剖腹到底有痛呢?

    郭嘉悦好像记不得了,明明就是上一瞬息发生的事情,她却忘记了。

    她僵硬的垂下头,发现自己肚子上豁出了好大一个口子,血淋淋的,一只手直接掏入她腹中,狠狠一拽,将内脏尽数扯出来,摆了一地。

    思维刹那就沉顿下去,视线模糊,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看到的最后景象,就是一地的血肉。

    那个黑衣男人在内脏中翻找一通,似乎找到了她的女子胞,他提起来,悬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一劈为二。

    郭嘉悦其实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楚了,眼睛也没有力气睁开,嘴里喃喃着说着什么话,听不太真切。这个曾经风光,也曾经跟落魄的女人躺在地,像一尾濒死挣扎的金鱼,被剥夺了所有的生机,却憋着最后一口气不肯咽。

    “你,你骗我,我腹中有我们的孩子,是,是你杀了他……”

    没有人听得到,也没有人关心了。

    昭阳宫。

    现下正值秋分,天气还不算太冷,主殿内的所有门窗都被关上,皇后腿上搭了一层薄薄的毯子,靠在床头愣神的坐着。屋内的光线暗沉,气氛也莫名压抑,素梅去玉芙宫打探消息还没回来,屋内无人伺候,只得她一人独坐。廊外突然响起了匆促的脚步声,她知道应该是素梅回来了。门被推开,婢女脸上的神色说不清是高兴还是紧张,或者两者兼有,她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了她面前,语气又快又急,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娘娘,陛下送东西来了!”皇后的精神瞬间紧张了起来,这个时候送来的,大抵是些信件之类,要她送出宫,或者联系某些人。

    他在玉芙宫颓然那么久,终于……要振作了吗?

    “快拿过来,信上写什么了?”

    素梅奇怪的看着她,“娘娘,不是信啊!”

    这回轮到皇后疑惑了,“不是信?那是什么?”

    素梅似乎有点儿畏惧,也有些忌讳,她轻轻道:“是给娘娘擦鞋的布……”

    现在的皇后,最见不得一样东西,最听不得两个字——

    最见不得鞋。

    最听不得擦鞋。

    果然,再看她的时候,只见她眸沉如水,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上盖的薄毯,素梅见状,赶忙道:“娘娘,您先别生气,这布……是郭嘉悦的皮!”

    “什么?”皇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也没听懂她的意思,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郭嘉悦的皮?什么意思?”

    素梅不确定昭阳宫内是不是还有郭家的眼线,仍然压低了声音道:“娘娘,陛下带人杀掉了郭嘉悦,将她的皮剥了下来,说是送来给娘娘擦鞋。”

    ——‘本宫的鞋子,有些脏了呢。’

    ——‘我这宫女儿的鞋子,也有些脏了,您可要擦仔细些,若是擦不干净,就别怪本宫,剥了那贱婢的皮子来擦!’

    眼泪毫无征兆的就滚落在了膝盖上,在宫中数年端庄又坚韧的皇后,在这一刻,像个孩子一样大哭。

    哭完了,她又笑。

    皇后的威仪是很重要的东西,男人也永远喜欢美丽的皮囊,多年来她严格的管控自己的面部表情,不可大哭,不可大笑,在这一刻,全都忘记了。

    再美的美人儿,这幅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女人又哭又笑,“素梅,他知道,他都知道,他心里,是不是有我的?”

    素梅抓住她保养得宜的手,猛点头,“当然了!娘娘是皇后,是陛下正经的妻子,陛下心里当然是有您的,您看,陛下这不是为您出气报仇了吗?”

    就是这一句话,皇后又呆住了。

    素梅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刚才说的话,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娘娘,您怎么了?陛下杀了郭嘉悦,郭家肯定也快完了。这是喜事儿啊,娘娘怎么不高兴?”

    皇后反握住她的手,力道十分大,眼中有不可直视的炙热,“那他为什么住在玉芙宫?他要护着顾霜霜,难道本宫,就不需要人护着了吗?”

    在这宫中,没有皇帝的任何一个宫殿,都是危险的,就算是有,也需得他拼命的护着,抱一种两人同生共死的信念,才有可能将这一宫的主位护得周全。

    他选择同生共死的人,是顾霜霜,不是她。

    皇后擦干了眼泪,重新坐得端正,用一种很淡的语气说出了极诛心的话,“我是他的发妻,我只是他的责任罢了……”

    她主持中宫这么多年来,虽不说有过多大的功劳,苦劳还是有的,想来,只不过是责任二字。

    素梅慌了手脚,反驳她的说法,“娘娘,您别这样说,陛下心里肯定是有您的,宫中受辱的不只您一个,可陛下就只为您出气了!”

    皇后苦涩的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的计划,但他既然动手杀了郭嘉悦,大概,扳倒反贼的时候,也该到了吧。

    他将又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将还是端庄贤淑的皇后,两人相敬如宾,挑不出什么错处,可也没有多炽烈的感情。

    罢了,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而此时,皇帝杀掉郭嘉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扫内宫。

    这些日子跋扈的狗奴,助纣为虐的侍卫,全都扫了个干净。

    这座皇宫历经几百年,这是第一次,每一个角落里都沾染了血腥气,三步一尸体,五步一残肢。

    郭开诚很快就收到消息,带兵围住了皇宫,同时,城外抗沈字大旗的军队也开始发动进攻,江蕴和张曼兰,将骠骑军一分为二,分别由江蕴带着带领太子,张曼兰带领沈度,从内部突破重围,去皇宫营救皇帝。

    但临行前,江蕴想了又想,让太子和沈度自带一只军队前往皇宫营救皇帝,而自己和张曼兰,则视情况选择方向和沈十三里应外合。

    这实在是个危险又大胆的决定。

    但这样做,肯定是有理由的。

    刘略的年纪不小了,却一直没有入朝,朝中上下风言风语不少,太子虽是国本,但刘略这个本的地位却有些不稳。

    这是一个机会。

    平乱救驾乃是大功一件,这是刘略顺理成章参政的机会。

    江蕴不关心皇位之争,他只在意这天下是否太平,他的家人是否能免于颠沛流离。

    在他看来,刘略是一个很好的储君人选。

    刘略的致命缺点就是他的性格,太温厚平和,驾驭不了百官。

    但这也是他的优点。

    太平盛世里,太暴戾的君王,才是天下的灾难。

    现在是最乱的乱世,但现任皇帝才三十多岁,不可能这么早退位,等皇帝变成太上皇的时候,这乱,也差不多该平定了。

    那时候,就需要一位宽厚的皇帝来抚慰战火为这片大地带来的创伤。

    刘略,是最合适的人选。

第一卷 你怎么在这里

    而且,性情温和不代表没有能力,这位太子,绝对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软弱草包。

    皇帝如果没想过把江山交给刘略,就不会让沈度去给他做伴读,一直不让他参政,存的是打磨他心性的想法,现在也磨得差不多了。

    是时候了。

    只不过,话说得轻松,风险还是不小的。

    沈度和太子,在文韬武略上,的确都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可他们的短板就在于——没有经验。

    而他们救的人,不是富甲一方的商户,或者权倾朝野的大臣,而是皇帝!

    有丝毫的差错,将会江山动乱,反贼横行,苦心谋划的一切,也会付诸东流,甚至连他们,如果想要活命,也必须远离朝堂,被人追得像丧家之犬。

    这样大的代价。

    但这个事情,也要换一个角度来看。

    沈度和江蕴没有经验,就一定代表着会失败吗?

    当初沈战力退哲别的之前,不是也只是一个不知帅印长什么样子的大头兵吗?

    你要求人家有经验,你总得给人家机会,刘略哪里来的机会?

    是时候了,是时候让他们去创建自己的功业了。

    当初皇帝让沈十三把沈度和沈思带走,却把沈度留在了太子的身边,不就是这个打算吗?

    刘略自知身负重任,也相当慎重,出发前,一身乌黑重甲,十分恭敬的对江蕴和张曼兰行一礼,“定不负卿望!”

    沉寂了几个月的盛京,终于还是打了起来,而让人不解的是,沈十三在行进至那座庞然大物一样的城池之前,竟然解散了他的军队!

    没有任何预兆的,前方便即将是战场,而襄平和盛京之间的这段路上,却沿路搭起了粮棚。

    沈十三立于高台之上,将所有南方招降的起义军和自己一手带出去的士兵分开来,气沉丹田,一把乌沉沉的嗓子,半里地之外都听得到:“前方即将是一场恶战,所有人起义军听令,领了钱粮,就地解散,自寻生路!京城战事平定后,再来此处,由朝廷为你们解决谁生计!”

    人群突然就躁动了起来。

    心动!太心动了!

    有钱拿,还不用打仗卖命,等他们打完,朝廷还能给他们找活计做,这天底下,还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他们中有些人,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起义军,大都是实在饿得狠了,全家都没了活路,突然有人扛旗而起,保证带他们找到一口吃的,他们稀里糊涂,就开始与朝廷作对了。

    一路上来,刀光剑影,腥风血雨,他们只是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早就受不了了,可是受不了也要受啊。

    旱灾严重,田地里颗粒无收,连树皮都啃光了,只有这里能管饭,从军也是被逼无奈。

    现在,天上突然掉馅饼了?

    他们也怀疑,可上面站的,那是朝廷的脊梁,那是沈战!

    他虽然品行不佳,但这等泼天的谎,谅他还是不敢说的。

    这天下怎么样,他们不关心,皇帝到底是谁,他们也不关心,他们只关心,他们有没有吃的,能不能找到活下去。

    没有几个老百姓愿意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他们只盼着能有个一亩三分地,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有胆大的,试探着上前去,对粮棚里那个皮肤黝黑的大兵说:“我,我能要点儿粮吗,我不想打仗了。”

    大兵一笑,露出八颗白的晃眼的牙齿,说:“行的!等打完了仗,你们再回来,我们沈将军是个大英雄,一言九鼎的!说要为你们解决生计问题,就一定会做到的!”

    那大胆的拿了粮,还领到二钱银子,顿时嘴角都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一见此状,人群跟炸开了锅一样,疯了一样往粮棚里面挤,沈家军早有准备,立即围上前去,用身体组成人墙,铿锵把腰间刀拔出来,对准起义军。

    立即,冲天的怨气笼罩了这片土地——

    “怎么回事?说好的发钱放粮食,要出尔反尔吗?”

    “就是,我就说哪来这么好的事情!就是在耍我们!”

    沈十三运足内力大吼一声,“每人二钱银子三斗米,都给老子排好队,哪个敢抢就捅死他娘的!”

    沸腾的怨气又歇下去了。

    排队?你早说嘛!

    然后,每个粮棚前都排了长龙,没挤着位置的,往前面走两步,一直到盛京的城门口,都设有粮点。

    底下的明英叡眸色顿时一沉,藏匿在人流里,急速后退,在人群中找出两个着上将服饰的男人,低声交流了几句,其中一人问,“少主,沈战是不是发现了?”

    明英叡的脸色相当难看,心中疑团重重,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只能先解决眼前困境,“他肯定是发现了,十万兵力,攻城也是不小的助力,他不可能轻易放过!”

    南方旱灾被招降的人数是二十万,其中,只有十万是真正的起义军,另十万,则是明英叡自带的兵,就是等着沈十三来招降,半真半假的混入沈家军中,等到今日,趁其不备,反咬他一口。

    没想到,被发现了。那人问,“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请少主指示!”

    明英叡道:“沈战急着救援皇宫,不敢跟我们正面交锋,我们先不要妄动,好生领了钱离开,一里地外集合,绕路转去京城,和郭开诚汇合。”

    那人道,“是,属下这就传令下去。”

    然而,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往往很骨感,明少主的话还没来得及传下去,人群中有人站起来振臂大呼,“众将听少主令,这些无能的起义军无用了,杀了他们!”

    这一声命令,无数晋国士兵立即抽出一红巾,缚于头上,听命而动。

    明英叡忍不住大骂了一声,“草他娘的!”

    那个振臂的大呼的人,明显不是晋国士兵,而是沈十三安排的人。

    难怪,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原来沈十三竟然是打的这种主意!

    设了粮棚先给起义军一颗糖,再由他来打这些正在向往美好日子的人一巴掌。

    到手的银子被人搅黄了,说好的安稳日子也没了,你能同意?

    肯定是不能干的。

    起义军中的老百姓们惊恐的发现,身边相伴多日的战友,竟然突然将刀剑对准了自己。

    再结合刚才那一声大呼,他们明白过来,这个‘杀了他们!’就是杀了他们这些百姓。

    然后他们又发现,脑门儿上栓一根红飘带的,都他娘的不是个好东西,都想要他们的命,于是,他们把已经领到手的银子揣在兜儿里,提起手中准备尘封的大刀,大开大合就是干。

    情况跟计划中同步发展了,沈十三便下令,让沈家军也参与到战斗中。

    晋国士兵由于伪装成起义军,自然只能穿起义军的衣服,他们脑门儿上的红色带子,本来就是为了打起来时好区分敌我的。

    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少主,压根儿就没想让他们在这时候打。

    反倒是方便了敌军将他们区别出来。

    刀已经见血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明英叡抢了一把刀,在两个下属的护卫下,狼狈的在乱军中左冲右杀,找出一条路来。

    士兵们听从了错误的指令,他想下令撤退,可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传令旗手都不知道去了哪儿,有心无力。

    杀声震天,尘土飞扬,士兵们杀红了眼,士气也高涨着,一场战争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落下了帷幕,秦军共计击杀晋军六万余人,俘虏三万余,头目明英叡不知所踪。

    沈十三本来也想一刀砍了这个不知死的东西,但是在这么多人里面找到他,确实不是一点半点儿的困难,直到战斗结束,也没见着人,不知道是遁去哪儿了。

    除了进京城,他还能去哪儿?

    他带十万人来到大秦,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被反将一军,变成了光杆司令,就这样回晋国交不了差,谅他也不敢。

    前方战况还紧急着,战场没有来得急打扫,沈十三命令起义军中,受了伤的,就地包扎,想要领银子离开的,继续排队,愿意跟沈家军进京平乱的,现在就跟着走。

    最后总计下来,起义军中有五千人,愿意跟着沈家军进京平乱,剩下的,都各有去处。

    这里离盛京不远了,皇宫中早晨传来消息,已经开始行动,沈十三看了看天色,已经要近正午了,他紧赶慢赶,这个时候做完一切,速度算是很快了。

    郭开诚那个狗贼,估计现在还在等着晋军的四十万大军吧?

    呸!

    这个满脑肥肠的老东西,他也不想想,晋国要是借的出四十万兵力,还不直接铁蹄踏江山?

    被人诓骗还不自知,活该等死!

    晋国兑现承诺给了郭开诚十万兵力,剩下十万再由明英叡带领,二十万已经是极限了,四十万,想都别想!

    **

    盛京,皇宫。

    郭开诚带五万士兵围住皇宫,想尽办法攻打,进展却始终缓慢。

    皇帝杀掉郭嘉悦后,以雷霆手腕杀光了宫廷内近乎一半的人,剩下的,都是羽林军中的精英了。

    由于事先通知,沈度和太子早就带了兵入宫,薛致在手下听从差遣,皇宫被护得周全。

    但是皇宫毕竟不是城池,有城墙,城墙上有弓箭塔,能居高临下的防守。

    这宫墙飞檐相当气派,平时坚固非常,可一旦变作两军对垒的堡垒,就十分不抗事了。

    郭开诚手下总共就三十万兵力,要应付城池外的沈十三,还要地方着四处乱窜放冷枪的江蕴,只能抽出五万来攻打皇宫。

    算起来,江蕴手中总共也才两万骠骑军,不知道分了多少来护卫皇宫,但总之,用五万来应对,郭开诚觉得足够了。

    他现在面临着最严峻的问题,还不是这场战争,而是这仗打完了,他该怎么办?

    他以为,这场战争不会来得这么快,因为沈十三带军千里奔袭,士兵们早就疲惫不堪,这是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再怎么说,也应该休整一下,调整状态。

    可郭开诚毕竟是不专业打仗的,没有领教过沈十三各种奇谋,也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兵贵神速,出其不意。’

    这下,就吃大亏了,女儿没了不要紧,连皇子也弄丢了,就算赢了,谁来做皇帝?

    如今看来,唯有一途了!

    既然皇子没了,那就彻彻底底的反了吧!这皇帝,我来做!

    打定主意后,心中就有了目标,于是更加的卖力。

    皇宫内的的情况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兵荒马乱。

    宫女太监们和自家主子都缩在宫殿里面,听着外面的兵戈铁马,吓得面无人色。

    若说谁还淡定些——顾霜霜。她入宫的时候,只带着一身衣服,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她换了身相对简便的衣服,把袖口裤脚都束起来,装扮相当利落。

    李莲英被皇帝留下来照应顾霜霜,此刻见她一副要投身战场的模样,吓得魂儿都飞了,赶忙拉住她,“娘娘!陛下吩咐了,您只要好好呆着宫中就可以了!外面危险得很,您就别去犯险了!”

    见她不听,又急道:“娘娘,陛下留话了,他说,齐夫人和顾夫人都好好的,已经派了人去护卫他们的安全,您别担心。”

    顾霜霜不自觉的,就想起了今天早上,目光就变得散乱了些。

    小云也上来拉住她的袖子,哀求道:“娘娘!您就留在这里吧!外面真的很危险!”

    李莲英附和。

    顾霜霜一抬手,一个手刀,就直接把李莲英劈翻在地,小云连忙去推搡他,却发现完全没有反应,晕得跟死过去了一样。

    “你自己好生呆在这里,还是我把你劈晕?”

    小云怯怯的看着她,半晌,深深的一了一口气,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娘娘要去!奴婢就跟您一起去!娘娘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

    顾霜霜摸了摸她的脸。

    这个傻姑娘。

    小云十分忐忑,“娘娘,您能带着我吗?我是一定要跟娘娘在一起的!”

    顾霜霜说:“好。”

    小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她急声道:“娘娘等我一会儿,我也去换身不绊手绊脚的衣裳,就一小会儿,半柱香够了!”

    顾霜霜还是说:“好。”

    然而,她毫无防备转身的时候,后颈却突然一痛,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霜霜伸手把她接过来,放在美人榻上,转身就走了。

    她把肩上即将滑落的包袱拉了拉,提着一柄三尺六寸的长剑,以一种决绝的、不留余地的姿态,走出了玉芙宫的大门。

    一转身,一直背对着小云和李莲英的那个包裹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红色的包袱,大红色的布料,让包袱里面浸出来的鲜血不显眼,只是有些湿润,

    那里面,装的是一颗人头,一颗在皇帝睡的主殿里面,发现的人头。

    发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麻木。

    只剩下麻木。

    似乎并没有很悲伤,因为哭不出来。

    她面无表情把这颗人头装进包袱里面,坐在房间里发了半天的呆,直到听到了熟悉的号角声。

    她明白了。

    沈战,大概是到了。

    郭开诚,大概是跳墙了。

    皇宫,多半也是被围了。

    顾霜霜抵达战场一线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一个浴血奋战的身影。

    多少年了,连皇帝都没想到过自己还有身披铠甲的时候,最后一次上战场,还是在做太子的时候。

    宫门已经破了,无数叛军从宣武门冲杀进来,甬道成了最后的防线。

    两侧的高墙上,早已经埋伏好了无数的弓箭手,第一波入城的反军,注定只能埋尸此处了。

    皇帝和太子守了宣武门,其他各个宫门,也分别分派了人手,顾霜霜避开皇帝缩在的宫门,转而去了永定门。

    永定门是张曼兰在守,这里不比得宣武门,有甬道可据险而守,宫门破溃后,他们只能和敌军赤身肉搏,一刀一枪砍在身上都是实实在在不掺假的。

    顾霜霜背着人头,三尺青峰宛如神助,看上去,竟然比张曼兰还要勇猛些,她沿路直接杀出了永定门,在众人都忙着绞杀郭贼的时候,她不声不响,从永定门出,离开了这座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宫殿。  路上不巧遇上了沈家军的主力军,看见沈字大旗的时候,顾霜霜后退好几步,不再出手,瞬间就隐没在了人群中。

    齐良翰获罪入狱,齐家人也跟着被牵连,全家都进了天牢,皇帝说天牢有侍卫把手,很安全,她并不信。

    他上次保证舅舅会活着的时候,也是那样信誓旦旦。她没有去过天牢,只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寻摸了一阵,才到了地方。

    只是,这已经是一座空牢了。

    里面的所有犯人都不见了,连狱卒也没有一个。

    顾霜霜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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