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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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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只有一章,有点急事,请个假。

第一卷 反省了吗

    沈十三一路把江柔扛回房间里,竟然找了条绳索,直接作势要上来捆她!

    江柔大惊失色,扶着圆桌跟沈十三绕圈圈,“你干嘛?!”

    沈十三竟然直接一脚踩上桌子,一个饿虎扑食扑向她,把她搂在怀里就开始捆,边捆还边高冷的说,“别费那劲了,明天早上就放了你。”

    江柔瞬间就明白了,极其无语,“你放开我,我今天哪儿都不去。”

    沈十三是怕她悄悄去把跪宗祠的两个熊孩子放了,这才拴着她,然了听她保证,还是对她的话存了几分的怀疑。

    江柔又保证一遍,“小问和思思确实太调皮了,我不会放了他们的。”

    沈十三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瞧了好几遍,看她确实不像是说谎哄他,这才将信将疑的松了绳索,对她说:“祖父的坟都敢刨,老子没把他吊在城门上抽一顿,就已经算是心慈手软了。”

    江柔点头,表示赞同了他心慈手软的这个说法。

    沈十三实在是被气狠了,两人都洗漱完毕躺到上了床,他嘴上都还在后悔今天实在打得太轻了,这对向来话少的他来说,着实是一件稀奇事。

    江柔就像哄小孩子一样,顺着他的话说,十分赞同他白天应该再打重一点。

    本来以为把他的毛捋顺了就算了,哪知道沈十三越说觉得真的应该再补一顿抽,竟然直接起来穿衣服,当真是准备再重新打一顿的模样。

    江柔赶紧跳起来,抱住他的手臂说,“今天都这么晚了,明天再打吧,让他俩好好的跪一顿,明天再打吧。”

    沈十三不情不愿的接受了她的建议。

    半夜,子时过,江柔翘首起来,对着熟睡中的沈十三轻轻的喊了一声,“沈战?”

    “沈战?”“沈战?”

    又喊了两声,确定沈十三是真的睡着了,她蹑手蹑脚爬起来,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从床的里侧跨到外侧下床,去沈思和沈问的房间里面拿了两件披风,快步朝宗祠过去。

    宗祠里面,两个小萝卜头跪在蒲团上,已经这么大半夜了,竟然还没有困意。

    沈思抬起自己的手臂,轻轻的吹了两下,自言自语道:“思思乖,呼呼就不痛了,呼~”

    沈问腆着脸把自己的胳膊伸过去,“思思。你也给二哥哥呼会儿呗,我也痛。”

    沈思翻了一个十分用力的白眼,默默的侧身,背对沈问,“二哥哥,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带我去扒阿公的坟?”

    沈问挠着脑袋,一脸无辜,“你猜我知道那是咱家的祖坟?早知道杀了我也不敢去好的吧!我不知道啊!”

    这事儿还真不能怪沈问。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特么是一座坟山!

    前一天的大雨把山体冲垮了,沈国安和周围那一片儿的坟包也都塌了,新土旧泥混合在一起,压根儿就看不出来这是一座坟!

    在从幽州回来之前,江柔就在盛京呆了两三年。

    第一年和沈十三好事多磨,折腾得厉害,逢年过节的时候,是沈十三自己一个人来祭拜。

    第二年两人的感情刚有一点起色,却是直接在府里拜的宗祠牌位。

    第三年,江柔中了蛊毒,天天都在床上躺着,连牌位都没有去拜过。

    第三年末,他们就离开了幽州,坟山每年都有专人收拾,除坟头上的草,回来后,因为沈十三不在,祭祖一率直接拜宗祠。

    从始至终,江柔都不知道沈家的祖坟在南山寺旁边的这座山头上。

    至于沈问,就更别说了,从出生就离开了盛京,回来五六年,也没有人带他来过,他怎么知道这座山就是自己的坟山!

    一早就跟沈思约好了抓竹鼠,前一天虽然大雨,山路泥泞难走,但挡不住孩子爱玩儿的心,沈问一大早就带着沈思来掏竹鼠洞,哪知道把自家的祖坟掏了一个洞?!

    真是冤枉啊!

    沈思把嘴撅得老高,“二哥哥真是笨死了!”

    沈问巴巴的凑过去,“别啊,思思,下次二哥哥带你去凉州岛玩儿,那边有海,听人说海水都是咸的呢!”

    沈思秀气的眉毛挑了挑,稍微把身子往沈问这边扭了扭,漏了半张脸给他,“咸的?”

    沈问兴奋道:“是啊,咸的!海水里有贝壳,贝壳里有珍珠!二哥哥给你找一个鸡蛋那么大的珍珠!’

    沈思的双眼有点儿放光,“真的?”

    沈问拍着胸脯保证,“真的!二哥哥还能骗你不成?”

    两人正在热烈讨论鸡蛋大的珍珠到底是镶嵌在鞋上,还是用来给沈思做珍珠粉的时候,江柔手臂上挽着两件披风走进来,颇有些没好气的说,“爹爹让你们跪在这里反省,你们反省了吗?”

第一卷 册封

    沈思一听江柔的声音,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巴巴的盯着她,“娘~腿好痛啊~”

    江柔蹲下身,把披风系在她的脖子上,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该!好好跪着!”

    沈问贼头贼脑的往外面瞅了一眼,“娘,爹来了没?”

    说这句话的时间,就已经够他看清楚沈十三到底来没来了。

    没来!

    这小孩儿着实有些小聪明,见沈十三没来,就可怜巴巴的央求江柔,“娘,腿好痛啊,你悄悄放我们回去睡一会儿呗,明天爹起床之前我们就回来跪着!保证爹不知道!”

    江柔一个脑奔儿在他额头上敲得‘咚’了一声,严肃起脸,“好好跪着!少打歪主意!”连自家祖坟都掏了,这也闹得太过分了些,小孩儿确实不能不无限度的纵容,所以江柔只是带了两件披风来,

    只是即将深秋,夜里凉得很,给他们带两件披风,只是为了让这俩孩子跪得暖和点儿,别给夜风吹着凉了。

    认真算起来,其实也怪不了这俩孩子,他们也只是贪玩儿了些,要是知道那是沈家的坟山,肯定不会去那里抓竹鼠。

    三个孩子,一个都没有正经的祭奠过沈家先祖,按照规定,孩子祭祖,得由沈十三亲自带来,而沈十三在外征战五年,一直都没有回家,所以这事儿就耽搁了下来。

    就是说必须得沈十三带着三个孩子到沈国安的坟前,说一声,‘爹,这是你孙子,这是你孙女。’

    说糙一点儿,就是沈国安又不认识你江柔是谁,可不得沈十三来引荐么,这是一种仪式感。

    然而,错了就是错了,坟掏了就是掏了,知道不知道,这又是另外一回事。

    得亏沈问是不知道,不然那就真得被往死里打了。

    江柔留下披风后,嘱咐两个孩子明天认错态度好一点,狠了狠心,就回去了。

    出门的时候,为了防止回来时开门声音太大,她把门压了一个缝儿,没有完全关上。

    进门之前,她轻轻推开房门,先探了一个脑袋进来,看看床上的沈十三有没有被惊醒。

    发现对方正睡得沉之后,她才轻手轻脚的关上门。

    而这时,背对着门口的沈十三,锐利的双眼大睁,静静的躺着,哪有一点儿睡着的样子!

    但是,在江柔坐上床的时候,他瞬间闭上了眼睛,装作从未醒过的模样。

    小样儿!你那点小把戏;还想糊弄我,再多练练吧!

    江柔躺上床,怀着没有被发现的小庆幸,满足的睡了。

    **

    次日,皇极殿。

    散朝后,皇帝仍然留在皇极殿处理政务,李莲英端上来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碗银耳莲子羹,他轻声道,“陛下,这是丽嫔娘娘刚送来的莲子羹,嘱咐陛下一定喝一些,润润肺。”

    皇帝没抬眼,道:“放这儿吧。”

    李莲英还想说,‘丽嫔娘娘头疼,想请陛下过去看一看。’

    但一见皇帝忙得笔不停歇,又默默的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午时过,皇帝终于暂歇了歇,目光一转,看到了旁边的莲子羹。

    他端起碗来,用勺子搅和了两下,李莲英赶忙道:“陛下,这莲子羹凉了,奴才让御膳房重新做一碗,陛下别吃坏了肚子。”

    皇帝把调羹从碗里提起来,在碗沿边敲了两下,把沾在调羹上的汤水荡干净,直接端了碗,像喝白开水一样,一饮而尽。

    李莲英看他这举动,琢磨了一下,道:“陛下,方才送羹汤来的宫女儿说,丽嫔娘娘像是患了头风,想请陛下过去看一下。”

    皇帝放了碗,沉默了下去。

    李莲英一阵忐忑。

    这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啊?

    正当琢磨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的时候,皇帝突然道:“摆驾研华宫。”

    李莲英精神一震,立即唱道:“摆驾研华宫~”

    研华宫内,不过片刻,丽嫔就接到了准备恭迎圣驾的通知,她迅速拾掇一翻,漂漂亮亮的站着在宫门口,准备迎接圣上。

    没站多久,皇帝的龙辇就到了,丽嫔笑颜如花,“臣妾恭迎圣驾!”

    皇帝虚扶了一下,把她扶起来,丽嫔几乎是瞬间就依偎过来,言语间有几分虚弱的意味,“陛下,昨日臣妾头疼了一夜呢~”

    皇帝淡淡的应,“太医怎么说?”

    丽嫔道:“太医说臣妾这是相思成疾,陛下多来看看臣妾,臣妾就好了~”

    纵然知道这是她争宠的手段,但哪个男人经得起女人这般撒娇,皇帝摸了摸她的手,说“朕这不是来看你了?”

    丽嫔的欢喜之意连瞎子都能看出来,她道:“陛下对臣妾最好了!”

    “对了,臣妾新学的舞,陛下还没看臣妾跳过呢,臣妾跳给陛下看,好不好?”

    “好。”

    从前的兰慧贵妃,可以算是个妖媚祸主的嫔妃,但皇帝就吃她那一套,入宫许多年,盛宠不衰,所以大家都猜,皇帝喜欢妖媚大胆的,宫中多人争相效仿。

    丽萍就是其中翘楚,她简直是把妖妃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舞姿极其妖娆艳丽,至于服装,能穿多少穿多少。

    赤露的胴体在一层薄纱下若隐若现,几乎可以算是全裸了,皇帝似乎看得很痴迷,目光在她身上游移。

    丽嫔抓住机会,一个旋转跳跃,坐进他的怀里,媚眼如丝,“陛下,臣妾美吗?’

    皇帝抚摸她的脸,“美。”

    闻言,丽嫔凑唇上去,神态之间,已然是情动。

    可就在两人嘴唇相触之前,皇帝用一根手指横在了四瓣嘴唇之间。

    丽嫔微闭的眼睁开,有些欲求不满,“陛下,怎么了嘛?”

    皇帝搂着她,却对正准备出去了一个小宫女儿招了招手,“你,过来。”

    那小宫女儿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怯怯的走过来跪下,皇帝问,“叫什么名字?”

    宫女儿道:“回陛下,奴婢名叫长春。”

    皇帝做思索状,“这名字有些耳熟。”

    长春!正是才被从玉芙宫调来研华宫的那个宫女!

    丽嫔也不管长春看不看得见,狠狠瞪了一眼她的后脑勺,皮笑肉不笑,“这宫女儿的名字,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能用的字,陛下可不觉得耳熟嘛。”

    皇帝却不理她,对长春道:“抬起头来看看。”

    长春缓缓抬起头来,皇帝眼中的笑意逐渐扩大,“长得挺标志,一脸机灵的相,甚得朕心!”

    这是一句相当高的评价。

    连后宫的这些嫔妃,都没有几个妃嫔能让皇帝夸一句‘甚得朕心’。

    皇帝那册封的那几个字都在嘴边了,丽嫔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娇嗔道:“陛下~”

    皇帝看了她一眼,她委屈道:“陛下这么快就厌烦臣妾了吗?”

    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皇帝似乎被她哭心软了,擦去她脸上的泪,哄道:“又在胡说,朕什么时候对你厌烦了。”

    丽嫔不确定的问了一句,“真的没有?”

    皇帝道:“当然没有。”

    丽嫔破涕为笑,亲热的往他身上蹭,“臣妾就知道陛下最好!”

    闹这么一出,皇帝的册封被丽嫔搅黄了,虽然给了她面子,不提此事,但也没有了心情和兴致,丽嫔想啪啪啪,自然也是没人配合了。

    皇帝想要一个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道理,大家都知道,现在暂且不册封长春,只是因为要给丽嫔脸。

    她的父亲在朝中好歹也是个三品重臣,不能因为一个宫女,闹得都不愉快。

    然而等皇帝再提此事的时候,丽嫔就拦不住了。

    也不敢拦。

    第一次,可以说是撒娇,第二次,就是干扰后宫秩序了。

    皇帝要纳谁为妃为嫔,连皇后都没资格干预,你一个小小的嫔位,凭什么把手伸得这么长?

    给你脸,你还当真就瞪着鼻子上啊?!

第一卷 城市套路深

    皇帝离开研华宫,哪儿都没去,二日夜,皇宫内发生命案,一个宫女儿投了皇宫中的井,自杀了。

    经过调查,这宫女是研华宫里的人,名为长春。

    李莲英一边瞅着皇帝的脸色,一边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后宫佳丽三千,并不是用来供皇帝玩乐的,而是用来延续皇室的香火,然后挑选出最优秀的江山继承人。

    皇帝一直都明白自己的使命,后宫嫔妃皆是雨露均沾,就算宠爱哪一个,也不会忘了另外那些在一旁眼巴巴候着的。

    宫中虽然丽嫔坐大,但只要是嫔位以上者,每个月必有一次侍寝的机会,皇帝一直把分寸拿捏得很到位。

    李莲英伴君多年,见过最受宠的一个妃子,也就是兰慧贵妃,后来兰慧贵妃畏罪出逃,便是丽嫔接了下一棒。

    至今五年,还无人越过丽嫔的宠。

    李莲英自觉已经把皇帝的性子摸投了,然而这几天却开始有点怀疑人生。

    不管是兰慧贵妃还是丽嫔,皇帝宠归宠,底线还是有的。

    比如要是谁他妈敢对他爱答不理,分分钟拖出去砍死,但这几天,皇帝的闭门羹吃得似乎有点儿多啊……

    还有没有点儿帝王的尊严了?

    昨天在研华宫看上的那个小宫女儿,李莲英直觉皇帝并不是真的看上了,而是想……

    今日,长春的尸体刚被打捞上来,李莲英就得到了消息,赶紧来禀报。

    皇帝听了,只淡淡‘嗯’了一声,不作多言。

    李莲英心道‘果然’,然后默默退到一边去了。

    皇帝是个自律得可怕的人。

    从他即位起,给了群臣一条恩典,只要是他们觉得紧急的国事,无论任何时候,哪怕是子时,哪怕是他正在睡梦中,都允许入宫觐见。

    不只是说说而已,这种时候并不少,他常常半夜爬起来接见臣子,有时候事情处理得完了,干脆就不睡了,直接在皇极殿等着上早朝。

    对于后宫方面,他也很克制,很有原则,喝醉酒宠幸宫女、看上哪个民女,都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后宫所有的嫔妃,全都是经过正经选秀,大家出身的贵女。

    每一个宫妃都不只是宫妃,她们背后各有一条利益链。宫女和百姓之女没有价值,所以没有成为妃嫔的资格。

    像那个长春,李莲英从在玉芙宫里见过第一次,他就记住了这个人,等皇帝在研华宫表露出要纳妾的意思,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宫女儿活不长了。

    丽嫔的爹,名为郭开诚,在朝中任枢密使。

    枢密院是管理军国要政的最高国务机构之一,此官官阶只三品,但权力与宰相相当。

    丽嫔盛宠却始终只是个嫔位,就是皇帝怕太给郭开诚脸,让他膨胀。

    丽嫔迟迟晋不了位份,仗着圣宠跟皇帝要过,但皇帝就是不给。

    再美的女人,在他心里都只是政治工具。

    长春虽然有点小姿色,但只是一个宫女,背后没有世家,皇帝不是这种会被美色冲昏头脑的君王。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会让皇帝在丽嫔面前毫不避讳的表露出对长春的欣赏之意?

    李莲英的第一反应就是——顾霜霜。

    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位顾贵人进宫的第一天晚上,他带人去修葺宫门,她要求见皇上,而他把话带回来,皇帝当场就起身穿了衣服,但走出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又退了回来,硬生生的在东暖阁坐到即将上朝,才去了玉芙宫。

    整整一宿没睡啊!

    这些年除了国事,就没有能让皇帝一夜不眠的人和事。

    那时候李莲英就确定了,这个顾贵人,不一般。

    而她进宫的第一天,就很不幸的被皇帝杖了三十,虽然主要因由是丽嫔,但这个名叫长春的宫女,也出了一把力。

    昨天从研华宫出来,李莲英就隐隐觉得皇帝是在借刀杀人。

    谁不知道丽嫔骄纵,一个小小的宫女对她来说就如一只蝼蚁,一根手指头就碾死了,平日里贴身侍奉的宫女,但凡只要被皇帝多看一眼,第二天就一定会在研华宫小时,但长春刚调到研华宫,就让皇帝生出了想册封的心思,她能善罢甘休?

    然李莲英并不确定。

    因为皇帝当时的表情和神态,连他,都看不出来对着宫女的喜爱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直到刚才,皇帝淡淡回答一声‘嗯’,他才确定,丽嫔是真的被皇帝当了枪使。

    正在出神间,皇帝突然道:“去研华宫,让丽嫔禁足一月。”

    李莲英先是愣了一下,片刻后震惊不已。

    皇帝不愧是皇帝啊!套路真深!

第一卷 报答

    皇帝打顾霜霜那三十杖,是因为她死咬着不肯求饶,打完皇帝就后悔了。

    但打都打了,他总不能再打自己三十杖还给她吧?

    那就只能迁怒别人了。

    首先是长春,皇帝要处置她,但又不能直接处置,免得丽嫔更加记恨顾霜霜,等借丽嫔的手把人整死了,再让丽嫔禁足一个月。

    众人只会以为,是丽嫔太善妒,连皇帝看上的女人都敢动手,惹得皇帝不满了,才会打压她,谁会联想到顾霜霜身上去?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丽嫔的反应可想而知,当场就把研华宫砸了个稀巴烂,宫女太监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李莲英传了口谕,又赶忙跑回皇极殿伺候。

    时光飞逝,四个月后的某一天,薛致一身风尘,在殿外求见皇帝。

    皇帝道:“宣。”

    四个月前,薛致被皇帝派到幽州,具体为什么,李莲英不知道。

    不过,看薛致的模样,这四个月他似乎过得很不好,衣裳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整个人至少瘦了好几圈,脸上的络腮胡都已经长了起来,短短四个月,就让他从一个青春貌美的小鲜肉变成了风干盐渍的老腊肉。

    薛致的内心戏:你以为我不想把自己收拾干净点吗?你以为我想这么邋遢吗?还不是陛下只给了四个月的时限!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皇帝垂头看奏折,并不理会他,薛致便自顾说了起来,“启禀陛下,据臣调查,顾贵人与其父的父女关系,确实不睦。”

    皇帝的手顿了顿,仍然垂头,语气上并听不出来有多在意此事,“有多不睦?”

    他表现得无所谓,但李莲英的眼尖,明显看到皇帝竖着耳朵在听,他眼睛虽然盯着奏折,但眼神涣散,明显就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薛致答:“据说,顾吏曾在贵人十六岁时,一脚把顾贵人踢出家门,当着百人之众,骂贵人不知廉耻,败坏家风……等。”

    皇帝手中的走着‘啪’一声的合上,“不知廉耻,败坏家风?”

    薛致奉命去幽州调查,对于皇帝和顾霜霜的那一段儿,是知情的。

    而当时顾吏这么骂顾霜霜的原因,经过一番调差,也已经明了,就是她已经不清白,还不愿意嫁人,让顾吏觉得资源被浪费。

    她是因为谁不清白?又是因为谁落到这等地步?

    自然就不用多说了。

    但是,当着皇帝的面,薛致总不能说,‘都是因为你这个王八蛋人家才受这些苦’吧?

    他脑袋不想要了吧!

    他说,“顾吏一直期望未来亲家能在仕途上对他有所帮助,但贵人已经是皇上的人,自然是难嫁,陛下当年走后就再也没回去过,贵人在家中举步维艰,后来顾吏为贵人寻了一门亲事,是一名富绅,据说仰慕贵人已久,但碍于门第,不敢提亲,那富绅抓住机会,出手相当阔绰,光聘礼,就是千两白银,顾吏欢欢喜喜的准备将贵人嫁出去,但贵人不肯松口,坚持要等陛下回去,顾吏气急了,所以将贵人踢出了家门,据说那日是顾顾夫人在顾吏面前跪了好几个时辰,顾吏才答应让贵人回家。”

    薛致越说,皇帝的脸就越沉,最后,李莲英实在是不能不出声了,“陛下,您手中的折子是萧太师辞官的折子,要捏烂了……”

    李莲英是不敢偷看奏折内容的,他知道对方手里的折子写了什么,是因为前一刻,皇帝自己在跟他感慨,萧太师的年岁已经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等吧啦吧啦。

    皇帝闻言,这才察觉,松了手上的力道。

    官员请辞的折子,皇帝要是批准,就写一个‘准’字,把折子送回官员的手上,要是不准,就直接原封不动的送回去,反正,这奏折就是不能毁。

    而萧太师已经年过八旬,眼睛都看不见了,每天上朝都得专人搀扶进皇极殿,皇帝断没有再继续留人的道理。

    他把手中的折子展开,抻平,道:“继续说。”

    薛致继续道:“顾吏已经将聘礼收下,隔了几天,把贵人硬绑上了花轿,送到富绅家,但等富绅招待完宾客,再回洞房的时候,贵人已经逃了,贵人不敢回家,在外面流浪了半个月,最后富绅在一间破庙里找到了贵人,见她实在可怜,也不再勉强,将她送回了顾家,已经送出去的聘礼,也没有收回,顾吏黑着心肝儿昧下了。”

    皇帝用力的展平奏折,放到一边,“然后呢?”

    薛致道:“然后顾吏把贵人送去习了武,让贵人练就了现在的一身本事。”

    顾霜霜的武功,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可望不可即的高度。但在高手中算是垫底中的垫底,随便一个人就能把她打趴下,因为她没没有童子功,真正的高手,童子功非常重要,从小习武,底子要好很多。万丈高楼平地起,顾霜霜十几岁才习武,就像是地基没打牢就开始建房子,那就必须得想些歪门邪道来让这栋房子立起来,吃苦,受罪,那都不是一般的苦和罪。

    具体例子请参考江柔。

    江柔也是十几岁时,沈十三把她扔进军营里,操练这么些年,还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龙虎关一战要是没人贴身保护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顾霜霜却能孤身一人在千军万马中冲杀,受伤是肯定的,但她能保住自己的命,能杀人,能立功。

    两者的区别在于,沈十三是以江柔的身体状况为先,虽然也累,但时刻考虑她的身体承受能力,只求她虚弱的身体能强健一点。

    而顾霜霜,则刚刚相反,一切以提高武力值为先,身体的健康全都放在后面。

    薛致敢说,顾霜霜现在的身体,不如一个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兵。

    刮风下雨,身上断过骨头的地方,一定会疼,脏器上,肯定也有些不可逆的慢性损伤。

    总之,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

    这天郭尧在皇极殿里面呆了两个时辰,他走后,皇帝一个人呆了许久,然后对李莲英道:“召江柔。”

    李莲英懵了。

    这会儿不召顾霜霜,召江柔?

    不过皇帝就算打个屁,也轮不到他拿手去兜,虽然惊诧,但也老老实实的去了。

    半个时辰后,江柔入宫,皇帝却没见她,而是直接让人把她领进去了天牢。

    江柔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皇帝到底在卖什么药。

    等见到天牢里面关的那个人,江柔才懂了。

    四个月前,她提醒皇帝,在责怪或者报复顾霜霜前,请先调查清楚她和顾吏之间的关系,而那天之后,就有了薛致往幽州执行任务的消息。

    虽然今天她没有听说薛致已经回京,但看这样子,应该是已经回来了。

    ——

    皇帝在报答她。

    江柔有点儿受宠若惊。

    皇帝也会报答她?

    不想着怎么弄死她就是万幸了吧!

    然而天牢里面那个瘦骨嶙峋的女人,却是无法否认的证据。

    女人的头发凌乱,像稻草一样堆在头顶,浑身只剩下一层皮,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浑身都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她蹲在墙角,目光呆滞的盯着某处,嘴里喃喃的在念叨着什么。

    一个小太监弓着身子,端着一个托盘,走到江柔身边,道:“夫人,陛下吩咐了,这里的东西,随夫人选一样。”

    江柔看向那托盘,里面是三件套。

    一般在宫斗中,失败方都会用到的三件套。

    ——

    匕首、白绫、毒药。

    那小太监低着头,落后江柔半步,手里的托盘高高举起,等她选出一样,她要是自己下不了手,他就可以帮她代劳。

第一卷 你不得好死

    蹲在牢里的女子似乎听见了声音,涣散的眼神开始聚焦,朝江柔看过来。

    一刹那之间,宛如行尸走肉的她活了过来!

    她猛地站起来,冲到江柔站的地方与她对立,枯瘦的手伸出栅栏缝隙,嘴里发出把牙齿咬得咯咯响的声音,半晌,她咬牙切齿,“江!柔!”

    江柔站的位置不近不远,刚好是她够不到的距离,指尖再怎么努力的往前伸,也始终差着半寸的距离,才能揪得到她的衣领。

    她形容枯槁,面容扭曲的样子,实在是恐怖,像脱水的女尸活了过来。

    那小太监见多了这样的情形,并不觉得害怕,偷眼一瞅江柔,见她比自己还淡定。  江柔的内心其实是十分高兴的。

    看到甄禾落到这么个下场,爽快!

    大人之间的恩怨,就冲着大人来,孩子永远是无辜的,甄禾对她下蛊,想要弄死沈问,沈问命大没死成,后来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她一个当娘的,要是能原谅甄禾,那真是有鬼了!

    蜀国国破已经有一年多,可是江柔一直没有听到过甄禾的消息。

    她仍然恨她,但没有去过问过。

    甄禾和卓雅秋联手,沈问差点在肚子里就没了,后来卓雅秋死了,甄禾还活着,她不是不想拿她怎么样,实在是能力有限,只要蜀国一天尚在,甄禾就不会有事。

    一年前大秦胜了,连甄临风都死了,江柔就在盛京,但连甄禾现在还在不在王府,她都不知道。

    后来她就想通了,没再打听过有关于她的消息。

    没有消息又怎么样?甄临风都死了,甄禾一定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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