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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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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勋无赖道:“啧啧,小张是沈夫人的好友,你在这儿把她打死了,回家怎么交差啊,据小王所知,沈将军家教甚严呐~”
他把家教甚严几个字咬得极其重,还拖了长长的尾音,沈十三一听就炸了,“老子连你一起打死!”
唐勋面上惊恐,“使不得使不得,小王可是大燕王爷,沈将军打死了我,是想断交吗?你肯定会被你家皇帝打出屎的。”
说完,他还煞有其事的加了一句,“如果打不出屎,算你拉得干净!”
唐勋这个王爷,是个受宠,但也不受宠的王爷,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是个在受宠和不受宠之间徘徊的王爷。
作为大燕先帝的老幺儿,他是当然是受宠的。
你想啊,六七十岁还能成功的造出一个孩儿,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先帝的肾功能还相当不错啊!
哪个男人不在意自己行不行的问题?而唐勋的存在,就是证明先帝很行的证据啊,就像昭告了天下‘哎哎哎,你们看看啊,朕还没老,朕还金枪不倒,不信你们看,孩儿都被朕成功的造出来了,朕是不是很行!’
所以唐勋受宠。
既然老皇帝宠他,老皇帝死后,新皇帝、也就是唐勋的皇兄继位,自然不能对唐勋表现出厌恶,或者打压他,否者会被天下人说新皇气量不大,容不下手足。
但其实,一个这么受宠的兄弟,又不是一个娘肚子里面出来的,新皇帝会容忍得了他吗?
所以新皇帝不想施恩给唐勋,又不得不施恩,还要跟他虚伪的表现出一副‘弟弟,哥哥罩着你’的模样。
这怎是一个憋屈可以形容!
不过好在,唐勋胸无点墨,游手好闲,是个纨绔王爷,新皇的戒心这才稍稍放下一点。
如果这个弟弟安守本分,当哥哥的自然也不能太赶尽杀绝是吧?
所以唐勋是一个既受宠,又不受宠的王爷。
只要他展露了一丁点儿的才华和能力,现在的塑料兄弟情就会瞬间破碎成渣渣。
沈十三是个莽汉,但不是个没脑子的莽汉,如果唐勋是个有实权的王爷,他自然要客气一点儿。
可关键是,他妈的不是啊!
就是个挂名王爷,老子还要把他供起来?
怎么不见有人把老子供起来?!
你一个挂名王爷,敢跟我叫板,老子今天不给你把屎打出来,那才是算你拉得干净!
沈十三把刀一抽,怒气冲冲朝唐勋过来了,吓得唐勋把张曼兰夹得更紧,吱哇大叫,“小张!小张你要救我!我是为了救你才得罪他的!小张!小张!”
张曼兰差点儿被他勒断气儿。
正在这时,霍清掀开帘子,目光盯在张曼兰和唐勋的身上,口中却在问沈十三,“将军这这里这么热闹,是在做什么?”
沈十三见霍清来了,才突然觉得唐勋和张曼兰的举动太亲密了。
他护霍清的短,就用刀指着唐勋,“你给我下来!”
唐勋讨价还价,“我下来也行,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沈十三气得跳脚,“你他妈给老子下来!不然把你砍成两截喂狗!”
草!动手动脚?鬼才对你动手动脚!
唐勋先警惕的瞅着沈十三,再嘚瑟的瞄着霍清,这才依依不舍的从张曼兰身上下来。
等张曼兰和唐勋变成各自两个个体分别站在地上,霍清的眼睛才从他们身上挪开。
霍清道:“刚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顾霜霜好歹是曾经的都尉,张曼兰在战场上,不分敌我的要杀她,性质可以说是相当恶劣了,整个军营现在都传遍了,造成的影响相当不好,霍清当然也听说了。
沈十三坐回最上方的座位,道:“军师以为该如何。”
沈十三神经大条,但霍清对张曼兰的格外关注,他还是能看出来,他们相处这么些年,不说对对方了解有十分,起码九分是有的。
霍清出现在这里,就是说他要管这件事。
张曼兰在战场上不奋勇杀敌,反而把刀尖转向战友,这是相当严重的一件事,一般来说,应该直接杖毙,安抚军心。
沈十三丢给霍清,其实也是揣着小九九。
只要江柔还活着,他就不能杀张曼兰。
而且在公而言,张曼兰和顾霜霜是两把十分锋利的战刀,他一把都不想丢。
但光明正大的偏私,顾霜霜是冯衍的亲兵,冯衍能没意见?
丢给霍清多好啊!
霍清肯定不能杀张曼兰啊,冯衍要记仇,记军师啊哈哈哈哈!
反正护短的是霍清,又不是他沈十三!
第一卷 认错人了
沈十三在憋什么屁,他都不用张嘴霍清就能猜到,他踱步进帐中,对顾霜霜道:“张副将为什么要杀你,你知道吗?”
顾霜霜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圈儿帐内的人,生硬的说:“不知道。”
霍清不急不缓,“顾……姑娘,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话,你知道将军不会杀张副将,今日张副将从这里被放出去,等她养好了伤,你还有命在吗?”
唐勋的眼珠子一转,却开始揣摩霍清话中‘等她养好了伤’这句话的意思。
这一仗本来就打得不艰难,张曼兰的确受了些小伤,但对她来说,这根本达不到需要养伤的程度。
那霍清那句,‘等她养好了伤’……是什么意思?
唐勋还在琢磨着,霍清又开口了,“顾姑娘,你对将军的心思,已经早不是秘密了,你即使不开口,我们也都看出来了。”
心事被戳破的一瞬间,顾霜霜的眼神慌乱了一下,片刻后恢复正常,她坦荡的说,“是的,我是喜欢将军,那又如何?有妻有子,我就喜欢不得了吗?”
一直安静的张曼兰瞬间暴起,“恬不知耻!沈战有妻有子,你凭什么喜欢得?怎么?想去给三个孩子当姨娘吗?告诉你,想都别想!出了这个营帐,我就杀了你!”
沈十三一脸懵逼。
这么说来……还是老子的错了?
唐勋立即又像只无尾熊似的往张曼兰身上一跳,拖住她要冲上去的步伐,“小张,冷静!冷静!就当给我一个面子行不!”
张曼兰抽出一只手抵住唐勋的下巴,使劲儿的把他往后推,咬牙切齿道:“你给我下去!”
唐勋双手抱柱子一样把张曼兰抱住,脑袋被她不断的往后推,牙关被迫咬合,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字句,“窝不!及不!”
肃穆的营帐里,就他二人像闹剧一样。
霍清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再看闹腾的两人,转而问顾霜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顾姑娘自入军营起,就待将军有些许不同,但齐知州将姑娘举荐上来的时候,姑娘看将军的眼神,不像是一见钟情,倒像是……见了旧情人,姑娘跟将军,是旧识吗?”
顾霜霜看沈十三的眼中顿时装满了多年的苦楚,“是……多年的旧识。”
沈十三顿时反驳,“什么旧识?老子不认识你。”
老子是清白的!
顾霜霜早知道会是这么个回答,偏过头去,藏起眼中弥漫起的雾气,“将军说不是,那就不是吧。”
沈十三反倒被噎了一下,十分不满,“什么叫不是就不是?本来就不是!”
说的好像是老子始乱终弃一样!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
说实话,沈十三有过太多女人,他是不是清白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张曼兰在这儿,他就必须是清白的!
否则!
哎妈,不能想!一想就头疼!
顾霜霜道,“嗯,不是。”
话虽说个不是,但双眼中的泪,满脸的悲伤,分明就是一副违心承认的样子,沈十三还想再否认两句,但人家已经顺着话说了‘不是’他还能怎么否认?
那叫一个憋屈啊!
霍清问:“顾姑娘和何时与将军相识,将军可对姑娘做出什么出格之举,又可对姑娘承诺了什么?”
顾霜霜垂下眼眸,“军师就别问了,这本是我的私事。”
“顾姑娘此时还觉得,这是你的私事?张副将生性不受拘束,出了这个营帐,她想杀你,是没有人会整日跟在你身后保护你的,顾姑娘,想好了再说话。”
霍清把目光转向张曼兰的时候,发现唐勋还没脸没皮的挂在她身上,而她,竟然也是一副随他去了的模样。
唐勋见他看过来,瞟了一眼张曼兰,见她没注意自己,对霍清报以挑衅的一笑。
霍清再看向张曼兰,发现对方根本就没分给他一个眼神,听闻顾霜霜道和沈十三是旧识后,她就杀人的眼刀又开始甩向沈十三。
沈十三是什么人,不用打听就知道,在江柔之前有老情人,是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的事情,可在他和江柔成亲后,老情人又找上门来,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霍清有句话没说错,这的确已经不是顾霜霜的私事。
张曼兰如果杀了顾霜霜,不仅是她本人一定会被军法处置,冯衍也一定不会放过她,而沈十三再中间,顾及江柔不能杀张曼兰,又不能不给冯衍一个交代。
冯衍是老将了,不能寒他的心,到最后,谁都讨不了好。
霍清一早就觉得顾霜霜对沈十三的感情不大符合常理,但一直没有过问。
一来,感情是人的私事,跟他没有关系。
二来,江柔跟他没有关系。
他不是所有人所有事都要管的。
而现在,张曼兰对顾霜霜起了杀心,他就不得不管了。
有一年沈十三是去过幽州不错,但那已经是近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一趟幽州回来,他还对他抱怨过,幽州没有合心意的姑娘,把他憋着坏了。
沈十三不记得,霍清却还记得。
霍清是不去烟花之地的,那一年却硬被沈十三扛进了杏春楼,硬是在那里坐了两个多时辰。
他这辈子就去过这么一次春楼,记忆犹新。
沈十三说憋着了,那就一定是憋着了,他跟霍清没有必要说谎,所以那一趟幽州,他不可能跟姑娘相交过。
但凡跟他说过一句话的姑娘,那句话一定是在床上说的,顾霜霜口口声声说和沈十三是旧识,但其实,沈十三在幽州根本就没有旧识。
所以霍清要问清楚,顾霜霜跟沈十三什么时候相识的,在哪里相识的,两人有没有做过什么,沈十三有没有对她承诺过什么。
顾霜霜的一腔情意,在没有情郎回应的情况下,不可能时隔这么多年还一点不散。
沈十三没有给承诺,顾霜霜一定不可能守得了这么久,时间是强大的,人不可能无望的等一辈子。
至少,霍清是这么认为的。
沈十三有可能做过,但一定不可能承诺过。
如果顾霜霜说沈十三承认过,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她和沈十三并不是旧识,只是随便掰扯了一个由头,想飞上枝头攀附沈家。
二、她……认错人了。
顾霜霜看向张曼兰,那双眼里的杀意,她明显也忌惮,霍清趁此机会再加了一把火,“你如果真和将军有一段,有人要你的性命,将军自然会庇护。”
他这句话的时候,看的却是张曼兰,大家都能体会他话中的‘你’是谁了。
半晌,顾霜霜终于开口,“九年前,知州府,我半夜睡不着,在后花园碰见了他,相谈甚欢,半月后,我们……,后来你答应,要娶我的,九年,你都没有来。”
‘他’当然是指的沈十三,‘我们……’后面的内容,用粗鄙的话来说,就是滚床单。
顾霜霜说到后半段话,便直直的盯向沈十三。
九年前,那时候顾霜霜十四岁半,将要及笄,顾夫人想要齐知州给女儿择一门好亲事,就把顾霜霜送到舅舅家里面暂住。
齐知州对这个侄女儿的亲事也很上心,对侄女婿的人品才情和相貌都很挑剔,一直挑了小两月,连一个上眼的都没有。
两月后,皇上微服私访,到了幽州,齐知州自然要去接待,接到人之后才发现,沈十三也来了。
齐知州家里目前一共有三个待嫁的女孩儿,另有两个是他自己的女儿,余下的一个就是侄女儿顾霜霜。
沈十三的人品,自然就不用多说了,接到人以后,齐知州就直接把三个女孩儿关在后院儿里,谁都不准出来,就怕万一撞上沈十三,给毁了一辈子。
第一卷 别太浪
三个女孩儿都没见过皇帝,心下好奇,趁着齐知州接待圣上的时候,躲的远远的看了一眼。
是真的很远,远到连脸都看不清,看了两天,她们觉得没趣儿,也就不再来偷看。
幽州是军事重城,加上十分干旱,皇帝他们来的那两天,正赶上几年难得一次的降雨,皇帝就多呆了一段时间,足有大半个月。
幽州那次将雨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有了征兆,那段时间幽州不像平时那样暑热,是闷热,像个蒸笼一样,天上天天都布着阴云,可这雨就是迟迟落不下来。
皇帝他们来的时候,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齐知州在幽州做了一辈子官儿,对幽州的天气尚算有经验了,皇帝问这雨何时能落得下来,他估摸了一下,说了个保守点的时间,“回陛下,半个月余。”
皇帝巡查龙虎关,计划中在幽州也是停留半个月,就此便住了下来。
幽州几年难得降雨,那段时间是真的热,衣裳时时都贴在皮肤上,闷得人心头发慌,白日里整片天都是阴沉沉的,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皇帝和沈十三住下来的第三天,顾霜霜夜里热得睡不着,披了一件薄纱到后院儿里乘凉。
她在遇到了一个人。
她在凉亭里乘凉,手里的团扇摇着,眼皮渐渐重了,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睡梦中,觉得丝丝的凉意,睡在凉亭里,顾霜霜潜意识里并不觉得安全,一点点动静,乍然就惊醒了。
一团黑呼呼的影子站在她面前,手里摇着一柄团扇,竟然在帮她打扇。
她所熟悉的人里面并无一人的身形如此高大,她立即推那人一把,从凉椅上站起来,戒备的问,“谁?”
这几天的幽州,连月亮都被阴云遮盖,光线极其不好,她看不清面前这人的脸,但依稀觉得,这人她好像认识。
面前的人顿了顿,将团扇递到她面前,十分有礼的说,“在下,沈战。”
顾霜霜恍然大悟。
齐知州为了避免她们对沈战和皇上产生好奇,连他们二人的名字都没有跟家中小女提起过,只对她们说是家中来了贵人,让她们不许外出,免得冲撞了贵人。
三个女孩儿不敢不听话,乖乖的呆在后院儿,但齐夫人和自家小女儿闲扯的时候,嘴瓢了,说漏了沈十三的名字,和皇帝的身份。
三个女孩儿再准备问,齐夫人却是一句也不肯说了。
不管是皇宫,还是沈府,都不是个好归宿,纵然家族可以扶摇直上,但那两个地方,终究会埋葬女儿的一生。
不管是女儿,还是侄女儿,齐知州和齐夫人,都不想葬送她们的人生,来换取家族的荣光。
所以,顾霜霜对沈十三的了解,只限于这一个名字。
她听舅舅和舅母的话,怕冲撞了贵人,便福身道了告退,准备退下了。
谁知,她接团扇的时候,对方却紧握住另一头,道:“齐良翰两个女儿,你是大的那个,还是小的那个?”
顾霜霜如实回答,“我哪个都不是。”
那人啧了一声,道:“我还道齐良翰人品端正,没想到家中小妾竟比是能做他女儿的年纪!”
说着,他放开团扇,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走吧。”
顾吏自私自利,顾霜霜只有在这个舅舅身上,才能体会到何为父爱,自然不会允许有人如此诋毁他。
少年人气性大,她直接把团扇丢在那人脚下,怒气冲冲道:“瞎了你的狗……瞎了你的眼睛!我舅舅才不是你说的那等人!你自己是什么人,便把别人也看成什么人,狭隘!”
说罢,她便怒气冲冲的走了。
那人失笑。
顾霜霜本来是想骂瞎了你的狗眼,思及舅舅说这是个贵人,才临时转了口,不然有人敢诋毁齐良翰,怕是更难听的话都有。
顾霜霜憋着一肚子气回房间,又热又气,一宿都没睡着,第二天赖到近午时才起。
白天睡多了,晚上自然睡不着,她天生体热,更怕热,每逢这种最磨人的闷热天气,她就热得睡不着。
她穿了衣服想去凉亭纳会儿凉,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贵人’。
想了想,她脱了衣服继续在床上辗转反侧。
昨天她一时气愤,口不择言,怕是当真冲撞了那位贵人,今日白天没有人来找她的麻烦,估计是那人忘记了昨天晚上的小插曲,万一今天又碰见了他,那不是上赶着请他记起昨天的不愉快吗!
还是猥琐发育最重要,别太浪了。
躲了一个晚上,次日,顾霜霜半夜又被热醒,她原本还想窝在房间避风头,但这雨将下不下,是在是热得让人受不了。
她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转念一想,合不能那人天天都去凉亭占着凉椅吧,万一今天他不在呢。
顾霜霜一个从床上翻起来,拿着团扇一边扇着一边往凉亭的方向走。
第一卷 你好好睡
顾霜霜且走且停,远远的看了一眼,想看看凉亭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奈何光线实在不太好,看不真切。
她试探着走近,才松了一口气。
凉亭里面确实没人。
她靠着凉椅乘了会儿凉,怕又像那天晚上一样睡着了,就起身准备走了。
哪知,她刚刚起身,黑暗中突然响起声音,“顾小姐着急着走,是怕碰见我吗?”
四下无人,突然冒出个鬼里鬼气的声音,顾霜霜吓得一激灵,尖叫声没经过脑袋就冲出了口。
只是刚刚发出短促一声叫,有人突然从背后靠近,捂住了她的嘴,“别叫!”
但并不是他让不叫,顾霜霜就不叫了,被捂住嘴,她张口就是一嘴咬在那人的手上。
被咬之人吃痛,连忙道:“是我!是我!”
顾霜霜听出来了,这就是那天晚上的贵人,这才松了口。
贵人抱着手掌跳脚不已,“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顾霜霜反唇相讥,“好一个猥琐下流的偷窥男!”那人被气笑了,“好一张利口!”
顾霜霜毫不退让,“好一只咸猪手!”
那人闻言,当真把自己的手放到嘴里舔了舔,还煞有介事的问,“咸吗?还好吧!”
顾霜霜本来还是绷着一张脸,突然憋不住的笑了。
那人见她笑了,这才解释道:“我这是见你处心积虑的躲着我,怕出来让你尴尬,并不是故意要偷窥你。”
他一直站在凉亭的柱子后面,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顾霜霜往哪边走,他就往哪边藏,他有心躲避,她自然看不到人影子。
顾霜霜道:“既然怕我尴尬,又为什么要出声?”
“自然是还想看美人儿,舍不得你走”他说得理直气壮。
顾霜霜羞恼怒质问:“还说不是偷窥!”
他说:“我叫住你,是为了光明正大的看,自然不是偷窥!”
“你!你看就看,为什么要对我动手动脚!”顾霜霜气得头顶差点要冒烟,想到刚才他从背后环抱住她的温度,几乎都要跳脚。
他呵呵笑了两声,意味深长道:“顾小姐,容我提醒你,我要是不捂住你的嘴,你引来了人,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夜会男子恬不知耻,往后的清誉,顾小姐还要不要了?”
顾霜霜指着他,“你!你才夜会男子!你才恬不知耻!”
他从善如流,“我夜会女子,我恬不知耻。”
顾霜霜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你!”
气急了,她甩袖就走,他捡起她掉落的折扇,在背后喊道:“明日戌时,我还在这里等你。”
顾霜霜跺了跺脚,“鬼才要来,你就等吧!等死你!”
次日夜戌时,顾霜霜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望着花园凉亭的方向咕哝了一句,“鬼才去!”说完转过身,又睁眼了好久才睡着了。
就这样在房间里窝了两天,第三天,她半夜热得迷迷糊糊,似睡着了又似没睡着,突然听到窗户轻轻的‘吱呀’了一声。
有人进来了!
顾霜霜瞬间惊醒,假做翻了一个身,眯起眼睛看来人。
今晚有一层毛月亮,但来人背对窗户,逆着光,她看不真切,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假装睡着。
等那人走到床边,顾霜霜突然跳起,一个枕头甩向那人的头,趁他被枕头袭击,光脚就往外面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叫:“来人啊!有贼!”
那人连忙追上去,“是我!别叫了!”
顾霜霜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住了嘴,惊恐的情绪瞬间全变成气愤,“你个登徒子,这种事情竟然也敢做!”
他大马金刀的往顾霜霜的床上一坐,道:“我白等了你两日,你不来找我,只好我来找你了。”
顾霜霜没有什么骂人的词汇,只能不停的重复,“你!你无耻!你下流!”
他道:“是啊,我无耻,我下流,我半夜偷香窃玉!”
顾霜霜说不过他,把门一开,指着门外说:“你出去!不然我……不然我……”
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来不然怎么样。
他便帮她说,“不然你就叫人了?没关系,我帮你叫啊!来人啊~有……”
剩下的话没喊完。
因为顾霜霜扑上来,捂住了他的嘴。
她因为心急,一时没有把握好力道,直接把他连人扑倒在床上,两人大眼瞪小眼,她竟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突然,顾霜霜感觉掌心一痒,有什么东西舔过她的手。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要不是被黑夜遮掩着,就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等她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来,使劲儿用手帕擦干净自己的手,却见对方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似乎正在看着她。
她忍不住有些结巴,“你,你出去!”
他这次竟然没有为难,说:“那我就走了,别想我。”
顾霜霜狠狠的呸了他一口,道:“想得美!”
他走出去,顾霜霜望着敞开着的大门,居然鬼使神差的跟了出去。
近中堂的回廊上亮着灯,他竟然也正在往回走!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他的长相,浓眉挺鼻,不像现在时兴的那种奶油小生的长相,他很英俊,也很有气魄。
她看愣了一瞬间,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立即羞得一口气跑回房间关上门,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声,脸上飞烫。
次日,她出门回来,有个面生的小厮给他送了一封信。
这是一封情书。
内容上的大意是半日不见如隔三秋吧啦吧啦吧啦。
但是到了晚上,他却没来。
情书每日一封,小厮雷打不动的送到她的手上,只是再也没来过。
顾霜霜一打听,才知道龙虎关西北尾部一段地方发生轻微的地陷摇,龙虎关的城墙受自然环境的影响,塌了一段,不只是那两个贵人,就连她舅舅,也跟着去了西北,估计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果然,接下来的五六日,都不见他。
直到第七日夜,她刚合衣睡下,她的窗户又被从外面捅开,一阵热风吹来,那个熟悉的人影熟练的从窗户翻了进来。
顾霜霜有些羞,只想着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便坐起来,去点桌子上的灯。
但灯刚一点亮,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不是轻轻的抱,而是一个踉跄上来,狠狠的将她撞了一下子,如果不是面前的桌子挡住了她,恐怕两人都得滚到地上去。
桌子被撞得剧烈往前面一动,桌上的灯烛落到地上,倔强的晃了两晃,还是熄灭了。
但她却没有心思再捡起来点亮,他身上的温度灼热,混合着一股让人心醉的酒气,她紧张得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喝酒了?”
他说,“是,是啊,喝了不少,跟你,你爹一起喝的呢。”
提到顾吏,顾霜霜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但很将此事抛诸脑后。
因为,背后的人环住她,头颅在她脸颊旁边轻轻的蹭,蹭着蹭着,他突然抱着她一个旋身躺在床上,手从她的薄中衣探进去,“我会娶你的,你愿意吗?”
她感觉到他忍得很辛苦,但他的手只是伸进一个衣服边,就不在往前动,而是问她,“你愿意吗?”
顾霜霜把他往外推,头稍稍向侧偏,躲开他呼吸间的热气和酒意,“不行、”
他问,“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她不敢看他,但嘴里下意识的回答,“不是,我……我……”
他继续逼问,“喜欢我?那为什么不愿意?”
“我……我……”
她吞吞吐吐,总不好意思说害羞,半晌,他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蹒跚着脚步往门外走,一边撞到凳子桌子,一边说,“我不勉强你,你好好睡。”
第一卷 这个狗东西
顾霜霜呆愣了一会儿他就已经走到门口了。
她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从床上跳起来,也一路撞东撞西的跑到他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说,“我愿意!我愿意!”
他似乎呆愣了一下,然后猛然转身把她抱到床上。
他说,“回京了我就派人来下聘。”
他说,“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他说,“我要娶你。”
那一夜他很疯狂,她意乱情迷,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了,第二天她累得抬不起腿。
第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床上了,她还在害羞,刚刚穿好衣服,两个堂姐就跑来找她。
堂姐甲进屋就下意识的耸了耸鼻尖,奇怪的问,“这是什么味道啊?好奇怪啊!”
堂姐乙神经大条一点,只顾着兴奋的对顾霜霜道:“霜霜,那两个贵人要走了,我们终于可以出门了!”
顾霜霜一下子弹跳起来,“什么?要走了?什么时候?!”
堂姐乙被她的态度吓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的说,“就今天啊,现在已经在门口了。”
话还没说完,眼前就已经没了人影。
顾霜霜一口气跑到门口,正见着舅舅在给那两位贵人行大礼,似乎是在告别。
她等舅舅行完礼,跑到沈十三面前,有些扭捏的说,“我,我等你回来!你别忘了你昨天答应我的……”
他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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