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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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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绝了!”
冯衍哑口,但仍然死死的抓住他,两个谍者眼看就要追上来,邹平突然用手肘狠狠的击打冯衍的下巴,当场把冯衍打得满脸鼻血。
冯衍吃痛,手下意识的松了松,邹平趁此机会,挣脱了他,拼命的靠近那块巨石,在士兵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踩着一个跌倒士兵的肩膀翻过巨石,手提一把长刀,一个人在万千敌军中冲杀。
江柔千不愿万不愿,还是在城楼底下看到了邹平的身影。
她立即大喊,“放箭!放箭!掩护邹将军!”
士兵们立即拉弓放箭,掩护邹平,使得邹平在千军万马中能够渐渐前行。
他是秦军主将,取他项上人头者可连升三级,他一出现,就变成了所有人的靶子,雨点一样的攻击往他身上落下去,他倚靠城门上箭雨的庇护,虽然艰难,但还是成功的抓住了柳寄芙的手。
手掌被抓住的时候,柳寄芙痉挛的身躯狠狠一震,胶在邹正初身上的目光,终于分了一点儿出来,放在丈夫的身上。
只一眼,瞬间泪如雨下,在万人的战场上嚎啕大哭出声。
邹平护住她,努力的想把她送入城内。
但,哪有那么容易。
晋军士兵很快反应过来,开始举盾抵挡漫天的箭雨。
邹平行进得愈发艰难。
没有人敢出关助他。
外面的不是百人或者千人,是上万人,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他们守的是城,不是人。
纵然万般苦痛煎熬,也只能先做好有意义的事情。
邹平越往关口靠近,晋军士兵就围拢过来的越多。
能引他出城,也就只有这一次,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
骤然,起风了。
柳寄芙穿着单薄的衣裳,白衣裳染了点点的鲜血,风中,衣诀在上下翻飞,如刀一般的风刮在脸上,像要把皮肉刮下来一样。
邹平身上的伤越来越重,连铠甲都被削了下来。
始终,还是距离城门太远了。
他拼尽最后的力气,把柳寄芙往城门中送。可是螳臂终难挡车,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再往前进一步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柳寄芙,对方也正怔怔的看着他。
突然,周围似乎了些变化。
风不止是风——风里夹杂了大量的沙。
从天而降的沙,被卷入风里,散在空中,天空都似乎变成了黄色,人连睁眼都难,晋军大多数也被风沙迷了眼睛,落在邹平身上的攻击缓了不少,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
城楼上,许多士兵在抵挡晋军的攻势,剩下的人,在从城楼上往下倒沙。
“动作快些!沙再多些!”江柔挑了个晋军攻势薄弱的地方,提着剑,一剑砍翻了一个攀在云梯上的晋国士兵,再与众人合力,把云梯推倒。
乘着这个空隙,她朝着战场中的邹平喊:“邹平!快点!”
兵戈声和杀喊声太大,不知道邹平能不能听见。
沙迷了晋军士兵的眼,同样也迷了邹平的眼,但,这是唯一能看得到一线希望的办法了。
好在,从邹平和晋国士兵行动的艰难程度来看,邹平得益较多,前进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第一卷 如果身子还在
终于,两人行至巨石外,邹平一手抱着柳寄芙,拖着她往上爬,一手挥舞长矛,阻止晋国士兵靠近。
在关内抵挡的大秦士兵一同用力的把柳寄芙往里面拉,邹平用力的往外面推。
一个晋国士兵转了目标,把长矛对准正悬在巨石上的柳寄芙。
邹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那支长矛往柳寄芙身上刺的一瞬间,他身体的潜能被激发,直接丢了武器,双手狠狠把柳寄芙往上一推,在长矛刺拢的前一刻,把柳寄芙送进了关内。
同时,他主动丢了武器,把自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一刹那,无数把长矛刺进他的胸膛,口里瞬间喷出鲜血,手中还抓着一片柳寄芙的衣角。
冯衍在关内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一口鲜血染红巨石,有心想救一救,又是在无能为力。
邹平血气逆流,满脸都是通红的,他直直的盯着冯衍,扒着巨石,口中的话断断续续,“照顾……好她……”
说罢,抢了秦军士兵的一支长矛,狠狠往后一退,任由晋军的长矛从自己的后背穿出前胸,手向后挥舞划了一个圆,一招削下了晋军三个士兵的人头。柳寄芙从地上爬起来,刚好看到一个晋军士兵手提砍刀,一刀砍掉了邹平的脑袋。
士兵把滴血的人头提在手中,满脸都是即将升官的喜悦。
柳寄芙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被人提在手中,眼睛都未曾合上,恍惚中,那张脸似乎对自己笑了一下。
一如往常憨厚的模样。
如果他的身子还在,他应该还会不好意思的伸手挠挠后脑勺。
可惜,没有身子了。
也再不会……笑了。
冯衍怕她想不开,忍住悲痛,上来制住她,生怕她冲出去。
可出乎意料的,柳寄芙很乖。
除了双目呆滞无神,让她迈左脚就迈左脚,让迈右脚就迈右脚。
江柔匆匆从城楼上冲下来,只看到一个如同行尸走肉的柳寄芙。
那个提着邹平人头的士兵还没有走远,她似乎看到了对方得意的嘴脸。
曾经拍着胸脯要还她银子的人,没了。
眼睛瞬间变得酸涩,她强行忍住,控制住浑身的颤抖,对谍者戊道:“把她带回沈府藏起来,好生照顾。”
那谍者戊正想开口说什么,江柔一个眼神过去,终是没有说出口,带着失了魂一样的柳寄芙,往沈府的方向去了。
江柔和冯衍重新奔上城楼,振臂大呼一声,“为邹将军报仇!”
大秦士兵立即激愤起来,雷石滚木不断的往下丢。
邹平也死了,秦军的压力更加大,连江柔也不得不冲到前面。
沈十三那一年多近乎魔鬼的训练显现出一点功效,她竟然勉强能顶住来自晋军士兵的压力。
这种时候,已经忘记了,死人曾经有多么令她难以入眠,冰冷的尸体是多么让人恐惧。
仿佛一切的动作都不需要大脑的指令,杀人已经成为惯性。
云梯上的晋国士兵敢往里爬,她就敢杀。
一个一个,渐渐的,脸上溅满了血,渐渐的,身上叠满了伤。
谍者己全力的护着她,但刀剑无眼,这么多敌人,总有他顾及不到的地方。
眼看着江柔身上被砍出一道一道的口子,谍者己想开口让她撤退,但看她拼了命的狠劲儿,又闭了嘴。
冯衍让人烧了热油,往城墙上供应。
江柔和谍者己合力抬起一锅热油,朝着城楼浇下去,一声声惨叫响起,无数晋军士兵被热油泼了个正着,从城墙上跌落下去。
两人一次又一次的往返抬油,军情紧急,抬油时也走得太急,热油从容器中荡出来,撒了江柔满满一整只手。
被热油浇到的那只手瞬间红肿,钻心的疼。
那样细嫩的一双手,谍者己心中一抖,直接夺过整只油桶,急声道:“小姐,你去后方休息一会儿!”
然后抬着油桶,走向城楼,朝着下方泼下去。
谍者己倒回去装下一桶滚油的时候,却看见江柔咬着牙,一个人费力的拎着一桶油,在他愣神的功夫,就已经擦过他的身边,将整个油桶直接扣到一个刚从云梯上探出脑袋的晋军士兵头上。
热油淋过那个倒霉士兵的头,洒下去连带炸了那架云梯上一连串的晋军士兵。
泼油的时候不少油溅到了身上,更有甚的溅到了被划开的伤口上,痛上加痛,她一声都没吭,只是迅速捡了地上的刀,一刀把死在云梯上的士兵捅下去。
战事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秦军毕竟失了主帅,一时激愤的军心很快被浇灭,慢慢有颓丧之势,开始有晋军成功的双脚着陆在城墙。
现在已经不是阻止人登上城墙了,而是需要和着陆在城墙上的晋军面对面搏杀。
江柔在力量上有缺陷,就换了兵器,换成了长矛。
晋军士兵要爬那么高的云梯,又要抵挡一波又一波的落石、滚木、热油攻击,不可能带太长的兵器,江柔正好捡了这个漏,比别人长出一半的兵器,让她很占了些便宜,一时间竟然有些勇猛之势。
第一卷 我们降吧
守城战役的第二天,估摸着时间,援军快到了,沈十三也快到了。
秦军卖命的守,晋军自然也拼命的攻。
第二日半夜,晋军的攻势猛烈到了一个新高度。随着战事的扩大,江柔身边的谍者已经快护不住她,两人身上都挂彩严重。
“小姐,守不住了!我们走吧!”
江柔猛然扑向她,在千钧一发之际,用长枪挑开一柄向那谍者脑后刺来的剑。
谍者心悸不已。
他不是怕自己死,他是怕江柔没了,战场无眼,谁知道冷剑会从那个方向刺来?
他也没有前后左右都长眼睛,也没有多长两双手,怎么能护得住她?
江柔喘息一会儿,眼睛紧紧的盯着下面的战场,城墙上搭了许多的云梯,晋军士兵正在密密麻麻的往上爬,像藤蔓一样挂满了整面墙。
而不远处,宋成化骑在高头大马上,随着晋军攻势的深入,他的戒心也放松了些,渐渐靠拢来。
江柔放眼望去,已经能在千军万马的敌军中,看到宋成化的身影了。
她回首一看,城墙上都是在厮杀的敌友军,不出两个时辰,城楼就要彻底沦陷了。
而把援军到来的时候算到最快,也要明天下午,那时候,恐怕幽州已经插上了晋国的大旗。
她环视周围一眼,厉声问那谍者,“冯将军在哪个方向?”
恰好,那谍者刚才看到冯衍火急火燎的往前面一段陷落严重的城楼去了。
刚走不久,应该离得不远。
谍者指了方向,江柔提着长枪,向着那方向冲杀过去。
冯衍之所以往那边去,是因为那边受损严重,江柔想要过去,十分艰难。
认真算起来,将领只有窦子明冯衍和顾霜霜,那么长的龙虎关,只有这三个人在指挥,完全可以略等于无将,仅靠士兵们自发抵抗。
他们只知道哪儿的攻势猛,就往哪里堵,却不知道人家声东击西,另外一段城墙上,稀稀落落的几个秦军士兵已经被晋军击溃。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回头看见的不是友军,而是敌军。
冯衍率了精锐营两百人过来,正在肃清这段城墙。
江柔用力的朝这边跑,冯衍砍杀一个敌军时,正巧看见了她。
这段城墙可以说是整个战场最危险的地方,江柔那点功夫,力量又不如男人,直愣愣的冲过来就是找死!
她一个幽居后宅的妇人,能做到这种份上,说实话,冯衍十分佩服她,而且她是沈战的夫人,就更加让他敬重,见她过来,虽然分身乏术,但还是努力的往她这边靠,想要送她离开这里。
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两人各自走了一半的距离,终于能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江柔的面目几乎都有些扭曲,白净的脸上黑一道红一道,难看得很,她抓住冯衍的手,大声的吼,“冯将军!我们降吧!”
冯衍心中一凛,本来就很严肃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厉声喝道:“夫人坚持不住就先回吧,莫要说这些扰乱军心的话,你不知道幽州对于大秦来说意味着什么!”
几个晋军士兵想要去取冯衍的人头,他在哪儿,哪儿就是火力集中的地方。
江柔和冯衍一边说话,手上也没有停,长枪挥开过来的一个敌军,江柔大声道:“我知道!”
说着,她对谍者道:“拦住他们!”
然后抓了冯衍的手冲出这一段受损严重的城楼。
谍者还没来得及反对,两人就已经走远了。幽州因为地形特殊,不像别的城池一样,把瓮城设在主城门的外边,而是主城门在瓮城的外面。
当然,既然是重要城池,幽州瓮城的坚固程度便比一些城池的主城门更加牢固。
晋军还没有攻到瓮城,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友军,江柔把冯衍拉下城楼,她一边喘息着,一遍斩钉截铁的说,“我们投降!”
冯衍正准备再呵斥,她立即截下对方的话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很清醒,你听我说!”
一会儿后,张曼兰、顾霜霜、窦子明,都被寻到了这里来。
外面的战事激烈,她们这里讨论得更激烈,终于,一炷香后,冯衍点头,“好,末将这就将白旗挂上城楼,不过,夫人……万事小心。”
片刻后,一面雪白的旗帜挂上,晋方吹响号角,秦军放弃抵抗,两方歇鼓止戈,冯衍和江柔并肩登上龙虎关的最高处,冯衍高声大喊:“晋将宋成化何在?”
战场上,晋军士兵让出一条路,宋成化骑着马出现,对着城楼上大喊,“既然要降,降书何在?”
不用冯衍说话,江柔把手中写好的降书高高举起。
第一卷 三个女人
宋成化虽然离得远,但还不至于远到看不见,他道:“既要降,便派两千人出城来降!”
冯衍道:“请宋将城门受降,为表诚意,我军将移开堵城巨石,放下武器,不再抵抗!”
说罢,冯衍抬手示意,秦军士兵们犹疑着,却不得不听从命令,放下手中武器,束手站在一旁。
为了避免诈降,已经登上城楼的晋军士兵自然不会下来,甚至是在云梯上,爬了一般的晋军士兵,在冯衍的默认下,也全都爬上了城楼。
一炷香后,冯衍点了两千精锐,江柔仔细和他们交代一番,一众人立在瓮城,等待战友敲烂已经筑起来的半截城墙,推开堵在关口的巨石。
由于先前关口被捣毁,秦军用巨石挡住关口,给己方争取了很大的优势。
关口前半截在打仗,后半截有人拿着砖刀不停的在砌墙,一天过去,竟然也砌好了半堵墙。
虽然厚度不够,但也勉强能抵挡上一阵子。
现在城门暂且没攻开,然城楼却已经基本陷落,要这道门,也就没有意义了。
砸开始的时候费了些力气,再加上推开那巨石,宋成化带两千精兵出城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
他的身影出现在关口,身后是一众同他一块儿出来乞降的秦军士兵,两千人分为两个方阵,中间留出一条不宽不窄的空隙,他们一个一个的耷拉着脑袋,脚步拖拉无力。
一个一早等在关口的晋军士兵立即上前,颇有些趾高气昂的说:“慢!”
冯衍将降书托在手中,面无表情道:“何事?”
那晋军士兵道:“将军有令,不受你的乞降书。”
冯衍脸色一变,“为何?”
那士兵道:“晋军只接刚才那女人的乞降书。”
冯衍心里沉沉往下一坠。
果然,被夫人料准了……
他还没说话,那士兵又接着道:“否则,只能继续战了。”
那士兵挑衅的往城楼上看了一眼,笃定了冯衍会答应。
因为是要乞降,就必须拿出诚意来,刚才爬到一半还没有爬上去、在云梯中间的晋军士兵已经全都爬上了城墙。
龙虎关的每一段城墙,都陷落了,现在不降,也已经来不及了。
冯衍顿了顿,面色几经变换,终于,对身后一个小兵道,“去。”
那士兵踟蹰再三,面色十分难看的去请江柔。
不久后,江柔穿着一身被砍得破破烂烂的衣衫,脚有些跛的出现在关口。
冯衍和江柔对视着,交接了降书。
江柔跛着脚,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缓慢,双手托着降书,走到宋成化面前,双眼盯着虚空某处,一字一顿的说:“请,宋将军下马受降。”
宋成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完全无视她的话,伸手就去拿她手里的降书。
在他指尖触摸到降书的前一刻,江柔突然一缩手,后退一步,道:“请宋将军,下马受降。”
宋成化缓缓道:“我说不呢?”
江柔又后退一步,道:“今日一战败北,是我大秦将领的无能,并不代表我国士兵不骁勇,不善战。递上降书,是自知不敌,不想徒增无谓的伤亡,作困兽之斗,白送了无数士兵的性命。这不代表我秦军贪生、怕死。我愿意降,但不愿意将整个秦军的尊严,送到别人的脚下践踏,如果宋将军执意如此,那我等只能……死战。”
她话一出,宋成化身后的晋国士兵瞬间举起刀剑长枪,对准了江柔。
江柔裤管下面的腿微微颤栗,却硬着头皮,死也不后退一步。
宋成化直盯着她半晌,终于,抬手一挥,他身后的士兵这才放下武器。
宋成化从马上下来,与江柔相对而站,江柔双手把降书递到他面前,他漫不经心的取过来,放在眼下瞄了一眼,就随手递给身旁的亲卫。
他看着江柔,轻蔑的问,“你就是江柔?”
军中少有女人,像晋军,三十万大军里面找不出一个女人,在顾霜霜等人出现之前,沈十三的手下也没出现过女将,
今次秦方守军出现三个女人,个个都勇猛无比。
张曼兰和顾霜霜是之前就已经交战过的女将,而江柔,她是沈战的夫人,她的画像,早就被无数人悄悄传阅过,宋成化自然认得她。
不过,和线报上描述得……有些出入。
江柔答:“是。”
宋成化道:“不知道,沈战要是知晓你主动乞降,会是何种感受?”
跟沈十三过交手的人都知道,沈十三此人,宁折不弯,宁死不降说的就是他,他打了一辈子的仗,不是没有陷入过险境,哪怕是被逼到躲到山里吃草根树皮,也要憋着一口气等着反扑。
那么骄傲的人,从没吃过败仗,他的夫人向敌人乞降,会是他一辈子的污点。
宋成化说这话,就是想侮辱江柔,侮辱沈十三。
“我为了一城士兵的性命着想,并无过错。”
宋成化仰天哈哈大笑几声,“沈夫人,你比沈战是识时务多了!”
江柔报以皮笑肉不笑,“识时务者为俊杰。”
江柔站得好好的,脚底突然被什么顶了一下,她立即站得笔直,对宋成化说,“宋将军,请看你脚下。”
宋成化脸上的笑容都还没有消失,下意识的顺着江柔的目光往地底下看去,还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只觉得脚下一空,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迅速往下坠落。
明明是好好的受降仪式,晋军已经要胜利了,人人都在大胜的喜悦中,却见自家将军站的那块儿地方,突然塌陷了,连带这站得离他不远的江柔,也一同落入地底。
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冯衍突然振臂高呼:“兄弟们,去他妈的降书,怂蛋才降,给我打啊!”
顿时,他带来乞降的两千精兵飞速后退,闪进关内瓮城。
宋成化突然落入地底,晋军士兵一时愣住,片刻的功夫,冯衍及其两千精兵竟然全身而退!
城楼上的秦军士兵听闻,瞬间暴起,夺了晋军士兵的武器,化被动为主动。
有些动作慢的,没有抢到武器,便直接抱着秦军士兵的腰,把对方顶下城楼。
只在这片刻之间,晋军损失惨重。
等秦军反应过来,知晓上当了,立即重新开始进攻。
宋成化的亲兵等人,跳下地底塌陷下去的那个大洞,企图救人,但跳入塌陷的地洞后,却发现,宋成化根本没在里面!
突然,一亲兵大叫:“这里有条地道!”
那几个亲兵还没来得及仔细去看,消失在塌陷地洞里面的宋成化,竟然出现在龙虎关最高的那段城楼上!
她被两个浑身是沙的女人制住,刚才那个双手向他们递上降书的江柔,手中握着一把钢刀,狠狠朝着宋成化的脑袋挥下!
一场血雨倾撒,晋军主将的鲜血,染红了关隘上,‘龙虎关’这三个字。
在宋成化人头落下的瞬间,张曼兰脚尖往前一踢,像踢皮球一样,把宋成化的人头往上一踢,再伸手接住,揪住头颅上的头发,将人头高高举起,同时,江柔应和高呼,“驱逐侵略者,以身守社稷,大秦男儿,宁死不降!”
骤然,万数秦军将她的话重复一遍,士气空前高涨,登上城楼的晋军士兵被震慑了瞬间,反应慢下半拍,几乎全被秦军士兵推下城楼。
江柔吼完这一句,顾霜霜和张曼兰几乎是同时抬脚,把宋成化的无头尸身踹下城楼,江柔往怀中一掏,掏出一段绳索,麻利的绑住宋成化的头发,绳索的另一端绑在城楼上,将宋成化的人头吊在‘龙虎关’三个字下示威。
一代名将宋成化,竟然就这样死于三个女人之手!
第一卷 太显眼
江柔做完这一切,浑身都在微微颤栗。
是后怕。
秦军节节败退,城墙沦陷已成定局,死守再也挽不回败局,所以,才会有了诈降之计。
江柔听沈十三提过宋成化这个人,此人能打仗,会打仗,但太精于算计,城府很深,心气儿也很高。
多年前他和沈十三交战,明明已经胜券在握,却因为经过内部争斗,被强行召回,让沈十三得以逃脱。
这么多年过去了,随着沈十三征战的次数越多,他的名声也响亮,荣耀的战神之名冠于头上,不少敌军见他如耗子见了猫。
宋成化心气儿高,对多年前的三岗岭一战一直如鲠在喉。
什么战神?不曾经也在他手下败如走狗吗?
一个手下败将,凭什么处处压他一头?
这顶荣耀皇冠,本来应该是他的。
白旗挂上龙虎关的时候,江柔就是故意要跟冯衍站在一起,让宋成化看见自己。
她是江柔,沈战的妻子,宋成化自然认识她。
她在城墙上与士兵顽强抵抗,身影从未有一刻消失在城楼,宋成化自然也看得见。
他不待见沈十三,当然也不会待见江柔。
江柔的腿瘸了吗?
当然没有。
她虽然受伤颇重,但腿是没瘸的。
装瘸子是为了走得慢些,拖延些时间。
故意出现在宋成化面前,给对方侮辱自己的机会,也是为了拖延时间。
因为,她们需要时间,去挖掘那条死亡地道。
战马的体积庞大,宋成化骑在马上接她的乞降书会影响他们的计划,所以她一番慷慨陈词,其实只是为了逼对方下马。
秦军虽然败局已定,但仍是瘦死的骆驼,如果拼命死战,还是得够晋军喝上一壶,战场瞬息万变,一个契机就有可能反败为胜,宋成化赌不起。
所以他一定会下马。
宋成化乃是个名将,武功肯定不会太差,为了以防万一,江柔把拖他入地道的任务交给了顾霜霜和张曼兰。
这两个人武功高强,是最合适的人选。
地道直接通入瓮城,把宋成化捉到龙虎关城楼上,当着秦晋两军士兵当场斩首,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秦军败就败在没有将领,进退散乱,军心不稳,难以发挥出这支军队的真正实力。
但现在,不一样了。
宋成化当场被杀,晋军的军心,也稳定不到哪里去。
此计破釜沉舟,是真正的不生则死。
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错,计划失败,冯衍和江柔在城外,面对敌军千军万马,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城门大开,城楼陷落,冯衍下令投降,秦军士兵们放下武器,手无寸铁,就是晋军手里的小鸡仔,一脚就踩扁了。
宋成华不死,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迎敌入城。
这是豪赌。
若是失败,献计的江柔,就是此战败的罪人。
万幸,她赢了。
计划在理论上是完美的,可万事无绝对,在真正拿到宋成化的人头之前,她心里也发虚。
万一被对方识破计谋?
万一对方不按套路出牌?
万一……
将宋成化的人头吊在城楼的那一瞬间,她才发现自己汗已经湿了满背,手脚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连剑都拿不住了。此刻,等晋军反应过来,几个稍说得上话的副将重新阻止晋军操戈进攻,却发现一个诡异的现象。
现在本应该趁此机会绝地反击的秦军……不见了!
除了城楼上的少数人,只在瓮城里还有零星几个着秦军铠甲的士兵。
晋军以为自己的眼睛提前步入老花眼的行列,揉揉眼睛再看,才不得不接受现实——真他妈消失了。
正在他们准备提刀砍下这几颗人头的时候,这几个秦军士兵竟然像在自家花园散步一样,视千万敌军为无物,悠哉悠哉的离开了翁城,将瓮城城门大开,大摇大摆的逐渐远去。
晋军开始没了主张,宋华诚的脑袋还在城楼上吊着,军心如同一盘散沙,而秦军的一切作为,摆明了就是在请君入瓮!
他们的援军到了?
现在进去,会不会被人当王八一样捉起来吊在城楼上玩弄?
一定是连环计!
先是诈降,再请君入瓮,最后肯定就是瓮中捉那啥了!
这他妈的不能进啊!
如此,在晋军的犹豫间,整座幽州,已经看不见一个活的晋军士兵了。
一定是藏起来了!
士兵们不愿往前,晋军的几个将领合在一起商量后决定,继续攻。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付出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浪费了不短的时间,不能因为宋成化的是,就在最后一步放弃。
没有主帅又如何,秦军不一样也没有吗?还不是坚持到了现在?
于是,晋军士兵在一声比一声密集的擂鼓的催促下,开始试探着进入幽州。
街道很安静,到处都很安静,像一座死城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晋军士兵的警惕指数高达十颗星,前进得畏畏缩缩。
数十万人,进入幽州后消失的干干净净,太反常了!
明明攻打这么久,终于成功地进入敌军城池,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从旁侧飞出来一道暗箭,或者地面塌陷出一个大坑将自己吞没。
毕竟命是自己的,并且只有一条,没了就没了,自然得格外珍惜。
能藏人的地方就那么几个,要么屋顶,房内,不然就是街角,晋军们开始往建筑物内搜索。
而此刻,秦军全数隐藏在幽州的每一个角落,但凡是能藏人的地方,上到房屋,下到茅坑,都密密麻麻的藏满了人,都在暗中观察着,默默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剑。
另一个角落里,江柔、张曼兰和顾霜霜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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