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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妃嫁到,怒惹高冷残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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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只能妥协,坐上轮椅戴上面具,去养心殿之前,他厉声警告太子道:“本王已经照你的意思去做了,她若是有什么闪失,你既是五马分尸也不够偿还!”
“那倒要看你的本事了,若是本太子顺利登基,什么事都不会有。”
“哼!”
……
三日前,皇帝便病危,命人紧急召回闲王,却迟迟不见人回来。皇帝一生里最愧对的便是先皇后黛月,以及他心里时时刻刻都牵挂着的残儿。若是不见到残儿,他定是死都不会瞑目。因此,在死亡边缘,他依然坚持着最后一口气,也要等到残儿的归来。
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残儿坐着轮椅在太子的帮忙下进入了养心殿,“……傲儿,你,你回来了?”皇帝登时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他连挣扎着半爬起来,喜公公见状,连在他背后垫了两个枕头。
多日不见,皇帝已经是瘦骨嶙嶙,面色早已是即将要死的模样。
“父皇,儿臣回来了。”终于被推到龙chuang前,闲王两手抓住皇帝的手,因为担忧,他的眉头紧紧蹙着,“父皇病危,儿臣如今才迟迟赶来,还望父皇恕罪。”
这个就要死掉的男人,虽然在母亲死去这一事上的确有过失,但他毕竟与这个男人血缘至亲,骨肉相连,再大的恨,如今这个男人都要死了,他无论如何也已经恨不起来了。
“傲儿,这,父皇,父皇不怪你,不怪你…”皇帝奄奄一息,无力地睁着眼皮瞧着面前的残儿,断断续续费力地张合着嘴唇,“傲儿,朕,朕要去见……你…你的……母后去去了,朕,朕对不起你的母后,也,对不起你,傲……傲儿……”
“父皇,母亲她从未怪过你。”看着眼前这个垂死挣扎中的男人,闲王眼眶湿润,面上除了拧着眉头,却并没有其他神色。
太子在旁,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想到马上皇帝就要驾崩了,太子连在旁暗示:“王兄,你不是说要带着王嫂离开楚京么,快给父皇说说,让父皇准了。”
“……”这该死的家伙!
闲王瞟了一眼太子,本不想理会,可是想到宋饮歌在太子这家伙手里,只好开口对皇帝说道:“父皇,儿臣……”
这时,皇帝又开了口,一字一句艰难地道:“傲儿,父皇这……这里,有一……道圣旨,你,你且接接旨……”
皇帝说着,手颤抖地来到枕边,摸索了好一会,才终于从被褥下拿出一道圣旨,他费力抬起头,瞟了一样喜公公,示意喜公公过来宣旨。
喜公公见状,连把手伸过去,准备着宣旨。
然而,就在那时,太子却连忙伸手过来一把就将圣旨抢夺过去,并道:“父皇,还让喜公公宣什么旨?您都要死了,这喜公公自然也是要跟着您一起厚葬的,这圣旨还是让儿臣代为宣读吧。”
“你……你……你…!”见圣旨竟被太子抢了,皇帝气得连说三个“你”,长须都气得发抖。
坐在轮椅上的闲王见此情景,心里亦是愤怒不已。这太子摆明了是要明抢了!可是他想到宋饮歌,却什么也不能做。而一旁的喜公公欲要叫住太子,却是欲言又止。这天下是谁的,他一个做奴才的,又能如何?
“不必感谢儿臣,父皇,那儿臣可要读了啊!”太子打开圣旨,轻蔑地瞟了闲王一眼,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知自己时候不多,因此拟下最后一道圣旨。闲王楚傲乃先皇后的子嗣,先皇后手段狠辣做尽坏事,朕本该凌迟处死闲王,但朕且念在闲王半身不遂,早年丧母,十分可怜,朕实在于心不忍,决定留他一命,将他从此驱逐出东望国,一生将不得踏入东望。朕仙逝后,太子登基,钦赐!”
听闻这道圣旨,除了太子,在场的其他人都惊愕了。皇帝一向对残王疼爱有加,岂会立这样一道圣旨?
闲王紧绷着脸,为了宋饮歌,一忍再忍。
这圣旨是皇帝亲自拟的,里边是什么内容他最清楚。可是听着太子指虎为鹿,指黑念白,气得一口老血吐出,愤怒地说出“你、你、你个逆子!”后便永远地闭上了眼。
“多谢父皇夸奖!”太子将圣旨卷起,放入怀里,看着皇帝的遗体发出刺耳的笑,“儿臣会好好安葬父皇,以感谢父皇的传位之恩,哈哈哈……”
众人皆心寒不已,闲王更是满目赤红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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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两年后(祝大家元旦快乐
皇帝驾崩后,太子顺利登基,坐上皇位。
然而他却出尔反尔,并没有兑现当初登基后便将宋饮歌放了的承诺,不仅不打算放人,甚至他还打算纳宋饮歌为猛妃。
闲王身在王府,已经丢弃了轮椅的束缚,皇帝驾崩后的第二日太子楚冲便登基。第三日,午时,离裳与柒夜火燎急燎地赶了回来。
“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们快讲。”闲王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几日,他的面部表情就未曾舒展过,一直紧绷着脸,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
那日,父皇驾崩后,他对楚冲的所作所为虽十分愤怒,可若不是宋饮歌在那贼人手里,他又怎会不奋起?杀了楚冲一干人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若是他真的那么做了,饮歌她便会有性命之忧,他不能莽撞行事,他只能拼了命把那口恶气忍着,一次又一次被楚冲激发到了嗓子眼,他一次又一次咽下了下去。父皇尸体未寒,楚冲却迫不及待穿上了龙袍。想着他按照那贼人的要求去做了,该能把人放了吧?
楚冲当时却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说:“放人?朕分明告诉过你,要等到朕登基后人才能放,若不如此,朕若是放了人,你不立即便带着你的人冲进宫里,到那时,朕还有命在吗?”
当时他气得眸眼生光,心想着等到饮歌一回到自己身边,便刻不容缓带着人杀尽宫中。昨日登基大典,在楚冲的胁迫下,他不得不坐着轮椅在文武百官中央,一齐与众人注视新皇登基。他再去要人,当了皇帝的楚冲却让他回王府等候,折日放人。
昨夜他彻夜未眠,一直等到现如今,没想到,却听柒夜和离裳告诉他说:“王爷,皇上说,人不放,他,他要……”
“快说?”他的心猛地一沉,虽还不知是楚冲还想搞什么鬼,但他知道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然,那二人又齐声开口道:“他说,人他不放了,他改变主意了,说是要纳王妃为……猛妃。”
那二人战战兢兢地说完,时不时抬眼看了看闲王的脸色,瞅见闲王黑压压的神情,已知他是在拼命忍着怒火。
但怒火忍到这里,总是该要爆发的时刻。
“该死的!我看他敢!”
闻言,闲王满面怒火,那绝美至极的脸紧紧绷着,因为愤怒,白希的面色瞬间红了许多。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当初就不该信楚冲的话,如今,人不放就算了,那个混蛋居然还要将饮歌纳入后宫,他是绝不会让楚冲得逞的!除非,他死!
“王爷,他连先皇都敢……更何况是王妃呢?”身侧一旁的流云接话道,“皇上定是知道,如若他把王妃放了回来,王爷您定是会施展报复,到那时他还未坐热的皇位又哪里坐得住?”
换句话说,那楚冲只是想留个人质在身边时时威胁闲王。闲王又怎会不知楚冲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继续隐忍下去。饮歌是他的命,此生只能是他的女人,他怎能让那个混蛋玷污!
“王爷,王爷?”见闲王一脸怒火却眯着眼想着什么,离裳唤了唤,试探性地问道,“明日晚上便是纳妃宴,您看……”
“离裳,柒夜,你们二人现快马加鞭去迷梦宫!”闲王猛地抬眼,对柒夜与离裳说道,“明夜,抢人!”
“属下遵命!”
闻言,离裳柒夜二人心中一喜,连离开王府快马加鞭赶去迷梦宫。想到明夜要去抢皇亲,二人心中均是兴奋不已,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将皇君侍卫杀个片甲不留的画面,赶路一点都不累,反而异常精神。
“王爷,明夜真的要去么?会不会太冒险了?”比起离裳和柒夜,流云更担心与皇上抢亲的后果。他在闲王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宁愿不去抢也要让闲王平平安安的。
“非去不可!除非本王死了。”闲王一脸笃定,“你若不愿,本王决不强求。”
“属下绝非此意。”流云忙道,“只是怕这是皇上为了捉拿您而设下的一个圈套,属下只是担心王爷。”
“不论是圈套还是陷阱,本王去定了!”
他站起身,目视门外,手掌狠狠锤在桌上。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饮歌了,心里时时刻刻都在牵挂着她,若是没有她在身旁,他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
深宫,饮袖殿。
“皇上,这么做会不会太急了点?”已经晋升为皇太后的魏柠听闻皇上要纳宋饮歌为猛妃,且日子就定在明日,连忙赶来,试探性地问道,“你看啊,皇上,你才刚登基,这宋大猛还是闲王的王妃,亦是你的王嫂,这么做,怕是满朝百官会有非议啊!为了你皇位要紧,你看看是不是该把日子推迟?”
这饮袖殿里住着的人,正是即将要被纳为猛妃的宋饮歌。可惜她此时此刻手脚都被铁链锁着绑在内殿,楚冲为防止她大喊大叫,用布塞住了她的嘴。以至于她想说不能说,手脚不能动弹。这几日里来,殿外守着的宫女时时能听见从里头传来的铁链的声响,十分刺耳。
“朕已经是皇上,你去问问文武百官,谁胆敢对朕有任何非议,朕就宰了谁!再说了,朕还怕谁来与朕抢这个皇位不成?”楚冲双手附在背后一边朝着内殿走去,一边不以为意地对皇太后魏柠说道,“母后,您就放心吧!闲王此时是万万不敢动朕的,如今他的王妃在朕的手里,他若是真敢动手,早就动手了!还会等到现在,迟迟没有动静么?朕只要一想到他愤怒的脸,心里就忍不住兴奋起来。哈哈哈…从今往后,这个天下就是朕的了…不过母后,话说王兄他隐藏了这么多年,突然瞧见他那张脸,怕是这整个后宫都找不到比王兄更绝美的容颜了,王兄若是个女子,该有……”
“皇上,你胡言乱语什么呢!”闻言,魏柠心底一沉,呵斥道,“他即便是个女子,你与他都绝不可能!”
“为什么,母后?”
“你别忘了,你们有同一个父亲!”魏柠脑子里旋即联想到多年以前她时时都看不顺眼的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窝了一肚子火,“再说,他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母后与他的娘亲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你莫要再提此事。”
“是是是,母后,朕不提也罢。不过母后,先皇后都死了那么多年,您就别再想那个践人了。”楚冲安慰道,“何必给自己找气受呢,是吧,母后。如今天下是我们的,开心一点,日后我们啊,想怎样就怎样。”
这时候已经进了内殿,一人高的笼子里,宋饮歌看见来人,旋即又挣扎着手脚,想说“放我出去,狗皇帝!”,嘴里却只能发出阵阵“唔唔”的声响,连同绑在手脚上的铁链发出极其刺耳的叮当声,她心里恨不得将正朝自己走来的那二人千刀万剐。
“小美人,等不急了是吧?见到朕心里是不是特别的高兴呀?”听见声音,楚冲加快脚步朝笼子走去,他通过笼子木头与木头的宽大缝隙将手伸了进去,在宋饮歌柔嫩的脸颊上不时贪/婪抚摸着,色/眼咪/咪,“别急嘛,美人,明日朕便娶了你,让你做朕的猛妃,如何?比起当那个废人的闲王妃,朕猜,你一定会更想要早些服侍朕,哈哈哈哈哈……”
“唔唔……(恶心)!”宋饮歌一双怒眼死死盯着楚冲,以及一起进来的皇太后魏柠,满目怒火似要将他们烧死,可是她嘴里只能发出模糊的唔声,小脸憋得通红,甚是气恨。
那天夜里她刚想开门去找闲王道歉,可还未开房门便被人捂住了嘴发不出声音,很快便又晕厥过去。醒来她就在这饮袖殿内,手脚均被铁链绑着,开始嘴还未被堵住,她总是喊叫,还是太子的楚冲怕她的喊声把那些不该招惹的人进来,只好将她的嘴堵住。这些天除了进食,都被堵得死死。她还以为这狗东西这样锁着她不杀她是想做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要将她纳为猛妃,心头更愤怒了。
“噢,你想说话呀?”见宋饮歌盯着自己,目光犀利,楚冲不以为意,伸手一把将堵在她嘴里的布团扯开,阴阴地笑,“有什么你就说什么,朕呢,是不会介意的,反正你都要成为朕的猛妃了,呵呵呵。”
“我呸!”宋饮歌一口唾沫吐到楚冲脸上,狠狠地看着这两母子道,“一对狗母子!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东望到了你们手里,迟早会天下大乱!”
“好贱的嘴!”楚冲不怒反笑,他竟用手指将面上的那些唾沫刮了下来放入自己的嘴里,尝了尝,道,“不过,连唾沫都如此的香甜,美人嘛,朕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宋大猛,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对待皇上!”魏柠不一样,听到宋饮歌咒骂自己是母狗,登时大怒,“来人啊,把这个践人放出来,哀家今日一定要狠狠教训她一顿,否则日后,她还不得上天了?”
“我呸!你才是名副其实的践人!”宋饮歌一口唾沫又狠狠朝着魏柠吐了过去。那魏柠早知她会再吐,连忙闪到一旁,狠狠盯着她,骂道,“宋大猛,你真是不知好歹!皇上要纳你为妃,你不知感恩就罢了,居然还如此亵渎皇上与哀家,快来人啊,哀家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小太监连忙上前开了牢笼里的锁,宫女递上一根鞭子,魏柠接过,一鞭子便往宋饮歌身上抽了过去。
“啊!”钻心的痛登时叫宋饮歌吃痛地叫出了声,但她仍旧发狠地盯着魏柠与楚冲,“有本事你就杀了本姑奶奶!你若是不把本姑奶奶杀死,你特么就是我孙子!”
一听这话,魏柠亦是气上加气,一鞭子又抽了过去:“你好大的口气!那好,哀家今日就把你打死,看你还敢不敢死鸭子嘴硬!”
“啪”——
这一鞭子,比方才那一鞭子更狠了。
宋饮歌穿在身上的衣服都被打得裂开了,嫩白的肌肤这时一道刺眼的血痕,火辣辣的痛。但是这一次,她忍住了,咬着唇,硬是不叫出来。
“好啊,是哀家力气还不够大么?”见她连叫唤都没有,魏柠将鞭子拿给一旁的太监,吩咐道,“给哀家狠狠地打!直到打得她满身见血!”
“母后,使不得!”这时,楚冲连忙上前阻止。
那小太监见皇上出来阻止,不敢动手。
“这又为何使不得?”见楚冲阻止,魏柠不甘心地道,“这践人出言不逊,若是留着她,指不定哪日我们都活不了,还是现在就了结了她吧,皇上。”
“母后,别说明日朕要娶她为猛妃使不得如此对她。”楚冲摇头,说道,“即便朕不娶她,也万万不能如此。”
“皇上何出此言?”魏柠瞟了宋饮歌一眼,疑惑地看着楚冲。
“母后,你想啊……”楚冲道,“这个女人在王兄心里是什么分量?”
“那废人为了她,连皇位都不要了。”
“王妃对他何等重要,他手下高手如云,个个身经百战,无所不能。若非因为王妃,朕与母后早就身首异处。母后若是现在就处决了她,王兄他会作出什么事来,母后您还会想不清楚么?”
“皇上所言极是。”魏柠恍然大悟,只见她点了点头,低头看着宋饮歌,轻笑,“看在皇上的面上,哀家就饶你一命。但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宋大猛,你就是当了猛妃又如何?日后哀家慢慢与你算账,老账新账一起算!”
“本姑奶奶也说了,你现在若是不杀了我,日后你就是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轻饶于你!”宋饮歌忍着疼痛,嘴唇都咬破了,“今日的话,绝非虚言!”
“你……”魏柠震怒。
“母后息怒。”楚冲忙拉住魏柠,道来,“她不过就是个小丫头,母后还担心她能掀起什么腥风巨浪不成?日后随母后责罚便是,她是断然跑不了的。而且,她可是我们唯一能够威胁住王兄的把柄,还是要小心行事为好。”
“真是无耻!”宋饮歌怒视着那二人。居然把她当做人质威胁闲王,真是可恶!
“这倒也是。”闻言,魏柠点了点头,没理会宋饮歌,她倒是笑得自在,“宋大猛在我们手中,哀家料那废人也不敢如何。”
“是啊,母后。”
“不过皇上……”魏柠突然想到什么,面露担忧之色,“你若是纳宋大猛为妃,那雪莹怎么办?以她那性子,一定会来跟你闹的。”
“什么怎么办,让她闹闹就好了。”楚冲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道,“朕既然已经登基,她便是皇后,她已经做了皇后,还想怎么办?”
“可是……”
说曹操曹操到,这会儿,魏雪莹已是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了饮袖殿大门口。
“雪莹见过姑姑,见过皇上。”见到魏柠和楚冲,收敛了一些怒气,行过礼后,看到手脚均被铁链铐着的宋饮歌,气不打一处来,“皇上,你怎么能纳这个践人为妃,她配吗她!”
“皇上,哀家有些乏了,先回寝宫去了。”见魏雪莹来了,吵得耳朵都是疼的,魏柠于是便对楚冲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带着随身来的宫女们离开。
“那朕就不送母后了。”楚冲应允,点头。又对小太监道,“还不快送太后回宫。”
“是,皇上。”
魏雪莹刚来,见魏柠就要走,连忙拉住魏柠,撒娇道,“姑姑,您就留下来劝劝皇上吧!宋大猛可是闲王的妃子,皇上怎么能纳她为妃呢,再说了,这个女人这么贱,雪莹讨厌死她了……”
“要说你就找皇上说去吧,哀家要回倚霞殿了。”魏柠摆了摆手,不理会。
魏柠来开时,一直站于她身后的宫女紫瑶忍不住回头多望了一眼。
“姑姑!”见身为自己姑姑的魏柠竟就这么走了,魏雪莹连忙又来到楚冲面前,挽住楚冲的手骄里娇气地说,“皇上,你可千万不能纳这个女人为妃啊!这个女人出身低微,怎么能入宫为妃,皇上……”
“王兄都不在意她出身低微,朕又在意这个作甚?”楚冲视线看向宋饮歌,唇边扬起一抹异样的弧度,“再说了,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小美人,你要朕放弃这么个美人,那可不行。”
“皇上,你莫不是看上这践人了?”闻言,魏雪莹面上一冷,“不行,你不能娶她!雪莹不答应你娶她!”
“朕娶不娶她是朕的事,你一个妇人居然胆敢指挥朕?”见魏雪莹如此刁钻任性,楚冲一甩手便摆脱了魏雪莹的纠缠,“要不,朕把皇位让出来给你坐坐?”
“臣妾不敢,皇上饶命。”魏雪莹登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珠子不时转着,“可是皇上,这个践人,真的娶不得她啊。”
“魏雪莹,别以为你是皇后就可随意指责朕,朕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责问!”楚冲不客气地道,“你若是不想当这个皇后,朕绝不强留,哼!”
楚冲说罢,拂袖便离开了饮袖殿。
留下只会惹事的魏雪莹,她对宋饮歌本就气恨,听到楚冲这话,更是恼怒极了。
见楚冲走远了,她起来从小太监手中拿过鞭子对着宋饮歌身上就是狠狠一抽,并大骂不止:“好你个践人,今日本宫不抽死你就不姓魏,去死吧,宋大猛!就凭你,也想和本宫争宠?看本宫不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唔……”
好痛!
鞭鞭见血,疼痛钻心入骨。
宋饮歌咬紧牙关,极力忍耐。每一鞭子下来,她对魏雪莹的愤怒就多了一分。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你若是打不死我,日后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哈哈哈!”魏雪莹一边抽,一边笑得疯狂,“你放心,本宫断然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在你让本宫生不如死之前,本宫定叫你先尝尝这生不如死的味道!”
“唔……”
魏雪莹挥鞭的力度比之前更狠了,宋饮歌忍不住吃痛叫了出来。
“你求本宫啊!”见她终于一脸痛苦,承受不住的样子,魏雪莹鞭子挥得欢快,她像疯了一样,表情扭曲极了,“你只要跪在地上给本宫磕一百个响头,求求本宫别打了,放过你,然后过来给本宫舔脚趾,怎么样?本宫还可以考虑放过你,你倒是求求本宫,别闷着不吭声呀!”
鞭子还在往下抽,宋饮歌身上早已经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活像个血人,甚至她脸上也被抽了一鞭,火辣辣的都是疼,都是血。
宋饮歌宁死不屈,只一字一句地道,“你……做梦去吧!”
“哎哟哟,真是倔啊!”魏雪莹打得更狠了。
“皇后娘娘,别打了,别打了……”
宫女太监们拉都拉不住,想到方才皇上走时对魏雪莹的话,一个小宫女见没办法了,只好急急忙忙出了饮袖殿去金旭殿找皇上。
楚冲听闻魏雪莹狠抽宋饮歌一事,又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命人将魏雪莹带回了倚霞殿,并将魏雪莹禁足起来,直到过了明日,纳了宋饮歌为猛妃,才能解禁。
魏雪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但心中丝毫没有悔意,她只恨宋饮歌,恨不得将她杀死!
宋饮歌被魏雪莹鞭抽到一身重伤,已经忍不住痛晕厥了过去。看着她满身伤口,前来为她救治的女医是连连叹气,这姑娘真是可怜了,怕是要毁容了。
……
话说魏柠身边的小宫女紫瑶,从饮袖殿出来后,趁魏柠休息之时,偷偷摸摸摸出了宫,去了闲王府,本是不让进,但正好撞见闲王从里边出来,似乎急着要去做什么,连忙将来意表明,又匆匆忙忙回了皇宫。
听说宋饮歌一身重伤,闲王哪里等得到明夜,连吩咐流云千山,让他们吩咐下去,今夜子时杀进皇宫夺人。
不论如何,他都要尽快将她救出。
马车已经在城外一处角落备好等候,离裳柒夜也快要归来。
这夜,闲王带着一干人等伪装成蒙面黑衣人,飞檐走壁偷偷潜入皇宫。
到了饮袖殿,殿内殿外只有一些打着瞌睡的宫女。他找到紫瑶所说的内殿,发现宋饮歌此时此刻一身重伤睡在床榻上,连忙过去小心翼翼将她扶起,并轻声唤道:“饮歌,饮歌!醒醒,饮歌,大猛……”
发现她脸颊上也有一条长长的疤痕时,心底一沉。该死!她受了多大的罪,他定要双倍奉还!
宋饮歌早就昏死过去,论闲王如何呼唤,都没有醒来应声。
“王爷,快带着王妃走吧!再晚就来不及离开了。”流云从在一旁小声说道。
“饮歌,我这就带你离开。”
闲王看了一眼昏睡着的宋饮歌,怕触碰到她的伤,于是便小心用被褥将她包好,只露出她的脖子以及头部、脸出来。
然而当他打横抱起被褥里的宋饮歌走到殿外,此刻,却见楚冲带着一帮御林军从大门浩浩荡荡进了来。
里三层外三层,将饮袖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加之饮袖殿殿墙之上,亦是潜伏着几十个弓箭手。
“王兄,别来无恙啊!”楚冲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从外头进来,瞧见闲王怀里抱着的人儿,似笑非笑地道,“这大半夜王兄不在王府休息,跑到猛妃这是要作甚?你明知猛妃已是朕的妃子,真是好大的胆子,胆敢半夜过来抢朕的女人,楚傲,你可知罪!”
“哼!”
闲王回以一丝冷笑。
他突然将怀中的人送到千山怀中,期间,小声对千山吩咐道:“帮我照顾好饮歌,不论发生何事,都要护她周全!”
“王爷……”闻言,千山流云还有众多手下担忧地唤道,“您要做什么,王爷!”
“快带饮歌走!”闲王回头最后瞅了一眼宋饮歌,“这里有我,这是命令!快走!”
那是何等戾害的语气与神情,就连流云,见到他如此神情之时,也只好作罢:“王爷,为了王妃,定要保重!”
楚冲见众人护着宋饮歌飞身离开,连忙叫道:“不能让他们逃了!放箭,快!”
无数支利箭从四面八方飞向正要护送宋饮歌逃离的众人,情况十分不妙。
“楚冲,你的目标不是本王吗!”
闲王一把将长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腾空旋起为众人挡下一箭又一箭,再次落地之时,知道他们已经脱离弓箭手的范围。
楚冲急了,吼道:“还不快追!快吩咐下去,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围在外头的御林军眼见几十个人从里头逃了出来,连纷纷追赶过去。
而饮袖殿内,闲王只身一人。
“楚傲,朕看你还能抵挡到何时!”楚冲在大殿门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别以为宋大猛逃了朕就没有办法把她抓回来!朕告诉你,她马上就能再次投入朕的怀抱,朕要让你好好看看,你心爱之人在朕身下承/欢的可人模样。来人啊,放箭!一刻也不要停!”
冰冷的箭支再次飞来这一次,目标只是他。
不断有冷风扑面而来,好在他身手敏捷,躲闪得快,一次次躲过冷箭的倾袭。
但,就如楚冲所说,他根本抵挡不了几时。
一般人在这种随时都要招架的情况下都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体力不支,况且他心脏本就不稳定,在这时时都要防备的情况下,终于,历经半个时辰的风暴抵挡之后,他腾空飞起的一刹那,心跳骤然加速了许多,脚下亦失去了平衡,下一刻,一支利箭穿臂而过,整个人旋即摔落在地。
单膝跪在地上,他费力喘气之时,数把利剑驾到他的脖颈边。
流云千山一干人等带着宋饮歌匆匆往城外逃去,后边是御林军不休追来,前面马上便是城门。
若是一两人还好,直接飞上城墙逃离即刻。可是如今一拨人,即便是逃,也会被城门守夜的卫兵发现。
逃离的马车就在这堵城墙之外。
流云千山正寻思该如何逃离之际,这时,却见从城门口跑来三两个卫兵。
“这是王妃吧!”卫兵们低头看了一眼一直未醒的宋饮歌,又急急对流云等人说道,“你们快走吧!再晚一步御林军就要追过来了!”
起先千山等人还不知这几人是要放他们走的,以为他们是奉皇上之命在这截住他们的去路,一干人甚至还拔出了剑,可见着城门突然朝他们打开,登时明白了,他们是要放他们走。可是,为何要放他们离去?
眼下千钧一发,顾不得多想,千山抱着宋饮歌,由流云等人护送着连忙往城外跑去。
经过城门口时,千山流云分明看见将军府的宋将军正往城楼上走。如今夜半子时,城门竟大肆开放让他们离开,已是心知,这宋将军并非善恶不分。
马车已经在城门口等候,见他们过来,柒夜与离裳连让出位置让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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