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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弃女为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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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棍棒跟着自家主子长大,知道自家主子这时候是真的动了怒,赶忙低头称,“是。”

    彭厉锋带着几个人绝尘而去,棍棒看都不看夜未泓,只说:“将这些人都带回去。”

    恭王府的侍卫武功了得,几个回合就将泓王府的人全部拿下。泓王刚从宫中出来,死士自然是不能带的,带的都是寻常的侍卫,甚至武功高的都没有带,进宫是绝不能带高手的。

    棍棒对泓王府的人这么没用很是鄙视,就这幅样子还想跟他家世子抢女人。

    泓王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直到恭王府押着泓王府的人全部离去,泓王身边唯一留下来的贴身侍卫才贴近泓王,说道:“王爷,咱们要不要进宫面圣。”

    泓王怒极反笑,“进宫去说什么?”

    侍卫山河不解,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当然是告诉皇帝恭王府的人欺负人,这般明目张胆的押了他们泓王府的人。

    泓王这时候才一巴掌将山河拍飞,“该死!”

    先别说今天的事,是他算计纪挽歌在前,就是他跟彭厉锋同时跪在夜宸帝面前,夜宸帝也只会偏帮彭厉锋,不是夜未泓不自信,而是他的父皇,对彭厉锋从来都没有说过半个不字,那份娇宠,他们这些亲生的儿子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

    彭厉锋带纪挽歌去了最近的医馆,老郎中看到纪挽歌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忍下手,犹犹豫豫总是弄不好。

    最后还是彭厉锋夺过两片木板,用力一夹,听到骨头的脆响,这才算是将纪挽歌骨折的骨头归了位,就是纪挽歌再怎么坚强,这样的疼痛,还是让她泪流不止。

    彭厉锋双手固着木板让老郎中用布条固定,嘴里骂道:“你还有脸哭?凭你,要不是你愿意能受这么重的伤!”

    纪挽歌疼的呼吸都不稳,断断续续的反驳,“那我就该老老实实的让他抱着出来,然后嫁给他?”

    她疼的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流,脸色已经白透了,接近于透明,赢弱的让人心疼。彭厉锋心里实在是疼,若是以前他只是觉得自己对纪挽歌有兴趣,有好感,但是到现在,他自己都得承认心中对她的感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深的多,看到她受伤的时候,他杀了所有人的心都有。

    “那你也不用让自己伤成这样!”彭厉锋的口气还是不善。

    而纪挽歌早已经疼的晕厥了过去。

    包扎固定好,彭厉锋小心翼翼的将纪挽歌抱起来,她的身上已经全部汗湿了,两鬓的发也湿嗒嗒的贴在脸上,抱在怀里简直轻的像片云。

    彭厉锋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回王府。”

    刀剑一惊,“世子,纪姑娘还是得先送回国公府。”

    彭厉锋眉头一吊,恨恨的说;“送她回去送死吗?”

    国公府纪挽歌住的那个小院子,彭厉锋想想都觉得寒酸,她现在这样的身体,还受了伤,要是回去在被人为难,还活不活了。

    这么想着,彭厉锋抱着纪挽歌的手又紧了几分。

    派人去给勋国公府送信,彭厉锋带着昏睡过去的纪挽歌回了王府。

    让侍女给纪挽歌擦洗了身子,又换了身衣服,纪挽歌被这么折腾,哪里还有不醒的道理,这一醒来,疼的简直龇牙咧嘴。

    这伤刚开始的时候虽疼但还能忍,被木板矫正后才是真的难以忍受的疼。

    刚刚换过衣服的人又疼的满身大汗,彭厉锋进来时就看的纪挽歌咬着牙忍疼的模样,张口就骂,“怎么不疼死你。”

    本来疼痛难忍的纪挽歌,一下子像是开了闸门,眼泪不停的开始掉,委屈的无以复加。

    若是可能她也不想让自己受伤,可是当时她猜到夜未泓的意图后,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夜未泓得意,拼了也不能让他得逞。

    这会她早后悔了,要是早知道会成了现在这样,她决不会这么做的,被泓王抱一下能怎么样呢,她的名声已经烂成这样了,在臭一点能怎么样。

    她哭的哽咽,彭厉锋抬手就给她擦眼泪,怎么擦都不管用,反而越来越多。

    从未如此束手无策的恭王世子,被逼得只得放柔了声音,“好了,好了,别哭了。那么疼吗?就你娇气,我小时候浑身骨头碎裂都没有像你这般哭。”

    说了好几句看她还是哭个不停,彭厉锋想起自己带来的东西,转头过去,看见端着药的侍女一幅看见鬼了的表情,才收起脸上还未敛去的讨好表情,“端过来。”

    小丫头吓得一抖,战战兢兢的端药过来。

    彭厉锋端过来,诱哄着纪挽歌,“这个药里有止疼散,你喝了就不疼了。”

    纪挽歌哭的打起嗝来,哪里还能喝的下药去,彭厉锋叹口气,将纪挽歌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帮着她顺气,“乖,别哭了,我给你报仇好不好?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找夜未泓算帐。”

    他的语气还有些生硬,并不怎么顺畅,但是哄着的意味那么明显。

    纪挽歌头靠着他宽阔的肩膀,心里想着,怪不得无论是母亲还是魏姨娘,宁可用半生的苦痛去换一时的爱情,这样的温暖,她也是愿意用下半生的不幸来换的。

    从小从未被人这般珍视的纪挽歌,第一次感觉到被人捧在手心的滋味。

    彭厉锋看她不哭了,才放她靠在床上,先是端了一碗白粥过来,“那药对脾胃有些耗损,先吃些东西垫着,要不然晚上难受。”

    他吹凉了粥喂来,纪挽歌乖顺的张嘴。

    吃完一碗粥,又喝了一碗药,这药里应该是有助眠的成分,纪挽歌只觉得脑袋昏沉,睡去前,彭厉锋还在给她擦额头上的汗。

嫡女谋 第28章 谣言平地起

    纪挽歌是被疼醒的,外面天色已暗,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稍微动了动,就听到彭厉锋的呵斥声:“别动。”

    纪挽歌心中一惊,瞪大了眼睛看过去,彭厉锋闭着眼睛显然是睡着了,可是睡梦里,他的手还是固着她那只受伤的手,不让她乱动。

    眼睛突然间热了起来,胸口中暖暖涨涨的,说不出来的情绪,让纪挽歌想哭。

    彭厉锋睡觉还是保持着极高的警惕,刚刚纪挽歌那一动他很快就行了,睁开眼睛看到纪挽歌一幅要哭不哭的脸,连忙说:“是不是疼?郎中说这药只能维持一会儿。”

    纪挽歌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彭厉锋被她的样子逗的发笑,又摸不着头脑,追问:“到底想要什么阿?”

    有些难为情,纪挽歌侧了侧头,弱弱的说:“我要吃肉包子。”

    彭厉锋看她扁着嘴了这么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来,简直想要仰天大笑,但是看纪挽歌又红着眼睛瞪了过来,只好憋住,咳嗽了几声掩饰,“好,我这就去吩咐。”

    彭厉锋出去吩咐,下人们进来,纪挽歌才看到了哭的两眼红红的黄金白银。因为这次是被请进宫的,所以纪挽歌没有带她们,现在她们出现在眼前,纪挽歌有些惊喜。

    黄金早哭哑了嗓子,“小姐阿,你可别这么吓我们了。”

    纪挽歌用完好的手指指受伤的那只手说:“就受了点小伤,怎么就成吓你们了。”

    黄金只是哭。

    白银还有几分理智在,问纪挽歌,“小姐,世子他,没有为难你吧?”

    白银问的小心翼翼的,她们来之前,是听说她家小姐的马车翻了,挡到了这位世子爷的去路,被世子打得白死,要不是看在勋国公府的面子上,这会早把她家小姐拉去喂狗了。

    她们两个这一路来都是胆战心惊的,她们可是亲眼看到过那位恭王世子将人揍成肉泥的,彭厉锋积威已久,以至于,根本就没人将彭厉锋往好的地方想,都以为彭厉锋是将纪挽歌打伤了。

    纪挽歌听的莫名其妙的,但是想想也就明白彭厉锋的用意了,说将她打伤了,总比说将她带回府上养伤要好的多。

    这是最无碍她的名声,又稳妥的方式。

    只是委屈了彭厉锋,打伤国公府嫡女,这目中无人的形象怕是脱不掉了。

    纪挽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两个丫头脸上吓死了的表情,也知道她们是真怕彭厉锋,要是说出真相,她们未必会信的。

    只能沉默。

    纪挽歌不说话,黄金白银自然就不敢多问了,现在的纪挽歌在她们心中跟曾经跟她们嘻笑怒骂的小姐已经不同了,小姐不仅武功高强,更加心思深重,她们这两个跟着纪挽歌长大的丫头,很多时候逗看不透纪挽歌的心思。

    问过才知道,现在已经三更天了,纪挽歌连忙让两个丫头下去休息,转念又觉得自己真是事多,这会子要吃什么包子。

    彭厉锋手里提着食盒回来的时候,纪挽歌是真的觉得抱歉,“你四更天就要上朝吧,快休息一会儿吧。”

    “看你吃完,我直接走。”

    纪挽歌刚才也不过随口胡说缓解尴尬,哪里真的是想吃包子阿,可是他坚持,纪挽歌只能狠咬包子,做出自己吃的很香的样子来。

    距四更天还有些时间,纪挽歌看彭厉锋没有去休息的意思,才支支吾吾的问:“你那么说,真的没事吗?”

    她没有问为什么,是因为知道他这这样的用意,但是说打伤了勋国公府的嫡女,真的没事吗?会不会被御史参本。

    彭厉锋冷冷的勾唇,“他们不敢。”

    纪挽歌想想彭厉锋的恶名在外,稍稍放下点心。

    谁知真到了早朝之上,御史是真的不敢参彭厉锋,但是架不住纪挽歌的父亲纪霆有这个胆子,参了彭厉锋一本。

    说彭厉锋在京城行凶,并且滥杀无辜。

    彭厉锋是恭王世子,并没有任何官职在身,站着的位置比在户部身居要职的纪霆要后面很多。

    听到纪霆义正辞严的指责,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他是真没想到真的有人敢把这件事抖露出来,但是抬头看坐在龙椅上的夜宸帝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心中一沉,想来皇帝是早都知道了的。

    也就瞬间明白了纪霆这般做的缘故。

    夜宸帝冷淡的问:“锋儿,勋国公说的,你可曾做过?”

    彭厉锋大步跨出队列,大言不惭的说:“是我做的,就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还敢跟我谈钱,我留她一条性命都是手下留情了!”

    满堂大臣都冷吸一口气,这可真是霸王阿,将国公府的嫡女打得半死不算,还能这般理直气壮。

    夜未泓眯眼看着彭厉锋,昨日他可是全程看到的,虽然彭厉锋对纪挽歌说话的确算不上和善,恶声恶气的,但是绝不可能将纪挽歌带回去还打的半死。

    男人对男人有种来自性别的了解,彭厉锋看到纪挽歌受伤那一刻的心疼,他决不会看错。

    彭厉锋这般说。

    夜宸帝哈哈一笑,对纪霆说:“不过是个女儿,你很在乎?”

    纪霆跪下重重一叩,“她是死是活,微臣自是不想管的,但是勋国公府的女儿还没有死在别人手上的先例!”

    夜宸帝笑容僵住。

    彭厉锋心中一痛,想想纪挽歌有这么一个父亲,还真是可怜,在想想她那种受宠若惊的表情,更是心酸。

    随即他大声说:“不过是些皮外伤,暂时还死不了。”

    纪霆一言不发,只是跪着不起来,不出声。

    夜宸帝拍了拍龙椅的扶手,第一次对彭厉锋扳起脸来,“既然死不了,就赶紧给人家勋国公府送回去!”

    彭厉锋不想将纪挽歌送回去,这样的父亲,想纪挽歌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但是皇帝开口,他多没有反驳的道理,只能听话的低头,“恩,要是还有口气,我就给送回去。”

    纪霆这才站起来归队,就在彭厉锋以为这事就这么翻过去的时候,夜宸帝突然开口说:“锋儿你这性子还是太过毛躁,早点把亲事定下来。娶了妻,男子才能稳重起来。”

    彭厉锋不敢接话。

    夜宸帝接着说:“景丞相?”

    “微臣在。”

    “你的那个女儿也十七了吧,亲事也该定了。”

    太子一听就赶忙开口打断,“父皇!”

    夜宸帝冷冷的一眼看过去,那种沁了毒的眼神,让太子胆怯,他闭了嘴。

    景丞相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有颤抖的手表现出他的心情,那可是满京城无人不知的恶霸,让他怎么舍得把心中最疼爱的女儿嫁出去,心里默默对女儿说声抱歉,为了家族,为了你的哥哥们,你只能嫁了。

    果然,下一刻,夜宸帝说:“朕给你保个大媒,怎么样?”

    皇帝给保媒,还是这般的问句形式,景丞相头上都出了汗,恭敬无比的道:“臣自然是在愿意不过的,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呢。”

    “锋儿,你呢?”

    彭厉锋还是一幅蛮横的样子,“我无所谓,女人又打不过我,要来也没什么用,不过就是费点粮食。”

    夜宸帝脸上的笑意深了些,“那朕让礼部给你们算日子了。”

    “恩。”彭厉锋答应了。

    景丞相叩头道:“谢主隆恩。”

    在大总管细着嗓子的退朝声中,夜宸帝离开了大殿。

    纪霆抬起眼皮看了看定在原地一般的彭厉锋,为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彭厉锋是何等精明之人,自然听到了这一声,抬眼去看,勋国公已经抬步离开了,并没有在看他。

    等大臣都退下,太子才快步走到彭厉锋面前,“你不准娶她!”

    本就一肚子的气,彭厉锋可没功夫陪着这个摆设太子发疯,二话不说一拳招呼了过去,“哼!”

    看都不看被打倒在地的太子,彭厉锋快步离开,夜未泓看了眼站都站不起来太子,什么都没说快步走了出去。

    “阿锋。”

    夜未泓叫住彭厉锋。

    “有事?”彭厉锋现在完全是发怒的豹子。

    夜未泓大概猜出他为什么不痛快,也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只说:“阿锋,我会好好照顾她。”

    彭厉锋讽刺一笑,第一次不在表现出哪般只是四肢发达,无脑无能的样子,“你以为他中意的人是你?那位是个摆设,你又何尝不是磨刀石。”

    夜未泓完全愣住。

    彭厉锋懒的理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令人窒息的皇宫。

    回恭王的这一路,彭厉锋骑马骑的异常的慢,一路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棍棒有些看不明白,按理说主子现在应该归心似箭阿,王府里还有一个主子喜欢的人呢。

    彭厉锋磨磨蹭蹭的到了晌午都要过去的时候,才回到恭王府。

    纪挽歌已经下床来,在院子里走动,这恭王府的景致大气磅礴,纪挽歌觉得新鲜,东瞅瞅细看看。

    看到彭厉锋穿着一身世子朝服大步走进来,身后的披风随风飘动,那模样,简直英俊的令人忘神。

    纪挽歌粲然一笑。

    她的甜笑还挂在脸上,彭厉锋就已经举起了鞭子向她袭来。

    这种痛纪挽歌曾经经历过,就在不久前,来自她的父亲。

嫡女谋 第29章 未老恩先断

    “把她送回国公府去!”彭厉锋一转身,大步离去。

    他一出声,在场所有吓呆了的下人才反应过来,棍棒忙追着彭厉锋而去,使眼色给刀剑让他奉命送纪挽歌回国公府。

    刀剑反应没有棍棒快,现在跑已然是来不及了,心里暗恨棍棒狡猾,但是却还是得硬着头皮对纪挽歌说:“纪小姐,请。”

    纪挽歌并没有为难他,只是带着黄金白银离去。

    黄金白银本就怕彭厉锋怕的要死,现在看这个人话都不说一句就动手,更是哭都不敢哭出来,想上前去扶自家小姐,去无从下手。

    彭厉锋这两鞭子极其刁钻,都打在纪挽歌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上,现在看起来,纪挽歌两只手臂都受了重伤,且鲜血淋漓的。

    想要扶都没有地方。

    纪挽歌住在恭王府最深处的一所院子里,从这里走到恭王府大门口还需要一段距离,纪挽歌走的并不快。

    天公不作美,纪挽歌走到半路上,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雨势凶猛。

    纪挽歌身上的衣物被雨点打湿,刚才被彭厉锋鞭子抽到的地方原本就血红一片,雨水这么一溶,看起来更是怵目惊心的。

    刀剑看着都有些不忍心,那么瘦小娇弱的女子,世子爷怎么忍的下心。

    还没等刀剑缓过心神,棍棒已经带了人举着大伞而来,小跑步的去给纪挽歌遮雨,刀剑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们这些大男人,平时可没有撑伞的习惯,所以他根本没想到。

    棍棒已经懒得跟刀剑废话,反正主子会让他去领罚的,自己爱莫能助。

    纪挽歌偏头对着给他撑伞的棍棒露了个笑容,棍棒结结巴巴的说:“小姐,主子他也是迫不得已。”

    “恩。”纪挽歌回了一声,只是声音清淡,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棍棒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该说什么。

    纪挽歌出了恭王府的门,勋国公府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了,顺带的还有皇帝派来的总管,纪挽歌一身狼狈,勋国公府的人先不上来搀扶她,而是都向皇帝派来的人看了过去。

    “老奴回去定当据实以报,皇上必不会委屈了国公府。”

    老管家才说;“如此甚好。”

    这样的冷待,纪挽歌很熟悉,也不要人扶,自己上了马车,黄金白银自是跟了进去。

    黄金一进马车就拿出棉布给纪挽歌擦脸上的雨水,白银翻出上次纪挽歌师父拿来的药,给纪挽歌的胳膊上药,上一次受的也是鞭伤,也算是熟门熟路。

    黄金嘴里嘀咕,“小姐,那个彭世子,以后咱们见了他一定要躲的远远的,千万可不敢在离他近了。”

    纪挽歌点头。

    白银比起黄金的没心没肺,多一点心思,看着纪挽歌平静无波的脸,小心翼翼的说:“小姐,今后定会有人对你好的。”

    她说的隐晦,可是纪挽歌听懂了,纪挽歌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说:“其实我现在比昨晚踏实多了。”

    不是不难过的,然而比起那样爱宠的相待,纪挽歌更喜欢如今她与彭厉锋的关系,没有暧昧,互不相欠,也就不会再生出不该有的渴望与贪心,不会在为了得到自己从未想过的温暖而揣揣不安。

    她从来都是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

    回到勋国公府一切如常,没有郎中,没有关心慰问,纪挽歌就更踏实了,只是晚上用膳时,善直送来了一个食盒,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芙蓉水晶饼,咬一口,纪挽歌就知道这是国公夫人,她的娘亲亲手做的。

    小时候纪挽歌爱吃,国公夫人怕对她的牙齿不好,所以总会放很少的糖霜,所以国公夫人做的,总是只有一点点的甜味。

    但微量的甜,却让纪挽歌酸苦的心,明朗起来。

    黄金白银紧张兮兮的,上次纪挽歌受伤回来,发高烧差点要了她的命,这次可是不敢马虎了,精神过度紧张的下场就是,晚上两个人早早的睡了过去。

    纪挽歌两只手臂都受了伤,幸好骨折的那只手臂包裹的很牢靠,雨水并没有侵进去,并不用换药。

    坐在床上,纪挽歌的下巴抵在膝盖上,终于不用在两个丫头面前装冷漠淡定,脸上的笑容全部散尽。

    比她想象的,还要难一些。

    第一次尝到因为欢喜一个人,贪恋一个人所带来的苦,纪挽歌以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过一点,还要煎熬一点。

    还好,她只生出过那么一刻的依恋。

    “在想什么?”

    纪挽歌想的入神,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来了,条件发射的就要伸手去摸飞镖,彭厉锋早她一步按住她的手,“手不想要了是不是?伤得那样重,还敢乱动。”

    纪挽歌果真不动了。

    她不动,彭厉锋只得收回手,相对无言,纪挽歌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未曾。

    “我来给你上药。”他掏出胸中的白玉瓶。

    纪挽歌往后缩了缩,很客气的道:“多谢世子,只不过我不需要。”

    她那么明显的排斥,彭厉锋像是被针尖扎了心一样的。

    “今天,我。。。。。。”他想解释。

    纪挽歌却没有给他机会,“我明白的,你既已经对外说了是打伤了我,所以必要作出点样子来的。”

    彭厉锋松了口气,心里有些好笑,纪挽歌从来都不是他以前见过的那些闺阁小姐,彭厉锋语气还有些别扭,“那你还这样跟我说话?”

    “你走吧。”这是纪挽歌现在唯一想说的。

    她当然知道彭厉锋这么做的用意,但也同时表明了彭厉锋的态度,他根本保全不了她,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不想保全她。

    接她去恭王府,可能是真的想要照顾她的,但这绝不能跟他的利益有冲突。

    也就是说,在两者相抵取其轻的情况下,她纪挽歌永远都会是彭厉锋舍弃的那一个。

    纪挽歌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是被遗弃的那一个,她太了解这其中的苦涩,想要找个永远都不会在危难面前舍弃自己的那个人,却最终发现,父亲,母亲,兄弟姐妹,甚至是眼前这个曾让她想要用后半生换取的人,都做不到。

    能永远守护她的,只有自己。

    这多么的可悲,同样也值得庆幸,总比将来无法自拔的时候,肝肠寸断要来的好。

    彭厉锋心情大起大落,他往前一步,几乎碰到了纪挽歌的床沿,“你说什么?”

    “擅闯女子闺房这种事对于您来说可能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在京城没有你世子爷不能做的事,可是对我却是极其重要的。”

    她的语气疏离的像是他们从不认识,彭厉锋被气糊涂了,低吼道:“你还在乎名声?”

    纪挽歌有些自嘲,她的名声的确狼藉一片,拿这个出来的确说服不了人,“那世子爷就看着办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彭厉锋艰涩的问。

    纪挽歌心里觉得彭厉锋是她唯一可以毫无负担以真实面目面对的人,彭厉锋又何尝不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从没在纪挽歌面前掩饰过什么。

    纪挽歌看了看手臂上彭厉锋留下的鞭伤,反问道:“那世子您是什么样的人呢?”

    彭厉锋胸口闷疼,昨日的事是他做的鲁莽了,这京城到处都是皇帝的人,他以为能不被人知道的将纪挽歌接进府里,甚至还有些侥幸的想,纪挽歌这般不受宠,说不定勋国公府巴不得将她送进勋国公府。

    到底还是他大意了,昨天那样的闹市,皇帝怎么能不知道他的行踪。而勋国公虽然表现的是为了面子,但是彭厉锋后来想想,却并不是,他一声不响的就把人家女儿接到自己府里,的确是大大的不妥当。

    可错事做下了,就得补救,给纪挽歌的这两鞭子,他在脑中预演了无数遍,没想着伤到她啊。后来棍棒刀剑都用谴责的眼神看他,询问之下才知道自己还是出手重了,据说血染红了整件衣裙。

    彭厉锋强忍着到了晚上拿了药来看她,就是想道歉的,他不想伤她的。

    谁知道歉的话没说出口,全部被纪挽歌顶了回来,他们的关系竟然还不如第一次见面时的大打出手让他心情愉悦。

    有股子气在彭厉锋身体里乱闯,撞到哪里,就疼到哪里。

    “今天皇上给我指婚了,让我娶景叶青。”

    纪挽歌眼中快速的闪过惊讶,转瞬即逝。

    彭厉锋看她没反应,气的呼吸都重了,“你听到了没有?”

    要不是看他跟勋国公府的人有了联系,皇上不可能这么突然的让他娶景叶青,这是一种敲打,更是一种警告。

    景丞相想把女儿嫁给储君,这几年太子位置不稳,景丞相宁可让自家闺女等到十七都不定亲,为的可不就是要做外戚,要当未来皇帝的岳家。

    这般眼中只有权利的丞相跟他们恭王府联姻那是大大的不妥,恭王府手握重兵,本就招人忌惮,再加上文臣之首的亲家,但凡行错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这绝对不是一门好亲事。

    彭厉锋想以纪挽歌的聪明,这些算计定然是能想明白的。

    纪挽歌只说道:“那,我在这里恭喜世子爷了。”

嫡女谋 第30章 多年前旧事

    彭厉锋在自己出手拍飞气死他的纪挽歌之前离开了挽院,他前脚走,师父后脚就到。

    纪挽歌看到师父那张满是伤疤的脸,一下子就想哭,可算是见了亲人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师父早已经来了,两个小男女的话,他听了个周全。拍拍纪挽歌的后背,“就这么喜欢那个小子啊?”

    纪挽歌果断摇头,她不敢喜欢了,她才喜欢了这么一点点,就疼成了这样,她再也不敢喜欢了。

    师父似哀似叹,“不喜欢就好,你还是找个江湖人策马潇洒一辈子比较自在,困在这府里,能有什么好日子。”

    纪挽歌当然知道离开这里能过肆意嚣张的日子,“可娘亲怎么办?”

    经历过这一段还不算感情的感情,纪挽歌对母亲的同情上升到一个新高度,看着心爱的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纪挽歌想想都觉得无法接受,更何况她的母亲一忍就忍了十几年。

    师父听她提到母亲,失神片刻才说:“她既然嫁给你父亲,跟着他一辈子本就是应该的。”

    这话让纪挽歌气愤不已,“谁说的,当初嫁的时候,母亲说不定真的是欢喜我父亲的,可是这么多年了,说不定她早就不喜欢了,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呢,我每次跟母亲说要带她走,她都是愿意的。”

    其实每一次纪挽歌说,年画绒都只是哭,但纪挽歌就把这样的反映当做了默认,在她看来,这个府里早就没有了母亲留下的理由。

    “休要胡说!”师父变了脸色。

    从来不曾这般锐利过的师父,纪挽歌有些怕,弱弱的叫,“师父?”

    师父一撩袍,人影早已消失在挽院。

    今晚的师父太过反常,纪挽歌真的想不到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刚才师父那样杀气腾腾的出去,会不会出什么事。

    纪挽歌担心不已,可是自己现在受了伤,也不能跟去帮忙,心急如焚的。

    因为彭厉锋而起的那点子忧愁,被这些担心驱散了许多。

    ——

    花绒阁。

    年画绒早已睡下,却突然被人捏住了脖子。

    “说,你是不是想走?!”

    年画绒吓了一跳,看清是谁后才敢挣扎起来,怎奈来人根本不给她挣扎的余地,直到她喊疼,那人才松了手。

    “夫君。”年画绒不明白他今日是怎么了。

    “阿绒,你真的想走吗?”纪霆痛苦的问。

    年画绒没有说话,等于默认,她是真的想要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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