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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弃女为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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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楚晏学的,还是有所不同。

    纪挽歌楞了楞,没想到楚晏当年竟然是习过毒术的,怪不得他能一眼就看出年画绒中了毒。

    “楚晏那个人,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堂堂一国太子,何等的尊贵,竟然小小年纪就研习过毒术,这样的人未免太过深不可测,往往深不可测的人都会让人生出恐惧来。

    彭厉锋眉一挑,“你要看透他做什么?”

    纪挽歌有片刻的失神,回神后说:“何止是他,现如今我连你都看不透了。”

    现在的彭厉锋,可不是之前那个行事粗暴直接的恭王世子了,就比如他此次出京,纪挽歌竟然是完全不知道的,不仅是她,这京城中怕没有什么人知道。

    彭厉锋一笑,她有时候还真是天真呢,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太子东宫的屋脊之上,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没有成算的人,要是他真的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早几百年就死在帝后的手下了,她那些年伪装纨绔,他何尝不是伪装武痴。

    不过既然她觉得他之前是那般单纯之人,他也没有自己去解释的道理,让她觉得自己纯良总比觉得自己心狠手辣来的好。

    “你想看透我哪里?我现在就脱给你看,好不好?”彭厉锋颇为无赖的说。

    纪挽歌没好气的瞪着他,其实她说的看不透,哪里是表面上的这些,他现在行事越发深沉,来去神出鬼没的,她知道他以前就不是个善茬,但是现在却觉得他神秘,神秘可不就是看不透一个人吗?

    “流氓!”纪挽歌现在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姑娘了,黄金给她的那些避火图,咳咳,她都看的很仔细呢。

    看她的脸迅速的红了,彭厉锋颇觉得新奇,原本以为闺阁小姐被这样打趣会吓哭了的。

    没想到阿,没想到,纪挽歌竟然是这么个反应。

    彭厉锋眼中火光大胜,纪挽歌二话不说就掐他腰上的肉,很结实,掐不动。

    “谁让你的肉这么硬的。”纪挽歌又羞又恼,恶人先告状。

    彭厉锋可是在兵营里呆了几年的兵油子,说起荤话来,那简直是信手拈来,不要太自然,他说:“还有更硬的地方,准保你喜欢。”

    纪挽歌呸了彭厉锋一口,转身就要跑,却被彭厉锋拉住,纪挽歌挣扎不开,只能用眼神指控他。

    “翻过年,你可就十七了。”彭厉锋叹息着说。

    纪挽歌眨眨眼,十七怎么了,他还二十一了呢。

    彭厉锋看着纪挽歌愈加长开的明艳五官,自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只觉得自己任重道远阿,这样子的一张脸,还是早一日娶进家门方能让他安心。

    想想自己这一次出去安排的事,彭厉锋的眼底星辰闪耀。

    ——

    当晚,彭厉锋并没有走,无赖巴拉的非要跟纪挽歌睡一起,他们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鉴于以往彭厉锋都很老实,所以纪挽歌也没有太过阻拦。

    他也是累坏了,这一趟不眠不休多日,竟是抱着纪挽歌连话都没说两句就睡了过去。

    纪挽歌有些心疼,自恭王去后,他身上的担子何其重,他从来不说,只是一日比一日深沉下来,也只有在她面前,还保留着当年霸王世子的样子,在外面可全然不是这般样子了。

    说不上心头是心疼多还是感慨多,纪挽歌深深知道自己在陪伴着身边的男人成长,而他,也在加倍的努力能给她一个安享太平的未来。

    只不过这样的未来,真的会到来吗?纪挽歌有些担忧。

    纪霆在守了年画绒一夜后,不得不离开去上朝,而他前脚走,后脚狮王就跟着纪挽歌进了年画绒的内室。

    既然楚晏能见,那么彭厉锋自然也没什么值得忌讳的。

    彭厉锋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年画绒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只要能让她离开京城,让她活下去,她绝对是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她还不想死,她还想看着纪挽歌幸福的出嫁,还想过上这辈子她都没能过上的安稳生活。

    有了彭厉锋的保证,年画绒自然配合。

    也不过是两三个时辰的时间,年家的别院白帏漫天而起。

    纪霆下朝出来,就见善直一脸沉痛的侯着,他是把善直留在别院里的,现在善直出现在这里,纪霆的心猛的一沉。

    “爷,夫人薨了。”善直低着头说。

    纪霆脑中一白,抬手就打了过去,这一巴掌他用了十分的力气,善直直接被打飞出去,口吐鲜血。

    “尔等在敢胡说,我要你的命!”纪霆一双眼睛狠戾非常,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的温润模样。

    可无论纪霆是多么的不愿承认,年画绒没有生气的躺在他面前时,那种心脏骤停的感觉却还是提醒他,他的阿绒,已经去了。

    也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她昨夜说过的,她不过是他们争夺的玩意儿的话还在耳边,今天上朝的时候,夜宸帝态度可称得上的温和的跟他叙话,他知道那是夜宸帝有求于他,皇帝想要纪挽歌去和亲。

    现在楚国大军压境,晏太子已经给了最后通牒,若是夜朝不答应,他们就动手抢了。

    夜宸帝被逼着没了办法,终于顾不上面子的对他态度缓和,其实过去的很多年里,纪霆都在期盼着这一天,夜宸帝向他低头的这一天,为此他不惜看着年画绒月月受毒药折磨,都在所不惜,就是强硬的没有将年画绒送进宫去,或者自己去跟夜宸帝服软去求解药,他知道的只要他交出纪家祖传的东西,夜宸帝也是会救年画绒的,可是他却为了自己的好胜心,从来没有这么去做。

    现在呢,他终于等到了夜宸帝对他低头的这一天,结果却是他的阿绒没有了,阿绒为他生的唯一的女儿,也要离京远嫁。

    纪霆软软的坐在年画绒的床前,他这一生到了今天,连皇帝都要看他的脸色,也算是风光无限了,可是却也是今天,让他觉得也许活着都再没有了意义。

惊世人 第98章 江山美人你要谁?

    勋国公夫人死在别院里的消息不出半日便传遍京城,对于这位夫人的一生,众人都是唏嘘不已。

    当年风华盖京城的女子,却被丈夫冷落了那么多年,甚至在后院里看一个妾室的脸色过日子,虽然多年后她的独生女儿为母报仇亲手杀了这位姨娘,但是伤害已经造成,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过这样的一生,死都死在别院里,这哪里是堂堂的国公夫人的待遇。

    消息传入皇宫,夜宸帝听到年画绒去世的消息后,一口血便吐了出来,他近日为了楚国的事殚精竭虑,大夜国曾经在六国中是最富有的国度,却没想到在他治下的这些年里,竟然会卑微到如今的程度,甚至面临灭国的危险。

    他记得父皇死的时候跟他说过的话,善待恭王府与勋国公府,一定不能让这两个府邸跟他们夜家离了心。

    那时候年轻气盛的夜宸帝只觉得先帝窝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尤其还是这样手握重权的他人。这些年夜宸帝对勋国公府,因为年画绒的关系可谓关系降到了冰点,对于恭王府也没有一刻放下过除之后快的心思。

    真的没想到会走到这样的一日,恭王没了,夜国竟一夜之间连抵御外敌的兵马都没有了,虽然夜未泽手上还有些兵马,但是那都是保卫京城的亲兵,若是将这些人派往边疆,那么京城若是出现什么问题,那可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也怪这么多年,夜朝的人早已习惯了彭家军的守卫,根本没有想过这个国家有一日会丧失彭家军,所以在文治武功,夜朝这些年偏重于文治,武功已经被忽略很多年了。

    便是几个皇子,除了被排挤的在京城活不下去的夜未泽外,竟是没有一个皇子能够带兵出去的。

    到了国家危难之时,却还要靠着纪霆的女儿救国,夜宸帝心里不是不气苦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的,祖宗百年基业不能毁在他的手里,对纪霆低头也不是什么多大不了的事。

    今日夜宸帝对纪霆示好,虽没有露出什么,但是心中难免的有些憋屈,只是没想到这才过去几个时辰,就传来了这样的消息。

    年画绒死了,夜宸帝只觉得眼前发黑,他在那次与年画绒的对峙之后,已经知道年画绒中毒多年未愈,回宫也不是没找过解药,甚至他大肆封赏夜未泽也是为了能让夜未泽交出当年白雉对年画绒所下剧毒的解药,夜宸帝是想要年画绒,但绝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折磨到死。

    然白雉死的时候,夜未泽不过是刚刚出生,哪里知道母亲所下剧毒的解药在那里,若是知道,他早就拿去给纪挽歌了,有了这一层恩情,不信纪挽歌不会对他改观。

    年画绒的死,震撼的何止夜宸帝一个。

    夜未泽听到消息的时候,手指一颤,原本手中握着的宝剑轰然落地,到了此时他是知道自己与纪挽歌此生在无可能,因为纪挽歌的母亲死了,死在多年前她母亲的毒药之下,这样的仇恨,让纪挽歌在接受他,无异于难于登天。

    想起那个在月光下与自己喝酒的女子,夜未泽知道他这一生怕是再也无法爱上什么人了。

    功名,利禄,前途,算机,这些有没有?绝对有!可是感情有没有?那也是绝对有的。

    世人总说男子看中的东西很多,对女子总是薄情寡意,但是夜未泽却觉得,若是男子都与女子一般,满心满眼都只有感情,那么这世界还不知会成为什么样子。

    皇后,大长公主倒是很开心的,她们憎恨了那么多年的人,终于死了,她们简直恨不能大笑三声。

    年家别院里,纪霆守着年画绒的‘尸体’,寸步不离。

    纪挽歌有些着急,彭厉锋却对她摇摇头,不可急切,若是被纪听霆看出什么来,那他们的计划可就满盘皆输了。

    不是说以彭厉锋的势力不能送年画绒走,只是想要年画绒过上安然的生活,唯有这一条路可行。

    只有年画绒死了,这些人才会真的放过她。

    纪霆守年画绒守了一天一夜后还没有离开的趋势,纪挽歌终于沉不住气的上前说道:“母亲说,她希望能尽早离开京城,回南地去。”

    纪霆一双眼睛赤红的,血丝密布,尽管纪挽歌对这个父亲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但是看到他这样,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心,但是想想年画绒的身体,纪挽歌还是忍住心头的颤动,对纪霆说:“母亲说她这一生都没有肆意妄为过,希望她的死能由她自己做决定。”

    纪霆身体一颤,竟是站都站不住了的样子,纪挽歌扶了他一把。

    纪霆看看女儿,在看看已经完全没有气息的年画绒,这才张嘴说道:“她没有提起我吗?”太久没有说过话的嗓子嘶哑的很,像是拉过缺了弦的二胡,吱吱呀呀的。

    纪挽歌摇摇头,年画绒并没有什么话要对纪霆说,至少没有交代过。

    纪霆站不稳,后退几步坐在床榻一边的官帽椅上,喃喃自语,“她竟是连最后的话都不留给我。”

    留什么呢?纪挽歌在心里问,该说的,这一辈子,年画绒已经用自己的行动去做了,一生为夫为女,年画绒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一切。

    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还是快点让母亲离开吧,要不然皇帝该动手了。”纪挽歌下了一剂狠药。

    真的没想到,年画绒都到了这般时候,纪霆却还是不让她如愿,要想按时出城,只能用夜宸帝来吓唬纪霆。

    然而这一次,纪霆却没有因为夜宸帝起任何心理波澜。为了夜宸帝,他已经蹉跎了太多的时光,那么多年没有跟她长相厮守,现在想起来,可真是年华虚度。

    若是当年他就能放下一切,带着年画绒隐居山林,活着去往六国之中其他五国的任何一个国家,那么是不是今日的年画绒就不会死。

    是他明白的太晚,晚到让他看到了年画绒身死的这一天。

    纪霆站起身来走到年画绒旁边,握住她冰冷的手,深情的说:“你且先去一步,等我送嫁了女儿,就随着你去,你可一定要等我。”

    纪挽歌心头猛跳,简直下一刻就要说出来母亲没有真的死的事实,生怕纪霆真的作出什么傻事来,但是她知道她不能,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送年画绒离开。

    私心里,纪挽歌对年画绒能离开这件事完全是欢喜的,纪挽歌知道自己迟早都要离开大夜,到时候母亲留在这里,纪挽歌无论如何都是不放心的。

    不是说纪霆护不住年画绒,而纪挽歌在万里之外,万一有个什么不好呢,万一呢。

    现在年画绒能离开这里,还能治好身上的毒。对纪挽歌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她这么想着,就听纪霆说,“你不是最想看着女儿出嫁的吗?你不在了,我总得为你完成心愿的吧。”

    纪挽歌默不作声,直等到纪霆依依惜别完了才说:“人手我已经安排好了,连夜送母亲走,我不放心这京城。”

    纪霆有些诧异的看纪挽歌,纪挽歌知道自己是说的急了,可是年画绒服下的能让人丧失气息的药水,只能维持三天,她不敢冒险让年画绒留在京城之中。

    纪挽歌急急的说:“是母亲说的,这京城她连一刻都不愿意多呆。”

    果然,纪挽歌还是了解纪霆的,此话一出,纪霆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他能了解年画绒为什么临死都要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京城对于年画绒来说,的确是没有任何美好的记忆可言,从她嫁入京城开始,她就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痛苦当中。

    而他,是将她拉入痛苦的根源。

    纪挽歌一句话里所带出的情感,让纪霆心疼难当,他强压着自己的情绪说:“你能有什么人手,我会布置好人送她去南地,连夜走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纪挽歌松了口气,只要能让年画绒离开京城,那什么事都好说。

    虽然这样不合规矩,但是年画绒的这一生,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纪挽歌没想到纪霆说的准备一些东西会是,水晶棺。

    “这。。。。。。”纪挽歌真的有些吃惊,这样子的水晶棺可不是随时随地就能弄来的,便是皇帝下葬。怕也是没有这般好的东西。

    纪霆的眼中再没有任何波澜,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棺材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为的就是百年之后能跟年画绒合葬在一起,这水晶棺有让人尸体不腐的功效,年画绒那么爱美的一个人,想来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容貌腐朽的。

    纪霆亲自抱了年画绒出来,小心翼翼的将年画绒安置在水晶棺里,那精心的模样,简直像是在安置稀世珍宝。

    纪挽歌终究是没忍住,问纪霆道:“父亲,若是让你放下一切陪着母亲离开大夜,你也愿意?”

    要是纪霆真的能一口答应,纪挽歌想告诉父亲又何妨,她也不想看到母亲一生孤苦的。

惊世人 第99章 得失不过一瞬间

    纪霆沉默片刻,沉声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

    有什么东西在心口处裂开了,纪挽歌疼的闭了下眼睛,漫应了一声,便再也不开口了。

    趁着夜色,年画绒的水晶棺被放在专门的马车中,纪霆当然不会用纪挽歌所谓的她安排的人,纪霆这些年到底手下有多少人,即便是纪挽歌也很难估量。纪霆安排好人手,一路护送年画绒的棺木出城。

    年画绒的‘尸体’是送走了没错,但是作为国公夫人,丧事定是要大办的,这些自然不用纪挽歌操心,纪霆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纪挽歌住在别院里,并没有回国公府去,事实上纪霆如此干净利落的安排好一切,甚至让纪挽歌觉得这一切似乎是早都已经准备好的一般,她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怎么了?”彭厉锋得到年画绒的棺木已经到了彭厉锋的人手上,并且年画绒在服了解药后已经醒过来的消息,自然第一时间到这里来跟纪挽歌说清楚,好让她放心。

    纪挽歌还有些愣愣的,她知道彭厉锋来这里的原因,但是她还是有些心慌,“你说我娘亲这事之后,我竟是没见我爹爹掉一滴眼泪,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有些怀疑纪霆是知道些什么的,要不然他怎么会这般爽快的让年画绒就这么走了,甚至彭厉锋的人能那般容易的将年画绒抢过来,要知道年画绒身边可还是带着柳妈妈的,纪挽歌不相信以纪霆手下那些人的实力会护不住一座冰冷的棺木,一个还手之力的老妈妈。

    彭厉锋知道纪挽歌一向敏锐,但是这件事,他现在还不能说什么。

    “别想那么多。”彭厉锋这样说。

    纪挽歌一听他这样避重就轻的话就知道他是瞒着自己的,彭厉锋的为人,纪挽歌还是了解的,说谎话对于彭厉锋实在有些难度,尤其是对方是她的情况下。

    彭厉锋有些头疼,他不想对着她撒谎,可是她明亮的眼睛一瞪过来,他就有些心虚,只能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你爹知道多少,但绝不可能一无所知就是了。”

    那就是知道些什么喽,纪挽歌眉头一挑,心中气愤的说:“所以就是他宁可送走我母亲,都不要跟我母亲一起走喽。”

    什么生生世世,那些美好的誓言,都是骗人的,到了这样救命的时候,纪霆竟然能将计就计的送走年画绒,这样全了他的一世英明,还让年画绒甚至纪挽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纪挽歌冷笑道:“这样的心计手段,怕是十个我娘亲都是敌不过他的。”

    彭厉锋实在不喜欢纪挽歌露出这般残酷的表情,像是看淡了这世上所有的情爱,似乎不会在交付出自己的真心一般的冷漠。

    伸手将她抱起来,彭厉锋想了想,还是说出口,“他是勋国公。”

    “那又怎么样!”纪挽歌几乎是吼出来的。

    是勋国公就该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受苦,是勋国公就该在最后的最后,还要算计妻子一把吗?

    彭厉锋叹口气,虽然这话不该由他来说,但是除了他,这世上怕是没人会跟纪挽歌说出这样的话,深吸一口气,彭厉锋说:“第一代的恭王与勋国公曾经在始皇帝面前发过毒誓,其后世世代代,凡是顶着恭王,勋国公的儿孙都会为大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誓言这个东西,在大夜这样靠海的国度实在是太过重要的东西了,自古至今,靠海的地方都会笃信神明,只因一旦出海,就是九死一生,能不能活着回来全看天意,对神明的信奉也就是从这里来的。

    纪挽歌不是不知道夜朝人对神明的敬畏,始皇帝能让第一代的恭王发下这样的誓言,也不是什么想不出的事情,若不是如此,始皇帝这皇帝位置怎么能做的安稳呢。

    勋国公府代代人才,是智多星频出的府邸,恭王府就更不用说了,简直恨不能代代都是战神下凡。

    看纪挽歌有些松动,彭厉锋接着说:“现在这样的时刻,你让你父亲离开大夜,明显就是要让他做临阵脱逃的背国者,难道你要百年勋国公府就留下这么个名声?”

    “可是。。。。。”纪挽歌想强辩两句,但也知道,对于男人来说,妻儿固然重要,但是责任,尊严甚至是祖宗留下的声名更加重要。

    纪挽歌眼睛发红,却不知是为了什么而哭。

    “挽歌,你父亲他,真的不容易的。”彭厉锋站在男人的角度来看,纪霆这些年是真的不容易的,先祖有誓,要忠君爱国,这些年纪霆与夜宸帝抗衡,却还是没有真的作出有损国家大计的事情出来,甚至于妻子死别,女儿一旦远嫁便是生离,这样的生离死别,对于纪霆来说又是很等的心痛。

    也许他是知道的,年画绒并没有死,但是他更加知道年画绒这一走,他们二人将来想要再在一起那是难上加难的。

    活着竟然比死了更让人心伤。

    纪挽歌心痛的快要裂开,但是终究这是父亲的选择,他选了为大夜朝尽忠职守,那么妻离子散就是在所难免的事。

    这事要怪也只能怪夜宸帝,要不是他的处处威逼,何至于走到如今这一步。

    “那你呢?”纪挽歌抬头问,“你不是也是恭王府的人?”

    若说世世代代都得为恭王府尽忠,那么彭厉锋岂不是也要为夜宸帝卖命直至死,这怎么可以!

    夜宸帝是什么人,那是个分分钟都想要彭厉锋命的人,为一个想杀了自己的人卖命,这难道是疯了吗?

    “我是狮王,不是恭王。”彭厉锋淡淡的说,那语气竟然轻的似乎再说别人的事,“恭王府一门,直至最后一位恭王都为夜国拼杀到没了性命,满门忠烈,是定了的。”

    “阿锋。”纪挽歌抱住他的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

    彭厉锋低头看她盈盈的眼睛,知道她是怕自己想起父王难过,其实他心里早已经放下了,父王用自己的性命全了恭王府满门的英名,更为他拼出来一个不受誓言限制的未来。

    他如今不是恭王,没有那些誓言的捆绑,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想爱的人。

    彭厉锋低低的笑笑,“说起来,我父王才是真的老奸巨滑,他这么一下子,倒是比勋国公这般隐忍,徘徊来的痛快,若是我,怕也是会选痛痛快快的去死,也不会委屈求全的活着。”

    纪挽歌一听他说死就心惊肉跳的,听他话中的意思,纪挽歌又是无奈的很。

    读书人总有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话,可是在这些武将的眼里,隐忍的活着还不如死在战场上,也算是死的其所。

    个人的选择不同,导致的人生也就不同,谁能说谁是错的呢。

    没有原谅,而是理解。

    有了这份理解,纪挽歌与纪霆倒是没有在起冲突,之后七天的年画绒的丧礼,纪挽歌也尽职尽责的亲力亲为,势必让此事圆满的结束。

    年画绒的‘棺木’下葬以后,纪霆对夜宸帝露了软话,夜宸帝当堂下旨,封纪挽歌为镇国公主,不日出嫁楚国,与楚国太子楚晏完婚。

    镇国公主,自大夜立国以来,这怕是最高的封号了。

    但是这又能如何呢,京城里倒是没有多少人羡慕纪挽歌,刚刚死了亲娘就要出嫁去楚国,这是得多悲催的事,到了这个时候也有不少人同情起纪霆来,正妻,小妾先后离世,唯一的嫡女又要远嫁楚国,这下子这位勋国公怕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当然了也有一些男人觉得这下勋国公怕是也迎来第二春了,这勋国公府现在可是一个女人都没了,凭着勋国公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种时候可不得放开了多迎娶几方小妾才是重点。

    只不过猜测归猜测,这段时间的勋国公纪霆一直闭门不出,日日守在花绒阁中,半步不离。

    纪挽歌难得从别院回来一次,想在离开夜国前再来看看纪霆,毕竟这一去山高水长,来日相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楚晏在夜宸帝下旨后,便先行一步离开大夜京城了,还从没有要让他一个太子亲自迎娶新娘的道理,按规矩也是大夜这边的人送嫁,而楚晏只需在楚国境内迎娶便是了。

    而且,楚晏在夜国呆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楚国先行处理一些事情,毕竟为了娶到纪挽歌,楚晏不惜调动军队压境,这样的大手笔在楚国国内决不会没有反对的人出现,他不会去真真场子,将这些反对的声浪压下去,这场婚礼怕是也难办。

    最起码对上楚国的国军,楚晏需要给出一个切实的答案。

    送嫁队伍的启程时间定在三日后,夜宸帝派了恩泽王送嫁,没有派狮王,倒是在纪挽歌的意料之外。

    临走,来看看纪霆,也算是圆了她这个女儿的孝道,除去父女点子感情之外,纪挽歌没有忘记纪霆还是她多年依赖的师父。

    只不过纪挽歌初初迈进花绒阁的内室,浓烈的酒气便已经扑面而来了。

惊世人 第100章 不是每段恋情都有美好结局

    在纪挽歌印象里的纪霆,前十五年是冷漠的甚至是冷酷的,并没有任何作为父亲该有的慈爱形象。对这些印象有了改善,也不过是在从南地回来以后,可即便如此,纪挽歌还是觉得在纪霆眼里,年画绒的地位远远高于她这个女儿的地位,只不过孩子真的全心依赖父亲的年华,也就那么几年,过去了便也就永远的消失了,并没有什么让纪挽歌不甘的。

    后来慢慢的发现,纪霆身上的重重行为甚至是身形咬字都与纪挽歌多年来心中崇敬的师父相像,纪挽歌心中不是不震惊的,但是师父就是师父,纪霆就是纪霆,纪挽歌自认为很难做到移情,将对师父的感情移置纪霆身上。

    虽然知道纪霆这么多年过的并不好,隐忍,谋划,步步为营,这些纪挽歌都理解,并且由于理解生出原谅的心情来,但是原谅并不代表亲近。

    感情真的是需要日积月累培养的东西,换了一张脸孔,纪挽歌对上纪霆的脸,很难,很难会生出与师父相处时的亲切与坦然,毕竟时至今日,纪挽歌身上那次被在祠堂痛打的伤痕还在,有些东西是禁不起磋磨的,尤其是感情。

    望着瘫坐在一堆酒瓶中的纪霆,纪挽歌第一次的对自己的父亲生出心疼的情绪,多么的讽刺与搞笑,在她马上就要离开夜国的时候,她对着自己的父亲,第一次有了父女连心的感觉。

    “爹爹。”纪挽歌唤了一声。

    纪霆显然是醉了,他的两眼无神,茫茫然的抬起头来看到纪挽歌的脸,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幽幽的说:“这世上竟再也找不到那样的一对眼睛。”

    这话纪挽歌曾经听夜宸帝说过,在很久之前,当时的纪挽歌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但是现在她想她是明白的,他们说的眼睛都指的是同一个人,那就是年画绒。纪挽歌想年画绒那样一双琉璃目,这世上怕是真的难寻了,即便是毒发最厉害的时候,完全毁尽容颜的年画绒,那一双透亮的眼眸却半点没有改变,还是美好的令人心动。

    纪挽歌甚至自嘲的想,若是她能遗传到年画绒的眼睛,是不是就能夺得到一些关爱与娇宠呢,但这也只是若是,没有遗传到母亲那样特别的眼睛,对纪霆甚至夜宸帝来说无疑是遗憾的,年画绒却是意外的满心欢喜,为的也不过是怕女儿的容貌太过,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爹爹,娘亲已经离开了。”

    无论是死了还是走了,都是离开,再也不会相见的离开,楚晏所说的地方距离夜国数千里,是个六国图志里都没有标注出来的地方,纪挽歌本来有些怀疑,想着这样的地方怕是不存在的,或者这只是楚晏说出来诓骗她的呢,心中知道楚晏没有诓骗她的必要,但是一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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