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后宫之弃女为后-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个金窝子,大夜朝终年前线不稳,一直都处在备战状态,这种时候朝廷简直花钱如流水,对纪家示好,情理之中。
难免懊悔,要是当年不要被猪油蒙了心,写了什么休书,现在他夜未澜这个太子简直都要比夜宸帝还要体面几分。
“太子,西苑刚刚送来的消息,青姨娘发动了。”外面下人来报。
太子知道景叶青这两日就要生孩子,可是他实在不愿陪在景叶青身边,自从那日从朝上回来,景叶青就似着了魔似的,天天心心念念就是要做太子妃,又哭又闹的,太子实在是被她闹的头疼,当初是她景叶青自己说的,无论什么身份,她都要跟在太子身边,可是到了如今,却又出尔反尔。
夜未澜烦透了的时候也会想,若是他没有喜欢景叶青,而是按旨意娶了纪挽歌,现在的形势是不是就会大不相同?皇后因为纪挽歌的事至今都被皇帝禁足太平宫,两年都未曾踏出一步。夜未澜现在的太子位,不用旁人说,夜未澜自己都觉得岌岌可危。
人失意的时候,难免会找原因,也更会迁怒他人。
“孤知道了,让稳婆好生伺候着。”夜未澜说。
来通报的人一听这个话茬就知道这是不打算亲自去看看的意思了,嘴角一瞥,心说那位青姨娘真是自不量力,还说什么太子一定会陪着她生产的。这哪有男子进产房的道理,可见青姨娘是个没成算的。
泓王府。
华恒把玩着景叶紫新做给他的荷包,漫不经心的说:“这事对王爷可是太有利了,只要王爷能娶到纪挽歌,那。。。。。。”他指指屋顶,“就稳妥了。”
夜未泓却扭头问向一旁的林绡,“你怎么看?”
林绡凉凉的瞟了一眼华恒手中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眼波一转看向夜未泓,轻声说:“上次本来安排的好好的,只不过被老夫人搅了局,现在那位纪小姐怕是不会那么容易来想帮殿下您吧。”
夜未泓脸色一沉,没有说话。
华恒这才收起荷包,责怪的看了林绡一眼,笑着说:“那都是老人家的心思,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者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候哪里是那位纪小姐说了算的!直接送上花轿不就得了!”
“你以为勋国公是景丞相?”林绡讥笑。
华恒一口气憋住,,说不出话来。
林绡抬起手看着自己新染的豆蔻指甲,举止优美,脸上带着和缓的笑意。
“恒哥儿,你先下去吧,本王与林娘子在商议商议吧。”夜未泓说。
华恒更是下气,娶个什么人不好,非得给他娶给女诸葛,跟这样的女人过日子,简直能憋屈死个人!当即站起身来,负气离开。
华恒一走,夜未泓就伸手扯住林绡的纤手,手腕子一用力。
“啊!”林绡落到夜未泓的腿上。
夜未泓扳过林绡的脸,面沉如水道:“你在吃他的醋?”
林绡头往后躲,嘴里嫌弃道:“我怎么可能吃那个蠢货的醋,只不过他纳妾这事做的太不给我脸面,心中气不过罢了。”
夜未泓白皙修长的手往她衣领里探去,“哦?你还想要什么脸面?”
林绡被她说的气短,他的手又在她的胸前胡作非为,肆意揉捏,她更是说不出话来。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脸面可言,不过是金絮其外。
恭王府。
“再来!”彭厉锋大喝一声。
刀剑棍棒腿肚子发颤,抱着练功房旁的柱子,死猪一般动都不动一下。
主子自从那日回来就开始日日练功,从前还会手下留情的,这几日简直什么狠用什么招。
“主子,你还是留点力气吧。纪小姐现在可是块大肥肉,等着下嘴的人好多呢,你省点力气对付那些人好不好?”棍棒实在忍不住说出了憋了几天的话。
刀剑在一旁猛点头,谁还不知道主子那点子心事啊。
彭厉锋目光如刀瞪向半死不活的刀剑棍棒。
刀剑全身一颤,将脸贴紧主子,连头都不敢点了。
棍棒心中鄙视刀剑这个孬货,但是话都说出来了,一鼓作气说完好了,“主子啊,你当年将纪小姐打的血肉模糊的,人家生你气也应该啊。你这样不理不睬的,难保她不会喜欢别的人,那个泓王就比你温柔多了。”
“谁比我温柔!”彭厉锋质问。
棍棒无语翻白眼,谁不比你温柔啊!
彭厉锋将一旁的木桩子全部打坏,才喃喃的说:“哼!这一次她求我,我才要原谅她!”
刀剑与棍棒对看,再看看被拖出去的打散了的木桩子,心中共同浮现一句话:世子,你这样傲娇,真的没问题吗?
惊世人 第57章 阿年,你记得我吗
无论外界对夜宸帝此次出行有什么样的定义,国公府内已然是忙翻了天,魏姨娘带着纪明娇,简直是没日没夜的布置安排。恰逢纪霆生辰,上门拜见的人本来就不会少,现在又加上夜宸帝要来,从得到消息的第二日起就有人陆续前来,纪霆推脱不见客,年画绒长年有病见不了人,这上上下下可不就是魏姨娘带着纪明杰纪明浩纪明娇打点。
以前纪明娇总觉得这种时刻是他们最扬眉吐气的时候,现在纪明娇却觉得委屈。
“姨娘,凭什么她们母女什么都不做?而是让我们忙成了这样!”纪明娇抱怨。
这府里,纪霆这个正经的国公爷整日呆在花绒阁里,只管着花绒阁的吃住衣行,其他的万事不问。年画绒这个国公夫人就更是清闲了,这么多年这府里上上下下的,就从来没有操心过,哪一样不是魏姨娘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魏姨娘手中还拿着厨房报上来的采买名单,手指翻飞的打着算盘,头都不抬的说:“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呢,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不知事!”
话是这样说没错,谁家的小妾不想掌握家中的中馈,财政大权,纪明娇也曾沾沾自喜过,甚至觉得自己比纪挽歌高人一等过,可是现在她长大了,才知道根本就不是如此,她看着魏姨娘日日操劳,简直恨不能连睡觉的时间都拿来核算这些俗务才好。
而真正的国公夫人,每日只需要关心自己晚上吃些什么,明天穿什么花样!这样子的中馈之权要来有什么意思!
魏姨娘看纪明娇还是气茬茬的,又说:“你去前院看看你哥哥去,让他们招呼人也别忘了吃饭。”
纪明杰纪明浩这两天接待各方人士,根本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魏姨娘心疼的很。
“二叔明明在家,为什么不让他去招呼!”纪明娇也是心疼哥哥,凭着庶子这一样,国公府到现在都还没有定下世子爷,她的两个哥哥谁都不敢怠慢,真是活的比牛还要累。
说起二叔纪雷,魏姨娘脸色变了变,但是话还是说的在理,“这国公府将来可不就是你哥哥的,现在多忙碌些,没什么不好的!”
纪明娇这才心里平衡了些,说的也是,纪挽歌是嫡女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嫁出去的,这国公府迟早都是她的哥哥们的,将来她就是正经的主子了。
纪明娇走后,魏姨娘看着账册出了半天神。当年纪雷看上身边的大丫鬟闹着要娶为正妻,老夫人哪里肯,但又知道这个小儿子是个混不吝儿,根本不听劝的,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这个丫头给了纪霆做妾,彻底断了纪雷的念想。
纪雷在家中也很是闹了几年,后来终于跟国公老夫人闹翻,离家数年,就是老夫人死前,都没有回来看最后一眼。
那个丫鬟就是今日的魏姨娘。
——
日子流水过,转眼就到了纪霆的生辰。
“娘亲,你偏心,你给爹爹缝的长袍明显用心很多!”纪挽歌半真半假的抱怨。
尽管此时父亲的五官已经跟冻住了似的,听到纪挽歌明显恭维的话,也没有半分松懈。
“我先去迎驾。”纪霆转身走了,竹青色的长袍在在风中形成了一个美好的弧度。
年画绒这才腾出手来打扮自己,纪挽歌想着母亲要不要也学她曾经的那样扮丑算了。可是年画绒却不是这么想的,嫣红色绣白梅的阔袖交颈裙装,简单却不失端庄的珍珠发饰,恰到好处的妆容。
七分靠天生,三分靠打扮,纪挽歌看着像是包裹在一团珠光宝气烟雾中的母亲,难免生出感慨来,“娘亲,您真美!”
一种不嚣张,不夺目却恰如其分,让人心中划过孱孱暖流的美。
年画绒眼波流转,姣美不可方物。
“可是。。。。。。”太美了,纪挽歌心中有些担心。
年画绒抚着裙子,认真的说:“我要是蓬头垢面,那人见了难免会说,你看你跟着纪霆活的这般不好,还不如。。。。。。。”她没有说出后面的话,纪挽歌却是听懂了。
还不如跟了我。
“这是你父亲的面子,我这些年过的时好时坏,但是你父亲对我是一直如初的,我不能让人看低了他。”
年画绒的考虑很正常,今日不仅是夜宸帝会来,京城中有些脸面的人都会来,年画绒作为纪霆的妻子,虽然多年不曾露面,但是绝不能让自己失了体面,这是纪府的脸面。
纪挽歌受教,她还是想的狭隘了些。
为了配合母亲,纪挽歌选了天清碧的裙子,她一身清冷,方能显出母亲到妩媚柔情。
等善直来请的时候,纪挽歌扶着年画绒一起去往世忠堂。
世忠堂里,夜宸帝已经坐于上座。
纪霆站在门口等着年画绒母女,而夜宸帝的身边,太子,泓王,飞骥将军全部在座,唯独少了彭厉锋。
看他没有来,纪挽歌倒是庆幸的,这么尴尬的时刻,她可真不希望他来。
纪挽歌跟着年画绒给夜宸帝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半晌夜宸帝都没有叫起。
泓王看着夜宸帝完全失神的模样,轻声叫道:“父皇?”
夜宸帝这才将视线从年画绒身上移开,叫了起。
今日来的人不少,景丞相府,承翰侯府,金伯侯府等等都来了人。年画绒跟纪挽歌拜见完夜宸帝之后,就带着纪挽歌去了后院,今日女眷也来了不少。
承翰侯世子夫人见到年画绒有些激动,但是碍着今日来的人实在是多,所以没有越过承翰侯府老夫人上前跟年画绒说话。
华惟也是来了的,看到这两位绝代佳人的母女,脸色并不怎么好。
纪挽歌此前算是跟林绡熟识,免不了多说两句。
“我之前还当着纪小姐已经算是绝世美人了,没想到见到国公夫人,这才知道原来这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林绡话说的热热闹闹,谁都要说声好字。
年画绒脸上端着和善的笑容,轻声说:“她要是脾性性情像了我才是好呢,现在像了国公爷,真是愁死个人。”
年画绒说的真诚,不像是炫耀什么,众人看看纪挽歌再看看年画绒,心里觉得这话说的对,国公夫人虽然身子骨不怎么样,但是看起来这性子可真是一等一的好,在和顺不过了。
可这国公小姐,之前大家都还有些记忆的,真真儿是让人无法说。
因为年画绒这一句话,素昧蒙面过的太太们对年画绒都有了很好的印象,纪挽歌暗暗咂舌母亲的交际能力。
年画绒可没说纪挽歌不好,只说像了国公爷,先是强调纪挽歌是纪霆的嫡女的身份,然后的一层意思就是纪挽歌跟纪霆一样不是个好惹的,这话可说的太有艺术了。
随后的时间里,年画绒在这些女眷中如鱼得水的,林绡比上年画绒都有所不及。今日能上门来的客人,都存着巴结国公府的心,年画绒表现的亲和又柔弱,这样国公夫人,谁会不喜欢!
纪挽歌先时吃惊,后来就想通了,年画绒虽然多年不见人,但是她可是商贾之家长成的女子,交际应酬那是胎里带着的,长袖善舞可不就是商人的习性。
“夫人,国公爷让您去一趟。”一个陌生的男子来通报。
纪挽歌勾着年画绒手肘的手一紧,若是真的纪霆来找年画绒,那么来的绝对是善直无疑的,尤其是在夜宸帝在府上的时候。
然而,现场所有的女眷都一双好奇,暧昧的眼神看着呢,难道年画绒能说不去。能说你不是纪霆的人?当然是不能的。
“怕不是国公爷喝多了吧。”年画绒捂嘴一笑,给各位夫人请了罪,带着纪挽歌走出了招待女眷的大厅。
走到没人处,那陌生男子挡住了纪挽歌,“皇上有旨,只让纪夫人单人前往。”
话说的明明白白的,根本就不是纪霆找,而是皇上。
纪挽歌也不硬碰硬,只对着母亲小声的说:“我会一直跟着您,不会有事。”
年画绒拍拍纪挽歌的手,“我自有主张。”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让纪挽歌出现的时候不要出现,纪挽歌了然的点点头。
年画绒跟着男子一路走,走到国公府一处建于湖上的小楼,荷悦楼,男子停步,让年画绒自己进去。
说不忐忑是假的,但是年画绒想着这里到底是国公府,夜宸帝应该不会胡来吧,再者说,还有挽歌跟着她呢,不是吗?
走进小楼,上二楼,夜宸帝背对着年画绒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满塘荷色。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年画绒没行大礼,而是微微屈膝,“见过圣上。”
夜宸帝好久都没有回应,年画绒往后退了退,直到退无可退才站定。
这时夜宸帝转过身来,盯着年画绒的丽影,沉声问:“阿年,你还记得我吗?”
荷悦楼顶,纪挽歌拿开一片琉璃瓦,静观屋内的动静。纪挽歌没有发觉的是,八字形楼顶的另一侧,夜未泽做着相同的动作!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对方!
惊世人 出场人物表
皇家:
夜宸帝(四十三岁)
皇后徐氏(四十岁)——出自金伯侯府,太子生母。
华贵妃(三十九岁)——出自承翰侯府,泓王生母。
夜未澜(二十二岁)——东宫太子。
夜未泓(二十)——五皇子,封号:泓王,就职户部。
夜未泽(十七)——母丧,自身封号:飞骥将军,现任金吾卫右指挥副使。
勋国公府:
国公:纪霆,(三十八)
国公夫人:年画绒(三十六)
侍女:柳妈妈
嫡女:纪挽歌(十六)
侍女:黄金,白银
姨娘:魏氏
侍女:玉兔
子:纪明杰(十九)纪明浩(十八)
女:纪明媚(十七)——嫁入礼部侍郎府
纪明婕(十六)——嫁入太子东宫,侧妃
纪明娇(十四)——待字闺中
没看错,魏姨娘就是连着生的,这叫不隔象的生孩子!
国公二弟:纪雷
恭王府
恭王:彭躬之(还未出场)
世子:彭厉锋
小厮:刀剑,棍棒
丞相府
丞相:景庆山
嫡子:景叶仰,景叶高
嫡女:景叶青——太子东宫姨娘
继女:景叶紫——承翰侯府姨娘
承翰侯府
侯爷夫妇(未出场)
世子夫妇(未正面出场)
华恒——侯府长子长孙
林绡——长孙媳妇
——
出场人物现在看来还不是很多,后面会多起来。写这个就是让大家对年龄有个概念,因为下一章有回忆部分,怕大家看糊涂。
惊世人 第58章 记得那时年纪小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
梦里花落
梦里花落知多少。。。。。。。
——
夜宸帝轻轻的念着,似乎是在追忆那段再也无法回去的年少时光。
年画绒听着,心头猛跳两下,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威严的夜宸帝,“你是。。。。。。。。”
那年的年画绒只有十二岁,从别院回城内家中的路上救了倒在路边半死不活的青年。年家多年经商,鉴于风水与好兆头的影响,救人施粥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所以当年年幼的年画绒救了十九岁的夜宸,并不没有当作了不得的大事放在心上,事过多年,年画绒虽然心中还记得当年的事,却从未想过那时候救的自称晚星的青年,会是如今的夜宸帝。
夜宸帝看出年画绒还记得自己,有些激动的往前走了两步,但是他一靠近,年画绒就条件发射的全身发抖,他又不得不停下脚步。
“阿年。”夜宸帝叫着。
当年即便是十二岁的年画绒也不曾把自己的闺名告诉过晚星,只说自己姓年,在年家养伤的日子里,夜宸只是叫年画绒,阿年。
年画绒到了这会才算是想通了此事缘由,她苦涩一笑,“本以为这一生遭此无妄之灾是我命不好,没想到竟是自己做的孽。”
一直以来,年画绒都不曾搞明白,她从未与夜宸帝有过交往,仅仅是新婚谢恩时匆匆一瞥,怎地就能让夜宸帝情根深重这么多年,原来那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夜宸帝,他们之间早就认识。
年画绒咬住唇,“我好后悔。”
好后悔当年一时善心救了夜宸帝,换来了她一生的苦痛,满身的耻辱。
夜宸帝却是听不下去,不顾她的排斥走过去,扯住她的手腕,她还是一如当年,娇弱温柔,让他见之不忘,“你后悔救我?”
在她面前,他从不称朕,只因相遇时,他不过一个性命都保不下来的皇子,根本没有任何在她面前称朕的机会。
想明白过来的年画绒开始拼命的挣扎,失声喊道:“是!我好后悔,要不是我当年救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年的苦痛,你给我下毒,辱我夫君,欺我女流弱质。你这样的人,当年就该去死,我为什么要救你!你当年就该死!”
多年压抑在心中的郁结终于喷发,年画绒手脚并用的厮打着他,想要把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东西还回去。
她这般激动,夜宸帝毫无防范竟被她推倒,重重坐在地上,任由她对自己拳脚相加。
要不是夜宸帝,她现在是赫赫国公夫人,会有儿女绕膝,会跟纪霆夫妻恩爱,可是因为面前的人,一切全部都没了,她身体全部毁了,女儿从小被放逐,丈夫隐忍将近二十年,郁郁不得志。
年画绒是恨疯了,可是她的身体这么多年早就被毒药掏空了,虽然纪霆极力的给她滋补,给她治疗,但是如此情绪激动还是要不得的,年画绒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的脸色雪白,红色的血液喷出来,恐怖的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的风华。
纪挽歌早在年画绒情绪激动的时候就潜了进来,这会哪里还藏的住,扑到年画绒身边,将她不要命的抓着夜宸帝的手扳开,“娘亲!”
年画绒瞬间弱下身子,看到纪挽歌担忧的眸子,失声痛哭。
她哭的凄惨,纪挽歌眼泪根本控制不住,但还是强逼着自己冷静,一下一下的抚着年画绒的背,“娘亲,娘亲,你不能这般,你的身体受不住的。你想想我,想想爹爹,你不能这般阿,放松,放松。”
年画绒在女儿的安抚下调整着呼吸,急促的呼吸终于得到了控制。
“我好恨,我好悔!”年画绒恨,悔。
原来这么多年,丈夫,女儿所忍受的一切都是她惹来的,这让她如何能不恨,能不悔。
纪挽歌看她能喘过来气了,才抬头看向夜宸帝,堂堂君王,此时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垂着头,被年画绒刚才激烈动作弄乱的头发散下来,落在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气势。
纪挽歌将浑身发抖的年画绒抱在怀里,沉声对夜宸帝说:“她已经被你害成这幅样子了,不想要她的命的话,那就放过她。”
这话其实不该由纪挽歌说的,但是年画绒这个样子,纪挽歌知道要是不跟夜宸帝说些什么,今日她们母女两个想要离开这里都不是易事,外面金吾卫已经将这里重重保卫。
“唔——”年画绒突然呻吟一声。
纪挽歌低头,这才发现短短的时间内,年画绒的皮肤已经开始变色,纪挽歌心中大惊:“娘亲!”
年画绒全身发抖,明显是毒发了,纪挽歌知道要是没有纪霆寻来的药,年画绒这个毒发起来,会全身骨裂,疼痛之极。
“娘亲,你忍住,我们现在就回花绒阁去,现在就回去。”
纪挽歌慌忙的将年花绒扶起来,可是疼成这样的年画绒根本站不起来,纪挽歌急的满头汗,又转过身,将年画绒背了起来。
“她怎么了?”夜宸帝这会才像是醒过神来,从地上一猛子站起身来,急急的问。
到了这会儿,纪挽歌也没什么好声气,忍住痛骂出声的冲动,咬牙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夜宸帝本来灰败的脸更加苍白,他疾走几步走到纪挽歌身边,抬手想触碰年画绒变的蜡黄苍老的脸,但是被纪挽歌避开了。
“这是当年白雉那个贱人给你下的毒?”夜宸帝问。
纪挽歌脚步一顿,毒不是夜宸帝给年画绒下的吗?怎么听夜宸帝的语气,倒像是事先不知道似的。
“难道不是你!”纪挽歌瞪过去。
夜宸帝脚步一个趔跌,喃喃道:“我竟不知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阿年。”
纪挽歌看他那幅样子,心里恨的牙痒痒,这一切罪魁祸首可不就是夜宸帝!“少在这里假惺惺,我母亲每月毒发,你难道不知道!”纪挽歌为母亲多年的毒疼不值,骂道:“就你这种人,还说什么有情,我母亲只怕恨你都来不及!”
纪挽歌往上掂了掂年画绒,正准备离开,年画绒虚弱的开口,“对泽儿好一些。”
纪挽歌一愣。
夜宸帝却有些激动,厉声道:“那个贱人的儿子,朕实在不该让他活到今日。”
年画绒微微睁开了一点眼睛,琉璃色的绝美眼眸在苍老的脸上显得更加夺目,而她的眼中是一种绝妙的眼神。那眼神背着她的纪挽歌看不到,但是面对她的夜宸帝却看到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呢。
怜悯,嘲笑,看透,是一种让夜宸帝无地自容的眼神。
当年白雉是年画绒贴身的侍女,因为年画绒从小琉璃目,深觉自己与人不同,小时候难免生出一辈子不再出门去的念头,父母亲实在看不得女儿这般为了琉璃目生出自卑的心理,特地花了重金从乐府歌姬里找了一个胡人之女,眼睛也是琉璃色,买来给年画绒做侍女,这样主仆都一样,年画绒自卑的心理好了许多。
年画绒新婚之后,夜宸帝派了密探来给年画绒透了意思,只要年画绒愿意,就将她接进宫做妃子,年画绒那时正与纪霆情浓似海,怎么可能答应。
倒是年画绒的侍女白雉起了心思,她用了自己小时候从胡人娘亲那里学来的毒药,给年画绒下了毒,然后自荐去了皇宫,跟夜宸帝保证年画绒决忍不住那般非人的疼痛,定然不出三个月年画绒就能乖乖的进宫。
而白雉的要求就是夜宸帝能收了她,让她留在宫中,哪怕不是妃子,做个贵人也是好的。
夜宸帝听到年画绒不出三月就会进宫的消息自然是龙心大悦,一夜纵情,同样琉璃色眸子的白雉虽不及年画绒美貌,但是移情作用的夜宸帝哪里顾得上这些。
三个月后,年画绒并没有按照计划自己找着进宫,而白雉却怀了龙胎。
半年后,勋国公夫人传出诊出有孕的消息,夜宸帝怒不可遏,纪霆他怎么敢?!怎么敢让他夜宸看上的女人怀上孩子!
而这时的白雉已经马上就要临盆,夜宸帝拿纪霆,年画绒没办法,拿一个胆敢骗自己的白雉还能没有办法。
只给太监透了个音,下人们就知道皇上这是打着去母留子的主意!
宫中这种事简直多不胜举,白雉这样身份低贱,胡人之女,毫无家族依靠,又失了圣宠的女人,要悄无声息的死,实在是太容易了。
果然夜未泽出生当天,就是白雉的死期。
现在夜宸帝装出一幅恼恨白雉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的呢,年画绒极缓慢的闭上了眼睛,她这一生运道极好,又极差。
遇到纪霆,她的运道是极好的,被纪霆宠着爱着,便是那么多次只要一念间纪霆都可能放弃自己,但是纪霆却从来没有,不弃不离的守着她这些年,还给了她一个纪挽歌这样独一无二的女儿。
遇到夜宸,她的运道是极坏的,多年的折磨苦痛,都来自这个帝王,多少次生不如死的时候都在想,到底她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得到了这样的惩罚。
但是今天心中的疑惑都揭开了,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只是心善的救过人,心中已是问心无愧的安然,年画绒彻底的疼晕了过去。
纪挽歌脚步如飞,快步的背着母亲离去,这样老殴一般的年画绒,便是守在外面的金吾卫也都吓得不敢阻止。
夜未泽坐在房顶上看着纪挽歌渐渐远去的身影,有什么东西在胸口尖刻的搅动着。
惊世人 第59章 中二的骚年,您醒醒吧
纪挽歌一路回到花绒阁,柳妈妈看到年画绒的样子,二话不说就去厨房煎药,纪挽歌将年画绒轻手轻脚的安置在床榻上。看着容颜尽毁的母亲,心头微颤。
母亲最后口中的泽儿,纪挽歌已经能够判断出他就是七皇子夜未泽。
忆起那个在午夜里跟自己一起共饮对月的男子,纪挽歌想,若是早就知道当年给年画绒下毒的人就是夜未泽的母亲,那他们还会不会能有那般心无城府对谈的心境。
原本在皇家中,纪挽歌最不讨厌的就是夜未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当然了,父母之罪不牵连子女,但是对夜未泽那仅有的好感是完全没有了的。
年画绒疼的厉害,根本睡不着,不时发出呜呜声,纪挽歌掏出自己的帕子给年画绒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柳妈妈熬药花的时间并不长,纪挽歌心急接过药碗吹着,想能让药快一点变凉,柳妈妈倒是比纪挽歌镇定,毕竟已经经过这种事多年,她拿出一柄小小的铜勺,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年画绒喝。
年画绒喝了药,这才沉沉睡去,柳妈妈的手心疼的给年画绒揉着头,不说话,眼眸中的疼惜却是掩饰不住的。
纪挽歌默然的守着母亲,到了下午时分,纪霆才回来。
纪霆一身酒气,显见是喝了不少的。柳妈妈又张罗着要去给纪霆煮解酒汤,柳妈妈退下去之后,纪霆趴在床边看年画绒看了很久才扭过头来看向纪挽歌,问道:“说吧,都发生了什么事?”
纪挽歌回想了一下夜宸帝与年画绒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