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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萝卜半个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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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他,以成亲为前提相处三个月这个主意,她也并不十分排斥。
  第三,非然答应了她的三个月约定,让她有自我选择的余地,这让她放心。反正最终如何都是看她的意思,那不如尝试看看,横竖她也没有损失。
  第四,最重要的是,在那些事情之后,她已经无家可归了。答应非然的求婚,至少可以让身无分文、身体虚弱又无处可去的她有一个暂时的落脚处。
  当然,后来她才知道自己重生回到了三年前,那逼得她走投无路的一切都还没发生。但对于三年前,如此情况的自己来说,她也是不能立刻回到白叶山庄的。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才能好好把握住上天给她的这次新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在那些人还未出手之间,先下手为强,保护自己也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没错,白萝发现自己重生之后,并不甘心就这样隐姓埋名苟活一辈子,她想过了,上天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一定会好好珍惜,再不会让重生前的悲剧再次发生。
  她素来恩怨分明,以前受了恩不报,受了气隐忍不发,都是因为要听娘亲的话。娘说凡事学会伏低做小,如此方可自保。于是她小心地便收好本性,照着做,小心翼翼地讨好每个人,不争不抢,安分守己,甚至一退再退。
  可这一次,她再不会逆来顺受,委曲求全只为安生。因为事实证明,一味的伏低做小,表现怯懦,不但不能保护娘亲和容姨,甚至连自保都做不到。
  她的委曲求全,她的不争不夺,得到的,只有他们更加肆意的□和欺凌。她已经在那噩梦中死过一次,这一次,她会先下手为强,叫那些欺辱她们母女的人都再也生不出要害她们的胆子!
  想到这里,白萝咬唇,脑袋里又猛地浮现那噩梦般的过去。
  她是这武林中颇有地位的白道家族白叶山庄的三小姐。但众人从来只知道白叶山庄的大小姐和二小姐,鲜少有人知道,或者说没有什么人关注,白叶山庄还有个三小姐。
  因为,她不受宠。应该说,她娘不受宠,所以她也不受宠。
  她娘柳欣是白叶山庄庄主白贤的妾。白贤,也就是他爹,对于娘的病弱色衰表示十分厌弃,因为他贪色,同时却惧内。
  惧的自然是他的大老婆,白叶山庄的大夫人窦无双。
  窦无双是白贤的正妻,性格善妒彪悍,心思狠辣,最恨丈夫三心二意寻花问柳。多年来,白贤沾花无数,但成功进了白府大门为妾的,却也只有白萝的娘亲柳欣。
  因为,白萝的娘柳欣是窦无双的亲表妹。白贤暗地里哄骗柳欣,搞大了柳欣的肚子,被窦无双的娘,也就是柳欣的小姨知道了。柳欣的娘在世的时候,对这个妹妹极好,又曾救过她的命,因此她得知自己的外甥女居然有了自己女婿的骨肉之时,果断出了面让白贤负责,纳了柳欣为妾。
  窦无双几乎气疯了,可是她再泼辣厉害,也始终是无法忤逆自个儿亲娘的,于是便只好暗地里咬碎了银牙,勉强答应让柳欣进了门。可也因此,窦无双恨毒了白萝的娘。她认为自己的表妹处心积虑和自己抢男人,生生地分走了一半自己的丈夫。
  而白贤,因为柳欣事件,导致了窦无双变本加厉地看管他,半点不许他出去拈花惹草,心里憋得那叫一个难受,可他又不敢对窦无双这母老虎发火,只好将所有不满都发泄在了无辜柔弱的柳欣身上。尤其是后来柳欣生了病,色衰,他便再也不曾来看过她,也不曾管过她们母女,权当她们是浮云,再没关注过。
  柳欣性子柔顺贤惠,想要保护女儿,也因为觉得愧对表姐窦无双,不愿与她真的撕破脸,便总是吩咐白萝要学会伏低做小,不要和哥哥姐姐争任何东西,也不要去招惹她们,要学会乖顺听话,要忍耐,要懂事,这样才能平安快乐地过一辈子。
  白萝不愿忤逆娘亲惹她掉泪,便乖乖照做。哪怕是被刻意欺凌流血受伤,也只是在容姨的鼓励下,偷摸着溜到没人的地方狠狠敲碎几块石头出气。
  对了,容姨是她娘亲在她一岁的时候从街上带回来的一个乞丐。她娘见她一个妇人家流浪街头十分可怜,便带她回了白府。容姨满脸刀疤,生得很吓人,但是心肠很好,从小护着她,将她视为亲生女儿疼爱。她武功极高,自小瞒着所有人包括她娘亲教她武功,教她如何自保,相当于是她的师傅,一直很疼她。
  她说:“你不愿忤逆你娘便在明面上照着她说的做,但你不能真的那么弱,你必须要有足以自保以及保护你娘亲的能力。这样当某一日,生命受到威胁之时,你至少可以保护自己和你娘可以活下去,而不是乖乖束手待宰。”
  白萝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咬着牙偷摸着和她学武,一学就是十几年。
  只是她没有想到,容姨说的那天来临的时候,她还是措手不及,没能保护好自己和娘亲。
  她犹深刻地记得,那日那肥腻油乎的手,猥琐恶心的淫/笑,狰狞阴冷的威胁张牙舞爪地朝她咆哮袭来,不顾她的全力挣扎,暴虐地撕扯着她的头发、衣物的恶心场景。
  被下了药全身无力的她凄厉尖叫,剧烈挣扎,几乎绝望。
  然后,艳红的血雾如花一般,骤然绽开。她颤抖着手中拿着滴血的烛台,颤抖而冷静地踏上了逃亡的路,再没有看那倒在血泊中的肥硕尸体一眼。
  那个人,是她的亲叔叔,她爹白贤的亲弟弟白伟。
  而她,为了捍卫自己的清白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绝壁不会剧透告诉你们这个文里有很多禽兽的XDDDD
  ps:谢谢幽幽,阿敛,蓓蓓,草儿和阿灵宝贝儿们的霸王票,爱你们嘤嘤嘤!
  PPS:有姑娘们说这里提到的白家亲戚复杂,其实这里就是大概交代一下女主的过去,大家可以直接无视掉这群人的,等以后他们出场的时候,就很容易看明白啦。关键人物就是这么几个:女主的爹,妈,大妈,姐姐(大妈生的,勾搭女主未婚夫那那只),叔叔(试图强X女主的那只)和未婚夫。这算不算就是……列表了?大家看懂木有?XDD
  


☆、第四章 心生好奇

  第四章心生好奇
  后来,她娘亲因为她杀了亲叔叔的事情,被她那无情的爹活活逼死在房里。容姨也为了救她被暗箭射伤,中毒身亡。而她,一身武功再高又如何,被唯一信任的人——未婚夫许千秋偷袭点了穴道封了内力之后,面对那一众追兵,也只能狼狈逃命。
  再后来,就是无尽的追杀。
  她那爱上了许千秋的姐姐,要她死。她那将名利视为老命的爹,要她死。她那恨毒了她娘,连带着恨毒了她的大娘要她死。她那被她杀了丈夫的婶婶,要她死。还有,连她那自幼定亲的未婚夫也要她死——大概因为他要向她爹邀功,如此方能顺利地娶她姐姐为妻吧。
  她一拳难敌众手,最终走投无路,被逼上万丈悬崖,然后在即将成功突围之际,被他们用五毒散伤了眼睛,最终因为摸错方向,自个儿蹦着悬崖跳了下去……
  简直悲催到无以复加。
  那悬崖底下是万丈深渊,落者必粉身碎骨。可她,却因为上天的厚爱逆转时空,重生回到了三年前。
  想到这儿,白萝咬咬唇,狠狠捏了捏拳头。其他人她是不意外的,毕竟他们从来对她就不友好,即便是后来真的恶毒到想要了她的命,她也不曾伤心难过半分。唯一叫她不敢置信的,是她的未婚夫许千秋。
  他竟也想杀她!
  那个曾红着脸蛋结巴着发誓要一辈子对自己好的少年,居然为了自己的姐姐,和那些人一起来追杀自己!要她死!
  一想到这儿,白萝心一颤,胸口一堵,手脚一阵冰冷。
  脑中又闪过许千秋斯文秀气的脸,心中更加发堵。
  许千秋是青海门的二公子,青海门也是白道家族,江湖地位比白叶山庄低一些,但也是颇有名气的。
  许千秋之所以会和白萝定亲,是因为二十年前,白萝的娘曾在外出上香的时候,救过跌倒险些滑胎的许千秋他娘。许千秋的娘感恩在心,便主动提出要结亲。后来两人生的孩子恰好一男一女,这事儿就这么成了。
  许千秋和白萝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虽然不是日日相处,但总归是彼此认识,也有往来的。且两人顶着未婚夫妻的名分,关系自然比一般小伙伴要亲密——这么说吧,白萝是白家完全没有地位,一直受尽欺凌的孩子,许千秋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意外。因为,只有他不会欺负她,还会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躲一边无助地叫几声“你们不要这样啦。”
  虽然并没有英雄救美的英伟气概,但这对于白萝这倒霉惯了的孩子来说,已经是很友善很英勇了。
  所以,她一直不敢相信,这样虽然有点小孬但是心地善良的许千秋会对自己动杀心。
  只是现实由不得她不信,当日若不是他偷袭封了她的内力,她的下场绝不会那样狼狈凄惨。
  思及此,白萝换只手撑着脑袋,幽幽叹口气。
  三年前的现在,许千秋还是以前那个许千秋吧,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还是一开始,她看到的,就是带着虚假面具的他?
  此时想起来,她应该感谢许千秋他爹才是呢。若不是他一直不同意宝贝儿子娶她这个白家最不受宠的女儿,将他们的婚事一拖再拖,她应该早早地变成了他的妻了吧。如果真的是嫁了他之后才发现他和自己的姐姐勾搭成/奸,还要谋害自己,那才真是悲剧呢。
  白萝胡乱地想着。
  “少夫人在想些什么?怎的面带忧愁,是伤口又疼了么?”七婶突然端着药从房门外走进来,将白萝从深思中惊醒。
  “啊,没、没有。”白萝猛地回身,收拾好心绪,然后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七婶笑笑,“七婶,您还是叫我名字吧,我还不是你们家少夫人呢……”
  七婶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搭上她的手腕把了把脉,确定身子已无大碍之后,才笑了:“迟早要是的。不过你要是还不习惯,我可以先叫你姑娘。”
  “嗯……嗯。”白萝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心说这可不一定,要是三个月后姑娘我发现你家少爷并非良人,那是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找个人放在自己身边天天给自己气受的。
  看了她那无良老爹和未婚夫许千秋,她对男人谈不上憎恨,但确实是没什么信心的。若是到时候发现非然和他们无差别,她觉得自己还是干脆出家算了。
  当然,目前看来非然是不错的,至少比自家老爹和那些个叔叔伯伯看着靠谱些,起码没有见到个稍有姿色的姑娘就垂涎三尺,卑鄙下流地吃干抹净之后就拍屁股消失。
  她并不抗拒成亲,因为她并不想真的晚年孤苦无依,凄惨地一个人死去。但她也不是非嫁人不可,如果嫁到她爹那样极品的,那她想想,还是宁愿一个人死在没人的角落好了。她想过了,如果到时真的觉得可以,她不排斥嫁给非然。她不奢求两人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只求两人彼此唯一,互相扶持,就这么平凡安宁地过一辈子,富贵与否,都没关系。
  睿智的视线在白萝的脸上溜过,七婶微带深意地笑道:“我家少爷十岁之后便一直住在这山上,鲜少下山,心地善良,纯真专情。来日方长。姑娘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噗——”白萝险些一口汤药喷了出来。
  心地善良,纯真专情?都是美好的词儿,可是一放在非然身上,为什么会这么有违和感!白萝不由自主地在心里闷笑。
  “对、对不起。”她连忙拿起一边的帕子擦擦嘴,一脸扭曲地对七婶道歉。
  七婶失笑摇头,目光里闪过一丝心疼:“无妨。希望姑娘不要觉得我这个老太婆多事,那孩子……太寂寞了。如今,遇上了姑娘你,有你相伴左右,老太婆我也放心多了。”
  “额,不会不会。”白萝摆摆手,随即好奇道,“他,呃,就是非然,他十岁就与你们住在这山上了?那,他的家人呢?”
  七婶正在收拾碗和汤匙,闻言身子微微一顿,然后才有些叹息地答道:“很早就全没了。我和老头子是少爷家中的仆人,后来少爷家里出事,我们俩见少爷那么半大个孩子,无依无靠的,便将他带在了身边。”
  出事?全没了?怎么听来像是一夜之间全死了呢?这这这莫非是……灭门?!
  白萝心里惊骇,但却没有问出口,只是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会住在不来山上啊?这儿挺偏僻的,日常生活会不方便吧?”
  “少爷……喜欢人少安静的地方。”七婶的脸上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痛,然后连忙回神笑笑,“而且我和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这不来山清静幽雅,适合养老。”
  “原来如此……”白萝乖乖笑着,心里对非然的好奇一下子勃发起来。“对了,我是他救回来的,他还帮我运功排毒,给我治疗伤口,他会武功,还会医术?”
  一个平凡的山野村民怎么会这些的?而且,非然那模样和气质,明明怎么看都有一种不合身份的高贵……就拿许千秋和自家那几个哥哥来说,个个都是世家子弟,可和非然一比,就是生生少了那一份与生俱来的优雅。这又怎么解释呢?
  白萝眼珠子转了转,在心里琢磨起来,难不成非然身份是什么什么没落的贵族富商家的公子哥?
  “少爷确实懂一些的,是我和老头子教的。我家中原是开药铺的,稍懂得一些医术。老头子则原是少爷家中的护院,因此会一些拳脚功夫。这山上偶尔会有猛兽出没,加上山路陡峭,稍不留神便容易受伤。我们教少爷这些,是希望他可以自保。”七婶抬眼看了看白萝,微带深意地一笑,答道。
  “原来是这样……”白萝点头,心里却对对非然愈发好奇。
  她可以肯定七婶没有全部讲出来,她自小便被迫学会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看每一个人的脸色,如今看人,不说百分百准确,但大致却比平常人要更敏锐一些。
  方才谈到非然过去的时候,七婶的神色间很快闪过的怜惜与心疼,她都看在眼里。而且,非然那根本不是会一点点的医术吧?一点点的医术能让他研究出那药力如此可怕的催生丸?还有武功,能给她运功排毒,一掌打碎那厚实的浴桶,起码已经说明了,非然的内力有一定的修为。
  不过,关于医术和武功,七婶会这么轻描淡写地带过,也可能只是因为谦虚。
  白萝的心里一下子抓心挠肝起来。
  到底真相是怎么样的?非然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家人会全部都在一夜之间没了?真的是被灭门了么?为什么他喜欢人少安静的地方?他有着怎样的过去?他的武功和医术有多厉害?他到底,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尽管好奇得要死,白萝却不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有不想说的过去。七婶没有说完,定是有着她自己的理由。
  “有些事,姑娘若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少爷。”七婶突然抬头,微带调侃地冲她眨眨眼,“你们也可以借此机会好好了解彼此,增进增进感情。”
  白萝一呆,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胡乱点了点头。心里却别扭地想着,她喜欢顺其自然,才不要刻意与他培养感情呢。若是彼此真的有夫妻缘分,那自然会生出感情来,若是没有,强求也没用。
  七婶端着空碗准备离去,走出房门前,扭头冲白萝若有所指地一笑:“姑娘的内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需调养一段时间。至于外伤,并不严重,注意每日擦药就好。对了,外出走走活动活动也有助于快些恢复,今儿天气不错,姑娘可以下地去院子里走走,看看风景。注意动作慢点轻点便可以。”
  白萝愣了一下,心知七婶这是要给自己和非然制造相处机会呢,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一直躺在床上,也确实快闷死了,去院子里走走,熟悉熟悉自个儿未来三个月要呆的地方也好。何况,她现下确实满肚子对非然的好奇……
  踌躇了一下,白萝还是下床穿上了外衣,慢慢地朝院子踱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男主的身份,你们猜……会是神马?【XDDDDD我不会告诉你们我要卖关子,绝壁不会那么轻易让你们知道的!
  然后,擦咧,我刚刚想说什么来着?…………忘记了=。=明天想起来再说吧那就……


☆、第五章 老相好的

  第五章老相好的
  不来居位于不来山的快接近山顶的一处不大的平地上。整个不来居由三间竹屋和一个院子组成。并不特别大,但很干净舒适。三间竹屋成环形而立,院子在中间,很宽敞,周围有木栅栏。
  三间屋子,中间的大屋是主屋,后背靠山,为卧房和书房。右边的屋子则是厨房和客厅所在,左边的屋子是杂物房,猪栏以及其他牲畜的窝。然后那屋子后方,隐约可见一片不大但整齐规整地种着蔬果的田地。正对着主屋的院子那方,是一扇竹门,高高地挂着一个竹制的匾额,上面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墨色大字:不来居。
  整个不来居透出一股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恬静安宁,还有一种隐居天外的潇洒淡泊。
  白萝站在主屋门口的石阶上,朝四周环顾了一圈,心中暗叹了一声好一个朴素却舒畅的地方。然后,她将视线停在了院子左角的……猪栏前,正漫不经心地坐在一张竹椅上,一手托腮,懒洋洋地撒着玉米粒喂猪的男人身上。
  玉面黑衣,随性潇洒,怎么看怎么一股得天独厚的模样。
  喂猪啊!喂个猪那么有失高雅形象的举动啊,怎么叫他做来还是一副优雅潇洒的模样……一定是装的!白萝默默腹诽,心下却愈发地对非然的身份好奇了起来。
  “怎么下床了?”下一秒,非然就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额,七婶说出来走走对身子好……”白萝吓一跳,随即心虚地扯了扯唇,扶着石阶边上的竹栏慢慢地一步一步往下走——腿上有几处瘀伤比较严重,下台阶的时候还有点疼。
  非然见此,唇角微勾,然后一个点足到了她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来朝着自个儿方才坐的竹椅走去。
  “喂喂你放我下来——”白萝尴尬得要死。
  “怎么,害羞?”非然将她放在竹椅上,刻意凑近她,在她耳边贱贱地吹了一口气。
  “你——我才没有!”白萝气鼓鼓地怒瞪他,“你你不许你动手动脚!”
  瞧着白萝白白的脸猛地涨红,就像一根白萝卜一下子变成了一根胡萝卜,非然乐了,自顾自地在竹椅上坐下,道:“我是在帮你。”
  “我谢谢你啊,我自己可以,不需要你帮。”白萝白他一眼,用粗声粗气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虽说他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那时自己神志不清啊,而且他对她还是个陌生人,骤然这么亲密相处,她根本无法适应。
  非然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不可置否地笑笑,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离她远点,然后继续撒着玉米粒,喂着木栏里正拱着鼻子撒着欢的小猪。
  猪栏周围还有牛棚和鸡鸭笼子,这一小块儿地方是这些小畜生们的窝,自然免不了一股子难闻的臭味扑鼻而来。
  但是白萝却没有半点反应,一方面是因为以前,她没少被家中的那些个哥哥姐姐往类似猪栏这样的地方关着捉弄,另一方面是她在一心寻思着自己应该要怎么开口问非然,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不觉得臭?”非然睨她。姑娘家,一般都受不了这种气味吧。
  “啊?”白萝回神,随即反应过来,满脸嫌恶道,“当然臭啊,我鼻子又没坏。”
  “有事就说吧。”非然弯唇,扫她一眼。
  “啊?”
  “啊什么,明明觉得很臭又不走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这还不是有事要说?”
  “嘿嘿,额,那个……你……”白萝下意识挠头,可却一时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喏。”非然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几个铜钱递给她。
  “啊?”白萝呆了一下,“你给我钱做什么?”
  “你不是要借钱?要不那么一反常态扭扭捏捏的。”每次七叔想喝酒了问七婶要钱的时候就是这种诡异模样。
  “……”白萝无言挠鼻子,“我不是要借钱……”
  “那你想干什么?”非然收好手中的铜板,心中觉得这丫头真奇怪,明明有话想说却又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在犹豫个什么劲。
  “额,我……”白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里努力组织语言,一双眼珠子不自知地乱溜。可转着转着,突然间视线就落到了那只正拱着鼻子吃玉米粒吃得欢乐的小斑点猪身上。
  “……它……那什么!小、小、小斑点猪!”白萝猛地跳起来,手指颤抖地戳向那小猪。小猪被她吓了一跳,抬起头,两颗黑豆眼无辜地瞪着她。
  “嗯?”非然反应过来,连忙咽下到口的笑意,维持表面云淡风轻。这丫头,真是迟钝得紧啊。
  “它它它就是……它它它……催、催……是不是它?!”白萝有些崩溃地看着那只小斑点猪,又想起了那日的催……生……丸!
  “嗯……就是它,它叫小米粒。”非然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得到证实,白萝脸色又青又红。
  就是这只猪!就是这只又肥又丑又猥琐的……不举的猪!害得自己乌龙失身最后还被/干昏过去!
  恶狠狠地瞪了小米粒半晌,白萝缓缓地看向非然,笑容十分狰狞:“我、今、晚、想、吃、炖、猪、肉。”
  小米粒的小黑豆眼转了转,哼唧哼唧几声,拱了拱地,看起来有些不安。
  非然大笑着拒绝:“它是七叔的新宠,七叔下山前,吩咐我好好照顾它。你要吃了它,七叔会伤心。”末了,满脸惋惜地补充道,“而且重要的是,它还不够肥。”
  小米粒黑豆眼一转,看了看非然,然后突然抖着身子撒着蹄子冲猪栏内部奔去。
  白萝原本是愤怒得恨不得现在就宰了这只小丑猪的,可看到这一幕,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笑了出来。
  “它听得懂?”
  “没准。”非然耸肩,随手将手中的玉米粒全撒在猪栏里。
  “嗯哼哼,听得懂我也要吃了它。都是它害的……”白萝停下笑,气鼓鼓地哼道。
  “害的什么?”非然狭促地凑过来。
  “……”白萝瞪他一眼,飞快地伸手掐他。
  非然吃痛地缩回身子,一脸无奈地瞪她:“真是野蛮萝卜。”
  白萝冲他咧嘴笑,一下子又得意开心起来。
  非然看着她,心下感慨这丫头怎么这么善变。一边想着一边又弯腰一把抱起了白萝,朝着院子右方的小凉棚走去。那凉棚下方摆着一张木桌和几张竹椅,木桌上摆着茶杯和水壶,是个休息闲聊的地儿。
  白萝脸色尴尬,身子微僵,却并未再挣扎,只是粗着嗓子问道:“去、去哪?”
  “总不能一直站在臭烘烘的猪栏前培养感情嘛。”非然低头,冲她微微一笑。
  白萝一下子又从白萝卜变成了胡萝卜。
  非然心情愉悦,轻轻将她放在一张竹椅上,然后给她倒了杯水,自己也在一边儿坐了下来。
  白萝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被非然看扁,于是深吸了口气,强作自然,转着眼珠子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那什么,你家人呢?”
  “你说七婶和七叔?”非然歪头笑着看她了一眼,道。
  “不、不是……就是除了他们之外的家人,他们呢?”白萝刚开始觉得自己这样问有种刺探别人隐私的唐突感,但转念一想,自己有可能成为他媳妇,他非家的人,那么问问这些事儿,也是理所应当的,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哦。我娘在十岁那年,死了。”非然神色未变,依旧笑吟吟的,看不出来任何喜怒哀乐。
  “……那,你爹呢?”
  “大概,也死了吧。”非然想了一下,漫不经心地答道。
  什么叫做大概也死了啊!白萝在心里不满嘀咕,还有我知道他们死了,我要问的是他们怎么死的啊!
  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怎么生生止住了。憋了好半天之后,她最终伸手,拍了拍非然的肩,十分沉重地吐出两个字:“节哀!”
  非然失笑,目光微微散乱了一下,又很快收回。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轻轻啜了一口:“无所谓,当时很小,没太多感受。”
  “……额,嗯……那就好。那你没别的兄弟姐妹什么的么?”
  “……突然发现,萝卜娘子对为夫很感兴趣呢……莫不是,对为夫上心了?”非然眼神微闪,没有回答,只是扭头凑近白萝,满眼狭促地调侃道。
  “谁对你感兴趣谁对上心了?!太臭不要脸了!”白萝白他一眼,心下什么不自在都没了,粗声唾弃道。
  非然摸着下巴贱笑:“萝卜娘子害羞的样子真有趣。”
  谁害羞啊是谁啊她为什么要害羞啊!白萝无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揉揉脸,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我说……那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回家么?还有我家在哪什么的……”
  非然看她一眼:“你想说自然会说。”
  白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其实是他根本没兴趣知道吧。毕竟她这个娘子就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他被迫要娶她,大概心里也是挺憋屈的。
  这么想想,突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那……对了,你原本有没有喜欢或者相好的姑娘啊?”突然猛地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白萝身子一震。
  若是非然早就有了喜欢甚至是相好的姑娘,岂不是要因为两人这乌龙的一次,坏了人家原本的好姻缘了么!因为这种荒唐的意外而永远失去了心爱的人什么的……想想就让人泪流满面啊!
  非然有些诧异她跳跃飞速的思维,但还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沉默,半晌之后才微微垂下眼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不提也罢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冒着被爆菊的危险,欢剧透道:“其实男主……喂别脱我裤子啊啊啊啊啊我不要被爆菊啊啊啊QAQ”
  ………………
  END
  【我不会告诉你们我写完这个“小剧场”之后,自己丧心病狂地趴在桌子前笑成了神经病=。=别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
  


☆、第六章 未来娘子

  第六章未来娘子
  娘咧真的有!
  白萝急了,连忙一拍桌子道:“那那那我不会嫁给你的!”
  抢别人男人坏人家姻缘是要遭雷劈的,这个她绝对不能干!瞧瞧她娘,那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啊!
  虽然不是她娘抢了她爹,而是她爹卑鄙无耻地哄骗了她娘,逼得她不得不大着肚子嫁入白叶山庄为妾。但她娘成为了白二夫人,分去了大娘一半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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