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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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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强烈抗议,孟长就当着太子的面上书给皇帝,请求携带家眷上战场。
  太子等着孟长被皇帝斥骂,骂个狗血淋头。
  战事岂能当成儿戏?带老婆不算,满月的婴儿你也带,你这是打仗呢,还是听着厮杀声当成拨浪鼓,哄孩子玩儿呢?
  可让所有人掉了下巴的是,皇帝不仅没有斥责孟长,反而表扬孟长勇于出战,保家卫国的大无畏精神,让太监传口谕,许他带妻儿上阵。
  “……我们孟家的孩子,从小就该培养血性!”
  太子怒火滔天,险些没有当场晕倒。
  父皇太偏心了!偏到没边了!
  越是认识到皇帝对孟长的纵容,他便越是恨他们,他特想立刻跑回京城问:父皇,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儿子?
  出征这天,姜明月感觉到马车外的异样目光,比前两天的誓师大会更强烈。
  她放下撩起的帘子一角,悄悄问道:“世子爷,您到底是怎么劝服陛下的?”
  难道那封信里有什么她没看懂的玄机?
  “姨母生病,皇伯父一定会在她身边,我的事他也会告诉姨母,所以,必定是姨母劝服他的。”孟长勾起唇角,他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天底下知道他寒毒解了的人唯有四个,他和姜明月,踏雪和白龙。
  袁皇后必定还以为,他现在依然得依靠姜明月的血缓解毒性,加之他毒发在前,舅舅袁白涵必定跟皇帝交代过,袁皇后也知道,出于担心,她定然会努力说服皇帝让姜明月跟着他。
  就是这么简单,他不过巧妙地利用了下袁皇后的担心。
  思及此,孟长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想了想,还是不打算把自己已经解毒的消息告诉皇帝和袁皇后。
  太子不举的事,纸包不住火,他若有寒毒,才不会被皇帝猜忌自己会争夺皇位。
  总有一天,这个天下会乱。
  姜明月到了战场上,才知道孟长有多悠闲,他哪里是打仗啊,跟原来在京畿大营时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差不多,部署好战略,他就呆在马车上跟她一起逗孩子,对外面的厮杀声充耳不闻。
  孩子的尿布要洗,车上备用的水用完了,他甚至不顾战况如何,赶着马车去寻湖泊洗尿布。
  “世子爷,这样丢下整个军队真的好么?”姜明月忐忑地问。
  “所有的计划都部署下去了,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如果还是不能取胜,那也没别的法子了。”孟长先灌满喝的水,再去下游洗尿布。
  姜明月都快哭了,跟在他后面说:“可是战场上瞬息万变,万一他们有更厉害的招数呢?”
  “草原一马平川,躲个人都不好躲,阴谋很难实施,靠的是武力。对拼武力,双方实力悬殊,就只能讲究巧劲。所谓,柔能克刚,便是这个道理。”
  姜明月云里雾里,莫名觉得自己在听佛偈,反正她是没有听懂。
  不过跟着孟长看多了,她倒看出一些门道。
  草原骑士擅长的是骑术和弓箭,近身肉搏也很厉害,看起来似乎没有缺点,可事实上他们有个致命的缺点。




  ☆、第394章 幸不辱命


  就是,他们必须在马上,一下马就没了安全感。
  绊马索在孟长的计划里比骑兵们的射术更重要。
  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出其不意”地绊倒他们的马,在他们脑子发蒙的那一刻,只管让人用马蹄踩人脑袋。
  虽然很血腥,但是战场上命最重要,谁管血腥不血腥。
  有些士兵杀红了眼,肚子被捅破了,肠子流了一地,坚强地把肠子塞回肚子里继续杀敌,不死不休。
  姜明月有次在近处观战,看到这一幕,一整天都吃不下任何东西。
  孟长便不让她靠近厮杀战场,马车离得远远的。
  偶尔敌军会有人突破重围,来杀他这个主将,暗卫便出手解决,根本不用孟长动手。
  姜明月躺在他怀里,气息虚弱:“世子爷,好残忍!”
  其实她想表达的话更多,想说战士们悍勇,那么拼命就是为了把敌人阻挡在边城之外。双方的体型天生悬殊,他们却无所畏惧,这就显得越发难能可贵。
  他们是在用自己的血和肉筑起保护国家的屏障。
  战争好残忍,像是无形的镰刀收割生命。
  生命在战争里不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数字,而是鲜活的热血喷洒在大地上,没有亲眼看见,没有亲身经历,压根不能完全理解它的残酷。
  “明月,不要想太多,我们会取胜的。”孟长用下巴摩挲她的发顶,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小石头和真真一样。
  孟长没有说错,他所在的军队本就是右路军的先锋军,打通前方阻挠之后,后面的大军跟着推进,一点点把战线推到草原腹地。
  最惨烈的一次,孟长率领的八千兵丁死了将近七千人,差点全军覆没。
  那天,孟长第一次加入战斗,因为他不加入战斗的话,自己的妻儿就要遭遇危险。
  这件事被太子得知后,狠狠地斥责孟长不会领兵。
  他根本不去管,这次战役的顺利让后面跟上来的大部队,成功压制住海雷主力对中路军的疯狂剿杀。
  袁白涵顺理成章地把孟长调到中路军。
  孟长跟袁白涵商议后,悄悄领队绕到敌军后方,直奔海雷的大本营,带路的是海雷方的十个俘虏。
  他们之间互相不能通消息,话有真假,孟长就根据他们的供词一点点分析正确的方向。
  这次跟孟长一起的翻译就是齐宝平,缮国公嫡次子。这个纨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着惊人的语言天赋,他不敢上战场,就做起了幕后的刑讯审问。
  与俘虏们混了半个月,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能对他们的话半知半解。
  鸿胪寺官员如遇救星,求着他赶紧学,于是就学会了,还教会了两个徒弟。
  齐宝平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扬眉吐气,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在梦里被袁白涵打包送给了孟长。
  齐宝平吓死了都,整个军队里都知道孟长打仗,几乎不动手的,等人快死光了,才自己上。
  所以,他一路上都在努力当个狗腿,讨好不了孟长,就从小石头和真真下手,经常代为洗尿布。
  姜明月深深地了,钱书风这群人当真是一群奇葩,难怪能聚到一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是没错的。
  草原上没有向导,探路非常困难,而且还要绕过那些驻扎的部落,以免惊动了他们,他们会给海雷通风报信,这样的话,他们这行人,就只能死在草原上了。
  饶是如此困难,孟长还是找到了海雷的王庭所在地。
  在地图上标注好各个部落和溪流湖泊的位置后,一行人返回,这时双方已休战。
  孟长回城后就被太子痛骂一顿,说他擅离职守,把将士们的性命当成儿戏等。
  “殿下,臣已经解释过,长是去找海雷的王庭了。”袁白涵无力地说道。
  “孟长玩忽职守,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惯犯!”太子气势凛凛,义正言辞,看向孟长,“卫世子,若是你不能拿出王庭的地图,休怪孤以擅离职守的罪名军法处置你!”
  袁白涵着急地看向孟长。
  孟长不理会太子装腔作势的叫嚣,淡淡道:“幸不辱命。”
  两人一个如火山爆发,一个如冰冻三尺的寒潭,堂上将军们听太子说话,烦躁的心更添烦躁,听孟长说话,莫名就有种流火七月喝酸梅汤的清爽感。
  太子一愣,其他人俱是一喜,袁白涵脸上笑意蔓延:“长,真的找到海雷王庭了?”
  孟长点头,把一卷羊皮纸扔到太子面前。
  众人围过来,简直要对这张羊皮纸顶礼膜拜了。
  海雷太凶残,将士们打得是身心俱疲,死伤无数,早就不堪重负了。
  人都有保护自己的家的潜意识,家是心灵的归属和依赖,先有国,后有家,保家就得卫国,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奋不顾身,置生死于度外。
  如果能捣毁海雷王庭,断了他们的后续供应,海雷必然惊慌回护,不花个三五年无法恢复元气,这段时间则足够大孟朝调整战略,征兵入伍,三五年后,是和是战,又有另外的说法。
  群心振奋,袁白涵当即安排部署人马,去捣毁王庭的人以后当然是大功臣,他避开了身份敏感的孟长,点数的是自己的亲兵和一部分京畿大营的人,算是给足了太子脸面。
  太子却十分不满:“这地图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怎能轻易布置人马?万一是假的,有去无回可怎么办?”
  “殿下,臣相信卫世子不会在大事上弄虚作假。”袁白涵急躁得想把太子的嘴巴封住。
  “你相信没用,孤只信自己看到的事实,孤看到的是卫世子在京畿大营和战场都是懈怠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样的人完全没有任何信誉可言!”太子阴柔的脸因这番话而略显刻薄。
  要知道,草原上部落那么多,孟长带领的人却不多。




  ☆、第395章 陷阱


  他带了这么点人,深入海雷部落,中间肯定经历了千辛万苦和很多凶险。
  太子对此视而不见,轻易就质疑他的功劳,这话当真是诛心了。
  就算是堂兄弟俩不和由来已久,大家还是觉得太子的话相当过分。
  袁白涵没有再劝,眼神冷下来,他打算自己秘密召集手下密议。太子的叫嚣不能打乱他的大计。
  孟长却浑不在意,微微挑眉,疏淡的语气不紧不慢地问:“那么太子殿下认为该如何呢?军情紧急,马上又要开战,捣毁王庭的计划刻不容缓。”
  太子眼珠子一转,脱口而出:“除非,你带领部队捣毁王庭,让海雷主动撤兵,孤就信任你的地图没有作假。”
  太子说的已经不是一个任务了,而是两个,一是,捣毁王庭,二是,让海雷主动撤兵。
  众人蹙眉,谁能保证捣毁了王庭之后,海雷一定会撤兵呢?说不准他会发疯攻城。
  “好!臣带兵就臣带兵罢,殿下,臣请命,明日发兵,请殿下为我军誓师!”孟长微凉的话掷地有声。
  众将眼中满是敬佩。
  袁白涵眼里很欣慰,但心里却隐含担忧。
  孟长明明做事冷心绝情,却因为这份冷心绝情而显得不偏不倚,赏罚有度,不跟属下争夺丝毫的军功。所以他带的兵,哪怕全军覆没,那些人也对他死心塌地,相信自己死了,孟长也会把功劳,原封不动地荫恩到自己家人身上。
  没有手段,就是最好的手段。孟长在俘获人心上是另外一个天赋。
  当然,他这么做的不好就是,他难以跟人交心,这对一个上位者来说,却不是特别重要。
  皇家的人不需要朋友,高贵的血统让他们天生被人捧着,坐拥一切。
  除了右路军中的军功,孟长若是再领了这样大的一个军功,如今的皇帝不放在眼里,可以后太子登基,他准会成为太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正所谓功高震主,太子本就不满皇帝纵容他,以后还不得把他往死里整?
  太子见孟长自信满满,眉头微蹙,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也不好说什么。
  太子一路想着孟长答应带兵的自信,郁闷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一名长相清秀的小厮迎上来,笑意满满,眼里盛满璀璨的光,声音清脆悦耳:“殿下回来了?表哥在等殿下呢。”
  说着,小厮利落上前,递上一杯井水湃过的酸梅汤。
  太子看着这张清秀的脸,听着这把悦耳的声音,喝着沁人心脾的酸梅汤,眼底的疑惑一闪而过,不自觉地朝小厮一笑,然后把杯子还回去,走进书房。
  “明宣,孤正要跟你商量,孟长带回了海雷王庭的地图,孤已命他深入王庭,捣毁王庭。孤打算让他在草原上有去无回,可怎么个做法,却要仔细揣摩。”太子沉吟道。
  姜明宣掩了手绢咳嗽数声,咳得脸颊潮红,眼底闪过一丝讽刺,明明是太子冲动下做出的蠢事,却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他怎么能肯定自己每次都能跟给他擦干净屁股呢?
  他出口的声音因咳嗽而含了一丝嘶哑:“殿下稍安勿躁,想要在草原上解决孟长,法子多的是。”
  “哦,你想到办法了?”太子惊喜,同时欣喜自己这个幕僚找对了,脑筋转得特别快。
  他从小学的就是怎么利用朝臣的优点,帮自己打理这个国家,所以在自己犯蠢的时候,找幕僚门客商议解决办法是常态,也不会认为自己不动脑筋有什么羞耻的。
  这一点,太子跟姜明宣有很大不同,姜明宣就算敬服霍元琪的诡计谋略,却不会完全没有自己的想法。
  姜明宣眼底的不屑越发深了,把太子玩弄于股掌之间简直是易如反掌,只要顺着他就行了。
  “不才请问,太子殿下是愿意与休顿单于合作,还是与海雷单于联盟?”姜明宣眼角闪过一丝阴沉的奸诈。
  太子这次犯蠢,犯的可真好。
  太子嘴巴微张,吃惊姜明宣竟然提出让他与外族人合作。
  “殿下,您可以在孟长捣毁王庭,失去利用价值之后,选择合作对象,这样一来,孟长的死可就跟您半点干系没有了。”姜明宣循循善诱,像是猎人用诱饵引诱猎物进入他的陷阱。
  太子一时还是难以接受,心里却有些动摇了:“让孤再考虑一下。”
  “殿下慢慢考虑,不过,殿下可否把王庭的地图给臣看一下,以便计算出孟长回程的时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殿下!”
  “好,孤明天拓一份给你。”
  袁白涵百忙中抽空去看望孟长的一对双胞胎,家中老父老母交代他必须去看,还要写回信给他们报平安。
  “可曾生病?婴儿经不起半点颠簸,脆弱得很,唉,我也是后悔,你们那儿的姚妈妈和金妈妈还专门求到我眼跟前,让我免了世子妃和两个孩子的随军。”
  为这事,老国公把他骂个狗血淋头,袁白涵思及此,老脸有些泛红,不过他皮肤黑,倒是让人看不出端倪。
  “一切安好,孩子们皮实,足月出生,小儿的体质稍微差一些,我每天给他揉揉骨头,开开筋,已经健康多了。”
  说到孩子,孟长眉眼柔和。
  女儿比儿子皮的多,最喜欢的就是他带她在草原上飞来飞去,骑马的时候啊啊叫,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兴奋地直流口水,看到他练功,更是瞪大了好奇的眼睛,躺在娘怀里手舞足蹈。
  他有种感觉,这个女儿特别喜欢武功,于是,煮了洗精伐髓的药汤把女儿泡进去。
  女儿在汤水里疼得哭,他心软,抱她起来,她却朝汤药里扑腾,他就把她丢进去继续哭。
  姜明月为这件事,心疼得掉眼泪,狠狠地骂了他。
  袁白涵不懂养孩子,别人听来骇得失了脸色的“揉揉骨头,开开筋”,在他这里却无动于衷,聊了几句孩子经。




  ☆、第396章 战利品


  他又语重心长道:“长啊,你今儿有些急躁了,太子激将,你何必接招,以后他登基,可不得把你当成肉中刺?”
  孟长笑得冷漠:“何必等到他登基,太子现在已经恨不得对我拔之而后快了。()舅舅,他三番四次想杀我呢,不过没得手罢了。
  既然如此,我只管去做我想做的事好了,反正怎样在他眼里都是错,他的看法对我不重要,我只要自己开心即可。”
  袁白涵一阵伤感:“自家兄弟,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
  “还不是女人闹的,罢了,不提这个了,早晚有个因果,舅舅不必为我担心。”孟长心中自有主意。
  袁白涵看过孩子,孟长留他吃晚饭,他推辞不受,便未客气强留,转回头就和姜明月说了今天的计划。
  “世子爷,这么赶,吃得消么?”姜明月微微不满,他们今天中午才回城,怎么明天又要出门了?
  人又不是磨盘,有个驴子拉,想让它转多久,它就转多久。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出战了,无论成败,我都不会再出战。”孟长道。
  成了,这场战争就进入了尾声,他不必跟人争功劳。
  败了,恐怕就是整个大孟朝的噩梦,边城守军死得太多了,后续跟上来的地方预备军涌入战斗中,也都死了很多,只能从各路王侯封地上调兵。
  果真如后者所言,王侯们难免蠢蠢欲动,便是胜了,这江山说不准也会乱了,所以,他更没必要搅入这趟浑水。
  姜明月微微叹气。
  袁白涵送给孟长的幕僚和参谋请孟长商议,孟长随便和他们聊了两句战略,却没有给准话自己到底有什么打算。
  幕僚们有些难堪,但看孟长胸有成足,也就没有说什么。
  这次出征,因为秘密出行,跟潜伏差不多,队伍是半夜出城的,照样没有打火把,靠着月光和星光行路。
  白天,队伍便藏在探子打探好的凹地里休息,夜晚行军,这对炎热的夏末秋初来说最合适不过。
  即将到达海雷王庭的时候,孟长发现自己的队伍,怎么都联系不上后续送粮草的队伍了,他不屑冷笑,知道太子打的是什么主意昭然若揭。
  盘点了队伍剩余的粮草后,他便制定好偷袭计划。
  这天晚上,王庭内帐篷失火,整个海雷部落的人登时大乱,大部分跑去救火。
  而孟长就在这个时候发动夜袭,让人骑马在各个帐篷上点火,光是帐篷里没逃出来的人都被烧死无数。
  他在让部下整合后站在王庭外围,点燃很多火把,一个人举三四个,看起来人数非常多,就像千军万马攻打过来了一样,从气势和心理上给敌军施压。
  整个王庭乱糟糟的,首领根本没法子控制局势。
  有人看见放火的人脸上戴着鬼面具,吓得手中的兵器都掉在了地上。
  齐宝平扯开喉咙,用字正腔圆的海雷部落语言喊道:“天神降下魍魉惩罚我们部落了!”
  “天神让草原大旱!冒代王不受惩罚,侵犯别的部落,结果全数人死在草原上,尸体喂给雄鹰,这就是惩罚啊!”
  “海雷单于不服惩罚,为弟弟复仇,又触犯了天神!天神就降下魍魉军来烧我们部落了!求天神饶命啊!”
  说完,他跪了下来,不断给点火的鬼面具人磕头。
  他这一喊一跪,心中发慌的人不自觉跟着跪下求饶。
  首领见势不妙,举剑要杀胡言乱语、蛊惑军心的齐宝平,齐宝平吓得翻白眼,险些没晕过去。
  好在孟长派来的暗卫,一根银针刺入首领眉心,整根银针没入,首领一下子倒在地上,还让人看不出来任何伤口。
  这下子所有人炸开了锅,越发认为天神来惩罚了,死的这个人可是海雷单于的另外一个亲弟弟!
  海雷兄弟三人,现在两个都死了,海雷自己却远在天边,军队失去主心骨,乱得更厉害,有人逃命,有人跪在地上求饶,有人拼死顽抗。
  身体再强壮,队伍再彪悍,精神支柱没了,那这个队伍就是一盘散沙,任由人揉搓。
  孟长占尽优势,天将蒙蒙亮时,结束战斗,大批的俘虏被捆绑在一起,地上有数不尽的头颅,整个王庭血流成河!
  孟长一身银白色的盔甲走过这些尸体,神色冷峻,脚上衣服上不沾半点血迹。
  当初冒代突然杀过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踩着大孟朝老百姓的血和尸体罢?
  他下令命人烧掉尸体,没空去埋了,然后把王庭里的财物洗劫一空,更重要的是回程的粮草不能少。
  孟长考虑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做出决定,整个王庭的财物他要全部据为己有,不上交给朝廷,或者说不上交给太子。
  姜明月以为孟长脑子进水了,吃惊地问:“你真的是孟长么?”
  孟长高高在上地像个神!别说金银财宝,权势地位在他眼里都是过眼云烟。
  他会把这些金银财宝收入自己囊中?
  姜明月想笑,恐怕孟长收入囊中,半路上也会嫌弃财物负重是个负担,而会随手扔掉罢。
  她揉捏他的脸皮,把他的脸揉成各种形状,看看是不是戴了假面具。
  孟长任由她在自己脸上“作威作福”,淡淡道:“太子不仁,我就不义。这没什么好说的。他连粮草都不给够,若非咱们昼伏夜出行程快,恐怕还没走到王庭就饿死在草原上了。
  这些金银珠宝,我不在乎,拿回去后,他却在乎,既然他在乎,我不在乎也不给他,就当是给我压惊的好了。”
  姜明月噗嗤一笑:“你胃口真大。”
  海雷部落不是个小部落,与匈奴相比只有更强大,没有更弱的,积攒的财富数不胜数,孟长也不怕撑破了肚子。
  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么多财物,孟长显然不可能自己装兜里带走,于是他很大方地买通自己的部下,尽管挑他们自己喜欢的。




  ☆、第397章 飞燕公主


  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然后让他们帮自己把剩下的财物运走。
  整个队伍一起“作案”,大家都提醒自己梦里也不能说漏嘴。
  孟长为小心,把大部分的财物装成粮草,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藏匿了多少财物。
  唯一知道的只有姜明月,知道冰山一角的是齐宝平。
  因为孟长让身材挺拔清秀的齐宝平,装扮成海雷部落的军人,拿金子去跟牧民换牛羊作为粮食。
  孟长为了避开回程的路上遇到海雷的大部队,走了一大段弯路,直到探子确定海雷已经撤兵,才转到正道上。
  这天,大军在离匈奴的新王庭还有五百里的路程,队伍留存的粮草快没了,而回程还有两到三天的时间。
  孟长打算与匈奴王庭交换粮食。
  探子回来时,跟在身后的是个穿匈奴服装的姑娘。
  “世子爷,这位是休顿单于和和惠阏氏的公主,飞燕公主。”探子气喘吁吁地介绍,“飞燕公主称,有重要事情转告世子爷,和惠长公主秘密命属下带飞燕公主来见世子爷。”
  飞燕公主高高地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马车,用一种睥睨的神态,眼底隐隐滑动不屑。
  一个大男人,居然乘马车?真不像个男人,而这样娘炮的人居然捣毁了海雷的王庭?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肯定是个草包,请了个厉害的军师帮忙出主意罢了。
  正在她腹诽的时候,只见一只略显黝黑的手,从帘子里伸出来,骨节分明,指尖修长,食指微翘,姿势优雅。
  飞燕公主目光一顿,这明显是一只男人的手,她从未见过这么细致的男人手,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只手上,直到男人犀利的目光投来,她才惊觉自己看着他的手发呆,而没注意到男人已经从马车里出来了。
  轮廓分明的脸,俊逸的下巴,精致的眼形和唇形,挺翘的鼻子,修长挺拔如松的身姿,看着温雅有礼,但不失男儿气概。
  他身上的气场很冷,浑身散发着凛然的气质,尤其那道剑眉轻轻蹙起时,十分凌厉,有种不可冒犯的威严。
  “飞燕公主,不知阏氏有何事转告?”孟长单刀直入地问,对面前女孩打量的目光非常不满。
  “我……”飞燕公主正要说话,马车里突然传出婴儿的哭泣声,接着又传出女人温柔哄婴儿的声音。
  她的话一顿,心底莫名起了一股燥火,觉得那女人和婴儿的声音格外刺耳,她烦躁地甩了下鞭子,“啪”,鞭子抽得周围的草丛乱飞。
  “哇哇……”另外一个婴儿的哭声也响了起来。
  马车里女子的声音如清泉般清冽,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世子爷,既然是和惠长公主专门命飞燕公主前来,自然是机密话,不如私下去谈罢,这样人前谈论也不好。
  飞燕公主,恕我无法出面相见,两个孩子太闹腾。”
  飞燕公主暗道,算你识相。
  “那就走罢,飞燕公主。”孟长点头,一跃跳上马背,率先朝一个方向而去。
  飞燕公主狠狠惊艳了一把,呆呆地催动马儿跟上那个俊帅飘逸的背影。
  “飞燕公主,现在可以说了么?”孟长在离队伍两百米的地方,勒住缰绳。
  飞燕公主轻咳一声,敛起眼中的惊艳,说道:“我娘发现我父王,休顿单于与海雷军勾结,海雷许诺如果我父亲杀了你,将会送我父亲一万头牛,两万只羊,另外加白银五十万两,黄金十万两。
  我父亲已经在前方设下埋伏,我娘不忍心你死了,所以命我来示警。”
  “你真的是休顿单于与和惠长公主的女儿?”孟长面色淡定,轻蹙着眉问道。
  飞燕公主见他如此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心中越发佩服,倒有些信孟长能捣毁海雷王庭了。
  “如假包换。你不用怀疑我的话,父王有宠妾,我上面三个哥哥都被他宠妾的儿子给害死了。
  我娘为哥哥们报了仇,对父王也寒了心。我父王要拿我跟远方的一个部落首领联姻,换取牛羊,那老首领妻妾无数,儿孙两只手都数不完,我怎能委屈下嫁?
  所以,我娘想跟你合作,以我父王想杀你为由,你奋起反抗,与匈奴彻底撕破脸。”
  孟长明了,说破她的目的:“和惠长公主想回到大孟朝。”
  “是的,当年先帝牺牲我娘的安稳幸福,让她孤身一人来到匈奴和亲,父王为了下一代的单于不是匈奴和汉人的混血儿,便默许他其他的儿子害死我的哥哥们。
  我娘存在的价值,只是每年大孟朝给匈奴送些兵器和粮食,如今,我父王不小心放走阿提亚,招来海雷这个大患,大孟朝必定不会再送好处。
  我娘没了利用价值,说不定会被杀掉,而我也要被送去换牛羊,这样的话,我们娘俩怎能不为自己寻一条活路?”
  飞燕公主记着娘亲的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的态度不能卑微,但是她的话一定要真诚,怎么想的便怎么说。
  别弯弯绕绕,遮遮掩掩不好意思,那样只会让人反感,认为自己矫情,没有诚意。
  至少孟长为她的话有些动摇了,他想到自己的孩子,如果有人敢杀自己的孩子,别说主凶,所有的参与的从犯,他都会挨个杀光杀尽!
  但和惠长公主为了两国和平,居然忍了这么多年,连续失去三个儿子,最后一个女儿也要拿去和亲,嫁给个老头子,难怪她们娘俩会做出同室操戈的事来。
  孟长想了想对和惠长公主的了解,她的确是有三个儿子死了,飞燕公主也没必要骗他,因为他这里没什么值得好骗的,人马也只有两万人而已。
  孟长只考虑了一盏茶的时间,便点头:“好,我答应与你娘合作。”
  飞燕公主惊喜,掏出一张羊皮纸递给他:“这是王庭的布防图,娘亲会在两天后从里面接应你,我们会想办法控制住我父王。”




  ☆、第398章 谁设的陷阱


  孟长接过羊皮纸,未曾多做思考:“可以。()”
  飞燕公主欢呼,猛地抱住孟长,眼角弯起喜悦的弧度:“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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