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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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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见她适应良好,微微松口气,金妈妈和姚妈妈也都松口气。
姜明月道:“腌蒜台不错,酸酸的,不过我不能多吃,金妈妈,以后就三天上一次罢。”
金妈妈喜滋滋地应是。
“这些菜我都用干净筷子夹的,剩下的你们分了罢。”
三人应诺,收捡了碗筷下去吃饭了。
白龙给姜明月倒了一盏白开水,才出去。
姜明月满足地靠在炕头,幸好这个做饭的金妈妈是京城来的,做的菜附和世家里面清淡的口味,不然她还真吃不惯。
想到前世她怀孕时,霍母的刻薄,就是一阵唏嘘。
现在这样,有肉吃,有丈夫陪在身侧,真的很好了。
姜明月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默默唤了声“玉真”,下面的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白龙吃完饭之后,姜明月饮了半盏水,怀孕时期不能饮茶,为防白水太淡,她喝不惯,白龙在水里放了一点点盐和糖。
主仆俩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外面兵丁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苍蝇飞过都要追半天,防止有刺客、奸细,姜明月也不出门,就在小院子里转一转。
散步消食之后,她歪在炕上小憩,醒来时已是深夜,胸口的沉闷疲惫没了,浑身轻松。
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孟长怀里,见他闭着眼睡熟了,也不打扰他,就静静地盯着他的脸,呼吸间,有酒水的味道,在暗夜里带着几分迷离。
姜明月想,孟长真是够任性,说带她来就带她来,也不怕给人添麻烦。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边责怪他,一边有丝丝甜蜜冒出来。
到后半夜,她迷迷蒙蒙的,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孟长笑说:“醒了?小懒猫!”
他用食指刮她鼻子,姜明月忍下一句“幼稚”,她可是半夜里就醒过呢。
“世子爷,老国公给你安排了什么职务?”姜明月靠在他怀里问。
皇帝让孟长来,因为太过匆忙,什么都没说,这反而给了老国公便利,想给孟长安排什么职务都可以,因为他是皇帝“钦点”的。
孟长道:“游牧副尉,从七品的芝麻官。”
“大小也算是个官儿了。”姜明月安慰他,拍拍他肩膀。
孟长挑眉:“你希望我做个大官儿?”
“你做什么大官儿,能大过你现在的世子位置啊?”姜明月心道,真给孟长一个官儿做,他说不定还嫌弃拘束得慌。
她无法想象,孟长当官的模样。
孟长笑:“说的也是。反正我来是保护外公安全的,其他的不关我事。”
姜明月揉揉额角,孟长这话相当光棍。
她想起一事:“对了,我们捐过来的物资到了么?我今天听姚妈妈说,大舅舅安置进来的牧民住在很简陋的地方,吃不饱,穿不暖。”
“东西都到了,我让踏雪去确认了的。你安心养胎,别操心这些,我们的力量有限,帮多少人算多少人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已经不知道建了多少级浮屠了。”
姜明月无奈叹了声,她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真来了边关,知道那些受苦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还是无法视而不见。
孟长为转移她的注意力,说起了听来的局势。
袁白涵这边其实都快支撑不下去了,如果没有主帅主持战局,恐怕离破城之日不远。
匈奴以往的攻击没这么凶猛,抢掠吃的穿的就会跑,不会杀人,毕竟匈奴之主休顿单于的阏氏(yan,zhi,皇后)是大孟朝的长公主和惠。
两国常为抢掠事件交涉,休顿单于修书说,抢掠的部落不是他的部下,或者说已经惩罚了抢掠的部落首领云云,敷衍了事。
没出人命,这种气忍了也就忍了。
但现在多了个从北方来的部落,野心勃勃,怂恿休顿单于攻打大孟,大有挥军南下,问鼎中原的势头。
袁白涵试过多方渠道联系和惠长公主,却无疾而终,压根见不到和惠的人,怀疑是休顿单于把和惠给软禁了。
打仗嘛,你打我,我打你,死的人越多,两军就越不服气,积怨越深。
姜明月认真听着,微微一叹。
和惠长公主是皇帝的姐姐,听说皇帝很是敬重这位姐姐,可惜年纪轻轻就去了匈奴和亲,两方交涉外事时,皇帝不忍她在单于面前难做,通常是能宽容便宽容,近些年还与匈奴有商业上的来往,互通有无。
做女人,不容易。
边关的日子不是很难熬,姜明月操心不来战事,就当自己换了个地方养胎,每天听听孟长说说外面的形势。
这天,还不到姜明月平常起床的时辰,嘹亮的号角声突然吹响,她打个激灵,从梦里惊醒。
孟长拍拍她,安抚道:“我去看看,别着急。”
言毕,他利索穿上铠甲,神色间有种冷凛。
姜明月想不担心都不行,他们到边关数天,一直没听说有进攻,大孟不开城门,围在城外的匈奴军多呆一天就多消耗一天的粮草,现在显然是耐不住攻城了。
孟长收拾好,正要出门,姜明月喊了声:“世子爷,小心!”
袁白涵中了暗箭,孟长在军中,太子、宁玉贵还不赶着安排更多人来杀他?
孟长回头,看见姜明月披着袄子,一双明眸中盛满担忧,眼角晶莹。
☆、第372章 小别
他脸色一下子变得柔和,身上铮亮的盔甲也没那么寒光闪闪了。
“我不会有事的,明月,你等我回来。”
姜明月点头,还要叮嘱什么,就看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眼角的晶莹一颗颗滑落。
这是她第一次目送丈夫出战。
她擦掉眼泪,不能哭,这个时候流眼泪是晦气。
想了想,她强迫自己躺回被子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便叫来白龙,伺候她穿衣,坐在窗口发怔。
过了大概一刻钟,踏雪来禀告:“世子妃,世子爷随军出战,让您安心。”
“踏雪,要看好世子爷,不能有任何闪失!”姜明月连忙说。
“……属下遵命。”踏雪抿了下唇角,退了出去。
这一天孟长没有回来,姜明月吃饭食不知味,原本很嗜睡,现在却是整夜地睡不着。
一连三天,孟长都没有回来,姜明月等不下去了,带上白龙和姚妈妈出院子打探消息。
她站在十字路口,听着远处传来的擂鼓声,心跳也随着隐隐约约的鼓点跳动,感受到了紧张,却感受不到战场上的那种振奋。
姚妈妈小跑步回来:“世子妃,元帅府的主子们都不在,老国公在城墙上三天没下来。”
姜明月的手一下子握紧,老国公年迈,坚持在第一线,她更不能拖后腿。
正想要回去,蓦地记起一事,忙问道:“国公爷不是在养伤么?他没去战场上罢?”
姚妈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姜明月口中的“国公爷”指的是袁白涵,这边的人都习惯了叫他“袁帅”。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要不奴婢去问问?”
元帅府规矩严,奴仆们各司其职,自从姜明月来到这个院子起,姚妈妈就再也没出过院子,每天都有人送菜蔬鱼肉过来。
“你知道国公爷住在哪里么?带我过去罢。”一来一回的要耽搁不少功夫,姜明月一刻都等不下去。
“知道的,世子妃随奴婢来。”
袁白涵的院子是整个元帅府最大的,老国公过来后,父子俩住在一起,反正这边简陋得可以,不能拿京城时的规矩来比,而且父子俩都没妾室,那就更不用忌讳了。
姜明月本来以为要空跑一趟,没想到他们父子俩住在一个院子里,怔了怔,随引路的人进去。
袁白涵很虚弱,身上的肃杀之气少了很多,看起来比较和蔼,挺直着脊背坐在炕上,手里握着一份卷宗。
姜明月不敢坐,先问候了袁白涵的身体。
袁白涵笑了笑,指了指圆凳:“世子妃坐下罢,自家人不用客气,也不用那么拘礼。倒是没想到你怀着身子,还敢跟长过来边关这苦寒之地,难为你这份心意,我先替我家妹子谢谢你照顾他了。”
“我家妹子”说的是已经去世的卫王妃。
姜明月拘束地坐下,满目忧心道:“舅舅太客气了,照顾世子爷是我的本分,不值当谢。我今儿来,就是问问世子爷如何了,他第一次上战场……”
说着,她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垂头。
袁白涵一笑:“就知道你是来问这个的,你放心,他没事的,老国公派人守在他身边……不会像我一样中暗箭。”
袁白涵神色一黯。
作为一军统帅,最痛心的便是不能在战事最危急的时候出战,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废人。
姜明月有些羞愧,为孟长而羞愧:“本来世子爷是来保护老国公的……给您和老国公添麻烦了。”
“这倒没什么,”袁白涵回神,眼底涌动着一股骄傲和赞赏,轻笑道,“长功夫好,骑马射箭一流,今儿听人说,他射死了匈奴一个部落的通天法师,老国公已经把他升为把总了。”
把总是正七品,比从七品的副尉高了一阶。
姜明月只要知道孟长平安就行了,也不指望他升任什么职务,而且她还不希望他升职,毕竟职衔越高,所要承担的责任和风险就越大。
不过,这种话当着受伤卧榻的袁白涵说就太诛心了。
和袁白涵聊了几句,姜明月便告辞了,虽然差着辈分,到底是男女有别。
到第四天晚上,姜明月数着更漏,睡不着,突然院子里响起脚步声。
她一下子坐起身。
白龙警醒,扬声问:“谁?”
“是我,白龙,你下去罢。”
孟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伴随着呼啸的北风。
屋子外,过了片刻,孟长进屋。
姜明月感觉这一刻心跳都停止了,她激动地下炕,脚方才穿上鞋子,孟长笑道:“我身上有血,洗干净你再抱我。”
姜明月先是一羞,谁说她要抱他了?
然后便是一惊,孟长站在城楼上,怎么会有血沾到身上?最大的可能便是,他受伤了!
思及此,她眼前一阵发黑。
在她快被自己的联想骇晕时,孟长从净房出来,身上换了干净的亵衣。
他抱住她,胸膛一如既往的温暖:“明月,我可能中你的蛊了,分开才四天,我就想你想到发疯……”
他还要说些别的,就感受到怀里的女人在解他的衣服,宽松的亵衣,只拉一下腰带,便完全敞开。
而他为了快些见到心心念念的女人,连亵裤都没穿,于是,他整个前面便暴露在空气里。
女人的手在他身上急速游走,他的身体逐渐僵硬,有个地方在慢慢苏醒,全身的血液凝聚在那处。
姜明月扒了他的亵衣,前前后后摸一遍,检查一遍,发现他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长长舒口气。
等她意识到自己把男人扒光了时,俏脸腾地涨红,支支吾吾地问:“世子爷,你冷么?”
“不冷,我现在很热。”
孟长牵引着她的手握住他。
姜明月像接到了烫手山芋,傻傻地看着他,说出一只憋在心里的关心:“你累不累?”
“累,不过看见你,我就不累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眼里有一丝戏谑。
原来她这么紧张他,虽然误会了,但这欲念也是要纾解的。
☆、第373章 小别(2)
“世子妃这般迫不及待,看来数日不见,世子妃也是思念我思念到发疯了。”
姜明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她有口难言,听了他的话更是窘迫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哪有!”她红着脸,嗔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妩媚似水,而她脸上的粉红仿若三月的桃花,真真是桃花映水的美景,秀色可餐。
姜明月发觉自己骂他一句后,他不仅没松开她的手,反而手里的那个东西,突然间就更大了。
她眼皮一跳,神经跟着弹跳,太阳穴抽抽,心底羞涩的热流一下子流窜到全身,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般,如玉肌肤变得莹粉可爱。
孟长摸了摸大炕,温度适宜,便放心地逐渐放倒她,解开她的衣服。
这个过程,他一直没放过她的手,望着她粉色的身子,神智渐渐迷乱,最后关头,他低吼一声。
姜明月明明是被动的,却感觉自己脑袋晕晕的,什么都不能思考,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他的低吼,小腹上一热,她心口跟着一热。
神智稍稍回笼,她羞得面红耳赤,怀疑自己是不是越来越放浪形骸了,孟长什么都没对她做,她却身子发软,双腿无力,像是做过了一样。
“你,你快休息罢……”姜明月现在完全忘了自己要问的话了。
她急着拢住衣服遮挡自己的身子,孟长俯身,扯去遮挡物,眸光邪魅,低低在她耳边道:“还没开始呢,你急什么?世子妃思念我,急着扒我衣裳,不会就是只想用手?”
她推他一把,羞恼道:“你在胡说什么呀!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罢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还误会她!可恶!
孟长继续挑逗,星眸闪动着波光:“哦?看我的伤是假,思念我是真罢?你伺候了我,我还没让你舒服呢,来而不往非礼也……”
姜明月越发恼了,还没说话,孟长掰开她的腿,手伸上去摸了一把。
果然是“非礼”。
“湿的。”他笑。
天哪,来道天雷劈了她罢!
现在是冬天,而冬天是不可能打雷的。
她抬起脚,狠狠地在他胸口踹了一脚!
“孟长,你个流、氓!”
“哈哈!”孟长身上萦绕的嗜血气息完全消散,轻轻松松捉住她的小脚,让自己慢慢地进入她的身体。
姜明月闷哼,折腾不动了,声音逐渐染上娇媚:“世子……世子,嗯……你,你明天还要出战么?”
“当然。”孟长咬牙隐忍。
天知道,如果不是方才纾解过一次,她这副秀色可餐的模样,他一定会控制不住伤了她。
姜明月脚趾头蜷缩,不知怎么回事,眼角忽然滑落一颗忍耐的泪珠子,口中吁吁喘气,断断续续地道:“那你……那你明早起不来……怎么办……啊……”
孟长没有回答她,而是用嘴巴堵住她的嘴,用行动堵住了她所有的思维。
夜凉如水,大炕的温度却在升高,交缠的男女渐渐迷失在颠簸的海洋里……
晨光熹微,姜明月睁开眼,眼角眉梢带着残存的妩媚,没感受到身后的热源,她下意识地朝后摸了摸,炕是热的,但是没有人。
眼底流露出一丝失落。
难道昨晚是她做的一个梦?
身子动了动,她坐起身,感觉到身下有点点不适,她猛地瞪大眼,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上是干净的,但腿根处有摩擦出的红痕,胳膊上也有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
孟长为了避免碰到她肚子,把力气都用在她手臂上了。
原来不是梦,孟长真的回来过。
唇角上扬,姜明月欢快地穿衣裳,也不叫白龙进来伺候,把炕上的痕迹收拾好了,这才叫人伺候洗漱。
用完早饭,姜明月终于憋不住话,问道:“白龙,世子爷走时说了什么吗?”
“哦,世子爷说,让奴婢好好保护世子妃,他过几天回来……呃,还说,让世子妃天天想他。”
说到最后一句,白龙忍不住脸颊烫红。
姜明月没料到孟长会交代这么露骨的话,瞥见金妈妈和姚妈妈暧昧的眼神,颇有些后悔当众问了,脸蛋不由自主地也红透了。
自从见过袁白涵一次后,姜明月就天天往他那里坐一坐,片刻后就走。
也许是袁白涵被她打动罢,慢慢地开始给她讲些孟长在战场上的事。
袁白涵是儒将,言辞有趣,一点也不枯燥,姜明月虽然大多数东西听不懂,还是努力去听。
皇帝钦点孟长来保护老国公,他就寸步不离地守在老国公身边,建功倒谈不上,厮杀也不需要他去。
姜明月从袁白涵的话里听出一些情况。
现在军中主力是李霆李将军,但李霆这个人有勇无谋,打仗行,谋略不行,偏偏他自己是个除了士兵不爱结交文人的,府上不养幕僚。
而李霆方来军中,还没树立起威信,老国公只能选择保守的守城,这几天来,没有一次出城应战过。
军中当然不是只有一个李霆可以带军的将领,但因为袁白涵的受伤,其他大将出面迎战过,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元气尚未恢复。
所以,大孟现在处于被动局面,等着李霆树立威信,以及其他大将们恢复元气,好一鼓作气地出城作战。
姜明月向袁白涵道谢,回去后静下心来,让姚妈妈要了笔墨纸砚,每天练练字,画画花样子。
隔了两天,孟长晚上再次回来。
这次看出他明显精神不济,他欲扑倒她时,她果断地阻止:“世子爷,我想和你说说话。”
秋水明眸看着他,孟长心软,将她揽在怀里,大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她的肚子。
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孩子很期待。
姜明月忐忑的心揪紧:“那天你身上的血……”
她一直对这个事耿耿于怀,一想到他处在刀光剑影中,随时可能流血,她便无法镇定。
到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没了孟长,她的生命和生活将都不会完整。
☆、第374章 年夜
“是别人的血。()”孟长淡淡地道。
他两次都说“别人的血”,而非“敌人的血”,那么定然是他身边战友的血无疑,也说明,致命的危险就在他身边。
姜明月不再问,心口发紧:“世子爷,你要保护好自己……”
如果孟长死了,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会发生什么,却肯定会发生颠覆性的改变。
而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甚至能感受到不曾感受过的幸福。
曾经的怨恨,在半年的朝夕相对中,不知不觉地放下,取而代之的是依赖和信任。
“明月,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跟我一起死?”孟长盯着她的脸,静默几瞬后,突然开口问道。
姜明月眼皮一跳:“怎么问这个问题?”
孟长眸中有几分黯然,但很快又翘起眼角,似对生死淡漠到无所谓,淡淡的嗓音在静夜里有种别样的邪魅:“你假设一下。”
姜明月微微阖眼,假设孟长死了……
心脏如被蜘蛛丝缠住,越锁越紧,痛的她没有办法呼吸。
孟长死了,她的心也会死罢?
但是她不会死。
前世,那么苦,那么难,她都活得很认真,从没想过放弃生命,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能让自己和女儿活命,她就不会去死。
姜明月睁开眼,嗔笑着捶了他一把:“说这么晦气的话做什么?我们都会好好活着。”
孟长的脸微微发青。
姜明月似无所觉,覆上他的手,接着笑道:“咱们都活着,才能看着孩子长大,看他们成亲生子,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嗯。”孟长脸色稍霁,不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匈奴军攻城来势汹汹,休顿和冒代白天、黑夜各发动两轮进攻,欲图以车轮战术拖死我们。外公掌握了他们的攻城规律,我们这边也跟着节奏来,不会再整天神经紧绷了。”
冒代就是从北方来的那个部落的首领,自称冒代单于。
孟长给她解释了下,姜明月听袁白涵说过,仍是听得很认真。
孟长对战事似乎没多少兴趣,不会过于振奋,也不会过于悲伤,他就像个站在云端的神,冷冷地看着人间发生的一切。
他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保护老国公以及保护自己的命上,因为他眼里只有姜明月,保护老国公则是责任。
他是为姜明月而活的。
但是,姜明月不知道,只是觉得他心性过于冷漠罢了。
说着说着,孟长便睡着了。
姜明月无声地叹息,像他多次做过的一样,轻轻拍他的背,然后自己也在有节奏的拍打中睡熟。
孟长果然没有说错,过后几天,他每天晚上刚过子时就回来,早上再早早地去营地。
子时后是人最困顿的时候,便是休顿单于想让自己的人在子时进攻,也得体谅自己的兵会不会因为困顿,而半途从城墙上掉下来。
休顿单于可能是不好意思自己趁火打劫,所以都是晚上进攻,而冒代单于是白天进攻。
紧密的进攻大概持续了半个月左右,因为久攻不下,两个部落不免灰心丧气,驻扎在离城楼十里远的草地上,两军成了对峙状态。
姜明月一次去“探望”袁白涵时,发现元帅府的下人和守卫对李霆恭敬了很多,显然,这些日子,李霆的身先士卒收服了一部分军心。
养好伤的大将们也开始出席议事,商讨下一步的策略,是攻是守。
这段缓冲的时间,孟长像是一条滑溜的鱼,他不参与战事商讨,非常光棍地带姜明月出门游玩,走遍边城的角角落落。
气得从来舍不得苛责他半句的老国公破口大骂,袁白涵隐隐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李霆皱着乌黑的浓眉,满脸的胡子张扬跋扈:“老国公,您别气坏了身体,要是您想揍卫世子,我帮你揍!”
坐在马车里的姜明月闻言,不禁想起李霆前世以拳头擂死太子孟长信的事,吓得魂飞魄散,脸色发白。
“别理他,”孟长握住姜明月的手,吩咐车夫,“启程罢,今天去山上。”
城池边上只有一座山。
车夫在李霆如炬的目光下,战战兢兢赶着马车走了。
老国公险些没气出个好歹来。
转眼,年关近了。
边城简陋,元帅府样样具备,姜明月仍旧准备了一些过年的东西,尤其精心地准备了年夜饭。
这是她嫁给孟长之后过的第一个年,也是她重生后过的第二个年。
她肚子已经显怀,厚厚的皮毛衣裳遮住了她的身形,却遮不住她微凸的肚子。
孟长先与将领们在一起吃了两杯酒,然后直接回院子陪姜明月。
老国公气恼,却没办法,而且孟长军衔低,在这里也会不自在,就随他去了,只是感叹这个外孙太不争气。
当和尚,你淡泊名利就罢了,反而争名夺利不应该,但你在俗世里,太过淡薄就是不争气。
孟长这态度,大有随时出家的势头,老国公满眼忧愁。
袁白涵安慰他:“父亲,好歹长有在乎的人,您瞧,上次那个通天法师辱骂您,长当场就取箭杀了他。”
老国公这才高兴起来。
袁白涵微微一笑,任谁都看得出来,孟长最在乎的是姜明月,但这话就没必要说了。
看重亲人,是孝道使然,看重妻子,就是儿女情长。
姜明月亲自下厨,厨艺也是世家女儿的必修课,只是实践的机会不多,不过,她前世倒是喜欢给女儿饬吃食,实践经验很足。
姚妈妈和金妈妈洗好了菜,姜明月就打发她们回家陪丈夫儿子过年,两人千恩万谢。
她进了厨房,让白龙看火,麻溜地炖了一锅大料,卤牛肉、羊肉、牛肚、腊肠和口条。
在边城这个地方,牛羊肉很容易弄到,猪肉反而不容易弄到。
卤过之后放凉,等着切凉盘。
然后她又做了炸花生、鸡米酥、小鱼,炸之前要裹上面,面里加些调料,素菜凉盘做了菠菜调粉丝,腌蒜台里滴上香油。
☆、第375章 年夜(2)
糖醋鱼、清炒小白菜、青菜炒豆腐、醋溜莲藕、香菇鸡,这五道是现炒的热菜。
姜明月做完后,解下围裙,夹了一筷子香菇鸡放在碗里:“白龙,你尝尝,鸡肉炖烂没有?”
白龙朝门口看了一眼,接了碗,低着头,沉默地啃鸡肉:“烂了。”
姜明月觉得她的神色有些奇怪,扭头一瞧,赫然看见孟长站在厨房门口。
“世子爷,怎么这般早就回来了?”姜明月微微讶异。
现在天色还没完全黑,她估摸着孟长会在天黑时回来,所以虽然菜不多,但每一道都很精致,看似家常菜,其实都做过特殊的处理。
一来是她习惯了吃、做精致的菜,二来,可以消磨下时间,等孟长回来。
“我吃了两杯酒,就跟外公告退了。”孟长眼底满是暖融融的温情。
姜明月更惊讶了:“你在门口站了多久?”
“一个多时辰罢。”
姜明月无语,推着他朝正房走:“这里油烟大,仔细接了你一身油。”
事实上是,她不好意思了。
她没料到孟长会站一个多时辰看她做饭。
“油烟洗一洗也就是了。”孟长顺着她推的方向走,手朝后伸出,准确地握住她的手,声音脉脉,“明月,原来你会做饭啊。”
姜明月羞赧:“做饭有什么大不了,世家女儿都会做的。”
“我没想到你会做饭。”孟长说。
他没想到姜明月会为他做饭,他站在门外的时候感觉自己心里满满的。
一直以来,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姜明月的什么,但是那一刻,他突然明了,他就是想要个能为他洗手作羹汤的姜明月。
她肯为他做饭,是不是说明以前的那个姜明月又回来了?
只不过,以前她用她的眼神表达爱慕,现在则是在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情意。
前者浓烈,后者则淡淡如水,如细水长流。
这个年夜饭,让孟长有了别样的体验和体会。
姜明月噗嗤一笑,笑颜如花:“你以为我只会吃么?”
孟长微微一笑,眼角眉梢满是愉悦。
两人进了内室,姜明月解下头上裹着的布巾,换掉所有的衣服鞋子,又仔细洗了脸,略施薄粉,这才没了浑身油腻的感觉。
孟长如法炮制。
她故意凑近他,嗅了嗅他的头发,弄得孟长一阵心旌神荡,然而她却连忙后退两步,一脸嫌弃地说:“你头发上有油烟味。”
孟长一愣,果然低头闻了闻自己的头发,没闻到任何异味。
他掬起自己的头发,抓住她,轻轻在她脸上扎。
姜明月脸上痒痒的,她笑着躲避,笑得气喘吁吁。
孟长眼角染上春、色,将她搂进怀里,含笑吻上她的唇。
姜明月想说自己唇上有胭脂,发现孟长这个吻很是温柔,似水如烟,飘飘渺渺的,绵绵密密的,他很少这么温柔,也就随他去了,闭上眼安心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男人的舌一点点描绘她的唇形,然后才依依不舍地钻入她口中,细细吻她的小舌,轻轻地咬,见她温顺,他越发愉悦,舌尖扫过贝齿,渐渐加深这个吻。
两人缠绵了会儿,姜明月推了推他的肩膀。
孟长松开她的小舌,额头相抵,黑眸望进一潭春、水中,女人的脸蛋和眼角染上了淡淡的粉红。
“我们快去吃饭罢,一会儿菜要凉了。”
姜明月赧然,推开他,疾步出去。
白龙已经摆好了饭,见她出来,便说:“世子妃,奴婢退下了。”
“哎,白龙,你跟我们一起吃年夜饭罢,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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