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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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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以身相许?”孟长挑起眉梢笑道。
姜明月一僵,孟长前世年近而立都尚未娶亲,不知是为什么缘故,她此刻命捏在孟长手上,不得不小心应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世子爷方才明言小女颜色不如我那妹妹,定是见过更美貌的女子,小女岂敢污了世子爷的眼,再者,小女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世子爷。”
孟长哈哈大笑,言道:“有意思,有意思。不愧是凉国公的女儿、沈从云的外孙女,巧言善辩,又有胆有色!”
他一把抓过姜明月,手指一弹,隔空取物,拇指和食指夹一粒丸药,掐着姜明月的下巴令她张嘴服下,指尖猝不及防地触到女子滚烫的小舌,他身体轻颤,粗鲁推开姜明月。
姜明月摔到地上,咳嗽半晌无法咳出药丸,眸光染上水润,仰脸冷声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孟长轻笑道:“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姜明月顿时面色苍白,她的仇还没报呢!
孟长顿了下,又笑道:“这是九花玲珑丸,由九种毒花制成,掺合了我的血,若是你敢将今日之事泄露一字,立马便会五脏六腑焚烧成灰。呵,它不伤皮肉,姑娘放心,姑娘毒发的时候不会损及容貌,乃是最体面的死法。”
姜明月心一颤,银牙咬唇:“多谢世子爷为我着想。”
“怎么,还舍不得走么?”孟长言罢,蓦地从浴桶中站起身。
“啊”姜明月尖叫,双手捂脸,狼狈逃出厢房,身后传来孟长的低笑,隐约还有那侍卫尴尬的轻咳。
☆、第5章 求药救祖母
孟长的侍卫制服蒙面刺客,交送万安寺的僧人处置。()姜明月出去时,那群和尚正在对着浑身是伤的蒙面刺客念经,方丈大师苦口婆心地苦劝蒙面人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姜明月讽刺地笑了,她倒是回头了,却没看见哪里是岸。
回到厢房,白芷和白芨正在哭着求小和尚帮忙寻找失踪的姜明月,乍一看见她,两人俱是一惊,白芷是惊吓,白芨是惊喜。
白芷反应敏捷,连忙上前拉住姜明月细细打量,不停问道:“姑娘可有受伤?方才听说那刺客抓住了,却不见了姑娘,奴婢和白芨姐姐担心死了!”
她把姜明月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捏了一遍,细细观察姜明月的脸色,这副模样仿若有多担心主子会受伤似的。
姜明月没有错过白芷眼中闪过的失望,她推开白芷,朝小和尚道谢,送走小和尚这才淡淡道:“我没事,逃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接着听见有人和那刺客对打,等没了声响,这才敢回来。你们怎样?”
白芨拍着胸口松口气,却是哭道:“姑娘以后万不可再以身犯险,看见姑娘引开刺客,奴婢吓得心跳都没了!”
白芷跟着哭起来,两人围着姜明月抹泪。
姜明月无语望苍天,受惊的人不应该是她么?为嘛是她安慰安然无恙的她们?
这一晚平安歇下,姜明月也没敢去问那刺客最后是如何处置的,倒是方丈担心她有个好歹,格外开恩命守在寺外的姜家侍卫进来四人看护院子。
翌日,姜明月起个大早,逐一跪拜各个大殿、侧殿的菩萨,捐功德,方丈大师亲手开光一道平安符送给她。
姜明月捏着平安符,仰望悲天悯人的文殊菩萨,扭头缓声道:“大师,这平安符是为我祖母而求。祖母因前些日子染上风寒,故而卧榻不起,身子骨时好时坏,太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信女怀疑祖母并非是病症难辨,而是中了歹人的毒。”
姜老太君是在染了风寒之后的两个月里去世的,现在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了。
姜明月经历的事多了才反应过来,当初姜老太君的病不是风寒,而是中毒。
方丈捻珠的动作微顿,念了声佛号,平静如水道:“施主又待如何?我佛慈悲,但凡能帮施主的,必会出手相助,佛语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佛不求功德,但求人间少些苦难。”
姜明月眼角湿润,苦笑道:“信女孱弱之力,非杏林中人,又能如何呢?偶然听人传言,曾有人跟信女祖母一样的病症,来万安寺求了这道平安符,回去烧了掺进风寒药里,数日便可痊愈。”
方丈叹道:“众口铄金,施主既然知道是传言,便须知,传言不可信。”
“信女病急乱投医罢了,”姜明月凝视着高僧手中捻动的佛珠,“但信女却知有一件事并非传言。万安寺有世外高僧,法号净空,平生博学多识,擅长解疑难杂症,不知信女是否能求净空大师下山为我祖母看诊?”
方丈微讶抬眼,顿了下说道:“施主如何得知净空大师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绕着弯子说话,定是因为那净空大师就在寺中。
此时净空大师尚未扬名,故而方丈会惊讶。
姜明月本不抱希望的心如沙漠中遇到绿洲,赶忙道:“大师未曾瞒我,我也不敢欺瞒大师,信女听闻的传言是真,但如何得知却不方便告知大师。”
方丈似有懊恼之色,暗道姜明月一个年轻轻的小姑娘,心思玲珑比那比干还多一窍,须臾,双手合十笑道:“阿弥陀佛。姜施主既然知道净空师祖,便是净空师祖的有缘人,请施主随贫僧来。”
姜明月心花怒放,提裙角跟在方丈身后,眸中泪光闪烁,祖母有救了!心下又有些惊讶,原来净空大师的辈分如此高,竟是方丈的师祖。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传说中的净空大师静坐禅房窗口,胡子苍白,眼皮耷拉得只余一丝缝隙,满脸皱纹,但目光一扫过来,顿时让人感觉到一股慈和的力量。
姜明月不敢心有杂念,虔诚地走到净空面前,眼角余光却瞥见一道黑色的袍角转过竹林,她不敢抬头细看,双手合十念佛号,鞠躬行礼。方丈退下,独留两人静坐。
姜明月心中挂念姜老太君,连忙将方才与高僧的话重复一遍。
净空大师撩起耷拉的眼皮望向姜明月,将一杯热茶推给她,声音如从空谷中传出:“施主身中奇毒,却为祖母求诊,堪称至孝。若是贫僧只能救治你们二人中的一人,施主会选择谁呢?”
“多谢大师出手相救!”姜明月毫不犹豫地喜道,自动忽略掉净空大师口中的“若”字,只当净空答应了,“这世上唯独祖母待我真心实意,信女无能报答祖母一二,但求祖母不受信女连累,能得享天伦福寿。所以,求大师救治我祖母!”
净空只瞧了一眼,甚至没把脉,便知她中了毒,这让姜明月更加信赖净空的医术。
净空呵呵一笑,伸手再次请姜明月饮茶,等姜明月囫囵饮下,他才不紧不慢道:“施主口齿伶俐,难怪贫僧那徒孙说你不过。”又叹道:“子欲养而亲不待,施主深明此痛,然,施主大仇得报,毒发而亡,而你祖母又知你为她求药从而放弃自己解毒的机会,焉知你祖母不会心痛如死?”
姜明月又惊又惧,暗道净空不愧是大师,竟然能看出她随前世而来的仇恨,随即释然,又心道,那孟长的毒药果然没有那么简单,没有打破誓言之说,而是不管她如何,总有一天会毒发的,口中却伤感道:“祖母有子辈、孙辈孝敬,时间会抚平她的哀伤。”
她此生终究是见不到霍玉真了,一旦大仇得报,她便是了无生趣。
净空笑得别有深意:“是啊,时间会抚平一切哀伤,施主是通透之人。贫僧这里有一丸解毒圣药,名为归元丹,可解世间百毒,兼有延年益寿的功效。贫僧可赠此药给施主,但施主须得答应贫僧一件事。”
“何事?莫说一件,便是百件千件,只要信女能做到,便一定会去做。”
净空摇了摇头道:“一件便可。”
“大师请说。”
“不急,贫僧与施主乃是有缘人,来日再见之时,便是施主兑现承诺之日。”净空大师言罢,将一只白色瓷瓶放在石桌上,便闭目不语,嘴里念念有词,手中佛珠均匀地从他拇指间划过,仿佛姜明月是那石桌上的一粒尘埃。
姜明月知趣,拿起瓷瓶放好,行礼退出禅房。
片刻后,身着一袭黑袍的男子从竹林中现身,站在窗外望向净空,薄唇轻勾:“老和尚,你有何事需要个小姑娘帮你?倒不如直接找我帮忙,快说来听听。”
☆、第6章 催命符
净空睁眼,无奈道:“红尘纷扰,有些事是人力难为的。()这小姑娘身上带有涅之火,乃是浴火的凤凰。”
黑袍男子微恼:“听你和那小姑娘打哑谜,倒是弄得我糊涂了。”
净空慈悲的目光落在黑袍男子身上,盯着他袍子边上绣的金蟒,微笑不语。
黑袍男子拂袖而去:“不说也罢,总归是与我无关,我何须自寻烦恼。”
净空大师目送黑袍男子远去,悲悯道:“孽债啊孽债!”
姜明月顺利拿到归元丹,迫不及待地命人启程,她那混蛋爹凉国公爱好名声,派了浩浩荡荡的侍卫队大张旗鼓来接她。
进了城门,昨日她交代去衙门陪审的侍卫驾马而来。
护卫在马车旁边,姜明月隔着帘子问道:“劫匪可有招供系谁指使?”
侍卫拱手朝车窗的方向道:“回大姑娘的话,劫匪的确是受人指使,原是一群无所事事的乞丐,不知被谁召集起来练了几天武艺,便充起了‘绿林好汉’当起强盗来,却说不清指使他们的人是谁,因那人带着鬼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只知是个男人,衣着也不如何华丽。”
鬼面具?姜明月眯眼,她印象中还真没有戴鬼面具为王姨娘办事的人,至于衣着不华丽,大抵是个下人。
她寻思片刻,低声道:“扣下两个乞丐。看不见真容,他们总记得那人的身形和声音,先关在庄子上。”
侍卫犹豫着说道:“大姑娘,国公爷递了帖子,命县令严惩劫匪,县令已判了那些人秋后处斩,全部关进死牢去了。”
姜明月倏地握紧双拳,银牙咬破,嘴里弥漫着腥甜的味道。凉国公真爱王姨娘,无限制地包容她,包括王姨娘意图杀害她这个嫡亲的女儿。她前世便看明白了,心底的揪痛为什么就是不能停止呢?
她深深吸一口气,状似漫不经心道:“哦,那位鬼祟打探的举人呢,可真是劫匪军师?”
侍卫的声音便染上一丝好笑,道:“他倒是冤枉挨了三十棍杀威棒,读书人娇贵,屁股打得稀烂,双股战战,站都站不起来,后来四肢着地爬到堂上承认是我们国公爷请的门客。呔,真当县令不敢打他呢?早些说不就完事了么?”
姜明月掩唇而笑,冷幽的双眸划过寒光,霍元琪比凉国公还好面子,他是王姨娘的父亲王桢的学生,后由王桢举荐给凉国公做门客,这才来没几日,就把王姨娘交代的事办砸了,还蒙此奇耻大辱,恐怕怄也怄死了,以后在凉国公一众门客中难以抬起头来。
而前世,霍元琪就是凭借着成功说服强盗退散,护送她到万安寺,然后路上不小心跟她滚到一道斜坡下,两人在斜坡下待了一夜。王姨娘哭天抹泪说她毁坏姜家的名节,于是她和霍元琪便有了那一世姻缘,也是孽缘,本来欲为她和太子定亲的宁贵妃转而定了姜明珠为太子妃。
而这一世,她再也不要和霍元琪有牵扯了,即使剥夺了霍玉真来到这个世上的权利有霍元琪那样冷血的父亲,或许没有来这世上走一遭对霍玉真更好。
而她,在报完仇之后便会去地下陪女儿。
回到凉国公府,姜明月恐迟则生变,赶紧到姜老太君房中,趁着丫鬟不注意将归元丹化在茶中,想了想,到底没敢说实情怕引来老人家的怀疑,能再见祖母,是她重生后最幸福的事。
姜明月激动地哽咽道:“老太君,这丸药叫归元丹,是万安寺方丈的师祖净空大师赐给孙女的,说是感念老太君年年布施的仁慈,可治百病。”
姜老太君一点没怀疑姜明月的话,慈祥笑道:“给我吃罢。”
姜明月又是一阵心酸和涩然,赶忙服侍姜老太君服下解药。
白芷换下风尘仆仆的衣裳进来伺候,见状,忙不迭地道:“姑娘有事吩咐奴婢们便是,何苦劳累自己亲自动手。”
说着,拧了干净的帕子为姜老太君擦去嘴角茶渍,接过空茶盏放在桌上。
姜明月将贴身藏着的平安符递给白芷,吩咐道:“去煎了药来,按照你老娘吃过的药方做来。”
白芷犹豫不定,不想接下这差事。
姜明月就皱了皱眉,心中却冷笑,白芷怕治不好姜老太君而担干系呢。
她正要逼两句,端姑进来拧白芷的耳朵,呵斥道:“作死的丫头!姑娘的吩咐也不听了,等姑娘催你第二遍,你便不用上来伺候了!”
端姑为人最是严厉,小丫鬟们都怕她,这一拧实打实地拧痛了白芷,白芷哎呦叫唤两声,泪花在眼眶里翻滚,赶忙接了平安符。
姜明月轻笑道:“端姑姑,罢了,她刚回来,身子疲乏,躲懒也是有的。”又叮嘱白芷道:“你细细瞅着那药炉,煎药非同小可,莫让旁的人接近。”
白芷连声应诺,觑着端姑青黑的脸色溜了出去。
端姑叹道:“姑娘就是太惯着她们了。”
姜明月笑而不语,握住姜老太君的手。姜老太君还不知道她在山下差点遇险的事,姜明月不准备吓着老人,提也未提。
一个时辰后,白芷熬好药端来,当着大家的面将平安符烧了化入药中。
姜老太君面上有一丝迟疑,她吃了归元丹,还吃这平安符的偏方做什么?但也没有说二话,任由姜明月折腾,表现出的是全心的信赖。
等待药凉的期间,姜明月突然问道:“白芷,煎药时,你没离开过罢?”
白芷连忙道:“没有,奴婢仔细着呢。”
“那就好。”姜明月点头,这样药里的毒就只可能是白芷放的了。
她摸了摸药碗的温度,按照惯例叫人送来一只猫儿试新方子。
白芷面上坦荡,反正那平安符烧成的灰吃不死人,岂料,异变陡生!
小猫被灌了两口药不到片刻便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胆小的丫鬟尖叫出声。
等大家再细细一瞧,那小猫已经死得透透儿的了!
白芷倒抽口冷气,浑身僵硬,惊恐地瞪圆杏眼。
姜老太君面色一变,姜明月喝问道:“白芷,你煎药的时候果真没离开过么?”
白芷双膝一软,惊惧跪下,脑中急转,衡量利弊,这回话便显得支支吾吾起来:“姑娘,奴……奴婢没有,奴婢没有离开过!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许是那药中本就有毒呢?”
姜明月冷厉道:“白英,你拿那包药的纸去医药房查验药末中是否有毒。”
白英眸光复杂地瞧了眼白芷,领命退下,不到片刻便引了大夫来。
☆、第7章 白芷之死
大夫拱手道:“这药材没有问题,正是治疗伤寒的药。”白英付了一锭银子送他离开。
姜明月盯着白芷,一字一顿地问道:“白芷,你确定加了平安符灰的药方子没问题么?”
白芷这次未曾犹豫,急忙道:“是的,奴婢的老娘就是吃这个偏方吃好的。”
“你老娘哪里得到的这个方子?”
“是一个老道士给的。”
姜明月蓦地厉声道:“你还在撒谎!”
满室愣怔,姜老太君反倒缓和了面色,面无表情地靠在软枕上,静观其变。
白芷猛地一震,哆哆嗦嗦道:“奴婢句句属实,如有谎言,让奴婢天打雷劈!”
姜明月冷冷道:“抬头三尺有神明,你莫以为随便发誓便没有神明听见。”
白芷浑身颤抖了下。
姜明月又接着说道:“哼,你话里话外处处是漏洞,佛道本非一家,道士岂会让你去佛寺求开光的平安符,然后做成药引变为药方子给人服用治病?既然你坚持撒谎,那就那让你老娘来喝了这碗药,若是她安然无事,我自然信你。端姑姑,去把白芷的老娘叫来!”
众人听了姜明月的解释皆露出了然的神色,个个义愤填膺,对白芷的同情烟消云散,端姑狠狠瞪了眼白芷,亲自捉拿白芷娘。
白芷额上冷汗滚滚,后背汗水打湿衣裳,沁凉到心里,恍神间,她老娘已经进来了。
白芨上前述说一遍,端姑直接把药碗递到白芷娘的嘴边,白芷娘神色恐惧,拼命后退。端姑最恨别人算计姜明月,抬起白芷娘的下巴就要往她嘴里灌。
白芷这才怕了,哭着上前说道:“奴婢招了,奴婢全招了!”
端姑喝问道:“你招什么,快快说来!”
白芷泪流满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正要答话,小丫鬟小心翼翼地在帘子外禀告道:“老太君,大姑娘,二姑娘和王姨娘求见,说是多日不见老太君,想念得慌,又听说大姑娘得了奇方,便想来探望。”
白芷眼中流露出一丝希冀。
姜老太君厌恶地瞥了她一眼,恹恹道:“我身子骨不适,让她们回去罢。”又示意身边最得重用的郝嬷嬷出去回话。
院外一阵喧哗,还有扇耳光的声音,过了片刻,郝嬷嬷独自进来,若无其事道:“老太君,奴婢打发二姑娘和王姨娘回去了。”
姜老太君轻颔首。
端姑姑威逼利诱,终于从白芷口中逼出实话,白芷竹筒倒豆子似的将王姨娘如何交代她的都一一道出。
原来,宫中传来宁贵妃欲跟凉国公府联姻的消息,太子自然只能娶嫡女。王姨娘想要姜宝珠(即前文中的姜明珠)做太子妃,但姜老太君一直不松口记姜宝珠为嫡女,便让白芷给姜老太君下毒,然后引姜明月去万安寺,路遇劫匪,再让叫做霍元琪的书生解救姜明月于危难。白芷只要巧施计策,便可让霍元琪与姜明月一同掉落山坡,两人有了不清白的关系,太子自然就不能娶姜明月了。而凉国公必会逼姜老太君把姜宝珠记成嫡女,以庶代嫡嫁给太子。
姜老太君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抓住姜明月的手,老泪纵横:“我竟不知你遭遇了这番危险,我恨啊,恨我自己不争气,怎么就把儿子养成了白眼狼,任由那贱婢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连累的你也成了苦命的孩子!”
言罢,抱住姜明月大哭。
姜明月软语安慰:“老太君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骨,不值得。父亲心里还是有老太君的,只是受了小人蒙蔽罢了。”
多的话她也不愿为凉国公说,如此道一句只是不想让姜老太君忧伤过度而已。
姜老太君骂了一通凉国公,又细摸了姜明月,见她果然没受伤,也未受到惊吓,这才安心,强撑着气虚的身子命人狠打白芷三十大板,再关到柴房里去,又吩咐人把王姨娘拖出她的凌烟阁,关到戒备森严的刑堂。
王姨娘不服,一路被架到刑堂,郝嬷嬷使了两个婆子硬生生把王姨娘摁跪在冰凉的地上,连蒲团都不许她跪。
傍晚,凉国公比寻常时候早回来半个时辰,匆忙来到寿安堂上房请安。
姜老太君冷笑道:“我病得要死了也不见你着急,倒是那贱婢不过跪了几个时辰的地板,你就火烧屁股似的跑了回来,可见,我这个当娘的在你眼里连个贱籍的奴婢都比不上了!”
凉国公讪讪而笑道:“老太君说哪里话,儿子眼里老太君永远是第一位的。王氏素来温婉得体,老太君与她生隙必是有所误会。”
言罢,横眉瞪向姜明月,嫌恶地呵斥道:“你又使了什么幺蛾子,闹得府里成日鸡飞狗跳?快跟你祖母解释清楚,让我查出真相,是你弄鬼,必不饶你!”
姜明月心脏缩成一团,这就是她的好父亲!
“嘭!”
姜老太君猛地掷出茶盏,砸得凉国公脑门出血,骂道:“这话是你一个当父亲的给女儿说的么?一个贱婢买通下人给我下毒,你却护着那贱婢,质问你女儿,哼,这家里你是国公爷,容不下我了!也罢,你就代你父亲给我写封休书,我和明月回颖国公府去,不然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言毕,便吩咐郝嬷嬷快快收拾行李。
凉国公姜如海抹了一把血,脸色铁青,跪下道:“老太君如此说,儿子无地自容。这事儿子自会细细审问,谁是谁非总有个分晓。”
姜老太君冷笑着吩咐道:“也好,就让你看清那贱人的黑心肠!郝嬷嬷,去把白芷那贱婢给我提来!”
郝嬷嬷应诺,半晌后,慌慌张张回来道:“老太君,那白芷……白芷一根绳子吊死了!”
姜老太君一愣,随即下意识地把姜明月护在怀里。
姜明月微叹气,白芷死的时间太巧了,她撩起眼皮瞥向凉国公,白芷的死若是跟凉国公有关,那就太让人心寒了,生出这样狼心狗肺的儿子,老太君情何以堪啊!
凉国公疑惑道:“儿子记得月丫头有个丫鬟叫做白芷,跟这白芷有何关系?难道,跟月丫头也有关系?”
姜明月心沉入谷底,凉国公不惜一切地往她身上泼脏水,恐怕若非他顾惜名声,恨不得她直接死在万安寺才好呢。
前世,凉国公就是拿她失了清白于霍元琪为借口,拽着她去护城河浸猪笼,姜老太君不得不妥协用姜宝珠记做嫡女做交换才保下她的命,姜宝珠由此改名为姜明珠。
不管姜宝珠叫什么名字都是凉国公的心尖肉,而她姜明月不过是一根路边碍眼的狗尾巴草罢了。
这一世,她倒要瞧瞧凉国公和王姨娘要怎么让姜宝珠由庶变嫡。至于凉国公,前世的教训让她知道,她就不该对他有一丝丝的期待。
☆、第8章 枕头风
姜老太君火冒三丈,冷冷道:“少跟我装模作样!府里的事怕是王姨娘的人早告知你了!虽然白芷死了,但白芷死前说的话我这寿安堂的人都听到了的。你随便点个丫鬟婆子,一问便知。”
凉国公随手指了白英询问,白英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叙述一遍。
凉国公露出又惊又怒的神色,狠拍桌案道:“白芷这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竟敢害老太君!真是死有余辜,这么让她吊死了倒是便宜她了,应该让她五马分尸方解我心头之恨!”
姜明月暗暗翻个白眼,等着凉国公下面的话。
果然,凉国公话峰一转,又以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道:“不过,老太君啊,白芷一家是前头沈氏的陪房,白芷又在月丫头身边伺候,怎么会被王姨娘收买呢?再说,这些丫鬟婆子都是寿安堂的人,她们向来跟月丫头交好,月丫头跟王姨娘又不对付,这……”
“你直接说你不相信,白芷死了,死无对证就对了!滚,我就当这几十年来养了条白眼狼,哪天我死了,我求你别来灵堂上恶心我!”姜老太君怒发冲冠,这几句话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凉国公灰头土脸,瞪了眼姜明月这才出去。
凉国公虽然圆了白芷的事,但心中也是气王姨娘对姜老太君下毒的,当天偷偷摸摸到刑堂看过,见王姨娘除了跪着,也没受旁的苦,吃喝差些并不是大问题,便略微放心地去凌烟阁睡下。可第二日,听说王姨娘在刑堂晕倒,他便急了,姜老太君不见他,刑堂不给进,他心头火起,带兵持械闯入刑堂,把王姨娘给捞了出去。
姜老太君接到丫鬟的禀告后,险些没背过气去。
凉国公留了个心眼,询问诊脉的大夫,大夫说,姜老太君嘛事没有,中毒?开玩笑!便是连前些日子久治不愈的风寒,也在一夜之间奇迹般地病愈了。
王姨娘恰好在帘帐里听见他和大夫的对话,虽惊疑不定,却顿生底气,等凉国公转回来握着她的双手说了一箩筐的情话,她方缓缓睁开双眼,梨花带雨道:“国公爷,妾是冤枉的,她们说妾下毒害老太君,明知国公爷对老太君孺慕情深,妾尊敬老太君还来不及,哪里敢下毒啊!”
凉国公大为怜惜,赶忙擦去她的泪水,情深款款道:“莫哭,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太医都说了,老太君根本没中毒……咳!”
王姨娘赶忙为凉国公解围道:“老太君怕也是蒙在鼓里,国公爷素来知道,大姑娘看妾不顺眼,从小见妾便是冷嘲热讽,串通她那丫鬟白芷联合导演一出戏码也是有的。只是此事非同小可,那白芷向来有两分伶俐,怕是担心东窗事发才会投缳自尽。”
王姨娘把过错都推到姜明月身上,与姜老太君无关,凉国公觉得顺耳很多,便愈发认定这都是姜明月的恶作剧,他卷起王姨娘的裤管,只见膝盖上一片青紫,在白皙似雪的肌肤上十分刺眼,不由得心疼道:“可疼?”
王姨娘泪盈于睫,楚楚可怜地咬着唇瓣,声音带着压抑的妩媚:“有国公爷心疼妾,妾不疼。”
这样的王姨娘惹人怜爱极了,凉国公使劲揉了揉淤肿的地方,王姨娘小声闷哼,低低啜泣,跟她在敦伦之时发出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而她痛苦的样子让人瞧着有种想揉碎这份可怜的冲动。
凉国公口干舌燥,从青紫的膝盖上一路上抚,一把将王姨娘推倒深陷在红被里……
云雨之后,凉国公神清气爽,王姨娘这么柔顺,最明白他的心思,是不可能害姜老太君的。他心中这样对自己说,思及姜明月,越发觉得姜明月可恶了。
王姨娘十几年来不遗余力地在凉国公面前诋毁姜明月,好容易让凉国公对姜明月连一点父女之情都没有了,而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会让姜明月一点点尝到被亲生父亲厌弃,甚至抛弃的滋味。
王姨娘轻勾唇角,随即敛起笑,从身后抱住凉国公雄壮的腰:“国公爷莫再为老太君的事心烦了,那白芷去了,但她老娘还在,何不叫她老娘来问问?”
凉国公向来对王姨娘言听计从,便叫了白芷娘来问。
白芷娘跪在地上木然道:“大姑娘生辰时老太君风寒生病,久治不愈。大姑娘担心国公爷迁怒于她,便指使奴婢的女儿白芷假装给老太君下毒,嫁祸于王姨娘。那霍元琪是数日前来府上的,姑娘出门时偶然遇到一次他,早便知道他是国公爷的门客,故意把他投到监狱里去的。白芷是个忠厚孩子,原以为不过是个玩笑,没想到挨了三十大板,还气着了老太君,这才心生惶恐,一根绳子吊死了。”
凉国公怒火腾腾,得到想要的答案便不去管白芷娘的神情是否有异,口中喃喃骂着:“最毒妇人心,姜明月如此歹毒,分不清轻重,这毒妇将来谁敢要她!”
王姨娘眸中波光流转,心思微动,掩着袖子无声轻笑。谁敢要她?反正太子肯定是不敢要了。
凉国公要找姜明月对质,还嚷嚷着让人把姜明月捆起来施行家法,王姨娘恐再生风波,忙委屈地劝慰道:“老太君一颗心全在大姑娘身上,怕是不会信我们,而且大姑娘年纪小,只是恶作剧,并非真的是要害老太君的,否则老太君现在早已毒发。”
一句“我们”就拉开了凉国公与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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