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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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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云一笑,赶忙去找合适的衣裳,又叫瑞香先为姜宝珠化妆,特意交代要化出姜宝珠的“娇”和“弱”。
  瑞香嘴上应着,心中则道,你方才说那么明白了,难道我还不知道怎么化妆?明明是我化妆,却让你一个人得了好。又怪自己没有瑞云伶俐讨巧,她挨的打骂总是比瑞云多。
  主仆三人各有所思,等姜宝珠穿着丁香色缕金牡丹浣花锦大袖衣和月华裙,发间只簪了一枚吉庆有余流苏,扶着两个丫鬟的手到寿安堂时,已是两刻钟后了。
  太子孟长信与姜老太君有一句没一句闲唠嗑,正觉无聊,眸光瞥到门口,顿时呼吸一窒。
  门口的少女少了那日的活泼,倒多了几分西子捧心的娇怯。双眸如烟似水,肤白胜雪,一张芙蓉脸因病态而略显苍白,脸颊上的红腮仿若两朵粉色的桃花般可爱又可怜,即使额头上的头发遮住了小部分的额头掩饰伤疤,但他依旧觉得那额头光洁得似一抹浅雪,因沾着美人的细汗仿佛要化开似的。
  姜老太君见太子公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姜宝珠,心中大怒,暗道这太子太没有伦理规矩了!正要命姜宝珠进来,却见姜宝珠那死丫头竟不知廉耻地与太子痴痴对视!
  姜老太君若还不明白他俩私下见过,也就白活了这些年,心中是又气又恨,暗骂,真是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王姨娘不要脸,这姜宝珠也跟她似的没脸没皮。
  到此时,她倒是庆幸姜明月没有出来见太子了,太子如此无礼,无法堪称良配。
  凉国公见一对少年少女如此,心里乐开了花,轻轻咳了一声。
  姜宝珠连忙回神,收起眸中流露出的思念之情,上前屈膝行礼:“见过太子,见过老太君,见过父亲。”
  一番拜下来,她娇喘微微,呼出的气息带着热气扑到太子面上,弱不禁风的身子如随风摇摆的杨柳枝,颤颤巍巍,突然一个不稳,她朝前跌去。
  太子起身惊呼:“宝珠!”
  这一声闺名唤出来,姜宝珠羞涩,姜老太君则简直想去撞墙了!竟然闺名也给外男知道了,你还能更不要脸点么?
  太子一把搂住扑到他怀里的姜宝珠,旁若无人地关切道:“宝珠,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儿了?”
  姜宝珠扶着太子的胳膊欲站直,但还没站稳,又崴了下,这下整个人扑到太子怀里。
  一股香风迎面袭来。
  太子仿佛回到那日在山洞里的情景,当时没能把姜宝珠抱在怀里怜爱一番,梦里都在遗憾,今日美人两次投怀送抱,他倒是摸了个够,那臀翘、胸丰,令他瞬间起了遐思,直想剥开这身丁香色的衣裳,瞧瞧里面是个什么模样儿!
  姜宝珠喘着气站直身子,羞涩地推开太子,满面羞红,垂低螓首道:“谢太子爷相扶。回殿下的话,臣女那日染了风寒,这病才好。多谢……多谢殿下关心。”
  她声如蚊呐,越说越低,到后来几近不可闻,唯有站在她跟前的太子才能听见,那句“多谢殿下关心”说得千回百转,仿佛她这般形销骨立是因为思念太子造成的。
  太子不免心中得意,对自己的魅力越发自信。
  这时,姜老太君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太子殿下,臣妇病体未愈,怕过了病气给殿下,还是先告退了。”
  太子哪里在乎姜老太君说什么,眼睛跟沾了胶水似的盯着姜宝珠,头也不回地说道:“好,好,那老太君快去歇着。”
  姜老太君瞪了眼凉国公,进入内室。
  凉国公摸摸鼻子,完全不在意,面上骄傲,还是他的宝贝女儿惹人喜爱啊,才一面就让太子这般神魂颠倒!
  而姜明月那悍妇,配跛脚的霍元琪都是便宜了她。
  他也是个识趣的人,说道:“宝珠,太子才第二次来我们府上,我有事,你带太子在府里转转。”
  宝珠羞红了脸,嗔道:“父亲!”
  太子怕姜宝珠害羞不应,忙道:“那凉国公快去忙正事罢。”
  凉国公拱手告退,姜宝珠装作羞愤的样儿,扶着丫鬟的手就朝后花园里躲。
  太子忍俊不禁,玩起你追我赶的把戏,更喜姜宝珠这副娇态。
  姜老太君从窗户里看见了,气道:“真是跟王姨娘那狐媚子一个货色!”




  ☆、第39章 给个妾都是抬举你


  姜明月忙给姜老太君抚胸口,吩咐道:“寒雪姐姐,快关了窗子,这等腌景儿怎能污了老太君的眼!”又劝道:“老太君,咱们眼不见为净,反正有父亲把关呢,出不了事。回头让人嘴巴严些也就是了。”
  姜老太君气怒难平,气呼呼道:“郝嬷嬷,去给我查!到底他俩是怎么勾搭上的!”脑中灵光一闪,姜老太君又提醒道:“特意查一下我寿辰那天,王姨娘和姜宝珠干了什么!”
  “是,老太君!”
  姜老太君抚着额头道:“倒是我老糊涂了,他们以为我不中用了,就能糊弄过去,你出事的那天王姨娘出了不少幺蛾子,我今儿就还你个公道!”
  姜明月不以为意,凉国公在一天,就不会允许旁人动王姨娘母女一根手指头,但是,她和姜老太君投鼠忌器动不了王姨娘,外面的人却可以,比如,皇帝,宁贵妃。
  姜明月道:“老太君,我心里有数呢,并不觉得如何冤屈,反正也习惯了,老太君还是莫查了,人在做,天在看,王姨娘使的幺蛾子越多,她母女遭的报应也就越多。怕是老太君还不知道,那日落水,珠妹妹她,患了宫寒。”
  最后两个字姜明月说得特别轻。
  姜老太君却如遭雷击,紧张地握住姜明月的手问:“宫寒?那可是要断子绝孙的,你父亲知道么?”
  姜明月微微垂眸,低声道:“老太君想想,这几日王姨娘都病着,来给珠妹妹看诊的太医都是父亲请来的,父亲岂能不知道?我是在想,若是太子中意珠妹妹的话传出去,太医不可能隐瞒不报,陛下降罪,咱们家可受不起啊!”
  “混账!混账!”姜老太君气得浑身哆嗦,口中骂着凉国公,欺君罔上,可是要抄满门的,他到底是问谁借了熊心豹子胆?
  姜明月忙安抚道:“老太君听我说,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太子爷既然喜爱珠妹妹,必定在宁贵妃和陛下面前提过,但宫里没有丝毫动静,只是太子爷一厢情愿来咱们府上探望,我想,怕是宫里嫌弃珠妹妹身份低微,不配太子爷。既然是身份的缘故,父亲必会来求老太君让珠妹妹记做嫡女,只要老太君不松口,便是太子爷也没辙。”
  姜老太君这才松口气,欣慰地拍着姜明月的手道:“是我着相了,竟不如你沉静。我的明月果然是长大了。”
  “我是怎么样的,都是老太君教导的。”姜明月含笑靠在姜老太君肩头,撒娇道。
  姜老太君笑了:“你倒是会往我脸上贴金。”
  姜明月笑道:“就只我们祖孙俩,老太君还要跟我谦虚,老太君若承认了,正好我也能沾光,就当做老太君夸我聪明了。”
  祖孙俩互相打趣一场,姜明月又说道:“这事老太君还真是不必担心,唉,上次踏青和父亲求南珠的事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珠妹妹破了相,没道理宁贵妃和陛下不知道。”
  姜老太君越发把吊在嗓子口的心给咽回肚子里。
  而这时,太子孟长信和姜宝珠一番暧昧嬉戏后,搂着姜宝珠的双肩笑道:“孤已向父皇和母妃说明会娶宝儿。”
  “宝儿”是太子新发掘的昵称,独一无二,专门用来称呼姜宝珠。
  姜宝珠惊喜不已,羞涩地点点头。
  太子却又道:“孤原是想娶你为太子妃的,奈何你庶女的身份着实低微,如今只能等孤娶了太子妃后,再纳你为妾了。”
  太子明白皇帝的意思,姜宝珠这破庶女身份,连太子良娣都捞不上,当侍妾都是抬举她了。
  姜宝珠脸上的惊喜还未散去,眸中已染上惊痛,推开太子,掩了袖子哭道:“原来殿下竟这般轻视臣女!”
  “宝儿,你先莫哭,孤跟你保证,以后不管孤娶多少太子妃、良娣,但孤心中只有你一人。”太子先是急急忙忙安慰,后又带着两分清冷道,“若你真喜欢孤,便是为孤委屈些当妾又有什么关系?”
  姜宝珠只觉得委屈至极,她当了半辈子庶女,一直被姜明月死死压着,若是后半辈子只能当个侍妾,那她还有什么指望?这辈子都被“庶出”、“妾”这些字眼包围,真是不要活了。
  一时也忘了瞧太子的脸色,姜宝珠埋怨地哭道:“臣女只知道,正妻是敬爱,妾只是宠爱,若是殿下真心喜欢臣女,又怎会委屈臣女只当个妾?妾通买卖,可换牛马,原来在殿下眼中,臣女竟是这般低贱!”
  姜宝珠气愤难当,跺脚就要走,太子脸色有些难看,姜宝珠这话把宁贵妃也骂了进去,但见姜宝珠哭得可怜,只当姜宝珠率真,因生气而口无遮拦。
  而姜宝珠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他想用妾试探姜宝珠的心意,可姜宝珠也用一个妻来试探他的心意,他若真的喜欢姜宝珠,就应当不让她受委屈,许她妻子的位置才是尊重她。
  一时之间,太子左右为难,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只知道不能放走这个女孩子,不然以后再相见就难了。
  姜宝珠双肩被捏得生疼,但是越疼她反而越开心,这说明太子留下她的心越强烈,她嘤嘤哭了半晌,等太子快不耐烦了才止了泪,嘟嘴低低说道:“是臣女无状,不该埋怨殿下,殿下也有殿下的为难。”
  这一道歉就给了太子台阶下。
  太子见她嘟嘴的样子可爱至极,怒气烟消云散,也笑了:“孤方才在想,若你再哭,孤便吻你,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
  姜宝珠面红耳赤,情不自禁地靠近太子一步。
  太子情难自禁,搂住姜宝珠便吻了上去,惊得跟随的丫鬟们低呼,赶忙避开。
  姜宝珠挣扎了两下,瞥见丫鬟们散尽了,装作羞怯的模样儿,把王姨娘教导的如何接吻,如何勾得男人更心动、情动之类的手段都使上,偏又装作不甚娴熟,让太子越发欲罢不能。
  吻到满足,太子才停下来搂住姜宝珠不停地笑。
  姜宝珠略有不满,因为太子的风度翩翩下,竟然这么粗暴,他不仅咬得她口腔内多处破损,舌尖上也破了几个口子,而且还不断用手掐她的柳腰和娇臀以及胸,那动作和她平常生气时掐丫鬟差不多。
  但姜宝珠哪里敢把不满表现出来,只垂头娇羞,弱弱地靠在太子身上。
  太子叹息道:“若你是嫡女的话就好了,孤就不必这般为难。”
  姜宝珠羽睫轻颤,踟蹰问道:“殿下,若是……若是臣女记在嫡母名下,成为嫡女,那殿下可否娶臣女做太子妃?”
  “哎,孤怎么没想到?这般好极,好极啊!宝儿,你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如此冰雪聪明!孤向你保证,只要你能有个嫡女的名分,便一定能做孤的太子妃!”太子惊喜地搂住姜宝珠,又是一番粗暴的吻和掐捏。
  姜宝珠回去后,身子骨都要散架了,但心里却是甜蜜的。
  瑞云和瑞香两人为她揉了一晚上,才将太子掐出来的淤血揉散。




  ☆、第40章 谈崩


  郝嬷嬷查了一天,将结果报给姜老太君:“那天王姨娘的人的确去了开关水闸的地方,那水八成就是她放的了。还有人看到王二麻偷偷跑进枕霞湖,但后来一直没看见他上岸。至于二姑娘,起先有人看见她是被霍元琪救起来的,回了弄玉小筑后,她跟王姨娘悄悄去了前院,前院的小厮有人证实,那天太子也去了枕霞湖边,还是国公爷建议他去的。奴婢还跟宫里的人打听过,踏青那天,太子专为二姑娘放风筝写过诗,只是没有送给二姑娘罢了。”
  姜老太君冷笑道:“那就错不了,是太子来贺寿,你们国公爷故意放姜宝珠那死丫头去的前院!哼,我这儿子我最了解不过,眼睛长在头顶上,汲汲钻营,也不想想,我们家手掌兵权,他又是个权力心重的,若是成了外戚,恐怕会成为满朝大臣们的众矢之的!”
  郝嬷嬷束手而立,这个话她可不敢接。
  姜明月抿唇不语,前世踏青会上姜宝珠是放风筝和荡秋千的“双料冠军”,太子与她一见钟情,后来姜宝珠成为嫡女姜明珠,加上凉国公苦心孤诣地讨好宁贵妃,姜宝珠就那么顺利成章地成为太子妃。
  这一世,姜宝珠失了先机,只要宁贵妃不想太子娶个满城非议的“话题女王”,那么,姜宝珠永远登不上太子妃的位置,即便她成为太子的侍妾,以后太子登位,她也很难爬到最顶端的那个位置,光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老臣们的口水都能淹死姜宝珠。
  这般一想,姜明月索性不管姜宝珠的亲事走向何方了,反正姜宝珠这辈子顶着“无盐女”和“飞天猪”以及宫寒的名头,就莫想再翻身!
  ……
  翌日,姜宝珠打起精神见凉国公,将与太子的对话挑拣着说了,凉国公的心情相当复杂,那是喜忧参半,思忖很久,也没想到好法子说通姜老太君。
  用完晚膳,姜老太君看见凉国公来了,心道姜明月猜的真准,冷笑道:“你怎么又来了?”
  凉国公讪笑:“儿子来探望老太君,老太君可大好了?”
  “没死。”姜老太君冷言冷语,眼神也是冷的。
  凉国公脸色一僵,腆着笑脸送上一尊玉观音像,道:“这是万安寺高僧开光的观音像,送给老太君消病去灾。”
  “你让王姨娘和姜宝珠少折腾,你也消停些,莫来害我的明月,我还能多活两年。”
  凉国公放下观音像,脸色有些黑,压着火气道:“老太君,你我母子何苦这般相见分外眼红,儿子闲着没事儿,干嘛去惦记姜明月那不孝女的性命!实话说了,我今儿来是想告诉老太君一件事,还想求老太君一件事。”
  姜老太君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并不接话。
  凉国公略感尴尬,咳了声,厚着脸皮说道:“首先是跟老太君报喜,太子爷看上我们珠丫头,欲聘为太子妃。”
  “嗤”姜老太君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
  “老太君!”凉国公十分不满,郑重地唤了声,接着语重心长道,“老太君,若是珠丫头成为太子妃,这便是光耀我们姜家门楣的喜事,凉国公府也会成为全京城的名门望族!”
  姜老太君冷笑道:“我凉国公府在京城立足两百年,世代累积的声望,怎么到你眼里就成了不入流的蓬门荜户了!那真是对不起,你投错了胎,没能投到名门望族的太太肚子里去,偏投到我这个民妇的肚子里!“
  凉国公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这话就有些不知足了,连忙讨饶道:“老太君息怒,儿子并非看低咱们姜家的门第,而是想要我们姜家更上一层楼。这二百年来我们姜家虽有女子入宫,却从未有封后的。儿子是想,若是皇室血脉里有我们姜家一脉,那岂不是给老祖宗脸上增光?老太君说是这个理不是?”
  “你这话可谓大逆不道!”
  即便皇室血脉里有别的姓氏的血脉,但没有一任皇帝的舅舅敢说,皇帝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真说出口,那就是谋逆的大罪!
  凉国公嬉皮笑脸道:“这不是在老太君面前么?儿子自然是怎么想便怎么说。”
  姜老太君冷笑不止:“你倒是想得好,也得你那心肝宝贝似的女儿能生养才行!”
  凉国公神经紧绷,试探道:“老太君此话何意?”
  “何意?你说呢?姜宝珠宫寒,难以孕育子嗣。如果宁贵妃得知你想把个不能生养的女儿嫁给太子,她会不会找你拼命?”
  凉国公浓眉一蹙,炯亮的目光盯着姜老太君:“老太君怕是听岔了……”
  “我还没有到眼花耳聋的地步,你要跟我较真,我也不怕,叫来太医诊脉便是。”姜老太君不为所动,心中越发肯定姜宝珠患了宫寒的事是事实。
  凉国公犹豫了下,说道:“的确,宝珠患了宫寒,但是可以调养,太医说只要调养一段日子便能痊愈。”
  “这一段日子是多久?珠丫头今年十四,明年及笄,然后便要嫁人生子,你确定她在两年里能调养好?你若不敢确定,宁贵妃也是不敢要她的。我实话跟你说了罢,珠丫头在京城里被人叫做,无盐女,飞天猪,扫把星,还有个想要害死嫡长女的姨娘,她有这名声,这辈子都莫想进宫!”
  凉国公捏紧双拳,目光深幽迫人,道:“旁的我不管,但太子承诺若是珠丫头成为嫡女,便会一定聘珠丫头为太子妃。老太君,儿子是在外面做事的,做的是光宗耀祖的事,这件事上儿子绝不退让!所以,还请老太君叫来宗族里的长辈们商量,定个日期让珠丫头改为嫡女!”
  姜老太君苍眉微蹙,凉国公见她没有立刻反驳,心觉有戏,果然姜老太君道:“也成,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你若答应了,我就跟宗族里提。”
  “什么事?儿子定为老太君去办。”凉国公心花怒放道。
  “很简单,你娶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回来做续弦,还须得是我选的,我便答应你。”姜老太君微勾唇角,看着大儿子的脸色由惊喜变为铁青,心中着实快意。
  “儿子今生有沈氏一个原配嫡妻就够了,绝不再娶妻!”凉国公思及与沈氏那场灾难般的姻缘,几乎是立刻矢口反驳。
  他再也不会辜负王姨娘的真心,即便王姨娘患了失心疯,那也是他最爱的女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不答应娶妻,姜宝珠想要做嫡女,你就让她做梦比较快。”姜老太君早有预料,“娶妻”二字是凉国公的死穴。
  凉国公义愤填膺道:“老太君,十五年前你就聘了沈氏拆散我和灵儿,灵儿这些年委曲求全跟着我,为什么老太君没有成人之美的心?”
  “你既然知道成人之美,你老娘我的心愿就是,你能娶个正经人家的千金小姐回来做主母,你为何不成人之美,孝顺一回听你老娘的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凉国公起身就朝外走。
  姜老太君冷酷道:“我劝你莫白费力了,你父亲当年便猜到你喜感情用事,故而不许你插手宗族事务,你若是去求,或者胁迫族长族老们,只会适得其反,白白授人笑柄罢了。姜宝珠这个事,我不松口,宗族的人绝不会理会你的请求,不信你试试看!”
  凉国公回身,心痛地唤道:“母亲!”
  姜老太君则冷冷道:“你这句‘母亲’,我可真受不起。”
  凉国公万般无奈,他知道姜老太君说的是真的,但仍旧不愿放弃任何一丝希望,敛起眸中心痛,甩袖而去,不过在走访几家族老之后,方知姜老太君的话半句不假。
  姜老太君叹息,凉国公为了那对母女,竟在她面前玩起了“示弱”的把戏,真不是个男人该做的事。




  ☆、第41章 报案相逼


  凉国公烦躁地在府中晃荡,想去凌烟阁瞧王姨娘,但又怕遇到姜宝珠,他在女儿面前失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最怕女儿和爱妾以后再也不信任他。
  凉国公苦恼,他明明是一家之主,手掌重权,但在家中却是处处受人制肘,姜老太君是他母亲也罢了,宗族是他不可撼动的,但姜明月那死丫头也敢威胁他,这令他每每思及姜明月那声疏离的“国公爷”就呕得要死。
  正在挣扎要不要去凌烟阁之际,有侍卫匆匆从府外回来,跪地道:“参见国公爷!”
  “何事?”凉国公敛起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地问道。
  侍卫道:“国公爷,属下幸不辱命,已查到人头的主人!”
  凉国公这才记起他命这侍卫带人调查王姨娘受惊的事,因他直觉与姜明月有关,所以特意吩咐侍卫细细查找线索,务必要拿到证据,思及此,他连忙问道:“查到是谁了么?又是谁杀的?”
  侍卫回答道:“国公爷,这人头的主人是一名刺客,代号白鲨,受王姨娘指使追杀大姑娘,被人用剑砍断脖子,切口整齐,是一招致命。白鲨的尸体尚未找到。但根据路人描述,大姑娘回府前曾当掉一个金足链,接着去过珍宝轩,买了一个描金匣子,正是装白鲨人头的那种,也是王嬷嬷常用的。”
  “还有旁的线索么?”凉国公沉吟了下,见侍卫下面没有话,追问道。
  侍卫头微垂,拱手道:“回国公爷,没有了。”
  凉国公泄气,思忖片刻后说道:“你找到白鲨的家人,让他家人到衙门击鼓鸣冤,就说白鲨消失已久,怀疑被人谋害,求官府帮忙查找。”
  “是!”
  侍卫领命而去,凉国公嘴角勾起一丝阴狠的笑意:“姜明月,看你还不乖乖就范!”
  凉国公心情舒畅地来到凌烟阁,经过这些日子他的细心调养,王姨娘的失心疯已去了七七八八,但太医提醒王姨娘不可再受刺激,否则旧病复发的概率很高。
  凉国公看见王姨娘虚弱地躺在炕上,心中又恨起姜明月,恨不得立刻掐死那小孽种!他已肯定十有九成九是姜明月把夜明珠换成白鲨的人头,故意让王嬷嬷带到内院来吓王姨娘,不仅如此,还偷走了夜明珠。
  沈氏和姜明月在他生命里就是灾星,是讨债鬼。
  “灵儿,我一定会还你个公道!”凉国公握住王姨娘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坚定道。
  “父亲。”姜宝珠从外面端药进来。
  “珠丫头,你来了。”凉国公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喂给呆滞的王姨娘。
  姜宝珠等他喂完药,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不知今儿与老太君谈得如何?”
  凉国公有些尴尬:“老太君说,若让你记成嫡女,便先让我娶妻。你知道,我对你姨娘亏欠甚多,自然不会答应。”表完对王姨娘的忠心,凉国公又豪言壮语道:“不过,你莫担心,我有别的法子。”
  炕头上垂头的王姨娘眼珠子转了下,嘴巴轻张,却没有发出声。
  姜宝珠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失望,问:“什么法子?”
  凉国公严肃地说道:“我查到姜明月替换匣子,装脏东西吓唬你姨娘的证据。我已命人让那刺客的家属报案,证据捏在我手里,老太君若不舍得让姜明月吃牢饭,就得同意记你为嫡女。”
  王姨娘的肩膀轻颤,似乎很是害怕。
  凉国公发现了,赶忙搂住她柔声哄劝,王姨娘这才不抖了。
  姜宝珠凝眉细思,拊掌道:“父亲英明!不过,父亲,姐姐毕竟是您亲女儿,只吓吓就好,莫弄假成真了。”
  “我的女儿只有你一个,那祸害敢害你姨娘,我总要她吃点苦头以示惩戒!珠丫头,我知道你心软仁善,这事你莫插手。”凉国公眉梢隐怒。
  姜宝珠垂首,似有担忧,最终却只是叹了声:“是,父亲。”像是有多无可奈何似的。
  凉国公便说道:“傻丫头,你对她一片真心,她只当成驴肝肺,以后少跟她这样恶毒的人来往,莫把你也带坏了。”
  姜宝珠不语。
  凉国公谆谆嘱咐几句王姨娘的丫鬟,这才去书房处理积压一天的公务。
  王姨娘抬起头,目光清明,笑颜如花,哪里还有方才凉国公在时的半分呆滞。
  她笑道:“珠丫头,你父亲对姜明月厌恶到了极点,我觉得这次的办法肯定能行。”
  姜宝珠却不那么乐观,说道:“姨娘,我倒觉得姜明月越来越对付了,她的运气实在太好了些。我怀疑,姜明月会泅水。”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同感。那日的情景,若非会泅水,姜明月是逃不掉的。”王姨娘拧眉,甩掉脑海里那诡异得感觉,又奇怪道,“我装了这几天的失心疯,按说以你父亲的脾性恐怕得把姜明月劈了,他怎么没动静呢?我以为他不喜欢我了,哪知今儿听他说的,竟是想把姜明月弄到牢里去蹲蹲,又不像对姜明月心软的样子,倒是弄得我糊涂了。”
  姜宝珠眼皮一跳,忙道:“姨娘,那天有颖国公和老太君护着,老太君又放了狠话,父亲才没动姜明月的。”
  “哼,我就知道,又是那个老不死的!”王姨娘愤愤不平。
  姜宝珠怕王姨娘再问,连忙告退。
  到快晚歇时,王嬷嬷来送药,王姨娘悄悄把药倒了,问道:“王嬷嬷,你那天让我看的好东西是什么好东西?”
  王嬷嬷吞吞吐吐道:“是一方软烟罗的帕子,也不知哪里去了。”
  软烟罗是当世最珍贵的布料之一,王姨娘痛心疾首道:“便宜姜明月那个死丫头了!”
  王嬷嬷敛声屏气。
  同一时间,准备就寝的姜明月沐浴出来,白英附耳道:“姑娘,小丫鬟进凌烟阁玩耍,发现凌烟阁后墙处有药味儿,晚上看见王姨娘偷偷从窗子里朝外倒汤药,看起来王姨娘是病愈了。”
  姜明月点头轻笑:“王姨娘喜欢当疯子,就让她当个够。你出去若是有人问起,照实说就是。”
  白英捂嘴偷笑道:“是,姑娘!奴婢领命。”
  姜明月忽然记起一事,问道:“宫里的赏花宴还有多久?”
  “还有一个月。姑娘要去赏花宴么?奴婢昨儿听寿安堂的姐姐们提起过,说是老太君已在为姑娘准备进宫时穿的衣裳。”白英笑嘻嘻的,从衔红珊瑚珠金凤勾里放下帘帐,摸了把素锦纨扇为姜明月打扇。
  姜明月合上双眼,点了点头,勾起一抹隐含深意的笑容,道:“赏花宴上有好戏看,我当然是要去的。”
  白英追问:“什么好戏?”
  “你到时就知道了。”姜明月笑而不答,又说,“明儿你私下去瞧瞧那位姓霍的书生,看他最近在做什么,他可是我们珠姑娘的救命恩人呢。”
  白英见状便识趣地不再追问。
  夜色静谧,姜明月晚上又梦到她和霍玉真在花丛里飞舞。
  翌日,白英一大早从外面回来,贼笑道:“姑娘,你猜那霍举人怎么了。”
  “怎么了?”姜明月疑惑地问道。
  白英压低声音偷笑道:“他腿瘸了!”
  “瘸了?”姜明月微微咬唇。
  “是啊,上次咱们去踏青的时候他不是跛了么?养了好些天才养好,老太君寿辰他跳水救二姑娘,这一跳风寒入体,他回去后病了一场,大夫诊治完风寒,接着就宣告他的腿未完全养好便又受寒,这辈子都不可能好了。姑娘,你说这是不是报应?他救谁不好,偏救二姑娘那个扫把星。”
  “是啊,真是报应啊。”姜明月掩着纨扇,嘴角的笑容惨淡而妖娆。




  ☆、第42章 拼个鱼死网破


  没隔几日,满京城传着凉国公小妾患上失心疯的流言蜚语,凉国公下朝时听到同僚们窃窃私语,爱恨交织在胸口,像是一块吞不下、吐不出的石头,郁闷之极。
  他回府就抱着王姨娘,喃喃低语道:“灵儿,你什么时候才能痊愈?京城里的人都在传说你疯了,你就当可怜我们珠丫头,快点好起来罢……”
  王姨娘面色苍白,抖得如风中摇摆的秋叶,真是聪明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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