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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一品天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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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蝉道:“计划是下个月!再不济就下下个月,年前不成就年后,这儿是他的家,他总要回来。他原本说这个月回来,可惜事务缠身,无法脱身。都快一年没回西河郡了,恐怕是实在太忙吧!”
苏夫人表示理解:“白司世子日理万机,抽不出空也不稀奇,反正西河郡的生意不是有你打理吗?说来也巧,下月我家老爷也会回府,到时若侥幸能碰上,我们双方可聚一聚。不知世子妃是否会一同回来?”
灵枢本在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听到这里心里猛然惊起惊涛骇浪——
白司世子?!蝉儿的义父就是白司?!
灵枢阅读列国志时曾读过这个人的列传,据史册记载,白司是睿王爷的唯一嫡子,五岁被封世子,七岁阅尽天下奇书,任何书本只要看过一遍就倒背如流,十一岁在国考中凭借一手好文笔考上文状元,十四岁成为名动天下的武状元,完全是天才一般的人物!他成为武状元后的经历就更离奇了——他没有选择踏足政坛,而是出家潜心修佛,三年后才重归众人的视线,却是在十七岁那年征战沙场,收复大周最大的失地幽云。十八岁回朝涉足政坛,被皇帝加封侯位,掌管京都一方地界,一生荣耀与辉煌并存,被称为大周国最耀眼的明珠。
简单地说,他就是个完美如神一般的人物。
“哪有世子妃,我爹不近女色。”白蝉掩着嘴娇笑,“他呀,满脑子都是浆糊,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人眼里高不可攀的白司在白蝉眼里并没有那么神秘。
当初她被饿的快死了,就趴在地上等死,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将军从她身边路过,马蹄踩到了她。她发出惨叫声,他下马抱起她,而她在昏迷的最后一刻叫的就是:“爹爹……”
那段时间就是白司收复幽云的时候,年仅十七。
她的可怜令他对她心生怜悯,战争结束后他找到她,将她带回京都,收为养女。
“世子如此优秀,哪有女人配得上。”安静坐在一边的苏月突然不冷不热的冒出一句,眼底柔波一片。
白蝉笑道:“月姐姐,你别这么夸他。世人把他想的太好了,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苏夫人道:“白小姐过谦才是,整个大周国,白世子都是最耀眼的存在,无论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还是平头百姓,哪个不知晓白司世子?若是我们苏家能出一个男儿抵得上白司世子半分,我做娘的也心满意足了……”
苏夫人毫不吝啬对白司的赞美,苏墨平淡无奇的听着,眼皮都不抬一下。
“如若下个月当真能碰上面,我们双方见面,就把该谈的谈了,你和阿九都到了年纪,当是考虑婚嫁的时候了。”
苏夫人这句话一出来,坐在一边的苏娆攥紧了手心,露出愤恨的表情。她的愤恨来自于对这门亲事的极度不满——她原指望着三哥和白家结亲。白家是当朝最富权利的皇族,白司是白家的当家,白蝉是白司世子唯一的养女,且对他的宠爱人尽皆知,能和白家结亲那得是多大的荣耀!
灵枢低着头喝茶,要成婚吗?真快……
白蝉的脸上飘上一层红霞,偷偷去瞥苏墨:“苏夫人……”
苏墨如常的面无表情,就像一樽雕塑似的坐着,仿佛没听到大夫人对他婚事的安排。
外边天色渐暗,白蝉要出府,苏夫人让苏墨相送,苏墨动也不动。
白蝉体谅道:“阿墨累了,就不用送了吧!我家的马车就在府门口。灵姐姐,不如我们一起?”
灵枢嗯了一声,起身跟白蝉离开。
“姐姐,今天多亏你,把那个狐狸精给赶走了!要不然把她留在阿墨身边我可真不放心。”出府的一路上,白蝉还惦记着紫灵的事,“真想快点嫁来苏府,什么牛鬼神蛇,通通别想近阿墨的身。阿墨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他最近到底是在忙什么呢?……”
灵枢默然的听着白蝉诉说她对苏墨的热情和喜欢,末了才问一句:“你管的了他一辈子?”
白蝉一愣,半晌才道:“只要能坐稳正妻的位置就行。你看苏府不就是大夫人说了算?”
灵枢淡淡道:“依我看,三心二意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
白蝉再次愣了愣:“我……我很喜欢阿墨,不想放掉他。就算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不是铁石心肠……”
说到后头,她的表情也有了隐隐的愁绪。
少女的心思最敏感,她怎么会察觉不到苏墨对她的冷淡呢?从来只有她来苏府找苏墨,而苏墨不曾去过玉满堂,哪怕她一再的发出邀请他也不去。可是她也不知道苏墨热情、温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印象中的苏墨永远是这么冷淡的,不苟言笑的,她只能自我安慰苏墨只是内敛,而不是不喜欢她。
灵枢道:“你不后悔就好。”
她话说到这里,白蝉能否明白就看她自己了。苏墨并没有那么喜欢她,灵枢看得明明白白,也想提醒这个自己视为亲妹妹的姑娘,可是白蝉似乎浑然不觉,也许,是她根本不想明白吧。
两人到了府门口,白蝉上了马车,又撩开车帘,灿烂的笑道:“灵姐姐,改天我再来看你!”
灵枢点头:“好。”
*
苏墨起身也准备要走,苏夫人突然叫住了他,开始对他一系列的举止指手画脚:“阿九,你刚才是怎么回事?让你送送白小姐你动也不动,没看见白小姐脸上有多失望吗?白小姐是白司世子唯一的养女,白家的亲事对我们苏家意义重大,你这样不冷不热的对她,倘若婚事崩了,你要怎么办?对得起你爹吗?……”
苏墨刚迈出去的步子停了,回头看着苏夫人皱起了眉。
这个女人居然还来教训他?
苏夫人没发现苏墨面上的不满,她持续指责着苏墨的不是,苏墨脸色愈冷,嘴唇轻轻一动。
苏夫人看不懂,徐静却变了脸,显然被吓到了。
苏夫人喝道:“徐静,阿九说什么?”
徐静为难的看向苏墨,苏墨露出无所谓的表情,还有那么一丝轻蔑。
他这才敢翻译:“少爷说,他不会娶白蝉。”
苏夫人眼皮一跳,当即怒了:“你说什么?!这件亲事我们双方已经定下了,由不得你不同意!”
苏墨再次动唇。徐静硬着头皮继续翻译:“你们的安排与我无关,我从没承诺过娶她。”
苏墨当面顶撞苏夫人!好生事的苏娆立即抓住了爆点,她怎会放掉这个挑拨的机会,立即道:“我说九弟,就算你有异议也可以好好和娘说,为什么对自己家人一副很不客气的样子啊?你是不是不把娘放在眼里?”
苏夫人被苏娆几句话说的怒火中烧,脸都发白了,指着苏墨怒斥:“好你个苏墨,你成天在外头花天酒地,惹是生非,惹的声名狼藉,败坏自己的名声,也败坏苏家的名声!我作为你的主母,从来都不怪你,还替你收尾,替你打点,对你尽心尽力,你现在是不把我这个主母当回事了吗?”
没有半点对不起?苏墨冷冷的勾了勾唇角,双眸冰冷如霜。入府第二天的中毒事件他记忆犹新,那天他几乎要活活痛死,苏夫人不要撇的太干净!他查过西河郡所有断肠草的来源,并通过源头追溯到了苏夫人!至于所谓的替他收尾,替他善后,他可不是苏朗那傻子,苏夫人无非是想把他培养成第二个苏朗,愈纨绔就愈合她的心意,毕竟,哪个儿子都不能盖过她的亲儿子苏格,不是吗?庶子们一事无成最好不过了!
相较于二姨娘的张横跋扈,大夫人的算计更让苏墨厌恶。他最后动了动唇,一拂袖转身往外走去。
“苏墨!站住!”大夫人的命令丝毫不能阻止苏墨的步履,一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苏夫人气的吹胡子瞪眼,徐静急忙跟上,苏夫人喝道:“徐静!”
徐静停了步子,紧张的腿脚都哆嗦。
苏夫人怒道:“他最后说了什么!”
徐静战战兢兢:“少爷说……你不是他娘,没资格管他……”
说到末句,他几乎腿软,不敢看苏夫人的表情,追着苏墨的脚步跑了出去。
苏夫人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臭脸来形容了!她气的冒烟,怒目大张,嘴角不停的抽搐,完全没了平日那个端庄的贵妇形象,实在压不住心里的怒火,竟破空训斥起来:“好个没资格管你!苏墨,你真当自己是苏家独苗?说到底就是个贱胚子,和你娘一个德行!等你爹下个月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苏夫人还有许多难听的话在嘴里没骂出来,她知道这些暂时还不能骂:比如别忘了你娘当初是为什么离开苏家,就是因为嘴太贱;比如倘若不是因为怕白蝉不高兴,她这回就直接把苏墨给赶走了。
但是即便是关系到白蝉,她也只能容忍一次,倘若还有下一次,她决不轻饶!
苏夫人口出恶言,厅堂里的婢女低着头不敢作声,心中苏夫人的形象崩塌的彻彻底底!
苏月好多年没见母亲动怒,忙在一旁安慰:“娘,你别和九弟生气,他就是这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夫人连对女儿也没好脸色了:“你还帮他说话?不用认这个弟弟了!我们走!”
苏月跟着苏夫人出门,苏娆也默默的跟在她们后面,她脸上当然没有怒气,反而是幸灾乐祸。
她在苏家多年,把苏家众人的脾性也摸的十分透彻。苏夫人这人最重面子,还有她苏家主母的位置,任何人只要触动她的这两个方面,结局都只有一个——扫地出门,前车之鉴数不胜数。
苏墨触犯了苏夫人的颜面,若有下一次,他定会被苏夫人赶出苏府。
苏朗的别院里十分安静,方与苏夫人分开的苏娆推开门,探头看了看,未见人影。
走到后花园,远远看见一男一女在一个葡萄藤下面缠绵,这正是苏朗最爱做的事——泡妞。
苏娆轻轻叹口气,走到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轻咳一声,女子立正了身子,唤道:“苏娆。”
“周婷。”苏娆慢吞吞的走到苏朗身边,“我和哥哥有话要说。”
周婷乖巧的点点头:“我去那边的凉亭等你们。”
周婷走后,苏朗理了理衣襟,又弄了弄头发,把自己的形象恢复如初。单就样貌来说,苏朗也称得上是一个美男子。当他不露出好色的表情,衣冠楚楚的时候还挺人模人样的,可惜这样的时候不多。
苏娆问道:“哥,你最近和苏墨怎么样?”
苏朗一提起苏墨这个名字就像死了娘,立即炸毛了,他的脸黑成了猪肝色,毫无形象的手舞足蹈,唾沫横飞的咒骂:“呸!别跟我提贱胚子,贱货,晦气,扫把星!提起他,我就来气!真不晓得贱胚子哪这么好的运气,赌场上十赌九赢,人家都称他赌必赢!赢了我的铺子、我的赌坊、我的豪华马车、我的大半身家、上次还把我的游轮赢去了,害得我最近出海都不方便!手气真被,尤其是认识他以后,我简直是一条道走到黑!我打算去请个大师来给他下降头,弄死他!”
苏朗生平两大爱好:赌博与美人。除了经营苏家在西河郡的药材生意,他还暗中经营城中几家大赌馆,原本也是一笔不错的灰色收入,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全部或者被收购,或者被输掉了。他现在可以说是一贫如洗,只能通过加大百草园的假药分量来谋取利润,维持原本奢侈的少爷生活。这一切,都是拜苏墨所赐。
哥哥满腹的牢骚,苏娆表情木然,极度无语,甚至产生了想掐死他的冲动。
据她所知,苏朗和苏墨赌钱,几乎没赢过。偶尔赢那么两把,也都是小钱,估计是苏墨让着他,故意给他点甜头,套着这条大鱼呢。赌钱哪有长盛不衰的道理?苏墨的运气能好到这个份上?肯定是出老千。苏娆多次提醒哥哥这一点,可是苏朗丝毫没有反应,总说我是盯着他的,没问题啊,但是结果就是一输再输,输的没脸没皮。
他们两又都好面子,每次赌的筹码都大的吓人,再这么下去苏朗连裤裆都要输掉了。
苏娆想说教,终于还是忍住了,今天过来不是说这事的:“哥哥你知道吧,上回我出钱聘了十几个杀手解决他,没想到反而全被收拾了。现在外头有人出重金保他,想走那条路估计行不通。”
“我听说过这事,血洗了听雨阁是吧。”苏朗道,“有人保他?这家伙才来西河郡几天,怎么有这么多人脉?”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只会花天酒地!苏娆无视了他的问题:“哥哥,想不想把你的游轮赢回来?”
苏朗眼睛一亮:“当然啊!你有办法?”
苏娆道:“我有一个保管让你赢的赌,但是,需要你牺牲一点时间。”
苏朗急忙道:“没问题,时间我多得是!快跟我说说怎么赢他!我再不赢他一回真的没脸在西河郡混下去了!”
苏娆招招手让苏朗贴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苏朗连连点头:“就这么说定了!”
西河郡城西有一处破庙,没有名字,因为年代久远十分破败。好在附近的灵隐寺僧人一直照看,这儿不允许乞丐们进去,只有平日偶尔有路过的和尚们在里面歇脚,所以打理的还算干净。此刻外面淅沥沥的下着雨,庙堂的顶上也漏着雨,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连和尚也不愿意躲在里头了,空荡荡的。
屋檐处依旧蜷缩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她浑身上下都是血污,脸蛋已不复之前的美丽,散落的头发、破碎的衣服,狼狈不堪的模样,谁能想得到她是不久前还在听雨阁万金难求的紫灵姑娘?被锦娘几人丢出苏府后,她只寻到这一处可以歇脚的地方,此刻可以说是……等死。
全身上下都痛,右手是断的,一咳嗽就是一口血,身无分文,这不是等死吗?
能怪谁?她年幼时被父母当做商品卖给青楼,就注定了这样的一生。在听雨阁时,她处处小心、处处谨慎,千辛万苦才爬上头牌的位置,付出了多少、失去了多少只有她自己清楚。戴着假面具,没有一刻真心的对待过别人,这就是她的生命。
此刻濒临死亡,她唯一的遗憾,却是最后也见不到苏墨一面吗?
若不是他给她希望,她怎会放弃听雨阁的一切,专心专意的以爬上苏太太之位为己任。
到了这步田地,苏墨却不出现……
紫灵疲倦的瘫倒在地,双眸眼睁睁的望着雨幕,雨下的大了,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
突然,她眼前一亮,猛然瞪大了双目。
烟雨蒙蒙中,两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两人如出一辙的挺拔身段,一前一后在雨中缓缓前行。
走在前面的男子撑着一把墨色的油墨伞,行走生风,似乎足不着地,雨水没有一滴溅上他的衣角。
他走的那样飘忽,仿佛从天而降的仙人,屹然于世。
“公子?!”
紫灵几乎脱口而出,声音不住的战栗,很快又自嘲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苏墨!苏墨根本懒得见她!
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在她跟前停步,蜷缩着身子的紫灵仰起脸。
雨伞下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如常的冷峭如霜,目光在她身上停驻,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紫灵的双目瞪得更大,极度的惊喜之下泪如泉涌,伸手想抓住苏墨:“公子,真的是你……”
“还有我,紫灵姑娘,咱们有过一面之缘,上回在听雨阁。”白羽上前一步挡在苏墨面前,阻断了紫灵伸出来就要触碰到苏墨衣角的手,爽朗的和她打招呼,他的声音明亮轻松,一瞬间把雨中的阴郁给拨开,“自我介绍,我叫白羽,是苏老板的朋友,这次过来找你,是替苏老板跟你说些话。”
他准备了一大箩筐的话,紫灵却仿佛没有听见,只呜呜的低泣起来:“公子,不要赶我走!”
苏墨默然的望着她,居然被打成这样……看来他不用担心灵枢受欺负了。
“喂喂,你听听我说话好吗,他又不会说话,你跟他说也没用!”白羽没好气的大吼,“再这样我们就走了!”
紫灵身子一缩,哽咽道:“你们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白羽皱着眉上下扫视她一遍,问道:“紫灵,你知道为什么现在你会在这里等死么?”
白羽抛出这个问题,紫灵当即愣住了。她脑中不断的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开始只是想给苏墨拿药,后来她却是真的想借机好好气气灵枢,能把她气出苏府就最好不过了!她以为好脾气的灵枢不会当面和她起冲突,她还能以此为借口去苏墨面前挑拨,结果当然证明了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混乱的回忆之后,她突然咧开嘴角绝望的笑出声来——是灵枢亲手把她打发出苏府,却又不仅仅是灵枢……是因为没有任何人真正的帮她!平素爱围着她转的徐静对她选择了漠视、站在灵枢那一边,苏墨更是对她视若无物,从始至终不曾出面。她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从小到大美貌就是她最大的资本,她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貌能获得任何人的喜爱……在苏府没有任何地位,就想和灵枢叫板,自不量力!
她笑了好久,终于流出泪来,怅然道:“是我太轻敌。到这一步,我认。”
这个过程中,苏墨和白羽一言不发的等着她,到她说出最后一句话,白羽点头道:“你知道自己的错就好!否则以你从小到大在青楼里滚打爬的经验,苏家养在深闺的姑娘们哪是你的对手?这是苏老板教给你的第一课,苏老板今天不是不帮你,他要你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待对手永远要拿出一万分的认真,否则后果有可能让你永不翻身,他还要你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留三分余地,于人于己都好!苏老板教你的第二课是绝望,相信你此刻正在体会这种感受,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紫灵的眼中闪过一抹希望的微光:“我想要再一次的机会!公子,让我留在你身边!”
苏墨依旧沉默的望着她,波澜不惊,毫无表情。
白羽笑道:“老板也是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我们也不会淋着雨过来这里。”
紫灵惊喜:“真的?”可是她的眉眼刹那又黯然下去,“苏府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并不是要你回苏府,这里有再一次的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白羽发出邀请,“更名为无尘,替苏老板掌管月亮湾,收集情报,打点生意,这是老板给你的机会。”
紫灵愕然的抬起脸,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苏墨:“月亮湾是公子的?……”
“昨天才刚成为苏老板的私人物品!”白羽得意洋洋,还一面对苏墨邀功似的灿笑,“我可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听雨阁拿下来,现在月亮湾所有的画舫都是苏老板的私人财产。我们两个大男人对打理青楼没经验,需要一个长期处于其中的帮手,以你紫灵姑娘的美貌和经验,掌管那种地方易如反掌吧?听说在听雨阁你就是管理的一把好手,我们希望紫灵姑娘你发挥自己的能力,替老板好好打理那儿。”
居然是为这种事找她!紫灵觉得不可思议,苏墨不是一个纨绔少爷吗,怎么会突然拥有了月亮湾?要知道,在月亮湾,光一座听雨阁就收入不菲,日进万金,整个月亮湾更是富得流油。她的情绪这时也平复了下来,试探着问道:“如果我说不呢?”
白羽笑道:“我只有送你去见你的祖宗们,你知道的太多了。”
紫灵身子一僵,白羽虽然看起来笑嘻嘻的,骨子里绝对是个狠角色。
她的目光投向了苏墨:“以后……”
“以后你和苏老板就是合作伙伴。”白羽继续充当代言人,看穿了她的念想,毫不留情的打击她,“姑娘,你别想太多,苏少爷是什么角色,你怎么高攀的起?他要娶,至少也是个富家千金,王侯贵族之女嘛!”
紫灵眉眼一黯。
苏墨瞧了白羽一眼,略有不悦。
他初次听到紫灵的歌声时其实就有了这个念头。
天籁的嗓子,出众的样貌,圆滑的处事方式——只要别碰到灵枢这种人,紫灵相当吃得开。
在红尘打滚,要的就是这种圆滑,能处理各方关系,打理好月亮湾的一切事宜,既为他提供收入来源,更能为他打开一个情报网。他把紫灵带回苏府,又暗中观察她的为人处世,调查她的身家清白,最后决定让紫灵入伙打理月亮湾,费了这么多功夫,他可不想被白羽几句话给搅了局。
白羽却是笑嘻嘻的看着他,一脸无邪。
苏墨对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思量片刻,伸手从腰畔取下一块白色玉佩,交到紫灵手里,轻动嘴唇:“以此为凭。”
玉佩在眼前晃了几圈,紫灵咬着唇接了玉佩,捧在手心里,噙着泪道:“好……我愿意……”
“我就知道她会答应,掌管月亮湾,总比做听雨楼的头牌好吧?至少用不着以色侍人。”回去的路上白羽还在嘀嘀咕咕,“白送她一块玉佩,还不如送给我,我都没收过你的礼物。现在我们去哪?你要回苏府吗?”
“今天不回。”苏墨简短的回答。
“哇,全天下最乖的苏墨宝宝居然夜不归宿!”白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放声大笑,“你不是不管多晚都要回家吗?你晚上去哪儿快活,带上我呗,苏老板,别不做声嘛!”
苏墨淡淡道:“随便你,不过没有什么好玩的。”
“别说这么快,我看不懂了!唉,唇语太难懂了,徐静那是什么眼睛啊,你两片嘴唇一动一动他就知道你在说什么!喂,反正我今天就跟你混了,走慢点,赶着去投胎啊你!苏墨!”
*
“大娘。”
送走了白蝉的灵枢在墨灵苑门口不远处碰上了脚步匆匆的苏夫人,出于礼貌,唤了一声。
苏夫人看也不看她一眼,一甩袖子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灵枢莫名其妙——她好像没得罪苏夫人吧!
跟在母亲身后的苏月悄悄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与苏夫人匆匆走了。
回到楼里,阁楼鸦雀无声,气氛压抑的有点渗人。
灵枢环顾了一圈,才发现婢女们都缩在厨房呢,她冲那边喊了一声:“阿夏来我房里!”
灵枢回房,后脚阿夏就跟了进来。
今天发生的一切阿夏都在旁观,苏夫人突然露出的一面让她惶恐不已,灵枢还没发问,她就一五一十道:“刚才小姐和白小姐离开之后,少爷和大夫人起了冲突,少爷说不会娶白小姐,大夫人勃然大怒,把少爷骂了个狗血淋头,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她还说停发我们墨灵苑所有的月钱,让我们墨灵苑的人写检讨。”
灵枢无语,苏墨好大胆子!
虽然他的经济来源是锦娘,可是苏夫人毕竟是主母,只要苏夫人一句话,锦娘还不得乖乖听命?断了他的财路,看他到哪儿逍遥快活!至于白蝉……这件事一旦牵扯上两家的姻亲,他岂有拒绝的权利?
阿夏道:“小姐,恕奴婢多嘴,少爷这次真把大夫人得罪了,大夫人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事恐怕不好善后,还得小姐出面解决……”
灵枢长长的打了个呵欠,刚收拾了紫灵,她不想再为这些事打乱心情。
“苏墨惹得事,他自己解决去。”她摆摆手让阿夏退下。阿夏又劝了几句,劝不动,只能走了。
阿夏刚走,徐静后脚走了进来,苦着脸:“小姐,我、我……我把少爷跟丢了。”
灵枢扶额:“丢了?”
徐静委屈:“一转眼他就不见了。”
灵枢立马站了起来:“我马上去通知苏夫人。”
“不用吧!”徐静赶忙摆手,“小姐,你不用把少爷当成小孩子,指不定他是故意避开我,去了什么地方办事。他是很有能耐的人,哪用得着一时片刻不见人影就发动全家去找?”
灵枢一听这话就坐了下来,一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眯起眼打量徐静。
目光闪烁、鼻子流汗、手还在不自然的揉着衣角,他在撒谎。
灵枢也不急着揭穿他,就这么一直盯着他看。
徐静开始还转开视线不和她的目光触碰,后来实在受不了了,一咬牙:“小姐,我有报告,是关于少爷的事情……”
058 请君入瓮
更新时间:2013…4…24 21:16:02 本章字数:9545
灵枢竖起耳朵听。
徐静吧啦吧啦快语连珠,把最近跟着苏墨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他对苏墨到底在做什么其实也不清楚,但是,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
灵枢认真的听着徐静的描述,心里隐隐约约猜到苏墨大抵是在利用苏云海留给锦娘的那一大笔做生意,而且还挣了不少,所谓的豪赌都是给赌坊造势,也是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误会他,也看轻了他……
待到徐静说起那天在听雨阁被袭击的事情,灵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口咚咚直跳,竟有些心慌。
他曾经那么逼近死亡,而她却一无所知!
徐静说的口干舌燥,终于把长长的一段说完。最近看着他们俩闹别扭,这些话他早就想告诉灵枢了,可是又觉得对不起苏墨。不过现在他想通了,他本来就是灵枢指给苏墨的人,苏墨不避讳他,也就是无所谓让灵枢知道,干脆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免得两人误会。灵枢沉吟片刻,问道:“小静静,你现在和他很熟嘛,他有没有和你提起过他的母亲?”
“母亲?”徐静想了想,“给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提过一次。”
灵枢道:“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他说了什么。”
“哦……我想想……”徐静回忆着那日发生的事情,慢慢道,“大概是一个月前的一天,那天少爷早上一起身就让我去买纸钱,我问少爷烧给谁,少爷犹豫了很久才说那天是他娘的忌日,他要给他娘烧些纸钱。我就从外头的商铺里买了些纸钱、金元宝回来,和少爷一起在后花园里烧了。少爷对着火堆念念有声,我好奇,就问他娘是怎么去了的,他说他忘记了,只记得这个日子就是忌日。我看着少爷很难过的样子,也就没多问。就提过这么一次。”
忌日……灵枢心下怅惘不已,她给他的关心太少,居然连这个也不知道……
她回想自己起来到苏府的目的——千里迢迢的赶来西河郡,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苏墨,其他,都是次要的。她要治好苏墨,不仅仅是他的哑疾,还有他的心伤。愧疚满满的漫了上来,身为一个大夫,怎么能这样对病人呢!灵枢下定决心,等今天苏墨回来就好好和他谈谈。她叹口气,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
讲述到此也结束了,徐静认认真真道:“少爷和紫灵姑娘当真连话也没有多说过一句,少爷心里只有小姐,就好像小姐心里只有少爷一样。”
“噗!”灵枢一口茶险些吐出来,脸上染上一层红晕,嗔怒道,“小静静,你在胡说什么?!”
徐静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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