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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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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飞羽目光触及锦月便是一喜,快步走来:“妹妹!一个月不见,我在大乾宫无一日不担心你!”
    “我在尚阳宫也时时牵挂着你呢,飞羽兄长。”锦月顿了顿,“这些日子府上一切如何,上官氏母子几人可有怂恿太尉加害于你?”
    提起上官婉蓉和尉迟心儿等人,尉迟飞羽涌起愤恨:“我现在识破了他们真面目与他们决裂,他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自是在父亲跟前说了我不少坏话,污蔑我亏空府中钱财,在外私养妓子。”
    锦月冷冷一笑,并不想承认尉迟云山这个爹。“太尉必然信了吧。”
    “妹妹聪明,爹何止信了,他根本深信不疑!这不,小半月前已经将我赶出家门。”他烦闷重叹了口气,“也怪我,从前不务正业受人把柄,才这么容易被人栽赃诬陷,现在二十有六,还一事无成……”
    尉迟飞羽摊手无奈苦笑:“尉迟正阳为‘西卫尉’,可调令禁军,而尉迟正德上月也在大司农手下任‘太仓令’,管京师粮仓。可我,却还是个区区散官侍中,自诩聪明不凡,却还抵不过这两个草包。娘在天上看着,必然也对我失望之极了……”
    锦月:“他们是上官氏央求太尉给谋的官职,烂泥难扶上墙。哥哥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不再蹉跎年华好好努力,必成一番大器,不在他们之下。”
    尉迟飞羽机敏,体会到锦月语气中似有所指而动了动眸,锦月环视了左右确定无人,才继续说:“眼下时机已到,锦月有一桩事交给哥哥去做,若事成,不但能为小黎除去仇人,也可令哥哥在朝堂名声大震,一鸣惊人!”
    尉迟飞羽十分沉得住气,耐心道:“好,妹妹请细说,我必定竭尽全力为你办好……”
    ……
    说来也是凑巧,锦月作别了尉迟飞羽刚出了林子不远,就遇到了上官氏的大小儿子,尉迟正德和尉迟正阳,他们正在说着闲话——
    “这回太皇太后薨逝,东宫肃空,五皇子恐怕要入东宫大展宏图了。难怪尉迟锦月不嫁弘凌,要嫁五皇子,她可真是个精明的女人呐……”尉迟正德说。
    “呵,再精明那也不过是双破鞋。五皇子穿久了,看见别的绣花儿鞋也会馋得直流口水,嘿嘿!”
    尉迟正阳摸了摸小胡子,面色猥琐,回味着昨夜□□的宫女胴…体。
    尉迟正德哪儿能不知道自己兄弟的淫…邪德性,但他不喜女色,心底也暗暗瞧不起好色之人,凝眉道:“宫中规定,宫官不得与侍女私通,况且现在是太皇太后丧期,宫中不许性…事,你收敛些,别捅出事来让爹娘难做。”
    尉迟正阳不耐笑说:“行了行了,知道了二哥,我行得隐蔽没人知道。”
    见尉迟正德还是不悦,正阳淫…淫而笑,捅捅他胳膊。
    “要不今晚三弟给二哥也物色一个两个美人伺候,算是弟弟恭祝二哥升迁太仓令,如何?”
    尉迟正阳油嘴滑舌,连连夸赞尉迟正德:“二哥管着咱们大周的总粮仓,今后天下人无论王侯士绅可都得管二哥讨饭吃呢,真是大出息、前途不可限量啊。往后那尉迟飞羽,呵呵,在爹爹面前就更抬不起头了,他看见你还得给你行礼呢二哥。”
    尉迟正德虽不好色,却十分爱听人奉承,大抵是半罐水响叮当,能力不大的人都爱听人夸自己,以满足自己心底的那份饥…渴的虚荣心。
    他缓和了笑容:“你这小子就嘴厉害。总之你小心些,娘求了爹爹给你谋了六公主这门好亲事,可别搞砸。这些日子尚阳宫那女人千万惹不得,知道吗?”
    尉迟正阳并不放心上,扬扬手:“知道了知道了二哥,那破鞋丧了子、又没了旧情人,这儿必定跟个发疯的母狗一样见人就咬,我可没那么傻伸腿给她咬……”
    兄弟二人说得投入,又因有三棵一人高的冬青树遮挡,没注意到锦月辇车队伍早已在附近。
    冬青树后,宫人也听见了这段大胆的谈话,都吓得吸凉气悄悄侧看辇车华帐,却只见自家女主人竟不动声色、优雅自若,没有半点儿暴怒失态,不由暗暗佩服锦月的气度和城府,难怪五皇子这样眼高于顶的嫡皇子都对她痴迷专宠。
    周绿影听得直咬牙,小声对锦月问声“小姐……”
    锦月却抬手示意行辇,继续走。
    兄弟二人听见响动忙回头来,惊挑了眉梢!
    “二位兄弟仪表堂堂,却不想最擅长的是行长舌妇行径,真叫本宫,刮目相看。” 锦月冷睨着二人,讽笑。
    正德、正阳二人措手不及,一时不知如何回话,忙单膝下跪行礼。
    “快起来吧,你们这样对本宫下跪,岂不是显得自己连狗都不如么?”锦月轻声。
    宫人都暗暗掩口忍笑。
    锦月不急不慢训斥宫人: “走吧,都别笑了。虽然你们是奴才,但也要知廉耻,要笑就光明正大地笑,人后说是非,可落不了好!”
    宫人忙收笑答“诺”。
    礼制有言,皇子妃是天家媳妇、是主子,宫官、臣子皆为奴才。
    任谁都听得出,锦月训斥的“奴才”,是那二人。
    尚阳宫车驾走后,兄弟二人立刻站起来,尉迟正阳阴着脸啐了一口——
    “一双破鞋还显摆,待咱们心儿入了天家,怎么收拾你!”
    “行了,你还是收敛些,幸好咱们刚开始的话说得声音小,差点被她听见……”
    **
    太皇太后薨逝半个月后,弘凌快马到达了并州的建兴郡的消息就传入了长安。
    因为这半月来官兵大肆抓捕旧太子余孽,各处郡邸狱已经人满为患,关不下,京兆伊便下令能够确认是□□羽的就地处决,不必抓进监狱徒增负担。
    果如那农户老头儿所说的,长安城中陷入动荡,蒙着一层血腥。
    而隔着高高宫墙的皇宫内,重重宫阙如远山叠影,广袤得不能一眼看见尽头。因在太皇太后的丧期,各宫各殿都换下了喜庆的眼色,一片素色。
    清晨,锦月晨起后在花园里走了两圈,活动身子。这几日她已经养成习惯每天早气散步,呼吸新鲜空气,这样孕吐就会减轻些。
    大概腹中的孩子开始长身体,她每日食量都翻了倍。
    香璇、周绿影和静树秋棠二办事姑姑跟着锦月,园子中的花朵儿都被霜冻杀了,除了枯黄的枝叶,便是几丛尚还青绿黄白菊花。
    锦月抚摸着菊花,不由想起曾经东宫灵犀殿外也是一片各色菊花。“静树姑姑,我曾让你随时注意着清居寺的动静,现在那边如何?萧昭训,可安分着。”
    静树颔首道:“太子被罢黜,叛变,清居寺的姬妾已被朝廷扣下当做人质,关在禅院中。萧昭训和姜女医都在其中。不过……”
    “不过什么。”锦月平静问。
    “不过萧昭训并不安分,数次托人送东西入太后宫中,还对清居寺的僧人私下行贿,很是吃得开,另外七个姬妾吃过她苦头,仿佛现在十分听她话。”
    香璇微微吃惊:“没想到离了宫,她现在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映玉向来不笨,吃得了苦肯下功夫,现在又有姜雉的谋略和人脉,她做到这些在我意料之中。”
    锦月淡声说,映玉,她当时真是如何也没想到,竟是映玉想得到弘凌宠爱,而送信给弘实和上官氏,人让害死小黎,从而使得自己与东宫决裂,而她便有机会上位得宠。
    想想过往那些什么姐妹情深,在荣宠面前都成了一场笑话。
    香璇轻轻拉拉锦月的袖子让她回神,愤恨问:“姐姐预备怎么处置她?若不是这个狠毒的女人,小团子就不会……”
    锦月眸子阴了阴,想起小黎那张团团的小脸眼中又蓄积上泪水,咬牙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锦月正散步着,弘允突然来了。
    “锦儿,我来陪你了。”
    弘允穿着素色缎袍,仿佛一抹霜色从远而近。
    干净、飘逸,仿佛仙山公子。
    因是嫡皇子身份高贵、服饰典雅复杂,他极少穿素白的颜色。
    所以锦月不觉恍惚,想起了遥远记忆里那一身白布长袍、面若霜雪的男人,弘凌。自归长安他性情大变后,弘凌就再没穿过素缎袍子。
    “发什么呆呢?”
    弘允至眼前,与锦月长身相对,他高出小女子一头,这样宠溺俯视来,显得格外甜蜜。
    周绿影等人都极知趣,被弘允一扫之后赶紧下去。
    锦月朝她们急声“哎!”,可那几双耳朵都置若罔闻,脚底抹油似的走得更快了,三两步就没了影儿。
    弘允身上带着疾走而来的微微凉意,磁性的声音轻笑:“我不知道你喜欢在人前秀恩爱,下回我不让她们走就是了。”
    锦月:“……”
    因为东宫叛变,弘允挑起皇子中的大梁,几日忙得脚不沾地,人都清瘦了一圈,眼下有浅浅青黑,衣裳还是锦月昨日看见的那身。
    “你这么忙,就不必每日清晨来陪我吃早膳了,耽误你时间。”锦月从弘允眼下浅青收回目光,他必定昨夜都没来得及睡觉。弘凌二字对朝廷的压力有多大,她是知晓的,而现在这压力全部落在了弘允的肩上。
    “你这样关心我,我十分感动。”
    “……”锦月清了清嗓子,想将弘允话中那丝儿不正常的暧昧所指,扳回正途,“你对我有恩,我关心几句实属应该。”
    他煞有介事的点头赞同:“一日夫妻百日恩,确实有恩。”
    锦月想哭了。她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恩”,好吧?这话题是彻底狂奔了,拽不回来了。
    锦月不觉瞟了眼他,嗔道:“我从前倒不知道,你喜欢这样正儿八经地调戏女子。我一直以为你是儒雅端正的‘正人君子’。”
    弘允清俊的脸浮现笑意:“天下间只有不举的男人才能永远是正人君子,锦儿希望我是正人君子吗?”
    锦月一惊,红了脸,别开。
    弘允捂了捂口,也慌张别开视线。“我失言了,抱歉。”
    他尴尬笑笑,宽肩细腰长腿被晨阳印在地上,“我昨夜一宿没睡,脑子有些混乱了,请你见谅。”
    怎么一不小心就将内心的话不加掩饰的说出来了。
    锦月默默点点头。
    他们二人虽然关系亲近,青梅竹马,但更似挚友和兄妹的相处模式,从未这样直接地谈论性这个话题。
    弘允顿了顿,又不禁失笑。自己堂堂天家嫡皇子,竟如此仓皇,成了婚还每日过单身汉的日子,恐怕真是大周朝以来最窝囊的皇子了。
    从锦月身后看着她秀发垂落在腰间,香肩,纤臂,素手,小绣鞋,弘允只觉心中的爱意,如这铺天盖地的阳光,挡不住、遮不住,满满当当地把他心房,都填满了、照亮了。
    忍住强烈的想要抱住锦月的冲动,弘允紧紧将双手禁锢在背后。
    “我的皇妃,该吃早膳了,走吧。”
    “好,我也正好有些饿了。”
    “是小家伙饿了吧?”
    说起腹中的小生命,锦月不觉含了些笑。“大抵是吧,有了他我日日都觉吃不饱了……”
    弘允轻笑,俯下身对孩子道:“不怕,你尽管吃,爹爹有的是粮食你吃不垮。”
    晨光落在弘允身上,一片星辉暖暖,锦月闻言见状一愣,眼中阴郁一闪而逝。
    而后与弘允一到进殿中用膳,这样的光景,仿佛平淡幸福的小夫妻之间的日常琐事。
    锦月不觉心中感触,在门口时顿了顿回身看东边天空,云霞缠绕的金乌。
    他此时,是否也在并州的土地上,看着同一轮太阳……
    因为在丧期,食不能沾荤,早膳也从简,虽从简却也堪比民间豪绅的用度。
    锦月从弘允口中得知,并州此时已有大漠三十万雄兵盘踞。
    军队的数量是昨日传入朝廷的,皇帝听了消息后浑身打颤,连夜下调集令,让南军三十万北上来长安城外驻扎,一切弘允来负责指挥。
    难怪,弘允这么繁忙。
    古传大禹治水,划分九州,并州乃其中之一,北临匈奴,南下隔两城便是京师长安,弘凌若是要攻打长安,长安就危在旦夕了。
    尉迟家因为东宫之前疏远,暂时保持中立,只是不敢再如从前高调,都小心做人,对朝廷时时表现赤诚忠心,以求保全。
    思及尉迟兄弟,锦月微微含了个冷笑。呵,有你们哭的时候。
    **
    吃过早膳,锦月便去宁泰殿完成哭丧日常。
    昨日,诸侯国“齐”地的王已经赶来了长安吊唁。
    齐王秦高是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王,行事大胆荒唐。
    一片哀戚,唯有他穿着褐色的便服,在一片霜白中格外打眼,他干哭了几声便没了动静,引得殿上人侧目不已。
    哭丧可是大事儿,哭不好、哭不到位都是大不敬,杀头大罪。从前先帝驾崩,便有人因为无意失笑而被处斩。
    这秦高倒是胆大,或许是仗着和皇帝一母同胞,而肆意妄为。
    锦月微微侧目看他,心中有数……
    是夜,夜色深沉,诸侯暂住在宁泰殿侧的永和殿。齐王回屋,妻妾已经等了许久,到处是白绸子她们极是害怕,七嘴八舌——
    “齐王,您可回来了,吓死妾身了。”
    “是啊,妾身几个都要吓死了……”
    齐王好…色,丧期不能同房,他却不怕死,左拥右抱就开宽衣解带。“美人儿怕什么,有本王在此,有鬼也吓跑了。春宵苦短,让本王也在皇宫大床上睡睡美人……”
    床帐摇晃,人影两双,片刻呻…吟…声不绝于耳。
    床顶屋瓦轻悄悄被揭开一片,浅荇单眼看了底下的情况,心说:皇子妃当真所料不假,这齐王真是好色胆大之徒。
    床上姬妾伺候完毕,齐王已睡熟,三女起身下床来打算叫侍女打水洗身子,却忽然狂风吹开窗户,一条白发、白衣仿佛老妇的鬼魂飘过去……
    “啊……”
    “鬼啊……”
    姬妾失声尖叫不仅叫醒了齐王,也惊来了皇宫禁军羽林卫。丧期不能行房,齐王被抓了个现行。
    齐王立刻被送到皇帝跟前,皇帝秦建璋听了勃然大怒。“王弟你怎如此糊涂!按礼制朕本该将你杖责五十、削减封地,但念在你我一母同胞,便令你掌管丧期的礼制,将功折罪!”
    “谢皇兄从宽处置,谢王兄……”齐王悲恸。
    齐王哪儿敢不尽心、不尽责,当夜三更就领着羽林卫四处巡逻了。
    一羽林卫道:“齐王殿下,陛下让您将功折罪,小的认为得尽快才是,等明日人人都知道了齐王殿下……呃,那些人起了警戒,再要抓几人,就难了。”
    齐王一想,是这个道理!“是,你说得极是,这得尽快才行。”
    那侍卫又道:“若多抓几个垫背的来,便可证明这并非齐王一人会犯的错,这也是情理之中啊。”
    齐王一拍脑门想:是啊!自己被抓到丧期行房乱礼制,多丢脸,可若多来些人一起丢脸,那就不那么丢脸了。
    “快,赶紧给本王搜!但凡听到女人叫唤,甭管是不是,就立刻冲进去。”他不经大脑就开下命令。
    齐王当即开始地毯式搜索,挨宫挨殿的找蛛丝马迹。他虽文武不通,但一辈子就是个好色鬼,知道好色鬼们爱在那些角落、哪个时间行那事。
    而刚才跟他说话的侍卫,托了尿急的借口,遁入黑暗,他揭了帽子、脱下衣裳,露出张清秀的脸——不是浅荇是谁?
    浅荇眯眼看了眼远去的齐王队伍,闪身入黑暗,回尚阳宫向锦月复命。
    “娘娘料事如神,那齐王果然是个好色之徒,今晚被抓了现行,皇上确实如娘娘所说不舍惩罚他,令他将功折罪,奴才施计让他连夜去抓人了。现在齐王正在宫中遍地搜索。”
    锦月一个又冷又轻的笑,拿剪子咔地轻剪了烛心,立刻光线一暗。“多赖秋棠宫中消息灵通,不然我也不能未卜先知他如此荒…淫。”
    姑姑秋棠说,齐王带了几个女人同路,她便猜测这人与尉迟正阳一样,都是色令智昏之徒。
    “行魏,你嗓音甜美,劳你去走一趟吧。”锦月吩咐道。
    行魏却有些暗暗不乐意,他明明是大老爷们,粗狂着好吗?
    “诺~”
    虽然有小意见,但他可不敢耽误,当即换了女子的衣裳,三两下闪入夜色。
    那边养尊处优的齐王正找得眼皮直打架,还一无所获——毕竟敢在枪口上好色的人还是少的。
    眼看五更天了,不旧就要天亮,齐王满心着急。
    就在此时,他竟听见了远处传来了女人“嗯嗯啊啊”地呻…吟声,当即大喜,赶紧摸索过去。
    行魏捏着嗓子,嗯嗯啊啊叫,引着齐王一行往羽林卫监去。此时屋子里,尉迟正阳正搂着两个侍女赤…身…裸…体睡得正酣。
    齐王挥手让侍卫将屋子包围——“好啊,太皇太后丧期你还敢开荤,冲进去给我揪出来!”
    尉迟正阳迷迷糊糊听见女人甜美呻…吟,以为在做梦,直到门被人啪啦撞开,几柄大刀将他赤…条…条地床上架起来,他才醒了明白、差点吓尿——
    “好、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他醒明白,见是侍卫不是杀手,又怒起,“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戏弄老子!”
    齐王一听“老子”二字,炸了。“是本王要抓你,如何?给本王就地押走!”
    齐王做事向来不计后果,他气炸的结果就是,衣服都没给尉迟正阳一套,任他再后头嚷嚷着说谁的儿子、谁的未婚夫,他也没理会。
    尉迟正阳赤…身被押往宣室殿向皇帝复命,一路被人撞见暗笑,简直羞愤欲死、耻辱不可细言。
    “齐王殿下,求您给我一身衣裳吧!”
    “你丧期浸…淫,命都要没了你要什么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v⊙)
   ☆、第76章 1。0。5
    天亮时,尉迟正阳与宫女私…通被抓,被齐王赤…条…条押到大乾宫皇帝跟前的消息就在宫中传开了。
    齐王秦高是个什么货色,宫中老人都知道,那可是当年先帝都拿他没辙的荒唐儿子,人不坏脾气却又冲又固执,做起事,说风就是雨。
    尉迟正阳犯他手里也是倒霉了。
    “娘娘,奴婢安插在大乾宫的侍女传来消息,说今晨皇上龙颜大怒,已经削去了尉迟正阳西卫尉的职位,押送延尉监等候处置。”
    昭珮殿锦月的寝殿中,侍女正给锦月梳发、上素白的花簪,秋棠在一旁禀告。
    望了眼铜镜中,锦月拿了篦子轻轻篦好耳际那丝碎发:“尉迟太尉可去大乾宫了?”
    “这还不得知,估摸这会儿太尉才得知这消息,未来得及赶进宫。”
    锦月勾了个笑,拂袖扭身站起。“好,最好尉迟正德也一同赶进宫来求情,让尉迟云山和天下人看看,上官氏都生的、教的什么好儿子。”
    周绿影上前一步:“小姐,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您不是说让飞羽公子一展头角吗,这回的风头都让齐王出了,飞羽公子也没掺合得进来啊。”
    锦月拿了只装燕窝的锦盒,勾唇:“虽然尉迟正阳可恶,但到底和兄长是兄弟,此事让他来做难免落人口实,所以我才利用齐王做这回事。尉迟正阳只是道开胃小菜罢了,兄长自然有真正的大事要做……”
    因是丧期,锦月穿的是雪白缎子底,以银、灰二色丝线绣的宝雀衔珠纹的深衣丧服,袖口、领口是黑缎滚的细边,黑发上又是银钗珠花压鬓,素净的黑白越发衬托的她干净、灵秀,容貌秀美无双。
    屋中青娥青桐二婢女都有些看痴,越发仔细的伺候。
    锦月出门,侍女急声道——
    “娘娘欲去往何处?皇后娘娘传话来说今日宁泰殿那儿暂歇,吴楚的诸侯们到了要祭拜,皇子妃们不必去。”
    锦月背影笔直,微微侧脸:“谁说我要去宁泰殿。”
    她身侧一步的周绿影也有些不解:“那小姐打算……”
    锦月落在大门处的目光渐渐阴下去,嘴角却有了笑意。“宣徽殿的六皇子妃昨日未出席,说是伤心过度,卧在病中了,本宫与她妯娌一场,当然要去看看她,聊表聊表关心……”
    周绿影一思,明白过来恐怕是要开始动宣徽殿的人了,于是按锦月吩咐拿了锦盒,跟随锦月的轿子前往宣徽殿。
    ?
    今晨的皇宫明显和昨日不同,四处有搜索冲撞丧期行为宫人的侍卫(自是齐王吩咐的),宫人一片心中惶惶,走路都越发躬身低脸,生怕引起半点儿不好的动静。
    转过几条纵横的内宫长街,路过几座深秋的花园假山,在这紧绷之中,锦月终于了太极宫的宣徽殿——六皇子弘实的住处。
    这里长屋高阁,虽弘实被废,但给他这处殿宇皇帝可着实没亏待他!
    这是个偏心的皇帝,锦月向来知道的。儿子众多,要一碗水端平,本来就很难,何况这些儿子上头还有个娘在争宠、谋划。
    得宠的皇子风光无限,失宠的皇子落魄凄凉,就如当年的弘允和弘凌。
    周绿影刚扶了锦月下轿,便听宣徽殿的大门处有喧哗——
    一群衣着光鲜亮丽、坦…胸…露背的舞姬慌慌张张往外跑,忽而门内又有个内监小声呵斥她们:“脑子驴踢了吗走后门啊!快点儿……”
    于是舞姬们又哼哼唧唧赶紧跑进去。
    内监赶鸭子似的紧赶紧的赶,余光一斜,瞥见外头来人,吓得差点摔了一跤,赶紧溜进去,约莫是去禀告的。
    砰。
    大门还给关上了!
    这不仅不是迎客之道,更不是皇宫中的规矩——宫规不许各殿主子关闭大门,以便皇帝突然造访。
    “小姐,看来里头有鬼。咱们要不要赶紧进去,捉他个现行?”周绿影道。
    锦月并不着急进去。“不慌,我今日确实是来‘看望’,再者我一介后宫内妇,也不适宜与皇子起纷争,还是等等‘能人’来捉吧。”
    锦月刚说罢,不远处就传来了侍卫搜索的铿锵脚步声……
    “你是谁?”来人粗声问。
    锦月低眸福了福身,一旁周绿影代答:“齐王殿下,我们娘娘是尚阳宫五皇子妃。”
    齐王抓了抓太阳穴哦了一声。“本王刚才接到密报,说这儿有人藐视宫规礼法,在丧期寻欢作乐,你们,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
    锦月说未曾,而后朝宣徽殿紧闭的大门看了眼。
    侍卫:“王上,宣徽殿大门紧闭,这其中肯定有鬼啊!”
    齐王摸摸下巴,深觉有理点点头,“给本王冲进去搜!”
    “齐王殿下且慢!”锦月忽然出声。
    “怎么?你想阻挠本王,来人,先给我抓起来!极有可能是同伙。”齐王挥手道。
    锦月心中啐了口:果然是个荒唐无脑的诸侯,这抓人还抓上瘾了。也或许正因他荒唐无脑,才安然活到现在而未被皇帝除去。
    “我并非想阻挠齐王殿下,而是觉得殿下或许该去另一个门,这儿毕竟是大门……”
    锦月低眸委婉道。
    齐王嘶了声一拍脑门儿暗说:“是呀,现在宫里动静儿那么大,这处大门紧闭,我们若硬闯,那人肯定从后门走了还不扑场空!”
    他走了两步,回头嘿嘿对锦月笑了两声:“你这小女子真聪明,难怪弘允侄儿这么喜欢你,空着后宫就给你一人儿住。”
    他挥手带侍卫“走,跟本王抓人去!嘿,这探案捉迷藏,竟比玩儿女人还有趣……”
    嘴里振振有词。
    锦月身旁的侍女内监都内心呵呵,待人走远,周绿影才嗤了声道:“小姐,这齐王怎是个这样不堪的人!皇上竟有个这样的兄弟,想来也是头疼。”
    锦月微微抿唇一笑。“齐王虽好色…荒…淫,但比起皇宫中玩弄杀人不见血的阴谋诡计的人,已算是好人了。”
    例如姜瑶兰、弘实 、映玉等等……
    ?
    方才赶鸭子的内监让舞姬们自己从后门跑,自己抱着帽子慌慌张张跑进内殿。
    此时弘实、杨曼云正手忙脚乱地命人收拾满殿的狼藉杯盘、山珍佳肴。
    弘凌失去太子之位,弘实只觉大仇得报、翻身在即,高兴不已。皇上因将他错判成凶手,又给了他不少抚慰,已经解除了禁足。是以这几日他夜夜笙歌、好酒好菜,昨夜喝到三更宿醉在殿中,今早便听闻齐王得了皇帝命令抓丧期行乐的人,这不,赶紧收拾着呢。
    “殿下不好了,殿下不好了啊!”
    “什么不好了本殿下好着呢!”弘实斥了,又催宫人,“快点儿快点儿都收好!还有这儿,酒杯酒杯!”
    “殿下,酒也要收拾走?”
    弘实:“废话,丧期不能饮酒吃肉,收走都收走!地上洒的也要擦干净,不能留下半点儿气味儿!”
    他见杨曼云还穿着繁花似锦的华缎长裙、满头珠钗灿灿,呵斥她:“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换成丧服。等你男人我翻身得宠,你还怕穿不了这华缎么?快快快!”
    弘实翻身有望,杨曼云也不再如之前那样对他恶声恶气,纵然被呵斥也喜滋滋去换。
    抱帽子的内监围着弘实转了半晌,他却不听,弘实着急上火收拾杯盘,哪有工夫,让他滚开。
    内监一屁股坐在地上,急了,大声道——“殿下!冤大头找上门来了!”
    弘实才一顿:“什么冤大头,哪个冤大头?”
    “尚阳宫,五皇子妃尉迟锦月找上门来了,正在外头呢。”
    弘实吃惊。“大清早,她怎么来了!”
    “不过小的把门关了,她暂时进不来。”
    “关门不是明摆着告诉她咱们这儿有鬼吗!”弘实着急怒道。
    ……
    门外,锦月没等多会儿,大门就开了。可见弘实二人动作还是十分的快。
    锦月进了宣徽殿大门,再过中庭,几曲几折来到内殿中,弘实正端着样子在淡然喝茶。
    简单地寒暄了两句,锦月递上锦盒拜礼,弘实的奴才收了下去。
    锦月打了量他面色道:
    “怎么六皇子面容憔悴、眼下青黑?”
    弘实心中一虚,赶紧摸了摸脸。昨夜寻欢作乐,熬了半夜,气色能好才是怪了。
    “这……”
    “想来是追思太皇太后过度。六皇弟要保重贵体才是啊。” 锦月道,“昨日我见六皇子妃也是满面憔悴,所以来看看,聊表聊表关心。”
    关心,你会关心?!弘实心中说,从前那些冤仇他就不信尉迟锦月会不在意。虽然如此,可是碍着弘允的面子,弘实自是不敢再如从前那般冲撞。太子弘凌一倒,弘允就一支独大,他现在也惹不起。
    “曼云因为太皇祖母过世而伤心过度,卧病不起呢,五皇嫂来的可真是不巧啊,呵呵……”
    他皮笑肉不笑还没完毕,便听杨曼云惊声说着“不好了”,跑出来。
    锦月身侧的周绿影和侍女见杨曼云华服加身,都吃了惊,杨曼云看见锦月更是吃了一惊。
    方才杨曼云进屋换装,刚拨下满头珠玉金钗,便听侍女急忙来报说后门被羽林卫堵住了,舞姬们被抓了个现形!
    她满脸脂粉、一身华裳不敢去后门应付,便急急来找弘实,却不想后门有虎,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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