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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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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剜了他一眼,“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了味道。”话落,看着他问,“朕问你,若是让你坐拥三千美人,不娶挚爱女子,你同不同意?”
  叶裳干脆地翻白眼,“您这话问我可问错了人,我又不是您,我这些年,红粉香软中打过无数的滚,也算是看遍京中千百娇花了。如今觉得啊,弱水三千,就那一瓢,还尚可值得一饮。”
  皇帝嗤笑,“你这几年实在荒唐,若是能让你改一改荒唐,倒也是好事儿。”
  叶裳不置可否。
  皇帝就此打住此事,又转了话道,“十二年前你父王和母妃的旧案以及四年前岭山瘟疫案,朕都交给许云初查办了。国风要改,官风要整,朕思来想去,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
  叶裳懒洋洋地笑道,“您惯会使唤人,许云初一准能办好。”
  皇帝笑道,“你破月贵妃一案的同时,也帮朕解决了一个难题,国丈坐了一回天牢,能够想通辞官,退了下来,让他的孙子入朝,对朝局来说是好事儿。”
  叶裳道,“那是自然,要不然您怎么没因国舅夫人牵连治国丈府的罪呢,不就是想着还有很多用处吗?如今北周二皇子楚含还逗留在边境,必不甘心,一准想二次兴兵,国丈府不能真的连根拔起,否则,这朝局可就没有如今这么稳当了。一旦朝局不稳,北周再次兴兵,我们拿什么打仗?不能只看苏大将军,没有后援粮草支援,战神也是枉然。”
  皇帝点头,“当年你父王母妃战死,就与朝局有关,朕已经怕了,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苏澈是朕的一大臂膀,万不能有失。”
  叶裳笑道,“只要朝局安稳,您就放心吧,苏大将军威武着呢。”
  皇帝大笑,“他的确威武,生了一个好女儿,厉害得很。”
  叶裳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弯了眉眼。
  皇帝用过午膳后,又坐了片刻,嘱咐叶裳好好养伤,便出了容安王府,回了皇宫。
  千寒待皇帝走后,将半日来打探回的消息一一禀告叶裳,当他说到王大人让林之孝私下去王家的佛堂见了苏风暖之事后,他一张脸已经沉得滴水了。
  千寒连忙说,“苏姑娘定然没答应林二公子,她从佛堂走出来时,脸色十分难看,世子您有伤在身,可不能动气……”
  叶裳冷哼道,“她自然不会答应林之孝。”话落,又道,“林家这些年是过得太舒服了吗?月贵妃那一案,没揪出林家什么,林家便有恃无恐了吗?”
  千寒道,“林家主据说病了,林家如今是二公子主事。”
  叶裳又冷笑一声,“刚进京便病了,我不曾听闻林家主一个江湖人何时这么不禁折腾了?”话落,他沉着眉目道,“许云初这两日在做什么?”
  千寒立即道,“小国舅在您昏迷时来过两趟,后来发丧了国舅夫人后,本来要再过来看您,听说皇上召见,便急急入宫了,接了圣旨入朝后,这两日在会刑部、大理寺的人,应该是还没抽出空过来。”
  叶裳点头,“兴许今晚他会过来。”话落,慢慢地站起身。
  千寒连忙过来扶他。
  叶裳摆手,“不用你扶,我能慢慢走,再躺下去,才是废了。”
  千寒闻言作罢。
  叶裳慢慢地在屋中走了两圈,觉得将心底的郁气驱散了大半,也有些累了,才又躺回了床上。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又郁郁地说,“我赶她走是不是正合她心意了?竟然来也不来了。”
  千寒本来以为他要睡下,刚要给他落下帷幔,闻言手一顿,小声说,“您醒来才不过一日夜,苏姑娘昨日才被您赶走,哪儿能这么快就来看您?”
  叶裳神色不好,“才一日夜吗?为何我感觉过了好几个日夜了?”
  千寒一时无语,肯定地说,“是一日夜没错。”
  叶裳叹了口气,“古语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诚不欺我。”
  千寒看着叶裳,想着他家世子这么多年都快成望穿石了,整日里望眼欲穿。如今连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他试探地问,“要不然,我去喊苏姑娘过来看您?”
  叶裳摇头,郁郁地道,“喊她过来做什么?她不过来,喊她也不来,她若是过来,自己就来了。”话落,没精神地对千寒摆摆手。
  千寒默默地放下帷幔,退了下去。
  叶裳在床上又混想了片刻,到底是身受重伤,应对皇上许久,如今已经极尽疲惫了,片刻后,耐不住困乏,睡了过去。
  入夜,忙了两日的许云初终于抽出了空闲,来了容安王府。
  叶裳在皇帝离开后,睡了整个下午,醒来后,听闻许云初来了,坐起身,吩咐千寒,将许云初请进了内院。
  许云初这数日里也清减了许多,国丈府经此一难,虽未伤根本,但到底国舅夫人是他娘,他对于她的死不可能不伤心。再加之皇帝没有给他伤心的功夫,国丈辞官后,便将两件极大的重案旧案交给了他。他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办这两桩大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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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同床共枕
  千寒将许云初请进门,便退了下去。
  叶裳倚靠着床头半躺着,手里拿着九连环,就着屋中灯盏昏黄的光,面上的神情还是一如白日里,破显百无聊赖。
  许云初迈进门槛后,一眼便看到了叶裳和他手中拿着的九连环,微笑道,“叶世子喜欢玩这个?”
  叶裳抬头瞅了他一眼,无趣地道,“除了这个,似乎没什么可玩的,打发时间。”
  许云初含笑点头,找了把椅子坐下,揉揉眉心道,“你醒来时,我便想过来,但未曾抽开身。直到今晚才寻到了些空闲。”
  叶裳扬了一下眉,“国丈辞官,你初入朝,又接了两大旧案,自然忙。”
  许云初径自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道,“还要多谢叶世子,在破月贵妃一案时,对我娘参与月贵妃一案之事避重就轻,放了国丈府一马。”
  叶裳微笑,“你不必谢我,皇上一直以来虽然想压制国丈府,但未曾想连根拔掉国丈府。我也是顺应皇上的意思。如今边境的外忧未彻底根解,朝局不能因此而掀起大的动荡。”
  许云初摇头,“总体来说,我还是要承你这个情。”
  叶裳笑了一声,看着许云初疲惫的眉目,忽然意味不明地道,“我的情可不好承。”
  许云初抬眼看他,见他眸中似乎透着光,那光让他看不透,他失笑,“我知道叶世子的情不好承,但国丈府一门上上下下的身家性命,确实值这个情。”
  叶裳闻言摆弄了一下九连环,懒洋洋地笑道,“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可别后悔。”
  许云初看着他,“看来叶世子早就想好让我还这个人情了,不妨现在就说说,若是能办到,我势必如了叶世子的意。”
  叶裳又随意地解了九连环的一个环扣,没立即说,而是道,“小国舅不妨猜猜。”
  许云初闻言想了一下,揣测道,“难道事关十二年前容安王和王妃的旧案?叶世子想让我如何查?不妨直言。”
  叶裳失笑,摇头,“旧案而已,事关朝政,皇上既然将案子交给小国舅,小国舅无需自谦,尽管按照自己的方式查就是了。我虽然翻出了旧案,但也没想拿旧案作伐,非求个什么结果,左右月贵妃已然死了。”
  许云初闻言疑惑,“既然如此,我想不到目前叶世子需要我承什么情?”
  叶裳又解了一个九连环的环扣,想了半晌,忽然作罢,“这个人情对于小国舅来说,十分简单,不是多难的事儿。既然小国舅想不出,便暂且作罢吧。只是请小国舅记着,有这么件事儿就成了。他日我提起时,还请小国舅念着这个人情,顾忌一二。”
  许云初闻言扬了扬眉,想了片刻,还是想不透,索性作罢,“好,既然叶世子如今不便说,那便暂且记着。”
  叶裳看着他,又解了一个环扣,“我信小国舅言必出行必果。”
  许云初颔首,“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君子,但也知晓一言九鼎的道理,叶世子放心。”
  叶裳闻言笑意深了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弯了弯,整个眉目都柔和了。
  许云初看着叶裳,心底疑惑更深,但面上也未表现出来,想着叶裳让他记着的人情,算在这笔账上的事儿,应是他极其看重之事。
  二人就此说定,许云初与叶裳又闲聊了片刻,告辞出了容安王府。
  叶裳在许云初走后,抬头望向棚顶,拿九连环敲了敲床沿,含笑说,“他走了,你还要在房顶待到什么时候?还不下来?”
  房顶没动静。
  叶裳又笑道,“还在生我赶走你的气?”话落,他吃味地道,“谁叫我昏迷不醒期间,你好吃好睡,把自己养得红润至极不说,偏偏还无知无觉地在人前晃,把我那帮子兄弟的眼睛都快晃瞎了,我不赶你走,难道还让你继续晃吗?”
  房顶终于有了动静,苏风暖嗤了一声,“他们被晃瞎了眼睛与我何干?好没道理。”话落,从房顶轻轻落下,推开门,进了屋,瞪着叶裳,“伤势这么重,耳朵倒是灵敏,竟然知道我来了。”
  叶裳笑吟吟地看着她,“我是闻到了你的气息。”
  “狗鼻子。”苏风暖白了他一眼,关上了房门。
  叶裳瞅着她,一身粉色烟霞尾曳罗裙,端的是秀雅温婉,柔美至极,再配上她那张脸,倾国倾城真是半丝也不为过。他收了笑,不满地道,“你这副样子,越长越不像话了。”
  苏风暖从没见过他何时像这两日这么嫌弃她,顿时道,“你被月贵妃打了一掌,是伤在心脉吗?不是伤在脑袋上?我长这副样子,是我娘生我时就这样,天生就的。我都没嫌弃你这副样子,你凭什么嫌弃我?”
  叶裳咳嗽一声,一时没了话,他也觉得自己是有些过分了,可是这个女人偏偏不知道自己无形中惹了多少桃花才最是可恨。他闷着声说,“给我倒杯水来。”
  苏风暖懂谋心之术,更何况对叶裳何其了解?也能理解几分他复杂的小心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端给他。
  叶裳不接,“你喂我。”
  苏风暖挑眉,“喝不喝?不喝就算了。”
  叶裳顿时郁着声说,“你招惹林之孝,他抬了百抬聘礼去苏府求亲,简直该死。我这一日伤势又加重了,如今你好不容易来看我,连喂我喝一口水都不乐意?”
  苏风暖无言,一时气笑,骂道,“无赖。”话落,将水杯微微倾斜,放在了他唇边。
  叶裳满意,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水。
  苏风暖端的手腕都酸了,他才算喝完了一杯水,她放下茶盏,揉了揉手腕,嘟囔,“真是个祖宗,难伺候。”
  叶裳轻轻地哼了一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揉按。
  苏风暖被他揉的心口麻了麻,立即往回撤,“不用你揉。”
  叶裳拽住她不松手,看着她压低声音说,“今夜就住在我这里吧。”
  苏风暖骇了一跳,抬眼瞪他,“不行。”
  叶裳看她如临大敌的模样,顿时气笑,“你以为我让你住在这里要对你如何吗?我这副身子如今能对你如何?只不过是想与你好好地说说话而已。你总要对我好好地交代一番今日你见了林之孝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吧?自从他去苏府提亲,我这心一直憋着,难受的很。”
  苏风暖瞪着他,“同床共枕,成何体统?”
  叶裳失笑,扬眉看着她,“你才回京城待了多久?就开始守上京中的规矩礼数了?那些年,你每次来京,赶路累了,一进我的府里,就往我的床上爬,四仰巴拉地睡个昏天暗地,何时守过礼数?如今倒说出成何体统的话来了?”
  苏风暖一噎,脸一红,“那毕竟是小时候……”
  叶裳轻嗤,“小时候与如今,又有什么分别?我不还是我?你不还是你?”话落,他轻轻哼道,“你也被我欺负过了,你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难道除了我,你还打算嫁给别人不成?同床共枕又怕什么?”
  苏风暖听他越说越不像话,顿时打开他的手,“反正就是不行,我又不是没地方住,如今还跟你挤着做什么?”
  叶裳被她打开手,又快速地拽住她胳膊,瞅着她微红到耳根的脸,如染了一抹烟霞,他心神一荡,压低声音说,“闷在这房中也有数日了,难受死了,这样躺着不同于喝三月醉,一睡三月人事不知倒也罢了,这样日日熬着时辰,才最是难受。你若是不陪着我,今夜我很难睡着了。”
  苏风暖瞪着他,“少耍无赖。”
  叶裳不满地说,“我耍无赖也都是自小跟你学的,你想想那些年,我可如你这般拒绝我不近人情?你霸占了我的床,死活不走,我可踢你下床?你抢我被子,耍尽无赖,我可夺回来晾着你?如今我只是让你睡在这里而已,你都百般不愿……”
  “停停停。”苏风暖打断他,想着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果然如是,她如今又遭了自己的因果了。想到那些年,她每次来京,都缠着叶裳,跟欺男霸女的恶霸无赖没二样,叶裳还真是跟她学的,但她自诩没他这么炉火纯青。她看着他的脸,无奈地妥协,“好,但是你不准乱动,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叶裳笑了一声,“这话好像我以前对你常说。”
  苏风暖一噎。
  叶裳放开她的胳膊,身子慢慢地往里挪了又挪,主动将被子让出大半给她,“躺上来吧。”
  苏风暖脱了鞋,又脱了外衣,上了床,躺在了叶裳空出的地方,盖上了他让出了大半被子。刚沾到床,便被暖暖的药香包围,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叶裳在被子里伸手握住她放在身侧的手,这手柔弱无骨,不像是握剑的手,把玩着极为舒服,他把玩了两下,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困意倦倦的模样,失笑,“每次你一沾到我的床,便犯困,我的床上下了困药吗?”
  苏风暖“唔”了一声,“好困,别说话了,等我睡醒了再跟你说。”
  叶裳颇为无奈,温柔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睡意浓浓,点头道,“好,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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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何其荣幸
  苏风暖这一觉直睡到了天亮。
  这一觉十分解乏,睡醒后,她神清气爽,觉得灵台都清明得能感应到方圆两里地出去。她舒服地闭着眼睛醒了一会儿神,才想起昨夜睡在了叶裳的床上,立即睁开了眼睛。
  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了叶裳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将叶裳挤在了紧挨着墙的角落里,而她身后空出了大半地方。
  真正与人家挤做一堆的人是她!
  叶裳还在睡着,眼底有两片青影,想必昨夜没睡好。
  苏风暖无语片刻,想下床,但又怕碰醒他,便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过了片刻,她有些无聊,便侧着脸看叶裳的脸,睡着的他眉目如画,上天鬼斧神工雕刻亦不过如此。举世无双,容冠天下。除了这八个字,她觉得,再没别的可以形容这副容貌的万一。
  她看了片刻,不由撇嘴,长了这样一副惑人容貌的人,没资格嫌弃别人。
  她正想着,叶裳忽然开口,声音有着刚睡醒的低哑,“你乱动个什么?”
  苏风暖顿时瞪眼,见他还闭着眼睛,口中的话却十分不讨喜,立即反驳,“我哪里动了?明明是一动没动好不好?”
  叶裳道,“在我耳边出气,把我吵醒了。”
  苏风暖一时无言,想着原来一动不动只需要出气也能吵醒人,她拿开已经有些僵硬的腿,又利落地挪开身子,嘟囔道,“早知道我醒来时就该动一下,吵醒你也就吵醒你了。枉我忍了半天没动,还是照样把你吵醒了。”
  叶裳弯了一下嘴角,“醒来多久了?”
  苏风暖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拦腰,“有一会儿了。”
  叶裳瞅着她不雅的姿势,嫌弃道,“从小到大,睡觉从不老实,就没改了这个挤人的毛病。”
  苏风暖坐起身,没好气地说,“是你昨日非要我留下来挤你的,今儿倒是不满了。”
  叶裳摇头,“没有不满,我乐意被你挤着。”
  苏风暖失笑,偏头白了他一眼,推开被子,下了床。天色虽然已经亮了,但日头还没升起来,她一边穿着外衣一边道,“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得赶回去陪外公外婆用早膳,老头子昨天交代了,让我这些日子都住在王府,罚抄经书。”
  叶裳看着她,“昨日你来了之后,沾床就睡,也未曾与我好好说话,今日却又早早急着走?”
  苏风暖穿好衣服,走到桌前,从暖壶里倒出两杯水来,一杯递给叶裳,一杯自己喝着,对他道,“你不就是想问昨日林之孝见我的事儿吗?”话落,她从怀里,拿出一张抄录的经文,递给他,“昨日我抄了数十张,那些都当着林之孝的面化成灰烧给佛祖了,唯剩这一张了,送你吧。”
  叶裳伸手接过那篇抄录的经文,瞅了一眼,道,“一看这一张就是最初提笔所写,落笔焦躁,字体潦草。”
  苏风暖点头,“嗯,就是第一张。你可以说不要。”
  叶裳随手将那张纸折起来,压在了枕边,对她道,“然后呢?别告诉我再没的说了。”
  苏风暖想了想道,“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
  叶裳挑眉。
  苏风暖放下空杯子,对他挥挥手,“好好养伤。”话落,又道,“你多年前就将九连环玩的滚瓜烂熟了,如今竟然还拿出来玩?”话落,又道,“我娘搬进京时,将我这两年新搜罗的那些机巧玩事儿都带回府了,回头我给你送过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房间,没了踪影。
  叶裳看着窗子无声地打开又无声地关上,屋中除了她留下的气息外,再没别的痕迹留下。他有些郁郁,多年来,她都是这样,来的随意,去的也干脆。
  这个女人,还是早些娶回来好了,因为他愈发不能忍受了。
  叶裳望着窗子片刻,收回视线,又将那篇抄录的经文拿出来,看了一会儿,郁气散去,弯了眉眼,抄了数十张都当着林之孝的面化成灰烧给佛祖,唯剩这一张特意拿来送他吗?
  他何其荣幸?
  千寒这时在外面问,“世子,您醒了吗?”
  叶裳又将那张纸压在枕下,闭上眼睛,对外面道,“我再睡一会儿。”
  千寒闻言没声了。
  苏风暖跃出高墙,出了容安王府后,便赶着时间,回了王府。
  她刚跃进王府的高墙,回到自己住的院子,王府的管家便匆匆而来,站在门外询问,“小姐可醒了?”
  苏风暖打开窗子,站在窗前,道,“醒了,可是外公喊我去用早膳?”
  管家摇头,“回小姐,是太后派人来传旨,请您进宫。”
  苏风暖皱眉,太后那个老精婆又让她进宫做什么?上次不是已经歇了给许云初和她赐婚的心思吗?她直觉太后找她一准没好事儿,便道,“外公罚我闭门思过抄书,太后估计不知道吧?你就如实回了,说我挨着罚呢,还没反省好,没办法进宫。”
  管家闻言立即说,“老奴在来寻小姐之前,已经禀告给老爷了,老爷说既然太后有请,让您赶紧收拾一下进宫呢。”
  苏风暖一时无语,她外公可真是给太后面子。
  管家看着她道,“兴许太后这次不是为了您和小国舅赐婚的事儿,为了别的事儿,也不一定。”
  苏风暖实在不想进宫,但若太后这次不是为了她和许云初赐婚的事儿找她,会是为了什么事儿?她进宫去一趟,倒也无妨,左右她又不怕太后。她点头,“好,我知道,我这就收拾。”
  管家见她应承,连忙去了。
  苏风暖喊来兰雨帮她梳妆。
  兰雨笑着说,“奴婢听说姑娘上次被太后召见进宫穿的是骑装,这次恐怕不行,毕竟姑娘这次是从咱们府里进宫,不是从苏府,老爷面前,容不得姑娘不端庄,您若是再穿骑装,估计会被老爷训斥。”
  苏风暖无奈,“外公就是规矩礼数多,非要把人规整成木偶,才觉得顺眼。”话落,她懒得费心思,“你看着帮我穿戴收拾吧。”
  兰雨点头,走到衣柜前,择选半晌,拿出一套淡粉色彩袖云纱烟罗织锦曳地长裙,裙摆是用上等的烟笼针织绣法织绣的一株剑兰。华而不丽,粉而不艳。她拎起来,对苏风暖道,“小姐就穿这件吧,不太张扬,但也不过于素淡简单。”
  苏风暖瞅了一眼,点头,“好。”
  兰雨利落地帮她换上,又根据她穿的衣服,梳了时下流行的云鬓,又为她挑选了两件朱钗步摇。打扮妥当,她又忍不住夸赞,“小姐人长得美,怎么穿戴都极美。”
  苏风暖点她额头,“外婆把你派到这个院子里侍候我,可真是派对了。”话落,她迈出了门槛,去了正院。
  正院已经备好了早膳,王夫人正在等着她,见她来了,顿时眉眼笑开,“小丫头真是长大了,你远远走来,让我恍然还以为是你娘未出阁前,每次就是这般时候,穿的漂漂亮亮的来给我请安,陪着我用早膳。”
  苏风暖闻言俏皮地笑着道,“我娘可没有我美。”
  王夫人闻言大乐,“是是是,你娘没有你美,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话落,催促她道,“快吃吧,太后召你进宫,别磨蹭的太晚了,太后又会不高兴了。”
  苏风暖坐下身,拿起筷子,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
  一顿饭,苏风暖较之往日多磨蹭了两盏茶,才在王夫人的催促下,慢悠悠地放下筷子,漱了口,出了房门。
  府门口,已经备好了马车,苏风暖上了车后,车夫赶着马车,向皇宫而去。
  来到皇宫时,正赶上朝臣下早朝。
  苏风暖挑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又立即放下,对车夫说,“马车靠边等着,众位大人都离开后,宫门口清静了,我再进去。”
  车夫应了一声是,立即将马车靠边停了。
  大约等了两盏茶的功夫,宫门口没什么人走动了,车夫禀告苏风暖,她才下了车。
  早上出门时没发现,今日天色有些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下雨,她对车夫道,“这天要下雨,你先回府吧,我一时半会儿估计出不了宫。”
  车夫看了一眼天色道,“奴才回去取伞,午时之前再来接您。”
  苏风暖想了想,午时前估计有什么事儿也解决的差不多了,点点头,进了宫门。
  她刚迈进宫门,里面不远处严公公正在等候,看模样,已经等了许久了,见她来到,连忙笑呵呵地上前,“苏小姐可来了,奴才等了您许久了。您这回可别追什么蝴蝶了,上回奴才险些被太后落板子……”
  苏风暖笑着瞅了他一眼,望了一下天道,“今儿天气不好,蝴蝶都躲着避雨呢,我想追,估计也没有蝴蝶给我追。”
  严公公看了一眼天,见苏风暖和气,松了一口气,“这样奴才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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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善问婚事
  虽然话如此说,但严公公眼睛还是一刻不离苏风暖,生怕她又生出什么幺蛾子。
  苏风暖这次是真的没想跑,也没想着去找皇帝,她十招杀月贵妃之事,闹得天下皆知,张扬得很。此次进宫,再不同前两次,做出十招之内杀月贵妃之事后,也算是骇人听闻。就算她这回拔剑砍了太后,估计都没人会太过惊讶,确实没必要再遮掩躲着找皇帝庇护了。
  所以,她一路都十分乖觉,虽然走得慢,溜溜达达,进皇宫就跟逛自家花园一般,但也没想着什么别的主意。
  走了一段路后,来到了通往御书房和通往后宫的分路口。
  严公公看着苏风暖,一再嘱咐,“苏小姐跟紧老奴,别走差了。”
  苏风暖点头,“好。”
  严公公又松了一口气,纳闷地想,今日苏小姐不闹腾了,难道最近转了性?
  二人走向通往后宫的路,走出不远后,许云初和大理寺少卿朱越一起从通往御书房的那条路走来,手里拿着卷宗文书,许云初随意地偏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二人的背影,他脚步一顿。
  朱越正与许云初说着话,见他停住脚步,顺着他的视线,也转头看去,太后宫里的严公公他自然认识,但那女子的背影他却不认识,他开口道,“小国舅是打算去太后宫里走一趟?给太后请安?”
  许云初目光凝了片刻,摇头。
  朱越见他摇头,但脚步却依旧站着没动,不由问,“那小国舅怎么不走了?可还有别的事儿?”
  说话间,那二人的背影已经转过宫道,不见了身影。
  许云初收回视线,摇头,“没有别的事儿,走吧。”
  朱越虽然疑惑,但他也不是多问别人闲话之人,便与许云初一起,继续着刚刚的话,向宫门走去。
  出了宫门,二人说定,一起前往刑部。
  许云初见朱越上了马车,抬手招来一名守卫宫门的士兵,低声询问,“与严公公一起进宫的女子,是何人?”
  那士兵连忙恭敬地道,“小国舅问的可是苏府小姐?”
  “苏府小姐?”许云初凝眉,“她怎么又进宫了?”
  那士兵道,“据说是太后召见,刚刚进宫不久。”
  许云初点了点头,又回身看向宫门,顿了片刻,收回视线,抬步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苏风暖一路上跟着严公公引路,没回头,自然不知道在许云初的面前过了一幕。
  大约是因为苏风暖十招杀了月贵妃,无论任何人,对刀剑杀人都具有一定的恐慌,有了这件事的威慑力在,她发现,此次进宫,小太监、宫女们都远远地避开了她,不能避开的,也都十分恭敬地对她见礼,头也不敢抬,更别提前两次进宫时那样明目张胆地瞅她以及在背后议论她了。
  相较于这些小宫女太监来说,严公公生怕她跑了又出什么乱子牵连他被太后怪罪,一路上不停地盯着她,到没什么恐慌,不过恭敬自然是有的。
  一路顺畅地来到了太后宫。
  早有嬷嬷在门口等候,见到了苏风暖,也十分恭敬,“苏小姐您来了?太后正在宫里等着您呢。”
  苏风暖看了那嬷嬷一眼,她认识这是太后身边得力的嬷嬷,她第一次进宫时,得了太后令要打冯盛,就是她。如今太后竟然派了她等在宫门口,这态度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难道这次是先礼后兵?
  苏风暖笑着点了一下头。
  那嬷嬷领着苏风暖进了太后寝殿,在迈进门口时,那嬷嬷一边挑着帘子,一边对里面道,“太后,苏小姐到了。”
  “请进来吧。”太后声音温和,从内殿传来。
  苏风暖打起几分精神,进了殿门,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殿内的太后,她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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