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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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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丈面色大变,气怒道,“老臣多年来,从不曾做害君之事,老臣若是想害皇上,又何必等到现在?老臣早就……”
  “爷爷。”许云初拦住国丈的话,声音依旧温和,“既然在咱们府中查出这些东西,多说无益。”
  国丈看着许云初,抖了抖嘴角,面色一灰,几乎落下泪来。
  他没想到他在书房昨日写的奏折竟然涂抹了半步死,而许云初娘的院子里竟然搜出了涉案之物,岭山织造的沉香缎做的衣服与涉案之物严丝合缝,穿骨钉与谋害叶裳和灵云大师的物事儿一模一样。他几乎觉得突然之间天就塌了。
  这么多年,皇帝大婚亲政后,一直受太后和国丈府压制,一晃二十多年。他心里清楚,皇上对国丈府势大已然不满,但依附国丈府的势力盘根错节,推动之下,由不得他退避,只能咬着牙支撑着。
  他的儿子早死,但孙子俊秀出众,才华溢满,是支撑国丈府门庭之人,由不得他想把最好的国丈府交给他。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竟然在国丈府内搜出这些东西。
  昨日许云初回府后,说了叶裳在晋王府中毒,京中有人作乱截杀苏青,有大批人夜闯容安王府,没有牵扯国丈府,他都没怎么当回事儿,想着皇上扶持宗室,扶持叶裳,实在可笑,叶裳连区区毒茶都躲不过,真是扶不起来,枉费皇上在他刚踏入朝局便交给了他这么大的案子。
  他也没想到,一夜之间,风云突变,国丈府便成了谋害皇上谋害叶裳密谋杀人之人。
  他身子不停地哆嗦起来,又气又怒,几乎喘不上气,沉痛道,“老臣一生,孤傲有之,奸诈有之,趾高气扬不将群臣看在眼里有之,但从不曾谋害皇上。”话落,他欲奔走撞墙,“皇天后土在上,老臣愿以死明志。”
  他刚疾奔两步,还没撞到墙上,便被许云初纵身拦住,沉声道,“爷爷,这些证物也还不足以结案说是我国丈府所为,此案未结,您便不能死。”
  国丈看着许云初。
  许云初挥手砍在了他脖颈上,将他劈晕了过去,伸手接住他的身子,看着叶裳道,“爷爷一时受不住,晕过去了,叶世子若是安排处置,请容我与爷爷一起,就近照料他。”
  叶裳看了一眼被许云初劈晕过去的国丈,面色淡然地点了点头,转身对众位大人道,“国丈府搜出涉案之物,其中以奏折中抹有半步死谋害皇上之事尤其大,本世子以为,即刻将国丈府所有人押入天牢,听候庭审。众位大人以为如何?”
  刑部、大理寺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齐齐点头,“叶世子言之有理,我等并无意见。”
  叶裳看向许云初,“小国舅还有什么要说的话,或者要禀皇上之事,本世子稍后进宫,可以帮你代传。”
  许云初摇头,“多谢叶世子了,我没有要说的话。”
  叶裳颔首,对赵振匀道,“将国丈和小国舅押入一间牢房,吩咐下去,严加看管,不得懈怠。”
  “是。”赵统领一挥手,御林军涌上前押人。
  不多时,国丈府除去奴仆后,血亲旁亲嫡出庶出的所有人都被押解了出来,带走押入天牢。
  许灵依是国丈府小姐,也不例外。她被押出来后,小脸发白,心惊不已,看着立在一众官员中间的叶裳,他有些疲惫,但依旧难掩风华,那容貌和风采,真是举世无双。不由呼喊,“叶世子!”
  叶裳转头瞥了一眼,见到了花容失色的许灵依,以及在她身边一起被押着的国舅夫人。
  这位国舅夫人,是许云初和许灵依亲娘,自从几年前国舅病死,这位国舅夫人便深居简出,不出府与京中各府夫人走动了。
  叶裳记得上一次看到她的时候,还是一年前的宫宴。
  他只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对赵振匀摆了摆手。
  赵振匀一挥手,带着人将呼喊的许灵依拖了下去,同时,国丈府数十人,齐齐押往天牢。
  国丈府的仆从们没想到一夜之间国丈府的天就变了,人人跪在地上,面如土色,生怕也被殃及,也跟着主子们一起押入天牢。
  国丈府众人被押入天牢后,整个国丈府静了下来,一时间,偌大的国丈府,有一种衰败如山倒的感觉,凄清苍凉,还未入秋,风丝里便有一种凉凉的冷意。
  叶裳倒是没难为国丈府仆从,对众人一挥手,带着人撤出了国丈府。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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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表露心思
  国丈府被查抄,国丈府众人被押入天牢的消息在叶裳迈出国丈府门槛后便传了出去。
  京中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谁也没想到国丈府一夕之间所有人尽数锒铛入狱。
  朝中三品以下的府邸虽未被围困封锁,但同样人人自危,闭紧府门,不敢走动。京中百姓听闻国丈府被查抄,国丈入狱后,高兴者有之,悲伤者有之,惊诧者有之,恐慌者有之……
  总之这一件大事儿,令京中再掀风云。
  不过朝中三品以上的府邸都被御林军封锁包围,飞鸟难度,自然没得到消息。
  叶裳等众人出了国丈府后,便前往丞相府。
  御林军封锁的丞相府内,并不见惶惶乱象,丞相府府门大开,等着御林军进府彻查。
  叶裳带着一众人来到丞相府后,便见丞相和孙泽玉站在门口,不等他说话,丞相便开口道,“叶世子和诸位大人辛苦,不必耽搁功夫,尽快入府彻查吧。”
  叶裳微笑拱手,“多谢相爷配合。”话落,他对身后一摆手。
  御林军鱼贯而入。
  丞相府众人显然是早就得了丞相吩咐,所以,都极其配合,无人惊慌失措嚷叫。
  丞相背手而立,看了片刻,对叶裳平和地道,“皇上昨夜便下了圣旨,叶世子如今可查出些收获?”
  叶裳也不隐瞒,道,“太后宫里,皇后宫里,国丈府,均有收获,且收获不小。国丈府所有人已经押入天牢。”
  丞相一怔,平和的面色终于有了惊异之色,看着叶裳,“国丈府所有人已经打入天牢?包括国丈?”
  叶裳点头。
  丞相立即追问,“是皇上下的旨意?”
  叶裳摇头,“皇上全权交付给我查案,是我做主,将国丈府所有人押入天牢。”
  丞相又是惊了惊,“国丈府中查出了什么?竟然让叶世子将国丈府所有人押入天牢?国丈府根基极深,如今动了国丈府,万一京中动乱可怎生是好?”
  叶裳道,“国丈书房中搜出了昨夜国丈写的奏折,本来今日打算上朝呈递给皇上的,里面的折页抹了剧毒半步死。且从国舅夫人院落中搜查出了与涉案有关的岭山织造的沉香缎和穿骨钉。若非昨日皇上下旨令我查案,及时封锁了国丈府,今日国丈一早上朝,皇上看了奏折的话,便也会如我一般中毒,苏三公子手里只有一株千年雪莲,短时间再难寻一株千年雪莲解毒,后果不堪设想。”
  丞相惊骇,“原来如此!”
  叶裳不再说话。
  丞相看着叶裳,一时也没了话。他犹记得,当年叶裳被苏澈送回京时,不过是稚子之龄,没了容安王和王妃庇护,失孤之下,在京中渺小得几乎与尘埃等同。后来,他长大了一些,便整日里与一帮子纨绔子弟胡闹贪玩,时常逛红粉香楼,不务正业的名声便传了出来。
  这些年,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容安王府这位小世子废了,可是,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今日竟然手握着通天的权柄,刑部、大理寺、五城兵马司、禁卫军、御林军受他驱使,几乎一夕之间就将丞相府打入了天牢。
  多年来,皇上一直想压下丞相府的势,如今却是被他真正一踩到底了。
  他心中既惊且叹,暗想着,国丈府若真是因此再无希望满门抄斩的话,他可能震住那些国丈府根基下盘根错节的网不让其动乱?
  孙泽玉也看着叶裳,他是真真正正被丞相教养的名门清流府邸的君子,虽然自幼与叶裳相识,但因他的教养与叶裳的没教养不同路。所以,也只是相识而已,并没有多少接触。
  他今日看着叶裳,发现这位被传扬得名声无比不堪的叶世子,与以往所见,多有不同。他虽然依旧闲闲散散地站在那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和随意,但负手而立的身影却堪堪与他父亲平等比肩,周身的气度,丝毫不逊于他父亲在丞相的位置上坐了多年的气度。
  这一点,他自诩比不上。
  叶裳自然看到了孙泽玉对他的打量和赞叹,他微微一笑,对他道,“苏小姐日前与我说,泽玉兄的萧吹的是极好的,改日若是得闲了,我也想听一曲泽玉兄的萧。”
  孙泽玉一怔。
  叶裳依旧微笑,轻且轻的声音道,“难得听她夸谁呢。”
  孙泽玉见叶裳眼睛里的笑容仿佛透进了光,那光尤其刺目,他不由得撇开了一下眼睛,脑中有什么快速地窜过,他忽然心神一凛,又转回头,惊疑地看着叶裳。
  叶裳浅笑扬眉,“不知泽玉兄赏不赏我这个脸?”
  孙泽玉心中翻滚了片刻,几乎呼吸不稳,勉强稳住了心神,半了半拍地慢声说,“叶世子相请,不过一曲耳,若是得闲,只要叶世子不嫌弃,自然好说。”
  叶裳微笑,“那就这样说定了。”
  孙泽玉点点头。
  孙丞相立在一旁,听着二人言里之意,言外之音,哪有听不明白的?一时间也不由得多看了叶裳两眼,心中暗想,原来皇上要赐婚苏府小姐,叶世子是同意的,枉他也听了不少他嫌弃苏府小姐的传言,当真也以为他厌恶苏府小姐,原来不是。
  他又想到他的夫人似乎有意等太后和皇上的心思歇了替自家儿子求娶苏府小姐,如今看来,是别想了。
  他又看了一眼儿子,见他与叶裳说完几句话后,便神色默然,他想着,幸好与苏府小姐接触的少,希望他还没对那女子上心。只要不上心,便也不至于伤了情。
  这叶世子多年来遇到喜欢的东西,一直混不吝地想方设法弄到手,有时候连皇上的好东西也缠着淘弄到自己手里,更别说如今他对苏府小姐有心,又站在了如今这么个有权柄的位置上,自然是不罢手了。
  他暗想,此间事了,他一定要警告夫人一番,赶紧收了心思,切莫再做那个打算了。
  半个时辰后,丞相府依旧全部彻查完,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妥。
  叶裳笑着对孙丞相道,“叨扰相爷了。”
  丞相摇摇头,“辛苦了叶世子和诸位大人才是。”
  叶裳挥手,吩咐道,“撤!”
  众人领命,封锁了一夜的御林军撤离了丞相府。
  叶裳对丞相拱了拱手,带着一众大人告辞,前往下一府邸。
  御林军撤去封锁后,丞相府众人解了封禁,国丈目送叶裳和一众人走远后,对孙泽玉道,“你回府安抚一番你娘和你妹妹,我进宫去见皇上。”
  孙泽玉点点头。
  丞相见他神色颇为黯然,伸手拍拍他肩膀,道,“大丈夫何患无妻。苏府小姐是不错,但性子总归是太过随意跳脱了些,与你性情相差甚远,也不见得是良配。而且苏府攥着百万兵权,虽是良药,但到底也是个烫手山芋。叶世子对她有心,也顺了皇上的意,估计此事早晚会成。你万勿伤情,为父总会给你择一个如意的女子。”
  孙泽玉被丞相说得有些窘迫,垂下头,低声说,“爹爹不必宽慰我,儿子省得。叶世子自幼失孤,无可依傍,十分不易,若他真心喜欢苏小姐,儿子自然不会再去劳神。”
  丞相点点头,不再多言,出了丞相府,急急向皇宫而去。
  孙泽玉在丞相离开后,抬起头,在门口站了片刻,怅然失笑,转身回了府内。
  孙夫人和孙晴雪的内宅也被彻查过,虽然丞相早有嘱咐配合,让她们安心,但到底还是有些许紧张惶然,如今御林军撤退,母女二人总算大松了一口气。
  孙泽玉回来后,与母女二人说了一番话,二人在听说太后宫、皇后宫、国丈府都查出涉案证物,国丈府所有人被打入天牢时,都心惊不已。
  最后,孙夫人又询问叶世子还说了什么时,孙泽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他提到苏风暖的事儿说了。
  孙夫人听罢,愣了半响,才问,“叶世子的意思是……他喜欢苏府小姐?”
  孙泽玉没说话。
  孙夫人转头看向孙晴雪。
  孙晴雪也正在愣神,见孙夫人看来,她琢磨了一番,有些可惜地道,“叶世子这话说得明白,苏小姐对他夸了哥哥萧吹的好,他便要听哥哥吹奏一曲,显然是在意苏小姐。本来我很喜欢她,还想她做我的嫂嫂,看来是不能作此想了。”
  孙夫人也道了一声可惜,看向孙泽玉,见他对此事面色似乎十分平静,便暗暗想着幸好他儿子只见了苏风暖一面,虽然有些好感,还不至于到伤心伤情的地步。便对孙泽玉保证,“娘再给你另选一门好亲事儿。”
  孙泽玉笑了笑,“儿女婚事儿,本就该父母做主,娘看着选就是了。”
  孙夫人闻言彻底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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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惊心逆转
  丞相府解了禁,丞相匆匆入宫时,叶裳带着众位大人继续彻查其余府邸。
  王大学士府、苏府、晋王府、景阳侯府……
  苏夫人趁着无人注意时,对叶裳低声问,“小裳,暖儿呢?”
  叶裳压低声音回她,“昨夜她听闻凤阳镖局被人挑了京城百里内的两大分舵后,便急追着凤少主出城了。”
  苏夫人一惊,“她怎么会去追凤少主?”
  叶裳笑了一下,“凤少主若是出事,不堪设想,她去追他是为了大局考量,伯母放心。”
  苏夫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紧张起来,“她会不会出事儿啊,外面如今这么乱。”
  叶裳摇头,“凭她的本事,要出事也只能是别人出事,伯母宽心吧。”
  苏夫人见他说得如此肯定,如此相信苏风暖,又想到那小丫头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年,没见着她哪回吃亏过,这样一想,便放心了下来。
  丞相匆匆来到宫门,只见宫门紧闭。
  有人在宫墙上向下看了一眼,认出是丞相,拱了拱手,“丞相大人,皇上有旨,休朝三日,谁也不见。”
  丞相道,“老臣有紧要的事儿,求见皇上。”
  宫墙上那人道,“皇上有旨,除非边关告急的军事,才可觐见,其余任何事儿,一律三日后再说。”
  丞相无奈,看着那人试探地问道,“国丈府所有人都打入了天牢,皇上可知?”
  那人道,“叶世子已经于一个时辰前命人禀告给了皇上,皇上自然知晓。”
  丞相闻言彻底没了话,皇上既然知晓,又下命令休朝三日,也就是说,任何事情都要留到三日后再决断了。他在宫门口站了片刻,只能折返回府。
  丞相府马车刚离开宫门不远,有一辆马车缓缓而来,挂着东宫的车牌。
  那辆马车来到近前停下,帘幕挑开,太子探出身子,喊了一声,“丞相。”
  丞相闻声吩咐车夫停下马车,连忙撩开帘幕,见是太子,连忙拱手,“太子殿下。”
  太子倚着车壁,面色带了三分病态,见丞相府马车停下,他温声问,“丞相是从宫中出来?可见到父皇了?”
  丞相摇头,“皇上说休朝三日,谁也不见。除非军情大事,其他事儿一律搁置。老臣没能进得了宫门,便被打发回来了。”
  太子闻言似乎叹了口气,“这样说来,父皇怕是连我也不见了。”
  丞相看着太子,试探地问,“殿下进宫是为了看望皇上还是……”
  太子摇头,“听说母妃病了,我是想求父皇准许我见见母妃。”
  丞相闻言道,“太子可以前往试试,皇上念太子殿下一片孝心,应会准许。宫中除了太后宫和皇后宫禁卫军未撤,其余宫都解了宫禁。”
  太子点点头,“我去试试,丞相慢走。”
  丞相拱了拱手,落下帘幕,马车与东宫的马车错身而过。
  太子来到宫门,守卫宫门的人见到他,依旧如丞相来时一般,言:“皇上有旨,休朝三日,谁也不见。”
  太子禀明来意,请人去通报。
  守卫宫门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去通报了。
  不多时,守卫宫门的人回来回禀,“皇上说了,月贵妃没事儿,已经命太医院的女医正仔细看诊了,身子并无大碍,太子请回吧。您身体不好,皇上命您仔细调理身子。”
  太子默然地点了点头,驱车折返回太子府。
  从国丈府所有人被押入天牢,京中掀起轩然大波后,无数双眼睛盯着下一个会如国丈府一般下场的府邸,毕竟多年来,国丈府积威已久,朋党众多,可是叶裳带着人一家家彻查过去,却都再无涉案关联,随着一家家府门解禁御林军撤走,也将无数人心中的恐慌减去了大半。
  两日后,随着最后一家三品府邸的府门解禁,所有人的目光又放回了国丈府。
  还有一日,便是叶世子结案之期。
  几乎这时,所有人都相信,东湖画舫沉船案,灵云寺暗中谋杀案,晋王府投毒案,苏青截杀案,容安王府截尸杀人案等等,都是国丈府所为。
  国丈府多年来权势滔天,有实力为之,有动机为之,想要谋害皇上,谋朝篡位。所以,制造一系列谋划害人,以乱朝纲。如今证据确凿,理当结案。
  两日时间,京中人言嚷嚷,都视国丈府为大恶。
  这两日,苏风暖离京后,杳无音讯,一直没回京。
  第三日,到了叶裳立军令状之日,宫门解了宫禁,朝中文武百官都早早地等在了宫门外,宫禁一解,便都前往金銮殿而去。
  朝中大半依附丞相府的官员,这几日人人自危,虽然叶裳除了破案,并未彻查别的旧案,但他们想着皇上想除去国丈府之心已久,如今把柄在手,难保不借此机会,连根拔起,朋党尽除。
  早朝上,文武百官林立,往日国丈站的位置今日无人。
  皇帝进入大殿,文武百官的目光刷地看了过去,只见皇帝面色寻常,看不出息怒,他身后的盛公公低眉敛目,亦步亦趋地跟着,倒是与往常大不相同,连头也未抬。
  皇帝坐去了金椅上,群臣惊醒,齐齐跪地朝拜,三呼万岁。
  皇帝目光扫了一眼往日国丈所站今日空荡的位置上,目光动了动,撇开,看了群臣一眼,和声问,“诸位爱卿,可有本奏?”
  众人垂首而立,无人应答。
  皇帝又问了一遍,依旧无人应答。
  皇帝见无人奏本,便开口道,“既然今日众位爱卿无本要奏,朕却有一事要当殿来办理。”
  众人闻言心神齐齐一凛。
  皇帝开口道,“宣叶裳和刑部、大理寺一干查案之人上殿。”
  传旨的公公扬声高喊,一声声传了出去。
  不多时,叶裳与一众人等进了大殿。
  叶裳的手里拿了厚厚的一卷卷宗,进了大殿后,随意地扫了众人一眼,行止步履一如平日一般懒散随意,走入金碧辉煌的大殿就如走入自己家一样坦然。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走进,都落在了他手里的卷宗上。都齐齐地想着,叶世子手里拿的这么多卷宗应该都是关于国丈欺君祸乱的证据。如此多的卷宗,怕是国丈府要满门抄斩亦不为过。至今为止,宫里的太后和皇后依旧被禁卫军封锁着,并未撤离。
  国丈府这回怕是真的自此灭绝了。
  有不少人想着自家的闺女听说小国舅被押入天牢,伤心伤情不已,那般文武双全的年轻男子,年仅弱冠,可惜了。
  叶裳走到殿中,停下脚步,对皇帝叩拜之后,呈递上了卷宗,“这是臣查出的涉案卷宗,请皇上过目。”
  皇帝看了一眼,沉声道,“呈上来。”
  冯盛颤着身子下了台阶,接过叶裳手里的卷宗,又颤着身子上了台阶,颤着手交给了皇帝。
  群臣齐齐地想着盛公公也老了。
  皇帝接过卷宗,拿在手里,逐一翻过,随着他一边翻阅,脸色越来越难看。翻到最后一张时,竟然勃然大怒,劈手将所有卷宗摔在地上,怒道,“欺朕好愚,其心可诛!”
  群臣身子齐齐一哆嗦,更是头也不敢抬,不敢言声。
  皇帝盛怒地看着叶裳,“朕将此案交给你,你果然给朕查得好。”
  叶裳面色不变,坦然地道,“据实以查,不敢懈怠,不敢有负皇上信任。这些卷宗里所述,皆属实。人证、物证俱全。”
  皇帝怒道,“好一个人证、物证俱全,朕真没想到,诸多案子,竟然祸起于朕的后宫。着实可恨。”话落,他道,“来人,将月贵妃给朕拿来。即刻去!”
  叶裳看着皇帝,“月贵妃武功极高,去少了人怕是也不抵用。”
  皇帝怒道,“禁卫军,轻武卫,都去给朕拿人。”
  “是!”有人领命,出了大殿。
  群臣本来竖起耳朵以为会听到国丈的名字,可是没想到竟然牵扯出月贵妃,都齐齐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一脸盛怒的皇上。
  月贵妃怎么了?
  难道月贵妃勾结国丈谋反?
  皇帝见群臣都露出惊讶之色,他怒极而笑,“你们都没想到吧?这些日子,从灵云镇到京城,谋划诸多案子的背后之人,竟然是朕后宫的女人,是朕的宠妃。”话落,他咬牙,“月贵妃,枉朕宠她。”
  群臣齐齐心惊,有人忍不住脱口问,“不是国丈?”
  “国丈?”皇帝摇头,怒笑,“国丈也是被人陷害。”
  群臣闻言齐齐哗然。
  国丈府搜出证物,搜出谋害皇上的证据,国丈府所有人被打入天牢,怎么到头来竟然是月贵妃?
  群臣都齐齐地看着皇帝。
  皇帝看了一旁身子不停地颤抖的冯盛一眼,怒道,“狗奴才,你将卷宗都捡起来,将月贵妃的十几宗罪都念给众位爱卿听,让他们都知道知道那个女人背后都做了什么?”
  冯盛“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着手捡起卷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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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贵妃之罪
  大殿中响起冯盛颤抖的声音。
  “月贵妃买凶,雇江湖杀手门杀手易疯子于灵云镇东湖画舫谋杀容安王府世子叶裳。”
  “月贵妃为害叶世子,驱使凤阳镖局七十三分舵舵主冯超在灵云镇东湖里铺设铁网,派下杀手,使叶世子所乘坐之船被沉船,意图谋害。”
  “叶世子大难不死,得凤阳镖局相救后,月贵妃一计不成,又驱使皇上身边的总管大太监……冯盛……对太子……”
  冯盛念叨此,白着脸抬头,看向皇上。
  皇帝面色铁骑,“继续念,一字不差地给朕念。”
  冯盛应了一声是,继续念道,“对太子……下无伤花之毒,毁……太子之身。”
  群臣听到冯盛的名字,齐齐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跪在皇帝脚下颤抖地念圣旨的他。
  王禄站在百官中,也跟众人一眼,惊异地看着冯盛,当日太子中毒,这位盛公公快马回京禀告,连夜与他同往容安王府请叶裳出京去求云山真人,没想到下毒之人竟然就是他自己?
  是了,太子外出,身边侍候的人只他一人跟随,五千御林军随扈,将之保护的密不透风,只有他最有下手的机会。
  “灵云大师为太子解毒,月贵妃怀恨在心,灵云大师为叶世子配药,眼见药成,月贵妃未防灵云大师将药交给叶世子,趁灵云寺大做法事抽不开身时,设机关穿骨钉谋害灵云大师。”
  “灵风大师酷爱钻营医术,月贵妃为防灵风大师坏事儿,便命人放出灵云寺山下有人出售凤灵草的消息,灵风大师抛下法事,寻下山去,避开了能给灵云大师医治的时间。但他也因此撞破了月贵妃阴谋,被月贵妃派人残忍杀害,抛尸乱葬岗。”
  “易疯子本是月贵妃一母同胞兄长,为了不屑露月贵妃身份,易疯子自尽而死。”
  “易疯子死后,叶世子为引出幕后之人,请了江湖上一个独臂人来京相助,但是半途中消息走漏,被月贵妃派人截杀,死时手里攥有一片岭山织造最后一批沉香缎的布料。”
  “易疯子的老相好风美人在与易疯子相处之间,多少窥得些易疯子和月贵妃交情隐秘之事,月贵妃为了防患未然,在叶世子命人将风美人带入京中之时,沿途大肆截杀,使得风美人重伤。”
  “风美人被重伤带入容安王府后,月贵妃又设下连环计谋,驱使冯盛以皇上咳血为由,私下秉承晋王,晋王请叶世子入府后,月贵妃埋在晋王府的暗桩趁机对叶世子下剧毒半步死。”
  “叶世子中毒后,苏三公子带着解药前往晋王府的途中,遭遇月贵妃亲自截杀。”
  “国丈府小国舅恰巧路过救了苏三公子后,月贵妃眼见截杀不成,便带着人闯入容安王府杀了风美人,又劫走了易疯子尸体,重伤了公子叶昔。”
  “月贵妃有一同门师妹,是国丈府国舅夫人。岭山织造的沉香缎便是她所穿,截杀独臂人离陌的女子也是她。行凶后,她的证据便留在了自己的院中,以待彻查时,被翻出来,祸害国丈府。国丈书房里奏折上的剧毒半步死,也是她潜入涂抹,不惜毁了自己也要毁掉国丈府。”
  “太后宫里的花颜草是月贵妃所放,皇后宫里的血衣本是月贵妃所穿,意图嫁祸皇后。”
  “凤阳镖局一夜之间被挑了两大分舵,是因凤阳近日查太子中毒之事,查出了些眉目,查到了月贵妃身上,月贵妃便命人对凤阳镖局下了杀手,意图黑夜引凤阳出城,将之一并杀害。”
  “因三日前叶世子连夜进宫,请皇上下旨彻查,皇上准奏,叶世子第一时间封锁了后宫,月贵妃无法出宫,太子乳母独自一人未曾杀得了凤少主,被凤少主所擒。俱实招罪。”
  “天牢中,国舅夫人也已经招罪。”
  “月贵妃罪行累累,身为后妃,却不沐皇恩,身为太子亲母,却不视亲情,所行恶事,罄竹难书。”
  ……
  大殿中落针可闻,冯盛的声音颤抖地念着月贵妃所行之事。
  满殿皆惊。
  任谁也想不到,这些事情都是一介后妃所为,任谁也想不到,月贵妃竟然连太子也害。她害叶世子也就罢了,可是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得了毒手。
  为了什么?
  所有人都心中暗问为了什么?
  这些年,月贵妃护子是出了名了,生怕太子冷着冻着饿着累着,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被人害了,日日将他保护在东宫,几乎寸步不离地看顾着。所谓虎毒不食子,她护着太子有目共睹,可是为何竟然要害死太子?
  无伤花之事,以前甚少人知晓,如今皇上不避讳地让冯盛将这一宗事公之于众,任人想破头也想不出来,月贵妃为何竟然歹毒地让冯盛给太子下剧毒无伤花?
  所有人,不得其解,都看向大殿正中站着的叶裳。
  叶裳面对众人看过来的目光,神色浅淡,随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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