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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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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裳道,“不急,你给我找的独臂人还没进京,早早救醒风美人也没什么用。”
  苏风暖掰着手指算了一下日子,道,“按行程来说,我给你找的独臂人这时候也该进京了。如今怎么还没进京?难道被耽搁了不成?”
  叶裳问,“你给我找的是什么人?路途中遇到麻烦,能自行解决吗?”
  苏风暖想了想,笑道,“能,他的能耐可是在易疯子之上的,虽然近几年不在江湖上走动,但小麻烦难不住他。除非是遇到了极大的麻烦。”
  叶裳点点头,“既然如此,就再等等吧。”
  苏风暖仰头仰的有些累,索性将脑袋枕在他胸口上,“风美人也进了你的容安王府,若是独臂人来了,你打算怎么利用他们撒网收网?”
  叶裳眯了眯眼睛,“自然大有可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止是他们,还有凤阳镖局和林家。凤阳如今在京城了,林家还没来人,总要等等林家的人。”
  苏风暖点头,不再问。
  叶裳抱着她躺了一会儿,觉得若是以后长长久久就这样抱着她,就这样过一辈子,便是这世间他能求到的最大的福分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松手的。
  门口有人来到,小声说,“世子,饭菜好了,给您端进来吗?”
  叶裳“嗯”了一声,“端进来吧。”
  苏风暖动了动身子,叶裳抱紧他,低声说,“别动。”
  苏风暖脸皮再厚,也不想当着人的面被叶裳这样抱着,实在是太不像话。她伸手捶他,“你脸皮厚,我脸皮可薄的很,放开。”
  叶裳道,“他不会说出去,只会当没看到,你别乱动,你再乱动,我就受不住想吻你了。”
  苏风暖顿时僵了,不敢再乱动了。
  来人推开门走进来,果然如叶裳所说,只当没看到,将饭菜摆在了桌案上之后,又目不斜视地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短短时间,苏风暖的脸已经红透了,恨不得把脸埋起来,听到有人走了,她才抬起头,羞恼地喊,“叶裳!”
  叶裳见她明媚的脸庞如红霞铺染,绚丽美艳至极,他呼吸一窒,慢慢地放开了她。
  苏风暖顿时弹跳起来,距离他远了些,伸手指着他,“你以后再耍无赖,我就……”
  叶裳坐起身,伸手拂了拂被压得褶皱的衣衫,打断她的话,挑眉,“我以后再耍无赖,你就如何?你只管说,我听着。”
  苏风暖一噎,她能如何?打他?打轻了不管用,打重了还得给他治,骂他?不疼不痒。气他不理他?他会更变本加厉折腾她。她泄气,拿起筷子,懒得再看他,“吃饭,吃饭。”
  叶裳勾起嘴角,坐在了椅子上,也拿起了筷子。
  苏风暖吃了两口菜,便开始挑剔,“这的饭菜做的不好吃,比皇上借给我的御厨差远了。”
  叶裳轻哼,“这里本来就是茶楼,以营生茶水出名,自然不比酒楼。饭菜本就不擅长,有的吃就不错了。什么时候你的嘴也这么挑剔了?皇上赐给你一把好剑,又借了一个月御厨给你用。如今已经传遍京城了,才短短时间,你就惯会出风头,还怕惹别人的注意不够多吗?”
  苏风暖扁嘴,“风头就好比虱子和账本。虱子多了不痒,帐多了不愁。”
  叶裳嗤笑,“你倒是会宽慰自己。”
  苏风暖想着自从她爹官复原职手握百万兵权击退北周兴兵进犯后,太后和皇上要给她赐婚,无数人的目光就已经聚到了她身上,她是苏府小姐,无论做什么,都会惹别人注意,想低调都不行。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夹着尾巴做人了,该如何就如何,免得委屈了自己。
  二人饭菜吃到一半,外面门口有人低声说,“世子,陈二公子来了茶楼,似是要找您。”
  叶裳挑眉,“他找我作什么?”
  外面人道,“看样子似乎很急,您可见他?”
  叶裳本来不想见,但听说陈述找他很急,抬眼看了苏风暖一眼,对她说,“你在这里好生待着,哪里也别去,我出去见他。”
  苏风暖点头。
  叶裳站起身,出了房门。
  这时,陈述已经上了楼,他似乎真的很急,额头都跑出了汗,见到叶裳,立即问,“你知道瑟瑟哪里去了吗?”
  叶裳扬眉,看着他,“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陈述点头,“我刚刚去红粉楼,那里的妈妈说瑟瑟走了,出京了。”
  叶裳看着他,“走了?去了哪里?”
  陈述摇头,“那妈妈也不知,只说瑟瑟不是卖身给红粉楼的人,她是自由身,已经出了京城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话落,盯着叶裳问,“我听瑟瑟说,她是受人所托,留在京城为了看顾你。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叶裳回头看了一眼,雅间内没什么动静,他随意地收回视线,对陈述道,“我尚不知此事,回头我帮你问问。”
  陈述着急地道,“现在就问。”
  叶裳摇头,“现在没办法问,你回府等着吧,一个时辰后,我定给你回复。”
  陈述忽然看向叶裳身后紧紧关着的门,问,“你和谁在喝茶?”
  叶裳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若想知道瑟瑟下落,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话落,他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随着他走进,门又关上了,将陈述拒之了门外。
  陈述一怔,上前一步,刚要伸手去推门,守在门口的人伸手拦住了陈述,木着脸说,“二公子留步,世子既然不让您见,定然有您不能见的理由。”
  陈述瞪眼,盯着紧闭的门,忽然福至心灵地说,“里面的人是不是让他害相思病的人?她来了,所以瑟瑟才走了?”
  ------题外话------
  这是一更~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这样舒服
  守在门口的人自然不答陈述的话,走进里面的叶裳自然更不答他的话。
  陈述站着门口立了半晌,心下又是气闷又是焦急又是懊恼,他怎么也没想到瑟瑟一声不响地走了,而且走的如此干脆利落,对他连个打个招呼都没打。
  他本以为,瑟瑟该是明白他几分心思的,可是如今,他觉得她这么干脆走了,是真不明白他的心思?还是明白却对他无意,半分机会都不给他?
  他想推开房门,闯进去,问问叶裳和那里面的女子,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瑟瑟对她如此听从相待?直接问她瑟瑟到底来自哪里?是什么身世?离开京城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如此多的疑问之下,他才发现他对瑟瑟真是一无所知。
  可是面前守门的人这只手臂如铁一般拦在这扇门前,是叶裳坚决不准许他推开的屏障。
  他心中更是清楚,叶裳要做一件事情,决定一件事情,隐瞒一件事情,那么,就算他闹的难看不成样子,他也不会心软地让他窥探。
  他无奈地收回视线,泄气地后退了一步,对立面说,“是你说的一个时辰啊,你别忘了,我这就回府去等你的话。”
  叶裳已经走回桌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闲闲地“嗯”了一声。
  陈述无法,只能下了楼,离开了一品香茶楼。
  苏风暖将陈述对叶裳的问话在雅间内听了个清楚,想着这陈二公子也还不错,瑟瑟不见了,他看起来是真的着急,不过还不够。她觉得,能经受得住考验,才是真正的不错,才真正值得托付终身,目前远远不够。
  叶裳抬眼看她,对她问,“瑟瑟去了哪里?你将她调走了?”
  苏风暖点头。
  “哪里?”叶裳问。
  苏风暖扬眉,“我将她调去了哪里,你要告诉陈述吗?”
  叶裳嗤了一声,“我早已经说过了,我没娶到媳妇儿之前,他甭想好事儿。”
  苏风暖无语地看着他,道,“既然这样,告诉你也无妨,瑟瑟回碧轩阁了。过两日会有人来京城,接替她待在红粉楼。”
  叶裳挑眉,“来的是什么人?”
  苏风暖也不隐瞒,“是涟涟,出身林家。”
  叶裳微微揣思片刻,顿时勾起了嘴角,笑看着苏风暖,眸光温柔至极,“你想用她来帮我对付林家?既然她被你调来京城所用,想必她的出身在林家该是极其重要的,生在林家,却不长在林家,而庇护在你身边。难道是与林家有悖隙?”
  苏风暖点头,“她是当今林家主最小的女儿,据说,曾经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本要被关进林家的思过趟十年,她不愿受罚,逃出了林家,林家主对她下了追杀令,我接手碧轩阁后,第一件事儿,便是救下了她。”
  叶裳眯了眯眼睛,“什么样不可饶恕的过错今日让林家主对她下追杀令?不顾骨肉亲情?”
  苏风暖摇头,“我救了她后,她死活不说,我也不是寻根究底的人,便也没问。但我揣测,应该是触动了林家一个家族生死存亡的极重的过错,才让林家主痛下杀手。”
  叶裳闲闲地道,“你这样一说,我倒是好奇了。”
  苏风暖放下筷子,用手叩了叩桌面,“她对机关暗器上面的天赋,丝毫不输于如今的林二公子。在我看来,得了她,就等于得了半个林家,所以,林家为何对她下追杀令,不究也罢,便没追究。”
  叶裳也放下了筷子,散漫地说,“既然如今林家入了局,被圈在了这两件案子里,你这个涟涟的事儿,我倒是想究一究了。”
  苏风暖不反对,喝了一口茶,对他说,“走吧,去你府里看风美人。”
  叶裳点头,放下了茶盏,站起了身。
  苏风暖打开窗子,身子从窗口飘了出去,这一处窗子对准的是一品香茶楼的后院,她落地后,翻墙出了一品香茶楼,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叶裳停靠在门口的马车内。
  千寒坐在车前,暗叹苏姑娘的武功,他就算练上十年,怕是也不及她如今的境界。
  叶裳走到门槛时,回头瞅了一眼,屋中已经没了苏风暖的身影,窗子随着她离开,又紧紧地关上,若不是桌子上摆着两副碗筷,仿佛这屋中早先只有他一人。他收回视线,随意地下了楼。
  来到门口,马车停在那里,叶裳挑开帘幕,果然见苏风暖已经入懒猫一般地窝在了车内,他轻身上了车,挨着她身边坐下。
  千寒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一品香茶楼。
  苏风暖不满地瞥紧挨着她身边的叶裳,“车内这么大的地方,你挤我做什么?”
  叶裳挨着她坐下后,一腿平伸,一腿曲着支着,一只手臂搭在腿上,一只手握住了苏风暖的手,动作流畅自然,听到苏风暖不满的话,他道,“这样舒服。”
  苏风暖无语,大热的天,挤做一堆,她不明白哪里舒服了?
  叶裳见她不语,也乐得挤靠着她,便不再说话。
  马车回到容安王府,还没到府门,千寒在外面压低声音说,“世子,咱们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似乎是小国舅的马车,应该是有事找您。”
  叶裳扬了扬眉,“嗯”了一声。
  苏风暖一听许云初,顿时要撤回被叶裳攥着的手。
  叶裳皱眉,“做什么?”
  苏风暖对他瞪眼,“许云初等在你府门口,我怎么从你大门口进去?自然要下车翻墙了,难道要我与他碰头照面吗?”
  叶裳闻言松开了她的手。
  苏风暖无声无息地出了马车,转瞬之间,跃进了容安王府的高墙内。
  叶裳攥了一下手心,手里还残余着苏风暖手掌的温度,他流连了那么一下,忽然笑了一声,对外面的千寒说,“她到底是开窍了,知事了,以后若是避所有男子,都如避许云初一般,倒让我少操些心。”
  千寒无言以对。
  马车来到门口,许云初果然在车上,听到动静,挑开帘幕,温声打招呼,“叶世子。”
  叶裳也挑开帘幕,看向对面马车,浅浅扬眉,“小国舅是有要事找我?等了许久了?”
  许云初摇头,“刚等不久。”
  叶裳下了马车,对他邀请,“小国舅里面请。”
  许云初依然摇头,“我有几句话与叶世子说,说完之后就走。”
  叶裳闻言也不再相让,毕竟只是客套一下,苏风暖进了他府里,他自然不想担着被他撞破的心。便点头,“也好。”
  许云初道,“我半个时辰前得到了消息,据说灵云大师的师弟,灵风大师死在了灵云镇十里外的乱葬岗,尸体已经被野狗咬烂,但面容还算完整。不知道叶世子可得到了消息?”
  叶裳闻言眯起眼睛,“你说灵风大师死在了灵云镇十里外的乱葬岗?”
  许云初点头,“看来叶世子没得到消息。”
  叶裳想着这半个时辰内,他是在一品香茶楼与苏风暖相会的,已经吩咐了下去,任何事情,不准扰他。陈述自己找去,是个例外了。他问,“我确实不曾得到消息,小国舅的消息素来比寻常人灵通,不知是怎样得到的消息?可属实?”
  许云初道,“属实,叶世子知晓,早先你在东湖被人暗杀沉船落水,我正巧为了舍妹之事在灵云寺,当时安排了人手找你,对灵云镇方圆密切关注。后来灵云大师被人暗中意图谋杀,最初也是由我奉了太子口谕,最初彻查,到如今,案情不曾查清,我的人也不曾撤回来。今日便发现了此事,急禀于我。”
  叶裳颔首,“如今灵风大师的尸首呢?”
  “我已经传信,吩咐我的人将其送去灵云寺请灵云大师和众僧验明身份了。但因为当初灵云大师出事儿,寺中除灵云大师自己外,唯一精通医术的灵风大师却正巧于前一日下山了。此事未免太巧。若非有凤阳少主身边的一位懂医术的姑娘相救,灵云大师当日必死无疑。所以,算起来,他也是事关此案的涉案人,我便来告知叶世子一声。”许云初道,“他人如今死在灵云镇十里外的乱葬岗,何人杀他弃尸,背后有何缘由,是不是要查一查?”
  叶裳点头,“自然要查。”话落,他道谢,“多谢小国舅告知此事。”
  许云初道,“叶世子不必道谢,此案涉案极大,我也希望早日能查清。如今京中内外,因这两桩案子引起的百姓恐慌还未散去,我也不希望此案继续扩大,造成更大的波动。对朝纲不利,还是早查清为好。”
  叶裳笑着点头,“小国舅还未入朝,却如此忧心朝局社稷,倒让我这个接了重担子至今却没什么进展的人惭愧了。”
  许云初看着他道,“叶世子从接了圣旨这几日来,刑部大理寺唯你是从,涉案人已经有几人攥在了你手里,不叫没进展,短短时间,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了。”话落,他笑笑,“叶世子忙着吧,在下告辞了。”
  ------题外话------
  亲妈:明天见~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两败俱伤
  送走许云初,叶裳进了府门。
  苏风暖进了高墙后,便等在院内,见叶裳进府,她问,“许云初找你为了何事儿?”
  “灵风大师的尸体今日在乱葬岗被他的人发现了,据说尸体已经被野狗咬烂,唯一张脸能辨认,已经送去灵云寺验明身份了。”叶裳道。
  苏风暖面色一肃,“据说灵风大师是听说有人卖凤灵草,下山去找那卖家,当日灵云大师被人谋算事发时,才不在寺中。如今他的尸体竟然出现在乱葬岗,杀人弃尸,且不让其毁尸灭迹,留了一线,让人能辨认出他,背后之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叶裳冷笑,“灵风大师酷爱钻营医术,他又是佛门子弟,灵云大师的嫡亲师弟,不会有害灵云大师之心。有人以凤灵草为引,他抛下法事,寻下山去,正巧避开了能给灵云大师医治的时间。背后之人想让灵云大师死,奈何正巧你上了山,救了灵云大师。灵风大师下山后,应该是撞破了什么,才被人杀人弃尸了。至于为何不毁尸灭迹,而扔去乱葬岗,让许云初的人发现,这个自然要细究了。”
  苏风暖琢磨了一会儿,道,“紫木草对你已然无用,凤灵草才对遏制你身体的热毒有些效用。而背后之人以凤灵草为引,这追根究底,怕是还是冲着你来的。”
  叶裳嗤笑,“我倒不怕冲着我来。”
  苏风暖脑中忽然有什么灵光一闪,她第一时间便抓住了,立即说,“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灵云大师听了许灵依的建议,正在研制能解你热毒之法。”
  叶裳脚步一顿,看着苏风暖,“嗯?”
  苏风暖对他道,“就是数日前,外公对你提点,陪你进宫去见皇上,不再隐瞒你未死的消息后,我与凤阳出京前往灵云镇,刘嬷嬷和我娘回京看你,我与外婆上了灵云寺。那时,我去见老和尚,他正在制药,说是给许灵依配的药,她建议让老和尚试试以毒攻毒之法,若是能成功,就能解了热毒。”
  叶裳眯起眼睛,“有这事儿?药可制出来了?”
  苏风暖道,“他制药时,被我撞破,以毒攻毒之法是解毒一千,损身八百的法子。就算能成功,解了你的热毒,也会让你终身残废。”她说着,声音冷了下来,“我言明你不会用,但也没打破药炉,想着那解药若是制出来,给许灵依自己用好了,便没再阻止。”
  叶裳也冷下脸,“然后呢?你想说的是什么?”
  苏风暖道,“我想说,灵云老和尚制出药后,应该还没来得及给许灵依,毕竟那些日子灵云寺大做法事,他自然忙的脚不沾地。而有人要杀你,置你于死地,先是东湖画舫沉船刺杀,之后你没死的消息传出后,背后之人一计不成,又来一计,杀了灵云大师,也就断了你的救命药。”
  叶裳冷笑,“我的救命药就是终身残废吗?”
  苏风暖道,“灵云大师给你制的解药虽能解了你热毒,但也会使你终身残废之事,我想除了他,许灵依,还有后来撞破他制药的我知晓外,内情应该无人知道。别人兴许只知是解药,而不知其它。所以,杀了灵云大师,你的解药自然没了。”
  叶裳沉了眉目,“若是你猜测的果真的话,那太子中毒之事呢?”
  “你牵连着皇室宗亲的向心之力,太子位居东宫,是皇上百年之后承继江山血统之人。若是你们二人都死了,那么皇室和宗室也就完了。”苏风暖道,“所以,东湖画舫沉船刺杀案,既是害你,又是间接祸引东宫,太子出京后,趁机下手,让他中毒,而他虽然毒解了,但还是落下了终身残废,之后,趁着灵云寺做法事,又意图杀灵云大师,绝了给你解毒的后路。”顿了顿,道,“说到底,还是冲着你和太子。”
  叶裳眸光缩了缩,“你这样推断,似乎将整件事情串联起来了,但这样推断的结果,就是直指太后和国丈府了。如今谁都知道,太后和国丈府不想皇室和宗室坐大,一旦皇室和宗室坐大,势必要铲除外戚。这样说来,又是冲着国丈府而来了。”
  苏风暖摇头,“背后之人应该是希望借由这几件大案,皇室宗室和国丈府两败俱伤。”
  叶裳眉心染冷冽,冷笑,“怪不得许云初大力助我破案,不顾太后阻拦,看来他倒是看的明白透彻,知道背后之人搅动风云,是冲着让皇室宗室和国丈府两败俱伤而来。”
  苏风暖诚然地道,“许云初确实聪透,能早早想通这些关键,不愧是国丈府培养的支撑门庭之人,有他在,国丈府不是那么容易垮台的。”
  叶裳哼了一声,“再聪明又如何?到底是出身国丈府,他以后就知道,他的出身误他一生了。”
  苏风暖扁嘴,忍不住反驳,“他出身在国丈府,也不是由得他能选择之事。就像是你出身容安王府,我出身苏府,这都是由不得自己选择的。太后和国丈虽然压制皇权,但若是许云初能改而扶持皇权,那么,倒也不会误他一生。”
  叶裳偏头看着她,脸色不好,“若非因为他的身份,你如何会避他唯恐不及?如今倒又为他说话了。”
  苏风暖瞪眼,“我这是就事论事,你扯我做什么?我避他是不想嫁去国丈府,不行吗?”
  叶裳不郁尽退,弯起嘴角,“自然行,毕竟你是要嫁进容安王府来的,自然要避他远些。”
  苏风暖失言,瞪了他一眼。
  叶裳见她不言语,也打住话。自从那日猎场后他狠狠地欺负了她一通,后来又不掩饰地在苏夫人面前过了明目,他跨出了一步又一步,到如今,她能在他说他们的关系时,不再反驳,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到如今,他也不敢再逼急了她,自然要慢慢来了。
  风美人的住处被叶裳安置在了叶昔所住的院子内,因易疯子自杀之事,叶裳怕风美人醒来后重蹈覆辙,于是将她放在了叶昔眼皮子底下。
  二人来到叶昔所住的院子,刚踏进门口,一根树枝直直冲着苏风暖眉心飞来。
  苏风暖抬手,轻轻一夹,便夹住了树枝,抬眼看向树枝飞来的方向,只见叶昔仰躺在院中一株桂树的树干上,树枝正是被他掷来。她随手又将树枝扔了回去。
  她扔的手法不同于叶昔,而是树枝在她脱手的那一刻,折为数段,飞向叶昔。
  叶昔眼看十几段树枝冲他飞来,一只手是无论如何都接不住的,只能轻轻一跃,避开了树枝,跳下了树干。笑对苏风暖道,“师妹这手脱手飞花的功夫愈来愈炉火纯青了。”
  苏风暖轻轻哼了一声,“师兄倒是悠闲。”
  叶昔瞅了苏风暖身旁的叶裳一眼,含笑说,“你哪里看我悠闲了?表弟不让我离开,让我看着一个半死不死的老女人,着实无趣。”
  苏风暖闻言问,“风美人呢?还未醒。”
  “师傅只将金针之法传给了你,只有你能让她尽快醒来,我可做不到。”叶昔道。
  苏风暖得意地勾起嘴角,“谁让你对于医术上没有天赋?师傅教你十分,你丟八分,换做是我,也不教了。”
  叶昔扶额,“小丫头少得意,你在风雅之事上也没什么天赋,与我半斤八两。”
  苏风暖住了嘴。
  叶裳瞥了二人一眼,没说话。
  来到安置风美人的屋子,只见风美人躺在床上,浑身被包扎着,几乎被裹成了粽子,可见受伤之重。往日娇娆姣好的面容此时干干嘎嘎,面相有些死灰之色。
  苏风暖来到床前,伸手给她把脉。
  失血过多,內腹受了极重的重创,周身几处重要经脉似乎被用什么特殊手法搅断,就算她医术极高,这样的伤,她就算能给她治好,自此后她一身武功也废了。
  苏风暖面色微凛,撤回手,道,“好残忍的手段,是什么人动的手?”
  叶裳摇头,“我派出的府卫为了救她已经尽数折去,幸好皇上的轻武卫接应,才能救了她一命。但轻武卫也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历,只说是大批黑衣人。”
  苏风暖面色顿冷,“你派去了多少府卫?”
  叶裳抿唇,“三十人。”
  苏风暖脸色发寒,“你府中的府卫素来能够以一敌十,三十人都尽数被折去,竟然如此厉害。对方未留痕迹?”
  叶裳摇头,“没有痕迹,被我府中府卫折杀而死之人,已经被那领头人以化尸粉化去,真是半丝痕迹不留。”
  苏风暖凝眉,沉冷地道,“不知与凤阳护送你回京时,半路截杀你们的人是否是一批人。”
  叶裳不语。
  苏风暖又转回身看风美人,对他道,“我记得我在你这里放置了金针,去取来,我现在就让她先醒来。风美人不是傻子,有人要置她于死地,她不可能不知道是谁害她。”
  叶裳颔首,对外面吩咐,“千寒,去取金针来。”
  千寒在外面应了一声“是”,立即去了。
  ------题外话------
  这是一更~


第一百三十四章 行针盘问
  千寒取来装金针的匣子,苏风暖接过打开,将一排金针清点了一番。
  这时,有一只乌鸦飞来,在房檐下徘徊了一会儿,对着窗子啄了两口。
  苏风暖止住动作,回头看了一眼,叶昔识得乌鸦,立即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乌鸦本来要跃过他飞向苏风暖,却被他一把攥在了手中,笑道,“小东西可真有灵性,不管你在哪里,都能找到你。”
  苏风暖哼了一声,“我在它自小就给它喂药驯养,总不能那些药被它白吃了。”
  叶昔撤掉它腿上绑着的信笺,似乎不顾忌她隐秘之事地打开,看了一眼,皱眉。
  苏风暖问,“出了什么事儿?”
  叶昔道,“离陌出事儿了,他刚刚进京,一身是血地倒在了红粉楼后院,如今昏迷不醒。”
  苏风暖捏着金针的手一紧,立即扔掉了金针,来到叶昔面前,拿过信笺,看了一眼,“离陌武功不错,是什么人对他下了重手?”话落,她对叶昔道,“师兄,你现在就赶紧去一趟红粉楼。”
  叶昔点头,也不耽搁,出了房门,跃出了容安王府的高墙,立即去了。
  叶裳在叶昔走后,对苏风暖问,“离陌是谁?”
  苏风暖道,“帮你找来的独臂人,他的名字叫离陌。”
  叶裳眯了眯眼睛,“你不是说他的能耐可是在易疯子之上的吗?看来他是遇到了极大的麻烦,才重伤昏迷。”
  苏风暖点头,道,“师兄既然去了,我便也不急着过去,先对风美人行针吧。”
  叶裳颔首。
  苏风暖重新走回床前,捏了金针,对叶裳说,“风美人与易疯子也算是一对冤家,虽然风美人素来嘴里不屑易疯子,但情分上可不浅。若是知道他死了,她做出什么决定,都未可知。要想从她嘴里撬出什么,以免她不说,我会先在金针上动些手脚,不让她彻底清醒,但我所做的手脚只能支撑半盏茶时间,稍后你捡重要的问。”
  叶裳点头。
  苏风暖捏起一根金针,刺入风美人一处穴道,风美人的身子颤了一下,她又快速地捏起几根金针,刺入不同的穴道,风美人的身子颤的更厉害了。
  苏风暖待她的身子颤了一阵,对叶裳说,“快问。”
  叶裳看着风美人,沉声问,“风美人,我且问你,易疯子除了你外,还有什么重要的人在这世上?”
  风美人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虚弱的字,“萧玥。”
  叶裳立即问,“萧玥是谁?是易疯子的什么人?”
  风美人又动了动嘴角,声音极其虚弱混沌,“他是易疯子的同胞兄弟。”
  苏风暖凝眉,没想到易疯子还有同胞兄弟,这事儿她一直未曾听闻。
  叶裳眯起眼睛,又问,“他是什么身份?做什么营生的?”
  风美人摇头,虚虚地道,“我不知道。”
  叶裳又问,“能在哪里找到他?”
  风美人摇头,“不知道。”
  叶裳又问,“你见过他吗?”
  风美人点头,“见过一次。”
  “叶裳又问,“哪一次?”
  风美人道,“他要杀我,我看到了他颈间的玉牌,易疯子也有一块同样龙凤玉牌,他跟我说过,若是以后也见到与他佩戴着一样玉牌的人,那人就是他兄长了。”
  叶裳立即问,“他什么时候要杀你?”
  风美人道,“叶世子派人接我进京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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