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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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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出了皇宫,大皇子再得到消息,那么,除了火冒三丈外,他再对付他,便没那么容易了。
马车顺利地回到了容安王府。
叶裳下了马车,进了府内,千寒低声说,“先将二皇子安置在了您房中的密室里,怕大皇子会前来搜查,别处不安全。”
叶裳点头。
千寒又低声询问,“世子,可否多调派一些府卫守好王府?”
叶裳摇头,“不必,一切如常就好。”
千寒颔首。
叶裳进了正院,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北墙一角打开了密室,这密室十分隐秘,里面是一处小小的供台,供奉着容安王和王妃的牌位,在牌位后,还有一处暗门,里面是一处宽敞的密室。
叶裳来到密室,便见林之孝半躺在里面的一方矮榻上,脸色苍白,形骨消瘦,整个人,透着一种要枯萎的气息奄奄。他蹙眉,实在没想到昔日的林家二公子,如今的二皇子在皇宫里短短几个月,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
林之孝看到叶裳,因为知晓是来了容安王府,见到他,并不意外,他低哑地开口,“多谢叶世子相救,我都没想过我有朝一日还能出得了皇宫的韶德殿。”
叶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摇头,“不必谢,我让人过来给你看看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林之孝摇头,“我这副残破的身子骨,不必看了,看也看不好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但是大皇子封锁韶德殿,我没办法传信出来,如今正好。”
叶裳道,“你说。”
林之孝道,“大皇子逼问我林客的下落,我不说,他便威胁我要杀世子妃,最终,因为震怒,当真对世子妃下了必杀令,让凤来杀了她。我如今告诉你,希望还能来得及救世子妃。”
叶裳闻言眉目沉涌,脸色一时冰寒了起来,他也没想到大皇子说的要送他一份大礼竟然是这件,若是凤来真杀了暖儿,那么,可真算得上是一份大礼了。
林之孝看着叶裳脸色变幻,对他道,“他说凤来拥有绝世武功,劫走世子妃的人就是她,要杀她也轻而易举。”
叶裳若是不知道苏风暖能在被抓后以山雀留信说安好的消息,若是不知道她能在凤来深夜熟睡时避开她仿造了金玉钱庄的令牌并且对人下达了做空金玉钱庄命令的话,他听闻这个消息,还真会急疯了想办法去救她。可是如今,他倒觉得,凤来即便想杀苏风暖,也不见得能杀得了。
苏风暖的聪明和本事他还是相信的,唯一不太放心就怕她因为腹中的孩子束缚手脚。
林之孝见叶裳半晌不语,看不出急来,立即说,“他说的是真的,叶世子你要相信我,大皇子其人甚是毒辣,说到做到。”
叶裳终于开口,对林之孝道,“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我今日见过他了,他说要送我一份大礼,想必就是这个。不过,我倒觉得,他这礼估计送不成。”
林之孝看着叶裳,“你是说……凤来不会杀了世子妃?”
叶裳道,“无论是杀不了,还是不会杀,只要结果是暖儿平安就行。我相信,这件事情成不了而已。”话落,道,“毕竟她在江湖上多年,聪明机变,一样不少,如今又拥有百年功力,与凤来不相上下,她不会有事儿的。”
林之孝闻言,慢慢颔首,微微松了一口气,“我也觉得,世子妃福大命大,聪明绝顶,不会有事儿的,既然叶世子也相信她不会有事儿……那就好……我也放心了。”说完,他猛地咳嗽起来。
叶裳看着他拿出娟帕,嘴角有血迹流出,他眉头拧紧,对外面喊,“千寒。”
“世子。”千寒立即应声。
叶裳吩咐道,“请玉灵师叔和紫风师叔进来。”
千寒立即去了。
林之孝咳嗽半晌,似乎要将胸肺都咳嗽出来一般,听着十分让人揪心。
叶裳在他止息了咳嗽后,为他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林之孝微颤着手接过,低声道了句,“这这副身体,实在不堪,让叶世子见笑了,多谢。”
叶裳道,“暖儿的医术是承袭了望帝山的玉灵师叔,如今她正在我府中,我让她来为你诊治一番。”
林之孝道,“我没有了活着的心思,觉得不如干脆就这样死了算了,不治也罢。”话落,道,“更何况,我这副身体,我自己有所觉,怕是救不了了。”
叶裳道,“死不死的言之过早,待玉灵师叔看过之后再说。”
林之孝不再说话。
不多时,紫风和玉灵在千寒的带领下,来到了密室,看到林之孝的模样,玉灵连忙上前,为他把脉。
叶裳看着玉灵,眉头一点点拧紧,一时间脸色也十分凝重。
片刻后,玉灵撤回手,对叶裳道,“长期食用一种慢性剧毒,再加之,郁伤肺腑,如今这副身子骨,已然是强弩之末了。”
叶裳凝眉,“可有救?”
玉灵摇头,“搁在我这里说是没救的,但也不能说得太满,毕竟当初你的热毒我都认为没救,偏偏被暖丫头给你救了。如今好模好样的,若是她在,便说不准是可以救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生死一念(一更)
林之孝听闻玉灵说他的病已然无救,面上无悲色,显然是早有预料。
叶裳问,“长期食用一种慢性剧毒?什么毒?”
玉灵道,“这种毒名为食人花,依我探查二皇子脉象,已经食用了至少半年之久了。”
叶裳蹙眉,看着林之孝,“怎么会这么久都食用一种剧毒?”
林之孝摇头,“我也不知。”
叶裳道,“你公然昭示二皇子的身份,也有半年了吧?想必就在那时候开始食用的。是有人在你的膳食里面下的毒手?”
林之孝道,“可能吧,我并不知道,曾经也有怀疑自己中了毒,因心脉时常作痛,只不过没查出来。”话落,他看着叶裳,不避讳地道,“我私以为是因为世子妃,得了心痛之症,后来我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时,还是时不时心痛,便知道不对,可能是中了毒。”
叶裳颔首,林之孝喜欢苏风暖,天下皆知,如今他坦然,他也不至于小气让他提都不能提。他看向玉灵,“师叔,目前可有方子,压制住二皇子的毒发?”
玉灵想了想道,“时日太久,已经到了心脉,我试试吧。”
叶裳点头,“那就劳烦师叔了,我府中有无数好药,若是有哪味药缺少,您只管与我提。用最好的药,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二皇子的命。”
玉灵颔首,“你放心,这话不用你说,医者父母心,我也会尽我所能救人性命。”话落,道,“只是二皇子心病太重,这个若是放不下看不开,没有生念,多少好药,多好的方子,也无效用的。”
叶裳道,“您只管开方子。”
玉灵意会,站起身,“我这就去开药方。”话落,出了密室。
林之孝在玉灵离开后,对叶裳道,“多谢叶世子了,何必多费力气?我已无生念,这副残破的身子骨,早归尘土,早省心。”
叶裳道,“二皇子与我相差无几,年纪轻轻,何必如此看不开?以前我认识的林之孝,可是被人人称颂德才兼备的二公子,不属于任何人,明知道在太后和皇上各有属意的赐婚人选上,还带着聘礼前往苏府提亲,可谓是谁也不怕。如今就被这小小的波折击垮了不成?”
林之孝一阵恍惚,沉默片刻道,“以前是以前,以前的自己,太过天真,不知天高地厚,幸而叶世子心胸开阔,不与我计较。如今的林之效,知晓自己渺小,微薄如尘埃,不敢再企望上天厚待我。”
叶裳嗤笑,“这是什么混账话!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吗?”
林之孝看着叶裳,“叶世子笑话我,也是应该,我确实觉得活着没什么滋味。”
叶裳看着他,“不久前,也有一个人与我说过,活着生无可恋,没有什么意义,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不知道以后该如何,路往哪里走。可是如今,短短时日,他便想开了,顺其自然,天下之大,总有一条路是他能走的路,如今也许还没找到,但总有一天能够找到。”
林之孝道,“人与人总归不同,他不是我,没有经受过地狱的折磨,总会向往光明的。”
叶裳摇头,“你错了,他所受的打击,怕是比你要大得多。他尚且能活,你自然也可以。”
林之孝自嘲地道,“还有何人比我承受的要大?”
叶裳道,“人生活在这世上,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不易。就我所知,不说远的,就说眼前,就有一个。北周二皇子楚寒。”
林之孝听叶裳提到楚寒的名字,忽然想起大皇子所说的话,顿时心神一震,看着叶裳,“他如何?”
叶裳道,“北周二皇子楚寒,众所周知,他野心颇大,一次兴兵北周,一次兴兵燕北,这两场两国之战,无论是南齐士兵,还是北周士兵,战场上均死伤无数。北周求南齐议和,割地赔款又送二皇子楚寒来京做人质。本来,我与他私下谈妥条件,送他回北周,换取南齐有人多年来通敌卖国的罪证,可是,在走到西境时,发现了一桩惊天秘密。就是月贵妃和萧贤妃二十年前的换子案。”
林之孝瞳仁猛缩,“这是真的?”
叶裳见他不是震惊的表情,而是惊异果然的神色,他点头,“想必你也知道一些,这是真的。诸多证据摆在那里,再加之萧贤妃亲口承认,你与楚寒才是月贵妃所生的双生子,而萧贤妃所生的二皇子便是如今的大皇子。”
林之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叶裳道,“可想而知,楚寒杀了南齐多少士兵?险些马踏南齐山河,到头来,他却是南齐的皇子,让他情何以堪?北周,没有他的位置。南齐,更没有他的位置,谁能接受他这个险些把自己国家都踏平了的皇子?他心灰意冷,几乎是上天绝了他的生根。”
林之孝点点头。
叶裳道,“可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只有那么一丝的不甘心,就能活出一条路来。”话落,他看着林之孝,“你就没有不甘心吗?哪怕一丝一点,没有达成心愿,或者是求个结果之事?总会有的,我不相信你没有,比楚寒总该好一些。”
林之孝听罢后,久久沉默。
叶裳径自倒了一盏茶,不再多言,坐在那里等着他。
无论是楚寒,还是林之孝,他觉得,都是可以活的,也该有活着的希望的。无论以前是对手,是情敌,如今,对于他来说,是身上带有皇上血脉的人。
哪怕这血脉不姓刘,是前朝血脉,但对于他来说,也没有关系。皇上厚爱他多年,如今又将南齐江山托付给他,他理当除了扛起南齐江山外,再为他做点儿什么。
他们的生母是月贵妃,但父亲是皇上。没有生在刘家,但也算是刘家人。是刘家人,他就不能见死不救。
过了许久,林之孝闭了闭眼睛,对叶裳道,“叶世子说得对,我也不是心如死灰,半丝不甘没有。说句厚颜无耻的话,我哪怕就算要死,也想在死前见你的世子妃一面,谁叫我此生,情根系在了她的身上。”
叶裳闻言也不恼怒,道,“既然如此,你就放宽心,吃着玉灵师叔的药方,配合玉灵师叔为你救治,等着她回来吧。”
林之孝看着叶裳,见他面色风轻云淡,坦坦荡荡,他动了动嘴角,“多谢。若是能等她回来见一面,我再闭眼,此生无憾了。”
叶裳道,“也许死不了,别把话说得太早。我的世子妃,医术能活死人肉白骨。若是她能给你救治的话,你就别砸了她的招牌。”
林之孝看看自己,“我这副样子,若是能救好,就是个奇迹了。”
叶裳道,“有时候上天最爱与人开玩笑,在绝路时,总会给个奇迹。”
林之孝再次道,“多谢叶世子,你救我出韶徳殿,大皇子那里,怕是知道是你所为,定会对付你。”
叶裳道,“他本来就会对付我,多你这一桩也不多,若是怕他对付,我便不回京了。一个北周的皇子,坐着南齐大皇子的位置,他也未免太安然得有恃无恐了。以为两国知道此事的人,都会守着密辛,不敢张扬,以免贻笑天下。”顿了顿,道,“他错了,不知道我素来信奉不破不立的道理。”
林之孝看着叶裳,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明身在暗室,却有一种日月光华集于一身的尊贵气度,似站在云端之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他忽然脱口问,“叶世子,你与世子妃离京前,皇上召见世子妃入宫,世子妃进了御书房,踏足了登高台。后来,你们离京了,林客便随着皇上的意愿悄悄带走了他,皇上在你们离京前,早有安排吧?”
叶裳颔首,如实告知,“不错,皇上留了一封遗诏,传位于我。”
林之孝恍然,“我明白了。”
叶裳道,“所以,无论是楚寒,还是你,都放心地活着。只要你们想活,只要我在。我便保你们遵照自己的意愿,活出一条路来。”
林之孝慢慢地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终于透出了一丝光亮,微微地露出些许笑意,道,“有朝一日,叶世子莅临天下,那么,世子妃理所当然母仪天下,她那性情,不知道受不受得住困锁深宫,我倒很想看看她凤袍加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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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
稍后有二更~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兴师动众(二更)
叶裳离开皇宫后,大皇子才得到太后和皇后出宫去国丈府省亲的消息,同时,韶德殿传出二皇子失踪了的消息。
大皇子闻言震怒,对小英子怒道,“为什么现在才报?”
小英子垂着头道,“您与叶世子下棋的时候,吩咐不准打扰,奴才没敢打扰您。”
大皇子想起他是这样吩咐了一句,是想借棋盘来杀杀叶裳的锐气,不想被人搅乱,毕竟叶裳棋艺高绝,没想到作茧自缚。他抬脚踹了小英子一脚,“你可真是个听话的好奴才。”
小英子哭丧着脸道,“您安排奴才进宫时,严厉告诫奴才在宫中生活,定要规矩听话,奴才不敢不听……”
大皇子脸色铁青,“愚蠢,这样的大事儿,即便有我的吩咐,怎能瞒着不报?在宫中不止要规矩听话,更要激灵,这么久了,你还学不会,我要你何用?”话落,对外面喊,“来人,给我将这个奴才……”
小英子顿时上前抱住大皇子的大腿,“大皇子息怒,奴才是愚蠢,给奴才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奴才定找到二皇子。”
大皇子闻言沉着脸问,“你找?上哪里去找?”
小英子立即道,“叶世子刚刚回京,不好好在府中养伤,转日便给您下了拜帖,本就不对劲。而进宫后头脚去拜见了太后和皇后,后脚来御书房后,太后和皇后便出了皇宫,然后,他与您下棋的空档,二皇子便在韶德殿失踪了,定然是叶世子的手笔。”
大皇子闻言更是震怒,“叶裳,他可真是找死!他想做什么?”
小英子立即道,“叶世子想做什么奴才不知道,但此事一定与叶世子脱不开关系。”
大皇子沉怒片刻,略略冷静下来,对小泉子道,“叶裳入宫,只带了几个人,那几个人都做了什么?”
小英子立即说,“没做什么,一直守在御书房外,都不曾离开过。”
大皇子想了片刻,又问,“你刚刚说太后和皇后回国丈府省亲了?怎么突然会回国丈府省亲?宫门无人拦阻?”
小英子道,“太后和皇后要出宫省亲,宫门的人也拦阻不下的。奴才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出宫了。正是您与叶世子下棋时,奴才思索之下,觉得早先没听闻太后和皇后要出宫的消息,如今突然出宫,定然是和叶世子有关,叶世子兴许是撺掇了什么?”
大皇子忽然咬牙道,“定然是许云初劫走了二皇子,他与叶裳里应外合,让叶裳牵制我的视线,许云初暗中动手,怕事后我找太后和皇后的麻烦,所以,便先一步让太后和皇后去国丈府省亲了。好个谋算。”
小英子看着大皇子,“都怪奴才无用,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带着人去……”
大皇子接过话,怒道,“去国丈府要人?还是去容安王府要人?你一个奴才,要得出来吗?”话落,更是气怒,“昔日月母妃十分器重你,将你给了我予以重用,可是你竟瞒而不报,糊涂至此。简直愚蠢到该死。”
小英子立即说,“奴才该死,但叶世子入宫,便出了此事,奴才觉得,还是要找叶世子要人。”
“找叶裳要人?是那么轻易的吗?”大皇子怒道。
小英子顿时不说话了。
大皇子挥手摔了一方砚台,恨道,“叶裳和许云初竟然这么快便联手了。”
小英子不敢吱声。
大皇子恨了片刻,道,“备辇,我要出宫。”
小英子立即问,“是去容安王府吗?”
大皇子凌厉地道,“去国丈府。”
小英子连忙应是,立即滚了出去。
不多时,大皇子乘坐车辇出了皇宫,去了国丈府。
国丈府内,太后和皇后正在与国丈叙话,姑侄二人出身许家,一个在宫里生活了一生,一个在宫里生活了大半生,宫中生活寂寞冷清,尤其是皇上失踪后,日日胆战心惊,如今乍然回到许家小住,心情很好。国丈也很高兴,两宫回府,是国丈府莫大的喜事儿,国丈吩咐人摆设宴席。
许云初料到太后和皇后回国丈府,二皇子失踪,大皇子得到消息后,定然会猜疑到他与叶裳联手而为,于是,待事成,将林之孝送去容安王府安置后,便回府对府卫加强了布置,国丈府几乎被守得里三层外三层。
他虽然料到大皇子会发作,但也没想到大皇子会亲自找来国丈府。
听人禀告,大皇子来了国丈府,他眉头拧紧,思索着大皇子如今找来,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他温声吩咐,“去通秉姑祖母和姑姑一声,就说大皇子找来了。我先去应对他。让她们心里也有个准备,大皇子怕是来接人的。”
有人应是,立即去禀告了。
许云初收拾一番,出了书房,来到了国丈府门口。
大皇子的车辇正巧来到,大皇子坐在车辇上,未下车辇,对许云初似笑非笑地道,“小国舅好本事啊,本皇子彻查之下,才发现小国舅倾了许家所有在皇宫的暗桩劫走了二皇子。如今又令两宫回到了国丈府,小国舅这是要做什么?携二皇子以令朝臣俯首吗?许家这是要造反吗?”
许云初闻言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道,“大皇子言过了,国丈府一门忠臣,誓死不做不忠不义之辈。许家在皇宫本就没有暗桩一说,何来倾皇宫所有暗桩?”顿了顿,又道,“今日,太后和皇后听闻祖父身子骨不好,回府省亲而已。大皇子未免太兴师动众了。国丈府只有太后和皇后,决计没有二皇子。”
大皇子冷笑,“聪明人不说糊涂话,小国舅是聪明人,本皇子今日也不想与你兜圈子。你说劫走二皇子之事与你无关,那么,本皇子尚可信上一信。但太后和皇后回府省亲可以,小住不合规矩。本皇子在这里等着,小国舅去请太后和皇后尽快与我回宫吧。嫁入了皇家的女人,无论是生还是死,都是皇家的人。否则,两宫离宫回国丈府,不止本皇子,就是天下也会觉得国丈府居心叵测。”
第一百三十九章 滴水不漏(一更)
许云初看着大皇子,这话可谓是诛心之言,若是传出去,许家便会被朝臣万民声讨。
许云初沉下脸,对大皇子道,“大皇子行驶的是监国之权,没有权利辖管太后和皇后的自由吧?两宫回府省亲而已,国丈府一未兴兵,二未谋乱,大皇子未免说得太重了。大皇子若是这般猜疑臣子府邸,未免让人心寒齿冷。”
大皇子冷笑,“小国舅是聪明人,本皇子也是尽孝心。皇上失踪久未查到下落,两宫太后这般出宫,宫廷便空了,历来也未有两宫一起出宫省亲的规矩,皇上不在,本皇子和一众皇子可都在的。”
许云初看着大皇子,不咸不淡地道,“大皇子孝心可表,但似乎是忘了,哪怕两宫嫁入了天家,是天家的人没错,但也是出身许家,祖父与祖姑母一奶同胞,姑姑是祖父亲生,她们听闻祖父身子骨抱恙,情急之下回府省亲,也是顾念亲情。大皇子若是尽孝心,时日长着呢,不必如此在这里与祖父争这一时半刻吧?”
大皇子眯起眼睛,“国丈身体抱恙,本皇子怎么未曾听闻?”
许云初道,“是急症。”
大皇子道,“既然如此,本皇子真该进去看看国丈。”
许云初不语。
大皇子扬眉,“小国舅这是不同意?还是国丈根本就没病?”
许云初侧开身子,“大皇子若是不信,里面请。”
大皇子见他面容坦荡,下了车辇。
许云初领着大皇子向正院国丈住的院子而去。
大皇子一边走着,一边不阴不阳地道,“国丈府这府卫严密,犹如铜墙铁壁了。小国舅调派这么多府卫,快将国丈府与皇宫比肩了。”
许云初道,“没有办法,两宫回府省亲,云初自然不敢马虎轻待,一定要保护好太后和皇后的安危,不敢与皇宫比肩,只不过是府卫严密些罢了。”
大皇子道,“本皇子也许久未见国丈了。”
许云初不再接话。
不多时,来到国丈居住的院落。
严公公带着人守在门口,见大皇子来到,对大皇子打千见礼,“老奴给大皇子请安。”
大皇子停住脚步,打量了一眼严公公,又扫了一眼看守这处院子的人,不下数百名府卫。他道,“听闻国丈抱恙,太后和皇后回府省亲,本皇子特意来看看。”
严公公连忙道,“老奴这就去禀告。”
大皇子摆手,“不必禀告了,我和小国舅一起进去。”
严公公看向许云初。
许云初坦然地道,“大皇子请。”
许云初头前带路,来到正院门口,房门关着,有两名宫女和两名小太监守在门口,许云初停住脚步,问,“姑祖母和姑姑呢?可在?”
有人回话,“回小国舅,在里面。”
这时,里面传出太后的声音,有些哽咽,“是云初吗?快进来。”
有宫女打开了房门。
许云初回道,“回姑祖母,是我,大皇子也来看看祖父。”说着,便当先进了里面,对大皇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皇子买进了门槛。
绕过外间的画堂,进入里间,扑鼻便是一阵浓郁的药味。
国丈躺在里屋的床上,看样子已然在昏睡,太后和皇后一起坐在床头,太后一脸愁容,皇后哭红了眼睛。
有几名太医也在屋中,同样愁眉苦脸。
大皇子进了里屋,眉头不由得皱起,对太后和皇后见礼,同时问,“国丈这是怎么了?”
太后看着大皇子,压下心里的厌恶,叹息连连,闻声说,“你是好孩子,朝务繁忙,还惦记着国丈,不放心立即过府来看。太医们正在为国丈诊治,找不到病因,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病,且发作得这样急。”
大皇子闻言看向一旁的几名太医,“可查出是什么病症了吗?”
几名太医齐齐摇头,拱手道,“回大皇子,下官几人医术浅薄,查不出来。”
大皇子对许云初道,“我那些年病体孱弱,时常研究医书,我来为国丈把把脉如何?”
太后闻言立即道,“你是大皇子,这怎么能行?”
大皇子道,“国丈是两朝元老,当得起。”
太后看向许云初。
许云初颔首,“既然大皇子懂得医术,最好不过,太医院的太医们不知道父亲得了什么病症,我正情急想办法。不知道请谁来给父亲诊察。”
大皇子上前一步,伸手给国丈把脉。
众人都看着大皇子。
大皇子把脉片刻,眉头拧紧,换了一只手,还是查不出病因,他本来以为国丈是装的,可是如今看来,不是如此,是真的得了什么怪病。他仔细看国丈的面相,虽然昏迷着,紧闭着眼睛,似乎有嘴斜眼歪之相。他慢慢地撤回手。
许云初对大皇子问,“大皇子,你可看出来了?我祖父是得了什么疾症?”
大皇子抿唇,摇头,“不知。”
许云初脸色一暗,“孟太医死了,灵云大师圆寂了,世子妃不在京中,这可如何是好?”
太后立即问,“世子妃还没下落吗?”
许云初摇头,“没有下落,若是世子妃在就好了。”
太后道,“这么长时间了,快派人去找啊。”
许云初叹了口气,“叶世子派人出去了,猜测十有八九是在东境,只不过不知道在哪里,毕竟东境地方太大。”
太后看向大皇子,“大皇子,你派人前去东境催粮,如何了?”
大皇子道,“还没有回音。”
太后急道,“你可否再传一封信去东境,让人查查世子妃的下落?哀家还真想不出来,除了她,还有谁能救国丈?哀家年岁大了,见不得国丈出事儿。”
大皇子闻言道,“这天下间,除了她,自然还有很多医术好的医者,比如云山真人。”话落,他对许云初道,“小国舅何不派人去找云山真人?”
许云初道,“云山真人游历四方,行踪不定,一时半会儿怕是也不好找寻。”
大皇子道,“这样吧,我认识一人,医术高绝,不输于世子妃和云山真人。他在千里之外,我命人传信,让他来京为国丈诊治吧。”
许云初当即道谢,“多谢大皇子。”
大皇子摆手,看向太后和皇后,“太后和皇后是准备在国丈府小住了?”
太后叹息,“国丈得了急症,查不出病因,这副样子,哀家回宫也无法安生放心,皇后亦如此。百年暂且先住几日吧。”
大皇子道,“我听闻早先国丈还是要设宴的,这急症来得也太突然了。”
太后面不改色地道,“是啊,太突然了。”
皇后又哭了起来。
大皇子看着床上昏迷的国丈,唉声叹气的太后,哭得眼睛都发红了的皇后。知道这里面定有内情,但是一时间也堪不破,凭他的医术,根本查不出国丈是何病因,怎么回事儿。这副情形,他若是强行带走太后和皇后,那么,御史台定然会参他个不近人情,朝臣也决计会不容他如此蔑视亲情。
他一时心下气闷,但也无法,想着只能从千里之外将那医者调进京,才能戮破国丈了。便暂且压下,宽慰道,“既然如此,太后和皇后便暂住在国丈府吧,但有什么事情,派人进宫知会我,国丈是老臣了,皇上虽然失踪了,我也不会置国丈于不顾,定会全力为国丈寻找医者诊治。”
太后欣慰地点头,“好,多谢你了。今日你能来,哀家已经十分欣慰,能为国丈找到医者前来,哀家更是高兴。国丈为南齐江山操劳一生,如今没想到得了这个疾症,着实令人心急。你国事繁忙,也要仔细自己的身子骨,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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