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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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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孝看着大皇子,心下骇然,“你疯了。”
大皇子扯动嘴角,盯着他,“我是疯了,但那又如何?月母妃曾经告诉我,要想掌控这天下,就不要妇人之仁。贤母妃告诉我,让我只管放开手去做,这天下早晚是我的,不要惧怕。凤来曾经对我说,活着就是执念,只要有执念,就不管到底是百年还是千年,总要达成。”
林之孝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月母妃?贤母妃?”
大皇子笑起来,看着林之孝,像看一个傻子一样地看着他,“你口口声声喊我大哥,其实不知道,我不是南齐的大皇子,而是北周的二皇子,当年,月贵妃和萧贤妃异子而换,月贵妃生了双生子,一个被送到了北周,一个被送到了林家。我成了南齐的太子,你成了林家二公子,而楚含成了北周的二皇子。”
林之孝听完,像是头顶上打了个晴天霹雳,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大皇子,“你……说什么?”
大皇子看着他,“你听到了什么,我就说了什么。”话落,冷眼看着他,“所以,你我根本就不是双生,你也不必喊我大哥,我没有你这么笨的弟弟。南齐也不是我的国家,北周才是我的国家,我想坐稳南齐的江山做什么?我根本就不想坐稳南齐的江山,有朝一日,我是要回北周的承接王位的,南齐也只能是我的附属国。”
林之孝伸手指着他,“你……原来是这样……”
大皇子冷笑,“如今你知道了,你我之间,根本就没有手足之情,你能让我唯一对你心慈手软的便是月母妃对我教导的恩情。你若是磨灭了,可就分毫不剩了,我会将你送去九泉,让月母妃自己教导你好了。”
林之孝看着楚含,说不出话来。
大皇子道,“如今,你还不说林客的下落吗?”
林之孝心里震惊、惊骇、愤怒等等情绪奔涌过之后,变成了麻木,他看着大皇子,木声道,“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林客的下落,他去哪里,并没有告知我,我左右是一条命,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大皇子走近一步,“若是我说,拿林客的下落来换苏风暖的命呢?你不在乎自己的命,也不在乎苏风暖的命吗?”
林之孝闭上眼睛,“这么多年,江湖上她得罪的人不知凡几,而你这么长时间也想方设法要杀她。她若是那么容易能被人欺负的人,早就被人杀了,也不用等到现在。即便你派去了凤来,也不见得杀得了她。否则又何必在这里威胁我?”
大皇子愤怒,“好,你很好。”话落,看着他,狠声道,“你想死,我如今还偏不让你干脆地死了。我要凤来提着苏风暖的脑袋来让你看看。”
林之孝脸色发白,咬牙说,“你若是能杀了她,我也无话可说。”
大皇子猛地转过身,怒道,“来人。”
有人立即冲进了内殿。
大皇子怒道,“给我看好他,不准让他死了。”
有人应是。
大皇子出了韶德殿。
林之孝看着大皇子,随着他离开,殿门“砰”地从外面关上,震得他耳朵嗡嗡地响,他想着,应该立即将大皇子要让凤来杀苏风暖的消息传给叶裳,可是,他身边无人,怎么传信呢?
这样想着,他猛地咳嗽起来,用手帕捂住嘴,片刻后,再松开时,手帕上满是鲜血。
他看着手帕上的鲜血,一时间眼底蒙上了一层浓浓的灰色。
大皇子出了韶德殿后,喊过来一个人,对其询问,“叶裳回京,都什么人去容安王府了?”
那人立即回话,“回大皇子,王府的人,苏府的人,还有小国舅,小国舅迎去了城门门。”
大皇子面色一沉,冷厉地道,“许云初?”
那人点头,“是。”
大皇子冷笑一声,“给他多少好处,看来也拢不住人。”话落,闻到,“凤来送我的那只乌燕,可还好?”
那人立即道,“好着呢。”
大皇子吩咐道,“将它提出来,传我信函去给凤来,让凤来见信立杀苏风暖。”
那人垂首,“是,奴才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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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天下之主(一更)
大皇子亲写了一封信函,派乌燕送信出了京城,前往东镜给凤来。
苏风暖并不知道大皇子因为叶裳回京,因为林之效死活不说林客的下落,而对她生出了杀心。派出了乌燕,让凤来对她下手。
她在那一日仿造了金玉钱庄的令牌,凤来无知无觉,她对宝香斋掌柜的和轻纺掌柜的下了一个月内做空金玉钱庄的命令后,便随着凤来启程,前往东镜了。
一路上,苏风暖死活不再让凤来再走荒山野岭的山路,凤来虽然没好脸色,但还是依了她。
又走了几日,这一日,到了东镜的边界,湘南。
苏风暖两个月前来过湘南,那时候是为了截程顾,如今程顾归顺了西境军中,湘南城外那片山坡还依旧有被烧过的痕迹,如今已近四月,山坡上滋生出鲜嫩的青草,东镜也四处春风拂面,洋溢着春日的气息。
苏风暖倚着车框,掀着帘子,看着外面青山幽静,笑着问,“老祖宗,您觉得江南好,还是东镜好?”
凤来道,“我看哪里都一样。”
苏风暖无地瞅着她,“怎么能一样呢?江南和东镜,不同的地方,自然各有不同。”
凤来闻言问她,“那你觉得江南好?还是东镜好?”
苏风暖笑着说,“江南好。”
凤来哼了一声,“为什么?因为江南有江南叶家?是你的好师兄的家,另外也是叶裳的外祖家?你爱屋及乌?”
苏风暖摇头,“才不是呢,照您这么说,我爱屋及乌,也该觉得京城好了?京城有我外公外婆,有我父母,有叶裳的荣安王府,可是我并不觉得京城好。”
凤来瞅着她,“你不觉得京城好?”
苏风暖摇头,“不觉得。”
凤来又问,“为什么?”
苏风暖道,“因为京城虽然繁华,但繁华的背后,乌烟瘴气,满是阴暗的算计和权利的争斗。”
凤来不置可否,“江南就没有了吗?江南叶家争斗了一年了,白骨也死了无数。对比来说,今年这一年,死的人不比京城死的人少。反而是东镜,倒是没死多少人,一直十分太平。”
苏风暖道,“对比京城和东镜,江南的乱是能够轻而易举解决的事情,反而这两处,鲜血白骨还在后面呢。到底有多少,谁也难以预知。”话落,又道,“天下各地,论地方来说,都是大好河山,各有各的美,可是论人来说。心存善念大义的人来治理,那么就是百姓之福,心怀私心为一己之私之人来治理的话,那么就是百姓之祸。”
凤来哼了一声,“你大道理倒是一大堆,自己都不知今夕能活到何夕,反而却关心天下百姓的福祸。”
苏风暖笑看着凤来,“老祖宗,我关心天下百姓的福祸,也没有什么不对。我出生在苏大将军府,我的父亲是苏大将军,父亲为人正直,心存善念,为了南齐百姓,甘愿肝脑涂地。我嫁的人是容安王府世子,容安王为了南齐百姓,战死沙场,傲骨英魂,为南齐百姓追念十余年,叶裳与热毒抗争了数十年,虽然偶有顽劣,但心怀大义,心地仁善,重任压肩,从未推脱过。我三个哥哥,两个哥哥在西境,守卫疆土,一个哥哥从文心亦正。我身边的其他人,有的人侠肝义胆,有的人忠心为国,有的人踏踏实实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都若此,我有什么道理不效仿以学心善?”
凤来闻言,一时沉默。
苏风暖又笑吟吟地看着她说,“老祖宗,这天下若是风调雨顺,太平盛世,百姓们安居乐业,那么,就没有暴乱,没有战争,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都没有,只有安顺和平,您能想象得到,这天下会是什么样吗?”
凤来不语。
苏风暖笑着说,“我能想象得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虽然不至于穿得上锦衣绸缎,但即便穿着布裙荆钗,脸上也都是笑容满面喜气洋洋的,不会是如今这样,每逢路上遇到一个人,面上都是朝不保夕的愁眉苦脸。”
凤来冷笑,“说得容易,我活了两个韶华,也没见到你说的这样。”
苏风暖道,“以前是没有,以后我相信,无论是南齐,还是北周,若是有一个好君主的话,这样的日子,是会有的。”
凤来冷哼,“谁能是那个君主?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将相,坐拥高位,还不是只懂得吃喝玩乐?哪个会管百姓死活?”
苏风暖对她笑着说,“大皇子肯定不是,叶裳会是的。”
凤来闻言眯起眼睛,看着苏风暖,“叶裳?他想当皇帝?”
苏风暖笑着纠正,“不是皇帝,是天下之主。”
凤来冷笑,“你凭什么如此肯定他就是天下之主?”
苏风暖看着她道,“他是我从小看着陪着护着长大的人,他如何,我自然知道。”话落,又道,“就拿大皇子对比来说吧!十个大皇子,也不及一个叶裳。您信吗?”
凤来脸色一沉,“不信。”
苏风暖笑着说,“您欠着大皇子的恩情,自然向着他说话,我呢,从小与叶裳关系近,又嫁给了他,自然也是心向着他。我们这样说来,即便我说出一堆对比,你也不服气。你说出一堆大皇子的好,我也看不到。”话落,笑着道,“这样吧,我们进了湘南城,下去问问,就知道了。”
凤来冷着脸道,“问什么?”
苏风暖道,“我们进城后,围绕着平民区,见到百姓们,我们就问问,是大皇子好,还是叶裳好?为什么好?百姓们既没被您收买,也不认识我,这样,我们一起听听百姓们的心声,如何?”
凤来冷哼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做这样幼稚的事儿?”
苏风暖移开视线,看着外面的青山绿草,轻声说,“老祖宗,我若是说为了天下百姓,您定然不屑,这样吧,对我来说,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这大好的锦绣山河不被毁灭,为了天下长安,对您来说呢,就当为了积德行善,积存福祉。”
凤来不屑,“我要福祉做什么?”
苏风暖看着她,“老祖宗,您活的这一个百年,是通过百骨炼化,百血凝一,才重活了一世,心地定然是觉得自己造了罪孽,所以,才在这一世再不杀生,日日如苦行僧一般地活着。所以,您怎么不需要福祉呢?您哪怕口中再不承认,但您心里的真实潜在想法还是想通过什么,来让自己心安。不是吗?”
凤来脸色蓦地清寒,“别以为你很懂我?”
苏风暖叹了口气,柔声说,“老祖宗,我不太懂您,正因为我不懂您,所以,才觉得您没有必要去做些我觉得不需要做的事情。就比如,如果我是您,我做了就做了,恶人做到底,做了就不后悔。比如,您修习幻容术,以百骨炼化,百血凝一,长生不老。既然做了,就要好好地享受得之不易的时光,别过得这一世如此之苦,用一时的罪孽,来为一世的时光买单。”
凤来忽然震怒,“你少自以为是!你觉得我苦,我却不觉得苦,我就喜欢这样。”
苏风暖见她怒了,一双眸子几乎冒火,可见说到了她心底的痛脚。她想着,凤来活了两世,到底是因为执念,有些想法和事情未免太过天真。她又想到,她也算是出师望帝山,可是望帝山的谋心之术,这两世轮回,怕是早都被她给消磨殆尽了。如今的她,其实心底看破了很多东西,但又执拗着很多东西,所以,处在矛盾的临界点。
这个点,可以让她变成其恶无比的恶人,也可以让她悬崖勒马不去为恶或者助纣为恶。
这世间当然还是少一个恶人的好,少一个恶人,就少一处灾难。
于是,她忽然笑了,轻轻浅浅,温温柔柔地看着她,“老祖宗,您恼什么?不是就不是。您也没说错,我惯常很多时候,是很喜欢自以为是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和思维,谁也不能强加给谁。我如今只不过是给您说说我的想法罢了,您不能苟同,当没听见就是了,没必要火气这么大嘛。”
凤来瞪着她。
苏风暖笑容如春风拂面,“或者,您也可以说说我,我这个人,自己有自知之明的,从小到大,优点没多少,缺点一大堆。天下的人,大多说我的,没什么好话,可是我每日不是一样乐呵呵地活着且有滋有味的吗?所以说,人啊,对得起自己最总要。最起码,我觉得我还算对得起自己的。”
凤来不语。
苏风暖又笑着说,“从小到大,我把我力所能及的事情,都做成了,我喜欢叶裳,就将他护得好好的,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就拼命活着,让我们两个找到更好的相处模式。我想什么,说什么,做什么,没那么多规矩束缚,也算得上是随心所欲。自认为,还是对得起自己的。”话落,看着凤来,“老祖宗,您呢?您觉得,两世今生,您对得起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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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设下赌局(二更)
苏风暖话落,凤来沉默。
苏风暖看着凤来,觉得今天不小心话又说的有点儿多了,可是如今已经到了东境的地界了,接下来,她没那么多时间再扭转她多少年来已经根深蒂固的思维了,只能抓住一刻算一刻。
能有用,那么,以后就会省些力气,没有用的话,那么,就当磨练嘴皮子了。
叶睿默默地将水袋递给苏风暖。
苏风暖伸手接过,用眼神跟他道了个谢,便打开水袋,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凤来看着苏风暖,她除了一张容貌美点儿外,无论是坐相,还是站相,是半点儿女儿家的模样都没有。与天底下所有的女儿家都不一样,高官府邸,大家氏族门第里的女儿家,处处注重规矩礼数,怕惹人笑话。而乡野人家里的小家碧玉,也不会在男子面前如此不受拘束。诚如她自己说,她的的确确是真的对得起自己,想如何就如何,足够随心所欲。
她想到自己这两个百年,上一个百年,如浮云飘去,唯一记着那恨,让她甘愿百骨轮回,造下罪孽,也不愿意踏足黄泉路,不想见那个人。这一个百年,最刻骨铭心的那一刻,便是青凰决然赴死,要在她面前自刎,而她一瞬白头,却还是不忍对他下手,让他离去,除了这个,这一个百年也没留下什么。
没有苏风暖所说的对得起自己。
别人负了他,她欺负了别人,到头来,也没对得起自己。
两个百年,过得还不如面前这个整日里没规矩没正行的小丫头。
苏风暖看着凤来面色怔忡,眸光飘忽,想着她的话应该是没有白说,她是听入心了的。
马车进了湘南城。
进了城门后,苏风暖笑着对凤来问,“老祖宗,如何?您考虑得怎样了?可与我打个赌?”
凤来冷生的道,“随你的便。”
苏风暖顿时笑了,“您这样说,我就当您同意了。”话落,探出头,伸手拍拍马屁股,“乖马儿,绕着城走一圈,我说让你停,你就停,我说让你走,你再走。”
那匹马哼哼两声,算是应答了苏风暖的话,进了城后,见到第一个胡同,就拐了进去。
胡同里刚走不远,就看到两个老人互相搀扶着从里面走出来。
苏风暖喊了一声停,马儿立即止步,她笑着下了车,对那两位老人拱手一礼,笑着问,“大爷、大娘,我能像您二人打听一个事儿吗?”
那二人满头花白,互相搀扶着走路,见面前站了一个模样极美的姑娘,像是仙子一般,顿时露出和善的笑容,老伯开口,“小姑娘,你说,什么事儿?”
苏风暖笑着说,“您二人在湘南城住了多久了?”
老伯笑呵呵地说,“住了一辈子了,湘南城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苏风暖笑着点头,又问,“那您可知道容安王府的叶世子在湘南城的风评是怎样的吗?”
两个老人一怔,老伯笑呵呵地说,“知道知道,容安王府唯一的世子,谁不知道啊?天下不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话落,道,“姑娘,你是外地人吧?要问叶世子在湘南城的风评自然是极好的,以前,京中传言叶世子纨绔不化,我们大家伙都觉得传言不当真,有容安王那么好的王爷,叶世子怎么能像传言中所说那般差了?去年,果然叶世子做了很多好事儿。”
苏风暖笑着问,“那大皇子呢?您可知道?”
老伯又是一怔,开口说,“知道一点儿,咱们南齐的大皇子,是曾经的太子,如今听说皇上失踪了,大皇子监国。他的风评嘛……”他摇摇头,“小老儿不敢说。”
苏风暖笑着问,“怎么不敢说呢?”
老伯摇头,看着她,警醒地道,“小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大皇子可是皇族贵裔,我们两个平民小老儿,可不敢说啊。”
苏风暖笑着说,“我家住东境南滨,是东境的偏远之地,对外面的事儿知之不多。此次家里一块上好的良田被一个恶霸给夺去了,还想霸占我。我和我娘和哥哥三人逃了出来,打算从湘南进京去告御状,听闻皇上失踪了,但大皇子和叶世子都能管用。便打算去找他们其中一人。但有些怕,便提前一路打听着,看看找谁更有把握些给秉公伸冤。”
老伯闻言看着苏风暖,“你这一身锦绣华缎,价值不菲,小姑娘出身极好吧?可见是个大家族,怎么还被恶霸欺负了?”
苏风暖想着老人还挺不好糊弄,便说,“老伯您眼光真好,我的确是出身大家族,但大家族里最怕同族兄弟相欺呢。有些事情,的确不好说,总之,我的事儿,是要进京找大人物方能管用的。”。。
老伯想着世家大族,确实有很多难说事儿,闻言点点头,对她道,“姑娘,你要想听关于大皇子和叶世子的风评,问一个两个人不管用,去茶楼里,好的坏的,保准让你听个够。”
苏风暖眨眨眼睛,问,“关于大皇子和叶世子的?”
老伯点头,“正是,我和老伴正要去茶楼,自从皇上失踪以来,这说书先生每日说的都是大皇子和叶世子的事儿。十有八九,都是真的,空穴不来风。”
苏风暖一听,当即点头,“好,多谢老伯了。”话落,告别老伯,上了马车,“马儿,去茶楼。”
马儿出了胡同,很有灵性地跟着那对老夫妻身后,来到了临街的一处茶楼。
茶楼门前,客满宾朋。
苏风暖在马车停下后,对凤来扬眉,“老祖宗,走啊,去喝一杯茶。”
凤来没意见,下了马车。
三人进了茶楼。
茶楼人满为患,说书先生吐沫横飞地说着皇帝失踪后,大皇子监国以来的等等诸事儿。
苏风暖目光扫了一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正是晋王府长孙刘焱,带着几个人,坐在角落里听说书。她想着这可巧了,她正想找刘焱,如今与他碰面最好不过了。
于是,她也不经凤来同意,便走了过去。
刘焱听说书正听的入神,直到苏风暖来到他近前,他才发现她,顿时腾地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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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乌燕传信(一更)
苏风暖看着刘焱,笑着点了点头,“是我。”
刘焱惊异地看着她,“你……你不是在南境被人劫持了吗?难道是假的?”
苏风暖像身后一指,笑着说,“不是假的,劫持我的人就在这里。”
刘焱向苏风暖身后一看,便看到了凤来还有叶睿,凤来绷着脸,面色不太好,叶睿则对他缓缓地点了点头,他又看向苏风暖,见她笑意吟吟,不像是被人劫持受了苦虐的模样,顿时有些懵,“苏姐姐,你这是……他们是什么人?”
苏风暖对他笑着介绍,“这位是我师门的老祖宗凤来,这位是江南叶家的四公子,与我一起被劫持的人。”
刘焱又看向凤来,他虽然武功不好,但自幼也算是学武之人,还是隐约地感受到了来自凤来深不可测的压力。他压下想探寻个究竟的想法,对苏风暖问,“苏姐姐,你们怎么会来了东镜?”
苏风暖笑着对他道,“与你来东镜的目的一样。”
刘焱一惊,“你们也是来向湘郡王督促……”他想问粮食之事,忽然想起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便打住了话,看着苏风暖。
苏风暖笑着对他点头,“正是。”
刘焱看着凤来,一个老嬷嬷的模样,他实在想不通她怎么会将苏风暖劫持来东镜督促粮草?便小声地说,“苏姐姐,此地不是谈话之地,咱们出去找个地方说如何?”
苏风暖笑着对他摆手,“不急,我们是要与你一起的,本就打算来了东镜找你,如今遇到正好。我们渴了,在这里喝一盏茶,咱们再离开别处说话。”
刘焱闻言点点头,连忙道,“苏姐姐,你们座。”
跟随刘焱的几名侍卫早已经起身站在一旁让开了位置。
苏风暖不客气地坐下身,回头招呼凤来和叶睿,“老祖宗,叶睿,坐吧。”
二人坐下身。
刘焱看着凤来,这样一看,她实在不像是绑架人的恶人,再看叶睿,与苏风暖一样,在凤来面前也十分随意,并没有因为人质而受虐待,他问道,“苏姐姐,我喝的这茶叫雨罗香,你们是与我喝一样的,还是另外再点一壶。”
叶睿道,“点一壶枣茶吧。”
刘焱闻言看了叶睿一眼,低声说,“如今天暖了,四公子还要喝枣茶吗?”
叶睿摇头,“我不喝,给她喝。”
刘焱又看向苏风暖。
苏风暖笑着说,“就听四公子的吧。”
刘焱点点头,喊过一名小伙计,小伙计闻言立即连连点头去了。
不多时,小伙计端来枣茶,刘焱示意放在了苏风暖面前,他亲手给凤来和叶睿斟了一杯雨罗香。
凤来没有意见,面色还是如进来时一般。
叶睿笑着道谢。
这时,说书先生正讲到自从皇上失踪,大皇子监国,天下各地灾情的奏折据说堆满了御案,大皇子应接不暇,皇上失踪的短短时日,大皇子已经将叶世子代天子督管户部时丰满起来的户部掏出一空了用于赈灾了,但是国库也不足以赈各地太多的灾情。
如今户部已经无粮,很多地方还在受灾,且灾情严重,百姓们久等朝廷赈灾的粮食不到,已经民怨已起了。
又说到容安王府世子妃在江南被人劫持,容安王府叶世子受了重伤在江南遍寻不到,只能先回了京城。对于京城里被大皇子监国弄得朝野上下乌烟瘴气的情形来说,叶世子回京无疑是一桩让人高兴的好事儿。
只是不知道叶世子在世子妃被人劫持没找到之前,有没有心思管这一堆烂摊子。
以前皇上没失踪前,有很多棘手的案子,都交给了叶世子,叶世子出马,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如今若是叶世子能出手,那么南齐各州郡县的灾情兴许能在他的出手下好转……
说书先生没有直白地说大皇子无能,但是这诸多事实,间接地反应了大皇子无能,治理不了这南齐的江山。
叶裳无形中早已经在天下百姓们心中树立起了威信和威望。
似乎只要他肯出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苏风暖听得心情舒畅,待说书先生一场落幕,她看着凤来,笑着问,“老祖宗,还要再听一场吗?”
凤来冷然地看了她一眼,道,“一场说书,能说明什么?天下谁来坐,不是说书先生说了算,也不是百姓们说了算,更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而是谁有本事,谁坐。”话落,又道,“我还的是人情,管不了什么江山基业。你若是想帮助你的叶世子,就先从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再说,否则一切都是枉谈。”
苏风暖觉得这话说得没错,笑着点头,“老祖宗说的诚然有道理,我会好好地爱惜小命的。”
凤来哼了一声。
苏风暖放下茶盏,对刘焱问,“你住在哪里?”
刘焱道,“住在云香楼。”
苏风暖想着云香楼是金玉钱庄的地盘,如今刘焱来东境督促粮草,住在云香楼,显然一路上应该都受大皇子的人监视的。她笑着道,“好,我们三个刚进了湘南城,也还没落宿,也随你去住云香楼好了。”
刘焱点点头,虽然凤来武功极高,苏风暖是被劫持的身份,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但苏风暖与他一起去住云香楼还是让他狠高兴。他立即站起身,“苏姐姐,这样最好,咱们走吧。”
苏风暖笑着站起身。
凤来没意见,推了茶盏,也跟着起身。
一行人出了茶楼,走到门口时,刘焱上马,苏风暖和叶睿上了马车,凤来正要上车时,一只乌燕飞来,落在了凤来的肩上。
凤来脚步一顿,看了乌燕一眼,解下了绑在它腿上的信函。
信函很短,只有寥寥几个字,写着:见信立杀苏风暖。落款,刘衍。
凤来一怔。
她仔细地又看了一遍,发现信函确实如此说,再没有别的话。
她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这时,苏风暖在车内不耐烦地催促,“老祖宗,您磨蹭什么呢?快点儿啦,天都晌午歪了,我都饿了。”
凤来忽然对她怒道,“就知道吃。”
苏风暖嘟囔,“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您不觉得饿,那是因为您有内功护体,七天不吃饭都没关系,可是我和您不一样啊,不吃饭会饿死的。”
凤来怒道,“饿死你算了。”
苏风暖哼唧,“老祖宗,您在这茶楼喝的是茶,不是火炭吧?雨罗香是泻火的清茶,可是被您喝了,怎么火气这么大?跟吃了火炭一样。”
凤来不语,盯着马车。
帘幕早已经在苏风暖和叶睿上车时就已经落下,她看不到里面苏风暖的身影,可是能感觉出她正懒歪歪地靠着车壁躺着,一点儿也没有为人质的自觉,哼哼唧唧就是个小女儿家,没形没样,更甚至,丝毫不知道她手里接到的这封信函是大皇子对她下的必杀令。
她如今这副样子,只要她出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杀了她,她没有武功,且丝毫不防备,必死无疑。哪怕叶睿在她身边,身怀武功,也不管用。哪怕刘焱带着护卫,若是阻拦,她也能轻而易举地除掉他们。
这里的这些人,只要她出手,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杀人是如此轻易的一件事儿。
她出京前,答应大皇子,为他做好这一桩事儿,擒住苏风暖,利用苏风暖,让湘郡王交出粮食,也将叶裳引到东境,然后,让湘郡王和叶裳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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