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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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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人顿时惊骇地张大嘴,“小老儿何德何能,一身邋遢,贱民一个,怎么能去容安王府那等尊贵之地养老”
  叶裳笑了笑,道,“在我眼里,民无贵贱之分。”
  苏风暖也笑道,“老伯放心随我们走,你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虽然不惧死,但若是我们走后,你发生不测,我们良心也难安。另外,容安王府虽然是贵地,但民无贵贱。”
  那老人犹豫地道,“可是小老儿已老,怎么能去容安王府混吃等死让世子白养活”
  苏风暖笑着说,“我看您言语利索,还是能说书的,容安王府冷清,以后您没事儿就说上一段,也免得去茶楼听书了。”
  那老人顿时搓手,“这能行吗?”
  叶裳笑道,“自然行!”
  那老人顿时高兴得乐呵起来,一咬牙道,“小老儿在这里孤零零活了十几年,没想到晚景时来运转有幸跟叶世子进容安王府,三生有幸啊,叶世子,苏小姐,您二人等一下,小老儿收拾收拾,这就随你们走。”
  叶裳和苏风暖点头。
  那老人连忙去收拾东西了。
  苏风暖对叶裳道,“这一条街的各府宅院,怕是都该好好地查查。”
  叶裳颔首,“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苏风暖笑道,“据说人有三魂七魄,人死后,魂魄归于阴曹地府,至于有没有鬼,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事儿却不是真有鬼,怕是有人装神弄鬼。”
  叶裳道,“一直听见哭声,却看不见人,恐怕是有人在地道里哭,传到了地面上。”
  苏风暖道,“很有可能,目的就是让这一条街的人都搬走。”话落,她压低声音说,“可是我看这位老伯,就是寻常老者,背后之人清空了一条街,却为何将他留了下来?”
  叶裳笑道,“你听过昔年京城有个快嘴的说书先生吗?”
  苏风暖点头,“隐约听过。”
  叶裳道,“就是他。”
  苏风暖恍然大悟,“原来这位老伯当年这么有名。”
  叶裳颔首道,“他说的书,在京城首屈一指,名声十分响亮。当年想必背后之人不想杀他惹麻烦,毕竟一个比较出名的说书人若是死了,比普通没名姓的百姓死了要扎眼得多。”
  苏风暖道,“这样说来,大约是背后之人闹腾了一年后,所有人都搬走了,而他因为老伴腿疾没办法搬走,后来老伴死了,他又安安分分地待在这里,所以,背后之人就没动他。”
  叶裳道,“应该是这样。”
  二人说话间,那老人已经收拾完了,脱去了早先穿的那件破衣,换了一件洗得发白的干净袍子,拎着一个小包裹,出来后,对二人说,“小老儿没什么可收拾的,就是老伴没故去之前给我缝制的几件袍子,就这么点儿家当了。”
  苏风暖笑着看了一眼他身上虽然洗得发白,但针脚细密匀称的袍子,夸赞说,“大娘的针线活做得极好。”
  老人闻言道,“她当年在锦绣坊做伙计,绣活自然是拿得出手的。”
  苏风暖笑着点头,“怪不得。”
  说着话,三人出了房门。
  老人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院,感慨道,“住了一辈子,这突然就扔下它走了,还有些舍不得。”
  苏风暖道,“总归是在京城,以后太平了,老伯可以常回来看看。”
  “也是,也是。”老人顿时乐呵地收起了不舍的表情。
  三人出了院门,叶昔与萧寒、谢轩等在马车前,见二人带着老人出来,叶昔笑问,“带去容安王府?”
  叶裳点点头。
  叶昔道,“早先那处院落还没进去呢?不进去了?”
  叶裳摇头,“既然早先你们已经查看过了,那处院子便无甚可查了,不进去了,天色晚了,明日再来。”
  叶昔颔首。
  叶裳拉着苏风暖上了马车,叶昔跟上了马车,那老人拎着包裹,挨着车夫坐在了车前,萧寒和谢轩骑马,一行人离开了这处巷子。
  走出街道拐角,有人在喊,“张快嘴,你这是干嘛去啊?”
  那老人乐呵地说,“小老儿走了运,去”他想说什么,猛地想起这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说,于是,回头对着车厢内小声问,“叶世子,小老儿遇到了熟人,这能不能说?”
  叶裳笑道,“老伯但说无妨。”
  那老人得了叶裳的准许,对那人乐呵地说,“去容安王府当差。”
  那人这时自然也看清了容安王府车牌的马车,惊得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半晌,连忙让开路,待马车走过,他才结巴地问,“你你一个说书的,去容安王府当什么差?”
  那老人道,“就是当说书的差。”


第八十六章 屈人之兵
  马车离开西街,张快嘴这一路上遇到了很多的熟人,都与他打招呼。
  一路行来,很多人也都惊异他得了容安王府的眷顾,竟然要去容安王府当差了?这可真是八辈子走了狗屎运了。
  于是,马车离开西街时,一传十,十传百,张快嘴被接入容安王府当差的消息便传开了。
  苏风暖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的原因了,这么多人都认识他,他即便独自一人住在西街的死巷里,恐怕死了也会有人帮他收尸的。这人活着有名,死后也留影。不容易抹去。
  马车使出西街,来到荣华街,走出不远,一人拦住了马车。
  车夫一惊,连忙勒住了马缰绳,一见那人,愣了一下,回头禀告,“世子,是北周二皇子”
  叶裳闻言挑眉,伸手挑开了车厢帘幕,看着楚含。
  楚含白着脸,一副虚弱的模样,见叶裳挑开车帘,对他说,“我出来游逛,寒疾又犯了,走不动了,载我回去。”
  叶裳闻言道,“上车。”
  车夫连忙下车,让开了车前。
  楚含慢慢地扶着车辕上了车。
  车内虽然宽敞,但已经坐了叶裳、苏风暖、叶昔三人,楚含瞅了一眼,坐在了叶昔旁边空出的地方,道,“多谢。”
  叶裳看着他,“二皇子出来游逛,只要说一声,府中管家自然会给你备好马车。”
  楚含难受地说,“我以为容安王府的管家不会听我一个败国质子的。”
  叶裳道,“我父母死于北周,福禄的确不太待见你,但你若是有要求,我早已经吩咐,他回照办的。”
  楚含道,“早先我被关在院子内,你府中的管家还未对我如何,今日我只是逛了逛容安王府,他便没好脸色地盯着我,如临大敌,我若是去找他请备一辆马车,不是自找没趣?”
  叶裳道,“你好面子,那如今便是活该了。”
  楚含没了话。
  叶昔偏头瞅着楚含,对他说,“你两次兴兵,第一次在西境,第二次在燕北,都造成了我南齐边境生灵涂炭,如今你这样大模大样走在京城的街道上,没被人砸臭鸡蛋和臭豆腐,如今好模好样的,你就知足!”
  楚含捂着心口,疼得冷汗直冒地说,“今日我没挨砸,是因为走在街道上也没人认识我。”
  叶昔哈哈大笑,“想必二皇子走在北周的街道上,扬鞭打马,全都认识你?”
  楚含点头,“自然。”
  叶昔道,“你该庆幸在南齐的街道上无人认识你,否则你如今就没这么体面了。设想臭鸡蛋和臭豆腐砸你身上,脏水洗脚水都泼你身上,就算我们再良善,也不让你上车了。”
  楚含一时默了默。
  苏风暖瞅着楚含,昔日高高在上,受尽北周王宠爱的天之骄子,如今沦为质子,走在南齐的街道上,都无人识得,想必在他心里,觉得还是被人砸臭鸡蛋和臭豆腐以及泼脏水洗脚水的好,至少,人们还记得他这个北周质子,他是楚含。如今英雄末路无人识得的滋味,想必不太好受。
  叶裳偏头对苏风暖道,“暖儿,你给二皇子诊诊脉!”
  苏风暖扬眉,看着叶裳。
  楚含闻言也看向叶裳。
  叶裳平静地说,“我南齐是礼仪之邦,不同于北周狭隘心肠,国之大道,天下大同,如今你在南齐,虽是北周质子,也算居于南齐的子民。”
  楚含没说话,一时间看着叶裳,像是重新地认识他。
  苏风暖闻言一笑,软声道,“是我心胸狭隘了。好,听你的。”话落,她对楚含说,“二皇子伸出手来,我给你诊诊脉。”
  楚含闻言默然地伸出手,递给了苏风暖。
  苏风暖坦然地按住他脉搏,虽然早已经料到他那日被她和叶裳打得重伤落下掺杂了软骨毒的寒水里,也没想到她体内的寒疾竟然盘踞得这么深,比许云初的寒疾要重很多。这样的寒疾,难怪每日都要发作一次。
  若是不诊治的话,这样下去,他活不了多久。
  她撤回手,对楚含道,“以你如今的情况,不诊治的话,最多只能撑着活一年。”
  楚含面色一变。
  苏风暖又道,“我能费些功夫帮你诊治,但你的寒疾积累已久,我能保住你的命,但若想根治,却不见得可能了。”
  楚含看着她,“当真?”
  苏风暖扬眉,“我骗你作何?骗你又没有好处!”
  楚含抿唇,“据说寒疾将来有碍子嗣,可是这样?”
  苏风暖好笑,“在你看来,命比子嗣打紧?”
  楚含道,“身为男人,若是不能沿袭子嗣,枉为男人。更何况,北周皇室宗室以及朝野重臣也不会扶持一个不能孕有子嗣的人登基。”
  苏风暖听他话音,问道,“你想好了?打算与我做这笔交易了?”
  楚含自嘲地说,“我有得选择吗?”
  苏风暖道,“没有!”
  楚含道,“既然没有,我自然是要答应你了。”话落,有些颓然地道,“可是我若是成了废人一个,还回去做什么?”
  苏风暖想了想道,“我虽然没有办法根治你寒疾,但我开一个药方子,可以先保住你的命,让你的寒疾渐渐减少发作,你的寒疾本就是积累已久,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自然要慢慢驱寒。北周的黑火山有一种烈焰草的药,你回去后,命人采来加入我给你开的药方里,每日煎熬着喝。我不敢保证你喝个两年能不能根治你的寒疾,但是于子嗣上,想必是无碍的。”
  “当真?”楚含立即问。
  “自然。”苏风暖点头。
  楚含道,“好,我信你,你准备,只要你能拿到让我回去的明旨,让我光明正大地回去,我便告知你你想知道的。”
  “好。”苏风暖颔首。
  楚含用袖子摸了摸额头因为寒疾冒出的凉汗,对叶裳道,“不认识叶世子不知道,叶世子为人原来如此心胸坦荡,心善仁义,心地宽广。你既有如此胸怀,为何不接掌南秦未来的江山?”
  叶裳看着楚含,平静地道,“我不是二皇子,我出身在宗室。”
  楚含嗤笑,“出身宗室又怎么了?你的血脉里流着的难道不是刘家人的骨血?”
  叶裳道,“我志不在此。”
  楚含闻言扫了苏风暖一眼,见她与叶裳紧挨着,随意地将手搭在他腿上,他道,“男儿有志,该志在天下,难道叶世子志在女人?你的女人已经是你的了,何不想想天下?”
  叶裳笑笑,“我与二皇子不同,那把又硬又冷的椅子,我没兴趣。”
  楚含闻言愣了一下,扬眉,“又硬又冷的椅子?”
  “不是吗?”叶裳挑眉。
  楚含默了一下,道,“的确是又硬又冷,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被我父王抱着坐在上面,但我早就知道,那是象征着权利、至高无上地位,别人三跪九叩,君临天下的位置。哪怕又硬又冷,坐着也值得。”
  叶裳道,“所以,我与二皇子不同。”
  楚含看着叶裳,又看看苏风暖,半晌道,“你们倒的确是般配。”
  叶裳弯起嘴角,“多谢夸奖。”
  楚含不再说话了。
  马车回到容安王府,车夫停下马车,众人下车。
  叶裳下了车后,对迎出来的管家道,“给这位老伯安置一个适合养老的院子,以后他就住在这里了。”
  福禄仔细地瞅了一眼那老人,顿时讶异道,“你是张快嘴?”
  那老人有些脸红地拱手,“大管家好,我是张快嘴,你认识我啊?”
  “自然认识,以前空闲时便去听你说书,后来你不说了,我还遗憾以后听不到了。”福禄道,“没想到世子将你接来了府中,这样,我的院子里有空屋子,你就住去我的院子里,也免得我安排你一个人住一个小院子闷得慌。”
  “小老儿闷了多年了,虽然不怕闷,但还是喜欢热闹。多谢管家了。”张快嘴连连道谢。
  管家见叶裳没意见,便领着张快嘴去了。
  苏风暖对楚含说,“稍后我开了药方子,派人给你送过去。”
  楚含点点头,回了自己的院子。
  叶昔在楚含离开后,拍着叶裳的肩膀说,“我说表弟啊,你这用的是什么招数?是不战屈人之兵吗?”
  叶裳笑了一声,道,“我要让他知道,只要有我和暖儿在,即便他回了北周,称王称帝,有生之年,也不敢再犯南齐。无志再犯,无力再犯,无心再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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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治家有道
  回到正院,进了屋子,苏风暖铺好宣纸,提笔给楚含写药方。
  她提笔依旧一如既往地虚软乏力,柔弱无骨,由字观人的话,令人觉得她依旧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女子。
  她写好药方,递给一旁的叶裳。
  叶裳伸手接过,看了一眼,对外喊,“来人,去请管家来。”
  有人应声,立即去了。
  不多时,管家匆匆地来到了正院,站在门口,轻声问,“世子?”
  叶裳出了里屋,来到画堂门口,将手中的药方递给管家,对他吩咐道,“这是暖儿给北周二皇子开的药方,你按照这个药方,将库中的药材都备齐了,送去他所住的院子。不得有误。”
  管家接过药方,看了一眼,道,“世子,这都是上等上好的药材啊,府中存货也不多……”
  叶裳道,“不管多不多,都给他送去就是了。”
  “这……”管家看着叶裳,不太赞同地道,“世子,北周多年以来,张狂至斯,欺人太甚。十二年前,王爷和王妃就是死于与北周兵战的沙场上,如今北周二皇子战败,成为了质子,您供养他好吃好喝好住,今日又放了他自由行走便也罢了。怎么还要给他诊治寒疾?还要将府中上等的好药都给他治伤?难道您忘了与北周的血海深仇了?”
  叶裳对他道,“父母之仇我没忘,但究其原因,也不全因为北周,是我朝中有内鬼。当年与北周一战,父王和母妃虽然血战沙场而死,但北周当时也死了大将军,肱骨重臣,损失惨烈,与之同归于尽。所以,十二年来,北周才因当年一战,再无兴兵之力,直到十二年后,才有个楚含,兴兵伐战。”
  管家道,“就算如此,但也是因为北周狼子野心,勾结我朝内鬼,北周是首犯。世子如今对他如此好,未免太善心仁慈了。”
  叶裳道,“抛却两国恩怨,楚含骁勇善战,是个英雄,为兵者,该敬其手中的刃。不能因为他败了,便将其踩入泥里,睚眦必报。另外,若无北周狼子野心,怎知我朝中有内鬼,意图祸国?若非北周侵犯,怎知我南齐内政诸多弊端?不该重轻武?南齐若富国兵强,北周焉敢来犯?”顿了顿,他又道,“就算他昔日不仁,但如今两国和解,他住在我的容安王府,无论是为仁为善,都不该对其恣意践踏,他在我南齐一日,也是居于南齐的子民。”
  管家顿时收起了不满,看着叶裳,垂首认错道,“世子教训得是,是老奴愚钝了。仁善大义、胸怀宽广,本就该是容安王府男儿本色,老奴险些败了世子风骨,败了容安王府牌匾门楣。”
  叶裳笑笑,“我也没那么仁善大义,胸怀宽广,只不过是想让楚含知道,我南齐泱泱大国,礼仪之邦,不是空谈,虽重轻武导致内政弊端极重,但能养德养性,北周空有野心,无仁无德,也是枉然。他即便将来有朝一日回归北周,想起在我容安王府种种,也再不敢犯,无力再犯。”
  管家心悦诚服,连连颔首,“老奴谨遵世子吩咐,这就去药库房搬药去给北周二皇子。”
  叶裳颔首,“去吧。”
  管家拿着药方,再无早先的不甘心不满不服气,快步去了。
  苏风暖在屋中自然听得清楚,见叶裳折返回屋,她倚着桌案笑着对他说,“叶世子治家有道啊!以后看来我嫁进来,也不必为府中琐事操心劳力了。”
  叶裳轻笑,走过来,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柔软纤细的身子绵绵无骨,幽香处处,他心神一荡,低头吻她,柔声说,“世子妃是干大事儿的人,怎么能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操心?以后这等事儿,为夫操心劳力就好。”
  苏风暖笑出声,伸手捶他。
  叶裳深深地吻住了她。
  这一夜,自是情浓意浓,幻海情天,缠绵无限。
  第二日,清早,叶裳起身,悄悄穿衣,苏风暖第一时间醒来了,睁开眼睛,拉住了他的手。
  叶裳回头瞅她,笑着问,“吵醒你了?”
  苏风暖道,“我总不能因你夜夜春宵而起不来床吧?”
  叶裳轻笑,俯身又低声吻她,“看来我还没将你累得太狠。”
  苏风暖被气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对他说,“你要去哪里?”
  叶裳道,“先去户部,查查西街那一条巷子住宅的户籍人口,然后再去刑部和府衙,查查当年那件案子的卷宗。”话落,对她问,“你要跟我去吗?”
  苏风暖摇摇头,“我一会儿起来再去关照关照许灵依,看看她可会吐口,不知道昨日许云初从国丈府的管家身上可盘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我回头再派人去问问。”
  叶裳道,“也好,如今你身子好了,恢复了武功,你做什么,我也能放心安心。”
  苏风暖想起那一段时间他每日都看着她盯着她,不放心地恨不得将她揣在怀里,想想便有些感慨又好笑。
  叶裳又抱着苏风暖软软的身子吻了吻,便起身,收拾妥当,出了房门。
  苏风暖在叶裳走后,披衣起身,穿戴妥当,去了水牢。
  来到水牢外,贺知对苏风暖见礼,压低声音说,“许小姐昨日在您走后,又哑着嗓子叫了许久,后来哭起来,晕了过去,半个时辰前,醒来后,还是喊着要见世子。”
  苏风暖点点头,并没有进去。
  贺知道,“看来只要世子来,她就会说什么。要不然请世子……”
  苏风暖摇头,“叶裳不会见他,哪怕她说出多重要的事情。”话落,对他道,“继续看好了,她顶多再撑一日。”
  贺知颔首。
  苏风暖离开水牢,打算去见见那些江湖前辈,这个年已经过去了,碧轩阁的长老们来了,也该送他们回家了。
  她来到众人安置的院落,江湖人都起得比较早,都已经起了,见他来了,都齐齐对她拱手见礼。
  苏风暖见众人身体都恢复得不错,便笑着将她的打算说了。
  众人听罢,道,“京中危险,苏姑娘武功尚未恢复,我们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也能留在京中为姑娘出些力气。我等已经商议,暂不回家,就留在京中了。”
  苏风暖笑着说,“诸位遭此难,定然是家中出了内鬼,我身边有人保护,各位前辈放心。京中虽危险,但江湖的行规也不能被人随意地就破了。待碧轩阁的长老们进京,各位前辈就由碧轩阁护送回府,肃清家门,重整江湖之风。”
  众人闻言互看一眼,有一人道,“既然如此,我们自己回去就可,碧轩阁的长老们是为姑娘来京,我们帮不上什么帮,又怎么能劳动碧轩阁的人护送,给苏姑娘添乱?万万不可。”
  苏风暖道,“各位前辈与我相交,如今遭难,也算是受我牵连,我理应着人护送你等回府。另外,碧轩阁也是江湖门派,在京中无用武之地。你等回去,我希望江湖各大门派联合起来,主伐止戈。”
  众人闻言道,“既然苏姑娘如此说,那我等就如此照办吧!自从姑娘接手碧轩阁,游历江湖,几年来,江湖甚是平静祥和,无人做过出格之事。没想到如今出了这等事情,杀手门便是一个重例。若不肃清,任恶行肆意,也许以后还会有别的门派遭殃。”
  苏风暖点头,“正是。”
  有一人道,“若是凤阳镖局,怕是不会轻易善了,麻烦了。”
  苏风暖道,“我与凤老爷子也算是相交多年,若是其心向恶,也不至于瞒过我的眼睛。如今事情未明,未查清之前,诸位也不可咬定就是他所为。任何事情,都要讲求确真确凿的证据。”
  那人惭愧地道,“苏姑娘说得是,此事查清后,再做定论不迟。”
  一番商定后,苏风暖与众人达成一致,定下了此事,便派瑟瑟给碧轩阁的长老们传信。
  瑟瑟将信传走,管家便前来禀告苏风暖,“苏姑娘,小国舅来了。”
  苏风暖走出门槛,对管家道,“他来得正好,去将小国舅请去会客厅。”
  管家应声,连忙去了。
  苏风暖来到会客厅,管家也将许云初领到了门口,二人相见,自是不必诸多客套,进了会客厅后,许云初便将昨日盘问管家之事与苏风暖仔细地说了一遍。
  自然也未隐瞒管家喜欢她娘以至于被黑衣人鼓动杀他之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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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背心裤衩一下子过渡到长袖外套,简直凉的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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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前来求情(一更)
  依照国丈府管家所言,那黑衣人黑衣蒙面,走路无声,连眼睛都不露,却能清晰地摸到国丈府,找到管家,蛊惑其行事,可见的确是武功极高,已经不需要眼睛看路。
  苏风暖听罢后,道,“若是不需要以目视人,耳朵能听声辩位,依照周遭环境声音,可以准确行事,是需要极高的武功的。京中除了我们,还有谁有这等高绝的武功?你可知道?”
  许云初摇摇头,“除了我与叶世子,我便不知道京中有谁还有如此本事了。”话落,他道,“以前,我便没发现月贵妃武功高绝,我娘懂些武功我是知晓的,但是也不知她武功竟然十分高绝。我自小在京中长大,活了这么多年,如今发现京中当真是眼见不一定为真,耳听不一定为实。兴许是什么人,一直以来,就在我们身边,埋藏得极好。”
  苏风暖揣思问,“你府中的管家可有武功?”
  许云初道,“会些拳脚功夫。”
  苏风暖道,“也许只凭你府中管家的一面之词,也不能断定那人就一定武功奇高。毕竟你府中管家只会些拳脚功夫,即便见过他三次,也近身不得,只能窥其貌,他所看到的,是那人想让他看到的,而不是真实的模样。”
  许云初道,“有理。”
  苏风暖又道,“另外,他黑衣蒙面也就罢了,竟然连眼睛也蒙上,想必当真是令人十分熟悉的人,否则,不至于怕露一双眼睛而让人识出他。”
  许云初点头,“我府中的管家,自小生于国丈府,长于国丈府,论识人看人,自然是有着本事的,否则也不会成为国丈府的管家,若是他见过那个人,单凭眼睛,也许真能识得出人来。”
  苏风暖道,“这就是那人蒙眼睛的原因了。”
  许云初叹了口气道,“身为国丈府的管家,这些年,与京中贵裔圈子的人迎来送往,打的交道都极多。凭这些,还真是查不出那个人是谁。”
  苏风暖眯起眼睛道,“总之是跑不出贵裔圈子去。”
  许云初一怔,恍然道,“不错。”
  苏风暖道,“国丈府管家接触的人,也就是各贵裔府邸的一众人等,他身为国丈府的大管家,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一般的仆从,也是不够让他不顾及身份地买账的。”
  许云初道,“这样说来,我是否要查与国丈府交好的一众朝臣府邸?”
  苏风暖想了想道,“先不急,这样盲目的查,总不是办法,再等等,多不过一日,许灵依就会受不住地开口了,看看她怎么说。”
  许云初听到她提起许灵依,脸色微暗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再等等吧。”
  二人就此商定后,苏风暖便与他提起昨日她与叶裳前往西街那条死相,遇到了张快嘴之事。
  许云初道,“此事我知道一些。”
  “嗯?”苏风暖看着他。
  许云初道,“那条死相,在闹鬼时,我曾经偷偷去过,不过什么也没发现,我连去了两日。后来被我爷爷发现我出府去那里,便不准许我再去查看了。那时年虽小,大约是怕我出事儿。”
  苏风暖道,“不知道国丈对于此事可有一些别的说法,毕竟,连皇权都不怕的人,更不见得怕鬼。”
  许云初道,“今日我回府后,问问爷爷。”顿了顿,他道,“不过爷爷多年来不怎么理会市井之事,不见得能提点什么。但此事如你听那张快嘴说来,兴许是事关当年的户部尚书,也许还真有什么隐情。”
  苏风暖点头,“国丈兴许不喜理会市井之事,但定然会理会户部尚书之事。”
  许云初颔首。
  二人正说着话,管家又来禀告,“姑娘,淑雅公主来了!说要见您。”
  苏风暖看了一眼天色,如今还是清晨,太阳还未升起,淑雅公主这么早就出宫来找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她看了许云初一眼,道,“请淑雅公主进来吧。”
  管家应声,立即去了。
  苏风暖道,“她那日说是对你放下了,应该不是为你而来吧?不知是为什么事儿。”
  许云初想了想道,“应该是为了许灵依。”
  “嗯?”苏风暖看着他。
  许云初道,“待她来了就知道了,你且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苏风暖点头。
  不多时,管家领着淑雅公主来到了会客厅。
  淑雅似乎没想到许云初也在,在迈进门口,看到他时,愣了一下,随即笑出来,“表哥,你如今总算是不躲我了,以前想见你,费尽心思也见不到,如今没什么想法了,偏偏巧遇也能遇到你。”
  许云初笑了一下,对她问,“怎么这么早来容安王府?”
  淑雅道,“我本来是想去国丈府看看你的伤势可好些了,但想着有一桩事情,便先来容安王府了,没想到你正巧在这里。”
  苏风暖笑着指指座位,对她说,“坐下说吧。”
  淑雅坐下身。
  苏风暖给她倒了一杯茶,笑着问,“什么事儿让你大早晨便出宫来找我?”
  淑雅看了许云初一眼,犹豫了一下,对她说,“我是过来求求你,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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