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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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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风暖闻言笑吟吟地,“应该是恢复了呢,只不过压着我们的冰层太厚了,若是冰层封锁了整个石室,凭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是破不出的,毕竟这座石室应该是由重达千斤的石头砌成。破除冰层相当于把这石室也破开,神仙估计也没这功力,这样的话,只能等着叶裳来救了。”
  许云初忽然笑着,“这样来,若是得救的话,你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了?”
  苏风暖笑着,“因祸得福!”
  许云初低声,“我早先本来觉得这样与你死在一起也挺好,如今又觉得我们这样活下去也挺好。”
  苏风暖轻笑,“自然是活着好,我们活着的话,你是许云初,我是苏风暖,同一片天空下,知己之交,可以下棋品茶,谈笑共事,几十年的老友,到老了也能相谈甚欢。但若是死了,重新投胎的话,你不再是许云初,我不再是苏风暖,或许谁也不认识谁,也就永不相识了。”
  许云初低低“嗯”了一声,“有道理,的确如此。”
  苏风暖又,“待出去后,查出谋算我们之人,我要好好地谢谢他。”
  许云初沉默片刻,“我在宫宴上应该是饮了毒酒,因为我只喝了酒。而唯一可能对我下毒之人,应该是我妹妹许灵依。”
  苏风暖早已经想到了,能害到许云初的人,一个是他爷爷,一个是他妹妹。他爷爷自然不可能,只有他妹妹了。痴狂成疯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这样的妹妹,不要也罢。”
  许云初点头,没有丝毫情绪地,“的确不要也罢,以后我再没有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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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相互扶持
  诚如苏风暖所料,二人落身的这处石室已经被填满了的冰封住,不留一丝空隙。
  苏风暖即便知道自己恢复了武功,即便能清晰地感应到她被冰封住了许久的脉络复苏了,但也没办法破除冰封。
  她试了许久,最终还是捍不动冰封住二人的寒冰,只能无奈地放弃。
  她怕许云初出事儿,每过一会儿便喊他一声,拉着他说两句话。
  许云初在苏风暖与他说话时,他便回应两句,在她不与他说话时,他便按照她教给她调动内息的功法,慢慢地让内息从心脉处向外扩散,让内息顺着经脉艰难地外移,以缓解他冻得早已经麻木了没有知觉仿佛不是自己身子的身体。
  二人就这样,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四周十分安静,半丝声音不闻,这样安静的空间里,让人很想陷入沉睡。
  但是苏风暖不敢睡,她怕一睡觉,便永远也醒不了了,于是,她也警告许云初,哪怕再想睡,也不准睡。
  许云初自是知道的,轻轻应声,让她放心地说,“只要你不睡,我便不睡。”
  苏风暖彻底地放心了下来,对于许云初的意志力,在他中乱心散和胭脂雪时,她是领教过了,一般人若是中了这两样毒,第一时间就会变得与畜生没两样了。可是他在当时的境地下,依旧能保持着坚韧的意志力。
  于是,又过了很久。
  苏风暖觉得,似乎有天长地久那么久了。
  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难捱过,曾经被她二叔关在燕北的无忘谷时,她都没觉得时间难捱,当时想着的是一定要想方设法出去,然后找燕北王府的人算账。
  如今她在这样的安静中,真正地体会到了时间的难捱。
  许云初许久听不到她的声音,反而不放心了,轻喊,“姑娘?”
  苏风暖没力气地“嗯”了一声。
  许云初对她道,“皇宫太大,太祖建造皇宫的机关密道时,耗时数年才建成。叶世子一时半刻找不到开启陷阱的机关也很正常。毕竟有人要害我们,定然不会让他轻易地找到。”
  苏风暖轻声说,“我知道,自然是不容易的。”
  许云初听到她回应了,微微松了一口气,对她说,“跟我讲讲你和叶世子的事情?”
  苏风暖“嗯?”了一声,对他问,“什么事情?”
  许云初道,“什么都行,从小到大的事情,我想听听。”
  苏风暖立即明白了许云初的良苦用心,估计怕她挨不住睡去,便拿叶裳来牵引她心神,她心中一暖,承了这份心意。对他说,“好啊,那我就给你讲讲。”
  许云初“嗯”了一声。
  于是,苏风暖便将十二年前她随苏大将军在十里荒芜白骨成山的战场上找到叶裳,那时她已经在战场上活了七日,已经饿得没有了力气,她自此便立誓要对他好。
  后来,苏大将军引咎辞官,苏府举家搬离京城,她本来死活不想走,后来还是她娘对她说,一个小丫头,留在京城,能做什么?于是,她便跟着搬离京城了。
  后来,她拜入望帝山门下,没想到叶裳在转年便中了热毒。
  之后,她请了她的师傅、师叔都偷偷地给他看过,说热毒霸道独步天下,无解。他活不过十八岁的除夕夜。她偷偷地哭了一场后,便立志学医,找到解除热毒的办法。
  为了解他热毒,她跟随师傅四处游历,寻遍名山大川,登过峭壁悬崖,只为了找名贵的好药,配出药方。
  一年又一年,她从来没有放弃。
  终于在几年前,她找到了解他热毒的方法,但是要以性命相换。于是,她下定决心,在所不惜。唯一所愿,不过是盼着叶裳解了热毒后,娶妻生子,一世安稳。
  三年前,当她知道了叶裳对她的情意后,她立即地避开,再不来京城,是想冷着他让他放弃,可是三年后她回京后发现,叶裳不但没放弃,反而逼着她决定,并且说出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与共的话来……
  一桩一桩,一件一件,她轻轻地娓娓道来。
  许云初静静地听着,她声音很轻很柔,但他从她的话语里,还是清晰明确地感受到了浓浓的深爱。
  他不由为之敬佩。
  暗暗庆幸自己算得上是君子,没有趁着乱心散和胭脂雪乘人之危,保存了她的清白。
  他与叶裳,比他想象的艰难,更比他想象的深爱,他觉得上天若是不厚待这样的他们,似乎都说不过去。
  苏风暖说了很多,说完之后,对许云初说,“你也给我讲讲你从小到大的事儿!”
  许云初本来觉得相较于她在外游历见多识广的精彩来说,他从小到大实在没什么趣味,不过为了避免两人在过于安静中睡去,便也给她讲了起来。
  许云初出生后,天赋聪明,被国丈带在身边教导。宫里的太后、皇后都对他极好,他爹与容安王、皇室都交好,情同兄弟,奈何皇上亲政后,他爷爷一直看不明白,霸着朝局不放权,导致与皇帝的矛盾日益加深,皇上因为他爷爷,对他爹也不复如初了。
  可是即便当年皇室和国丈府已经有隐隐的拉锯之势,但也未曾影响容安王和他爹的关系。当年,他爹本来是要与容安王一起上战场的,但她娘病倒了,一病不起,他爹只能留了下来。
  后来,听说容安王战死的消息后,他爹一直觉得是他爷爷害的容安王,最终郁郁而终。
  他记事起,便觉得他爹每日都神色忧郁,与他爷爷冰火不容,父子不和。
  他渐渐长大,因自小长在他爷爷身边,十分清楚他没有反心,只不过扶持皇上登基后,放不下手中的权柄罢了,以前习惯了皇上听他的,待皇上有了自己的主意时,他万分不适应,就喜欢与皇上杠着,一来二去,皇上和国丈府的形势也势同水火。
  他一直在想着如何化解这种局势,可渐渐地发现,南齐朝局的水似乎比他想象的深,不是他能化解的他的。需要一个契机,他只能等这个契机。
  后来,北周侵犯西境,他爷爷举荐他,奈何皇上已经不相信国丈府,自然不会同意。后来丞相举荐苏大将军挂帅出征,苏大将军果然不负所望,西境止戈后,他没想到太后和皇上以及国丈府又有了新的矛盾,便是关于苏风暖赐婚的人选上。
  他说着,笑起来,对苏风暖说,“那时候我还被太后和我爷爷说得觉得你是个粗鄙的乡野丫头了。”
  苏风暖也跟着笑起来,“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嘛!”
  说到这里,后来之事便自然不必说了。
  外面依旧没有动静,二人以传音入密,便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不知又过了多久,苏风暖无奈地叹气说,“你这是抱得我有多紧?明明我身体的经络和内息已经可以畅通无阻地运转了,可是我偏偏动不了,不敢动,生怕我一动,你的胳膊腿便如冰一样碎了。”
  许云初默了片刻,才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我当时并不知道我将你抱得这样紧。”
  苏风暖好笑地说,“行了,不用不好意思了,反正无论是你抱着我,还是我被你抱着,四周都是冰,冻死人了,跟抱块冰没什么两样。”
  许云初又默了片刻,道,“当时可能就是觉得你毕竟凉快。”
  苏风暖失笑,“是啊,我浑身冰寒之气外溢,能不凉快吗?”话落,对他说,“你如今的内息,游走到哪里了?”
  许云初道,“心脉到丹田之处,其余地方,便不行了。”
  苏风暖对他道,“其余的地方是冻得没有知觉麻木了吗?”
  许云初“嗯”了一声。
  苏风暖当即道,“这样下去不行,我怕万一等叶裳将我们救出去的时候,你的两只胳膊和双腿怕是因长久冻住血液不通就废了。”
  许云初道,“可是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
  苏风暖道,“让我想想。”
  许云初不再打扰她。
  过了片刻,苏风暖说,“我有一个办法,也许能试一试。”
  许云初问,“什么办法?”
  苏风暖道,“我破不出这冻住我们的冰层,是因为太厚了,又因为石室阻隔,加重了它的坚固,是不是可以试着将我们周身的冰层化去?只要从我们周遭处能划出一小块空隙空间,你的胳膊腿就解救了。”
  许云初道,“可以吗?”
  苏风暖咬牙说,“我试试。”
  许云初“嗯”了一声,“好。”


第六十二章 春风化暖
  于是,苏风暖尝试着调动内息游走四肢百骸,试图化去她和许云初身上周遭被压着的寒冰。。。
  许云初静静地等着。
  他掉下来这座石室之后,苏风暖给他服用了清心丹他有片刻清醒时觉得能求一死,保全她,保全自己,已然知足,可是后来苏风暖意外惊喜地让他活了下来,他觉得能活着,哪怕是个活死人,被压在这副由她身体溢出的寒气打造的冰棺里,与她这样以微薄的传音入密相互勉励扶持着已然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如今,她说尝试着解救他的胳膊和腿,他便全然地信任以及相信她能做到。这个女子,她每每都会让人意外和惊喜,从她的身上,能看到坚韧不拔顽强的生生不息。
  苏风暖因修习两种功法,一种是望帝山的本源功法,一种是至寒功法,同时,她以至寒功法融合修习了吸纳禁术,两种不相融的功法,偏偏被她修习得各行其道,渐渐地融合在了一起。
  自从她以吸纳禁术引了叶裳的热毒却将望帝山的冰窟引到了自己的体内之后,武功尽失,渐渐地发现体内住了一座寒冰窟后,至寒功法强过了望帝山本源的功法以及她修习的吸纳禁术,所以,体内笼罩的寒气鼎盛,将她所有经脉凝结成冰。
  如今,她置之死地而后生,临危境地下,她催动这座寒冰窟,溢出体外,压制了许久的寒冰之气和吸纳禁术又维持平衡地再度融合了,并且奇异地恢复了她经络曾经在救叶裳说受的严重创伤。
  如今,她内息运行自如,十分平和。
  她觉得,若是不图破冰而出,只求化去周身的寒冰,哪怕是一尺一寸之地,若是她以吸纳功法,吸取周身的寒冰,再以至寒功法将之收了,使之化去,应该便能给她和许云初尺寸的活动空间了。
  这种想法一经生成,苏风暖便做起了尝试。
  过程自然是艰难的,尤其是在厚厚的冰层压制下,想要将这种极致的冰寒化去,并不容易。
  不过苏风暖对于武功一道,自小便是遇强则强不达目的不成功便成仁的脾性,所以,即便再难,她依旧咬牙调动。
  又过了许久,依旧没动静,也没有丝毫作用。
  许云初自然知道想要在冰层内挣扎出尺寸之地来,自然不容易,尤其是她还不敢强行强硬地挣脱怕伤了他的情况下。更是艰难无比。
  于是,他低声说,“若是实在不行,便……”
  苏风暖低声打断他,“你别说话。”
  许云初顿时收了传音入密,不再言语。
  又不知过了多久,许云初忽然感觉睫毛处和嘴唇处似乎品尝到了水的滋味,他顿时心神大震,但不敢再开口打扰她。
  又过了片刻,他感觉自己的整张脸都湿润了,满是水渍,他心下微颤,尝试着睁开眼睛,眼前雾蒙蒙的蒙着水,可是他还是透过水光,看到了冰封住二人的冰层,霜白色的冰,如一副水晶棺,十分的厚重。
  隐约能看到外面,还是那座石室,无人来开机关,更没有人声人影。
  他眨了眨眼睛,便清晰地看到他将苏风暖抱在怀里,她的头枕在他的臂弯处,头上的朱钗早已经滑落,她一头青丝也被冻在了冰里。她的头微低着,埋在他胸前,他看不清她的脸,但可以想象当时被他抱住时,抱着两人同生同死的决心,她的唇角应该是紧紧的抿着的。
  经历了生死,他忽然觉得以前面对她时,那种心神不宁,心驰摇曳,心思倾慕,心跳微鼓,不能自己的感觉在生死之后,似乎平和了,跨越了生死,他这样抱着她,只觉得活着就好,十分平静和安稳。
  他以传音入密对她说,“我能睁开眼睛了。”
  苏风暖“嗯”了一声,对他说,“能睁开眼睛,应该也能张开嘴了,不会说话了吗?不必用传音入密了。”
  许云初恍然,慢慢地张开依旧有些冷木僵硬的嘴角,对她说,“能说了。”
  苏风暖轻轻舒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道,“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许云初轻声说,“我始终相信你能做到。”
  苏风暖轻轻哼了一声,“是吗?那刚刚是谁说若是实在不行的话,就让我住手的?”
  许云初想笑,发现面部依旧僵硬,笑不出来,但声音微带着一丝笑意地对她说,“我是怕你伤了自己。”
  苏风暖弯起嘴角,对他说,“我歇一会儿,再继续,顶多再用一个时辰,我就能给我们化出容身的地方。”
  许云初“嗯”了一声。
  苏风暖静静地喘息歇了片刻,便又开始,运功一周天,两周天,三周天……吸纳功法不停地在她身体的奇经八脉运转游走,一丝丝,一毫毫,一寸寸,吸附周遭的寒冰之气。
  果然如她所说,一个时辰后,两人周身的寒冰化成了水,冰封住的身子脱离出了整体冰层。
  许云初惊喜地道,“成了。”
  苏风暖不敢动,因为许云初的手臂还在紧紧地抱着她,她怕自己一动,将他冻成僵木的胳膊折断,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问,“你试试,觉得自己哪里不能动?”
  许云初试了一下,对她无奈地说,“整个身子似乎都不能动,连头都动不了,没有知觉。”
  苏风暖知道许云初被冰冻得十分严重,她在催发了体内的寒冰之气醒来后,当时生怕他受不住已经死了。如今他虽然全身不能动,但能调动内息,能说话,已然是极好了。
  她道,“先别急,等我慢慢的帮你,虽然如今不知道从你我掉下来之后过了多久了,但以冰冻的时间计算的话,多不过七八个时辰,时间尚短,你的胳膊腿一定能有办法恢复知觉。”
  许云初点头,“嗯,不急。”
  苏风暖虽然不能强硬的挪动他的胳膊和腿以及身子,但是可以细微地动自己的手脚,于是,她慢慢的将放在自己身侧的手一寸寸的挪到了许云初腹部,手掌摊开,轻轻地覆在他丹田处。
  在手掌覆在了他丹田处后,她对他道,“我现在运功调动内息进入你的身体里,你放松自己,体内的内息不要与我的内息硬撞,安稳的在心脉处待着,我以我的内息调动来疏通你体内的奇经八脉。”
  许云初应了一声。
  苏风暖将内息汇聚到掌心,然后通过许云初的丹田之处慢慢地进入到他的身体。她的内息进入到他的身体之后,发现除了心脉和丹田处尚可活动外,他全身都被冰冻着,不次于如今外面这副冰棺。
  她想着也就许云初意志力坚韧,若是换做旁人,怕是早就被这等极致的冰寒冻死了。更何况还能学了她望帝山调动内息之术来保存心脉与她传音入密聊了许久了。
  她慢慢的,一寸寸的,以化解两人周遭寒冰曾的手法,来化解他体内被冰封住的奇经八脉。
  这个时间,是漫长的。
  许云初睁着眼睛,看着冰棺顶方,那颗镶嵌在石壁上的夜明珠不受寒冰影响,散发着清白的亮光,将冰棺照得十分的晶莹程亮。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苏风暖的内息带着丝丝的绵柔之力,所过之处,如春风一般,抚平他奇经八脉的冰雪霜寒。
  他想着,他这一生,虽不能得她倾慕相爱,但能得她如此相待,也是值了。
  这一生至此,他对她再无所求了。
  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了知觉,惊喜地道,“我的双腿有知觉了。”
  苏风暖额头大颗的汗珠子滚落,她声音带着一丝得意的盈盈笑意,“自然,我的功力不能白费辛苦。”
  许云初低声说,“的确是辛苦了。”
  苏风暖道,“你再忍耐些时候,双臂也能让你有知觉。”
  许云初“嗯”了一声。
  苏风暖歇了片刻,便又催动着功力调动内息沿着他心脉处的经络,一寸寸向上。
  又过了许久,许云初的双臂终于有了知觉,他慢慢的一寸寸地将双臂微微地松开紧抱着苏风暖的身子,但因为冰棺内被苏风暖开辟出的空间太小,他只挪离稍许,但已经足够他欣慰,道,“双臂也恢复知觉了。”
  苏风暖问,“试试头呢,能微微动了吗?”
  许云初试了一下,“似乎还不能。”
  苏风暖便更小心谨慎地尝试将内息上移,慢慢地侵入他脑部的经络。
  许云初感觉柔柔的,暖暖的,带着丝丝泉水的温滑,拂过他的头部,小心翼翼,轻柔无比。
  许久,他道,“能动了。”
  苏风暖撤回放在他丹田处的手,抹了抹额头的汗,对他说,“你的身体怕是会自此落下寒疾,以后天寒时节,便会痛入骨髓,等出去之后,我想办法慢慢的帮你治。”
  许云初轻声说,“寒疾不怕,如今我已经觉得上天十分厚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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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紧密搜查
  困在石室和冰棺里的两个人在不知已经过了多少时候时,外面的叶裳和林之孝依旧在锲而不舍地找机关按钮。
  二人依照早先的推测,去了皇后宫,不放过一丝一毫一地,连皇宫的寝床都搜查了一遍,宫内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没落下二人的眼睛。可是搜查了整整两个时辰,一无所获。
  二人出了皇后宫后,叶裳脸色已经十分难看,摊开手里拿着太祖传下来的皇宫机关密道图纸,对林之孝道,“怎么会没有?”
  林之孝沉声,“韶华殿的机关暗器绝对是从这里接过去的,但开启的机关应该是留在了别处。”
  叶裳道,“你觉得毁留在哪里?”
  林之孝摇头,“皇后宫里若是没有的话,偌大的皇宫,留在哪里都有可能。”
  叶裳面色阴沉,但只能耐着性子保存理智地去想,“以月贵妃的脾性,这么多年来,在皇室和国丈府的夹缝下兴风作浪,对她来,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这皇宫里,哪里对她来最危险?”
  林之孝道,“太后宫!她虽然不敢在太后宫里有动作,但是若是设置改动的机关,应该轻而易举。”
  叶裳道,“走,去太后宫。”
  林之孝点头。
  二人一起带着禁卫军去了太后宫。
  可是两个时辰后,二人从太后宫里出来,依旧一无所获。
  如今距离苏风暖和许云初掉入那个陷阱依旧四个时辰过去了,天色已经到了子夜。
  叶裳的脸色被寒风一打,又寒了一层。
  林之孝道,“皇后宫和太后宫都没有,看来兴许是在帝寝殿或者是”他想到一处,住了口。
  叶裳接过他的话,道,“御书房。”
  林之孝道,“这两处地方,轻易搜不得。”
  叶裳顾不得了,耽误一时,苏风暖和许云初便多一份危险,他立即断然地对身后跟着的禁卫军统领道,“张统领,你前去韶华殿请旨,我和二皇子搜查帝寝殿和御书房。”
  张统领一惊,看着叶裳,“叶世子这”
  “你只管去请旨,快去!”叶裳不耐烦地摆手,着,先向帝寝殿而去。
  张统领见叶裳断然决定,不敢再耽搁,立即去了。
  韶华殿内,皇帝、太后、皇后以及满朝文武一众人等一起在守岁,顺便等着叶裳和林之孝的消息。
  往年的除夕夜,太后年岁大了,到了子夜,都会乏累得睡一觉,如今太后担心许云初,自然睡不着。不停地对身边的严公公问,“去问了没有?找到了开启的机关没有?”
  严公公派太监打听了一趟又一趟,都对太后摇头,“还没有,叶世子和二皇子觉得这韶华殿里的密道不是空穴而来,能在这韶华殿借助太祖建造的机关密道而改造机关陷阱的话,一定是长久在宫里生活的人。”
  太后闻言惊异,“宫里除了皇上,都是后宫妃嫔,其余的不是太监就是宫女?谁能做出这等惊破天的事情来?”
  严公公低声,“叶世子和二皇子怀疑死去的月贵妃,月贵妃不是普通女子,是干得出来的。”
  太后闻言恍然,顿时震怒地气骂,“那个死女人,人都死了,还能祸害到人,早先苏丫头痛快地杀死她真是便宜她了。就该将她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才是。”
  严公公住了口。
  皇帝和皇后距离太后最近,皇上也不时地派泉子打探消息进展,自然也知道了叶裳和林之孝的怀疑推测,知晓是月贵妃干的好事儿,心中早已经震怒过了,如今听到太后的话,沉着脸道,“母后,是朕的错,宠惯出这么一个祸国的女人。”
  太后闻言看向皇上,他一脸震怒疲惫,面色极差,想起那日听闻异子而换之事,他气得吐血,如今虽然她对月贵妃心下恼怒,觉得有一半的原因是皇上宠惯的,但也是因为多年来她为母太强势了,以至于那么多年母子隔阂太甚,他才扶持月贵妃和太子。
  所谓有因就有果,她是晓得这个道理的,如今什么责怪的话都没用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月贵妃也死了,虽然死后依旧祸害人,但她也怕皇上身子骨支撑不住,只能压下怒气,收敛了震怒,对他宽慰道,“也怪不得你,哀家也没想到她这些年明面上柔柔弱弱,哭哭啼啼,背后里却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虽然是皇上,但也不是圣人。孰能无过?”
  皇上点点头,不再话。
  这是,禁卫军张统领前来请旨,叶世子和二皇子肯定皇上准许搜查帝寝殿和御书房。
  群臣闻言大惊。
  帝寝殿和御书房是天子作息处理政务之地,何其尊贵和重要,历朝历代也没有谁敢搜查天子居所和御书房的。这是挑战皇上天威。
  “皇上不可啊!”御史台的一位老大臣当即开口。
  丞相和王大学士对看一眼,也觉得此举不甚妥当,天子之地,不容践踏,可是若不搜查,万一机关就在帝寝殿和御书房这两处,可怎么办?
  这时,一直在晋王府席位处从参加宫宴便没怎么话的晋王当即开口,“有何不可?别帝寝殿和御书房是天子之地,就是这皇宫,有哪一处不是天子之地?既然已经搜查了,帝寝殿和御书房为何搜查不得?国舅和苏府姐的性命要紧。”
  晋王此言一出,御史台那位老大臣顿时无言反驳。
  皇帝看了晋王一眼,果断干脆地道,“准!”
  张统领连忙领旨去了。
  群臣都暗想着果然是晋王,心向着叶世子,平常他看叶世子横竖不对眼,但每到关键时刻,就会为叶世子着想。以他为首代表的宗室,也都对其马首是瞻,心向着叶世子。既然皇上下旨准了,御史台的人也就偃旗息鼓了。
  毕竟他们也不敢实打实地在这个节骨眼再惹皇上大怒。
  毕竟国舅牵扯了太后、皇后、国丈府,苏姐牵扯了容安王府、苏府、王大学士府、江南叶家以及远在燕北王府的苏家。
  他们掉入陷阱,可谓是牵扯了半个朝纲。
  叶裳和林之孝先去了帝寝殿,身为皇上的宠妃,月贵妃自然时常出入帝寝殿,所以,除了皇后宫和太后宫外,帝寝殿最为可能。
  张统领得了皇上准许,不敢耽搁,飞速奔向帝寝殿。
  来到帝寝殿后,叶裳和林之孝被看守在帝寝殿的大内护卫拦在帝寝殿门口,张统领老远便喊,“皇上有旨,准叶世子和二皇子搜查帝寝殿和御书房。”
  帝寝殿外的护卫顿时跪地让开。
  叶裳和林之孝带着人进了帝寝殿。
  两个时辰后,二人从帝寝殿出来,依旧一无所获,前往御书房。
  又过了两个时辰从御书房出来,天已经泛白,可是他们依旧一无所获。
  叶裳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几乎成了焦炭。太后宫、皇后宫、帝寝殿、御书房这四处可能之处都搜查过了。竟然都没有,这样的话,那个机关的在哪里?
  林之孝的脸色也十分沉冷难看,对叶裳道,“难道我们要搜查整个皇宫不成?”
  叶裳站在御书房外,看着泛白的天空,任清冷的风如刀子一般地吹着他的脸,单薄的衣衫在冷风中摆动,周身染上了浓浓的霜寒之色。没回答林之孝的话。
  林之孝也看向泛白的天空,依照许云初和苏风暖落下陷阱的时辰计算的话,如今已经满打满算过了八个多时辰了,可是他们还是一无所获。再耽搁下去,他们二人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他想到苏风暖,拒绝他时,那干脆、果决、冷清、寡情,丝毫不矜持的模样,又想到多年前她保下林涟涟时,那出手不客气地将林家子嗣都送去青楼不留情面的笑吟吟的模样。
  无论是哪一种模样,她都活得自我且鲜活。
  普天之下,再无这样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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