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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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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起身的动静细微,但还是碰醒了苏风暖。
苏风暖眼睛睁不开,困浓浓地问,“又怎么了?”
叶裳伸手拍拍她的身子,低声说,“没事儿,你继续睡,我起身喝一杯茶。”
苏风暖“嗯”了一声,又继续睡了去。
叶裳披衣下床,来到桌前,将一壶已经凉了的茶一饮而尽,胸腹中的火热还是不能平息,他回头瞅了一眼,帷幔内的人儿又沉沉睡得酣然,他想着她真是被他折腾的累极了,不敢再上床翻来覆去惊动她让她不得好眠,于是,穿戴好衣服,走了出去。
外面,大雪依旧在下着,雪光影射下,容安王府一片银白,虽不及白昼,但十分亮堂。
叶裳在门口站了片刻,生出想要练剑的心思来,但在院中练剑,若是以他如今想要发泄情绪的打法,恐怕要惊动醒苏风暖,于是,他出了正院,向后花园的水榭走去。
来到水榭,他随手从树上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以树枝当剑,挽了个剑花。
树枝所过之处,雪花从天空飘下,还未落地,便被打散。
不消片刻,天空飘落的雪花为他剑气所折,还未落地,便融化在了他的剑气里。
四周聚成光影,剑如虹,人如玉,一身锦缎华裳,衣袂飘逸,清华倾泻了整个容安王府。
片刻后,花园方圆十丈内,再无雪花落下。
叶昔、萧寒、谢轩三人被后花园的动静引来时,便看到了练剑的叶裳,以及他练剑时的模样。
萧寒对谢轩说,“怪不得师妹一颗心系在了叶世子身上,这样的他,我等在他面前,失色颇多啊。”
谢轩诚然地点头,“我总算明白了举世无双,容冠天下这句话了。安在他身上最适合不过。”
叶昔微哼了一声,“这小子的容貌和本事比之他的脾气和无赖以及张扬、霸道来说,还是差着。小丫头自己照着她自己喜欢的样子养大的人,怎么能不一颗心系在他身上?天下再也没有谁比他更合小丫头胃口的了。”
萧寒和谢轩自然也知道苏风暖与叶裳从小到大来往之事,不由得好笑。
叶裳听到动静,收了树枝,微微扬眉,对叶昔说,“表兄的伤还不能动武?”
叶昔来到水榭,拍拍栏杆上的雪,倚着栏杆坐下说,“我虽然不能动武,这不是有两个人能吗?”话落,他道,“七师弟、十一师弟,你们若是深夜凉寒睡不安稳,陪他练练,我看他一身火气,没处发泄,你们一起帮帮他。”
萧寒和谢轩见叶裳剑术精妙绝伦,本就想与他过招,如今被叶昔说到了心坎上,齐齐点头。
叶裳刚刚练了片刻,的确不够他挥发一身火气,见二人接招,正中下怀,于是,以二对一,三人都以树枝当剑,打了起来。
叶昔坐在一旁旁观。
加入了萧寒和谢轩,三人枝影纷飞,衣袂飘扬,人影剑影,令见者眼花缭乱。
容安王府的护卫们,都被惊动,聚在不远处,看着三人对打,一时觉得三人剑术精妙,让他们受益良多。
叶昔目力比别人好,看着三人对打,一时间觉得心痒痒无比,奈何身上受着伤,只能旁观。片刻后,他按耐不住,拾起一根树枝,敲打栏杆,已解手痒。
萧寒和谢轩早在叶裳初登望帝山之日就与一众师兄弟们领教了他的本事,如今二人对打,打得十分卖力,但也奈何不了叶裳,他以一对二,十分轻松。
半个时辰后,远处传来清浅的走路声响,叶昔转头看去,见苏风暖裹着披风,缓缓走来,风雪吹拂下,她纤细娇弱得如被风轻轻一刮就会吹走,他扬了扬眉,“小丫头,你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叶裳第一时间也发现苏风暖来了,他当即虚晃了一招,轻轻后退数丈,然后足尖轻点,转眼间便落在了苏风暖的面前,对她问,“你不是在睡着吗?怎么来了?”
苏风暖拢着披风,瞅着他,说,“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这里打什么架?”话落,她看了叶昔、萧寒、谢轩一眼,笑着说,“几位师兄好兴致啊。”
叶昔翻了个白眼,“小丫头,难道你听到动静后,也手痒了不成?”
苏风暖随手夺过叶裳手里的树枝,轻轻晃了一下,扬手对着叶昔掷去。
叶昔伸手去接,可是他手刚伸出去,树枝便在他面前化为数段,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他一怔,低头瞅着地面,地面上白雪皑皑,树枝的分段全部地嵌入了雪里,星星点点,成了雪地上的点缀。
他愣着瞅了片刻,忽然腾地站了起来,惊道,“小丫头,你恢复武功了?”
苏风暖也怔了一下,低头瞅向自己的手。
叶裳也惊喜地说,“你刚刚那一招剑雨飞花,精妙绝伦。”
苏风暖后知后觉地说,“我刚刚用了剑雨飞花吗?”
叶裳肯定地说,“用了。”
苏风暖将自己的手腕抬了抬,还是感觉酸软无力,她伸手给自己把脉,脉象如被寒雾笼罩,还是探不到里面的脉象,她泄气地摇摇头说,“没有,我没有恢复武功,刚刚那根树枝应该是被你用久了,你的气劲早已经摧毁了枝干,我随手扔出去,才折断数段。若是我恢复武功的话,怎么能没打到师兄身上,就半途折断数段落去了地上?”
叶昔闻言立即怀疑地说,“是这样吗?”
苏风暖摊开手,“你过来给我把脉试试,我的身体虽然未曾恶化,但还是没什么长进。”
叶昔闻言泄了气,用脚狠狠地踩了踩地面,嘟囔,“还以为有惊喜呢,原来不是,白高兴一场了。”
叶裳不理叶昔,伸手给苏风暖把脉。
苏风暖乖巧地站着,任他给她把脉。
他指尖温热,按在她脉搏上,她脉搏温凉,一热与一凉相碰,她心尖儿颤了颤,想起今夜他身体慰烫她身体的缠绵来,脸不由得红了。
以前被他握手,她未如此敏感过,如今有了肌肤之亲,到底是不同了。
叶昔走到近前,雪光下,瞅着苏风暖,她脸如红霞,他惊异地说,“小丫头,你脸红什么?”
苏风暖脸更红了,说,“被冷风吹的。”
叶昔道,“这可奇了,自从你重伤后,寒风越冷,你的脸不是越苍白吗?”
苏风暖咳嗽一声,瞪了叶昔一眼,不再接话。
叶昔更是纳闷,往日她的嘴从不饶人,除了叶裳外,不受谁欺负,说句话能噎死人。难得见她不开口说话,他站在一旁,打量她半晌,她身上透着的分明是小女儿家的娇羞。他又看向叶裳,他虽然一本正经地给苏风暖把着脉,但面如春风拂过,俊逸得不像话,耳根子有一抹红晕。
他微眯了一下眼睛,似有了然,凉凉地说,“感情师妹今夜是有好事儿发生,小丫头害羞了。我竟不知,害羞竟然能让你脸色战胜体内的冰色,起些顺眼的变化。”
苏风暖被叶昔隐晦地点破,忽然觉得没面子死了,她猛地转过身,不让他看,恶声恶气地说,“亏你还是我师兄呢,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叶裳这时也凉凉地说,“表兄大半夜不睡觉,是不是近日里太闲了?明日我禀明皇上,户部贪墨案的后续,就交给你办。”
叶昔冷哼,“我不干!”
叶裳道,“由不得你。”话落,拦腰抱起苏风暖,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不理他,我们回房。”
苏风暖点点头。
叶裳抱着苏风暖,出了后花园,回了主院。
叶昔看着叶裳抱着苏风暖身影走远,对着二人的背影,又是一阵大翻白眼,直到那二人身影出了御花园,他才收回视线,转头对萧寒和谢轩说,“想不想喝酒?走,喝酒去!”
萧寒和谢轩对看一眼,又看看天色。
谢轩说,“师兄,这时候喝酒?深夜了,时候太晚了?”
叶昔摆摆手,“不晚,总要帮他们庆祝一番,两个冤家总算是和好不闹腾了。”话落,他当先往外走,对二人说,“表弟以前就爱喝酒,他府中好酒无数,我们去酒窖里翻腾翻腾,千金一坛的好酒不在少数,今夜景色好,好酒配好景,下肚后定然一夜无梦睡的香。”
萧寒和谢轩闻言点点头,“既然如此,就听师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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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水乳交融
苏风暖任由叶裳抱着,回到了主院,进了屋。
回房后,叶裳将苏风暖放在床上,顺势坐下身,瞅着她脸如红霞的模样,心神**,“怎么不好好睡觉跑出去?难道我还是没有把你累狠?”
苏风暖红着脸捶他,“我本来睡得很沉,但你们在后花园的打斗声太激烈,震的我耳膜疼,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便起来寻去了。”
叶裳微讶,“我睡不着,又不敢闹你,索性出去练剑,想着在院中怕是会吵到你睡不安稳,于是便去了后花园,表兄和两位师兄闻声寻去了倒不奇怪,毕竟他们都有内力傍身,可是你怎么也能听到了动静?按理说,后花园距离这里不近,你全然没有武功,不该听到才是。”
苏风暖愣了愣,也微讶道,“也是,可是我明明听得很是清楚,睡不安稳。”
叶裳忽然惊喜地说,“是不是你真的内功恢复了?刚刚你对表兄扔出那一招,明明就是剑雨飞花,我看得清楚,不会出错。”顿了顿,他道,“另外,那根树枝即便被我用久了,但凭我武功内力,自己手中的兵器,不可能在使用中因气劲将之摧毁,你从我手中拿过去时,我敢肯定,它十分完好。被你扔出去的途中,因你使用了剑雨飞花,才折断数段。”
苏风暖闻言又惊异地摊开自己的手,疑惑地嘟囔,“可是我刚给自己探脉了,你也给我把脉了,没有什么变化是不是?”
叶裳道,“不是没有变化,是我探不到你的脉,你自己也探不到。或许,在我们探不到的内部,有了什么变化也说不定。”
苏风暖伸手去拉叶裳,顺带起身,“走,我们再去院中试试,你给我找一根树枝。”
叶裳点头。
二人重新出了房间,来到院中,叶裳折了一根树枝,递给了苏风暖。
苏风暖伸手接过,以剑雨飞花的手法随手扔了出去,树枝软绵绵地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完好无损,地上的雪下得厚,都没有陷到雪里,只落在了雪面上。
她偏头看向叶裳。
叶裳蹙眉,上前两步,将那根树枝捡起来,重新递给苏风暖,“不要刻意用剑雨飞花的手法,就如早先你要打表兄时一样,当时是如何,如今就如何。”
苏风暖点头,接过树枝,想了想早先她要打叶昔时的情形,依照当时的情形,随手扔了出去。
树枝依旧软绵绵地落在了不远处的雪地上,与刚刚一样。
苏风暖泄气,“看来我们想错了。”
叶裳抿唇,“那你听到我们在后花园打斗,又使出那一招剑雨飞花,作何解释?”
苏风暖摇摇头,她也解释不了,如今她的身体,就是一个迷,自己都窥探不到。
叶裳突然喊,“来人。”
“世子!”有府卫应声出现。
叶裳道,“你带十个人,去后花园,打一场架,一盏茶为限,一定要激烈。”
“是。”那人立即去了。
叶裳拉着苏风暖的手,转身回了房,对她说,“你重新躺下,看看稍后还能听得到动静吗?”
苏风暖点点头。
回了房间,苏风暖解了披风,又脱了外衣,只穿着里衣,重新躺回了床上。
被子里依旧残留着余温。
叶裳也解了外衣,与她一起躺下,拍拍她,柔声说,“闭上眼睛。”
苏风暖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叶裳与她一起静静地躺着,片刻后,他听到了后花园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他问,“听到了吗?”
苏风暖摇摇头,“没听到什么动静。”
叶裳凝眉。
苏风暖将心态放平和,如睡觉时一样,静静用心去听,依旧没听到丝毫动静。
一盏茶后,叶裳见她脸上又现出泄气的神,伸手搂住她,低声说,“听不见便听不见,他们已经撤了,别费神听了。”
苏风暖叹了口气,伸手搂住叶裳的脖子,“明明你们打斗,震得我耳膜响个不停。”
叶裳忽然说,“若不然我再去将两位师兄喊去后花园,你再听一次?或许是府卫的内力不够,震不到你。”
苏风暖伸手拦住他,“算了,以你的武功,他们在后花园打斗,听得清楚清晰,可见我就是没恢复武功,否则哪里用你们以内力震我?估摸着你们三人内力打斗动静实在太大,普通人都能被你们震醒。我去时,不是有不少人在围观你们三人打架吗?”
叶裳道,“也是。”遂作罢,将她身子拽到了怀里,低头吻她,“如今我看你很有力气,再来一次?”
苏风暖脸腾地红了,刚要伸手推他,他已经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吻住了她的唇,熟练快速地拂落了她内衬衣衫,露出让他疯狂着迷如锦缎一般的雪白肌理,她身子温凉,冰肌雪肤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苏风暖初经人事,身子本就敏感,如今被叶裳这样撩拨,哪里受得住,身子不由得轻颤,连带着心尖都颤了起来,不消片刻,便在他身下,软化成了一汪春水。
衣衫滑落,锦绣被褥遮了春光,帷幔挡住了一床**低吟。
对比初经人事疼的咝咝抽气,这一次,苏风暖尝到了愉悦的滋味,叶裳更是尝到了水**交融的畅快。
雪继续下着,纷纷扬扬。
夜还很长。
又被洗礼了一次后,苏风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彻底地昏睡了过去。
叶裳餍足后,四肢百骸都舒畅无比,也不闹腾了,与苏风暖一起相拥着睡了过去。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到了上朝的时辰,管家备好了马车,许久不见叶裳出来,便过来喊他,“世子,今日您不上早朝了吗?”
叶裳睁开眼睛,瞅了苏风暖一眼,见她脸红扑扑的,依旧在酣睡,他低低“嗯”了一声,吩咐道,“派个人去宫里报备一声,就说我昨夜染了风寒,不能早朝了。”话落,又道,“请皇上将户部贪墨案的后续,交给我表兄叶昔代办。”
管家虽然知道苏风暖昨日来了容安王府,住在了这里,但不知昨日发生了与以往苏风暖在这里住时不一样的事情。闻言一惊,“世子,您……要请太医……”他话落,想起苏风暖就会医术,立即改口,“要煎药吗?”
叶裳摇头,“不需要,你给我告假,办好我交代的事情就行了。”
管家听叶裳说话清晰清明,想来风寒的确无大碍,又想到这样的大雪,姑娘来容安王府了,世子怕是想要陪她,不想起了。便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叶裳又闭上了眼睛,觉得这一觉是多年以来,睡的最舒服的一觉。
他既醒来,便睡不着了,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后,又睁开眼睛瞅着苏风暖,她有什么变化,自然是瞒不住他这个枕边人的。昨日叶昔说她自从受伤后,脸就不见红润过,如今她脸的确透着红润。
他扯过她的手,给她把脉。
她的脉象依旧如昨日一样,让人窥探不到里面的究竟,她整个身体就如罩着一层厚重的寒雾。他放开她的手,伸手去摸她光滑如锦缎一般的身子。
苏风暖敏感地嘤咛一声,握住他的手,软软柔柔,娇娇弱弱地小声说,“叶裳别闹,困。”
什么样的言语能刻入骨髓,让他不能自己,便是这样的声音和言语了。
叶裳顿时住了手,见她本来一脸酣然地睡着,此时却露出不让他打扰红粉艳。他呼吸窒了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柔声说,“好,不闹你,睡。”
苏风暖继续睡了过去。
叶裳看着她,想着难道昨日他们在一起,让她身体起了变化?若是这样……
他想了片刻,又暗自好笑地摇头,他与她从未修习过什么双修的功法,自然不会是因为昨日同床行房才致使她身体有了变化。但至于是什么原因,想必只有突破她体内笼罩着的寒雾,才能窥探究竟了。
可是如何才能突破她体内笼罩着的寒雾?
他径自思索起来。
苏风暖这一觉睡到响午,她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见叶裳与她一起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深锁。苏风暖看着他,见他即便锁着眉头,如鬼斧神工雕刻的精致容颜怎样看都如一幅画一般。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调笑道,“这是谁家的公子,长得这么好看。”
叶裳伸手拽住她的手,眉头舒展开,面对她轻笑,凑上前,吻她唇瓣,声音低润好听,愉悦润耳,“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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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春宫试遍
二人在床上笑闹了一阵,苏风暖伸手推叶裳,“别闹了,我饿了。”
叶裳眉目含笑,轻轻刮她鼻尖,眼神是怎么也看不够的宠溺,“想吃什么?”
苏风暖想了想说,“想吃你亲手做的阳春面。”
叶裳低笑,“等着。”
苏风暖点点头。
叶裳披衣下床,穿戴妥当,干脆地出门去了厨房。
苏风暖躺在床上,拥着被子望着棚顶,想起昨日,脸上又涌上热潮,她伸手摸摸脸,压下心口处暖融融的火热,起身坐了起来。
她刚起身,腰肢酸软无力,低呼一声,乏力地又躺了回去。
叶裳本来走到了门口,听到苏风暖低呼,三步并作两步地又转了回来,一把挥开帘幕,冲进了屋,来到床前,紧张地看着她,“怎么了?”
苏风暖脸上的潮红未褪,一手扶着腰,一手拽着被子,见叶裳冲了回来,她不自在地小声说,“还能怎么了?还不是怪你?我如今浑身疼”
叶裳闻言默了默,伸手小心地扶她,见她眉头紧蹙,咝咝抽气,十分难受的样子,他顿时有些自责愧疚,小声说,“是我不好,不知节制”
苏风暖瞅着他,一时忍不住,又气又笑,“你怎么不好了?我觉得很好。”
叶裳一噎,也不由得笑了,凑近她耳边低语问,“你真的觉得我很好吗?”
苏风暖咳嗽一声,红着脸说,“自然,春宫图岂能白看?”
叶裳被气笑,扶着她坐稳,伸手敲她额头,“既然如此,以后都给你试遍好了。”
苏风暖想说你看的春宫图不见得有我看的多,要说试遍,你还差得远呢。但她怕这话说出来叶裳真去找遍天下所有春宫图,那她就遭殃了。于是,不再接他的话,红着脸拥着被子催促他说,“饿死了,快去做面。”
叶裳点头,嘱咐她,“你就坐着别动了,回来我侍候你。”说完,便又出了房门,脚步极快,转眼就没了影,似乎生怕晚一步将她饿坏。
苏风暖坐在床上,笑意浸染了眉梢眼角。
她在床上坐了片刻,慢慢地推开被子,披衣下床,虽然动作缓慢,到底还能动。
她下了床后,看着床上锦绣被褥上的点点落红,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便站在床前,纠结起来。收起来?往哪儿收?洗了?毕竟是第一次的落红,似乎人家新婚之夜后都要留着的。
枉她聪明,到底对春闺行房的这等事情不懂,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叶裳去了厨房,快速地做了两碗面,亲手端着回来时,便看到了站在床前皱着眉头一副为难样子的人儿,他放下面,走过来问,“怎么下床了?不是让你躺着吗?”
“不躺着了,再躺下去,这一日就过去了。”苏风暖伸手指指床上的落红,对叶裳问,“这个怎么办?”
叶裳瞅了一眼,面不改色地干脆地想也不想地说,“收起来。”
苏风暖对他问,“收哪里?”
叶裳道,“自然是收箱子里。”话落,他伸手将一整套的锦绣被褥叠了起来,走到不远处,打开一面柜子,放入了柜子里,放好后,锁好柜子,回身对她说,“大婚的时候,就铺这床被褥了。”
苏风暖红着脸瞅着他,大婚之日,凤冠霞帔,一个女人一生最梦寐以求的美好日子,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福气等到那一天,若是能等到,自然最好不过了,今生也值了。
叶裳走回来,站在她面前,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娇娇软软的身子,柔弱无骨,他抱了片刻,低笑,“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以前我是不信的,即便天下女人是水做的,但你这个女人肯定不是。”话落,他吻着她脖颈,带着暖暖的缠绵之意,“昨夜我算信了。”
苏风暖伸手捶他,又气又笑,“你这是在夸我?”
叶裳点头,诚然地道,“嗯,在夸你。”
苏风暖笑着推开他,前去水盆前净面,叶裳随后跟来,在她刚要将手伸进水盆里时,拦住了她的手,笑着说,“我帮你。”
苏风暖眨眨眼睛,乖觉地站好,笑吟吟地说,“那就有劳叶世子了。”
叶裳低笑,伸手轻轻地撩水,给她净面,从眉眼到鼻梁到脸颊到脖颈,清水洗过,她如出水芙蓉,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脸颊似朝霞染了一层胭脂,明丽娇艳,她整个人无处不透着春色芬芳。
外面大雪依旧下着,纷纷扬扬,屋内只生了一个火炉,但也不清冷,温暖如春。
她就像是春日里的花蕊,含苞已放,桃李芬芳。
他忍不住,低头又吻了下去。
苏风暖被叶裳的温柔浸染,脸庞更显瑰丽的霞色。她脑中忽然想着,以后的每一日,若都是这样,她和叶裳,能走一生,无数个朝朝暮暮,无数个日日夜夜,该有多好。
当二人坐在桌前吃饭时,阳春面已经散去了烫热,正适温。
一碗阳春面下肚,苏风暖总算是解了饿意。
饭后,她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叶裳说,“你今日没去早朝,这雪又下得极大,户部怕是还有呈报上来的灾情。”
叶裳说,“我已经告了假,表兄在府中养伤数日里,伤好了几分了,户部贪墨案后续交给他了。至于户部内部的事情”他哼笑,“咱们南齐如今不是有二皇子了吗?皇上为了历练他,户部给他接手好了。”
苏风暖立即说,“你还真将贪墨案甩给师兄啊?他江南叶家还扔着一堆烂摊子呢。”
叶裳道,“后续没多少事情了,还不起的,已经死了,还得起的,已经还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背后牵扯的人和事儿了,如今还不能抖落出来,他简单地收一下尾就行,放心,累不着他。”
苏风暖点点头,“你将户部也整顿得差不多了?林之孝接手的话,功劳可就分出去了。”
叶裳不以为意,“我要功劳做什么?他若是能让人服他,那么,这南齐的江山,他担起来,有什么不好?若是不能让人服他,也不是匀我这份功劳就能立得住脚的。毕竟有了身份,也不是有了一切。”
苏风暖颔首,道,“如今他有了这重身份,行事都要小心翼翼,再不能无所顾忌了,免得授人话柄。御史台的人虽然拿你无可奈何,但拿别人的短处,可是揪得死紧。有些事情,倒也是有利有弊。”
叶裳点头,“他是林家的二公子可以不顾忌地纠缠你,他是二皇子,就要顾忌身份了。除非有什么伎俩再背后背着人来做。”话落,他眸光凌厉,“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他。”
苏风暖看着他问,“你伤了林客哪里?”
叶裳道,“左胸前,射了他一箭。”
苏风暖笑着说,“以多欺少,仗势欺人,如今外面茶馆茶楼指不定怎么说你呢。”
叶裳冷哼一声,“我若是怕他们嚼舌头根子,吐沫星子能淹死人,就不必在京城混了。”话落,他道,“他明着与我做对,欺负你,又利用我公然身份,便要承担后果。”话落,他又道,“我射林客的那一箭有毒。”
“嗯?”苏风暖看着他,“你下了什么毒?”
叶裳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来京那一次,你研制的笑不止,拿来欺负我,后来被我全部收了。就是给他下的那个。”
苏风暖无语地瞅着他,“他本就受了你一箭,再大笑不止,伤口不得将养,这伤口若是没有解药,就不必好了。”
叶裳颔首,“所以,你研制的毒药,别人短时间内,难配出解药?林之孝也该来求我了。”
苏风暖点头,佩服地看着叶裳,“我以为你当时失去了理智,气疯了,没想到却借此机会,反利用林之孝。”话落,道,“我配制的笑不止,就算玉灵师叔来,也要费一番心思才能解,林客和林之孝就算想解,也不能太快配制出解药。若是从昨日晌午到今日晌午,一日夜了,一直大笑不止,还没配制出来解药的话,林客的确也该受不了。”
苏风暖话音刚落,管家匆匆走来,在门外道,“世子,二皇子求见。”
叶裳冷笑,“果然来了!”
苏风暖对他说,“让他将瑟瑟和杀手门的人先送来容安王府,你再给解药,没得商量。”
叶裳慢悠悠地站起身,颔首,“自然。”话落,对她说,“你上床歇着,等处理完此事,我与你一起去苏府看望伯父。”
苏风暖自然是不想见林之孝的,点点头,“好。”
第三十六章 交易条件
叶裳出了房门,去了会客厅。
管家快步前往门口,请二皇子入府。
苏风暖坐在窗前,看着叶裳一身轻袍缓带,缓缓踱步往外走,一个背影便清华无限,丰仪无双。她支着额头,嘴角不自觉地露出笑意。
叶裳来到会客厅,管家也已经将林之孝请入容安王府。
二人在会客厅门口碰面,叶裳停住脚步,微微扬眉,“二皇子昨日刚入宫,今日不在皇宫中熟悉环境规矩,便来我这容安王府,有何贵干?”
林之孝看着叶裳,天空飘着雪,他就那样负手而立,浅浅淡淡地与他说着话,也难掩他无双华贵,面上隐约带着如沐春风之色,与昨日杀去林府大为不同。他淡淡一笑,“叶世子是聪明人,应知道我的来意。”
叶裳转身先进了会客厅,不客气地道,“二皇子若是不说明白,我不知道。”
林之孝跟着叶裳进了会客厅,见叶裳如此说,便道,“自从昨日叶世子离开林府后,林客就大笑不止,如今已经一日夜了。叶世子的箭伤有毒,今日我来容安王府,请叶世子赠解药。”
叶裳坐下身,道,“二皇子是来谈条件的,还只是用你的身份来请我赠解药的?”
林之孝也坐下身,对他说,“叶世子是聪明人,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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