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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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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夫人闻言一时被气乐了,拽住他,“不至于,淑雅公主一心喜欢小国舅,就算太后和皇后有意,公主那里还不乐意呢。娘也只是猜测,你急什么?不急一时,你不想娶就不娶,慢慢琢磨着想着推脱就是了。”
  苏青摇头,“反正我如今是受伤之人,在京中也是闲在家里养伤,灵云寺清静,我得琢磨一番,没准就能琢磨出对策来了。在家里心惊胆战,生怕太后再找我,估计这伤养不好了。”
  苏夫人闻言道,“灵云寺虽然不远,可你刚奔波回来,再奔波去,对伤口不好。”
  苏青立即说,“有灵云大师在寺中呢,怕什么?伤口裂开,正好找他,没准养的更好。”
  苏夫人闻言不再拦他,琢磨了一下说,“你等等,我收拾收拾,也跟着你去灵云寺住几天。”
  苏青一怔,看着苏夫人,“您也去?”
  苏夫人点头,“这一次,虽然多亏了小裳,但也是菩萨保佑你,娘也去寺里上上香,吃几日素斋,顺便给你爹和大哥、二哥、还有你妹妹祈福,也保佑小裳前往燕北一路顺利,可别出什么事儿。”
  苏青听着前面的话觉得有理,再听最后一句,哼哼唧唧地说,“燕北就算路遥,叶裳也能平安到达,他出不了什么事儿,也就您和小丫头把他当做弱不禁风,依我看,普天之下,没几个人敢惹他。谁惹他那是谁不想活了。”
  苏夫人喷笑。
  苏青催促苏夫人,“既然您也要去,如今天色还早,那就快去收拾,我们赶紧离京。”
  苏夫人看着苏青的模样,想着今日太后和皇后对他的态度估计是将他吓了个够呛,她虽然说没被吓着,但严公公来往这一趟,怕是有心人也能惹出些闲话,好说不好听的,出去避避也好,于是,她点头,连忙喊来管家,安排了下去。
  苏青趁着苏夫人安排收拾的空档,去了一趟王府。
  王禄耳目通灵,自然已经知晓了今日太后和皇后将他喊去慈安宫之事,他与苏夫人猜测的一样,也觉得是太后和皇后是看上苏青了。
  看着苏青一副吓破胆的样子,王禄训斥道,“怕什么怕?不就是娶公主吗?男子汉大丈夫,既然不喜欢,那就不娶。有什么可怕的?”
  苏青抽了抽嘴角,想着还是外公好啊!连连点头,“外公您说得对,若是太后和皇后真有这个意思表露的话,您可得为我做主。”
  王禄哼了一声,“这点事儿都吓破胆躲出京城,瞧你那点儿出息。”话落,对他摆手,“淑雅公主别说喜欢许云初,就算她不喜欢许云初,喜欢的人是你,只要你不喜欢,她也进不了苏家的门。”
  苏青闻言顿时将苏夫人担忧皇上万一也属意就不好办的事儿说了。
  王禄不以为然,“江山不稳,内忧外患,皇上器重信任苏家,很多事情只能仰仗苏家,不会强硬逼迫。太后和皇后虽然妇人之仁,但看重你也是眼光不错。至于苏家娶谁进门,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皇后,你不喜欢,只管推了。当年皇上喜欢你娘,你娘不喜欢,只看中一个穷小子,我都能推了。如今为何不敢?”
  苏青顿时觉得果然不愧是他外公,多少年,也没折过腰,顿时有了些精神。
  王禄话音一转道,“不过有些事情,能不硬来,还是不硬来为好,硬来对将军府对你都没什么好处。御书房行走虽然好,但难免有仕途不正之嫌,不过如今非常时期,孙丞相都舍了孙泽玉,你与他差不多,有能力本事,倒也不会影响你以后的正途。就先这样。你去灵云镇住几日也好,灵云寺清静,适合养伤,也好好琢磨琢磨为何这一次出京办案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总要做到吃一堑长一智,从中吸取教训。”
  苏青受教的点点头。
  王禄又嘱咐他几句好好养伤,放他出了书房,王夫人等在书房外,拉着苏青又是好一通瞧,见他没大事儿,才夸起叶裳来,说已经听苏夫人说了叶世子已经拿到了赐婚圣旨,说暖儿眼光不错,他早就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孩子等等,苏青听得很是无言反驳。
  待王夫人夸够了叶裳,苏青总算是离开了王府,苏夫人也已经收拾妥当,母子二人上了马车,出了京城,前往灵云寺。
  ------题外话------
  这是一更~


第十八章 到达燕北
  诚如苏风暖所料,深秋一过,燕北便下了第一场雪。
  今年的雪来得比往年更早了一些。
  白雪覆盖了燕北城,覆盖了风口山被烧焦的山脉草木,覆盖了黑水河,覆盖了整个燕北地界。
  幸好许云初带着三万兵马日夜赶工,提前备好了燕北城内百姓们家家户户入冬的干柴储备。苏镇带着兵马抢工修葺了大半的燕北城,将燕北城修葺得恢复了几分昔日的模样,只差些后续的完善工作。
  而苏风暖这边事情要琐碎得多,大大小小的事情,若是以堆积如山来计算的话,她也只铲掉了一少半的山峦。还有一多半的事情待做,不过最紧要的事情都提前做了,其余的事情即便下大雪也不耽搁。
  皇上派来的二十万京麓兵马也于下雪当日赶到了燕北。
  苏镇早就听闻苏风暖说叶裳请旨皇上让苏澈兴兵西境,又调派二十万兵马来燕北历练,这样的两桩大事儿,皇上都应了。可见,容安王府叶世子的话在皇上面前十分有分量,同时也说明,叶世子不像传言说的那般纨绔不通事务,他心里对想见叶裳又期待了几分,暗想燕北事了,他一定要进京一趟,去看看这位容安王府的叶世子。
  因早有准备,所以二十万京麓到达燕北后,便立即被安置了下来。
  京麓兵马到了燕北,许云初也该带着皇上的御林军回京了。这雪虽然大,但入冬的第一场雪多数都存不住,雪一旦停了,太阳出来,立马就会化了。
  依照苏镇的意思,让许云初待雪停了再离开。许云初的意思则是次日一早即便雪不停,也要冒雪离开,如今也只有燕北地界下雪,出了燕北地界,便没雪了。这雪下得虽大,也不耽搁赶路。尤其是皇上调派来了二十万京麓兵马,如今京麓兵马在京只有七万,再加上禁卫军、五城兵马司,也不足十万,京城从来没有这么少的兵,一旦有心人趁着京城兵马空虚作乱,怕又是一场危难,他决定立即带着御林军启程回京。
  关系国之大事,苏镇也深觉有理,自然不敢再留许云初。
  当日晚,在燕北王府设宴,也是自许云初来后的第一次设宴,也作为他次日离开时的送别宴。
  燕北王身体好了后,也参加了送别宴。
  燕北王、苏镇以及燕北王府内的所有人都对这位与他们经历了同生共死的小国舅心存好感,若非都知晓大小姐喜欢的人是容安王府的叶世子,都深深地觉得这位小国舅是个好人选,家世好,才华品貌兼备。
  可是大小姐喜欢的是容安王府的叶世子,虽然不至于人尽皆知,但亲近的人如今都知道了。自然也就没人再提撮合大小姐和这位小国舅之事。
  不过也没有人提将小郡主撮合给小国舅。
  燕北王府的人都知道苏思萱被娇惯坏了,虽然不至于骄纵跋扈,但也纯真如孩童,许云初来燕北这么些日子,无论是才华还是谋略还是能力本事,以及为人处事,都处处透着剔透以及良好的教养。
  若是论苏风暖来说,他们都觉得小国舅能够配得上他们的大小姐,无论是燕北王府还是京城苏大将军府,都不差了国丈府。但若是论小郡主,燕北苏家的家世虽然不差国丈府,但论人来说,小郡主还真不适合配人家小国舅。尤其是国丈府一门出两后,规矩严苛是天下皆知之事。
  苏思萱经过苏风暖一番敲打,早先一颗热的快跳出来的心似乎一下子被冷水泼了之后又天寒地冻地下了一场雪,诚如这燕北的雪,给封住了,如今再热不起来了。
  她虽然少不更事,被娇惯坏了,但骨子里流着燕北苏家人的血液,燕北王府不能说没规矩,但规矩相较于京城来说,也算是没规矩了。她最怕的就是被规矩住。所以,一颗春心也就打住了。
  不得不说苏风暖掐灭火苗掐灭得及时,或者说,苏思萱的小心肝里是十分信任苏风暖这个姐姐的,觉得她说得对,更怕她撞了南墙后被她扔去恶狼谷喂狼,她是亲眼见过秋华那些狼是怎么撕裂北周兵的,觉得实在太可怕了。
  喜欢小国舅到让她被喂狼的地步,她觉得还是不值,索性也就算了。
  她毕竟是小孩子心性,说放下也就放下了。
  她以前最喜欢黏着苏风暖,只要苏风暖在燕北王府,她就时时围着她转,如今知晓燕北战后很多事情要做,苏风暖带着伤还操持着燕北诸事,她也不敢再黏着她了,便与秋华一起,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儿。
  秋华除了驭狼外,还喜欢下厨,于是苏思萱也对下厨生出了兴趣,每日跟着秋华一起,操管起了厨房,安排燕北王府内所有人的膳食,尤其是苏风暖、许云初、陈述、苏镇等带着伤的人的药膳。
  因二人药膳安排得当,几人连日来虽然极累,未曾好好养伤,但伤势也未加重,在慢慢恢复。
  当日给许云初的送别宴便是秋华和苏思萱筹备的,色香味俱全,一时间让众人食欲大开。
  许云初伤势本就不太重,如今数日下来,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了,燕北王和苏镇的劝酒下,他多饮了几杯。
  宴席后,苏风暖在旺角楼设了暖帐,邀许云初下棋,顺便二人再商议一些关于西境打仗的粮草军饷之事。
  陈述作陪。
  暖帐里生了火炉,陈述煮了一壶枣茶,一边看着枣茶别溢出壶盖,一边看着二人下棋,一边听着二人言谈关于如何算计朝中一众文武大臣以及南齐的富甲官绅,让他们主动捐献粮草,以助西境战事。
  他听得津津有味,偶尔插上一句话,同时暗暗佩服二人,直觉跟在苏风暖身边果然受益良多,对许云初更是刮目相看。
  棋局下到深夜,雪覆盖了暖帐,二人也商议妥当,言谈也接近了尾声。
  苏风暖笑着对许云初道,“燕北雪景天下一绝,可惜京中兵马空虚,你要尽快赶回去,否则可以好好地赏一赏燕北的雪景。”
  许云初微微一笑,道,“以后再寻机会!我来燕北这一趟,也是受益良多,燕北民风淳朴,上下一心,军民一家,老王爷和世子治理燕北有道,再加之你辅助,燕北无需几年,便可恢复,届时空闲下来,我再来看燕北雪景。”
  苏风暖笑着点头,轻轻一叹,“这一说便远了。”话落,道,“燕北距离京城路遥,你一路回京途中多保重。”
  许云初颔首,对她问,“你预计何时能回燕北?”
  苏风暖想了想,道,“最少还要……”
  她话音未落,旺角楼下冲来一名府卫,声音又急又大,“报!大小姐,城门外来了一队人马,称是容安王府叶世子!”
  “什么?”苏风暖腾地站起了身,挑开暖帐,从旺角楼上往下望,对那名府卫问,“你说什么?”
  府卫又重复了一遍,“城门外来了一队人马,称是容安王府叶世子!因守城人皆没见过叶世子,特来禀告大小姐了。”
  许云初这时也愣了。
  陈述更是惊了,手中的茶壶险些扔了,也跟着站起身,出了暖帐,扶着旺角楼的栏杆扶手看着下面问,“你说叶裳来了?这时候?确定是容安王府的马车?”
  那府卫道,“不敢确定,所以来禀告大小姐。”
  苏风暖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深夜,雪下得很大,暗想叶裳难道来了燕北?是了,她给他传去的信至今没有回信,以他的脾性,估计是已经撑到了极限坐不住跑来燕北了。她立即下了旺角楼,因伤势未好,不能动用轻功,便提着裙摆向府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吩咐,“快给我备马。”
  “是!”府卫连忙应声,快一步地前去马厩牵马了。
  陈述也冲下了旺角楼,待他下了旺角楼时,苏风暖已经跑得没了影,他暗想苏小姐伤势还未好?果然有武功的人就比他这等没武功的人强,跑都跑不过人家,顿时回头看许云初。
  许云初自然也下了旺角楼,对陈述笑着说,“十有**是叶世子真的来了,你我也去城门看看,顺便迎迎他。”
  陈述点头,二人一起向府外走去。
  府卫从马厩牵来马,苏风暖翻身上马,打马出了燕北王府。
  容安王府叶世子深夜前来的消息,自然也惊动了燕北王和燕北王世子苏镇,老王爷也忍不住深夜起了身,跟着苏镇一起,在苏风暖之后,也直奔城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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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相思成疾
  燕北的第一场雪,下的不小,短短一日,街道上已经落了厚厚的雪,足有半尺深。
  苏风暖纵马出了燕北王府,前往城门的这一路想着数日前听闻叶裳前往天牢亲自送沈琪一程,之后便病了,而计算着日子,他早先为皇上挡掌那般重伤,应是还没好。本就病着加之伤势未愈,他竟然来了燕北?这一路奔波,身子怎么受得住?
  深夜,雪下得比白日更大了些,短短一路,苏风暖感觉头上身上便落了不少雪花。
  来到城门,她勒住马缰绳,对守门的人吩咐,“开城门。”
  看守城门的人小声说,“大小姐,您是否登上城墙看一眼?万一不是叶世子而是北周军的谋算呢?当心有诈。”
  苏风暖肯定地道,“一定是叶裳,开城门!”
  看守城门的人闻言不再多说,打开了城门。
  城门一开,便看到外面等了一队人马,人马不多,五十之数,中间护着一辆马车,那辆马车十分普通,未挂着容安王府的车牌。
  车前坐着一个赶车的年轻男子,头戴着斗笠。马车由厚厚的帘幕密封得十分严实,里面的人未露头。
  城门打开后,车前赶车的男子下了车,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极为年轻的脸,正是千寒。
  苏风暖见到千寒,立即甩了马缰绳,快走几步,出了城门,冲到了马车前,不等千寒开口,一把挑开了车帘,看向里面。
  叶裳穿着厚厚的锦袍,披着白狐皮的披风,倚车而坐,见苏风暖挑开车帘,对她勾起嘴角一笑,声音清润,透着几分愉悦,“来的这么快?”
  苏风暖借着雪光,看他的脸,见他如画的眉目虽然疲惫,但一双眼睛透着满满的愉悦,虽然带着三分病态,但人却十分精神,不像一路奔波不堪承受的模样,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对他竖起眉,瞪眼道,“怎么这么不听话?竟然偷偷跑来了燕北?”
  叶裳伸手握住她的手,笑吟吟地看着她恼怒的模样,温声问,“你确定要在这里对我审问?”
  苏风暖一噎,感觉他指尖冰凉,这么冷的天,他坐在马车里,即便穿多厚,也是冷的。她立即道,“等进城后找你算账。”话落,要甩开他的手。
  叶裳拽着她的手不松,笑着道,“我有多日没见你了,相思成疾,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我拽出去,二是陪我进车里。”
  苏风暖被气笑,刚要陪他进车里,便听到城内传出一阵马蹄声,她扭头一瞅,顿时无奈地说,“你还是出来!你来到燕北城,如今估计惊动了我爷爷和二叔,他们早就想见你,如今听说你一来,想必是坐不住起身来城门了。”
  叶裳一怔,哑然失笑,对苏风暖问,“我这么大的面子?竟然惊动了燕北王和世子?”
  苏风暖轻轻哼了一声,手腕用力,就要将他拽下车。
  叶裳伸手挡住她,“我自己下,你伤势还没养好?与我半斤八两,别费力气了。”
  苏风暖一怔,“你知道?”
  叶裳也轻哼一声,一边下马车,一边说,“自然,你写信软弱无骨没力气,显然是受伤了。”
  苏风暖恍然。
  叶裳下了马车,抖了抖白狐披风,又理了理压得褶皱的锦袍,才在苏风暖身边站定,看向城门口,随着马蹄声驰近,他看到了满头白发却神采奕奕的燕北王以及一身武将装扮精神抖擞的燕北王世子。还有跟在二人后面一身单薄衣衫却风采出众的许云初以及满脸喜色掩都掩不住的陈述。
  陈述看来已经放开了安国公府之事,在燕北过得很好。
  一行人来到城门口,燕北王和苏镇便看到了站在马车前一身白狐披风的叶裳,他身上的白狐皮如雪一样白,狐皮的绒毛将他的脖颈包裹住,只露出一张脸,这一张脸在月色雪光下,真是当得天下传扬的那句“举世无双,容冠天下。”
  他与苏风暖并排站在一起,长身玉立,气质清贵,无论是容貌,还是姿态,丝毫不逊色半分,甚至二人身上的气息也极其相近,相辉相映。
  燕北王和苏镇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苏风暖为何喜欢叶裳了。
  容安王府的叶裳,百闻不如一见。
  燕北王和苏镇对看一眼,都露出感慨的表情,苏风暖果断地不继任燕北王,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叶裳的身份,他是容安王府世子,宗室贵裔,外祖家是江南望族叶家,苏风暖作为大将军府的女儿已经很尊贵了,若是再继任燕北王,的确不妥。
  二人来到近前,叶裳微笑着对二人见礼,不卑不亢地道,“叶裳见过爷爷、二叔。深夜来燕北,打扰了您二位好眠,深感内疚,但我思暖暖心切,但望爷爷和二叔不怪罪才是。”
  老王爷闻言哈哈一笑,“容安王府叶裳,好样的!不怪罪,不怪罪!”
  苏镇则是上前一步,不客气地伸手拍叶裳肩膀,连连点头,“我当小丫头每年在燕北都待不住,急着往京城跑是为了什么?后来知道原来是为了你,我还郁郁许久,甚想见见你,今日白天我还想着待燕北事了,定要前往京城一趟,不曾想你如今到自己来了。甚好!甚好!”
  苏风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叶裳微笑,“暖暖不能尽快回京城,我坐不住,只能来燕北了。”
  苏镇闻言也哈哈大笑,“北周狗娘养的侵犯燕北,如今北周退兵,燕北也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缘缘为燕北诸事一直忙得脱不开身,你能来最好,也能让她踏实下心。近来我看她抽空时总会看着京城方向,恨不得长千里目,如今你来了,她也就收了心了。”
  苏风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叶裳听闻,眉目笑容一下子蔓开,转头看向苏风暖,伸手拍拍她后背,含笑道,“我就知你也想我了,我便来了,至于与我算账什么的,你考虑一下,这一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嗯?”
  苏风暖拂开他的手,笑着瞪了他一眼,一时无言。
  燕北王和苏镇看着他们,一时更是感慨,所谓一物降一物,叶裳便是降住苏风暖的那个人。
  这时,陈述跑上前来,对叶裳道,“本来我还想着待我伤好,燕北的事情还处理不妥,我便接了苏姑娘手中的活,让她赶回京去,如今你来,最好了,我也不必想着把自己硬赶鸭子上架了。”
  叶裳看向陈述,上前一步,伸手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笑着道,“好兄弟,就知你向着我。”
  叶裳的这一句好兄弟让陈述眼圈一红,几乎落泪,但他怕被人笑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梗着脖子道,“既然是好兄弟,当然是向着你。”话落,也重重地回拍了叶裳肩膀一下。
  苏风暖站在一旁,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这两句话,一切都在不言中了。沈琪和陈述,一个选择了死,一个选择了活。无论是对于死的沈琪,还是对于活着的陈述,叶裳是真的拿他们当兄弟看待,做了他该做的。
  这时,许云初上前,笑着对叶裳说,“苏姑娘还是受了重伤,我有负叶世子所托,深觉惭愧。”
  叶裳看着许云初,缓缓一笑,“小国舅没有乘人之危,我已经感激不尽,至于她受伤,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多谢了!”
  许云初笑道,“以后但凡叶世子再有所请,云初不敢推脱。”
  这话的意思是以前承叶裳的人情还记着,以后再算。
  叶裳轻笑了一声,道,“以后再有麻烦小国舅之处,自当另算了。”话落,伸手拍了许云初肩膀一下,笑道,“最起码你的人品我信得过了。”
  许云初失笑,也回拍了叶裳肩膀一下,“再有所请,但望不负。”
  苏风暖看着二人,不由感慨,多年来,因许家和皇室的争斗,身为宗室子弟的叶裳与许云初自然从小便玩不到一处,破月贵妃一案,叶裳为南齐江山社稷考量,即便牵涉了国舅夫人,但依旧重拿轻放地保下了国丈府,国丈识时务地退朝,许云初入朝,燕北一战,多亏了许云初相助。所谓,有因有果。二人虽然不能成为像他与陈述这样的兄弟,但能成为朋友,也难能可贵。
  众人相见,闲话几句后,将叶裳迎进了燕北城。
  待叶裳进了城门后,苏风暖忽然回头向城外瞅了一眼,微微凝眉。
  叶裳偏头对她笑道,“是皇上派了百名轻武卫沿途护送我,将我护送到燕北后,他们也该返京了。”
  苏风暖恍然,“怪不得我觉得你身后还有人跟踪呢。”
  陈述敬佩地道,“苏姑娘,你实在太厉害了,你不是不能受着伤不能动用武功吗?怎么知道有人跟踪他?我就没看出来,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雪。”
  苏风暖还没接话,叶裳瞥了陈述一眼道,“她没有武功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周遭动静,你和她能比吗?”
  陈述一噎,顿时受打击地说,“还是不是好兄弟了?就算是事实,你也不用说出来?”
  苏风暖失笑。
  ------题外话------
  这是一更~


第二十章 宣示主权
  容安王府的叶世子深夜到达燕北,惊动了整个燕北城。
  当日夜,燕北王和苏镇等一行人将叶裳迎进燕北王府,深夜飘着大雪的燕北城空前地因他的到来而分外地热闹了起来。
  一行人回到燕北王府,先进了报堂厅,叙话片刻后,燕北王和苏镇念叶裳连日奔波赶路,加之他带着三分病态,显然伤势依然未养好,便来了燕北,生怕他受不住病倒,便吩咐管家,将最好的院落收拾出来,安排他先沐浴用饭赶紧休息。
  叶裳闻言微笑着开口,“爷爷不必另外命人收拾院落这么麻烦,我住在暖暖的院落就好。”
  燕北王闻言一怔。
  苏镇也没想到叶裳这样直白地说出要住进苏风暖的院落,一时也呆住,看着叶裳,又看了一眼苏风暖说,“这样……不太好?毕竟你们虽然有圣旨赐婚,还未大婚。”
  陈述在一旁想着叶裳可真敢不客气地说啊,这里不是容安王府,而是人家燕北苏家的燕北王府。他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许云初喝了一口茶,面色浅浅,看不出什么情绪。
  叶裳面不改色,微笑着说,“我与暖暖自幼相识,以前苏府离京的那些年,她每逢回京城前往容安王府看我,都是住在我的院子里,我也不嫌弃她浑身脏了唧的,每次都给她腾出地方住上些时日,早已经习惯了。如今虽然在燕北王府,但我想也不必太麻烦给我另置院子,我的一切喜好习惯她都知晓,住在她的院子里,她就近照拂我也方便。更何况如今也深夜了,待府中人收拾完,一番折腾下,怕是也到天明了。”
  苏风暖瞥了叶裳一眼,暗暗无语,这刚来就对燕北王府昭示他对她的主权吗?
  老王爷闻言和苏镇对看一眼,虽然觉得不太妥当,但一时间也没有可反驳叶裳的话,都看向苏风暖。
  苏风暖咳嗽了一声,觉得面皮这种东西,练练就厚了,她自诩以前已经练得够厚了,可是叶裳一再地挑战她面皮的厚度。每一次让她总觉得面色这种东西,还能再厚一点儿。
  于是,她淡定地随意地摆手以满不在乎的模样笑着说,“行,就让他住我的院子,反正我的院子地方大,房间多的是,每间房间都是干净的,也不必让府中下人折腾打扫了,他跟着我过去就能住下,也省得麻烦了。”
  叶裳弯起嘴角,露出极其满意的笑意。
  燕北王和苏镇闻言再无话可说,齐齐点点头,“既然如此,也好。”话落,苏镇道,“但你院子里没有侍候的人,如今叶世子来了,我看也没带婢女仆从,你看要不要安排几个人过去你的院子侍候?”
  叶裳摇头,“在容安王府时,我身边除了千寒,便不喜别人近身侍候,有千寒就够了。”
  苏镇闻言也不好硬塞人,见苏风暖没意见,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只能点了点头,“也好,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派个人喊管家,再安排人给你,来了燕北王府,就如在自己家,别怕麻烦。”
  叶裳含笑道,“有暖暖的地方,我从来都会当做自己家,爷爷和二叔放心,我不会客气的。”
  老王爷和苏镇又没了话。
  苏风暖忍笑实在忍得辛苦,但想着让她爷爷、二叔吃噶也好,免得还不死心地惦记让她继任燕北王。她索性站起身,就此决定了一般地道,“走,我带你过去,爷爷和二叔也早点儿歇着。”话落,对许云初问,“你明日几时启程?”
  许云初笑着说,“明日辰时。”
  苏风暖点点头,“明日一早,我送你出城。”
  叶裳道,“明日辰时我也能起得来,一起送你出城,今日天色太晚了,便不与你多说了,明日我也有话与你说。”
  许云初点头,“好!”
  苏风暖带着叶裳出了报堂厅,前往自己的院子。
  二人一走,许云初明日一早启程,自然也要赶紧去休息,和陈述也出了报堂厅。
  几人前后脚离开后,报堂厅内只剩下了燕北王和苏镇,二人对看一眼,一时间分外感慨。
  片刻后,燕北王笑道,“容安王府的男人,果然非同一般,早些时候,我听闻京中传出叶世子荒唐不稽不学无术被养成了纨绔子弟时还觉得可惜,后来得知缘缘前往京城是去找他,想着他一人在京城过活不易,想必是故作出模样,保护自己。如今一看,这小子哪里是故作模样?他分明就是个厉害的人物,这不声不响地来了燕北,如今三言两语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住进了缘缘的院子,还让我们说不出别的话来,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苏镇也笑了起来,“臭小子,果然不是寻常人,能让咱们缘缘看中自小心仪捧到心尖上的人,怎么能是寻常人?罢了罢了,反正人家手里已经攥着赐婚的圣旨了,以着他们自小到大的感情,还能有什么变动不成?依我看,除了他,普天之下,还真难找出一个配得上缘缘的人,由着他们去。”
  燕北王胡子翘了翘,“想不由着他们去呢,在京城人家都该如何就如何,更遑论到燕北了。他们的婚事儿,江南叶家不反对,京城将军府乐见其成,王大学士府显然也没意见。我们燕北苏家还能跳出来反对不成?”
  苏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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