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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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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战事,但麓山书院未必闻到了风声,麓山书院虽然立于南齐,但也是一处遗世独立的所在。
四年过去,不知是否可有很大变化?不过天性使然之脾气秉性,后天怕是很难改了。
苏风暖闻言也跟着燕北王叹了口气,但还是坚定地道,“爷爷,我是女儿家暂且不说,只说燕北王理当是正儿八经的嫡子嫡孙来继承。您刚说我二叔只有武将之能,无治之才,但我爹离开我未认祖归宗的那些年,我二叔也将燕北治理得很好。至于北周兴兵险些致使燕北倾覆,也是因有内鬼,燕北兵力不足,不能将这个过算在我二叔身上。”
燕北王见苏风暖十分坚定,对他苦口婆心劝道,“缘缘,燕北有几十万百姓啊,一旦燕北将来弱了,北周便会来侵犯。我不是说你二叔不好,那些年,他将燕北治理得尚可,后来是因为你回了燕北,才使得燕北繁荣,念临、念止别说如今在麓山书院待了四年,就是十年,也不及你。燕北这一次创伤如此之大,若没有你,怕是自此一蹶不振了。我实在不想让燕北受二次荼毒了。”
苏风暖看着燕北王几乎要老泪纵横,她无奈地说,“爷爷,我可是个心肠硬的,您别觉得我看不得萱萱哭,便要在我面前来这一套,想让我心软应承下你,我决不答应。您也一把年纪了,堂堂燕北王呢,别做这套了!”
燕北王一噎。
在书房一角的陈述险些喷笑,但不敢笑出来,只能拼命忍着,感觉忍得伤口都疼得很。
苏风暖看着燕北王,见他马上就要吹胡子瞪眼,她上前一步,宽慰地拍拍他肩膀,“无论谁继任燕北王,我身为苏家的女儿,一旦燕北有难,都会不遗余力相帮,您就别为这事儿操心了啊,先把这事儿放下,如今这么多事儿呢,您再磨叽下去,入冬的雪一旦下上,很多事情做不完,可就麻烦了。”
燕北王闻言抖了抖嘴角,半晌,笑骂了一声,“臭丫头,你若是男儿,不嫁人该有多好?喜欢谁就娶家里来!也不必为了容安王府的那个臭小子,人在燕北,心都飞去京城了。”
苏风暖失笑。
陈述忍不住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想着叶裳若是听了这话,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京中,容安王府,叶裳收到苏风暖的书信,反复看了数遍,舍不得放下,直到掌灯十分,他才嘟囔了一句,“哄小孩子呢,我难道猜不出如今燕北战后的情形吗?你怕是今年又错过我的生辰了。”
话落,他将信纸放在桌案上,来回在屋中踱步。
千寒见叶裳在屋中转到了天彻底黑下来,实在忍不住,小声开口,“世子,该用晚膳了!”
叶裳烦闷地说,“不吃了!”
千寒立即说,“您本来就病着,不吃药的话,更会加重伤势,孟太医连日来连家都不敢回,据说孟夫人都有意见了,只不过碍于是在容安王府,不好言声。”
叶裳闻言道,“你去告诉孟太医一声,让他滚回去!都多少日子了,他的汤药调理半丝不见效,庸医!”
千寒无言,暗想孟太医算不得是庸医,因世子的伤势太重,本就不是着急能尽快就好的事儿,再则加上沈三公子的死,世子又郁结之下病倒了,加重了病情,不过幸好没引发高热,否则别说是孟太医,就是容安王府上上下下都会急死。
叶裳又黑灯瞎火地在屋中走了数圈,才停住脚步,对千寒吩咐,“备马!”
千寒一怔,看了一眼天色,问,“世子,如今天已经彻底黑了,您要去哪里?”
叶裳沉声说,“去燕北!”
千寒大惊,连忙说,“世子,万万使不得啊!如今您还病着,伤势本就未愈,怎么能去燕北?”
叶裳抬步来到门口,伸手打开了房门,看着千寒,已经濒临忍受点地道,“不准废话!快去备马,连夜起程,去燕北。”
千寒差点儿给叶裳跪下,苦着脸说,“世子,如今天都彻底黑了,皇上早先交代了,不准您出京,苏姑娘也说了您的身体不宜奔波,您还是……”
叶裳怒道,“你再多话,就不必跟着了。”话落,他抬步向外走去。
千寒连忙拦在叶裳面前,“世子且慢!”
叶裳停住脚步,看着千寒,脸色不好看,“再在府内闷下去,无论多久我的伤也养不好。她被燕北战后之事托住,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京城,若是要养伤,我去燕北陪她一起养好了。”
千寒抓住叶裳话语重点,惊问,“苏姑娘受伤了?”
叶裳道,“她自然是受伤了,写字都乏力没有劲道,显然是受了内伤,肯定极重,但是她在信内只言片语都没提。”
千寒闻言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小声说,“可是您就算要去燕北,也该准备准备啊,您这么突然,如何能启程行远路?药物定要准备些,还有途中的一应所用,如今天凉了,燕北这个时节已经深秋了,等我们到时,没准已经入冬了,据说燕北下雪极早……”
叶裳闻言道,“我给你一个时辰,你准备好,只你跟着,不得张扬。”
千寒摇头,“世子,怎么能只带我一人?至少要带五百府卫。”
叶裳嗤道,“你是生怕动静闹得小了,皇上不知道我离开京城吗?”
千寒断然地摇头,“那少说也要带两百府卫,世子,如今外面不甚太平,您身子骨若,属下怕自己一人保护不了您。”
叶裳道,“点五十府卫,别再废话了!我去知会外公一声便启程。”
千寒无奈地应是,连忙去了。
叶裳来到叶家主住处,与他提了连夜启程前往燕北之事,叶家主听罢,倒不反对,笑着说,“我知道你早就坐不住了,既然如此,便去!容安王府有我给你看着。”
叶裳闻言总算露出了笑意,“多谢外公。”
叶家主道,“容安王府的男人,本就不该拘泥于深宅府邸。你养了这么久的伤,总不见好,兴许与心情有关。你去了燕北,见了苏丫头,兴许心情一好,伤势也就好了。”
叶裳笑着点头,对叶家主道,“表兄一直未传回消息,想必江南定有难解决之事,外公也不必忧急,表兄定能解决,您就安心地在京中待着!”
叶家主颔首,“若是昔儿处理不了江南的乱子,便也不是合格的叶家继承人。我毕竟一把年纪了,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前碍于皇上,不好常来京城,如今我便多在这府中住二年也没关系。江南就交给他了。”
叶裳点头。
一个时辰后,千寒备好车辆马匹,点了五十府卫,叶裳上了马车,出了容安王府。
他出了容安王府后,并没有立即前往城门,而是吩咐千寒,将马车赶到了苏府。
苏府的管家见叶世子深夜来了,连忙禀告给了苏夫人,苏夫人匆匆出了房门,来到门口,见叶裳车辆马匹打点得像是要远行的做派,顿时一怔,对叶裳问,“小裳,天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皇上又有事情吩咐你?”
叶裳摇头,心情很好地压低声音对苏夫人说,“伯母,我要去燕北,您有什么想要我给暖暖捎去的话吗?”
苏夫人顿时惊道,“你要去燕北?”
叶裳点点头。
苏夫人立即说,“你不是病着吗?伤势还未痊愈,怎么这么晚了说去燕北就要去燕北?”
叶裳道,“我在京中做不住了,北周已经从燕北撤兵,但燕北已经涂炭得不成样子,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京城,我想着索性在京中干等每日也是难受,不如去燕北寻她。”
苏夫人闻言担心地道,“燕北路遥,你的身子骨受得住吗?”
叶裳点头,“受得住,您放心。”
苏夫人又问,“皇上可知晓?”
叶裳摇头。
苏夫人又问,“那叶家主呢?”
叶裳点头,“外公知晓,他留在京中给我看着容安王府,江南叶家的事情全交付给表兄了。”
苏夫人一听叶家主都没有反对,便也点点头,嘱咐道,“我没有什么话要捎给她,她常年在外跑,我都习惯了。就是不太放心你,你怎么只带这么少的人手?”
叶裳道,“带多了动静太大,不如就这样轻装简行。”
苏夫人道,“既然如此,要一路小心啊,你这风一吹就倒的身子骨,万不可大意。”
叶裳笑着点头,苏夫人又嘱咐了他两句话,叶裳一一应承,上了马车,离开了苏府门口,车马顺利地出了京城,没惊动起多少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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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递信进宫
叶裳虽然离京的动静小,但除了叶家主和苏夫人外,还是有人知道。
林府内,林之孝听到人禀告,微微扬眉,对禀告的人问,“你说容安王府的叶世子出京了?”
禀告的人点头,“属下刚从城门得到的消息,叶世子的确出京了。”
林之孝问,“去了哪里?”
禀告的人摇头,“暂不知去了哪里,刚出城。”
林之孝眯起眼睛,“听说叶世子在病中,身体还未痊愈,竟然连夜启程离京,难道是去燕北了?”
禀告之人不接话。
林之孝放下手里的账本,对禀告之人道,“向宫里传个消息,就说叶世子出京了,尽快送到皇上面前,让皇上知晓此事。”
禀告之人垂首应是,立即去了。
林之孝站起身,负手立在窗前,看着窗外,外面夜色正浓,没灯照亮的话,十分黑,半晌后,他喊,“林客!”
林客应声出现,推开门走了进来,“二公子!”
林之孝回身看着林客,对他道,“叶裳刚刚离京了,你猜他是否是去了燕北?”
林客琢磨了一下,点头道,“应该是去了燕北,苏小姐在燕北,叶世子应该是早就坐不住了。”
林之孝闻言笑了一声,有些凉意,“叶裳那副破烂身子,你觉得他能顺利到燕北吗?”
林客道,“说不准,叶世子不可小视,热毒这么多年了,寻常人难捱,但叶世子却挺了这么多年,没出大事儿。燕北虽然路遥,但要去燕北也不是太难。”
林之孝道,“我已经派人给宫里递信了,皇上器重叶裳,你说若是知道他悄悄去了燕北,皇上可会震怒?”
林客想了想,又道,“皇上厚爱叶世子,不见得会动怒。”
林之孝沉了眉眼,“这么说,皇上不一定会派人出城拦截了?”
林客道,“以叶世子的脾性,据说十分倔强,说一不二,皇上想必也深知,派人出城拦截,他也不见得回来。”
林之孝忽然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他那副破身子骨可能支撑到燕北。”话落,他吩咐,“派一队人马,跟出两百里地后,动手!”
林客一惊,立即讶异地道,“二公子,您是想要叶世子的命?”
林之孝道,“他只带五十名府卫,就想去燕北吗?”话落,道,“若是轻易能要了他的命,便要了又何妨?”
林客不赞同地摇头,“二公子不可,苏姑娘这些年十分护叶世子,这您已经查知了,若是您对叶世子动手,苏姑娘一定不会善罢罢休。若是因为叶世子而坏了……”
林之孝截住他的话道,“她如今在燕北,抽不出来身,即便知道,也是多日后了,怎么能查出是我动的手?”
林客依旧摇头,“二公子,切勿因小失大啊!苏姑娘之能,早些年我们林家已经领教过了。但分有蛛丝马迹,都能被她寻到。叶世子的热毒当世无解,即便灵云大师研究数年,也只不过研制出了伤损身体之法。苏姑娘至今不见得寻到法子,您何必多此一举而坏了大事儿?”
林之孝道,“不杀叶裳,苏风暖便不会是我的。”
林客不赞同地道,“二公子,苏姑娘即便本事极大,令人倾心,但也不过是个女子。这天下还是男人的天下。你何必为了她要杀叶世子?叶世子不止得皇上厚爱,晋王为首的一众人都以他为核心,更有京城苏家,还有江南叶家,他动不得!”
林之孝沉了眉目,冷笑,“叶裳何德何能得她心仪?只因他的身份吗?他何德何能让我不敢动他?”
林客看着林之孝,垂下头,恭谨地道,“若是二公子真想动他,但也不能是现在,来日方长。如今首要之事,才当尽心快些谋划才是。”
林之孝平复了一下情绪,沉声道,“既然如此,便听你的,暂不动他。”
林客暗暗松了一口气。
叶裳离京半个时辰后,宫里便得到了消息,皇帝闻言后,气道,“这个混账东西,看来是终于坐不住了,还是去了燕北。”
小泉子瞧着皇上,小声说,“皇上,奴才刚听城门的人禀告,说叶世子刚出城不久,前后不过半个时辰,若是派人去追,还来得及。”
皇帝怒道,“追什么追?追他能回来吗?”
小泉子顿时不言声了。
皇帝道,“他带了多少人出城?”
小泉子小声说,“据说只点了五十府卫!”
皇帝顿时大怒,“胡闹!燕北路遥,怎么带如此少的人手?”话落,他吩咐,“轻武卫!”
有人立即现身,出现在御书房外,“皇上!”
“派百名轻武卫,沿途立即去追叶裳,保护他一路平安到达燕北,不得有误!若有误,提头来见!”皇帝沉声命令。
“是!”轻武卫应是,连忙退了下去。
不多时,百名轻武卫也离开了京城,寻着叶裳离开的方向,追向燕北。
皇帝派出了轻武卫,林之孝同样得到了消息,他冷笑道,“皇上确实厚爱叶裳,竟然得知他未带多少府卫后派了百名轻武卫沿途保护他,未免太厚爱了。”
林客看着林之孝道,“所以二公子不能再拖延了,有些事情是该做了。”
林之孝默然。
叶裳出了京城后,顶着夜色深夜启程,行出百里后,千寒勒住马缰绳,凝神静听片刻,小声说,“世子,后方似乎有大批人跟踪。”
叶裳挑开帘子,透过浓浓的夜色向身后瞅了一眼,也凝神静听片刻,放下帘子道,“是皇上的轻武卫,继续赶路。”
千寒看着放下的帘子,又小声说,“皇上的轻武卫好像不是来拦截世子回京的。”
叶裳弯起嘴角,“是沿途保护我的。”
千寒闻言住了口。
叶裳躺在锦绣铺就的厚厚的软褥上,过了一会儿说,“城门的郑中尉不会在我出城后立马就禀告给皇上,想必是有人得了信儿,给宫里递了信儿,否则皇上不会这么快就派轻武卫跟来。”
千寒也觉得郑中尉与世子交情不错,点点头,“世子,您觉得是何人给宫里递了信儿?”
叶裳道,“丞相府肯定得到了消息,晋王府也得到了消息,国丈府也得到了消息。京中但凡有风吹草动,这三府立马就得到消息,但丞相不会得罪我,晋王虽然不赞同我离京,但也知道我脾气秉性,不会阻拦,至于国丈,欠着我的人情,也不会多事儿。”
千寒皱眉,“除了这三府,那会是什么人呢?”
叶裳道,“林家,林之孝。”
千寒恍然,“属下怎么把林家给忘了,林二公子心仪苏姑娘,近来一直在林府闲着,没什么动作。”话落,他忽然道,“林之孝若是知道我们去燕北,会不会派人半途拦截世子?”
叶裳笑了一声,“他想拦就能拦得住吗?更何况,林之孝身边有个林客,这林客无异于是林之孝的臂膀军师,此人之能,天下倒是少有了。即便林之孝看不惯我,想对我出手,林客也会阻拦。在他们的心里,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千寒不解,“林家入京后,除了向苏姑娘登门提亲外,一直没什么动作,难道他们是要趁着世子您离京这一段时间来谋划?”
叶裳道,“说不准!林之孝除了向她提亲外,也不是没什么动作,太子如今不是变成白痴了吗?”
千寒闻言猛地咳嗽起来,想着世子您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太子没有记忆了,如今人就如白纸一张,但也不能说是白痴啊!
轻武卫奉皇命保护叶裳前往燕北,追上叶裳后,在暗处并没有现身,而是一路沿途保护追随。
因叶裳犹在病中,且身体伤势未愈,马车虽然轻装简行,但也不敢行得太快。
第二日,傍晚时分,来到河间县。
千寒小声问叶裳,“世子,苏三公子如今还在河间县,我们在河间县歇脚吗?已经走了一日夜了,您也未曾休息。”
叶裳点头,“去查查苏青在哪里,去找他,在这里停留一晚。”
千寒应是。
不多时,查到苏青住在河间县守府,千寒将马车赶去了河间县府衙。
府衙内来来往往进出提着药箱子的大夫,像是府内发生了大事儿。
千寒停住马车后,上前对一守门人问,“请问县守府内出了何事儿?”
那人看着千寒,又看着停在府衙门口的马车和训练有素的队伍,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连忙谨慎地说,“府中有人受伤了,整个河间县的大夫都请来了这里。”
千寒闻言立即问,“何人受伤了?”
那人道,“一位京城来的客人!”
千寒一怔,立即问,“可是叫苏青?”
那人一惊,看着千寒。
千寒看这人表情,就知道猜对了,连忙回身看向马车。
这时,叶裳已经下了车,因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日夜,他脸色微微发白,下车后,看着河间县府衙进进出出的大夫,眉目微沉,对那守门人道,“我是容安王府叶裳,带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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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苏青中箭
容安王府叶裳?
叶世子?
守门人顿时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看着叶裳,半晌没动静。网值得您收藏……
千寒立即清声道,“我们世子是来找苏三公子的,你刚刚说苏三公子受伤了?快带路!”
守门人回过神,连忙慌张地头前带路,叶裳的名声不止在京城传的响,在天下也是传的响,老弱妇孺皆知,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瞅叶裳,想着叶世子既然是来找苏三公子的,难道也是来查案的?听闻叶世子早先在京城办案时,将国丈府满门都下了大牢,京中百官人人闻叶世子的名字而鹤唳,如今叶世子竟然来了河间县,怕是这新任的县守老爷的官位要不保了。
他一路小跑着带路来到了一处院子,到门口时,对里面大喊,“老爷,容安王府的叶世子来了!”
院内的厅堂里,新上任的河间县守正在不停地走溜溜,看着进去又很快就出来的大夫,急的满头大汗。上一任河间县守因河间驿站出了大案,皇上亲自下旨,着苏三公子查办了他,他被提上来任河间县守,刚不过几日,苏三公子却出了这样的大事儿。
苏三公子是奉皇命来河间县查案,以着他大将军府三公子的身份,如今若是丢了性命,他的官帽子不保不说,怕是九族都不保了。
他恨不得自己曾经不走官途,学得一身医术本事,亲自上前去救苏三公子。
这时,听到外面有人禀报,他更是惊得跳了起来,立即对外面问,“你说什么?谁来了?”
守门人小跑着冲进院,连连道,“是容安王府的叶世子。”
容安王府的叶世子?河间县守大骇,心中首先想着叶世子怎么来了?据说不是在京中府内养伤吗?如今却来了河间县?难道也是跟苏三公子一样,为了查案而来?他脸色大变,踉跄了两步,走到门口,一把抓住那人问,“可是确真?”
守门人伸手向身后一指,“千真万确!小的虽然不认识叶世子,但看那举世无双的容貌和丰仪,便是叶世子无疑……”
他话音未落,叶裳和千寒以及五十府卫随扈已经进了院子。
河间县守看到叶裳,顿时手脚都颤了,一张脸刷白刷白,暗想真的是叶世子,待叶裳走到近前,他“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大呼,“叶世子,您来的正好,苏三公子受了重伤,下官……下官把整个河间县所有大夫都请来了,谁也治不了……下官……下官……”
叶裳瞥了河间县守一眼,理都没理他,迈进门槛,进了里面的画堂。
河间县守见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他本就惧怕,爬了好几次,才勉强站起身,踉跄地又跟进了画堂。
叶裳进了画堂,瞅了一眼,又走了几步,来到里屋,只见里屋的床榻上躺着苏青,显然已经昏迷不醒,他胸前中了一箭,那箭显然是带有剧毒,将他周身的肉都翻出黑紫色。
屋中有几名大夫,愁眉苦脸,连连摇头,看样子是束手无策。
叶裳眉目一沉,回转身看着跟进来的河间县守,沉声问,“他在哪里受的伤?何时受的伤?”
河间县守连连摇头,一张脸也惨无人色,“回世子,下官也不知苏三公子是在哪里受的伤,刚刚半个时辰前他被人送回我府衙时,已经中了箭了。这箭有毒,下官将整个河间县府衙所有的大夫都请来了,都不敢拔箭……”
叶裳问,“是何人送他回府衙的?”
河间县守立即道,“那人应该是苏三公子的护卫,将人送到府衙后,那人就死了……”
叶裳闻言脸色难看,看着床上躺着的苏青,沉声喝道,“都出去!”
在屋中的几名大夫们闻言对看一眼,连忙走了出去。
河间县守看着叶裳,挪动了一下脚步,哭丧着脸颤抖地说,“叶……叶世子……您可有办法救苏三公子?”
叶裳瞥了河间县守一眼,没理会他,对千寒吩咐,“你亲自去一趟灵云镇,火速将灵云大师请来这里。”
千寒闻言看着苏青道,“世子,灵云镇距离这里有两百里地,来回的话少数也要一整夜,我怕灵云大师来时已经晚了,苏三公子这毒耽搁不得。”
叶裳道,“你只管去,我自有办法保他性命等着灵云大师来。”
千寒闻言再不耽搁,立即出了河间县守府衙。
叶裳从腰间拿出匕首,对河间县守沉声吩咐,“找一名医术好的大夫进来帮我,快!”
河间县守听闻叶裳能保住苏青的性命,一时间大喜,连忙跑了出去,不多时,揪进来一名老者,对叶裳道,“叶世子,他的医术最好,在河间县是出了名的……”
那老者吓得面如土色,连声道,“小老儿已经看了苏三公子的伤,小老儿的医术也救不了苏三公子啊,他中的箭太深不说,还有剧毒,剧毒正在蔓延……”
叶裳沉声道,“少说废话,帮我打下手。”
那老者一听说打下手,顿时一怔。
叶裳话落,拿着匕首对准苏青中箭的地方比划了一下,想着苏风暖给他挖骨剔肉时的手法,便抿着唇,手法利落地将刀尖刺进了箭羽边缘的肉里,然后,丝毫不停顿地沿着中箭的地方挖出一件黑了的肉。
那老者看着叶裳利落的手法,一时间惊呆了。
还是河间县守最先反应过来,伸手猛地一推那老者,“快啊,傻站着干什么?帮叶世子打下手?挖除箭头都该做什么?你总知道?”
那老者连连点头,吩咐人拿酒、打水,又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子,拿出伤药以及包扎伤口的一应所用之物。
叶裳手法利落,几乎刀刀爽利不停顿,若是不知道他不会医术的人还以为他医术定然极高。
河间县守看着叶裳,暗地里谢天谢地,想着叶世子若是能救苏三公子,他就算辞官去容安王府鞍前马后给他做牛做马也行。这个河间县守的老爷他也不做了。
两盏茶后,叶裳剔除了苏青所中的箭羽以及被箭羽带着的毒所蔓延的黑了的肉,他将匕首扔掉,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塞进了苏青的嘴里,之后,回转身,对那名老者道,“包扎会?”
那老者敬佩地看着叶裳,连连点头,上前为苏青包扎。
叶裳净了手,抬步走了出去。
河间县守颤着身子跟了出去。
叶裳来到画堂,坐在了梨花椅上,河间县守连忙吩咐人给叶裳上茶,口中同时道,“叶世子,幸好您来了,否则下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啊,苏三公子出了事儿,我一家老小可就不保了……”
叶裳冷眼瞅着他,“如今他还昏迷着,不知道命能不能保住,你以为你的一家老小就没事儿了吗?”
河间县守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停地叩头,“叶世子饶命啊,下官真是不知苏三公子如何会中了贼人的毒箭,下官本要跟随苏三公子一起查案,苏三公子说人太多不方便,他自己就去了,谁知道竟然遭了贼人的毒手……”
叶裳看着他,凉凉地道,“河间驿站出了大案,上一任河间县守毫无作为,皇上下旨查办了,你上任后,更是没什么作为,如今苏三公子中了毒箭,命在旦夕,你却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吗?”
河间县守几乎快哭了,连声道,“世子恕罪啊,苏三公子是奉皇命查案,河间县所有人听他调派,他不让下官跟着,下官自然就不敢跟着了,不是要摘一干二净……下官……”
叶裳摆手,不耐烦地道,“行了,念你初上任,滚起来!若是苏三公子命大,你一家老小的命也就能保住,若是苏三公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自己就拿刀抹鼻子好了。”
河间县守闻言顿时不敢再言声,连连点头,祈求苏青一定没事儿。
叶裳想着希望苏青命大,他觉得他如今的情况和当日他在灵云镇东湖画舫沉船时中的穿骨钉有的一拼,都是带有剧毒,当时她就是这样为他挖骨剔肉的,他如今依葫芦画瓢,但愿能保住他一命,等到灵云老和尚来。
他想着,对外面喊道,“来人!”
一名府卫来到门口,“世子!”
叶裳道,“苏青来河间县时,带来了不少人?带十个人去查!看看那些人都哪里去了?再查苏青是怎么受伤的?在哪里受伤的?天亮之前,务必查清楚。”
“是!”那名府卫应是,立即去了。
叶裳又对河间县守吩咐,“扛苏青回来的人呢?带来这里。”
河间县守连忙说,“已经死了……”
叶裳看着他,“死也抬过来。”
“已经送去了停尸房,下官这就去吩咐将人抬来。”河间县守说完,连忙去吩咐将人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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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未婚妻
不多时,那名扛着苏青回来的人被抬来了画堂。
这人叶裳认识,竟然不是苏青的人,而是他暗中派出的保护苏青的容安王府的府卫。
他眯了眯眼睛,站起身,对那名府卫验尸。
河间县守在一旁紧张地说,“叶世子,这人也中了毒,您……您小心些,别也沾了毒……”
叶裳不言声,围着府卫看了半晌,最后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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