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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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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宋画祠都不该再给沈砚修添什么麻烦了。
是,如果沈砚修得知此事,会帮她澄清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宋画祠扪心自问,她受了沈砚修太多恩惠,却不想再给他添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其实她更多考虑的还是宫中水深的问题。
凌炽皇宫的事情她到底不清楚,如若不小心将沈砚修卷进一些莫须有的斗争之中,那她的罪过就是真的大了。
清河郡主毫不畏缩与她对视,眼里的得意似乎根本没有要收住的意思。
她沉默了良久,只听上座上皇后问道:“宋大夫,你可还有话说?”
她咬了咬下唇,终是没有开口。
皇后也不多等,声调不改道:“那便按郡主所说,不管有没有这个心思,都该好好罚罚,既然来了我凌炽,就该遵凌炽的规矩,断没有随心所欲的意思了,若再如此,凌炽也容不下你!”
最后一句咬音加重,宋画祠垂首,道:“草民谨记。”
“行了,下去受罚吧。”
宋画祠被带出来,整个人还有些恍惚,没有想到,最后是栽在了只有一面之缘的清河郡主手里。
但是这罚十不可避的。
来皇后寝宫一趟,除了清河郡主嚣张和得意面容,她什么也没看清,尤其是皇后隔在珠帘后方模糊而遥远的面容。
宫里的刑法不如刑部大牢,宋画祠在牢里呆着的时候见过几样刑法工具,比起文明社会,这时候的刑法还真是古朴而直接。
而相对的,宫里的又是不一样。最折磨人的是意志,比较过,才知道她受的刑法还算轻的。
好在施刑的人没怎么折磨她,许是也知道她是沈砚修带过来的人,施刑的时候还在念念叨叨说个不停。
“你说你好好一个大夫,怎的又去冲撞了皇后娘娘?”
宋画祠咬牙,双手被夹板夹住,整个人痛的汗水直滴,但是她终是没吐出一个音来。
那人见她忍得辛苦,到底是送了力度,继续道:“皇后娘娘仁慈……虽然郡主性情泼辣,但到底没怎么为难人,你说你怎么两个一块儿得罪了!”
看守的在门外看了两眼就走了,那人等人走远了,这才彻底卸了力道,道:“行了,都知道你是四皇子的人,奴才也不敢多加为难你,宋大夫这就走吧。”
宋画祠勉强支起一个笑,双手已经痛到失去了知觉,但疼痛连带着,好像站也站不起来了。
她也不蠢,通过这人说的几句话,也能分析出些信息来,重点是,这人是个好套话的好人。
她笑了笑,眼前有些虚晃,过了会儿倒是缓过来不少,也不急着走,得先攒够力气才好,但最重要的,还是等着那人开口。
那人看着她没急着走,奇怪了,倒是真的开口了,问道:“你怎么不走啊?现在没人了,等会儿嬷嬷过来了,见你不走,我可真就兜不住了。”
“公公好心,我现在没什么力气,让我再缓缓。”
那人叹口气,道:“也是,宫里的刑法没几样不磨人的,你这罪,也是……”
多的话他也说不出来了,不敢说。
宋画祠无所谓笑道:“公公不如陪我说会儿话。”
那人立马眯起眼,顺势打量起她。
t快
☆、第336章 打探清河
宋画祠沉寂迎接他的目光,却也只是片刻,那人收回视线,笑道:“你也不是蠢的……也是,蠢的也没法在宫里,呆下去,说吧,要问什么?”
那人很上道,宋画祠也无须多言去套话,只抓重点,问道:“我想知道这个清河郡主是何许人也?”
那人眼神飘忽,笑了笑,道:“清河是老一届王爷的遗腹子,王爷是圣上兄弟,也就是四皇子的叔父,王爷去世以后,圣上就将郡主带回来宫里,我想想……那时郡主也就这么点儿大吧……”
“慢着,我看公公你年纪也不大,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不信我?”那人颇为神秘道:“有些事,在宫里可不是什么秘密。”
宋画祠表情一顿,随即明白了,道:“公公请继续说。”
“郡主就这样在宫里长大,圣上也对其多有照顾,将人放在皇后膝下抚养,放纵非常,故而郡主的性格多少有点……”
宋画祠了然,点头,那人继续道:“但是就我所知,郡主对下人还算好的,多数是受了四皇子的影响吧……”
“四皇子?”
那人点头,道:“郡主与四皇子从小一起长大,整个宫里,郡主也就跟四皇子走的近些了。”
怪不得。
宋画祠想清楚了,问清楚自己疑惑的也就此罢了,多的事情再问也许就忌讳了。
她刚想道谢,转眼就见那人侧开一步,对着门口的方向跪下了,神情惶恐,毕恭毕敬。
“见过四皇子。”
宋画祠回头,就见沈砚修还穿着上朝时的朝服,一只脚踏进门内,看到她转过来后,目光一凛,周身都了冷了三分。
她倒是没反应过来,沈砚修怎么会在这儿?
沈砚修挥手,那人起身后就退下了,临走时看了宋画祠一眼,心中叹气,这人有四皇子撑腰,还好没得罪。
与那人聊的太投入,宋画祠手上的感觉好像都轻了些,但是那样火辣辣的疼痛还是没消退半分,现在沉寂下来,就更明显了。
她还妄图动动手指,疼的直吸凉气。
沈砚修见状,连忙上前,道:“我带你去见御医。”
说着,就要来拉她的手腕,生怕人慢了。
然而却被宋画祠堪堪避过,她摇了摇头,道:“不了,我自己就可以配药,不用看什么御医。”
她想的还是要避开清河郡主的视线,现在她留在这里到底危险,暗藏的危机四伏,能低调就低调,与之前沈砚修的做法不谋而合。
现在刚受了刑罚就要去见御医,肯定会被清河郡主知道,到时候麻烦肯定接踵而至,她既不想招惹,也招惹不起了。
就算沈砚修作为朋友能护她一时,这样的恩惠,她也再受不得了。
然而沈砚修却根本不同意,他耐着性子道:“你现在手伤成这样了,又怎么配药?”
宋画祠垂下头,道:“我自有办法。”
沈砚修不禁深吸一口气,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就这样放着是吗?今日这伤,我若不管,你便要一直这样下去,如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宋大夫,你是一个字都不肯与我透露的是吗?”
宋画祠头埋得更低,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从一开始决定就这样再不辩驳一个人承担过错之后,就是这样想的。
这样的态度沈砚修也是明了了,他算是知道,就算之前做了那么多铺垫,宋画祠还是将两人隔得太开,她所受的恩惠,都像是逼不得已接受的,这一切,都并非她本意。
这让沈砚修感到挫败。
他暗自握紧了拳,默了片刻,道:“无妨,宋大夫有自己的思量,我先送你回去,宋大夫不用担心多的,我会叫御医来,你且放宽心。”
宋画祠还想拒绝,但见沈砚修脸色不太好看,只能道:“四皇子万事小心,我的身份,到底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走吧。”
再听她说些客气的话,沈砚修估计就忍耐不下了,直催着人离开。
直到将宋画祠安顿好,沈砚修才压着怒火离开。
一想到见到宋画祠双手颤抖,指节通红的样子,他就压抑不住心里迸发的心疼与愤怒。
当从和喜那儿得知宋画祠被皇后叫走的消息,他整个人就坐不住了,不管是自己身边人,还是经历过操办宋画祠的事情的人,都无一例外被和喜敲打过的,宫中虽然碎嘴多,但想要守住秘密多的是办法,他根本不担心宋画祠的事情会泄露出去。
而皇后能知道这件事,他可以肯定不是自己身边的人。
那就只有一个了,只能是清河了。
他没有想过自己身边看似与自己最亲切的人,却是回头给自己来了道暗箭。
他还记得那天被清河撞见他小心叮嘱过,却根本没料到清河完全没把自己的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沈砚修垂眸,心底到底有些失望。
清河的心性他是知道的,就算因为被放纵的太多而有些娇惯,却到底本性不坏,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不会不知道清河是怎样的人。
除了对他过分依赖这一点有时会让他有些无奈,沈砚修绝对没有体会过此刻的心寒。
他将清河一直看做自己的亲妹妹,其中不免因为她身为王爷遗腹子的怜惜,但是不管怎么样,也没想过她会这样做。
除了怒气,还有深深的失望。
然而沈砚修还没离开,清河就找上来了,见他没有离开寝宫去找那个女人,心情颇好,道:“四哥,你何时回来的,也不派人告诉我一声!”
沈砚修面色不好看,沉声道:“告诉你一声?告诉之后,看着你要做到哪一步是吗?”
清河心里打了个激灵,心想四哥难道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
但是知道消息也不怕,清河是绝对不相信沈砚修会因为一个外来女子而伤了两人的感情的,况且她自认自己也没做什么,就算是让人受了刑罚也只是浅尝辄止,用的是最轻的处罚,就是那人是水晶做的,也伤不到哪儿去。
然而清河没有想到的是,她低估了宋画祠在沈砚修心中的地位,也高估了两人之间维系的感情。
沈砚修将两人的感情看待分明,兄妹之情与男女之情,在他心里泾渭分明,清河郡主的心思,终将是要落空的。
这些,她都没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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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兄妹之情
清河无所谓道:“我能做什么,四哥说的这是什么话?”
沈砚修彻底沉下脸,质问道:“宋大夫受伤这件事,是不是你一手促成的?”
清河一愣,果然,他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不大不小的伤,就是原模原样安在清河身上,也不会有什么大碍,顶多痛几天罢了,这种伤势放在危机四伏的宫里,简直不足挂齿。清河没想到沈砚修连这种小事都要拿出来说一下。
清河也不怕承认,她不是扭捏的性子,硬着声道:“是我,是我又怎么了?这点小伤还受不得了?”
沈砚修皱眉,厉声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她犯了宫里的规矩,擅自接近皇后娘娘,我代娘娘惩治惩治她,又怎么了?”
“我是否交代过你,宋大夫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今日的事,若不是你一手安排,为何会至此,宋大夫这伤,也完全不是她该受的!”
清河表情一顿,抬眸看他,道:“她受不得了是吗?”
沈砚修皱着眉,道:“这伤,明明是莫须有的,又如何能受!”
“四哥,你真以为我傻吗?她明明是个女子,所谓大夫都是假的,她不是治病那个,她是被治那个!我真不知道她受了多重的伤,能让四哥心疼至此,甚至不惜来责怪我这个与你相处了十余年的人!”
沈砚修心中一凛,没去管清河后面说的话,只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我是如何看出来了……呵呵,四哥,你还真是担心她到这种地步,她到底是什么人?你不告诉我,我叫皇后娘娘去查!”
说着,转身便要走。
“站住!”
沈砚修上前一步拦住她,道:“宋大夫的一切,你若说出去半个字,别怪四哥不留情面!”
“四哥!”
清河尖声叫道,眼泪都被呛了出来。
“你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我!”
“宋大夫她不是外人。”
“那她是谁?你凭什么那么在意她?!”
沈砚修目光闪躲,一时无法回答。
他将宋画祠一直放在心里,可是宋画祠顶多将他当做一个出手相救的朋友,这是最大限度了,也是他努力到现在,也无法突破的瓶颈。
清河的话,正中了他的软肋,他努力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个凭什么,但终归,还只是他一厢情愿。
沈砚修彻底拉下脸来,道:“此事你不要再管,清河,看在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这回我不与你计较,但你要清楚,宋大夫若是再因为你出了些什么事,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你。”
清河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他那个一直温文尔雅的四哥说出来的话,从小到大,不管她做了什么,闯了多大的祸,都是四个给他担着,从来没有说过什么重话。
而现在,却为了一个外来的女人,这样对她,清河不能不恨!
清河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而所有线索她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她颤抖双唇,问道:“四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她?”
喜欢谁,不用明说,两人都知道。
沈砚修心中一震,想说你不用管,但是突然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这一幕,落在清河的眼里,不知道有多刺眼。
她惨淡笑了,道:“怪不得……怪不得……”
“清河……”
“沈砚修,没想到,你真的为了一个外来的女子,就这么对我,对待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情意!”
清河的眼泪顺势滚落,这些根本不是她想要说的。
她从初经人事,就明白了自己对沈砚修的感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即便沈砚修仍旧不明白她的感情,她都觉得无所谓,想着等到日后时机成熟了再说也不迟。
更何况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特殊,自己的父亲与皇帝并非亲兄弟,但是一直称兄道弟也是因为手中握着的兵权始终未回归中央,她将来是一定会赐婚给其中一位皇子的,照这样看来,她与沈砚修结亲的事情不会多远,到时候她再表明心意倒也不迟。
然而等到沈砚修莫名离开皇宫之后,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她突然觉得惶恐,这样的惶恐持续了那么久,知道他回来,却不想回来的同时还带了这样一个人物。
若是没被她撞见,以沈砚修的保密程度,她肯定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更不知道这人生生将沈砚修的心给夺了去。
这让清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她不敢多想,可是事情却是明明白白地摆在面前。即便沈砚修未亲口承认,但是从他的反应看来已经毋庸置疑了。
她哽咽半天,哑声道:“你真当我是傻的吗?还是真正傻的人是你……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
沈砚修心神一震,目带疑惑。
“我一直以为自己以后就可以嫁给你,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你知道吗?可是她……你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来,为什么?”
沈砚修恍然,后退了半步,喃喃道:“清河,我一直……一直把你当做……”
“妹妹是吗?你以为把我照顾得很好是吗?可是你从来都未曾真正直视过我的感情!我叫你四哥,并非因为这荒唐的兄妹之前!你我没有血缘,又何谈兄妹?!”
沈砚修一时反应不及,还好方才和喜见情况不对已经把宫人都撤走了,要不然还是个棘手的问题。
现在首要是将清河的情绪稳住。
他道:“清河你先冷静,我们这么多年,从未越界,从前没有,今后也自然不会有,你我……就按照之前的相处模式不好吗?为何……”
清河冷冷笑道:“就是因为她吗?她到底有哪点儿好,让你念念不忘这么久,你们才认识多久,你摸清楚她的来路了吗?你她又是否倾心于你,这些,你都想过吗?”
想过,自然都是想过的,沈砚修残害这样在意过一个人,他承认,就是清河也分不去他这样细缜的心思,但他甘之如饴。
但是现在,好像一切都翻转过来,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坚持下去,但是一个疑问就蓦地揭开了他心添的疤痕。
他寒声道:“清河,你若还唤我一声四哥,那我仍旧还是你的四哥,你若想再对她动手,就先过我这一关,试试。”
☆、第338章 轻伤
清河不敢置信,她愣了半晌,沈砚修已经拂袖走人了,若说原先只是提醒,那么现在就是警告了,清河万万想不到沈砚修会因为一个外人对她至此!
“沈砚修!”她在沈砚修身后大喊,而那个背影却只是微微一顿,却没有丝毫转身的意思。
果真。
她的四哥,相比从前,已经完全变了心。
连寝宫都可以离开,他去的地方,正是清竹阁方向无异。
和喜在沈砚修离开之后便进来了,依旧持一张温和面色,对清河道:“郡主,殿下已经离开,奴才这就送您回去。”
送客都说的这么直白,清河不想计较,问道:“和喜,你可知那新来的宋大夫到底是什么人?”
和喜垂眸,“奴才不知。”
清河神情微动,终是咬咬牙,没在说些什么。
那人的来历恐怕只有沈砚修清楚,而且隐姓埋名之下,她也没法追根溯源去查那人身份,最重要还是要撬开沈砚修的嘴,但这种可能性也极低。
都怪她!都怪她!
清河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头,沈砚修也是疼爱多过指责,就算清河有犯过什么错,也只会替她把罪责受了,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清河是被四皇子放在心尖上的人。
她一直在这样的庇护下长大,沈砚修也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她。
一时间,清河根本无法接受,只能将所有怨愤都归咎于宋画祠身上。
那个宋大夫,她一定要看看她到底是何方妖孽!
就此,嫉恨的根深埋在了清河心中,只等着有一天,它破土发芽。
清河说的没错,沈砚修确实是要去清竹阁找宋画祠,就算宋画祠避讳着不愿大张旗鼓找御医来给她包扎,沈砚修也有自己的办法两全。
他叹息的只是宋画祠这般小心,另一方面,也显露了宋画祠对他没有完全信任。
如若是孟昭衍,他想,不管孟昭衍说什么,宋画祠都该是信服的吧。
他想的没错,的确如此,不仅仅因为两人彼此交付的信任,还有孟昭衍的绝对能力足够承担她的信任。
只是这一点,沈砚修还没有堪破。
想到这些,他心里只有一时充斥的嫉妒,还有微微隐藏的羡慕。
生不逢时,他真是彻彻底底体会到了这一点。
一路走到清竹阁,沈砚修路上正好碰上了他暗中安排的老御医,仔细询问了情况,只听老御医道:“宋、宋大夫的伤势并不严重,擦过药后小心不要沾水,过几天就可痊愈,只是……”
“大人但说无妨。”
“老臣看伤势这多半是宫里的刑法。”
“是。”
“但是这力度,确实是老臣所见之中最轻的,宋大夫只能算是幸运。”
话止于此,沈砚修还一时未能明白老御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道过谢后叫人送回去,随即陷入了沉思。
最轻的。
确实,当时他看到宋画祠受伤,有些急火攻心,不够冷静,如果那时候看宋画祠面色,便知道其实事情并没有想象中严重。
想到这,他突然有些明白了。
清河并未下死手,多半只是为了给宋画祠一个警告,然而是他太紧张了,一紧张情绪就收不住。
沈砚修不自觉停了脚步,看着虚空。
他不该如此冲动的,是长久的神经紧绷以至于现在这副模样。
沈砚修无不后悔,可是后悔根本没有什么用。
他明白是因为自己太担心宋画祠了,更多的还是因为对宋画祠的不确定性。就算此刻宋画祠就在自己眼前,他还是抓不住她的心,她心心念念的,是那个远在天边的男人。
沈砚修暗自攥紧了拳头,心口的钝痛让他清醒不少。
走到这一步,就算能够回头,他也不想回头了。
沈砚修步步前进,门外宫女见他默默行礼,他踏进门槛,就见宋画祠双手颤着白布,正对着窗边不知道凝思什么。
现在还是寒冬腊月,气候阴冷异常,就是沈砚修在外面多呆一会儿,若是没有内功护体,也该会怕冷的,宋画祠这般,只能让他无限心疼。
但是他不敢走近,上前几步,便道:“宋大夫站在窗边做什么?天气寒冷,小心不要生病了。”
宋画祠听到声音恍了恍心神,垂下头眨眨眼睛,才回头道:“是,这就关上了。”
说着,将窗扇关闭,心神又有一瞬的飘远。
这一幕在沈砚修看来再分明不过,宋画祠在想什么,他不会不清楚。
但是沈砚修断然不会多说。
他来,只是借着询问病情的事情来看她一眼。
他道:“宋大夫伤势如何?”
宋画祠拉拢了衣襟,缓缓笑道:“涂抹了御医给的药,清凉很多,四皇子不必挂心。”
沈砚修眸色暗了暗,道:“无事就好,此事……我也知晓一二,是清河……”
说到这他一顿,想起自己冒然怪罪清河的事情,还承认了自己对宋画祠的感情,懊悔的情绪便涌上心头
宋画祠当然看不懂他的情绪,想清河与沈砚修的亲疏关系,也明白对于此事沈砚修当然是护内的,她不好多做计较,而且她本来就没有多多计较的意思。
她笑了笑,道:“郡主看着年轻,该是少年心性,不知我是何许人也,便想着借此试探我罢了,且……”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道:“且这伤并不严重,听御医的话,也知道是郡主叫人手下留情了,可见郡主心性不坏,四皇子不必多想了。”
连宋画祠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沈砚修却是刚才才懂。他叹一口气,到底是心乱了。
沈砚修颔首,道:“你不怪罪清河就好,这伤……终是可以避免的,罢了,宋大夫好好养伤,我还有事处理,这便不久留了。”
宋画祠点头,想要起身相送,被沈砚修给按了回去。
眼看沈砚修离开,宋画祠再次望向已经闭紧的窗扉,暗自叹了口气。
这一幕,落在回身的沈砚修眼里,分外乍眼。
宋画祠礼节周到,对他客气,但是万万没有将他看做寻常朋友的意思,没有丝毫逾矩的意思。
虽然他可以明白这是宋画祠忌讳这里是凌炽皇宫,必要的礼节自然不可少,但是更多的,还是她心里的防线还一丝一毫没有变动过。
对他的。
沈砚修深吸一口气,再不想去看,快步离开了这里。
☆、第339章 婚事
宋画祠被冻得狠了,原本还有些微微刺痛的手指现在只剩僵硬的冰凉一片。
室内相对来说还是暖的,只是良久,宋画祠的身体还是暖不回来。
相对于从前在王府的日子,她是比较闲的,那时候一心为孟昭衍研制解药,就算身体闲了,心思还是闲不下来。
但是反观现在,孟昭衍的腿疾被治愈,她的心思便慢慢沉淀了下来。
无事可做的时候,更多还是想自己的处境,以及孟昭衍。
她现在虽然暂得一息安稳,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被清河郡主撞破是第一步,她一力承担罪责,也能让皇后娘娘暂缓对她的注意。
但这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若是任其发展下去,后面的事情,谁都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她现在好比是站在独木桥上,左右皆无依凭,就算沈砚修能护得了她一时,这个期限也并非遥遥无期。
苍黎国内的形式她不清楚,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要先回到苍黎,再做接下来的定夺。
更何况,沈砚修派去传递消息的人到底没信,孟昭衍不知道她的下落,会做出什么还未可知,如果可以,她一秒也不想再继续在这儿呆下去了。
但是向沈砚修开口的准备她还没有做好,一方面是受了沈砚修这么多恩情,她一时肯定是还不清的,若要再去麻烦他,宋画祠终归惴惴不安。
另一方面是之前沈砚修的多番考虑阻碍了她想回苍黎的脚步,不能说这些考虑是无用的,就是现在,宋画祠还记着沈砚修之前说的那些话。
相比于凌炽国内现下的平静,苍黎暗处的波动一点儿都不少,最大的变数就是孟廉枫。
若是被孟廉枫知道自己的下落,在孟昭衍之前出手,就是宋画祠这条命先且不管,原本压在她头上的罪名,还有可能牵连到孟昭衍头上。
她不敢涉险,妄图篡位一世非同小可,现在缺的只是证据,却一点儿也不缺臆想。
皇帝想要定罪,简直太容易。
她是嫌犯,还是逃犯,只要一与孟昭衍有联系,势必会牵连到他。
多番考虑之下,宋画祠迟迟不敢开口。
就是刚才沈砚修过来的时候,她还在想着这件事,连带着对孟昭衍的思念,她到底有些失神,控制不住情绪。
至今,沈砚修在他印象里,还只是个“好人”的形象,再没有踏越一步。
过了会儿,有人过来加碳,加碳的宫女似乎是新进的,照顾人并不熟脸,碳也是未被熏过的,呛鼻的气息环绕室内,宋画祠受不住将窗扇再打开了,却终是没有叫人将他炭盆端走。
如若是在王府,这样的事情,断然不会发生。
她有些想他了,止不住的想。
宋画祠默默闭上眼睛,脑海里划过孟昭衍浅笑时的样子,只觉得心口酸痛,不已。
然而这时苍黎并非什么消息也没有,沈砚修隔天下朝回来,破天荒的没有去清竹阁一看,而是直接回来寝宫,脸色着实不太好看。
和喜避退旁人,上前伺候沈砚修,同时避退旁人,小心问道:“殿下这是遇着什么事了,许久不见殿下忧心至此。”
沈砚修换了身衣服,疲惫似的按按眉心,眉间的“川”字却是紧抓不放。
他缓缓摇头,叹道:“我听到消息,陛下要为我许婚。”
和喜心口一跳。
不过是许婚罢了,娶个女子为自己壮大势力,到底不会如何,当初这个人选大概是清河郡主再合适不过,只是看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大概也不会是清河。
但是和喜最在意的是沈砚修的态度,若说是从前,娶亲一事于沈砚修来说再平常不过,终归是早晚得事情,但是看现在沈砚修却是一副愁容。
若是这件事扰了沈砚修的心,才是真的糟糕。
和喜想了想,道:“殿下,此事只分早晚罢了,殿下何须在意。”
沈砚修看了和喜一眼,眼波泛泛,却更看的和喜心中大惊。
待沈砚修收回眼神,和喜定了定心神,道:“殿下是否……另有顾虑?”
这话猛的敲击沈砚修心神,他目光一时间有些发愣,待回神时,和喜已经将他的面色看了个清楚。
果真。
和喜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沈砚修讪讪道:“我能有什么顾虑,和喜,你想多了罢。”
“殿下心中清明,并非和喜所想,只愿殿下能够审时度势,差行一步,即可能是万丈深渊。”
沈砚修猜到了和喜会这么跟他说话,一直以来,他若有什么事,必然瞒不过和喜的眼睛,不只因为和喜眼神尖锐,还来自他对沈砚修的了解。
一时间,沈砚修有些挫败。
他单手捂住眼睛,似笑非笑,道:“和喜,我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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