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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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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被戳穿心思,宋乔淑自然有些窘迫,她摇摇头,道:“未曾,宋枝瑶一直在养伤,倒没有欺负我。只是……祠儿为什么迟迟不回王府?”
宋画祠顿了一下,想了想而后答道:“因为王爷还未曾回来,我现在回王府,确实有点无聊,况且我与姐姐一起在宋府,也能有个照应,岂不更好?”
“确实如此。”
宋画祠松了口气,怕宋乔淑再问,自己就露了馅,到时候兜不起来,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祠儿这一觉睡得有些长久,晚间叫人煮一副安神的茶,祠儿喝下,也能睡些时候,不至于像今日这般真把日月颠倒了。”
宋画祠笑着点头,“还是姐姐关心我?”
“怎么?就我关心你,王爷不也是关心你的?”宋乔淑下意识嘲讽道。
然而宋画祠没有听出来,只是闻言的一瞬间,就愣在那了。
原先未成亲时还好,他们难得才会见上一次,彼此的印象少的可怜,然而成亲之后,他们定下条约,算是结成合作对象,对内她履行诺言为他治病,对外她与他假装恩爱,默契十足。
就是这样慢慢的,孟昭衍对她的感情就开始萌发,且到了现在,已经不愿意止步于此了。
她并非抗拒,只是一时接受不来。
孟昭衍对她的好……
慢着!
她并非抗拒,只是一时接受不来。
宋画祠被自己这个念头给惊呆了,她看着眼前似乎成水的画面,一个动作就能将其带出波纹,一切都是不真切的,只有他脑中,孟昭衍面对她时无数个风轻云淡又温和暖人的笑容,最是清晰。
“祠儿,你怎么了?”宋乔淑惊觉她不对,不禁问道。
可是宋画祠此刻游神在外,根本不可能理会她。
连她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第178章 动心
“祠儿?”
宋乔淑实在觉得奇怪,是不是宋画祠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失了心神的样子。
被叫的人堪堪把自己的魂留住,宋画祠一转头,莫名觉得宋乔淑离自己有点近,她往后退了些,道:“姐姐说什么?”
宋乔淑叹了口气,这么跟宋画祠说话确实觉得很累,她问道:“祠儿在宫里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姐姐怎么这么问?”宋画祠下意识眼神闪躲。
“我数次叫祠儿,都是一副出神的模样,没有理我,这我要再看不出来,可真就是瞎了。”
这时嫦云的茶也上来了,听到这句也添了句,“王妃眉目间郁结过重,嫦云也看出来了。”
“啊——”
宋画祠哀叫一声,却呐呐说不出话。
“祠儿,你在宫里的时候,处处危机,寻不到可以说话的人,但是现在都出宫了,你且与我说,或许我还能给你出谋划策,解你忧愁。”宋乔淑点了点宋画祠的眉心,道。
她这么说还是同样的私心,宋画祠的事情必然与孟昭衍相关,她也可以知道些信息。
宋画祠依旧低垂着眉眼,宋乔淑想了想,说:“嫦云,你出去吧,我与祠儿好好说说。”
“是,奴婢告退。”
嫦云走后,宋乔淑撑起她的头,道:“好了,这下能与姐姐好好说了吗?”
宋画祠眼里面上全是纠结,她看着宋乔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说。
现在她好像有些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了,但是一切还是模糊得让她没法直视。
“祠儿,你若不说,姐姐就走了,往后你若再有别的事情,姐姐也不会多管的,你这样,就是不信任我,那我,也不必再多问你了。”
宋乔淑说着要走,宋画祠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姐姐,你先别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那你慢慢说。”宋乔淑松了口气,重新坐下后,做出倾听状。
宋画祠想了想,一开始并不知道从哪开始说,她和孟昭衍的矛盾从遇见沈砚修开始,但是那是孟廉枫设计,应该不必跟宋乔淑说。
“我在宫里住下的时候,遭受他人毒手,在我的香炉里,下了毒香,只要我用的时间一久,就会伤及肺腑身亡。但是……”
“慢着!你说你在宫里被人下毒?”宋乔淑惊道。
“是的,”宋画祠点头道:“也不知道是谁下的。”
“怎么会这样?皇宫禁院还有人胆敢做这种事?”
宋画祠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按理说宫里没什么我认识的人,想杀我的也该是没有的,大概是想对孟昭衍动手,误伤了我吧。”
“那你又是如何解的毒?”
“这正是我后面要与姐姐说的,王爷叫来御医为我诊治,没有将消息泄露出去,最后帮我解的毒。”
解毒的过程就没必要与宋乔淑说了,她连回忆都不想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出口。
“就为了这件事吗?”
宋乔淑实在疑惑,遭人毒手这件事她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这次怎么会这么怪异?
“不是的……”宋画祠垂下头,道:“姐姐,我在宫里住的这几日,遇到了很多事情。”
“祠儿你慢慢说。”
宋画祠抬起双眸,模样几近渴求,她道:“姐姐你也知道,我与孟昭衍之间,除却这个虚名婚姻,就剩下那条口头契约了。我原本只想做个安安分分的人,并不想涉及太多,但是……”
她来到这个世界,无依无靠,还被人肆意打压,原本就漂浮不定,最后只能靠一个孟昭衍,本来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关系,这时候却被孟昭衍跨越打破,满心狼藉,也只能靠她一个人收拾。
“但是孟昭衍他……他对我太好,已经到了不必要的地步,我知道他心好,愿意帮助你我,可是我却是突然明白了,好像……好像他对我动了心。”
宋画祠说着不自觉别过头,她自己不知道,但是宋乔淑却看得分明,她脸上的两坨红晕,只有女子怦然心动时才会出现。
宋乔淑早知道孟昭衍对宋乔淑有感情,早在他来汐婉阁警告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可笑宋画祠本人却直到现在才看出来。
听到她说“动了心”这三个字,宋乔淑若有那个力气,就差点该捏碎自己手里的茶杯了,但是那暗中用力,指节泛白的五指,却将其内心的复杂表现的淋漓尽致。
宋乔淑几乎寻不回声音,她看着宋画祠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只道,这就是她纠结的事情,宋乔淑爱而不得的人,却这样被她生生推拒开外,而她自己,宋画祠自己,就算自己也同样动了情也不知道。
这世上的笑话,宋乔淑已经听了太多。
“王爷有对你明说这件事吗?”
宋画祠想了想,摇头道:“未曾。”
确实,孟昭衍那样的人,是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嘴边的,单凭他无微不至的举动,和在宫里发生的种种,她就能确切明白孟昭衍对她的感情。
宋画祠想起前世那个自己爱透了的男人,也是因为他,宋画祠间接来到了这里,也就间接遇上了孟昭衍,似乎一切都在冥冥中,都是按其命定的轨迹行走。
而她遇上孟昭衍,是否也是一种命迹?
“未曾?那你又是如何断定的?”
宋乔淑皱眉问,宋画祠却莫名闹了个大红脸,她要怎么说自己是怎么看出来的,反正看出来不就是看出来了吗?
也绝对不可能是她的臆想啊!
“姐姐,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宋乔淑表情一顿,而后略略笑道:“是我逾越了,祠儿,感情的事,还需你自己琢磨。你与王爷只是假婚约,从未动过真感情,若是你对王爷没有真心可言,还是早早拒绝他的好,这么一味躲着他,只会连你们两人一起拖累。”
她是存了心想暗示宋画祠对孟昭衍是没有感情的,也不知道宋画祠能听进去几句。她又道:“这世上是没有离开谁就不能独活的人的,王爷此时被你拒绝了,也会有他自己的思量,儿女情事,不能成为他的羁绊。”
宋画祠咬着下唇,像是自言自语般,道:“这些,我都知道。他样样都是极好的,待我治好了他的腿,他才能去寻找更好的。”
☆、第179章 劝告
至于更好的是什么,宋画祠心里隐隐有个念头,但是到底不能明说。
“祠儿你能明白这些就好,治好王爷的腿疾,我们方能寻回自己的本分。祠儿,千万不能乱了心。”
宋乔淑单手搭上宋画祠,双眼定定看着她,只有这一个念头,就是宋画祠千万不能动了真心,不然到时候他们两情相悦,就再没有她可以插足的地方。
她不会容许这件事情发生的。
“祠儿,姐姐要说的也就这么多,此事,还需你自己好好思量,万事,都要理智对待。”
宋乔淑收回手,整了整衣衫,而后站起身,道:“我就先走了,一会儿叫人送来安神茶,祠儿可别忘了喝。”
宋画祠愣了一下,而后道:“好,姐姐你回去吧。”
她自己觉得宋乔淑说的是对的,先把自己的理智抓回来,别一味回想有关于孟昭衍的事情,孟昭衍既可以乱她一次,那么必然可以一直扰乱她的心神。
她只让自己别再想了。
晚膳时间,府里下人前来询问,宋画祠才想起来自己一天都没吃饭,这时候肯定是饿了的。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去前厅跟宋太傅一块用餐,她再次称病,本里心里就够烦的了,现在实在不想更烦人。
宋太傅显然已经是习惯宋画祠这个样子了,听到下人回来传报,眉头都不动一下,就拿起筷子道:“用吧。”
宋画祠现在是靖王正妃,还能压宋太傅一头,宋太傅纵然无所谓,宋枝瑶却是看不下去。
今早宋画祠一回来,她就知道肯定是宫里设的计没有成功,宋画祠还能有命回来,再次让宋枝瑶气得不轻,不管她怎么做,宋画祠都能化险为夷,她一口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
再听宋画祠抱病不愿来吃饭的消息,她再次妒火中烧,宋画祠一个王妃身份就嚣张成这样,她只盼着自己好早日嫁给孟廉枫,让宋画祠好好瞧瞧!
“瑶儿……”
宋太傅已经把眼神放在宋枝瑶身上了,但是她还没有反应,姚夫人顶着宋太傅的眼神唤她,才能把她的魂给唤回来。
“怎么了?”宋枝瑶循声回望,猛然间被姚夫人使了个眼色,瞬间明了道:“我今天听四妹回来的时候状态不好,这会儿又是抱病,要不要请个郎中给四妹看看?”
宋太傅轻咳一声,道:“这件事不劳你忧心,祠儿若有问题自己会说,你管那么多,还不如先干好自己的事。”
宋枝瑶低低应了一声,这个梗算是过去了,她松一口气,想了想,又道:“爹爹教训瑶儿谨记,可是瑶儿当真是关心四妹,是不是四妹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太傅也不知道关于宋画祠的事情,宫里传出来的事情极少,只说是宋画祠感染了风寒,病了几日,这会儿大概已经好了,谁知道现在又是什么事。
“宫里的事情岂是你能问的,一个姑娘家,哪来的那么多好奇心?”
说话间,宋太傅已经将眼神递给姚夫人,意指她管教不言,姚夫人忙道:“瑶儿近日都在做女红,心思难免有些跑……”
“你快要嫁给五皇子了,皇家的规矩多,不再是你意气用事的地方了。”
“瑶儿明白。”
宋枝瑶这下知道是问不到了,也不知道宋画祠是怎么被救回来的,说是风寒,肯定是为了掩人耳目的说辞,一定是自己的毒管用了。
但是到底是失败了。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宋枝瑶慢慢垂下头,反正日后的时日还多。
另一边,宋乔淑叫人撤下去晚膳,实在是没有多吃的胃口,嫦云在一旁有些急,道:“小姐,您中午没吃多少,晚上再吃这么点,半夜非要饿醒了。”
“没事,”宋乔淑摇头道:“我吃不下,撤下去吧。”
下人们陆陆续续出去,须臾间桌上就只剩下一套茶具静置。
宋乔淑一副提不起神的样子,这时候也迟迟不肯离桌,就静默着坐着,神情恹恹。
“小姐,您自从从王妃那回来,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可是王妃又跟您说了什么?”
宋乔淑闭了闭眼,道:“嫦云。”
“奴婢在。”
“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地,直让嫦云直直跪下去,道:“小姐,奴婢不敢!”
宋乔淑起身朝里走,慢慢道:“不该问的事情,你从来都不该问。”
她不说起身,嫦云就只能一直跪在地上,可是现在嫦云想的却不是这个事情,她根本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触动宋乔淑的,她本意是为宋乔淑分忧,现在却是这个样子,嫦云心中只感惶恐。
宋乔淑叫人准备洗漱,这个时分就想着睡了。她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心里已经翻滚着燎原之火,没有人知道当她听闻宋画祠说那些话时她心里的挣扎。
明明是她先开始的,是她喜欢的。
只是一个身份问题,她就不能正大光明去喜欢爱慕孟昭衍,还要遭其威胁。
而宋画祠,她曾经一心相护的妹妹,却要夺了她心头所有的念想。
“嫦云,你怎么跪在这里?”
宋画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宋乔淑心里的弦蓦地绷紧又放开,她揉揉眉心,先一步出去了。
“祠儿,都快夜半了,你怎么来了?”
“夜里确实睡不着,我来看看姐姐,姐姐这是要睡了吗?”
“是了,白日里走动得多,这会儿有点困了。”
宋画祠让嫦云起来,道:“嫦云怎么会跪在这儿?”
宋乔淑看过去一眼,嫦云忙道:“嫦云自知方才说错了话,自罚跪在这儿,不关小姐的事情。”
宋画祠点点头,宋乔淑收回目光,道:“送去的安神茶祠儿喝过了吗?”
“还没呢,来看看姐姐就去喝,既然姐姐要睡下了,那我也不打扰了。”
宋乔淑巴不得她走,只点点头道:“那祠儿就回去吧,夜中路黑,多点几盏灯,要小心着。”
“我知道的,姐姐睡吧。”
“好。”
匆匆来一趟又要匆匆回去,宋乔淑在窗边看着宋画祠的身影消失,月色隐没在云层后面。
她敲着窗棂,一遍一遍安慰着自己的心绪。
只希望宋画祠还能再懵懂一些,按她所说的那些,先要拒绝孟昭衍,不然再发展下去,就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第180章 远征归来
皇帝第三次在御书房召见孟昭衍,在宋画祠走的当天。
远征大将军宋宁御的折子从疆地加急送来,皇帝为此难得高兴了一阵,他将折子甩在孟昭衍面前,连泰旗都给赶出去了,皇帝问道:“那件事,你可考虑好了?”
孟昭衍眼神微动,却依旧道:“儿臣日前已向父皇表明心态。”
“你到底为何不愿?”
孟昭衍沉默,他这么跟皇帝说话实为大不敬,但是他知道皇帝在这处的底线是什么,故而他倒也是不怕的。
皇帝微叹了口气,挑开话题道:“远征大将军如今捷报传来,将不日进京,你看要派什么人去合适?”
“远征大将军?”孟昭衍微眯着眼,想了想,道:“可是宋家长子,宋宁御?”
皇帝细看了他一眼,而后道:“正是,也是你王妃的亲兄,说起来,也与你有几分亲疏关系。”
这话说出来就是试探了,皇帝的目光不曾挪动,孟昭衍也是滴水不漏,他道:“大将军胜名在外,儿臣也常有所闻,只是从前未曾与其见过,不曾了解几分,父皇此问,确实是为难儿臣了。”
上天静默了一会儿,孟昭衍不动声色地等着皇帝说话,气息平稳,只能闻到特贡的龙涎香的气味从四面八方细细传来。
“也罢,是朕病急乱投医了,你去吧,朕明日再在朝上与众臣商议一番。”
“是,儿臣告退。”
孟昭衍轻轻合上门,门外泰旗见他出来了,低下身见礼,笑着道:“靖王殿下这就回去了。”
“正是,有劳公公在父皇跟前打点。”
“不敢。”
两人低交几句就算作罢,孟昭衍一路朝昭云殿走,宋宁御回京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他手中统领五十万大军,留三十万压境,二十万随其回京,士兵众多,行程自然要慢很多,现在应该已经快要到京畿附近了。
可见皇帝已经将这副折子压了多久了。
皇帝前面试探他,孟昭衍心中不是不清楚,就算他小心避开皇帝的警铃,却也不能得其信任。
而宋宁御的回京,必然要使京都局势变动很多。
他确实许久未见宋宁御了,从宋宁御远征之时,就未再见过一面。
想来,宋画祠也是如此。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昭云殿前,门口的宫人走近,问道:“王爷,王妃已经出宫,可要将您的东西安置在正殿,这样到底方便些?”
孟昭衍恍然回过神,“你说什么?”
宫人又重复了一遍,他才想了想,道:“不用了,就按原来一样放着吧。”
“是。”
宫人应了就退下去了,孟昭衍远远看了一眼正殿禁闭的门,蓦然笑了一下,就施施然转身走了。
皇帝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把宋画祠送出宫,但到底是保护了宋画祠,他在宫里一日,孟廉枫就蠢蠢欲动一日,他可以经得起孟廉枫折腾,宋画祠,他却是不敢赌的。
他要送宋画祠一片安稳,就不能将她拉入这样的境地。
皇帝,也像是动了恻隐之心一般。
孟昭衍轻笑,瞬间否定了自己这个念头。
宋枝瑶的伤养过这么久,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她唯一怕的,也就是会不会在身上留下疤痕,求姚夫人从宋太傅那里拿了特制的药膏,可以将其身上的疤痕随着时日渐渐消退,也算是解了心头一大忧心。
但是最忧心的,还是宋画祠的死活。
她几次三番想动宋画祠,都让她躲过去了,就算宋画祠也受过几日苦,却是实在难消她心头恨。
宋枝瑶又想着要设计毒害宋画祠,这回她却是没有给姚夫人讲,只不想姚夫人再多说些什么碍着自己的事。
宋太傅早朝下来准备用膳,吃到一半像是想起来什么,当着众人面道:“你大哥多年出征,如今快要回来了。”
“大哥?”
宋枝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哪来的大哥,怎么什么印象都没有?
宋太傅斜睨她一眼,悠然道:“你大哥宋宁御,当年出征的时候你还小,此时也大概是没什么记忆了。”
“可是娘亲只生了我一个,怎么还会……”
姚夫人急忙拉住宋枝瑶,把她接下来的话止住了,姚夫人讪讪笑道:“老爷,瑶儿年幼还不懂事的时候大少爷就走了,此时不记得也属正常,请老爷莫怪。”
宋太傅从鼻子里哼一声,算是不计较,宋枝瑶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被姚夫人暗处瞪了一眼,就闭着嘴不再说话了。
饭后,宋枝瑶跟着姚夫人进了房,才散了一口气问道:“娘,你前面为何不让我继续说?”
“你傻啊,不会动脑子想想吗?那个宋宁御不是娘生的,那必然是宋画祠和宋乔淑的胞兄啊!”
“可是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了是你还小,宋宁御对宋画祠和宋乔淑是出了名的爱护,只是这几年出征,鞭长莫及,只怕这次回来,宋府里面必定安宁不了了。”
宋枝瑶奇怪道:“娘亲,此话怎讲?”
姚夫人叹口气道:“宋画祠现在是靖王王妃,宋宁御又是远征大将军,若是他们想,只怕你我也难有立身之处。”
“娘亲怕什么?我不日也要嫁给五皇子了,还怕他们俩?”
“是了,瑶儿嫁出府去,万事无忧,只是为娘还要继续在宋府里呆着。”
这话是说宋枝瑶一人得到,却不会带着姚夫人一块走了,宋枝瑶也没有什么办法,这是必然的,只要宋画祠在府一天,她必然痛快不了,要么是让宋画祠回王府,要么,是找个方法除了她,已绝后患。
但是之前做了那么多次,宋画祠都避过去了,一时之间她是真的找不到法子。
宋枝瑶脑筋转了又转,迟迟想不出计谋出来。恰巧姚夫人要午睡了,她便退了出来,一路边想边回了自己院子。
路上遇到下人都退立两侧向她行礼,宋枝瑶没工夫搭理,直直走了。
几个下人端着盆子在后府独径里走着,谈话的声音飘落在走到岔路上的宋枝瑶耳朵里。
“你这手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其中一人问道。
“咳,每过冬时,都是这样,我都习惯了。”
“习惯什么?”又是另一人。
“这洗衣坊的水啊,是从井底里捞出来的,水温寒凉,常人伸手进去都要哆嗦半天,搞不好还要被动抽筋……”
☆、第181章 出城相迎
“你们只怕是没在洗衣坊里做过……”
“为何是过冬之时?”
那人道:“春季冰雪消融,井底的水温度最低,冬天还有柴火可用,现在啊……现在什么都没了,所以我的双手都成这个样子了,你去洗衣坊到处看看,都能瞧见我们那儿的人都是这个样子。”
“真的啊……”
“正是,你们好啊,活轻松些,也不必遭这些苦……”
声音渐渐远了,直到彻底没了声音,宋枝瑶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儿莫名站了许久。
她暗暗掐住掌心,压住心头那个念头,循着路慢慢往外走。
她还寻思着要找什么方法要整宋画祠,才想到自己实在是太蠢了,既然下毒不成,那还有许多方法能至宋画祠于死地。
宋枝瑶嘴角的笑慢慢挑起,宋宁御回来了又如何?
早朝上宋宁御的事情没商量出着落,三派争论着实吵的皇帝头疼,他难得去了趟内阁,商定此事。
又是一阵激烈言论,孟昭衍端坐在皇帝下手,像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般,一句话也不插。
坐上皇帝淡淡扫了他一眼,拍案定了此事。
皇帝不说放孟昭衍离开的事,有了上一次孟廉枫的前车之鉴,出城迎接宋宁御的事情到底落在了孟昭衍头上,皇帝坐居深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派孟昭衍过去就是一种表态了。
泰旗在皇帝手边上好茶,道:“靖王殿下患有腿疾多年,若是出城出了什么差错,身边的手下又保护不利,怕是……”
皇帝抬起头,想了半晌,而后浅浅呷了一口茶,道:“着三百禁卫军,随后保护靖王。”
坐下的几位大臣神色不变,都是修炼了几世的人精一般,自然懂得皇帝的意思,孟昭衍随即出列,谢主隆恩,皇帝说罢一拂袖,就端着步子离开了。
宋宁御到底是手领万把大军的护国第一将帅,若是谁将其拉拢过去了,必然对皇帝是个极大的威胁。
皇帝可以放权,但不能放兵权,边境三十万大军不能动,这边二十万士兵最后能到宋宁御手里有多少还未可知,但是都是上过战场拼过血命的弟兄,到底听谁的,已不仅是兵权一事能说的清楚的。
固然皇帝清楚这个,故而任何一个能让朝中众臣能接近宋宁御的机会他都不会给,而最该防备的,却是他诸位皇子们。
一个不小心,他的大宝之座,他的命,就该丧于刀下了。
所以孟昭衍只能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所以皇帝才会诸多试探。
所以最后才派三百禁卫军,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孟昭衍最后一个出了内阁,他不知道这次出城算不算一个信号,总之他不能再在宫里呆得久了,他现在不如孟廉枫,不能随意走动,外面的一切都只能秘密得知,更何况皇帝还对他诸多挟制,宫里实在不是他能施展的地方。
况且,他心上还念着一个宋画祠。
那该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人了。
梁嫔他现在是不能见的,一为他实在不想,二为,现在还不是他该露锋芒的时候。
皇帝对谁仁慈,也不可能对他仁慈。
这么多年,他已经看得通透了。
八天后,二十万大军驻扎在城外百里处,先行军先一步回程,将入城折子递到皇帝案头,皇帝随即下令,命靖王于城外三十里相迎。
浩浩汤汤一行队伍拉开了苍黎京都的街道,打开宫门的那一刻起,孟昭衍才发觉这是这么多天里,自己第一次见到宫门外的太阳。
满目空寂下,是没有宋画祠的身影的。
宋画祠当然知道宋宁御回来的事,只是却不知道孟昭衍出城相迎,她换了个男装,带着倌娉一块儿混迹在百姓里。
一大清早就有人来清道,百姓站在两侧,过了将有一个时辰,队伍才来到宋画祠站的这条街上,队伍钱后都是士兵,且人数也不少,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中间那个最为高贵的轿子
轿子四周都掩着,宋画祠当然看不清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她听到四周百姓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什么。
“哎,老伯,麻烦问你一下,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啊?”
被问的老伯回了下头,见到是两个相貌俊俏的公道:“这……我也不清楚,不过看这架势,倒肯定是个皇宫贵族了。”
宋画祠无奈叹气,这我也知道。
她还未开始道谢,一旁又有个年轻小伙开了口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几日前就穿出来的消息,亲迎的可是三皇子,也就是靖王……”
三皇子的名头一落,宋画祠的耳边就开始嗡嗡想,再也听不清什么了。
倌娉觉得奇怪,代她道了谢,而后就看到方才行至街口的轿子此刻缓缓走到了两人跟前的地方。
帘子被风吹得散乱,轿子里孟昭衍的侧脸清晰又模糊,宋画祠静默看着他,像是有感应般,孟昭衍也侧头望过来。
在看到宋画祠的时候,孟昭衍的眼瞳蓦地一敛,原本是不抱期望的事情,此刻却生生发生在了自己眼前,他真不知道是喜是忧。
甚至不敢多看,就移开了目光。
只是这轻飘飘的一眼,又怎可解他的相思之苦?
孟昭衍强压住心神,又目朝前方,落入一个幽黑的地方。
帘子掀了又落,但是再怎么快也快不过孟昭衍挪开视线的速度。
他肯定是认出自己了,只是不愿多看罢了。
生了这个念头的宋画祠,直到人群开始攒动,有人撞着自己了,才堪堪回过神来。
“公子,你没事吧?”倌娉又替宋画祠挡了一波冲击,担忧道。
宋画祠恍然抬起头,却不相干问道:“倌娉,我这个样子,能认出来我吗?”
倌娉一笑,摇头道:“自然是不能的,公子换装功夫高深,方才一出来,倌娉还真就以为公子是个……公子了。”
可是孟昭衍是肯定认出她了,宋画祠无比肯定这一点,她清楚看到孟昭衍在向自己这个方向投来视线时微动的神色。
可是也只是这样一动。
“公子,出了城门就不能跟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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