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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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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领太监一进来就跪趴在地,颤着声说:“回、回王爷,先前传话的那个公公,是个顶替名字冒进来的,今日当值的人没有他,奴才,奴才也查不到那人是谁……”
话说到这儿,已然明了了。
总领太监等着孟昭衍发怒,已经准备好承接怒火了,但是等了良久,上头依然没有动静。
这算是一件奇事,他侍奉过那么多主子,宫里那么多人,哪个不是恃宠吃人的主,通常这时候已经要发怒了,但偏偏等了良久还是什么都没有。
孟昭衍此刻难得有些挫败感,他早就该想到,做这种事的人除了孟廉枫就不可能有其他人了。且按孟廉枫的能力,想在空缺多年的昭云殿里安插进一个人不要太容易,想在偌大繁杂的皇宫里将一个人藏起来,又能有多难?
是他一时被情绪冲昏了头脑,理智也被莫名压下。
宋画祠走的时候那个样子,现在回想起来,只能深深刺痛他的心。
都是他的不是。
良久后,孟昭衍缓缓道:“今日的事,你自去辛者库领罚,本王就暂且不多罚你了。”
“谢靖王殿下开恩!谢靖王殿下开恩!”
总领太监直把头往地上磕,沉闷的声音响彻殿中。
孟昭衍单手揉着眉心,低声道:“都退下吧。”
底下人开始动作,他驱动轮椅,慢慢向偏殿走去,昨晚两人在偏殿睡下,宋画祠最有可能去了那里,只希望宋画祠没有离开。
宋画祠出不了宫,皇宫偌大,她要是走了,一时之间他倒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找,而且很多地方他也是去不了的。
怀着这样的忧虑,孟昭衍加快速度朝偏殿走去,门口守着四个宫女,静立在两侧,房门禁闭,看这副架势,孟昭衍堪堪放下心。
还好,没有走,大概是在睡觉。
孟昭衍走上前,几个宫女低声行李,他伸手制止了动作,低声吩咐道:“叫御膳房备些吃食,一会儿送过来。”
“是。”
两个人先行推开门,孟昭衍慢慢走进去,偏殿前厅处空无一人,但能闻到淡淡的宁神沉香气味。
确实是在睡觉。
孟昭衍掀开帷幕,床帘下方,轻透的纱幔只隐约可见一个身形静默在床榻上,身形一动不动,背对着他。孟昭衍刻意制造了点声音,果然可见床上的人细微地动了动,似有翻身回头的架势,但是下一刻又归于静默。
“祠儿。”
孟昭衍确定宋画祠没有睡着,从她方才离开到现在,已经在床榻上躺了有一会儿了,但是依旧没有睡着,可见肯定在想些什么。
床上的人没有动作,孟昭衍又唤了一声,依旧如此。
他叹了口气,沉重一声,在这空档的室内似乎有回音传来。他道:“这件事是我的错,你叫人传了话给我,但被有心人阻断了,我当时正在议事,的确不知道你在等我,我不求祠儿你原谅我,我……”
“你若是没有睡着,我叫人再拿了吃食过来,起来吃一些吧。”
宋画祠确实没有睡着,她一直翻来覆去地想整件事,从孟昭衍从御花园把她带走,一直到现在,所有事情她知道的都被捋顺了一遍,从头至尾她都忽略了个重要的人。
孟廉枫。
孟昭衍会出现在那儿,时机那么好,恰巧撞见她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情,而孟昭衍肯定是被孟廉枫带过来的,那个差点儿把水泼到她身上的太监也可疑。
再听孟昭衍这么一说,她明明就叫人去通知了孟昭衍,他就算再有情绪也不会不顾她的,故而那个传话的太监定然没有将话传到。这样一来,他们两个必然会生出间隙。
孟廉枫难得聪明了一会儿,耍得一手好计谋。
宋画祠突然起身,回头问道:“你说我叫人传话没有传到这件事,会不会也是孟廉枫干的?”
动手的人是孟廉枫没错,但是宋画祠态度转变的太快,孟昭衍愣了一下,点点头,但是他问道:“祠儿为什么说也?”
“因为之前那件事,就是你在御花园撞见的事情,我想过了,肯定也是孟廉枫设计害我。”
提起此事,自然也有孟昭衍的责任,于是她道:“还有你,明知事陷阱还被他引着往前走,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难得糊涂了一次?”
孟昭衍摸摸鼻子,答不出话,他不能说因为一开始孟廉枫话未说清楚,他还以为宋画祠出了什么事情,就是是圈套,自己也得中。
见他说不出话,宋画祠也不再提及了,只道他是默认自己的错误了。
“你叫人把东西端上来吧,我真的有点饿了。”
孟昭衍点头,又想起什么,回头问道:“你身子还好吗?”
“我怎么了?”宋画祠一头雾水。
“方才见你站起来的时候,脚步虚浮……”
“啊,那是坐久了,没什么事。”
宋画祠说得毫不在意,孟昭衍心里又抽动一下。
☆、第170章 沉香之毒
宋画祠自认与孟昭衍的误会已解清,她当然不知道孟昭衍内含的愧疚有多深,匆匆用过挪后的午饭,就抵不住困意要睡了。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了,再过不久晚膳的时辰也要到了,宋画祠便说晚膳不用吃了。
孟昭衍闻言愣了一下,刚想劝,见宋画祠已经摆摆手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把话吞下去了。
今天这般,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错,而现在,在别人眼里的区区小事,不管怎么查,也查不到孟廉枫头上。
孟昭衍心里记下这一笔,日后定然是要让孟廉枫还的。
晚间宋画祠还是没有醒来,晚膳上来时,换了个总领太监,看着桌边只有孟昭衍一人,就低声问了句,“可否要叫王妃醒来?”
总领太监垂着头,孟昭衍抬眸,他会意,便接着道:“王妃现在渴睡,总归睡不了多久,晚上若是醒了,倒真是不困了,日夜颠倒的,身子受不了。”
孟昭衍点了点头,想了片刻,而后道:“本王去吧,你们留在这儿。”
总领太监退至一边,孟昭衍转身往偏殿去,他心里计算着,宋画祠不是一般娇弱的闺阁姑娘,就算把人叫起也没有什么起床气。只是他本就怀愧,现在要这么做,总带着几分心虚。
一路行至偏殿门口,宫女自然将门打开,走到屋内,孟昭衍蓦然停住脚步,他静默了片刻,回头问道:“今天上香的是哪个宫女?”
宫女说了个他不知道的名字,孟昭衍默默屏息,道:“把所有门窗都打开,把上香的人叫来。”
众人应是,孟昭衍等不及又催了一遍,“快!”
这一声已然有些沙哑了,孟昭衍用最快速度往里面赶,床榻上宋画祠睡得安详,安详得叫人不忍打扰。
他也不管许多,直接上前摇动宋画祠双肩,妄图将人摇醒,但是徒劳非常,宋画祠就跟被人点了睡穴般迟迟不见醒来的迹象。
事不宜迟,孟昭衍将人抱起,立马转身往外走,他这个动作抱着宋画祠有些麻烦,路上免不了颠簸,路过的宫女一个个面露惶恐,但看到孟昭衍紧绷的神色,都大气不敢出一下。
他将人带到正殿卧房里,比偏殿宽敞,还带些寒气,但是空气清新很多。
刚把人放在床榻上,孟昭衍试了试鼻息,深呼一口气,他不敢放松,转过身就随手叫来个宫女,将自己腰间的玉饰交给地方,沉声道:“去太医院将陆霖深陆太医叫来,把这个给他,他自然会明白。对外人只说是王妃上午感染风寒,这会儿正在发高烧,多的再不许多说一句。”
宫女看不敢怠慢,接过就准备往外走,孟昭衍又把人叫住,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道:“我会叫人跟着你,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后果你自然知道。”
那人愣了片刻,点头应是。孟昭衍挥挥手,就又如弦发之箭,疾步出去了。
孟昭衍给宋画祠把脉,探了片刻,收回手后,就将其几个穴道封住了。
他甫一进偏殿内,就能闻到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味道,心下便起了个猜想,但还不敢断定,让人将门窗打开后,越往里走心中的惶恐就越大。
空气中飘散的不是别的,正是能杀人肺腑的晦凝之香。这种香并不算罕见,虽是杀人利器,但是气味独特,有经验的人一般都能闻出来,所以一般杀人基本用不到这个。
但是宋画祠不懂,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就算她会医,这种掺了多种香料的毒药,也不是能轻易闻出来的。
更重要的是,她对自己居住的地方根本没有设防,故而想中此香的毒,比什么都容易。
孟昭衍心里已经恨不起来了,他不知道宋画祠体内的毒扩散到了什么地步,方才探脉时只能感觉到她的脉搏有些虚弱。
但这已经是个不好的信号了。
陆霖深的脚程快,太医院离着也不远,借着孟昭衍的牌子,路上连询问的也没有,畅通无阻进了昭云殿。
“殿下。”
“免礼,你快来看看王妃。”
孟昭衍已经将床帘放下,一众人等也都赶出去了,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陆霖深也不必拘礼。
闻言,陆霖深收起这套,快速上前,孟昭衍将先前自己猜测的情况说了一遭,也免了陆霖深再重新诊断一番。
果然,片刻后陆霖深道:“王爷说的极是,王妃这般,确实是中了此毒。王爷可知,王妃吸用此毒有多久了?”
孟昭衍呼了口气,道:“左右一个时辰。”
沈霖深想了想,走到桌边查看香炉,而后回过身对孟昭衍说:“此毒大概是王妃睡下后,有人特意多加的,香炉中剩下的不少,可见王妃吸用不久,至多也没有一个时辰,这一点王爷可以放心。”
“伤至肺腑了吗?”
陆霖深摇摇头,道:“按我猜测,还未伤至肺腑。此毒已然制成香,一般沉香需久用,见效较慢,此毒也不改其性,若是区区一个时辰,大概也只能到达气管中央。”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到底有说不通的地方。
宫里面想害宋画祠的人,孟廉枫的嫌疑最大,但是如果是孟廉枫,像这样鄙陋的计划是不会实施的,那么又能是谁呢?
孟昭衍现在没时间多想这些,他问道:“霖深现在只需告诉我解毒的方子。”
中毒不深,却见陆霖深摇了摇头,道:“王妃的毒气留在气管,这个位置相对麻烦,上不去,下不来,只能靠王妃自身化解。”
“化解其间会不会出什么差错?”
“这个倒是没有的,只是……化解的时间会比较长。”
“长?大约要多久?”
陆霖深想了想,道:“大约要几日,期间王妃必然处于昏迷状态。”
孟昭衍不自觉皱起眉,“怎么会这样?我方才封了她的穴道,还以为是如此……”
“并非,此毒有至迷之效,王爷,只能这样等了。”
不可能,他等几日倒是没有问题,可是这样一来,宋画祠昏迷几日,身体跟不上营养,醒来后必然会虚弱不少。
孟昭衍沉吟片刻,问道:“霖深,你可还有别的办法,几日时间……太长了。”
陆霖深看了眼孟昭衍,必然没错过他眼里的担忧之色。
☆、第171章 渡气
那不像是在外人面前装出的担忧,陆霖深定定看了一眼,随即垂眸掩下心绪,道:“办法是有的,只是这办法较为隐晦,从前不见有人试过。”
“霖深但说无妨。”
“王妃气入口腔深处,可叫人将王妃体内的毒气吸取出来,再渡气给王妃,反复几次,王妃体内的毒气就能减弱不少。要醒来也是极快的事情。”
“渡气?”
“正是。”陆霖深点头道。
孟昭衍抬眸,眼中晦暗不明,“你说的这人,是谁?”
“呃……”陆霖深被梗了一下,随即道:“自然是王爷,这样亲密的事情,只能由王爷来做了。”
孟昭衍移开目光至安然沉睡的宋画祠身上,知道她此刻没有大碍已经能让他松口气了,但是现在……
他与宋画祠一直行君子之礼,除了宋画祠陷遭毒手的那晚,他们之间从未逾矩过,而现在,陆霖深提出的这个方法,确实是过分来了许多。
“王爷大可以多考虑一下,若是觉得……臣可以避讳一下。”陆霖深道。
但是现在完全不是避不避讳的问题,而是他根本就不能做这件事情。
陆霖深见孟昭衍还有迟疑,就双手合在胸前道:“此事王爷若还有思虑,霖深便不再多扰了,臣先行告退。”
孟昭衍无声点了点头,他看着床榻上静默的宋画祠,一时之间觉得沉默都带着异样,宋画祠先前一字一句对他说的话还环绕在耳边,他忘不了,不然之前也不会颓丧至此。
他们原本就像是回到了最初那般,只有他一个人放不下又舍不得。
但是要让他跨过这段距离,就算是逼不得已,他也不忍就这样染指宋画祠。
“王爷。”宫女在外面道。
孟昭衍目光一凛,“什么事?”
“陆御医走时让奴婢给王爷您带句话。”
“说。”
“陆御医说,若迟迟不踏这一步,如何能知其后景色,陆御医请您于后日在太医院内赏花。”
话尤其怪,太医院里除了被晒干和正在被晒干的中草药,就几乎没什么可看的植物了。
说是赏花,不过是一句口头话,给孟昭衍提个醒,却也正中孟昭衍的内心。
正如陆霖深的所说,当他被宋画祠阻隔在外时,因为不想伤害宋画祠,他下意识选择了避让,然而,得来的结局就是此刻这样进退不得的地步。
孟昭衍闭了闭眼,脑中闪过无数画面,再未见过她之前,他从来没想过,会对这个传闻痴傻实则聪颖的宋四小姐勾住心魄,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收回过。
罢了。
宋画祠如今昏迷着,就算醒来也应该不会知道,这一回,且当他是借这逼不得已之势,满足一下他心中的绮愿。
且让他做回小人。
孟昭衍深吸一口气,缓慢靠近被纱布遮挡的宋画祠,他掀开他们之间的屏碍,再缓缓低头,当她的面目在他眼里渐渐看不清之时,孟昭衍直直往下,双唇对上了他的。
很软,呼吸轻且薄,带着似有若无的香气,慢慢勾住他的鼻尖。
只一下,就让他胸膛里的东西快要跳出来
孟昭衍强压回住心神,慢慢用舌尖起宋画祠的双唇,再是牙关,香甜的气息越发浓郁。他缓缓从她的口中吸一口气,到后面,他便知道这就是宋画祠吸入的毒香了,孟昭衍怕毒气过到自己体内,短暂停留后,就离开了她的唇。
如此反复,直到宋画祠口中的香气渐淡,孟昭衍再重新渡其过去,他一边触碰她的双唇,一边探宋画祠的鼻息,能够感觉到宋画祠的呼吸愈发有力。
已经是缓解的征兆了。
如是几下,孟昭衍的额上渐渐起了细密的汗。
他缓慢再从宋画祠口中吸一口气上来,确定毒气的存在已经十分薄弱了,才将将离开她的唇。
然而甫一睁眼,正对上宋画祠一双如同蒙了雾一般的眼睛,正充盈着水印,看着他。
“你在干什么?”宋画祠的嗓音极近低哑,带着轻易就能叫人琢磨透彻的哽咽。
孟昭衍仿佛一时失去了说话的本能,他的面目停在宋画祠上方,两相对视中,却找不到彼此的视线,躲躲闪闪间,总是看不分明。
然而下一刻,宋画祠双手搭上来,抵着他的胸口,见他猛的向外推,高声又问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听声音,是已然崩溃的样子。
“我……”
话音未落,先落的是宋画祠双眸里蓄起的晶莹,这让孟昭衍一瞬间失声,且久久回不过神来。
宋画祠别过脸,嗓音发颤,低声道:“你出去……”
“祠儿,我……”
“你先出去。”
孟昭衍听的清楚明白,这四个字,是个没有尾音的收场,她再不会给他开口的几会。
但是想想午时那般情景,他不想宋画祠再对他产生误会,也更不想因此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于是孟昭衍开口道:“祠儿,我并非有意那样做……”
“我现在不想听。”宋画祠打断道。
“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不稳,但我还是要说。你方才受了奸人计策,当你睡时,在你的香炉里添了一味毒药,我那样做……是为你诊治。”
宋画祠别过头,双眼红肿,眼角还挂着水渍,一脸不敢置信看着他。
孟昭衍接着道:“我心知自己做了非分之事,但是如若有一个人必然是要那样对你,你才能醒过来的话,不论如何,那个人都只能是我。”
他慢慢后退,说:“如果你要怪我,就且怪我吧,只要祠儿你能安然无恙,我承受些什么也无妨。你先休息片刻,我叫御医来再为你诊治一番。”
“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断不会再让别人知道了,你……且宽心。”
说罢,孟昭衍彻底转过身,掀开面前的珠帘,缓缓朝外走。
他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宋画祠是医生,也自然想到了人工呼吸一说,对这个没有绮念的救人方式不加排斥。
而现在,她莫名想到很多次,都是孟昭衍与她说完话,便留了个孤单凄怆的背影给她,以前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宋画祠下意识伸手抚上双唇,那里的触感在她睁眼的一刻还异常清晰,而现在,那种温度正在渐渐弥散。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而她也抓不住一般。
☆、第172章 下毒之人
陆霖深夜中又来了一次,给宋画祠细细把了脉,说了一通已经无碍的言辞,就沉默着退出去了。
孟昭衍则整晚没有再过来,听说宋画祠已经醒了,便差人送了吃食过来,但是宽大的餐桌旁,也只做了宋画祠一人。
她此刻是不想再问王爷去哪了这种话,一时之间她连自己的心绪都没整理好,关于孟昭衍的事,最可能避而不谈。
孟昭衍走时那番言辞,她再蠢,也该听明白了,孟昭衍此刻并不只把她当做自己只当摆设的王妃了,也不只把她当做一个合伙人来谈,他对她动了真感情,在日头渐长之后,在她多番推拒之下,这种感情非但没有逐渐消弭,反而已经积累起来。
这已经不是所谓三分钟热度可以形容的了,迟钝的宋画祠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孟昭衍并未刻意隐藏的这些。
而她对感情之事向来一窍不通,而现在,也是想要躲的。
次日孟昭衍自然去上朝,整个人恹恹的神情让皇帝也难得多瞟了他一眼,但是也仅是一眼,再未多说了。
孟廉枫自然也看到了,他想到昨晚昭云殿里发生了各种事情,想到自己一环一环的动作,不仅让宋画祠中了圈套,就连孟昭衍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报复的快感太过强烈,孟廉枫春风得意的样子,收都收不住。
下朝的时候殷商将孟廉枫叫住,道:“你与宋大小姐的婚约已定,有时间还是应当与宋太傅多熟络些许。”
就是让两人暗度陈仓的意思,孟廉枫自然是不屑的,但是如今心情好,也就没有推拒,点头应允了。
宋枝瑶的伤好的慢,平日里还是躺在床上休憩,大步不出一步,孟廉枫去的时候,宋太傅还在官署里,整个宋家没什么男丁出门相邀,管家只得一路将人引至前厅上座坐下,让人上好茶。
管家匆匆感至后院,姚夫人叫宋枝瑶打扮一番去了前厅见孟廉枫。
看着宋枝瑶一副病态模样,脂粉也无法掩盖她脸上的憔悴,孟廉枫不禁嗤笑一声,道:“宋大小姐的日子过得可真是好,不惜银两地将脂粉往自己脸上擦。”
说着,他还悠然打开了折扇,在较为凉爽的季节,慢慢摇动扇柄。
这是讽刺宋枝瑶的话,她自然听的明白,一想到后面还要受的刑罚,她整个人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劳烦五皇子挂念。”
宋枝瑶自从皇帝宣布婚事以来,身份水涨船高,宫里面也有明着暗着巴结她的人。她走时买通了宫里的宫女,给宋画祠又添了一味毒药,宋画祠在睡时防备警觉不高,如果事情成功的话,现在宋画祠已经昏迷不醒,更甚者就是已无回天之力了。
她现在正兴奋着,孟廉枫却偏要来泼她一头冷水。
孟廉枫自然也知道昭云殿里夜间发生的事,他起先也怀疑那个下毒手的人是谁,后来不知怎么就想到宋枝瑶了。
若说宫里想要害孟昭衍的人不少,单单一个宋画祠实在不引人注意,且这样拙劣的伎俩,向宫里那种产人精的地方,怕是不会出现。
故而想害宋画祠,又如此蠢笨的人,大概只有一个了。
矛头直指宋枝瑶。
现在孟廉枫也不怕有外人,直接问道:“在宫里头给宋画祠下毒的人可是你?”
宋枝瑶闻言愣了片刻,点点头,回问道:“你怎么知道?”
呵,竟然问他怎么知道?
孟廉枫差点要笑出来了,这么愚蠢的方法,估计也就宋枝瑶可以想得到了。宋枝瑶势单力薄,纵然有宋太傅纵容,姚夫人保驾护航,但是到底伸手够得到的地方有限,也只能搞到这种拙劣的毒药了。
“你且先别管我怎么知道,孟昭衍及时发现,已经将宋画祠救回来了。”
“救回来了?”宋枝瑶一瞬间失色,神情恍惚,她自然想到事情没有成功的可能,但是更多的成功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这一刻倒有些接受不了了。
孟廉枫嗤笑一声,道:“这么想害宋画祠?”
宋枝瑶不明所以地看过去。
“你先不是想事情败露追查到你这儿怎么办,想的却是宋画祠如何了……啧啧,本皇子倒不知道,宋画祠到底与你结了什么仇怨,让你这般对她。”
宋枝瑶别过头,眼底闪过阴鸷,低沉着声音道:“仇怨自然是有的,宋画祠蛇蝎心肠,她曾经做了那么多当重羞辱我的事情,我定然要让她还回来。”
孟廉枫啧啧叹了两声,指点道:“妇道人家。”
宋枝瑶再有不服也不能说了,看得出来孟廉枫今日心情不错,她眼珠转了转,道:“殿下,宋画祠在三皇子身边,总归对您是不利的。”
“此话怎讲?”孟廉枫好奇地挪过目光,看着她。
宋枝瑶定了定心神,缓缓道:“宋画祠此人,我与她一起生活数十载,从前还是痴傻状态,一夕之间恢复智力,就想着打压我与母亲二人,外人传道宋府尊庶不尊嫡,实在是妄言,殿下也曾经看到过宋画祠和宋乔淑如何在外人面前羞辱过我们的……殿下细想,也应该是明白的。”
“宋画祠不过是引起外人误会,好赚取同情心,在批驳我和母亲一番,殿下,您可得为我们评评理。”
孟廉枫自然是不信的,宋画祠是什么人他不清楚,但是宋枝瑶怎么样他确实了解一二的,嚣张跋扈,歪曲事实,自私自利,也不知道姚夫人是怎么将人养到大的。
不过他是不介意的,他孟廉枫也不是什么好人,两人凑堆,不过蛇鼠一窝罢了。
孟廉枫冷笑一声,道:“如若是这样,你还真该跟你这个妹妹好好学学怎么样才是真正的伎俩,听你这么一说,宋画祠倒是个用计的好手了,只是用的都是些后院上不得台面的。”
“殿下……”宋枝瑶一听不对劲,忙唤了一声。
“你哪天若是能及得上宋画祠分毫,我也不会这般说你了!”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宋枝瑶身上,她实在是心有不甘。
原本还想看着今日孟廉枫心情好,让他给宋画祠将上一军,这下只得告吹。
“走了,宋大小姐就不必送了。”
孟廉枫悠然往外走,管家知趣上前带路,一路走至宋府门口,宋枝瑶的手心都被自己掐紫了。
☆、第173章 对不起
此后几日,孟昭衍借由王妃身体不适,将人移至正殿,自己在偏殿卧下,正大光明地跟宋画祠分房而睡。
自那一晚孟昭衍解释完,宋画祠就再未见过他。她白天极少能出门,只要天气稍微不好了,门口的宫女就能奉王爷之命把她拦下,热点冷点刮点风,一律不行。
她能出去的时候,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多问孟昭衍在哪里,她也是躲避不及的,但是却不知是真的巧了还是如何,真就没有再见到孟昭衍一次,远远地打过照面都没有。
陆霖深倒是常来,一开始讲解她的病情,但是宋画祠的身体自那次孟昭衍给其渡气解毒后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另一方面陆霖深算是念了好久,他原本就觉得宋画祠的医学研究不浅,多次想与之攀谈一二,一直未得机会,此次算是天上掉下来个好时机。
他自然是对宋画祠没有绮念的,但是外人看来就不这么想的。
这个外人,恰如孟昭衍。
陆霖深每日带来的药用物品都不同,别人还以为宋画祠病得多重,但是孟昭衍知道陆霖深这是找到机会与宋画祠交深了,两人都极其好医,对医学有极强的兴趣。
这样两个志趣相投的人,不怕他们不走在一起。
这天陆霖深拾掇好自己的物品,与宋画祠告过别后,转身刚出了房门,就遇见树荫下已等待多时的孟昭衍。
陆霖深见了自然要上去见礼,“见过殿下。”
“没有外人在,霖深不必客气。”
“敢问殿下,在此处可是为了等臣?”
孟昭衍点头,“自然。”
陆霖深垂耳,只等他说。
“霖深近日,与王妃走得颇近。”
只是句微妙的提醒,陆霖深却是懂了,他颔首道:“确实如此,我与王妃同时研习药理,对此都颇有涉猎,故而在这方面交流得要深些。”
孟昭衍默了片刻,而后道:“霖深懂本王的意思就好。”
“王爷,此事……臣还想与王妃……”
“霖深。”
孟昭衍目光扫过去,陆霖深下意识止住了要说出口的话,他跟宋画祠这几日别的没说,只说了孟昭衍的病情,宋画祠说了她上次的发现,近几日他们刚有进展,若是孟昭衍此时出面阻止,确实是不妥,但是孟昭衍已然将他排外,这不是个好信号。
“霖深,本王与你念旧情,许多事都纵容你。”
“臣感念殿下。”
“你要明白,王妃于本王代表什么……”
“王爷。”陆霖深大胆打断道,他抬起双眸,淡淡看了一眼孟昭衍身后,再收回目光,孟昭衍瞬间明白了。
“王爷与王妃之事,臣是外人,自然插足不得。臣在太医院还有公事要做,臣先告退。”
孟昭衍没再说话,陆霖深垂下眸转身走了。
刚才他那一个眼神,就让孟昭衍心中一凛。
他渐渐转过身,树荫下散射进些许阳光,将他的眼前照得极亮而显得模糊,那个穿着素色衣袍单薄的身影,不知道在那里静伫了多久。
“祠儿。”
“孟昭衍,”宋画祠滚了滚嗓子,道:“我对不起你。”
话落,起了一阵风,将孟昭衍的心吹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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