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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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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二人是不能培养出身后的感情,可是生出较深的好感来。
    会不会,祠儿她已经爱上了三皇子殿下,今晚她就是故意设计,当自己亲眼看到殿下重视的是她?
    脑海中突然冒出来这样的想法,令宋乔淑吓了一大跳。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想,却莫名地相信自己的知觉都是对的。
    祠儿,你这么对我,究竟是何意?难道真的是想让府中的下人看我的笑话吗?
    夜色渐深,宋画祠突然打了几个喷嚏,还没来得及抬头,一件宽厚的狐皮大氅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回头一看,见孟昭衍正在身后,看自己专心致志地配药。
    “你怎么来了?既然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宋画祠仔细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龙延香的味道,再没有其它的味道。
    宋画祠纳闷,不对啊,姐姐喜欢梨花香味儿,所以衣服上熏了很多梨花香。凡是跟她在一起的人,身上都会沾染一些香味。怎么孟昭衍的身上没有呢?难不成他今晚上没去吗?
    “怎么了?怎么一直看着我,难不成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孟昭衍见她瞪大了双眼,带着疑惑的神色,像一只可爱的小猫一样,心中一软,于是便好笑地问她道。
    宋画祠连忙摇了摇头,笑着说:“那倒不是,您生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我就多看你了一眼!”
    孟昭衍看得住她这是扯谎,但从她口中听到夸赞自己的话,依旧很是开心。忍俊不禁道:“既然你喜欢看,那今晚就好好看!”
    宋画祠闻言,嘴角抽了一下,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生的好看就了不起吗?看把你得意的,这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边了。
    “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看来,我真不应该给你找这么多的医书,看你整日废寝忘食,如此如醉。”孟昭衍望着桌案上那书本医书,淡淡地说了一句。
    “可别!”宋画祠连忙将那些医书全都收了起来,搂在怀中视若珍宝。
    “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说是把这些医书全都送给我。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身为王爷,这样有失体统!”
    孟昭衍看着她的举动,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对你决不食言,只是你若再这样不按时吃饭休息,我就派人把医书藏起来,你两天只能看一本,你看这样如何?”
    “当然不行了!”宋画祠立即拒绝,这些医书就像是她的命根子,只要一想到两天才只能看一本,就头皮发麻,心中跟猫爪了似的。这不是在活活折磨她吗!
    “好了,我怕了你了!那妾身就遵照殿下的吩咐,现在就去就寝!”宋画祠怪嗔地望了她一眼。
    孟昭衍翘起嘴角,任由她推着自己朝寝房走去。
    屋内烛火通明,宋画祠坐在他的对面,秀眉几乎皱在了一块儿,白嫩的小脸上也是一脸惆怅。
    孟昭衍不喜欢婢女伺候,以往更衣都是贴身侍卫代劳,可是如今他有了王妃,再让侍卫代劳,传了出去似乎不大好。
    可……给他脱衣,宋画祠觉得下不了手。
    “时间不早了,祠儿不为夫君更衣就寝吗?”孟昭衍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轻声蛊惑道。
    宋画祠嘿嘿一笑,眼珠四处乱转,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我手脚粗笨,从未服侍过人。我怕弄伤了你,不如把……把侍卫叫进来,暂时让他代劳?”
    孟昭衍摇了摇头,微微正色说道:“我如今已经有了你,再让他代劳,你觉得可行吗?你放心,我不嫌弃你。你若是不会,我来教你就是!”
    说着,便把她的小手抓在手中,牵引着她,来到腰身处。
    “先解开腰带……”他声音低沉,点漆似的眸子里带着温柔。
    宋画祠满脸通红,想要抽开手,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只见自己的双手在他的牵引指导下,灵活地将身上的衣袍一层一层褪去。
    等到了下身的衣裤时,宋画祠立即抽出了手,红着脸笑声问道:“这……这也要吗?”
    孟昭衍忍住笑意,点了点头,义正言辞地道:“那是自然,否则,以我的腿疾,根本没有自理的能力!”
    


  ☆、第64章 夫妻之“实”

“这……”宋画祠的手搭在孟昭衍的腰间,却迟迟不肯往下动作,脸上的红晕直达耳根出,此刻白皙的皮肤上绯红显现,更衬得整个人面容艳丽。
    孟昭衍看得心中一软,却也不想就这么放过她,轻声问道:“你我既已成亲,这些事情便只道是寻常,早晚需要适应的,不然若叫外人知道了,定然会怀疑你我的夫妻之实,那么先前的诸多计谋,不就被一一堪破了,你待如何?”
    宋画祠小脸儿憋得通红,声音也不自觉小了几分,嗫嚅地反驳的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她抬起头,看到孟昭衍明晃晃的狡黠的笑意,突然就明白了,“你少来,别拿这个诓我,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占我便宜才让我干这种事!”
    说着,双手一放,倒像是耍起赖来了。
    孟昭衍失笑,心念着原来平常镇定自若的宋四小姐无赖撒起来是这副模样,莫名的,胸膛里滑过淡淡暖流,将他常年晦暗结冰的心底,冲刷出一片光亮来。
    “怎么会?这么做被占便宜的也是我吧,怎么又成你了?”
    宋画祠心中愤愤,立马想给他怼回去,却又被孟昭衍抢断了话语权。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那我们先不这么来,给你个适应时间。如此,你闭上眼,我抓着你的手引导着做,你先借此练练手感,如何?”
    什么破手感!“孟昭衍,你又诓我!”
    孟昭衍又出了个馊主意,宋画祠怒得大喊,她知道今晚不这么做以孟昭衍的脾性自然会拿千八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噎自己,只是转念一想,照他这么说的,闭上眼睛,也不会太尴尬。
    见宋画祠还在犹豫,孟昭衍又练起嗓子假意粗声道:“你纵然心里不情愿,做做样子也不行吗?还是真的那么不想碰我?”
    这话听得宋画祠心里“咯噔”一声,心说做就做吧,以前什么尸体没碰过,还不是面不改色地扒了衣服动了刀子,如今面前一个大活人,怕什么!
    宋画祠像是赴死般闭上眼睛,看得孟昭衍笑意难抵,他眼底像是藏满了多年的快乐这一刻尽数迸发出来,若是叫他手下人看到,肯定会大吃一惊甚至有可能掉下巴,这样的孟昭衍实在是难得啊。
    不过,能让孟昭衍如此的人,至今也只有宋画祠一个。
    孟昭衍知道宋画祠是准备好了,抓起宋画祠重新放在他腰间白皙的手,相对于他的来说,女子的手小而精致,本是光滑的肌肤,却也因为宋府的多年苛待而生了薄茧,孟昭衍心中心疼一闪而过,记下这笔,开始动作。
    两人相互接触,孟昭衍可以感觉到宋画祠的指尖正轻微发颤,尤其是在他正式抓起她的手时,那猛地一跳差点儿没让孟昭衍笑出声来。
    孟昭衍扛着笑意安抚道:“放轻松,别怕。”
    宋画祠手上有了怯意,嘴上却仍旧强硬,回道:“我哪怕了!你都、都没跟我说一声就直接动作了,我不过是自然反应!”
    显然她也知道方才她抖的那一下动作颇大,正解释呢!
    “好好好,怪我,下次我定然事先跟你说一声,再不吓你了好不好?”孟昭衍笑道。
    宋画祠自然不能答应,答应了便是主动投进孟昭衍给挖好的坑!
    她双颊连着耳根的红晕就没消退过,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她不明白,明明放手就可做的事,为何却要这样死撑着做下去。
    宋画祠执拗的姿态尽显,孟昭衍知道她有自己强硬的一面,不是那种等着你玩弄她却不知反抗的人,看先前宋大小姐和孟廉枫的下场就知道了。他不好做太过分,便罢了手。
    但是今晚他算是知道了,这个平时牙尖嘴利、足智多谋的宋四小姐,害羞起来竟然是这副模样,勾起了他心中有些莫名的东西,那种爽朗笑出的感觉他多少年不曾有过,如今,倒是被宋画祠给莫名其妙吊出来了。
    孟昭衍心中大叹,却也更坚定了一分,定然要将宋画祠留在身边,皇妃也好,盟友也罢,定是要留住她的。
    这一份难得,被孟昭衍默默留在心底。
    许久没感觉到孟昭衍下一步动作,宋画祠自觉睁开眼,这一睁眼,正好撞见孟昭衍一双盈满笑意的眸子,似乎盛了漫天星光般璀璨,墨底白光,她竟是觉得,此生,不不,前世今生,也再未见过如是明亮的眼睛。
    宋画祠心神一恍,面目僵硬地骂道:“好了也不知道叫我一声,让我像个傻子般在这站着。”
    孟昭衍不说话,只静默且含着笑意看着她。
    宋画祠方才的那一瞬转变他自然看到了,只是不敢深想,怕欣喜之余回头便得到更大的失望。在马车上的那一幕也是如此,宋画祠对他的推拒之意再明显不过,他虽然面上不显,但心中却失望至极。
    “殿下既然更衣完毕,就赶快洗漱就寝吧,时辰不晚了,殿下本就睡眠不好,应当多多注意。”宋画祠差点语无伦次地咬到舌头,但还记着孟昭衍失眠的事,不知是此刻拿来挡牌,还是心里可以挂念,此刻便自然而然地叮嘱。
    她转过身,避开孟昭衍灼人的目光,径自走到屏风前,吩咐下人端上洗漱用具,随即两个婢女低着头踩着碎步将用具放在一边的架子上,屋内的情景一眼都不敢扫。
    宋画祠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这才整理好情绪搭理一旁被晾了一会儿的孟昭衍。
    “殿下,您过来洗漱吧。”宋画祠尽职尽责,伺候好宽衣,自然还要伺候洗漱,免得孟昭衍再拿话堵她。
    然而宋画祠的姿态却极其有问题,她如方才随侍的婢女一般,僵着脖子盯着地面,一眼都不看她正前方默然独坐的孟昭衍。
    孟昭衍知道宋画祠这是被闹得狠了开始还击了,脾气上来不理他了,心中失笑,面上却仍旧严肃,摆出话语来:“不闹你了,也别这样冷淡着对我。”
    “我不过是想让你熟悉一下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免得日后露出把柄给别人。”
    “这我知道!”宋画祠终于抬头反驳,然后气焰也只是一瞬,下一瞬复又低下头,低声道:“不过……”
    “不过什么?”孟昭衍压下笑意,问道。
    “不过你不该死抓着我不放啊,这……实在、实在,太羞人了!”少女的脸颊又被染上绯红,在烛火映照下,真真应了那句,面若桃花。
    孟昭衍被这一面惊艳到,见宋画祠瞪过来一眼,连忙解释道:“我这倒不是故意的,以后你我在外人面前扮演恩爱的时日还多,如今这般害羞了,倒让我疑惑起以后你该怎么办?”
    宋画祠知道在这方面她说不过他,也不再各执一词跟他辩了,只道:“罢了罢了,快过来洗漱吧。”
    孟昭衍也不再紧追着她不放,动了动手指,轮椅慢慢驶向宋画祠的方向。
    


  ☆、第65章 夜半惊动

寂静的一刻,宋画祠猛然想到夜里的事情,心中暗忖,跟孟昭衍插科打诨说了那么些浑话,险些忘了正事。
    失神只是一瞬间的事,但自然逃不过孟昭衍一双利眼,他心中起了疑惑却并不言明,宋画祠身上的秘密多得已经数不清,然而正如他先前说的那样,他要宋画祠心甘情愿地,一件一件告诉他。
    孟昭衍掬起水洗漱,锋利的眉眼浅淡放开,动作不失优雅,宋画祠拿着干净帕子在一旁静默等着,专注看着他,并不催促也并不显急,态度自然恭敬,像极了一个妻子对待丈夫的模样,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却并没有方才那样的尴尬。
    烛火映耀下两人的影子刻在墙壁上,安然美好。
    孟昭衍行至床边,双手撑在床案上,翻身上床,动作熟练,已经深患腿疾的他做什么事都已经有了他自己的一套动作,通常不需要借助外人。
    但这一幕落在宋画祠眼里却让她略感酸涩。
    这般无妄之灾,却硬强加在他身上,怎叫宋画祠一代医者能不痛心?
    然而宋画祠没有意识到的是,她的这般痛心,已不再是来自于一个医者对于患者,或许来自于其他,而她自己不自知罢了。
    婢女再次入内将两人洗漱过的水盆端走,阖禁窗户,倒退了几步,而后转身离开。
    孟昭衍依然泰然自若,趁宋画祠洗漱好走过来时,拍了拍身侧的床榻,眉目已然柔和,笑着打趣道:“祠儿,快快来就寝,为夫已经等候多时。”
    宋画祠闻言脸一红,脚步一顿,竟莫名生了快快离开的念头,想着这人真不害臊。
    她心里叹了口气,无奈道:“孟昭衍,你倒是我的好殿下,难道外人面前风流倜傥、谦谦君子般儒雅的人物,私下里竟是这番泼皮嘴脸吗?就不能让我睡个安稳觉吗?”
    孟昭衍倒是将双手垫在脑后,好不惬意地大笑,回应道:“不过是在我心爱的祠儿面前才是这副模样,祠儿不心生欣喜之情,反倒是嫌弃起为夫来了。”
    “得,说不过你,这就来了。”宋画祠摇着头举步靠近,却也抑制不住脸颊发烫。
    孟昭衍面上不显,心中自有度量。
    他总不能说,做的这些都是他的本意,为了让他心里装着的情绪得到片刻满足,也为了让他的祠儿进一步适应两人的关系,而不再如此生疏与陌生。
    孟昭衍无声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言,闭上眼睛假寐。
    待宋画祠躺上床榻,守在外殿的婢女悄无声息进入内殿、越过屏风,掐灭灯盏。
    本是一室喧闹和好,气氛和谐,蓦地落入冥夜。
    当初建王府时,孟昭衍刻意安排过,内殿皆扑上地龙,初春的夜里仍旧寒冷,地龙烧的正旺,两人自然感觉不到冷意。
    宋画祠辗转反侧,看今晚孟昭衍只字不提晚膳的事情,怕是他根本没有去用膳,更何谈与姐姐相处。想要再确定一番,她千度万度地,小心翼翼地开口。
    “殿下,睡了吗?”
    孟昭衍动了动,答道:“没有。”
    “殿下,您今晚去前厅用膳了吗?”
    “没有,今晚突然有事要办,已经派人去传话了。怎么,祠儿不知道?见你之前在药房呆着,不会一直在配药,没有走动过吧?”
    “自然,我一拿到医书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故而就忘了晚饭。”
    孟昭衍失笑,问道:“祠儿难道不饿吗?你这样,为夫倒是有些心疼。”
    “不饿的,不饿的,饿了自然会说。”
    “那你饿了一定要说,这里是王府,不是你宋府,不必再委屈自己了,若是走不开,让下人送到房里也行,我府里规矩没那么多。”
    “当然,我像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闻言,孟昭衍无奈道:“祠儿的厉害,别人不知道,为夫倒是一清二楚的。”
    “你知道什么啊!”宋画祠气急败坏,直想跺脚。
    耳边传来孟昭衍的低笑,宋画祠长呼一口气,原来孟昭衍还真未曾去,那么姐姐不就是空等一场了?
    宋画祠暗自握拳,不管怎么样,她会尽快促成宋乔淑的心事达成,趁孟昭衍身边没有其他女人的存在,要让孟昭衍对宋乔淑一举倾心。
    想到这里,宋画祠忽然捂上心口,怎么会突然觉得胸闷异常?
    孟昭衍一直注意着宋画祠,察觉到她的动作,侧过身抓住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孟昭衍的面容自然无法如是清晰,但是那双眸子,不论在何时,总是明亮得让人脱不开眼,此刻宋画祠便瞬间沉溺在这样的目光里。
    回过神,宋画祠挣开他的手,两侧脸颊发烫,她想着这么暗孟昭衍应该看不清,不然又要被他好一顿笑话,慌忙到:“没、没事,你放开!”
    “那是怎么了?”孟昭衍不依不饶道。
    “我、我不过是,有点热。”
    孟昭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问道:“不过初春时节,怎么会热呢?”
    入手是一片温热柔滑的肌肤,然而只是一瞬,很快孟昭衍的手被宋画祠敏感打掉:“别动手动脚的。”
    “我在关心你。”
    “谁需要你关心!”
    “真的没事?”
    说着,孟昭衍又伸手过来,这次宋画祠有准备,轻而易举躲过去,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自然略过了会有人给她下毒的可能,讪讪地说:“睡吧,我要睡了。”
    宋画祠侧过身,背对着孟昭衍,瘦削的背影夹带着坚硬,看得孟昭衍心神一晃,他在心里叹口气,祠儿啊祠儿,你何时能对我敞开心扉。
    宋画祠心事重重,却不再翻来覆去,免得惊动孟昭衍,她的轻功已经差不多学到家了,自然知道怎么敛息,心里一直惦记着倌娉的事,自然是睡不着。
    月上中天,门窗紧闭,前殿守着的宫女已经扛不住困意,昏昏欲睡,前殿的烛光彻夜不灭,随风飘摇不定。忽然,一阵凉风袭来,吹开宫女睡得迷糊的眼,吹灭殿中那忽闪忽闪的灯盏。
    听闻身边孟昭衍的呼吸声渐渐规律,料想孟昭衍已经睡着,宋画祠轻手轻脚换上压在衣柜底下的黑色夜行服,戴上面罩。
    做这一切的宋画祠小心翼翼,不时回身确定孟昭衍是否依旧睡着,其实她本不必这般小心翼翼,直接将制作好的药粉在不经意间给孟昭衍洒点,她便能保证孟昭衍会一梦到天明。
    但不知怎的,就动了恻隐之心。
    宋画祠无声叹口气,动作放得更轻了。
    


  ☆、第66章 夜探王府

正门左右都有侍卫随侍,每两个时辰一次换班,期间唯一疏漏的地方正是内殿窗户外面,那里直通王府后花园,常人没有资格进去,王府侍卫自然也不能。
    计算时间,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下一次换班,宋画祠再一次看了眼身后,床榻上孟昭衍面容沉静,呼吸平稳,倒是深睡的模样,却忘了她先前就听闻孟昭衍有失眠的症状,如此的深睡已然不是正常模样。
    难得的满月,层云退散没有遮掩,月光毫不吝啬地倾泻,将站在窗边静候的宋画祠的黑色的身影长长地投在地上,落在屏风的一角。
    正是这时,宋画祠灵敏的听到前殿处交接侍卫谈话的声音。
    待交谈声消弭,宋画祠又回身看了眼孟昭衍,确定他仍在熟睡,莫名松下一口气。确定侍卫走远了,宋画祠左右看了看,看两边无人,便将窗缝推大,推至容得下一人身后,快速闪了出去,身影快得只来得及看到残影,再次确定左右无人后,将窗户推回原位,期间竟真的几乎没有声响。
    宋画祠根据原先设定好的路线,攀上房顶,黑色身影在月色下不甚明显,她小心地越过王府侍卫的眼睛,七拐八拐地沿着王府的路走,及至走到拐弯处,恰好与一队巡逻的侍卫队迎面相遇,宋画祠心里一惊,连忙闪身,却不想被带队的人看到一个余影。
    “什么人?站住!”
    队长带领整队十个人向宋画祠的方向奔来,宋画祠心中着急,第一次夜探就被人碰到,这得是什么运气啊!
    她快速跳上房顶,侍卫队的人只是普通的莽夫,定然没有她这般轻功,短时间内发现不了她,但是得快点把人引走,免得招来更多人,到时候恐怕是逃不了的了,更何谈与倌娉见面。
    宋画祠卸下一片房瓦,往远处的池子里精准一投,只听“噗通”一声,果然,随即同样听到声音的侍卫队众人立马转头,其中一个人道:“他躲进水里了,快去搜!”
    纷纷扬扬经过,又纷纷扬扬远去,宋画祠的心好不容易放回去,但额前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大意,宋画祠小心再小心,辗转间到达王府一处偏远厢房。
    宋画祠原先小心问过王府的下人,知道这处因为有座枯井,下人们不敢住,平常见了更是绕道而行,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来,是个单独约人见面的好地点。
    与倌娉约定见面的时间还差了点,宋画祠在这个不大的院子里随处转了转,转到枯井处,想到下人们对其的惧怕,不禁有些好奇,借着月光,伸出了半个脑袋往枯井底部看了看。
    自宋画祠翻身出去后,孟昭衍如墨般在夜里发亮的眼睛猛地睁开,他轻敲了几下床壁,只是瞬间,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窗前,一身黑色劲装,脸部也被蒙上黑布,只一双在夜色中分外明晰,如果细听,就会发现那人的呼吸也几不可闻。
    “主子。”
    那人单膝跪地,头埋得极低,声线平稳,满含恭敬。
    孟昭衍支撑着起了半个身子,也不看那人,右手食指轻轻敲打着床榻,问道:“王妃去了哪里?”
    孟昭衍虽然还是皇子身份,其实老在皇帝就已经将他默认封王,还赐了府邸,因为他的身份是皇子也是王爷,宋画祠自然就该是王妃了。
    那人垂在身侧的手抱拳向身前一拱,答道:“回主子,王妃去了西厢房内一处偏远院落,此处僻静,平时几乎无人前去,此时深夜,除了王妃无人前往。”
    “去的路上可遇到了什么事?”
    “途中与一队侍卫迎面相遇,王妃暂时逃脱,属下以派人解决,断然不会惊扰了王妃。”
    孟昭衍点了点头,心中沉思,想宋画祠也是聪明,旁敲侧击地打听到这么一块儿地,连他这个王府的主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只为了与人接洽,且看她先前的各种动作,显然是做了一番准备。
    孟昭衍眼里闪过赞赏的眸光,这样的眼神落在孟昭衍这倒是不常见的。而那人单跪在地上不能直视孟昭衍,自然是看不到的,良久,孟昭衍挥了挥手,道:“你且去吧,继续盯着王妃,有什么情况派人来跟我汇报,记住,叫他们小心点,千万不可被王妃发现。”
    男子重一抱拳,沉声应道:“是,属下明白。”
    “去吧。”
    暗卫的功夫自然不低,转瞬间已然消失不见。
    孟昭然自然不会在意,他心中一念已起,倒想知道宋画祠今晚去见的什么人,应当不会是男人,凭宋画祠对感情那般无知的地步,定然是不会的,那么就是有关于她的计划了。
    孟昭衍的好奇不是一星半点,原本沉寂的心起了波澜,此刻竟然那么厌恨起自己这残了的双腿,如若不是这样,他也不至于这般难耐地等待,却只能坐在床上干等。
    孟昭衍起身下床,动作微慢耗了些时间,他坐上轮椅行至窗边,按下那个掩藏的开关,窗户便自然打开,夜色确实不错,明明亮亮照亮整个后花园,当初这般设计也不过是他为了能在窗边感受凉风欣赏景色,而如今看来,倒是便宜了宋画祠偷偷溜出去。
    想到这里,孟昭衍不由失笑,这个宋四小姐啊,这个宋画祠,竟是总能带给他惊喜,与惊吓。
    晚风清凉,吹开孟昭衍浮了长久阴霾的心事,他像是个思念佳人的痴郎,神情淡然,却抹不开眼底那淡淡的笑意,想着他的宋画祠,以及宋画祠心里那点儿小九九。
    宋画祠且探出半个头,月光已经够不吝啬的了,却仍旧什么都看不到,她意味阑珊地收回头,撇撇嘴,心道有什么好怕的,封建迷信要不得。
    突然,听到身后那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心中一喜,连忙转头。
    确是倌娉,与她穿着同样剪裁的黑色夜行服,身子不似男子般高大,却也挺拔卓立。
    倌娉见宋画祠回头,掩在黑色面布下的嘴角几不可见地上挑了几分,眼中也似蒙了淡淡星光。
    “小姐恕罪,奴婢来迟一步,让您酒等了。”倌娉上前一步屈膝,双手在胸前抱拳,袖口带风。
    “不会不会,我也才刚到,前面好险,差点被王府的侍卫抓到!”宋画祠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倌娉无声地笑了笑,道:“小姐聪慧,自然能化险为夷,不过王府守卫森严,日后小姐定要更加小心。”
    


  ☆、第67章 婚事商定

宋画祠心里流过暖意,点头道:“我明白的。”
    月色淡淡,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即谈话声也紧跟着响起。
    “值守简直累死了,这里附近都不会有人来,我们在此处休息一下吧。”
    “怎么可以,回头队长点起人来,你该怎么说?”
    “人又三急嘛,我们就说是去如厕了,队长不会追究的!”
    “这……”
    “那你走吧,我自己呆着好了。”
    “哎,别,别,给我挪个位……”
    听对话大概是两个守卫,正跑这儿偷闲,宋画祠闻言没撑住笑了出来,倌娉立马色变,捂着宋画祠的嘴巴撤到厢房里面。
    厢房里不仅没人住还没人打扫,宋画祠鼻腔里不小心进了灰尘,怕声音传出去,捂着嘴一阵猛咳,好不憋屈。
    倌娉小心关上门,随即转过身,宋画祠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倌娉单膝跪地,垂着头,双手抱拳,低声道:“事情突然,奴婢对小姐不敬,请小姐责罚!”
    宋画祠立马将人扶起来,并不责怪,反而说:“没事没事,这事该怪我,怎么能责罚你呢?”
    倌娉垂下头,固执道:“请小姐责罚,不能坏了规矩。”
    “什么不能坏了规矩?你们整天规矩来规矩去的,却是明明就是我的问题,还能怪你了不是?”
    见倌娉还想继续说,宋画祠继而打断道:“好了好了,先告诉我今晚有什么消息,别再在这个事情上纠结了,我怕我去的晚了孟昭衍该醒了。”
    倌娉刚想说您不该直呼三皇子名讳,但也清楚了小姐的脾性,便也作罢。
    随即倌娉复又从窗隙中左右观察了院落周围,确定真的无人了,才在宋画祠耳边低声慢慢道来。
    躲在暗处的暗卫默默擦汗,真是好险。
    “小姐,老爷已经战队站到五皇子那边去了,宴会上的事情五皇子心胸狭隘,面上不说其实心里一直怀有芥蒂,故而老爷为表衷心,已然许诺将大小姐许配给五皇子,这样两家成为亲家,五皇子也能彻底对老爷彻底放心。”
    宋画祠闻言,无不讽刺地说道:“呵,宋枝瑶一个庶女,五皇子答应娶她,除了为那张脸不过是从我爹那拿到一个把柄,不过这也正好,宋枝瑶不是一心想嫁给五皇子吗,正好合了她的心愿。”
    顿了顿,她又狡黠一笑,道:“不过五皇子到底是小看了我爹,以为把宋枝瑶送过去,就能控制住他吗?”
    倌娉有些不解,故而问道:“小姐这是何意?老爷不是很喜爱大小姐的吗?不然……不然也不会对小姐如此刻薄。”
    宋画祠看出倌娉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的,怕犯了她的忌讳,不过宋画祠倒是无所谓,以牙不还牙的事她可不会干。
    “我爹那般狡猾的人,投靠五皇子也不过是因为看五皇子在几位皇子之间最受宠,才不是真心想要帮他呢!到时候要是宋枝瑶干了什么蠢事殃及到宋府了,我爹若想独善其身,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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